画已在十一手中,她因黑衣女人伤了叶薇一事起了杀心,叶薇一眼就看出十一在想什么,她倒没什么意见,留着一个会对自己有威胁的人在,不是一个好主意。

棋逢对手,也要看对手的整体实力,她能把墨玦称为棋逢对手,却不会把她放在一个层面上,起码,墨玦在这样的情况下,绝对是以死拼到底,不会服软。[p]

她,留不得!

突然,女子手腕一动,叶薇和十一眼明手快,立即拔枪,叶薇和十一对准了黑衣女子,而黑衣女子对准了叶薇,叶薇轻笑,“美女,奴家劝你,最好不要跟奴家比速度,你会死得很惨的。”

那女子似也很有把握,冷然一笑,“忘了告诉你们,我这把不是消音手枪,我不和你比速度,只要枪一响,下面的人就会察觉上面有人,我们谁也没有机会出去,都会死在这里,这里四面八方都有磁波光,你们不想和我同归于尽吧?”

她漆黑的眼珠有一种冷酷的神色。

十一蹙眉,叶薇妩媚轻笑,“你可以比一比,到底你有没有机会开枪。”

她知道她说的是实话,通常这个时候是不能出差错的,不然…前功尽弃。

“我知道你速度很快,你可以试一试到底我能不能扣动扳机,我若死了,你们两人陪葬,这生意划得来,我不亏。”黑衣女子冷笑道,强忍着从下涌上的铁锈味。

三人冷冷对峙,半晌,十一出声,“我们放你走!”

除了这里,她照死不误,谁也别想救她,她想一个人死,多的是办法,不一定要死在这里,看得出来,那女子也不想死。

黑衣女子冷冷地看叶薇,十一率先收了枪,叶薇轻笑,“好,一起走!”

叶薇收了枪,那女子也缓缓地收了枪。

“多谢!”她淡淡到,叶薇只笑不语,十一冰冷如霜。

叶薇和十一各自走在那女子两边,快要走到门口时,十一突然右手突然往后甩去,侧边,三枚银针射向那女子的手臂,她一时防备不及,痛呼了声,十一拧住她的手臂,叶薇迅速拔出她的枪,手在她身上过了一遍,确定没有枪支才放心。

“你们好阴险!”黑衣女子破口大骂。

十一唇角一勾,握着她的手臂一下,一下,硬生生想要折断,突然石门一阵转动,几人大愣,那女子想要逃离却被十一拉着,几人纷纷往后退了几步。

却见两道高大的身影,跨入石门中,黑衣,劲装。

石门关上。

本就阴风阵阵的密室,更显得诡谲莫测,为首的男子负手而立,一双紫眸冷酷无温,冰冷地扫过室内一片混乱,眸光最后落在叶薇身上。

她笑得风情万种,“墨玦美人,怎么奴家去哪儿都能遇见你?真是冤家啊…”

427

墨玦保持着自己一贯沉默是金的美德,眸光沉沉地落在叶薇身上,不知道为何,眉心微蹙,看似很不悦,若是叶薇没看错,那人紫眸的确迅速掠过一抹怒火,淡得好似是人的错觉。[r]

恣意的眼光把她从上扫到下,蹙得更紧,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饶是叶薇已警告自己不许在意和揣摩他的情绪,她还是很明显地感受到墨玦的愤怒。

为何?

此人素来冷酷,情绪少有波动,三番四次能让他愤怒,她算不算是很荣幸?叶薇自嘲,可却不动声色地退后几步,那黑衣女子似也惊疑,却被十一制止住,错愕地看着他们。

墨玦的到来已是意外,而另外一人,更是意外中的意外,他比墨玦矮了半个头,身材精瘦,半截银色面具,泛着冷冷灯,遮去了他大半容颜,浑身上下有一种令人极度想要窥探的神秘,又透出杀手的冷锐,而且是一种内敛的冷锐,这和两年前叶薇和十一所见到锋芒毕露的银面很不一样。

“墨玦,你来干什么?”十一冷冷问,情况对她们两人很不妙,叶薇和墨玦之间的微妙气氛,外人难以插足,她对墨玦总会留几分情面,虽然她一直不肯承认,可墨玦对她,素来狠,但至少,他应不会要薇薇的命,十一迅速做好判断,她肯定要迎战银面。

而这个女人…眸光扫过她,十一沉思,黑衣女子眸中有冷笑和讥诮,她愠怒。

“那幅画,留下!”墨玦冷声道,直直指着十一背后的画,整个人几乎和这间诡谲的密室融为一体,而银面则是站在他身边,幽冷的眼光一直扫过十一好叶薇,并无情绪,似只要墨玦一声令下,他便可毫不留情地扑上来,撕碎他的猎物。[u]

“怎么这幅画抢的人这么多?”叶薇挑眉,即便是名画,也不该如此抢手,这里多的是价值连城的画,比这幅画名贵的也有,为何都执着一副了?

有人故意找了几路人来争夺这幅画?为什么?借刀杀人?叶薇头脑迅速转动着,却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这幅画肯定是不会交出去的。

“黑手党这批文物,就差这一幅。”墨玦简短道,冷冷勾唇,“我接到消息有人出钱买这幅画,没想到竟是你们。”

“墨玦美人,你都没钱沦落到走私文物了?墨老大真不厚道,怎么每次都让你干这事呢?”叶薇笑得很有风流味,特别是举手投足间的韵味更是令人着迷,明明和十一是同一副面具,却硬是生出几分韵味来,雅致又风流,很是迷人。[s]“伦敦,这是我们的地盘,即便是你抢了这幅画,能不能运过境还是个问题。”

“无需你操心!”墨玦眯起眼睛,一字一顿,“画,给我!”

命令句。

十一和叶薇相视一眼,十一放开那女子,沉声问,“你站哪边?”

那女子冷冷一笑,十一见状抬手劈晕了她,她软软地倒在一旁,看她的笑容她就无需再问,她站哪一边,指不定留着她会腹背受敌,没了她倒干脆。

十一说道,“我们一局定胜负怎么样?”

“你说规矩。”墨玦反常的好说话,虽是和十一说话,眼光却一直停留在叶薇身上,叶薇并不直视他,全当看不见,倒是对银面很好奇。

不知两年后他的身手如何?

十一淡淡道,“你和银面,随意一人和我打,生死不论,谁趴下,谁输,不得反悔。[m]”

“哼,你觉得单打独斗能侥幸获胜?”银面的声音沙哑得似老人,和他的内敛有别的是,他的声音很锋芒外露,更有着轻蔑和不逊。

好似,他已稳坐第一杀手的金交椅。

“自信是好事,未必是准确。”十一冷冰冰道,问墨玦,“墨玦,如何?”

墨玦亦是冷哼,神色极其的残狠,那眸光并无一点温度,“为什么我要和你举行这种不公平的比试,就因为她受伤了?”

他直指叶薇,准确是指着她的左手,叶薇脸色微变,极度稳住气场,她已经掩饰得极好,不想还是没逃过墨玦的眼睛。

那女子力道太过强劲,和男人无异,她刚判断出了差错和她直面硬碰硬,整一条手臂都麻了,阵痛不已,筋骨肯定是伤了。[v]

一动便是剧痛无比,她已极力忍住。

尚是完好的她和墨玦相比已落了一分,一条手臂废了的她,想要取胜更难。

“我想,这是我们能想到最好的方法,你说呢?”十一不常笑,这一笑颇有几分很意味深长的味道,银面看向墨玦,叶薇淡淡笑不语。

墨玦冷哼一声,“银面,拿到那幅画。”

“是!”

十一伸手解下那幅画,丢给叶薇,冷冷道,“赢了我,画自然是你的。”

画一转交给叶薇,十一和银面几乎是同时朝对方出手,这个机会银面等了两年,早就迫不及待,一出手就扫起一股冷劲的强风。

十一最擅长的近身肉搏,而银面最擅长的也是近身肉搏,两人搏斗在一起很精彩,叶薇迅速退到一旁,瞥了墨玦一眼不作声,专心地看着十一和银面的剥夺。[3]

速度和力度两人都不差分毫,你一拳我一脚,更利用了有限的空间飞檐走壁,打得激烈,难解难分,就是可怜了密室中的文物被毁了不少。

叶薇暗暗心惊,银面进步太快了,他出招的方式和两年前根本就不是一个水平的。

三十招过后,十一被他打得步伐有点乱了,幸好靠着丰富的临场反应经验,并不显得太过突兀,然而…

“怕了?”墨玦轻声道,叶薇不应声,专心看十一和银面过招,她觉得这招数有点熟悉,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她一定见过的,不管是掌法还是步法她都有点面熟,叶薇背脊出了一身冷汗,银面好似看透了十一的招数,总能准确的在她没出招的时候就能迎接好下一招,在空隙中给十一致命的打击。[u]

高手过招,招招要命,快如闪电,根本就不如观战者看得清楚,一边打谁会一边琢磨太多,只靠着直觉和经验取胜。

叶薇眉心一拧,“十一,混合打,别和以前一样。”

十一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趁着翻身之际立刻变化招数,抛弃她平日的习惯,银面一直接应不暇,连连挨了十一好几拳。

几分钟之后又恢复了势均力敌的局面,但银面很显然略胜一筹。

墨玦眸光一沉,骤然握着叶薇受伤的手臂,本就伤了筋骨一动剧痛的手臂传来一阵钝痛,好似钢刀砍在骨头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正好捏住她伤得最厉害的那一处。[k]

疼得叶薇咬牙,偏头狠狠地瞪他。

墨玦并不在乎,冷笑,“观棋不语真君子,你最好闭嘴!”

“墨玦美人,你要非礼奴家直接说,别找这么挫的借口嘛。”叶薇妩媚一笑,索性凑近了他,整个人都偎依到他怀里去,正好减少了手臂上的拉伤。

这个男人,丝毫不顾她的伤口,再被他拉下去,她的左手臂估计一个月都好不了。

墨玦冷冷地看着她,紫眸深沉,“怎么,连一个女杀手也敌不过了?”

叶薇毫无顾忌地笑,她知墨玦讥诮她,不可否认,她和黑衣女子交手的时候的确有一种凌人的自信,过分的有把握以至于那一瞬间判断出了错,这才造成手臂的重伤。

她是自作自受,谁让她太自信了。

“奴家和十一叱咤风云近十年,也该让位给下一批人,总不能让新人全无发挥的境地嘛。”叶薇打诨着说道,那黑衣女子身手的确是不错,但总体水平和她还是有点差距的,她唯一取胜的地方就是她的力度太大,一旦硬碰硬准伤无疑。

墨玦脸色冷狠,“你们第一杀手的位置恐怕不保了。”

他指银面,叶薇知道墨玦说的是实话,银面的身手已凌驾在她和十一之上,单打独斗两人都不是他对手了,输只是时间问题。

但她又怎么笨得和他单打独斗,她和十一素来是一体的。

“他若杀了我,自然就是第一杀手,我没死之前,他做梦!当然,墨玦美人你是不会在乎奴家死活的。”叶薇轻轻一笑。

本来已快松开手的他,骤然加重了力度,手臂剧痛难忍,疼得叶薇胃部一阵痉挛,疼痛神经好似被人死死地撕扯着。[n]

好痛!

她忍性是极大的,饶是如此,连眼睛也不眨一下,倔强地看着墨玦,他力度却越来越大,他知道,只要他力度再大一点,用力一扯,她这条胳膊这辈子也好不了。

一条胳膊没了,叶薇还是叶薇么?

翅膀被折断的叶薇,还是原来的她么?他有点不确定,眸光越来越阴霾,那一双紫眸已沉如水,残狠如魔。

只要再狠心一寸,他就彻底摧毁她。

叶薇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多,笑越来越妖媚,她似看穿了墨玦的心思,心中悲喜不知,冷笑道,“除非你有把握弄死我,不然的话,你砍了我这条胳膊,白夜照样能把别人的胳膊接上去,我照样还能行动自如。[h]”

叶薇一出口就后悔了,***,叶薇你太天才了,明明想说的不是这些,却又口不对心,墨玦戾气大盛,似恼似恨,“你当我不敢?”

“不,你有什么不敢呢?”叶薇笑吟吟道,并不在乎手上的剧痛,眸光再次投向十一和银面。

“不,你有什么不敢呢?”叶薇笑吟吟道,并不在乎手上的剧痛,突然一阵巨响,银面的拳头打在狮子石像上,直接把狮子的头打裂了,大大小小的石头掉下来,发出一阵骚动声,叶薇心惊,今天碰见的人都吃了菠菜不成?

她的眸光再次投向十一和银面,不在理会墨玦,更忽略了这个男人怀里传来的阵阵温暖。

“薇薇,有时候,我很想就这么掐死你。”墨玦突然出声,声音又狠又冷。

叶薇淡淡地笑,“彼此彼此吧!”

弄死了对方,他们又是原来的他们,谁也不会为谁牵挂,谁也不会为谁为难,这不是很好么?墨玦,你以为就你这么想吗?

转眼间十一和银面的身影已转向中央,她为了看清楚一些,推开墨玦,缓缓走向他们,墨玦阴鸷地看着她潇洒的背影,只觉得心中的怒一阵强过一阵。

她很担心十一,银面只有胸口伤了几处,不痛不痒,可十一的速度很显然就慢了,她心急如焚,十一也知道再拖下去对自己没有好处。

趁着银面飞身而起之际,射出银针,银面躲过两针却躲不过第三针,可几乎是同时的,十一也被他的一枚小刀划过手臂。

鲜血滴出,十一蹙眉。银面一阵准确是射中他手臂的穴位,他整条手臂都没了知觉,唇角却勾起一丝笑意,“你输了,刀片有毒。”

十一狂傲一笑,五爪张开而上,她根本就不打算告诉他,她是百毒不侵的体质。

银面似也没料到为什么没反应,又得和十一缠斗在一起,叶薇总算是放心了,他一条手臂动弹不得,杀伤力已减去了三分。

银面这时很明显处于下风,再躲过十一一脚时飞身而起,一手抓着圣女神像的权杖,以叫灵活地攻击十一,这个动作难度极高,他的手指突然划过权杖上的夜明珠。

叶薇突然感觉重心突然下坠,她站立的地方两块地板突然空了,她整个人往下掉。

墨玦大惊,身子如猎豹般冲来,“薇薇…”

他只来得及抓住叶薇的袖子,抓不住她的手臂,墨玦脸色大变,毫不犹豫纵身跃下。

地板突然关闭,十一大惊…

428

叶薇只感觉到很大的冲力把她整个人都几乎冲散,因一时防备不及落地有些狼狈,不免得在地上翻滚几圈,撞得手臂疼得麻木,可最终只觉得好似滚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背脊并不疼,她诧异,回眸,竟撞入一双紫色的瞳眸中,那潋滟的颜色中,有一闪而过的担忧。[1]

他的手好似还扣着她的腰间,叶薇抬眸看看十几米高的屋顶,再看看他,妖娆一笑,“哟,墨玦美人,你要和奴家同生死么?”

墨玦眸色一沉,好似被人揭穿旧伤疤一般,狼狈一窜而过,骤然推开叶薇,力度又狠又猛,一点也不留情分,叶薇冷笑,以一手撑着地,却感觉一阵刺心的冷。[1]

她环顾四周,大吃一惊,又一间密室?

又是一间收藏名画和文物的密室,比上面那一间更冷,更阴森,墙壁上镶嵌着几颗夜明珠,淡淡,只有点滴朦胧的光,把密室里所有的一切淡淡的笼罩着,似亮非亮,似暗非暗。叶薇眸光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圣女神像,还有墙壁上挂着的一副名画,很明显,这和上面的文物一摸一样,也就是说,肯定有一处是赝品,一处是真迹,她似是明白了什么,这间密室才是所谓的宝物收藏室,上面那一间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当然,上面的有赝品,也有真迹,但大部分最有收藏价值的文物都被亨利伯爵收藏到这一间密室里了。

身上的圆筒落在不远处,叶薇过去,拿了出来,带上鉴别眼镜,墨玦已站到密室的画下面,冷冷道:“不用看了,这里的才是真迹。”

“***!”叶薇极不文雅地爆出一声粗口,狠狠地丢了那副赝品,“为了一副瑕疵品拼个你死我活,真有意思。”

墨玦不应话,细细地观察周边的环境,寻出路,叶薇懒懒地抬眸看他一眼,靠着圣女神像休息,补充体力,她此刻状况不佳,若是墨玦发难,肯定…

可他,为何要随她一起跳下来?她苦笑,闭着眼睛休息,好似她一掉下来,他也随着而下,她不禁想起电视小说里的狗血画面,一人掉崖另外一人赶紧随着赴死,毫不犹豫的,多深情啊。[10]

若不是那般了解墨玦美人,他几乎也会认为,他真让人感动,在外人看来,也许还是痴情人呢?她冷冷一笑,不再深想。叶薇发现,人真的有一种很奇怪的情绪,一旦你习惯了某一件事,你就一直延续这个习惯。

就好似,她已习惯了不去深想墨玦和她之间的事,只会去揣摩他身为黑手党教父该怎么做,会是什么心理,她发现还挺有效果的。[&]

每次一想到什么,下意思又转开,不会深想下去。

这样也好!

倏地感觉一道灼热的眼光流连在她身上,叶薇睁开眼睛,却见墨玦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挑眉,“何事?”

墨玦蹲下身子,冷笑,“找不到机关出去。”

叶薇哦了一声,并无特别大的反应,笑了笑,“那有什么关系,反正我有美人相伴,无所谓。[。]”

墨玦冷哼,伸手想要撕了她的面具,叶薇一手拍落他的手,“干什么?不要非礼奴家。”

“你这张脸很讨厌!”墨玦冷冷道,叶薇轻笑,道,“你审美有问题,我做这副面具的时候下的功夫最多,哪儿都是完美的,不懂欣赏就闪一边去。”

墨玦脸色深沉,盯着她的眼光烈火又起,他不喜欢看她的面具,他想要叶薇原来的脸。叶薇随意环顾密室,朝上面喊了几声,并无动静,她猜这里的隔音一定很好,十一未必听得到。

亨利真是花了心思,室中室啊,若不是她们两打斗不知触动到哪儿的机关,也许她还未必会发现这么一个宝藏,真强。[6]

“这密室是密封的,只有一扇排风口,若是那里也关了,我们就得憋死。”墨玦指着右侧的排风口说道,短短时间内,他早就看遍了这里的环境。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叶薇索性瘫直了双腿,淡淡地笑,有一点点流氓,又有一点点风流,肆无忌惮地调戏起墨玦美人。

墨玦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怒了,一巴掌狠狠地扇在她受伤的手臂上,疼得叶薇惨叫一声,虽然有点做戏成分,但是,真***疼了,他也真够狠心的,不废了她不罢休是不是?

叶薇狠狠地瞪墨玦,墨玦一不做二不休,挨着她坐着,也靠在石像上,动也不动,一脸的不高兴。[s]

密室很冷,气氛又阴沉,身边有一个诡谲莫测的美人,实在不是一件很美妙的事。两人又是仇敌,经常一动手就把对方往死里打,可是…叶薇看看自己,又看看他,她现在的战斗力只有平时的七成,肯定不是墨玦美人的对手,他对她狠则狠已,却从不下杀手。

只是折磨她…恶趣味。

恍惚间记起沙滩别墅外他残狠的表情,还有无温的话,叶薇本有点骚动的心瞬间被镇压了,又恢复了平日的冷静。[q]

一时无话。

坐得久了,有点冷,何况身边还有一个会走动的制冷剂,她不冻结成冰已算极好,叶薇推了推他的肩膀,问,“今晚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不知!”

“你胡说,明明就知道我在这里,我很奇怪,你到底用什么查我行踪?”叶薇打趣着,“奴家哪儿让你装了什么不该装的东西?”

“信不信随你!”墨玦冷哼,脸色一如既往的冷酷表情,更有一种怒,恨不得一拳打碎她脸上的戏谑,他从不明白,为何她能一直如此没心没肺。[v]

“不信!”叶薇依然笑着,信和不信对她来说不重要,因为没什么意义,她信或者不信他,结果都没什么不同,所以也懒得去想,“你硬是要这幅画做什么?”

“就缺他了。”墨玦有问必答,虽然口气不太好。

“你真缺钱到要干这行?”叶薇妖娆地笑着偎依到他怀里,墨玦神色一冷,瞅着她的眼光好似看着几世仇人,“离我远点,不然我真废了你的手臂。”

“哦,是谁靠近我的?这儿地方这么大,你坐那边去啊。[10]”叶薇高傲地抬抬下巴,废了就废了,他当他是第一次动手废了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