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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逼迫一个不爱自己和跟自己在一起不幸福的女人。

他勉励扯出朝着天上的月亮扯出一个湿润的笑容,这五年来,他的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那么痛过。

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心里某处是空洞的,现在好像没那么空洞了,有那么会痛的一处被填上了。

金峻柏抹了抹自己的脸,刚上岸,犀利的双眼就感觉到一道刺眼的闪光灯,侧面看去对上椰树后的镜头,***的人转身就背着相机逃。

金峻柏拔开长腿几步追上去,挡在她前面,看着面前萝卜头的女人,拧了拧眉,“记者”?他早该想到的,以她曾经照耀的身份,就算退出了娱乐圈,她的私生活还是会有跟多人关注的,“把相机给我”。

“不行,这是我拍的”,女人将相机缩进怀里,笑脸盈盈的讨好,“你放心,我不会讲她打你的那段报导出去,要不赚的钱我们可以五五分,尤天晴的私生活要是爆料出来可是痕赚钱的”。

“把东西给我”,金峻柏怒火高涨的制住她胳膊将相机夺了过来,打开一看,两人刚才发生的事情全部被她给***了。

“把相机给我”。

金峻柏一把抓住她的头发,狠声道:“当记者也要有点职业操守,你只为了赚钱,有没有想过这样会对她造成多大的伤害”。

“你吼什么吼,外人眼里对丈夫坚贞不一的女人原来也养小白脸”,记者吃痛的尖叫,“快点放开我,我有权告你的”。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录影吗,想跟我玩花样,你嫩了点”,金峻柏从她衣服里掏出一部正在录音的手机折成两半,摔在沙面上,“我告诉你,她从来没有背叛过他的丈夫,刚才是我在强吻她,是我在强吻她,你听清楚了没有”。

他发泄似地将相机砸向树,丢下一笔钱,“我警告你,以后别再***她了,否则杀掉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语毕,丢下后面目瞪口呆的记者大步离开。

他定然是被刺激到了。

金峻柏冲回宾馆,看到她房间里的灯是亮的他才松了口气,他真怕她因为一气之下独自回了A市就糟糕了。

站在门口,他敲门的手抬起了几次又落了下去,现在去打扰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肯定也不愿意看到自己。

金峻柏叹了口气,回了自己的房间。

天晴靠在门口,她不是没有察觉到他在门口站了好久,幸好——幸好他没有敲门,否则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

两人之间存在的禁忌在今夜就这样被打破了,她还打了他,她很后悔,明明她自己也那么热情的在回应着他。

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红肿的唇,她的衣服好几粒扣子都被他扯掉了。

那么疯狂啊,差一点就——。

她怎么对得起少飏…。

呜呜,对不起,今天家里停电了,现在才来。。。马上就来更了。。

精致的落地窗,纱幔轻舞,清凉的月光透过玻璃帏幕落在黑色的碎发上,幽深的眸子注视着床上手机里跳跃的名字。

如果不是这只手机,他几乎都快忘了自己是干什么的了。

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的。

金峻柏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

苦“峻柏,你怎么这么晚才接电话”。

“刚在洗澡”。

“没事就好…”,森的话好像松了口气。

故“什么没事”?金峻柏蹙眉,隐约有种沉重的感觉。

“没什么,都这么久了你还没用得手,马上回美国吧,你的任务我会让你帮你接替的”。

“回…美国”?手机在他手里抖了一下,金峻柏难以置信,“为什么,你当初说好给我一个月的时间,还有半十多天”。

“我知道,不过现在还有另外一个任务让你去办,总之你听我的话回美国吧”。

“不行——”,金峻柏面色被阴云笼罩,“这件案子我还没有办完——”。

“老实说吧,我当初根本不该派你来办这件案子的,你不是办不完,峻柏,你是根本舍不得下手对不对”,森在电话那端叹了口气,幸好雷寂及时将一切告诉了他,否则事情会无法控制了。

手机在他手里抖了抖,金峻柏低哑道:“她只是个女人而已,她还有两个孩子,我们要杀她不就是她不肯卖掉那块地吗,只要我说服她卖掉不就能解决了吗”。

“峻柏,你在这件事上已经动了情了,你现在没办法正常处理这件案子——”。

“我们是特工,不是杀手”,金峻柏痛苦的大声道:“森,是告诉过我的,我们是帮忙解决问题,既然这样可以解决问题,为什么非要杀人不可”。

森叹了口气:“你说的也对,但是我看她是不会愿意的…”。

“我可以试试,这件案子没有办完我是不会走的,森,这次算我求你了”。

“唉,峻柏,组织也有组织的规矩,这样吧,我再给你三天机会,你要是无法说服她将地卖掉,那我会另外派人手过去了”,森最后道。

森挂掉电话,略带责备的看向身后的雷寂,“他已经喜欢上那个女人了,你怎么不早点将这些事告诉我”。

“我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巧”,雷寂面无表情的道:“也许是天意…”。

“天意也好,其他也好,他是我的部下,我不能这样放任不管”,森叹气摇头,“我还是有点不放心,另外派个人过去比较好点”。

“我还是有点不放心,另外派个人过去比较好点”。

“我不能去,尤天晴见过我,这几年她一直在找我”,雷寂眼底闪过光芒,“还是等三天之后吧,如果这时候我们派人过去,出了什么岔子,他会恨你的”。

“说的也是”。

远在美国的屋子里,一片阴沉。

终究是不可能在一起吧。

金峻柏高大的身影映入落地窗的玻璃上,一夜度过,整夜未眠的他叫服务身随便送了套酒店里干净的西装换上。

还有三天…三天就会分离,不知道在以后的日子里她还会不会记得自己。

金峻柏将梳子放在桌上,走到她的房门前,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敲了下去,扣了很久也没人开门,难道她昨晚走了,金峻柏正犹豫的时候里面突然传来一阵玻璃摔碎的声音,他正打算撞门,门就被人打开了。

天晴穿着一件浴袍站在门口,双颊通红,她好像对他很警惕,站在门口的时候双手紧抓着自己的衣领,迷糊的双眼略带痛楚的看着他。

金峻柏错开她看了看床边上被撞碎的花瓶,再仔细打量她,确定的拧眉:“你不舒服吗”?

“有点”?天晴转身,脚步晃了晃。

金峻柏连忙伸手扶住她,这一摸才知道她的手滚烫,想来是昨晚在海水里呆太久发烧了。

“别碰我——”,天晴避之不及的抽回手臂,昨晚的一幕让她不敢直视他的双眼。

“好,我不碰你”,金峻柏放下手,忽略掉心底隐约的痛楚,“你先坐着,我帮你叫个医生上来”。

他出门给了服务员一笔钱叫他去附近找个医生过来,之后靠在门口。

天晴微愧疚的看了过去,他侧面的线条绷得紧紧,如刀刻一样。

刚才那句无心的话好像又伤害到他了。

“昨晚,是我冒犯了,抱歉”,金峻柏点了根烟,很快吐出烟雾不让她看到自己的神情,“你不必感到为难,过几天我就会辞职”。

天晴震惊的盯紧他的侧脸。

辞职?辞职离开她?

这也是她昨晚想了一夜的结果,她该怎么和他说不可能在像从前那样相处下去了,两个差点发生关系的人又怎么可能相处在一个屋檐下,她更怕的是有一天自己会对他动了情,所以她想还是暗示他早点走吧。

结果…没想到他先提出来了,她却一点都觉得不开心,也没有感到松了一口气。

医生来的时候,天晴正顶着快要爆炸的头该怎么回答他,可想了很久,都没有任何结果。

“着了凉,有点发烧,是先吃药还是输液,输液的话会好的比较快点”,医生帮她检查了一下询问道。

“还是输液吧,我今天得离开这里”,天晴毫不犹豫的说。

医生的药都带了过来,帮她插好针管,开了点药后,对金峻柏交代道:“三瓶药水只要打完就可以拔掉,你帮她拔就可以了,只要小心点”。

“我知道,我都会”,金峻柏点了点头,医生便放心的走了。

金峻柏烧了壶水,帮她一颗一颗分出药丸,拿着水杯递了过去。

天晴用一只手接过喝完,他又出门找服务员拿开一个水袋,装上开水后放在她腰间的被褥上,“你把输液的手放上去吧,没那么冷”。

“嗯”,天晴低下头将手笨拙的放了上去,触及到大片温热时,差点哭了出来,她拼命忍着才没有泄露自己的情绪。

“那你…什么时候辞职”?

“三天后”,金峻柏望着地毯说道:“这几天你可以招牌新的保姆,其实不需要什么都会的,只需要能让小烈、小希觉得轻松的保姆就行了,至于其他的东西可以以后一样一样的学,小孩子接受不了那么多东西”。

“那离开之后…你打算去哪里,回金欧吗”?天晴问道。

“离开我就不会回去了,我打算到处去玩玩,或许也可以找个机会成家立业”,有个普通的家庭,像森一样,找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但也不讨厌的女人生个孩子,至少有个家,这样就不会像太多,老了也不至于孤孤单单一个人。

他神色认真而寂寥。

天晴险些窒息了,成家立业?她似乎…完全无法相像他会娶怎样的老婆,对了,她都快忘了,她上次是去参加他结婚典礼的,如果没有出什么意外,他早就是有妇之夫了。

“那你…有对象了吗”?

“还没有,梁妈说要帮我介绍的啊”,他突然微笑望着她,努力想让气氛变得轻松点,却触及到她双目里积聚的涣散光泽时,又忙道:“开玩笑的,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嗯”,她低下头,觉得自己稍微好过了些,可又痛恨起自己的自私。

她其实心里还是有些自己的吧…。

金峻柏心里猜测着,他其实很想问问她到底有没有爱过自己,哪怕一点点也好,可惜这对于她来说,是个禁忌的话题,就算明明知道也要装不知道,否则她会不安。

“昨晚的事…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天晴终于鼓起勇气说:“我不该那么任性,所以我们谁都不要怪谁了”,不该嫉妒孟思薇,不该因为吃醋而哭泣,否则他也不会强吻她。

“这件事就忘了吧…”。

“好”,金峻柏侧开脸,他好像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你对我是怎样的感觉

三瓶药水输完后,天晴的烧也退了,吃了几口酒店送来的中饭,孟敬亲自打电话过来了。

“金峻柏…”,天晴愣愣的的望了一眼旁边吃饭的男人,沉吟了一阵说道:“他不在”。

“嗯…嗯,孟叔叔,不过感情的事也是不能勉强的…好吧”,天晴为难的挂了电话,无奈的放下手机,“孟敬让我通知你去他家一趟,你和孟思薇到底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我和她分手好几年了,什么地步也都早就结束了”,金峻柏淡淡的说。

拒“做男人要负责任”,天晴不相信他的说:“昨天我都看到了,你和孟思薇上计程车的时候”,都那样了,不可能什么都没发生。

金峻柏心中微动,莫非她是因为看到他和孟思薇接吻所以回来才会那么不高兴?

算了算了,事到如今想这些也没用,“昨天是她硬拉着我出去,后来又哭哭啼啼的缠着我,那么一个***想尽办法勾引你,有几个男人受得了”。

蓄“所以你们就去酒店,然后你们…”。

“没有,没有发生关系,我不是回来了吗”,金峻柏拿起碗大口扒饭。

他耐心的解释,天晴看着这样的他心里暖烘烘的。

其实他没必要和自己解释的,和却解释了,两人之间似乎便多了几分微妙的暧昧,彼此隐约都清楚,但不点破…。

“多吃点吧,吃完了再休息一下我们就走”。

“嗯”,天晴沉默的夹菜,两人你吃你的,我吃我的,却是两人安静的坐着一张餐桌吃饭。

“总觉得这样的情形好熟悉”,好像以前也一起吃过饭,只要他们两个人,金峻柏笑笑。

天晴怔了怔,筷子握在手心,低头抿唇,她记得以前和少飏在那间一百多平方的公寓里都是这样过日子吃饭的,那个时候很幸福很幸福。

“峻柏,谢谢你”,她突然高兴的为他夹看一根蔬菜,谢谢他陪她吃这顿饭,让她感激到像是少飏在陪着她。

金峻柏却以为她是为了感谢她刚才生病照顾她,倨傲的下巴扬了起来,绽开一朵邪气的笑容,“虽然我很讨厌吃蔬菜,好吧,不过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接受了”。

天晴呆住,筷子从手里滑了出来。

“好吧,虽然我讨厌吃蔬菜,不过看在我亲爱的老婆这么诚心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吃下去了,唔——,好好吃,老婆夹的菜果然特别好吃”。

曾经的记忆扑了过来。

天晴觉得面前的他和卓少飏两张面孔在他面前交叠,两个人怎么能相同的行为举止,连说的话都像呢。

“你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金峻柏连忙放下碗筷,过来探她额头。

天晴记得她以前在美国治病的那段日子,卓少飏也是用这种焦急、心痛的目光看着他。

面前交错的两张面孔,突然重叠在一起,她颤抖的伸出手,朝他脸颊探去。

金峻柏怔住,“你…”。

“让我摸摸好吗”?天晴低低的说,手指抚上他柔滑的面颊。

金峻柏微微侧头,看清楚她白皙的纤细手指,又看向她渗透着水雾的双眼,嘴角挂着是他没有看见过的甜蜜笑容。

他隐隐有点明白了,为什么她在看他的时候会有种她没有在看他的感觉。

窒息的沉黯让他凝视着她,慢慢伸出手,她没有躲开,他抱住了她。

“少飏…”,天晴贴紧他胸膛,在他怀里闭上眼睛。

是少飏,昨夜也不是幻觉,他胸膛的温度和气息都一模一样。

“嗯”,金峻柏将脑袋埋入她沁香的发丝里,那一刻,他也觉得变成了卓少飏,他知道自己不是,可能这样紧紧被她抱着,似乎…也心甘情愿了。

果然…。

握紧方向盘,金峻柏嘴角掠过自嘲的笑意。

果然他从头到尾都只是个替身而已。

空气里弥漫着受伤的气氛,天晴猛然有点明白过来,“对不起——”。

“你对我…究竟是怎样的感觉,天晴”?金峻柏问。

天晴不知所措的垂下眼睫,“你很好,很完美,对我也很好,对孩子们也照顾的好…”。

“就这些”?金峻柏失笑。

“我…”,天晴不敢正视他的双眼,“你是个好男人…”。

“我明白了”,金峻柏提档,车子加速,再也不多看她一眼,他要得到的答案已经知道了,再问下去他会让自己连最后一丝自尊都没有了。

“峻柏…”,天晴痛楚的望着他,其实她自己也弄不大清楚,她的确有时候是把他当少飏,可有时候当她把他当金峻柏的时候她也是心跳加速着。

金峻柏,如果你就是少飏该多好呢…。

傍晚时分到家时,车子停稳后,两人都静静的坐在里面,好像有话要说,又好像无话可说,出了这扇车门,昨天的一切似乎都会划断了。

金峻柏平静的说:“昨天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天晴眼珠僵硬。

“妈咪,叔叔,你们回来了,奶奶也来了”,客厅大门口,两个孩子蹦蹦跳跳的奔了出来,自他们身后,卓毅文和艾淑娜也跟了出来。

天晴打开车门,孩子们一左一右的围住她,“妈,你怎么突然来了,也不打个电话”。

“你这当母亲的,怎么连孩子的生日欧不记得了,后天是小烈、小希的生日”,艾淑娜含笑的责备了她两句。

“对啊”,天晴自责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歉疚的望着两个孩子,“小烈、小希想要什么礼物可以告诉妈咪”。

“我想要叔叔的礼物”,小希笑嘻嘻的看着金峻柏,“叔叔是第一次陪小希过生日”。

天晴想起金峻柏说过后天要辞职的,忙道:“小希,叔叔他——”。

“没关系,小希想要什么礼物,叔叔都可以送的”,金峻柏微笑的看了她一眼,瞬间,天晴什么都明白了。

“天晴,他是——”,艾淑娜指着金峻柏疑惑的问。

“伯母,初次见面,你好,我叫金峻柏,是尤总请来照顾两个孩子的”,金峻柏礼貌的伸出手。

艾淑娜打量了他几眼,触及到她双眼时,愣了愣。

“伯母”?金峻柏再次唤了她一句。

“妈,峻柏正在和你打招呼啦”,天晴提醒道。

“哦哦,我听梁妈说了,你把两个孩子照顾的很好,谢谢你了”,艾淑娜和他握了握手,笑道:“说也奇怪,我们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是我看着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像我去世的少飏”。

众人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