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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地相认

夜很静。

房门被小心翼翼的推开。

警惕心极高的金峻柏总然再药物带来的嗜睡中还是扯开了眼睛,平行的视线看不到人影,低头,小小的个子从门口移近来。

可爱的小酷狗在背心上挪动着,小烈踮起脚尖趴在床边上,“叔叔…”。

拒金峻柏眯起一直眼睛,撑着手臂坐起来摸了摸他脑袋瓜子,“还不睡”?

“我今晚想和你睡,可不可以”?

“不行,小希一个人会怕的”,金峻柏宠溺的摆着手指。

瓠“没关系,今晚小希和妈咪一起睡”,不等他回答,小烈已经自作主张的脱掉鞋子爬上床,笨拙的小模样,灯光的勾勒下,孩子的脸上泛出层层柔和的光圈,很可爱。

金峻柏瞅的暗自失神,这个小孩是他的孩子,这么可爱的小男孩是他的孩子…。

他吃力的抽搐了一阵嘴角,这个事实或者是想法简直是荒谬,太荒谬了,他、突然之间冒出两个这么大的孩子,还是他和那个女人的,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在他出神的时候,小烈已经很乖巧的脱掉衣服钻进被窝里,贴在他胸口,“叔叔的身上很有爹地的味道哦”。

“是吗”,金峻柏关了灯,小孩子身上有股淡淡的奶粉味,再夹杂着她母亲身上的香味,十分的好闻,很香。

“嗯”,小烈不像以往那样总爱和他唱反调,或者和他争吵,而是安静乖巧,“叔叔真的很厉害,会教小烈弹钢琴,又会画画,还会给小烈做饭,像爹地一样,小烈被绑架的时候,很害怕,很希望爹地妈咪来救我,可是小烈没有厉害的爹地,小烈又怕妈咪会受伤,小烈觉得自己很不乖,幸好…幸好有叔叔,救了妈咪和小烈”。

“对不起,叔叔,小烈从前总是和你吵,总是故意说你坏话,小烈其实不是存心的”。

“我知道,因为叔叔很厉害,小烈不服气”,金峻柏笑了笑,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这个倔强的小男孩,怎么这么让他心痛呢,没有爸爸的孩子啊,真的是很可怜,他比谁都要清楚。

“是啊,小烈其实是嫉妒的,因为有叔叔,小希粘着叔叔了,叔叔一定觉得小烈很小心眼吧”。

“不是,叔叔一直都很喜欢小烈”,金峻柏抱着他说,“只是小烈没有给过叔叔机会而已”。

“叔叔,小烈很想和你说声谢谢,谢谢你这次救了妈咪和我”。

“叔叔…,其实你是我爹地对吗”?突然的,小烈闷闷的说。

金峻柏怔住。

“我有听到,虽然不大懂,可奶奶说你是她的孩子,奶奶的孩子可能就是我爹地”,黑暗中,小烈乌溜溜的眼珠亮的刺人,“而且妈咪看你的目光和看干爹和韩冰叔叔的目光都不同,小烈从来没见过那种目光,可是自从叔叔来了后就不一样了,妈咪好像很喜欢你”。

“可妈咪除了爹地就不会喜欢其他的人了,所以你是我爹地对不对”?

金峻柏震的完全哑口无言,真不知道该对这个五岁的小孩说什么才好,说他不懂却偏偏很懂事,很聪明,他自以为刚才骗过了小孩子,原来这两个孩子的聪明、懂事远远超过了他的认知。

“叔叔…是爹地吗”?小孩子再次殷切的询问。

金峻柏吃力的张嘴,哑口无言了半天才无声的别开脸去,“叔叔…也不清楚,叔叔失忆了,不过好像是的吧”。

“真的”?小烈竟睁大眼睛流出了眼泪。

“真的”,不过何种原因,金峻柏都不像辜负这个孩子满腔的心愿,“不过小烈可不可以暂时不要说出去,等叔叔再弄清楚点,这是我们的秘密好吗”?

“好”,小烈撒娇的勾住他的脖子,“爹地…”。

“小烈…”,金峻柏心里的弦一颤,活了二十九年,第一次尝到当父亲的感觉,原来这么的心酸。

“爹地”。

床上,父子俩紧紧拥抱着。

这一觉睡得极沉,谁知半夜做了一场噩梦,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做了多久,好不容易睁开眼睛,天晴站在床边,焦急的抓着他的手,小烈绒毛一样的小脑袋也压在他身上,眼珠里盛着慌张。

他顿时有些明白过来,吃力的坐起来,摸了摸额头,满头大汗,刚才的噩梦带来的阴影好像还没散掉。

“你没事吧”?天晴担忧的指尖抚上他脸颊,十分的温柔,“幸好小烈叫我过来了”。

金峻柏果见她还穿着睡衣,头发也很散乱,心脏处有种被触动的温柔,“抱歉,我只是做了个噩梦,让你担心了”。

“是中毒还没完全好的关系吗”。

“嗯”,金峻柏颔首,“别担心,医生说这都是正常现象,我昨天忘了和你说,是不是吓着小烈了”。

小烈摇摇头,“还好,不过妈咪好像比我更怕,都快哭了…”。

“小烈——”,天晴轻斥,脑袋悄悄低下,“既然你没事就好了,我再去叫医生过来给你打几天点滴吧,都怪我就这么把你接过来,你身体方面都没想到过”。

“不是,你已经很好了”,金峻柏拉下她的手,握住,包裹在掌心,异样柔和的星眸望着她,浅浅的微笑着。

三更完毕。。。今天晚了,再次向亲们致歉了。。过几天小叶就加更。。

我们是夫妻

天晴望了躲开,炯炯发亮的微笑里有种说不出的温柔和邪魅的味道,像一道芬芳的清泉流进她心底,身心是五年来没有过的暖意和欢畅。

“妈咪,叔叔,你们在看什么呢”?小烈爬起来挡在两人中间,乌黑晶莹的眼珠里闪过一刹那的狡黠。

天晴连忙收回视线,双手还被他握着,可脸颊却热热的,只好轻斥:“还不快衣服,今天奶奶送你们去上学”。

“遵命”,小烈调皮的做了一个警察的手势,暗自不忘偷偷朝金峻柏挤眼。

拒真是人小鬼大。

金峻柏好笑的摇摇头,“天晴,你快帮他穿衣服吧”。

“没事,小烈这么大人了,会自己穿衣服的,妈咪你就照顾叔叔吧”,小烈抓起椅子上的衣服也不等天晴过来就笑呵呵的跑出门了。

瓠“小烈要把衣服穿上,会感冒的”,天晴不放心的喊。

“知道啦”。

“这孩子…”,天晴无奈的笑了笑,回头,房间里两人又对视了一眼,忽然想起刚才的事,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你先躺会儿,我去通知医生过来”,天晴出去打电话,没多久,家庭医生就匆匆过来了,为他诊断一番,吊了几瓶药水,也不知道用的是什么药水,一天到晚昏昏沉沉的。

期间醒来了眼好几次,天晴都是守在他床边,看情形一步也没离开过。

等到有一次她终于离开了一会儿,他连忙起来一只手捧着药水悄悄往洗手间走去,这医生的无非是利用输液来彻底冲洗掉他体内残留的汞毒,从洗手间里出来身体倒舒服了很多。

谁知道刚出来就碰到到处找他的天晴,慌张的模样无非是刚才在房间里没有发现她,她正深切懊悔着自己为什么要走开那么一小会儿的时候,就撞到满脸尴尬的金峻柏。

要知道被一个女人发现从洗手间里偷偷走出来实在是一件不光彩的事,不过看她一副焦急的要哭的模样,又满是错愕,“你…”。

不等他说完,天晴已经扑进他的怀里,揪着他的衣服颤抖着,“你吓到我了,少飏,少飏,我以为你又丢下我走了”。

快要回抱住她的手臂僵硬在离他背部一厘米的地方,金峻柏感动鼻腔里的气息停顿住了,任由她抱着自己瑟瑟发抖,连手背倒流出来的血渍都没察觉。

半响直到天晴冷静下来,才面白的离开他的身体,满是水雾的朦胧双眼注视着他,然后想起什么,一回头,撞到他举在自己背后的输液瓶,她一惊,低头看到他手背的针管里白色的药水已经全部红色的鲜血取代。

“对…对不起”,她吓得眼睛里的泪又止不住了,自从知道他是卓少飏后,她总是忍不住要流泪,“我控制不住…”。

“没事,别怕”,金峻柏退开她一步,将药水瓶抬高点,鲜血这才倒流回去,天晴连忙接过他手里的药水瓶,怕累着他。

“你要去洗手间为什么不告诉我”,天晴自责不已,他这样一个人身体又很虚多不方便,“都怪我,没发现”,她真是太粗心了,任何一个人输了几瓶药水,不可能不要上厕所的。

“告诉你,告诉你什么”,金峻柏玩味的勾唇,“告诉你我要去洗手间,你是不是要陪我去,还要一个大美人陪我上厕所,这种有辱斯文的事我可做不出来”。

天晴脸涨的爆红,低着脑袋,“那又怎样,我们是夫妻…”。

她在他面前,第一次露出这么害羞的表情,金峻柏突然有种很想捉弄她的念头,脚步朝她挪近一步,鼻息拂上她,“是啊,我都忘了我们是夫妻,不过从前的事我可是一点都不记得了,照你这么说,我们从前肯定很亲近了,是不是亲近到我身上你哪里都很熟悉了,嗯”?

他靠近一步,天晴很久没有这么的心跳加速、脸烫如火的后退一步。

“我们一起上过床…”。

“我的身体一定全部摸过…”。

“对了,有没有洗过鸳鸯浴…”。

“不要再说了”,天晴再也听不下去了,抬起火红的美丽脸颊,无奈又羞恼的瞪着他,他这个坏坏的样子倒很像从前的卓少飏,总爱提这些羞人之事让她无地自容。

金峻柏瞧着她那副羞涩的模样,原本只是开开玩笑才故意那么说的,可见她支吾着不回答的时候,突然觉得没什么取闹的心思了,甚至胸口闷的难受,刚才她说的那些事,看来她都和他的丈夫发生过。

虽然那个人可能是自己,不过还是觉得不大舒服,为什么那些事好像是另一个人似地,他到现在还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真的挺想恢复记忆的。

天晴见他突然沉默了,以为自己刚才语气太重了,忙解释,“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的…”。

“你干嘛老是对我这么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金峻柏打断她,“你和卓少飏就一直是这样相处的吗,小心翼翼”?

天晴怔了怔,“以前是这样的,不过后来不是的”。

“卓少飏他对你很好嘛”?

“很好”。

“那你喜欢他哪里”?金峻柏咄咄逼人的问,“他哪里值得你这么死心塌地的几年都忘不掉他”。

“我…我也不大清楚,总之和他在一起我觉得很甜蜜,也很幸福”,天晴嘴角流露出笑容:“别人怎么说他无所谓,他给我安全感,他会在我最需要的时候保护我”,总是霸道的,但是她喜欢他这样霸道的男人,像一阵狂风一样席卷了她的身心,那种爱根本是无法和曾经楚络的校园爱情完全不同的。

金峻柏听的她满脸幸福的诉说着,突然觉得很烦躁,什么都给忘了,一股脑儿冲进房间里,天晴提着药瓶惊慌失措的跟了进去,“你走慢点”。

“那你刚才哭着说什么怕他又丢下你又是怎么一回事”,金峻柏坐进大床里,问。

“那是…他得胃癌之前,快要去世的那一刻,他大概是知道自己不行了,那个时候他连说话都很困难,却还是用尽全力的把我支开,等到我回去的时候医生说他已经不行了”,从前绝望的事一幕幕又浮上心头,天晴红着眼圈说:“他在急救室去世了,我连他最后一句话,最后一个眼神都没有看到,他去世之前最后看到的都不是我,就这样默默的去世了…”。

金峻柏望着在面前边说边止不住流泪的她,好像不经意的问题又触中了她的伤痛,可是她为什么说的这么让他觉得酸痛呢。

这个傻女人,傻到近乎白痴的女人。

“好啦,别哭了”,他伸出手用指腹温柔仔细的帮她擦着眼泪,“他一定是很爱你,怕你看到他离开难受,所以才故意支开你的”。

“不过…不过幸好你回来了”,天晴摸住他搁在自己脸颊上的手,湿润的抿唇眼睛宛如月牙,“你中了汞毒的时候亲口告诉过我你不是故意要丢下我,你舍不得我”。

“我亲口说的”?金峻柏难以置信的看着她,“我有说过吗”?

“是的,你说过,你在煤矿里的时候精神失常,抱着我说的,从那个时候我就确定你是少飏”,天晴深情的凝视着他,“就算你不记得我了,就算你失去记忆里了,在你潜意识里我知道我还是占着很重要的位置,峻柏,我知道你到现在还是无法接受你是少飏,不过我没必要骗你,少飏去了也有五年了,我也不是那种不理智到把你误认为是他,你的大脑里一定还有一些你自己所不知道我影像,不如我们一起去看医生好吗,我一定能证明你是少飏,证明我爱的就是你”。

“你要怎么证明”?金峻柏复杂的问道。

“催眠术”,天晴嘴里郑重的说出三个字,“医生用催眠术勾起你曾经自己也不知道的记忆,你中了汞毒的时候虽然精神失常,但那些话绝对不是空穴来风,医生用催眠术一定能证明你就是少飏的,你跟我去好吗,证明了我们再一起努力帮你找回记忆,找不回也不打紧,我只要你承认我是你的妻子就够了”。

二更。。稍候再一更。。

时光倒退的点滴感动

那一瞬间,金峻柏眼睛里也蒙上水雾,是被这个女人的话语撼动的。

做了这么多,无非是想要承认她是自己的妻子,甚至都没有想过,如果不是呢,如果不是她该如何接受。

她究竟有多爱自己的丈夫呢,他不知道,在他的世界里,无非是情与欲,无关爱情。

“你还是…不愿意,不相信吗”?天晴感到深深的失落,“难道你也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吗”?

拒“好,我去,等我身体稍微好点就去”,金峻柏陷入沉思,他也想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卓少飏,如果是的话就证明卡梅博士骗他了,那个该死的糟老头,如果他敢骗他,他是绝不对放过他的。

“谢谢你”,天晴握住他修长的手,她很想抱住他,可是她强忍着,这时候不想给他任何压力。

“该说谢谢的是我才是,你照顾了我一整天”,金峻柏笑了一笑,这个女人,他真的是越来越爱,越来越怜惜了。

瓠不管怎么说,天晴见他答应去医院了,心里总算舒坦了口气,接下来的几天天晴每日陪着他,虽然他很少和自己说话,但天晴还是很高兴的。

第三天,尹透宸为他们联系了一位国外著名的催眠心理师史宾斯,吃过早饭,天晴就开车带他去医院,对于这场检查两人都是十分期待的。

他虽然陪她身边,但是他这几天的行为举止甚至比作为金峻柏更对她礼貌,她不喜欢这样的方式,天晴多么希望他向从前一样待她。

天晴想,如果他确定了自己是卓少飏,他就会像从前一样时常抱着她,陪着她,而她也可以对他撒娇了,那样夫妻间的相处方式她是多么的期待。

两人一同走在安静的走廊上,金峻柏双手插着衣带,他的脸色因为连日来的修养,有了丝丝生气,但一路来都显得魂不守舍,直到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停住脚步。

“怎么了,到了,我们进去吧”,天晴欲推门,突然感到一张炽热的怀抱将她的身体一转,后面是冰凉的墙壁,前面是他火热的胸膛。

这是他这几天以来第一次这样抱着她,天晴懵了懵。

“我问你…,如果…如果我不是卓少飏你会不会喜欢我”,金峻柏俯首盯着她,低低的启口,漆黑的眼珠上面好像蒙了一层薄膜,一触碰就会裂。

天晴僵怔,“你是少飏…”。

“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不是”。

如果不是,她还会像这几天一样每时每秒都陪着他,细心体贴的照顾他,还有那温柔痴缠的眼神,还会落在他身上吗?

如果他不是少飏…。

这个问题天晴似乎从来没有仔细认真去考虑过,他明明是少飏啊,可要是不是怎么办,这个男人?

她吃力的对上他的双眼,充满了忧伤,难道他一路上魂不守舍就是在想这个问题吗。

她想了想,也呆了好久,始终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金峻柏眼底的寂寥一点点被睫毛覆盖下去。

“不”,天晴紧抓住他欲离开的衣袖,哑声说:“如果你不是少飏,我还是喜欢你,可我们…不能在一起”。

“我懂了,谢谢你这句话”,金峻柏俯首微笑着碰上她的唇,在她柔软的唇上停顿了几秒后,慢慢站直,睁开眼,看清楚她眼睛里的自己,终于释然一笑,“我们进去吧”。

高大的身体慢慢斜躺上白色的靠椅。

天晴紧握着他的手站在他旁边。

“尤小姐放心,我只是给他做个简单的催眠术而已”,催眠师史宾斯拿出一个催眠球,“金先生,你被催眠后说的话我们会录下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没问题,不过你们只能问关于卓少飏的事”。

“当然,我会遵守和你的约定,这是职业道德问题,现在请身体放轻松,千万不要紧张”,史宾斯将天晴拉开点,将催眠秋放在他头上方,“看着它,左右左…”。

大概一分钟左右,金峻柏慢慢闭上了双眼。

“放轻松,放轻松”,史宾斯不停的轻念,他的声音格外的温柔,连天晴听了都禁不住走神,直到金峻柏被彻底催眠住了,她才屏息起来。

“仔细想想,你叫卓少飏,你有一个妈妈叫艾淑娜,你还有个爸爸叫卓毅文,还有一个你最讨厌的哥哥叫卓瑾笙对吗”?

闭着双眼的金峻柏昏沉的脑袋微微动了动,天晴全身细胞都警惕起来,连大气也不敢喘,直到他说“是”才重重的松了口气,如果他否认了,他就不是卓少飏了。

“你大学毕业一年后,你家里来了一个女人,后来你娶了她,她叫什么名字”?

“尤天晴”。

“你为什么娶她”?

“因为卓毅文喜欢她,我想让他多看我几眼”。

“后来呢,她说要和你离婚对不对,你为了卓家的股份舍不得和她离婚是吗”?

“是”。

“所以你一直很讨厌她”。

“不,我爱她”。

“你什么时候爱上她的”。

“好好,冷静点,我们别想这个问题”,见他拧起了眉头,史宾斯连忙道:“你现在正在一间医院里,你有没有听到哭声,是谁在哭”?

“我老婆,天晴”。

“她为什么哭”?

“我得了胃癌,她怀了孩子,可我不能陪着她”,催眠中的人痛苦的流出了眼泪。

“所以你叫她走,你羞辱她,是为了让她早点离开你”。

“对,她很笨,很死心眼,我怕她会伤心”。

“可她还是伤心了”。

“是,我好几次看到她在偷偷的哭,她怕我担心”。

天晴望着昏迷中嘶哑流泪的男人,拼命捂着自己的嘴,就像从前一样,怕惊醒他,到今天他才知道他得胃癌时的那些心事。

“后来你答应过她什么”?

“我答应过她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会来找她,我很爱她”。

“现在你不行了,你马上就撑不住了,谁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