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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碰我”,漫兰躲开他,仰头冷笑,“是,你是没逼我,我是自己犯贱,现在我醒悟过来了,我不会再傻傻的为你做那些愚蠢的事了,我不想当一辈子傻子,不想一辈子被人玩弄”。

“我没有玩弄你”,尹透宸烦躁道:“首先有一点我要说清楚,我早就暗示过你我不喜欢你,是你抱着些什么只要一心一意对我我就会回头的想法”。

“所以事实证明我错了,甚至错了整整九年,你从头到尾都是一个不可救药的人,我根本不该有这种想法”,这个男人真是可憎的非要在她伤口上撒盐,漫兰说道:“现在我死心了,再也不会为你做任何事,你要不愿意回去,我自己回去”。

尹透宸听她一句死心,自己也烦透了,只拉住,正好听漫兰吃惊的声音:“伯母”!

“妈…”,尹透宸回过头去,也不知贺兰优什么时候出现在后面,他们的对话又听去了多少,不过瞧那神情十有八九是都听到了,“我…”。

“什么都不必再说,我都听到了”,贺兰优走进来不满的看着自己儿子,又怜悯的看向漫兰。

正在漫兰情知这误会可大了的时候,贺兰优突然朝她招了招手,“你过来”?

“伯母…”,漫兰一个头两个大的移过去,“其实事情不是你刚才听到的那样,我和他…”。

“我知道你喜欢我儿子九年了”?贺兰优长叹了口气,心里对自己儿子的花心感到无比的责备,再打量了裴漫兰几眼,倒是长得端正不错,也难为她有这么一番长情了,要喜欢一个人九年不变是怎样的情形啊,“我代透宸向你道歉了,他就是像他爸爸年轻的时候”。

“妈,这什么跟什么啊”,尹透宸刚一开口就被贺兰优厉瞪了一眼。

“你耽误人家一个好好的女孩子九年少在这里跟我插嘴”,贺兰优斥道:“我看你也得对人家负责任才行”。

漫兰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她以为贺兰优或者会嫌弃自己的身份,没想到他竟然让自己的儿子复杂,一时倒愣了,“伯母,我没想过要他负责,是我自己喜欢他,更何况,那也是从前了,我现在…”。

“唉,你别骗我了,我看你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定然是拉不下脸面,你放心,伯母会帮你做主的,伯母也是过来人,知道喜欢上一个人是什么滋味,有时候当真爱上一个人不是时间过了,死心了,绝望了就不爱了的”,贺兰优想起自己当年和尹赫莲的事便道:“你有时候觉得你自己死心了,其实没有,很多时候和他在一起一点小小的事都能让你死灰复燃”。

她这语重心长的一番话,倒让漫兰愣的好一会儿都说不出一句话来,也说到她的心坎处,的确,她自以为自己死心了,可尹透宸只要稍微对她好一点点,或者稍微靠近她一点,她都会完全不自然,甚至心跳加速。

贺兰优见状又道:“再者说了,你要是当真不在意,刚才能说出那番伤心的话来吗”?

她刚才说话的口气很伤心吗?

漫兰看向尹透宸,他也正看着自己,漫不经心的神情里有些古怪。

哼,大概又是在得意冷笑吧,那个男人恨不得全世界的女人都倒在他身下。

“可是伯母,我们真的不可能了”。

“感情的事呢不是嘴里说不能就不能的,还要看你的心”,贺兰优指着她笑说:“我知道,你是担心透宸不喜欢你吧,我倒觉得他在你身上用的心比我们父母帮他介绍的对象要好许多了”。

敢情这位伯母是因为儿子不愿意要他们那位相亲的对象,所以把目标转移在她身上了?看来这位尹大少爷当真是不愿娶妻到连父母都头疼了,也是哪个父母不希望早点抱孙子,一个女儿找了一个比她小十多岁的男人结婚是头疼了,又来一个不结婚儿子,漫兰开始有点同情贺兰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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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透宸VS裴漫兰】越吵越乱

“伯母,我想你对我们刚才的对话有很深的误会,但是我已经有…”。

“妈,你说的没错,我对她的确是比较上心”,一直看热闹的尹透宸终于露出一副深情的模样。

“诺诺诺,伯母说的没错吧”,贺兰优立即喜笑颜开的附和,“上午透宸还说喜欢你,我开始还不信,现在是不得不信了”。

“为什么现在就不得不信了呢,上午跟下午有什么区别吗”?漫兰完全弄不懂这位伯母是怎么想的。

拒“你是不知道啊,平时他只要回澳洲我让他回来一趟比让天下下雨还要难,他今天为了你开了会马上又赶了回来,我看他八成是约会都为了你推了,不但如此,还特意嘱咐厨房帮你熬粥,还亲自喂你吃,你刚才衣服弄脏了,他还紧张的…”。

“妈,别说了”,尹透宸终于听不下去打断,再说他就不要见人了。

“古里古怪…”,漫兰嘀咕,总之不关她的事,她可不会傻到就因为这样以为尹透宸喜欢自己了,少女时代的童话故事早就过了,“伯母,谢谢你不嫌弃我的身份,不过贺兰家族是显赫旺族,而我只不过是出身于一个平凡的家庭,父母还是退休职工,我自认配不上尹少爷”。

瓞“这身份不重要”,贺兰优丝毫不在意的说:“我们贺兰家在业界屹立也不是一天老天了,不需要像其他企业利用儿女们婚姻来联姻,我只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找到喜欢的人结婚”。

裴漫兰看得出她是个很好的人,甚至要比苏黎的母亲更好相处,如果将来婆媳相处的话应该也不是问题,可问题是…“伯母你不知道,我已经有未婚夫了,上个月刚订亲,我们俩已经在讨论买房子的事,所以我是不可能在和尹少爷在一起的,况且以尹少爷的地位我想他能找个人品家境都优越的女人做妻子”。

“你已经有未婚夫了”?贺兰优怔住。

“有未婚夫又怎么样,又不是结婚了”,尹透宸冷笑:“裴漫兰,你只是在勉强逼迫自己接受他而已,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谁自欺欺人了,你懂什么”?漫兰忍无可忍,“苏黎温柔体贴,和他相处也很舒服,这才是真正要过一辈子的人,算了,反正像你这种不打算结婚的人是不会懂的”。

“谁说我不打算结婚了,我早就想要结婚了”?尹透宸语无伦次的反驳,等到脱口出来已经晚了,果见贺兰优和裴漫兰盯着自己。

“儿子啊,你打算和谁结婚了,妈怎么没听你说过”?贺兰优欣喜的追问。

“呃…总之…总之是个女人啦”。

“那到底是谁啊,你带她回来看看”。

“妈,你就别再问了”。

“我这不是关心你吗,快说,告诉妈,我好帮你安排啊,这事不能再拖了,你看看上官家都抱孙子了”。

尹透宸烦躁的背过身,她怎么就没发现贺兰优这么罗嗦过呢,“就是…就是何舒雅啊,对对,就是她,不是你和爸帮我安排的吗”。

“可你不是说她不好吗,太文静死板了”?

“其实…文静死板也不错啊,爸说的,娶这样的女人做妻子好管教,不像你…”。

“死小子,你爸说我怎么了”,贺兰优脸色一变,气得痛斥。

“妈,别这样,不关我的事,是爸说你太厉害,打也打不过你,你就是家里的女皇帝…呃…不关我的事,总之我现在觉得娶何舒雅也还不错啦,你也知道她非我不嫁的…哎,裴漫兰你要去哪里”?

“我当然是走啊,顺便回去告诉卓总,尹少爷你要忙着筹办婚事,暂时恐怕没时间来公司了”,漫兰冷漠低头说,目光落在他衬衫上,她想起自己以前送过一件衬衫给他,他好像一次都没穿过,暗暗好笑,很是莫名,自己怎么无缘无故想起这事了。

“喂,谁说我要忙着办婚事了,还有谁准你走了”。

“真是好笑了,不是刚才你说要娶那个叫什么何舒雅的女人了吗”?漫兰咬牙切齿的说,“还说什么人家非你不嫁了”。

“是啊,我是说要娶,可我有说时间吗,我有说现在要娶吗,也许是一年,也许是十年,也许是五十年后”。

漫兰望着他一副理所当然并且得意洋洋的嘴脸,愤怒的真想甩他一巴掌,又搞不清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幼稚了,“我懒得和你说,我要走”。

“不准走”,尹透宸挡住她。

“让开”。

“不让”。

两个人在门口推搡起来。

贺兰优直直的看了一阵后,哭笑不得的叹了口气,虽然这个儿子说的乱七八糟,不过她总算是猜个大概了,这两个人横看竖看都像是情侣在打闹吗,无奈的摇摇头,当她干脆的话没说了,自己还是先走开吧,省的打扰这两个人。

“尹透宸,你有完没完”,见贺兰优都走了,羞怒之下的漫兰忍无可忍的推他,偏偏他像泰山一样,“我是上辈子欠了你什么非要这样对我吗,我要回去,回去…”。

“尹透宸,你有完没完”,漫兰忍无可忍的推他,偏偏他像泰山一样,“我是上辈子欠了你什么非要这样对我吗,我要回去,回去…”。

待她没说完,巨大的阴影罩了下来,她睁大眼,下一刻,他的唇堵住她。

吵闹的客厅里猛然安静下来。

裴漫兰傻眼,嘴上的柔软震的她从头到脚一片空白。

【尹透宸VS裴漫兰】你是我的

她双手正使出吃奶的力气要去推他。

他的舌头突然长驱直入,像一阵急雨携着狂风,扫遍她的口腔,舌头被他紧紧缠着,漫兰双腿发抖,他带着笑意吻着她,单薄的衣襟下,还能感觉他强热的心跳。

只是那笑意让她被刺中似地倏然醒转,去推他,他似也料到,正前面一股力道压来,被迫的天天后退了好几步,腿后面撞到什么东西,身体向后跌进一片柔软中,于此同时尹透宸强健的胸膛和臂弯突然压制住她,这次闭上了双眼,两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全乱了,她好几次想躲开,他又缠过来,透不过气。

拒舌头被他搅得完全不能正常思考,身体像从内部被点燃,一点一点烧到五脏六腑,灼到让人发慌。

可那样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如潮水般湮没两个人。

肢体交缠,腰上传来一股凉意,十分老练的从腰肢上滑了上去。

瓞柔软的腰肢,纤细的足以让尹头宸惊呼。

漫兰略微清醒,试图躲开他的吻,逃离他的掌控,可却让他的手滑的更深。

“放手…”。

“你是我的——”,尹透宸头脑发热的不顾被她咬破的嘴唇继续炽热的吻着,此时此刻,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他只剩懊恼,懊恼自己对这个女人不同寻常的反应,是,好端端的,他会为了她推掉一大堆约会赶回来,他会丢了她的手机做出那种幼稚的举动,他会喂女人喝粥,他会去翻一堆女人的衣物,只为给她找件合身的衣服…。

他辱骂她,是讨厌她的紧,可又时时辱骂她,注意她。

“嗯…”,漫兰完全连呼吸都快不行了,更可笑的是这个男人竟然说她是他的,开什么玩笑,他到底想干什么。

“呀”!

外面突然传来微弱的惊呼声,一道目光投过来,漫兰羞怒之下用力在他脖子上抓了一下,尹透宸果然吃痛的放缓力道,漫兰趁机大力推开他,将自己衣服整理好。

站起来,怨愤的甩了他一巴掌,再看看门口站立的左拓熏,羞愤的推开他,走到他面前,“拓熏,请你带我离开”。

左拓熏望着她鲜艳欲滴的唇,回想起刚才进来时不禁意撞破的火辣辣一幕,秀气的脸微微烧红,“哦,好”。

“站住,谁准你走的”,尹透宸怒火中烧的捂着自己的脸,才一天的时候就被一个女人接连甩了两巴掌,也算是破了纪录了。

“别理他,我们走”,漫兰横拉过左拓熏的手往门外冲去。

“左拓熏,你今天要是敢带她走,从今以后就别想踏入爱丁堡”,尹透宸阴寒的警告。

左拓熏突地顿住脚步,回头。

“怎么,怕啦”,尹透宸擦了擦吃痛的嘴角,缓步走过去,他就知道他心里怎么舍得他姐姐呢。

岂知左拓熏突然放开漫兰,向他脸部打了一拳,尹透宸没料到他来这一招,幸好反应够快,不过还是吃力的躲过,“左拓熏,你在干吗”?

“我在打你”,左拓熏道:“这是我为漫兰姐姐打的,她的苦、她的悲没有人理解她,尹透宸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这个欺负一个喜欢你的女人,你知不知道她昨晚是为了你才喝醉的,她说她喜欢你九年,她说这九年里你从来没有帮她买过一张歌剧票,没有陪她看过一场歌剧,她说是不是男人都不会珍惜对他好的男人,连一个正眼都没有好好看过她,就算失去女人最重要的东西,她也怕你嫌弃他,觉得她烦,也只好装作什么都无所谓,可你却为了旁的女人羞辱她,不信任她…”。

“拓熏,不要再说了”,漫兰嘶声打断他,她竟不知道昨晚喝醉说了那么多的话,她竟不知道原来自己心中还是完全没有放开那些事,她竟不知道那些痛苦的往事被挖掘出来时,自己还是会觉得很可悲、可笑。

“漫兰…”,尹透宸呆滞的注视着她,左拓熏的话让他一阵一阵的闷响,他只知道她喜欢他,对他生活中的琐碎小事无微不至,甚至连喜欢吃什么菜都无微不至,可她总是表情的很淡漠,从不对自己热情似火,所以他常常觉得她很乏味、无趣,却不知原来她的内心也是和普通女人一样柔软的,她的冷漠是怕自己驱离她…。

“走吧,我带你来的就带你走”,左拓熏拉着她离开上车。

左拓熏打开窗户,蜿蜒的道路上阵阵冷风吹了进来。

漫兰抱紧自己的身体,一张面纸递了过来,俊美的面容柔柔微笑:“你想哭就哭吧”。

“我不哭…”,漫兰仰起头,鼻腔嘶哑,她不哭,她告诉自己不会再人前轻易掉眼泪。

“没事的,昨晚你都已经在我面前哭过了,我不看你就是了”,左拓熏将面纸塞进她手里,目光移开,笔直的望着前面。

从身边的无声到慢慢的抽噎再到低泣的哭声,他感觉自己的心里好像划过一把刀子,他知道如果不是痛入骨髓,任哪个女人也不会哭的这般伤心,更何况是这个面若似冰的女人,她其实比谁都脆弱啊,却害怕别人发现她的脆弱,或者说是被尹透宸发现她的脆弱。

“为什么要把自己伪装的这么坚强呢”?他想了想问。

“因为要强大,如果不够强大就无法立足云扬,也无法呆在他身边,和他共同进退,渐渐的学会对下面的人严肃、冷漠,和他相处后才发现他是一个怎样的花花公子,他讨厌女人哭哭啼啼,很多次都看到这样的女人到最后只能被他落得狠狠抛弃的下场”。

“所以你把伪装的跟铁超人一样”。

“我工作很勤快,办事效果也是全公司最好的,可他却越来越讨厌我,甚至连信任都没有,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你没有做错,是他不会好好珍惜”,左拓熏冲他露出一个阳光般的笑容,“像这种不会知道珍惜你、不会发现你好的男人,何必委屈自己”。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漫兰摇摇头,正如贺兰优所说的感情的事不是那样说放下就放下的,不过她实在想不通尹透宸那句“你是我的”,是怀着怎样的情绪呢,一种占有欲,还是…。

绝对不可能的,她用力摇了摇头。

左拓熏再望了望她愁苦的面容,“姐姐你看看外面漂亮的风景,就不会想那么多了”。

“嗯”,漫兰往外望去,茂密的树林里不时有小动物跑过,这一带的风景的确很美,不但有平原、有树林、还有小河,小动物,怪不得人家说澳洲很美,也难怪爱丁堡会选择这里,住在那里面的人的确很享受。

左拓熏见她没那么难过了,笑道:“澳大利亚很漂亮,姐姐,需不需要我陪你四处玩玩,尤其是澳大利亚的大堡礁很美”。

“不了”,漫兰想了想,说:“你送我出来,已经很惹尹透宸生气了,他要是在贺兰颜面前挑唆你几句,你们之间的误会就大了”。

“不会的,贺兰姐姐是个明辨是非的人”,提到她,左拓熏眼底流露出很明媚的笑容。

漫兰愣了愣,“拓熏,你和贺兰颜好像整整差了十岁”。

“十岁又怎么了,我喜欢她就行了,而且贺兰姐姐看起来一直很年轻的”。

“可我觉得她好像不怎么把你…”。

“我们是契约结婚”,左拓熏也没生气,“家里人逼着给她相亲,所以她干脆找我和她假结婚,大概她也是看我老实吧,她的确没把我放在心里,不过她对我还是很好,我相信她早晚有一天会喜欢上我的”。

漫兰没再说话了,看到他又好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那个时候别人怎么劝自己也是没用的,所以他很能理解他的感受。

一个小时候,左拓熏送她回到原来预订的酒店,包、护照都还在酒店里,漫兰想事已至此,也没再留下去的必要,左拓熏说要送她去机场,被她一口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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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透宸VS裴漫兰】抢人

“那我走了”,走到门口,左拓熏停下脚步,回头认真望着她。

“怎么啦”?漫兰摸了摸自己的脸,以为有什么。

“没”,左拓熏摇摇头,想了想,微微一笑:“我只是觉得…漫兰姐姐你还是做你自己吧”?

拒“嗯”?

“就像刚才哭了之后是不是舒服很多了”,左拓熏继续说:“别把自己装的跟铁人一样,你也是个女人啊,明明不想那样的,却偏偏那样而为,以后别为他把自己折磨的累人了,找个会疼你、了解你内心的男人过日子,在他面前想哭就哭,想闹就闹,想撒娇就撒娇,会舒服很多”。

“想哭就哭,想闹就恼…”?漫兰从没想过自己那样,一时愣住,“我也可以那样吗”?

瓞“为什么不可以,如果和自己最爱的人在一起,都不能活的随性,那有什么意思,早晚都会累的”。

“谢谢你”,漫兰上前一步忍不住拥抱了一下,他虽然比自己小很多,却也许正因为比自己小,顾忌才会少很多,和他说话就像回到了年少时的自己,那个时候在校园里她也是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啊,如今被现实、爱情磨的根本不像自己了,却被他一番话点的幡然醒悟,“我很高兴能认识你这个朋友”。

“只要你不嫌弃我小就可以了”,俊美的脸上透着纯澈干净的笑容,“下次来澳洲我们再去喝酒吧”。

挥挥手,这次走了。

漫兰关上门,靠在门后静静的想着他刚才说的话,是啊,明明和尹透宸在一起那么累,连自己都不能像自己,她干嘛还要苦苦追忆着过去,何苦如此执迷不悟。

她想的出神,外面又听到门铃声,以为是左拓熏又有什么事回来了,打开房门,“拓熏,你…”。

她吃惊的望着面前削瘦颀长的男子,沉黯的眉梢上风尘仆仆,薄薄的唇抿成一条威严的线,不难看出眼底的焦急。

她险些以为自己眼花了,半天才念出他的名字,“苏黎…”。

苏黎沉黯的眸盯了她两眼,又越过她看向她后面的房里。

漫兰大概是没想到他怎么会在这里,只愣愣的跟着他的视线往自己后面看去,再回头,苏黎犀利如光的眼神又盯向她。

想到不久前和尹透宸疯狂的吻,身体愧疚的缩了缩,“苏黎,你怎么会来这里”?

“你手机呢”?苏黎开口,声音不似往常轻松愉悦,好像是在生气?漫兰怔了怔。

“我手机掉了,怎么啦”?

“掉了”?苏黎松了口气,灰暗的眉梢松开,“我打了你几十通电话”。

“几十通”?漫兰吃了一惊,“对不起,我不知道”。

“你昨晚是在这里睡吗”?苏黎问道,“尹透宸呢,你不是和他一起来开会的吗”?

“嗯,在这里睡”,漫兰想了想,还是决定骗他算了,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尹透宸回家了,他父母在这里”。

“哦”,苏黎手指探向她唇,“你嘴怎么了,这么肿”?

漫兰心惊的向后退了两步,张张嘴,“我…我辣的,昨晚吃的东西太辣了”。

指尖凝在空中,苏黎眉峰拧了拧,却只一瞬,散开,收回手,“下次少吃辣的,吃多了对胃不好,你胃本来就不好”。

“嗯”,漫兰乖乖的点点头,他虽然不似以前那样温柔,可淡淡的话却撞进她心底,她深深的自责起来,尹透宸从来没有这样关心他,苏黎对自己这么好,她怎么能再这样欺骗他呢。

“你昨天在电话里说你今天晚上就会坐飞机回去,现在我来了,是回去还是在这边玩玩…”,苏黎往里走去,边说边问。

漫兰望着他颀长的背影,言语间尽是情侣间简单的对话,她喉咙一热,想到自己一再的欺骗,想到他对自己种种的好,忍不住上前一步从后面抱住他,“苏黎,对不起我…”。

“裴漫兰…”,她还没开始说,门外传来熟悉的怒吼声。

两人吃了一惊,回身一看,只见尹透宸在门外望着他们俩,幽暗的眸中燃着熊熊火苗。

这个女人,这个该死的女人,竟敢主动抱其他男人,在他追过来想和她考虑重新开始认真道歉的时候。

尹透宸盯着她环住苏黎的手臂,恨不能直接砍断她的手。

漫兰被他盯的脸色发白,手臂发软,慢慢放开苏黎,苏黎抢先一步握住她的手臂拉至身后,淡定冷热的直视着尹透宸。

“裴漫兰,你给我过来”,尹透宸咬牙切齿的命令。

苏黎将漫兰握得更紧了点,“尹副总,你到底想做什么”?

“干什么”?尹透宸恼的理智全无,天知道他刚才在家里因为左拓熏那番话震惊了多久,他想了好久,终于想通了,他是喜欢这个女人的,他让她很心疼,可一转身她就扑进了其他男人的怀里,实在忍无可忍,他冷笑,“你问我要干什么?我当然是要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