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苏格的话音落下,所有人都看到升降台上升起了一架白色的钢琴。

孟斯年走到钢琴前的凳子边,微微躬身行礼。

尖叫声响彻云霄。

观看过蓝色Blue乐队那场演唱会的观众,很长一段时间都以看过那场演出为荣。

《亿万斯年》那首歌虽然没有正式录音上架,但因为演唱会主办方发布的高清视频在网络上流传甚广,以至于后来很多人都会唱那首歌。

那段时间,校园、酒吧、街头巷尾,总能听到别人的哼唱——

傍晚,清风,她在花间

用世间所有的花瓣铺平了路

引你来到她的门前

细雨,微茫,你裹挟她的一生

踏入她用所有运气装饰的门槛

从此风可以不吹她脸庞

花可以不为她开

放雪可以不为她飘扬

月可以不为她明亮

独你

不可以不与她对影成双

自由可弃

富贵可离

唯你

此生不离不弃

生生世世

生死相依

第14章 番外二 有生一天

1、

某天,苏格心血来潮,领养了一黑一白两只小猫。

一只取名孟斯月,一只取名孟斯日。

孟斯年不同意,并准备离家出走。

苏格甜甜地喊了两声“老公”,离家出走的孟斯年到楼下溜达了一圈,顺手买了两袋猫粮回来。

2、

某天,苏格心血来潮,买了套专门用来直播的话筒和耳麦。

她在无人指导的情况下开了一场直播,本以为没人观看,结果程蓝将她直播室的房间号发到了微博上。

苏格在密密麻的弹幕的要求下,又唱了一遍《亿万斯年》。

孟斯年回到家,见到抱着吉他唱歌的苏格,唱的是为他写的歌,他走过去,弯腰亲她。

那天,他们给近百万人直播了法式热吻。

孟斯年第二天上班后才知道此事。

3、

某天,苏格心血来南让孟斯年陪她去坐过山车,孟斯年拒绝了。

苏格用孟斯年的微博账号发了条微博报复他。

孟斯年:格格让我陪她坐过山车,我不敢。

萧树拿着手机跑到孟斯年办公室给他看:“全世界都知道你怂了。”

孟斯年揉着眉心,向萧树:“你知道世界上什么最可怕吗?”

萧树一如既往地回答:“女人。”说完他想起孟斯年说过是熊孩子,又加了句,“熊孩子。”

孟斯年摇头:“这个熊孩子是你的女人才最可怕。”

4、

某天,孟斯年心血来潮,让孟夫人去找乐团团长开除苏格。

因为,大学毕业后,苏格成了太京交响乐团的首席小提琴手,她开始经常性地出国演出。

苏格知道孟斯年做的坏事后,将他撵出了卧室。

孟斯年为了睡回卧室的床,遛了一周的斯文败类,为孟斯月和孟斯日铲了两周的屎才成功睡到他和苏格的床。

5、

某天,孟夫人心血来潮,让孟斯年和苏格生个孩子。

孟斯年日日夜夜身体力行,终于求子得子。

苏格也因为无法跟团演出,成功“被开除”。

6、

某天,苏格心血来湖,研究起怎么能让孟斯年重新患上创伤后应激障碍。

因为孟斯年又重回了舞台,他的演出邀请每天铺天盖地地来,他的女粉丝又重拾热情,让人防不胜防。

孟斯年知道后,去哪儿都带着苏格。

从此粉丝们给广他们一个新的称呼——“黏黏胶”夫妇。

第15章 番外三

苏格23岁的时候生了第一个宝宝,那时候她刚跟随交响乐团工作了没到一年。

为了生孩子,辞了职。

对此,怨言颇深。

因此,给孩子取名的时候,她极尽所能的和孟斯年对着干。

找茬,她是在行的。

而孟斯年面对苏格的“没事找事”,脾气好到令人发指,当然,这是萧树形容的,在别人眼中,孟斯年就是魔鬼,宠妻狂魔的魔。

因为两人在名字上达不到共识,小孟同志一个多月了还没有个名字,这天,萧树拎着婴儿玩具来到孟斯年家,开门就问:“别告诉我那小崽子还没名字。”

苏格:“他爷爷说叫孟文,再生一个叫孟武,让我给拒绝了。”

“额…他爷爷你都敢拒绝?”

“孟斯年你的名字为什么这么好听?”苏格觉得孟斯年他爸这是区别对待啊,给她儿子取名字这么随意。

孟斯年说:“我的名字是我爷爷取的。”

苏格:“…”

孟斯年坐到苏格旁边的沙发上,问她:“叫孟爱格怎么样?”

苏格:“…”你是亲爹吗?叫这么少女心的名字。

她说:“儿子长大会恨你的。”

他拿起茶几上的葡萄,剥了粒喂给她:“那媳妇你说,你说叫什么就叫什么。”

站在婴儿床边逗“孟爱格”的萧树嘟囔:“葡萄也要剥皮?”

“葡萄皮多涩。”孟斯年说着,又剥了一颗喂进苏格嘴里。

“苏格不会吐葡萄皮吗?”萧树说。

苏格将葡萄籽吐到孟斯年手心,问:“萧老师你是不是心疼孟斯年?”

萧树:“…”

怎么说呢?就是…

觉得惯的太狠了,总觉得以后苏格得嚣张上天。

“你为什么不心疼我?我还是个孩子啊,莫名其妙的就生了个孩子。”苏格撅着嘴,瞪着孟斯年。

孟斯年想塞葡萄进她嘴里,她不配合,转手扔进自己嘴里,笑说:“意外。”

“才不信,我觉得你是蓄谋已久。”

孟斯年失笑:“那你说我是怎么蓄谋的?”

“给套套扎孔?”

萧树猛烈第咳嗽起来:“当着外人面,你俩能不能注意点。”

孟斯年没搭理萧树,为证自己清白,说道:“我才不干那么没品的事呢。”

“那怎么回事?”确实不是他作风,苏格疑惑了。

孟斯年垂眸掩住狡黠神色,压低声音说:“因为,有几次压根没戴。”

苏格怒道:“我怎么不知道?”

“你知道什么是意乱情迷吗?”

苏格:“…”

“就是那时候你的样子。”

苏格:“我想好取什么名字了。”

孟斯年:“什么?”

“孟阴险、孟狡诈、孟坏人、孟流氓、孟不要脸!”

孟斯年:“有什么不满冲我来,放过我儿子。”

苏格哼了一声。

孟斯年扯了扯衬衫扣子:“要惩罚我吗?去洗手间跪搓衣板还是去床上躺好?”

萧树:“…”

为什么他只是来看个孩子,就让他知道这么多…闺中秘辛…

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出生证上登记的“孟文”的名字,最终还是被孟斯年和苏格顶住压力pass掉了。

孟父对此只有一句点评:“孟斯年跟苏格那小孩学叛逆了。”

苏格:“…”

孟桑雨周岁宴的时候,根据孟家历来传统,要抓周。

这天,孟家大宅热闹得堪比春节,亲戚朋友坐满了客厅,晚宴后,用人将孟母准备好的东西搬到大堂,摆成一圈,苏格将白白胖胖的孟桑雨放到中间后退了出去。

孟斯年牵住走过来的苏格:“你说桑桑会拿哪个?”

“小提琴吧。”苏格说。

孟斯年挑了挑眉稍:“为什么不是钢琴键?”

“我想让他拉小提琴继承我的衣钵,就像苏天濠跟我爷爷学制陶一样,这叫传承。”

“那我的衣钵呢?”孟斯年居高临下看她,思考着这时候是不是再哄格格生一个的好时机。

“我来继承!”她说。

孟斯年:“…行。”

“你为什么这么痛快同意?”

孟斯年挑着嘴角轻笑:“让我教钢琴是有条件的,还记得吗?”

苏格恍然记起,曲桑那个雨夜,她问金钱还是色诱,孟斯年不动声色地说——色诱吧。

苏格低头浅笑,想起那时,那时,他们应该已经开始暧昧了吧。

苏格悄悄掐了下他的手,嫌他又不正经,于是,主动将话题带回正轨:“你抓周时抓了什么?钢琴键?”

孟斯年挑眉,漆黑的眸子闪了下,似乎有些不自在。

“什么嘛?”苏格晃他的胳膊,“告诉我。”

孟斯年轻咳,小声在她耳边说:“不许告诉别人啊。”

“我保证。”苏格点头。

“是一个洋娃娃。”他说完那瞬,苏格先是诧异了一下,随即刚要笑,就被孟斯年咬住嘴唇,他咬牙切齿地说:“给我把笑憋回去!”

苏格唔了一声,眨巴眨巴眼表示——她憋。

穗穗从后面推了推苏格,小声说:“格总,你和孟神差不多得了,抢你们儿子风头啊。”

孟斯年松开苏格,苏格发现除了对面冲他们坏笑的几个人,周围人都注意着孟桑雨,脸上的红晕这才压下去些。

孟桑雨一点不怕生,不管周围有多少人,他看也不看,咿咿呀呀爬着,看看这看看那,越过笔墨纸砚,越过钢琴琴琴键,越过小提琴、听诊器、画板…

最后,他眼神定格在穗穗旁边的…程蓝身上。

程蓝本拿着手机回着信息,突然觉得氛围有些不对,再一抬头,见众人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他早已习以为常,不过,今天这种场合,似乎,有点诡异。

更诡异的是,有什么东西,在拽他的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