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口坐着的前台小姐，认识贺季晨，看他出来，立刻起身，笑脸相迎。
贺季晨理都没理前台小姐，直接冲着公司里走去。
“贺总，韩总现在在开会，可能不方便招待您…”前台小姐急急忙忙的站起身，试图告诉贺季晨。
贺季晨的脚步，没有半点停缓的迹象，只是短短的十几秒钟，就将前台小姐远远地抛在了身后。
前台小姐只好对着跟在贺季晨身后出身还没走远的陈白出声：“陈特助韩总现在真的正在开会，我先带你们去休息区待一会儿…”
陈白冲着前台小姐递了一个安抚的笑容，示意她先去忙她的，然后就加快步子冲着贺季晨追去。
陈白人还没到秘书办，就听见前方传来了“砰”的一声响，震得整个办公室的人齐刷刷的看去，还伴随着几道失控的尖叫声。
陈白连忙往前踏了两步，看到总经办的办公室，被贺季晨硬生生的踹开，男子卷着一身的戾气，不顾秘书的阻拦，闯进了办公室里。
陈白想都没多想，撒腿就跑了过去。
秘书看到陈白，像是看到救星一样：“陈特助，贺总这是怎么了？”
陈白摆了摆手，连话都顾不上说，就进了办公室。
偌大的办公室里，韩知返和两个外国男人坐在沙发上，面前的桌子上堆满了文件。
大概是被贺季晨踹门的举动惊吓到了，三个人的神情，都显得有些错愕。
最先回过神来的是韩知返，他盯着贺季晨蹙了蹙眉，带着几分疑惑的出声：“晨哥？”
随后和他谈合作的两个外国人也出了声。
“这是谁？”
“韩先生，发生了什么事？”
韩知返和贺季晨认识多年，单从贺季晨的神态上，就知道这是出了什么事，他听到合作伙伴开口问自己，便连忙将视线从贺季晨的身上拉了回去，冲着一旁坐着的两个外国人抱歉的出声：“不好意思，我安排副总跟你们谈，我可能有点别的事情，需要紧急处理一下。”
说着，韩知返就伸出手，快速的将桌面上的文件整理好，然后开口喊了秘书：“张秘书！”
张秘书就在门外，听见声音，立刻推门而入。
韩知返起身，将文件递给张秘书，亲自送了两个客户出了办公室后，然后将门关上，对着门板站了片刻，才转身，冲着从进办公室站在办公桌前除了瞪着自己再也没有其他反映的贺季晨，再次开了口：“晨哥，这是怎么了？”
韩知返的话都还没说完，贺季晨忽的迈步走到他面前，毫无征兆的抬起脚，冲着他腹部上狠狠地踹去。
韩知返丝毫没有防备，贺季晨又用了全力，韩知返整个人被踹的往后直直退了好几米，重重的撞上身后的墙壁时，才停了下来。
“贺总！韩总！”留在办公室的陈白，失声喊出两个人的名字。
贺季晨仿佛没听到陈白的声音一般，又踏着步子，走到捂着腹部的韩知返身前。
第615章 被发现的结婚证（18）
因为疼痛，韩知返眉心皱的格外厉害，他抬起头，看向贺季晨的眼底，充满了不解：“晨…”
他只说了一个字，贺季晨的拳头就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右脸上，将他整张脸硬生生的砸偏了九十度。
很快，有一缕鲜红的血，从韩知返的唇角溢了出来。
“贺总！”陈白本能的往前踏了一步，看到贺季晨周身充满的戾气，又停了下来。
贺季晨几乎没给韩知返任何缓冲的时机，一拳头落下后，就揪了韩知返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抬起腿，再次狠狠地踹上了他的腹部。
伴随着韩知返的一声闷哼，陈白再次脱口而出：“韩总！”
陈白话音刚落，贺季晨就将韩知返撂倒在地上，随即，贺季晨的拳头就劈头盖脸，不顾轻重的冲着韩知返脸上、身上密密麻麻的落去。
贺季晨一拳比一拳狠，像是胸膛里有着什么怒意，无法宣泄出来一般。
打了不知道多久，韩知返的身体，轻轻地发起了抖，陈白怕贺季晨在这么打下去，出了人命，再也顾不上贺季晨的怒意会不会牵扯到自己，战战兢兢的冲上前，将贺季晨从韩知返的身上拉开。
“韩总，您还好吧？”陈白看贺季晨没再冲上来的迹象，这才蹲下身，企图搀扶起韩知返。
韩知返拒绝了陈白伸来的胳膊，忍着身体仿佛散架般的疼痛，躺在地上，仰望着站在不远处的贺季晨，出声：“晨哥，你打也打了，现在总该告诉我，究竟出了什么事吧？”
韩知返不问还好，一问贺季晨胸膛里好不容易削减的火，再次蹭蹭蹭的冒了出来：“你还有脸问我出了什么事？”
“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杀了你的心都有了！”贺季晨说着，就转头看向了陈白，语气凌厉的出声：“把你手机里的证据，拿给他看！”
“是，贺总。”陈白弱弱的应了一声，连忙将手机从口袋里翻出来，找了录制的视频，递到了韩知返的面前。
屏幕里的人，刚落入韩知返的眼中，他的唇角就紧绷了起来。
过了大概三秒钟，陈白的手机里，传来了一道男子的讲话声：“我招，我招，是，我是林生的人，但我不是林生安排去南城四合院，围堵程未晚的，我是韩总安排过去的，是韩总想要英雄救美，想要追上程未晚，所以才上演了那样的一出戏…我发誓，我们真的只想对付程未晚一个人的，我们真不知道还有她朋友在，我们也不知道程未晚的朋友，跟贺总有关…”
等到手机里的视频，播放完后，韩知返盯着屏幕上静止的最后一幕画面看了片刻，才将视线移开：“果然是因为那件事啊…我早就知道，有一天，你会查到的…”
早就知道？
这四个字，惹得贺季晨抬起脚，冲着韩知返的腹部上又狠狠的跺去：“你还有脸说早就知道？”
“你明知道，季忆对我有多重要，你居然还敢伤到她？！”
第616章 被发现的结婚证（19）
“我想了那么多种可能会是谁伤害了季忆，我唯独没想到，会是你！”
贺季晨越说，心底越怒，他左右环顾了一圈，随手拎了一个落地台灯，冲着地上的韩知返，就不分青红皂白的狠狠砸了上去。|
落地台灯，结结实实的砸在了韩知返的身上，疼的他身体蜷缩了起来，他猛烈咳嗽了好一阵儿，才喘气不稳的气息，看向了贺季晨：“对不起，晨哥。”
“你别跟我说对不起，我不接受！”贺季晨恼怒的转了身，背对上韩知返。
“晨哥，是真的很对不起，我其实好早之前，就想跟你说了，我只是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盼着你或许永远都查不到…”
“我让你闭嘴！我说了，我不接受道歉！”
“晨哥，我是真的没想伤害小忆的，那次的事情，真的是一个意外，就是因为那次无故牵扯了小忆，我才愧疚，才在后来，无偿给小忆做了那么多投资，我是想着补偿小忆的，晨哥，真的对不起…”
“韩知返，你觉得道歉有用吗？”比起刚刚戾气十足的语气，此时贺季晨的声音，平缓了许多，但也冰冷了许多。
这种轻又冰的声调，让韩知返心底蓦地有些发慌，他是真的在意贺季晨这个兄弟，所以他想都没想，就开了口：“晨哥，我是有苦衷的，我知道，我碰了你的底线，惹你生气了，但是我真的不是有意伤害小忆的，我是冲着程未晚过去的，你是知道的，我妹妹，我亲生妹妹离离在我大一那一年，惨死在手术台上的场景，我妹妹当时才十八岁啊，刚过完成人礼没一个月就死了，我永远都忘不掉那一幕，我后来才知道，害死我妹妹的人是程卫国，程未晚她是程卫国的女儿，父债子还，天经地义，我要让程卫国加注给离离身上的痛苦，让他女儿也尝一尝，所以我才追的程未晚，我才给她每天都送一束花，我才在那一晚安排了那一场英雄救美…”
贺季晨眼底的怒意，还未消散，但他却没再说话。
“对于小忆，我真的真的很抱歉，你怎么打我，怎么罚我，我都没意见，但是晨哥，离离是我妹妹，我从小到大都宠着的妹妹，她被人那么生生的害死，我不能什么都不做…”
许是在出租车上，幻想的那一幕幕太美好了，乘坐电梯，上楼的一路上，程未晚的心情都是飞扬的。
她来过韩知返的公司，很多人是认识她的，她从电梯里一出来，韩知返的秘书就跑了过来：“程小姐，你怎么过来了？”
程未晚看秘书的神情有些不对，以为是韩知返出了什么事，急忙关切的出声：“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是贺总，他气冲冲的闯进了韩总的办公室，好像还动手打人了，我们都不敢进去，您快过去看看吧…”
秘书的话还没说完，程未晚就冲着韩知返的办公室跑去。
跑了两步，她意识到自己现在有了身孕，将小跑变成了急速的走。
第617章 被发现的结婚证（20）
还没到办公室门口，程未晚就听见里面传来拳头揍上血肉的声响。
她不确定是谁打的谁，但却听得她心惊胆战，她下意识地加快了步伐，走到门前，她连门都顾不上敲，就伸手推去。
门刚开了一道缝隙，里面就传来了一道程未晚至今都忘不掉的声音。
“我招，我招，是，我是林生的人…”
这不是去年，她和季忆在南城四合院巷子里，遇难时，就差那么一点点，险些将她***的男人的声音吗？
纵使这件事，已经快过去一年了，可偶尔午夜梦回，这道声音钻入程未晚的梦中，还是能将她吓出一身冷汗，然后从梦中惊醒，抱着被子，瑟瑟发抖许久都不敢入睡。
只是…韩知返的办公室里，怎么会有他的声音传来？
难不成是他在？
程未晚推门而入的举动，因为恐慌，下意识地顿住，随后那道让她怕极了的声音，再次传入了她的耳中。
“…我是韩总安排过去的，是韩总想要英雄救美，想要追上程未晚…”
韩总？韩知返？她那次险些出事是他安排的？
随着这些念头，闪过程未晚的大脑，她本能的觉得自己一定听错了。
怎么可能啊，那一晚的韩知返，为了她受了那么重的伤，至今脑袋上还留有疤痕…所以，一定是她听错了，绝对是她听错了…
“…我早就知道，你有一天会查到的…”正在程未晚极力的自我安慰时，韩知返的声音传来。
查到…这是什么意思？
程未晚的心底，冒起了一层极其不好的预感，她想要逃，可她的脚就像是粘了胶水一般，怎么都动不了，然后她就听见韩知返因为小忆对着贺季晨不断地道歉的话语，再然后她就从韩知返的嘴里，听到了那个让她不可思议的真相…
“…我要让程卫国加注给离离身上的痛苦，让他女儿也尝一尝，所以我才追的程未晚，我才给她每天送一束花，我才在那一晚安排了那一场英雄救美…”
后面的话，程未晚没去听，也没心思去听。
她耳边，脑海里，心头上，盘旋的全都是这段话。
很简单易懂的一段话，可她就是费了很大很大的力气，才读明白了话里的意思。
她期盼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她以为遇到的良人，她在出租车上幻想的未来…其实一直以来，都只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
而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是这场戏的导演，她以为戏里是他和她的故事，其实只是她一人的故事。
她倾心爱着的男人，其实根本不爱她，他只是在欺骗她的感情，然后等她彻底沉沦在这场感情中无法自拔时，再狠狠的抛弃她…
程未晚仿佛傻了一般，怔怔的盯着办公室的门。
她不清楚自己保持着这样的状态，呆了多久，她的肩膀被轻轻地碰了碰。
她呆呆的转头，盯着眼前的人看了好久，才认出，这是韩知返的秘书。
第618章 被发现的结婚证（21）
韩知返秘书的唇，一直在动，应该是在跟自己讲话，程未晚努力的去听，可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就是听不见周围的声音，耳边环绕的全都是韩知返刚刚说的那些话。
有酸涩的感觉，爬上了程未晚的眼底，她怕自己在韩知返秘书面前落了泪，急忙收回视线，机械般的转身，冲着电梯走去。
进了电梯，程未晚站了良久，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按楼层，好不容易抵达一楼，她却忘记出来，随着电梯又上了顶层，这般反复的在电梯里折腾了不知道多久，程未晚才终于走出了韩知返公司所在的大楼。
她不清楚自己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再去哪里，就那么漫无目的的沿着街道走啊走，走到累的实在走不动时，程未晚在路边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
她睁着漆黑的眼睛，望着眼前的街道，整个人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落泪的迹象。
她想起，自己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父亲工作忙，没时间照顾她，很多时候都是她一个人在家里，写作业，画画，看医药书，弹钢琴…她一直都很乖很乖，因为死去的母亲和繁忙的父亲跟她说过，只要她乖乖的，他们周末就会带她出去玩。
长大后，她才知道，那都是骗她开心的。
许是一个人从小习惯独立惯了，后来的她，很少去依赖人，直到遇到了韩知返…
可是故事的真相好遗憾啊，推她入地狱的人，曾带她上过天堂。
贺季晨怒气腾腾的离开后，韩知返躺在地板上，迟迟都没动，直到办公室门被敲响，他才撑着地爬了起来。
秘书进来，只是冲着一身狼狈的韩知返看了一眼，就低下了头：“韩总，需要我叫救护车吗？”
“不用了。”韩知返语气很浅的回了一声，就迈着踉跄的步子，走到办公桌前，从桌面上拿起了烟盒。
他抽出一支烟，刚准备塞到嘴里，就听到秘书的声音，从身后略带着几分迟疑的传来：“韩总，贺总进办公室没多久，程小姐就来了。”
韩知返手一抖，烟蓦地就从指尖飘落在地上。
室内安静了一会儿，秘书还是将情况都说了出来：“程小姐在门口站了很久，走的时候，脸色特别难看…”
特别难看…是他说的那些话，她都听到了的意思吧？
其实，就算是她没听到，他也会告诉她的，这是从最开始，他就设定好的她和他的故事，如今被她听到也算是省了麻烦，可他是怎么了，心底竟然有些惊慌…
“韩总？”秘书看韩知返半天没反应，再次出声。
韩知返回神，背对着秘书，语气淡的仿佛烟雾：“你先出去吧。”
“是。”秘书轻应了一声，走出了办公室。
随着门被关上，室内只剩了韩知返一个人，他大脑空白了一会儿，脑海里不知怎么就晃过秘书刚刚说的那句“脸色特别难看”…
在“北京大饭店”吃过饭，被庄仪送回家的季忆，真的按照贺季晨的吩咐，乖乖地给他发了一条汇报平安到家的短信。
第619章 被发现的结婚证（22）
在“北京大饭店”吃过饭，被庄仪送回家的季忆，真的按照贺季晨的吩咐，乖乖地给他发了一条汇报平安到家的短信。
短信发送成功后，季忆拿着手机等了十分钟，看贺季晨没回复，以为他在忙他所谓的急事，便去了洗手间。
洗漱完，换了睡衣，躺在床上，季忆摸起手机，又看了一眼，贺季晨依旧没回她消息。
季忆心底泛起了一抹小失落，本能的想要给贺季晨再发条消息，但点了屏幕想到贺季晨有事忙，又怕打扰了他，在心底纠结了一会儿，忽然想到昨晚电视节颁奖晚会上的事发生后，自己一直还没顾得上看微博，便退了和贺季晨的短信对话框，点开了微博。
热搜榜第一，就是有关她的话题：#季忆对不起#。
第二第三，是关于千歌的。
前段时间，骂她有多狠，如今骂千歌就有多狠，哦，不…浏览着网友评论的季忆，在心底做了个摇头的动作…应该是，如今骂千歌比当初骂她狠的要多十倍。
比起当初放在她身上的“剽窃婊”标签，网友放在千歌身上的标签显得五花八门了起来，什么“剽窃婊”、“心机婊”、“绿茶婊”…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网友标注不出来的。
昨晚电视颁奖节的事，将她“剽窃”千歌的事件，推上了巅峰。
全民知道，他们错怪了她，纷纷跑到她微博来道歉不说，并且还关注了她微博表示会支持她的《盛唐风云》。
不管是她微博的关注，评论，还是点赞，都破了历史新高，就连昨晚播放的《盛唐风云》收视率都险些破了去年一年最火的电视剧《三千痴》的收视纪录。
相对比她此时的“辉煌”，千歌那边的微博倒显得有些狼狈，大概是骂她的人太多了，她将评论锁了。
从四年前，那一场车祸起，季忆的心头就对千歌藏了一抹怨气，一直到现在，可算是发泄出了一半，季忆承认，自己不是善男信女，她面对此时千歌的声名狼藉，更多的是幸灾乐祸，甚至还津津有味的欣赏起网友骂她的话。
昨晚的季忆，没睡够，虽然飞机上补眠了，但因为做了和贺季晨有关的梦，使她压根没睡好，她看着看着微博，困意来袭，在自己都没察觉的情况下，进入了梦乡。
一觉醒来，已是晚上九点钟。
手机就放在耳边，季忆点开屏幕，一眼就看到了贺季晨给她的回复，是一个小时前发来的：“手机下午没电了。”
原来贺季晨迟迟没回她消息，是因为手机没电关机了啊…
许是因为等来了贺季晨消息的缘故，季忆的心情出奇的好，连带着她在屏幕上打字的指尖都显得有些灵动：“我刚睡醒。”
“还没吃晚饭？”贺季晨的消息，回的飞速。
季忆出了卧室，打开保温盒，拿了母亲准备的晚餐，拍了一张照片，发给贺季晨，然后回：“正准备去吃。”
第620章 被发现的结婚证（23）
点了发送，季忆想了想，又打了几个字：“你呢？吃过晚饭了吗？”
“嗯，吃了。 ”贺季晨应该没在忙，消息依旧回的很快。
刚拿起勺子准备吃饭的季忆，看到贺季晨的回复，将勺子塞到嘴里，又按起了键盘，“我今天上微博，看到网友的反应了，前几天的丑闻澄清了，很多人跑我微博下给我道歉，我还去看了千歌的微博，大家骂她骂的好惨…”
季忆习惯性的将自己睡前逛微博的心得敲给了贺季晨。
她发了很长的一段话，贺季晨可能是真的一字一字都认真看了，过了一会儿，她才收到了他的消息：“罪有应得。”
季忆知道，贺季晨这四个字，指的是千歌，她塞了食物的嘴巴鼓鼓的，但嘴角忍不住泛起了一抹笑意。
她放下勺子，一边嚼着嘴里的东西，一边给贺季晨继续发短信。
她没在微博的事上纠缠太久，直接转了话题：“你现在在做什么？”
“看夜景。”
“好看吗？”
点了发送，手机屏幕上刚显示出“短信已被阅读”，贺季晨的视频电话就进来了。
季忆本能的抬起头，对着餐桌正前方的镜子，整理了一下因为睡醒而凌乱的头发，然后才按了接听。
季忆知道，贺季晨不可能知道自己在接电话之前，还对着镜子臭美了一番，但在贺季晨俊美非凡的脸庞出现在手机屏幕上后，她还是心虚的做了个掩饰：“刚刚我去热汤了。”
天啊，她以前不是这样的，难道陷入恋爱中的女人，都这么多稀奇古怪的小心思吗？
相比较季忆的小心思，贺季晨对她迟了一会儿接电话，完全不在意，他很轻的“嗯”了一声，就将手机前置摄像头调成了后置摄像头。
顿时，万千灯火的夜景，出现在了季忆的手机屏幕上。
她在他家住过，夜里睡不着的时候，有趴在阳台上透过气，所以她认得出来，贺季晨这是在他自己公寓的卧室阳台上。
夜景真的挺美的。
五彩的霓虹灯，将夜晚映衬得辉煌灿烂。
贺季晨公寓的对面，是写字楼，除了公司广告牌的灯光亮着之外，很多窗口都是黑的。
写字楼和贺季晨所住的楼层持平的那一层，是一家做婚庆公司的，广告牌上的宣传语，格外动听：“亿万星辰不及你”。
季忆盯着那句话看了一会儿，忍不住浅笑了一声。
“怎么了？”贺季晨捕捉到了她的笑声，出声问。
“我在笑你阳台正对面的那句广告词，亿万星辰不及你，你不觉得这句话里，将我们的名字都包含在里面了吗？”季忆说着，就对着贺季晨分析了起来：“亿万的亿谐音是季忆的忆，星辰的辰谐音是季晨的晨，你不觉得好巧吗？”
视频电话另一侧的贺季晨，良久没有出声。
季忆忍不住又开口：“贺季晨？你有在听我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