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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他烦躁的蹙眉,又转过身来,看她又是那样怯怯的疏离的神色,不由得喟叹一声,眸色之间有了几分的匪气:“你不用说对不起,永远都不用,我喜欢你是我自己的事情,接受还是不接受我暂时还不想考虑。”

“我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知知缓缓的抬起头来,她乌黑的眸子里晕染了雾气,像是砚台里倾注进了一汪清水,就那样望着他,眉如远山黛,眼是水波横,他知道她的姿色在世人的眼中只是一般,但是他就是喜欢。

“傻,我和你明明就在一个世界里。”

“你值得更好的女孩,而我,已经不想再接受任何人,也不想再恋爱了。”

知知慢悠悠的说着,那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是承载着那么多的哀愁,她不愿回想过去,却也失去了追求自己幸福的信念。

“你别用这句话来搪塞我,我喜欢的人是你,只是你傅静知这个人而已,别人好还是不好,都和我无关,因为那些都不是我喜欢的。”

“我离过婚。”知知抬起眼眸,安静的轻笑:“你知道的。”

“是,我都知道。”孟绍轩点点头,高大的身躯学着知知的样子靠在墙上,痞痞的开口,斜睨她一眼轻笑:“那有什么,我也不是处.男啊,我们扯平。”

知知虽然早已过了矫情的年纪,但还是不可避免的红了脸,她垂了头,有些许埋怨的轻轻开口:“大少爷,你说话总是这么不正经吗?”

“我这叫明人不说暗话。”孟绍轩又笑,他原本就生的美,这样眼中只有一人的温柔笑意,就算看在心如止水的知知眼中,还是让她也免不了的悸动了一下,轻轻咬了嘴唇,心里乱糟糟的,怎么去说通这个人呢。

林姐说的对,像他这样的大少爷,不过是一时的好奇之心而已,因为她不像那些女人一样追着他捧着他,所以他才想要征服,而她一旦陷进去,动了心,他们只会优雅的笑一笑,丢张支票或是给点钱就投奔下一个美人窝了…

虽然孟绍轩的话语让她很心动,但是她也只是在心里感慨了一下而已,信,是再也不会信了。

“好啦,我要回去工作了,林姐交给我的任务我还没有完成呢。”知知礼貌的淡笑了一下,转身就要走人。

“你可以拒绝我。”孟绍轩忽然上前,他霸道的拦住她的去路,一字一句的开口。

知知抬起头,正好看到阳光从窗户那里倾泻而入,照在他的周身,他原本有些匪气的神情似乎也被柔和了一些,而他低着头,身上穿着一件休闲的黑色西装,下面一条深色的牛仔裤,他向来爱这种自由的搭配,不喜欢中规中矩的西装,不过,他看起来当真是很年轻,年轻到无所畏惧,什么都敢。

“但是我有追求你的权利,对不对?反正我最多的就是时间,我就天天守着你,近水楼台先得月,没男人接触你,你只能接受我然后喜欢我!”他得意的看着他,却不料知知已然痴了,她眼眶之间一阵的酸灼,喜欢,她还可以喜欢上一个人,毫无负担的喜欢一个人吗?

不可以,再也不可以了,当时那个有着孤勇的傅静知,当时那个以为一切梦想都可以实现所以无所畏惧的傅静知,当时那个全心全意爱着一个人却被重重伤害的傅静知,已经死了。

她怎么才能再去爱上一个人?像面前这个人这样大声的说出去他喜欢她,她不能。

“乔少爷,你怎么才肯放过我?如果你继续这样,那么,我还是那句话,我会选择辞职离开。”

知知平静的开口,她目光缓缓落在洁白干净的墙壁上,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她用指甲在上面划了半月形的浅浅印子,她就望着那个印子,给自己惶惑的目光找一个落脚点。

“不可能。”孟绍轩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的凝住,他趋近她,那样充斥着浓重狠利的眸色让她害怕,其实知知知道,他是一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可是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喜欢上她这样一个和他截然不同的人。

“我不可能会喜欢上你,你只是在做无用功,凭白耽误你自己的时间。”知知发现自己和他沟通,有些苦难,她自认,自己丝毫没有给他留面子,但是他为什么这般的锲而不舍?

她和他一丁点的感情基础都没有,认识也不过这么短暂的时间,他能有多深的感情?

“那你会喜欢上别人吗?还是…你忘不了你的前夫?”孟绍轩无法控制的脱口而出,却见到知知的神色陡然的变了。

她先是楞了一下,接着却是缓缓的溢出了一抹笑意,那笑容越来越璀璨,越来越刺眼,孟绍轩甚至想要阻止,可是知知已经开了口:“你想知道真正的理由吗?”

孟绍轩想要摇头,可是知知已经自顾自的说道:“我非但离过婚,还有过一个孩子,但是被我堕掉了,医生说我也不可能再有孩子了,而且,认识我的那些人谁不知道呢,傅静知是个婊.子,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个野种,所以才被人像是甩一双烂鞋一样给甩了,这才是真正的我,真正的傅静知,这样的她,你还确定,你还会喜欢吗?”

眼底一阵一阵的湿热似乎想要向外涌出,知知拼命的忍着,有发泄的快感,却又有掩饰不住的惶恐。

这是她想要苦苦保守的秘密,却不料竟然会被她自己给说了出来。

她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样的话语和目光,但她的心底却是一阵阵的麻木的疼,都结束吧,一切都结束吧,她只想安稳的过她的生活,哪怕像一只缩头乌龟或是胆怯的鸵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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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

她只想安稳的过她的生活,哪怕像一只缩头乌龟或是胆怯的鸵鸟。

“你说这些都是真的?”孟绍轩忽然逼近一步,双手捧住知知的脸,迫她望向自己。

知知凝住他,对上他琥珀色的瞳孔,他的眼瞳中只有她,一个小小的她,而她,卑微的,胆怯的,瑟缩的存在着,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优雅而又热爱生活的傅静知。懒

如果可以,如果可能,她真想一辈子背负着宋知知这个名字,用另一个干干净净的身份存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是一只过街老鼠,瑟缩着,卑微着,把自己给埋葬了污沼之中。

“是,都是真的。”知知的声音很低,却带着倔强的坚定,她有预感,面前这个男人若不是不屑的甩手而去,就会用一种高高在上者的眼神怜悯的赋予她几分同情。

孟绍轩捧住她脸的那一双手却是越发的温柔,只是,他在笑,笑的很张扬,又很狂放:“知知,你的话,我相信前面的,不相信后面的。”

知知豁然的睁大双眸:“为什么?”

她感觉他的手指在轻轻的抚摸她的脸颊,于是她的脸就开始发烫起来,她动了一下,想要从他的掌心里挣开,他的一双大手却是渐渐的下滑,然后落在她的肩上,再然后,圈住她单薄的后背,将她小小的身子向怀里狠狠一带,他充斥着痞气的眼瞳狂放而又不羁,如花瓣一样的唇扬起来,霸道的开口:“因为,我不信你是那种人,哪怕全世界的人都骂你,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相信我自己的感觉,只相信我自己的眼睛。”虫

知知的身子忍不住的哆嗦起来,害死爸爸的罪名和那些污秽的骂名,她背了快五年了,连她的亲生母亲都不信她,可是这个之于她还算是陌生人的男人,却说出这样的话。

不管是他的真心,还是别有所图的虚情假意,知知都那样的感谢他,他不但没有做出让她难堪的反应,反而让她第一次感觉到被理解被信任的幸福。

“谢谢你。”知知忽然就在他的怀中松懈下来,她缓缓的低下头,将脸埋在他的胸前,两只羸弱的小手抓住了他的衣襟,她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却带着隐约的哽咽:“把怀抱借给我五分钟。”

孟绍轩不做声,只是更紧的抱住了她,他不说话,屏住了呼吸,他最在意,最想对她好的那个女人,此刻就在他的怀中。

如果她此刻说一句,孟绍轩只有你死我才会快乐,他绝对相信他会眼都不眨的直接拿刀子捅自己。

知知的眼泪泛滥的止都止不住,她无声的哭着,将脸紧紧的贴在那人的胸前,眼泪很快打湿了他的衬衫,她哭的很狼狈,鼻涕也流了出来,却无暇顾及,她只是紧紧的抱着孟绍轩,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

直到最后,她止了哭声,却不肯抬起头来,孟绍轩好奇的低头去看她,她却是抬手推他,飞快的转过脸去,哭过的嗓音柔腻而又带着一点让人心怜的沙哑:“你别看,我脸上脏。”

他嬉皮笑脸的故意绕到她的前面去,“哪脏啊,给我看看?”

知知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尴尬的不得了,低了头蒙住脸就要跑,却不料孟绍轩长臂一伸一把揽住了她,他低了头,在口袋里摸了半天没找到纸巾,干脆举了衣袖给她擦…

知知吓坏了,她自然知道他的衣服都是贵的离谱那种,沾上她的鼻涕眼泪还怎么穿啊,一准儿得扔了!

“别,脏…”知知挣扎着想要躲开,心底某一处似乎悄悄的有了裂缝。

“别人就脏,是你就不会脏。”他粗声粗气的说着,一手握着她的两只小手不让她乱动,举了衣袖就给她擦眼泪,看着很粗鲁,落在知知脸上的时候却是轻柔的像是在擦一件无价的瓷器,一边擦,一边却又嘴上不饶人的笑话她:“谁像你,哭成这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真成了电影上的受气小媳妇了。”

“你才受气小媳妇。”知知已经敢和他吵嘴了。

“我可是正宗的纯爷们儿,以后你就知道了!”孟绍轩冲她一笑,高大的身躯将她的娇小笼罩住,他像是哄孩子一样摸摸她的发顶,很匪气的恶狠狠开口:“以后你就是我的人,谁敢说你半个字的不好,我弄死谁!”

“省省吧。”知知柔柔的开口,伸开手把他推开,她垂了眼眸不看他,一排长睫却是颤呀颤的,孟绍轩看的心痒,低头就去亲她,知知慌地躲开,狠狠瞪他:“刚给你一点好脸色是不是?”

孟绍轩就坏笑,美滋滋的看着她:“早晚的事,早亲是亲,晚亲也是亲,现在先练习一下…”

“呸,你就做梦!”知知又狠狠的瞪他一眼,想要笑,却又忽然顿住,方才那一点点梦一般的美好,像是阳光下的肥皂泡一般,而她,已经过了做梦的年纪了。

怎么那么傻,那么傻的又这般轻易相信了别人?不过是一句话一个拥抱,傅静知…

你看看你刚才和别人打情骂俏的模样,难道妈妈说的那些话真是冤枉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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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一直都在我心里

你看看你刚才和别人打情骂俏的模样,难道妈妈说的那些话真是冤枉你了吗?

她的脸色渐渐的发白,她不能和乔子锡有任何的瓜葛,绝对不能。

“乔少爷,我去工作了,刚才,谢谢你,不过…你可不可以帮我保守秘密?”懒

知知轻轻开口,她的声音很诚恳,孟绍轩却觉得自己刚刚有了一点喜悦的心里忽然被人冷不丁的扎进去了一根刺。

“你不用说,我都会为你保守秘密,但是,我也有一个条件。”

知知轻轻点头,心底却有些凉,她如果没猜错,他一定是趁机要她献出点什么…

“不要再低着头走路,不要再唯唯诺诺,不要再皱着眉,不要再害怕任何人和那些狗屁闲言碎语,知知,你该经常笑一笑。”他趋前一步,轻轻理了理她有些乱的头发:“你去忙吧。”

知知愣住了,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孟绍轩已经转身走了,她看着他高大的身影一步一步远去,依旧是那样狂放不羁的模样,忽然心里涌上细细碎碎的酸涩,她轻轻握了一下拳,又忍不住的看向他的方向…

而他,也站定了,似乎知道她在看他,所以他转过身来,对着她笑的异常的灿烂,他斜斜的靠在墙上,一手插在牛仔裤的裤兜里,一手夹了一支烟,迎上她的目光的时候,他痞气的吐了漂亮的烟圈,眯起眼睛扬起璀璨的笑。虫

知知也浅浅的笑了一下,她微微的挺直了脊背,转过身,一步一步走的缓慢,却又坚定。

孟绍轩看她虽然还在低着头,但却已经少了许多瑟缩怯怯的模样,他心中觉得喜悦,却又忽然涌上患得患失的惶惑。

********************

洛杉矶的早上八点。

孟绍霆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曼君正在卧室外的小客厅里指挥着佣人搬运他们两人的行李,他手里抓着柔软的纯白毛巾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去床头取衣服。

内衣,白色衬衫,羊毛衫…孟绍霆擦头发的动作忽然顿住,旋即又走到衣柜前,他方才明明说了他要穿那一件烟灰色的羊毛衫的,怎么曼君给他拿的却是暗蓝色的一件新的?

去衣柜里翻找了一下,却还是没有看到,他们是不带什么衣服的,所以衣柜还是保持着原貌,有些许的乱,大部分都是曼君的衣服,凌乱的塞在里面,四季的也没有明显的分开。

他不由得蹙眉,脑海里不自禁的都是以前家中那整整齐齐的卧室,干干净净的客厅,总是飘满香味的厨房,还有温馨而又一目了然整齐的衣柜。

静知总是把他弄的一团糟的衣柜变魔术一般很快收拾的井井有条,衬衫就是衬衫,内衣就是内衣,外套永远是熨烫的板正挂在那里,想要哪一件都不用去找。

而现在,他经常在早晨起来的时候去一团糟的衣柜里翻自己的内衣,那时候曼君还在呼呼大睡,他拉出皱巴巴的衬衫准备套上时,总会从袖子里抖出一只袜子或者是曼君的内衣…

五年了,反而是他学会了整理一些贴身的东西,而曼君还是什么都不会的千金小姐。

“绍霆,你在找什么?”曼君忽然推门进来,她的衣袖高高的挽起来,额上还有着晶莹的汗珠,跑到梳妆台前抱了一个小匣子向外走时好奇的看着他裹着浴巾在衣柜前发呆。

“曼君,你见我那一件烟灰色的羊毛衫了吗?就是我早上说要穿的那一件。”

孟绍霆收回思绪,转过身来继续擦头发漫不经心的问道,那件羊毛衫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买的,他穿起来总觉得很舒服,曼君给自己买衣服挺有眼光,给他买的也挺多,但是款式太时尚前卫,舒适度就大大的打了折扣,所以天一冷,他就总爱穿那件。

曼君听了他的问话,脸色却是忽然的有些苍白,她握着匣子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收紧,纤细的骨节处一片的青白:“那件羊毛衫我看很旧了,就给你丢掉了。”

孟绍霆擦头发的动作一顿,不知为何的,脸上忽然有了暗沉的神色,曼君偷偷的打量他,有些许委屈的低低开口;“绍霆,我也给你买了好多的羊毛衫啊,烟灰色的都有三件呢。”

孟绍霆许久没说话,等了一会儿,他才背对着曼君站在床前一边穿衣服,一边随意的说了句;“没事,我只是问问,你去忙吧。”

“哦。”曼君应了一声,抱着匣子出去了,孟绍霆穿衣服的动作越来越慢,终是停住,他套好衬衫,放下了暗蓝色的羊毛衫,折转回衣柜那里,取了一件加厚的风衣直接穿上,正在低着头系扣子的时候,卧室的门忽然又开了,孟绍霆一抬头,却见曼君捧了一件衣服红着眼圈进来,走到他跟前时,她哀怨的看了他一眼,将那衣服递给他,忽然就哭了起来…

孟绍霆有些愕然的看着忽然哭起来的曼君,将手里的衣服胡乱的往床上一放正要伸手去抱她,却见到一个小小的旧布条从那羊毛衫里被抖出来,晃悠悠的落在了地上…

孟绍霆忽然觉得自己失去了行动的能力,他怔然的看着那一个洗的稀薄透明的白色布条,上面有黑色的丝线绣上去的四个字,远远的,似乎有点模糊,他几乎看不分明,可是又那样的清楚的映入他的眼帘,一针一线,清秀而又温婉的针脚绣着四个字:绍霆.静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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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五年的时间,走完十二个小时的路

他几乎看不分明,可是又那样的清楚的映入他的眼帘,一针一线,清秀而又温婉的针脚绣着四个字:绍霆静知。

他只觉得自己的头皮忽然一阵的发麻,脑子里轰然一声响后,什么都听不到了,他满眼都是这四个字,满脑子都是这四个字,他就那样盯着那一个小小的布条看,动也不能动。懒

原来她一直都在他的身边,这五年来,从未离开过他。

怨不得,五年的时光,他也没有能够忘掉她,怨不得,五年的时光里他身边有了疼宠的未婚妻,却还是会在黑夜里梦到她。

怨不得,他看不得和她有关的一切,只因为那些东西都会刺中他的痛穴,揭开他的真心,他不想面对的真心。

原来,她嫁给他的时候,就把自己的人和心一起给了他,离婚的时候,她的人离开了,她的心,却跟着他飞到了大洋彼岸。

孟绍霆几乎可以想到,静知在她生日的那一天买了这一件羊毛衫预备送给她时,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可是那一晚,他随手丢了不值钱的生日礼物就去了从云那里。

他在美人窟里翻云覆雨,她在冷冰冰的房间里孤枕难眠。

绣上他们名字的时候,她心里在想什么?是不是认为,她的名字和他的永远在一起,缝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她和他也就能长相厮守一辈子?虫

所有的回忆像是潮水一般汹涌而至,在宴会上她装醉诱惑他的时候,在他们第一次欢爱的时候,她扑在他背上毫不犹豫救他的时候,她在海南快要死掉的时候,她笑吟吟的看着傅静言和他眉来眼去的时候,在咖啡厅里她羞怯的向他告白的时候,在分开前的最后一个星期,她承欢在他的身下,惶惑的询问他,喜不喜欢她的时候…

在最后那一夜,漫天的飞雪中她一个人在小泉那里堆雪人,在雪地上写了大大的一行字,她孤零零的来,孤零零的去,她落了泪签了离婚协议,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孟家的时候…

最疼她的父亲离开她,死生不得相见,最疼爱的妹妹背叛她,多么致命的一击。

在分开的那么多个日日夜夜里,她可得一日的安睡?

纵然恨她自作主张堕掉了他们的孩子,纵然恨她贪图钱财,可是那些微薄的恨意,竟然在五年的时光里没有侵蚀他的心,反而是他和她之间的点点滴滴,永恒的被他铭记。

原来他早已把她记在了心里。

孟绍霆缓缓的蹲下来拾起那一个小小的布条放在掌心,黑线也洗的有些发白了,那字迹一如当初。

只是他和她,早就已经错过在了漫长的时间洪流中。

“这是被缝在衣服里面的标签上的,我今天早晨,发现的。”曼君忽然轻轻的开口,她的眼泪止住了,有些哀伤却还是努力的微笑着:“这是傅静知缝上去的对不对?”

“是,这衣服,也是她唯一送我的东西。”孟绍霆的嗓子有些灼烧的疼,他收拢五指,将那一方小小的布条攥在掌心,许久,就在曼君以为他不打算再开口的时候,他终究还是长吁一口气,转过身,低了头:“曼君,快收拾东西吧。”

“我…还要跟你回去吗?”曼君有些惊骇的望住他,她看他方才的反应,心早已是凉了的,她以为自己没有必要再跟他回去了,孰知,她竟还有机会留在他身边?

她今天早晨看到缝在衣服上的布条,方知道这是傅静知送他的,这些年他一直不肯丢弃,最爱穿的一件羊毛衫就是这一件,她早晨看着这衣服在想,如果她偷偷的丢掉,再买来一件一样的,他如果没有发现一如既往的穿那件新的,那就说明他根本就不在乎,可是…

“为什么不回去?”孟绍霆觉得自己的声音和身体都有些僵硬,他抚一抚曼君的头发;“你是我的未婚妻,马上就是我的妻子了,我怎么会丢下你?”

曼君的眼泪突地涌了出来,她傻傻的看着他:“那…那个…”

“都已经过去了。”孟绍霆揩了她的泪,垂了眼眸,长睫在他脸上投下大片的阴影,曼君就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了。

“就算是,曾经真的发生了什么,也已经都是过去式了,我的现在是你,曼君,不要多想了,去收拾你的东西吧,我们快要出发了。”

曼君并没有多问,也不再多说什么,她看起来傻乎乎的,其实,更多的时候她知道,傻一点,装作糊涂一点,反而比看的透彻而又清楚更容易得到幸福。

飞机在天幕上滑过长长的一道痕迹,经久不散。

而那座城市,那个人,已经别了五年。

他似乎是一直在被动的等待着,等待着别人给他一个光明正大回去的理由。

轻轻的嚼口香糖缓解了耳鸣的症状,曼君盖着毯子睡着了,他伸手将她露出来的手臂放进毯子里,她睡梦中向他的怀里偎去。

孟绍霆望着曼君沉睡的容颜,心中却像是压了厚厚的大石,喘息一下,都觉得那样困难。

从洛杉矶到中国,只需十二个小时的行程。

十二小时的路,他却整整的走了五年。

孟绍霆在心里想,他在期盼什么呢,又在害怕什么呢?一切,都在那一片熟悉而又陌生的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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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不是她?

孟绍霆在心里想,他在期盼什么呢,又在害怕什么呢?一切,都在那一片熟悉而又陌生的土地上。

他微微的扭过脸去,看到舷窗外的云卷云舒,原来那么漫长的时间,回头再看,只是上帝在云端,眨了一眨眼。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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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鑫的老总架子也太大了吧,我们都来了三次,还是不见,怎么着我们公司也开始筹备上市了,凭什么这样不把人放在眼里?”林诗气的直喘气,一把抽掉厚厚的毛线围巾,绕着知知直转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