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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知看到墓前有一大束洁白的雏菊,而爸爸的笑脸依旧是那样的慈祥而又温和,他慈悲的眼瞳远远的望着她,望着这个他生前操碎了心,死后却还是满怀不舍的女儿。

知知的眼泪簌簌的掉落,她踉跄的走近,缓缓的在爸爸的墓碑前跪下来:“爸…”

她哑哑的开口,眼泪如同开了闸,再也无法停歇…

孟绍霆见她跪下,双臂抱住那雕琢精美的墓碑,脸贴在墓碑上的照片上,哭的双肩都在不停的耸动,他心口里,像是被人拿着小刀子划开了细小的伤口,鲜血一点一点的淌出,那疼,不厚重却绵长,似乎永远都没有止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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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不去从前

他心口里,像是被人拿着小刀子划开了细小的伤口,鲜血一点一点的淌出,那疼,不厚重却绵长,似乎永远都没有止境一般。

他站在那里动都不能动,只是看着跪在那里的小小身影,她的哭泣为什么那样哀伤,听的他的心似乎都要跟着颤抖了。懒

他想要弯下腰将她抱起来,手指伸缩了几次却还是硬生生的忍住。

他和她早已离婚了,在五年前那样大雪纷飞的一天,他残忍的将她从自己的生命中驱逐。

而今,他该用什么样的姿态面对她?

“静知…”许久,他才听到自己几不可闻的叫她的名字,嗓子里像是塞了棉花,哑哑的难受。

她的哭声渐渐的低落了,再渐渐的,他看到她擦了眼泪,又仔细的将傅正则的墓碑擦了一遍,才缓缓的站起来。

跪的久了,她的双腿有些发麻,快站起来的时候不由得踉跄了一下,孟绍霆慌忙伸手去扶,静知虽站立不稳,却还是勉强的躲开…

他的手僵在半空中,看到她向一边走了几步,和他拉开一段距离站定,他胸口里骤然的一酸,恍惚之间想到婚后那一段岁月,缠绵之时她羞怯妩媚的模样,在他的怀中幸福而又甜美的笑脸…

岁月总是这样无情,曾经有过那样亲密的两个人,竟是也会有现在这样形同陌路的时刻。虫

“静知…我一直都不知道,爸爸去世了…”

他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潜意识中的为自己辩解,是,他一直都不知道,他跑去质问她以后,立刻就带着曼君出国了,五年的时间里,没人对他提起傅家的事情,他一直都认为,他们家给了她这么大一笔钱,她会过的很好,更何况,他虽然对她无情,但是她对他却也不过如此,一个孩子换了五百万,彻底的抹去了他对她仅有的愧疚和抱歉。

但是,他竟是不知道,傅正则早已死了,傅家早已烟消云散,这世上,向来是人走茶凉,又有谁记得那个曾经煊赫的百年大家呢?

他虽然那时候对静知没有好感,但是对傅正则却是很尊重的,他是真正的儒商,儒雅温和,风度翩翩,但是书香世家出身的商人,总是比不过他们这些鼎盛不足三代的暴发户有手段,所以,他的败,他孟绍霆很惋惜,却也心知是在情理之中。

他的死讯他极其的震惊,一直都知道静知和傅正则的关系最好,所以在洛杉矶的时候,他辅一听到傅正则在五年前去世时,他脑海里第一个念头就是,傅静知那时候是怎么挺过来的?

而此刻,五年后再见到她,见到她圣诞节那一天的冷静和疏离,见到她今日在爸爸的墓地像是孩子一样放声大哭,他竟是忍不住的开始心疼。

时已过五年,她还是这般的痛苦,而五年前那个大雪天,她该是怎样的绝望?

她是傅家的私生女,唯一的依靠就是傅正则,傅正则死了,她的日子一定过的极艰难!更何况,傅家剩下的四个女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她们在法国依旧是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由此可以推断,当年傅正则去世的时候,那些人根本就是把傅家的产业席卷一空,什么都没给傅静知留下!

他忽地记起大哥那一天给他说的话,说她在工地上做小工…

孟绍霆只觉得太阳穴里像是冷不丁的被人凿进去了一根铁钉,生疼难忍。

静知听到他的话,真的很想质问他,但心里有一个声音却在冷静的告诉她,真的真的没有必要了。

他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时间再也回不去五年前,她的爸爸也再不会睁开眼疼宠的叫她的名字,静园无法再重新变回原来的模样,妈妈也没有可能回复那个美丽优雅的形象,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是注定,回不去,再也回不去了。

“谢谢您来看我爸爸,他在天之灵,一定也会感到欣慰,孟先生,我想和爸爸单独待一会儿,您请回吧。”

知知背对着他,哭过的声音带着嘶哑,却是镇定而又平和。

孟绍霆听不得她一口一个您,一个一个孟先生,他几步过去,想走近她,她却已经又向前走了几步,距离依旧是那么远,不过分的遥远,却又带着明显的拒绝。

雪,下的更大了,像是漫天扯开的棉絮无边无际。

她的一头长发很快披了一层雪,黑色的大衣上也落满了白,孟绍霆怔仲的站在她的身后,隔着纷扬的大雪望着她单薄的背影。

比印象中的,更瘦了。

他无法控制的心酸,不管当年到底怎样,是他亏欠了她,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静知,有没有我可以帮助你的?”他放低了声音询问,却见她的脊背陡地挺直,他的心脏一下子缩紧,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狭长的双眸中失了一贯的阴沉和冷静,带了隐约的期盼。

她缓缓的转过了身,脸色雪白如纸,而那一双眼眸,记忆中不是很美丽却干净清透的眼眸,越发的黑亮。

她看着他,小巧的唇苍白的抿紧,纤细的手指在口袋里一根一根的捏紧,才勉强的控制住她即将爆发的愤怒。

她厌恶他现在一副救世主的神情,她厌恶他现在摆出来一副想要补偿她的表情,她厌恶他的出现,厌恶和孟家有关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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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刺猬的两个人…受伤的到底是谁?

她厌恶他现在一副救世主的神情,她厌恶他现在摆出来一副想要补偿她的表情,她厌恶他的出现,厌恶和孟家有关的一切!

“孟先生…”静知听到自己的声音,似乎比那雪还冰冷,她看着那人皱起的长眉,一如往昔的脸庞比起五年前越发的英俊沉稳,可是看在她的眼底,却是再也没有一丝的心动。懒

“您是真的想要帮我吗?”静知竟然还轻轻的笑了一下。

她一笑之下,宛若倾城,原本冰冷的眉眼似乎突然生动起来,那黑曜石一般的眸子里甚至还带了隐约的俏皮,一如当年,他在梦里都回味过的风情。

“当然,你有什么难处都可以告诉我,只要我可以做得到。”孟绍霆听她这般问,竟是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不管她要什么,他都会答应,想必这一次之后,因为她丧父之痛所带来的愧疚和不安,总是可以消失了。

她说的很对,他们已经离婚了,而他,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想要和她重叙旧好的想法。

只是,就算是离婚了,他也不会答应绍轩和她在一起。

不管她因此而狮子大开口要多少钱,他都给!只要她远远的离开绍轩!

“那么,您听好了。”静知莞尔一笑,随即那短暂的笑意就一点点的收敛,她清秀而又瘦削的脸上却是和她长相不符的坚强和锐利神色,她就那样看着他,那般如水晶一般干净的目光几乎让他无地自容…虫

而在她开口的刹那,他忽然觉出有些不对,还来不及开口,她清泠的声音却已经清晰的响了起来:“孟先生,您若是真心想要帮我,就请您以后永远在我的面前消失,永远不要让我再看到您,好吗?”

孟绍霆倏然的抬眸,他长眉紧锁在眉心之间形成一个清晰的“川”字,狭长的双眸里渐渐的氤氲出羞怒,咔的一声,他听到自己将手指指骨捏出的声响,高大稳健的身形,竟是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

她竟说从此以后再也不想看到他,这和他心中设想岂止差了十万八千里?他根本就不曾料到她会是这样的要求!

“我认为,这个请求十分的简单,孟先生您一定是可以做到的,而且,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您方才说了会答应我的请求,我也知道像孟先生您这样向来对女士绅士周全的优雅男士,一定也不会对我食言,您会做到的,对么?”

他是第一次知道,文静到几乎是木讷的傅静知,竟然也会有这样的伶牙俐齿的时刻!

可是她的话,却又不给他一点能够辩驳的余地,他竟是被她逼入了他自己挖好的坑中,而她就站在一边笑盈盈的看着他这个白痴落入陷阱!

狠狠咬了牙关,双拳都攥的发疼了,孟绍霆终是开口,他双眸如钜,几乎要喷出火来:“我答应你,但是,有件事,我也要你答应我。”

“孟先生,很抱歉,我没这个义务答应你,事先您也并没有说,还有这样的附加条件。”

她毫不客气的拒绝他,又转过身去,这已经是很明显的拒绝,孟绍霆只觉得自己气的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如果她不是个女人,他真的会将她摁在地上狠狠的揍一顿!

“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还得答应,我只是提醒你一句而已,以后离绍轩远一点,你得弄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你根本配不上他!只会毁了他!”

他刻薄而又霸道的话就像是无形的银针扎痛了静知的心脏,她配不上他?

是呵,她傅静知算什么?家破人亡失了势被丈夫休弃被万人辱骂背了一身骂名脏名,像是狗一样活着的一个婊.子,她怎么配得上高贵的孟家人?

“不用您来提醒,我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过再和你们孟家人有一丝的关联,请您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静知说完,径直走到爸爸的墓前席地坐下,头也不回的扬声开口:“孟先生,该说的都说完了,您请回吧,我爸爸也和我一样,不想看到你们孟家人,所以,请您以后也不要再来我爸爸的墓地打扰他的宁静,还有这束花,也请您带走,我们傅家人清清白白光明正大的立世,不愿和一些卑鄙无耻的奸诈小人有任何的瓜葛,抱歉了。”

静知说完,拿了那一束花随手向后一仍,就再不言语。

饶是孟绍霆再怎样好度量,再怎样能忍,也不免被静知这样夹枪带棒的话给激怒!

他一脚将那面前的花束给踹开,冷傲而又不屑的嘲讽:“傅静知,而今当着你爸爸的面,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清清白白!你要是当真清清白白,怎么还和大哥亲亲我我搂搂抱抱,当年你和那个画家不三不四现今还让人家画你的裸画?傅家清白立世,书香传家,傅先生就是这样教导你的?勾搭小叔,做尽下流无耻的事情,这就是你所谓的干干净净光明正大?”

“你说什么?什么裸画?”静知倏地回过头去,她不敢置信的望着孟绍霆出声质问,被孟绍堑给骚扰设计被他占了便宜,她认了,和孟绍轩不清不楚,她不敢苟同,却是事到如今也不愿意再提,但是,安嘉禾画了她的裸画这件事,她根本无法相信!

“又是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情的模样吗?大哥三弟都是被你这样楚楚可怜的样子给骗了吧!傅静知,那些裸画我真是记忆犹新啊,虽然只有半个侧影,但是我和你同床共枕这么久,上了你不知道多少次,难道我会连你的身体你的脸都认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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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让她受伤,有人为她受尽冷风吹(月票鲜花加更章)

“傅静知,那些裸画我真是记忆犹新啊,虽然只有半个侧影,但是我和你同床共枕这么久,上了你不知道多少次,难道我会连你的身体你的脸都认不出?”

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别的什么说不出因素在作怪,孟绍霆的声音竟然激动的提高了八度,最初不屑的嘲讽,到了最后竟变成了咆哮的质问,他失控的样子反而让静知看了觉得好笑,她干脆站起来,转过身子,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话:“孟先生,您方才说,裸画是您现在看到的对不对?”懒

孟绍霆横眉冷对,不置可否。

静知又是一笑,她伸手拂了拂几乎湿透贴在脸上的刘海,漠然的说道:“那么,既然是现在,我很想知道,这和您有什么关系?您有必要这样激动吗?”

“你——”孟绍霆气急,修长的手臂高高扬起,却又顿在空中,他恨的牙齿咬的咯咯响,却在看到那人淡漠的神情时,生生的忍住即将爆发的怒火,岑冷的唇一点一点的勾起,溢出阴森而又嘲讽的笑意:“傅静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五年不见,现在的你比起五年前,越发的不要脸了!”

“与你何干?”静知心脏那里倏然锐利的疼痛,她笑的却是越发灿烂,冷漠的眼神轻飘飘的落在孟绍霆的脸上,旋即就挪开,她转过身,轻轻走到爸爸的墓碑前,照片上那让她心酸而又想念的人正在温柔而又疼惜的看着她,他的眼睛一如既往的儒雅深邃,似乎会说话。虫

静知想起很小很小的时候,窝在爸爸的怀里躺在静园的大树下,整日整日不愿意起来,可是那所有幸福的时光,埋藏在静园的废墟里,再也找不回来了,爸爸悲悯而又痛惜的神情仿佛在对这个放不下的女儿说:静知,你什么时候才可以堂堂正正的活着,你什么时候,才能得到想要的幸福?

知知的眼眶渐渐的弥漫起水雾,冻僵的指尖一下一下的轻抚着爸爸的照片,“爸…”

她的声音那样轻,仿佛风一吹就要散去。

女儿不孝,事到如今,还在被人百般的诘难诋毁,事到如今,还在和那卑鄙无耻的一家人纠缠不清,爸,您在地下有没有怨我,气我?

爸爸,请您保佑我,让您最心爱的女儿,过上她所想要的安稳的生活吧…

“爸爸,今天的日子不巧,您一定也很不高兴有人打扰了您的安宁吧?没事了爸爸,知知改天再来看您,您好好安歇,再也不会有人来打扰您了…”

知知止了眼泪,扬声说完,最后深深的凝望了爸爸的遗容一眼,她站起身,拢了拢大衣,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簌簌的冷风卷起更多的雪,扑在孟绍霆脸上时,那样的冷让他忍不住的也哆嗦了一下,他听到她的声音清泠遥远的传来:

“孟先生,看在您也叫过他爸爸的份上,就不要再来墓地,死者已矣,请让他不受任何打扰的安歇吧。”

他说不出心中的滋味儿,似有愤怒,可那愤怒却是冻僵了一般无法发作,似有酸楚,可那酸楚却找不到突破口,他恨她,却又怜她,他想要将那个说出这般冷漠话语的女人撕碎,却又想把那个跪在那里痛哭的女人紧紧的抱在怀里…

他自己,也认不清,他自己的心了。

她顶着风,走的缓慢而又坚定,远远的,那单薄的背影渐渐化作风雪中小小的黑点,再渐渐的,就看不到了…

孟绍霆站在那里动也未动,雪下的纷纷,越发的大了,天地万物,仿佛完全都静止了一般,而他似乎,听到自己茫然的心跳和簌簌雪落的声音,就那样寂静而又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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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知下了车,站在孟绍轩给妈妈新租的公寓外,徘徊了许久,还是硬着头皮进去,她心底暗暗的给自己鼓劲,怎么说,那也是她的妈妈,她气她恨她,对她动手,却又怎么会真的要她死呢?

知知低了头向小区里走,辅一进去,快走进公寓楼的时候却是呆住了。

天已经黑了,小区里的路灯在漫天的飞雪中照出橘色的光芒,而灯光笼罩的地方,飞舞的雪花像是蚊群一般无边无际,她看到灯柱那里靠着一个雪人。

是真的名副其实的雪人,今天的雪下了整整一天,而到晚上时候是越发的大了,那人的头上,身上皆是一层厚厚的积雪,若不是她正好走这条路,根本就不会发现这里还站着一个人。

知知有些害怕,这人是流浪汉还是什么心存不轨的坏人?她小心翼翼的望着那个人,轻轻的挪动脚步想要走进门洞…

孰料,刚一走近,那个“雪人”忽然动了一下,知知吓了一跳,愣了一秒,拔腿就要跑,却听到一个低低的熟悉的声音缓缓响起:“知知,你回来了。”

知知一下子停了脚步,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愣愣的看着那个“雪人”僵硬的向她走近,灯光渐渐照清了那个人的脸,他的五官一点一点的在她面前放大清晰,知知一下子捂住了嘴,怔怔的后退了两步,“乔…孟绍轩?”

“你,你怎么在这里?”知知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人傻的在这里站了多久?她不在家他还傻等着干什么?

“我听诗诗说你回家了,怕你挨打…”

孟绍轩冻的说话都有些大舌头了,却还是勉强扯动几乎麻痹的肌肉对她笑。

那个笑容,比哭还难看,知知的眼眶渐渐的弥漫起刺痛,她想要忍住,那眼泪却还是落了下来,知知咬了嘴唇,抬头就骂他:“你傻啊你,我不在家你就在这里死等?不会给我打电话吗?”

“你电话打不通…”

“那你也不用一直在这里等啊?你怎么就这么笨!你都不怕自己冻死?”知知又气又心疼,一把拉了他将他拉到门洞那里,拍打着他身上的积雪数落他。

“我怕我一走你就回来了,你回去你妈肯定又要打你,我不放心,知知对不起,你别生气了,我不冷,真的…”孟绍轩被她拉的团团转,头也被她拍的有些痛,他的心里却是喜滋滋的,看她为他流眼泪,看她心疼他的样子,他真觉得自己就是再冻上两天,也值!

“还说!你看看你的手冷的!”知知狠狠的瞪他一眼,一把握住他的手紧紧的攥在掌心里哈气,又一边气的骂他:“你还来找我干什么?我不是和林姐说了让你别来找我吗?”

“我就是担心你,就是来看看你,我没别的意思,真的,知知…”

孟绍轩慌忙解释,又把自己冻僵的手抽出来,他的冻疮原本好了,可是昨天冻了大半夜,今天又冻了一天,又开始裂口流血了,他不想知知看到了心里难过。

“你怎么这么傻?”知知怔怔的看着他,眼泪却又开始向下淌,她不想见他,也不想和他有瓜葛了,孟绍霆虽然说话刻薄,但是有一句说的很对,她配不上孟绍轩!

她是什么身份?孟绍轩又是什么身份?她嫁过人有过孩子,而他身世优越长的又这样好看,多得是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喜欢他,她过了年都二十七了,比他足足大了四岁!

“我爸爸也天天这样骂我,也许我就是有点傻吧。”他笑一笑,有些站立不安的看着她。

她虽然在哭,可是表情实在太凶了,孟绍轩在心里盘算自己哪里惹她生气了,好赶紧补救,可是想着想着,头又开始痛了起来,他发着高烧跑出来吹冷风,一直都撑着一股劲儿等她,现在看到她好端端的回来,人也松懈了,一松懈,就感觉病痛都跑出来,竟是撑不住的眼前一阵一阵的开始发黑,面前的知知变成了两个,三个,在他的面前不停的摇晃,他看到她有些害怕的样子,忍不住就想安慰她,可是才叫了她的名字,他就不争气的一头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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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

他看到她有些害怕的样子,忍不住就想安慰她,可是才叫了她的名字,他就不争气的一头栽在了地上…

知知哭着去拉他,却拉不动,他整个人已经昏厥了过去,知知叫了他名字许久,他还是不睁开眼,慌乱中手掌触到他的脸和额头,才发现那样滚烫,他在发高烧…懒

知知怔仲的望着躺在冰冷雪地上的他,她心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他们以往在一起的那些时光,一会儿又是五年前这样的大雪天孟家的人那可怖的嘴脸还有爸爸永远离开她的样子,她如果现在撒手离开不再管他,是不是他就会彻底的死心,恨她,再也不会喜欢她这个狠心的女人?

知知这样想着,眼泪却是扑簌簌的向下落,她蜷缩着坐在地上,将他的头抱起来放在自己的怀里,他个子太大,她拉不起来他,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竟然那样像爸爸去世的时候她什么都无法做,只能眼睁睁的去看着他在她的面前失去呼吸一样。

她的手心凉凉的,贴在他的额上,似乎让他感觉到很舒服,他烧的迷糊中轻轻的呻.吟了一声,冻的开裂的手一下子紧紧的攥住她的,知知心中一酸,眼泪簌簌落在他的脸上,他在昏迷中胡乱的呢喃,知知断断续续听到他在叫她的名字,她绝望的望着他,手指摸到他额上流下的那些快要淡去的疤痕,一瞬间,她和他的过往骤然的涌上心头…虫

如果不是他的出现,她还是依旧在苦难中挣扎,如果不是他赐她新生,她还在妈妈的折磨下苟延残喘,他是这般用心的努力的爱着她,她都知道,可是…

知知轻轻的闭上眼,看着一个这样好的男人这样痛苦的爱着她,她竟会觉得无力的愧疚和抱歉。

如果他在知道了她的过往之后,退缩放弃,她说不定心里不会这样沉重。

所有的痛苦都源自,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对自己好,却没有办法回报一丝一毫。

知知在心里悄悄问自己,是所有的男人她都不会再喜欢,还是单单孟家的男人不行?

她没有答案。

知知将他抱紧,他身上一会儿滚烫一会儿冰凉,她心底渐渐的弥漫起惶恐不安,孟绍轩会不会死?

她忽然害怕起来,使劲的摇晃他:“孟绍轩,你醒一醒!站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医院,对,先打急救电话,知知想着,赶紧去摸她的手机,口袋里空空的,她才想到电话已经被她给摔了,她慌忙要抽出手来去孟绍轩的身上摸手机,孰料刚一动,却被他死死的拽住了,知知挣了两下都没能挣开,只好单手去他口袋里拿…

摸索了一会儿,忽然感觉到另一只口袋里手机在震动,她慌忙拿出来,慌乱间手机摔在了雪地上,屏幕却还在一闪一闪的亮着,知知伸长了手臂把手机拾起来,刚预备接电话,却见到屏幕上闪烁的名字竟是:二哥。

二哥…

知知看向孟绍轩,他的二哥还会有谁?她咬咬牙,还是挂断,然后就拨通了急救电话,孰料一直占线,又连着打了好几次之后,那端终于接通,却说是某处出了大车祸,没有空闲的救护车!知知心急如焚刚想再问最快什么时候可以派来车子,电话却已经啪的被人挂断了,她枯坐在冰冷的地上,衣服都被湿透了,那凉,好似沿着她的肌肤渗入进五脏六腑,让她也开始不停的哆嗦起来!

知知心里慌乱的几乎快要失去理智了,她想要挣开孟绍轩的手去找保安或者拦出租,孰料孟绍轩又是一阵的抽搐,却还是死死的拽着她的手,她慌忙用手背去试他的额头,已经凉的像是冰块一样了,知知的眼泪忽地又涌了出来,正不知所措,电话却又响了起来,知知一看,还是孟绍霆的电话,她无奈,愣愣的枯坐了许久,铃声快要停止的时候,她按了接听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