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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哈哈的笑,她瞪圆了眼睛害怕的样子真是要他有成就感;“傻丫头,你累,我也累啊,我又不是铁打的…更何况,刚才我们好了那么多次…”

“孟绍霆…”她扭脸扑在他怀里,使劲去掐他,他慌不迭的求饶,她才罢休,还不解气的又瞪他一眼:“你去别的房间去!”

“我不去!”孟绍霆把她放在床上,见她拉了被子要进被窝,赶紧制止她:“等会儿,我给你把头发吹吹。”

她乖乖的裹着浴袍坐着,看他拿了吹风过来站在她的面前,轻柔的一缕一缕的给她吹头发。

吹风嗡嗡的响着,他们就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她感觉他的动作忽然停住了,忍不住惊愕看他,却见他直愣愣看着她的头顶某处,眼底似乎有愧疚,又似乎有着浓浓的心疼…

她就一下子明白了,心口里微微的泛起酸,想起他们曾经的那些过往,她亦是觉得不堪回首,轻轻抱了他,柔声安慰:“没事了,头发虽然长不出来了,但好在看不到,只有很小很小一块…”

“静知…”他忽然紧紧的抱住了她,传来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你是不是很恨我?那时候,你是不是恨死了我,恨死了我这个混蛋?我对你那么的不好,那么的狠心,静知…我要你吃了这么多的苦…”

“可是现在,你很疼我,很爱我,已经在加倍的补偿我了是不是?过去的都过去了,绍霆…你总是告诉我,人要向前卡,你自己怎么都忘记了?”

“我都知道…可是我还是觉得心里难受,我当初是疯了还是有病,怎么会那样折磨你,现在想来,我自己都没有办法原谅自己,我曾做了那么多的错事,错的离谱,错的不可饶恕,可是静知…你竟然还会回来我身边,我真的不知,真的不知该说什么好…你是不是完全原谅我了?静知,你告诉我…”

静知却是轻轻低下了头,许久之后,他焦灼不安的几乎崩溃之时,她方才缓缓开口:“我什么都能原谅你,但惟独有一件事,我没有办法,至少是现在,我真的没有办法完全原谅你…绍霆,给我点时间好不好?”

“是不是爸爸去世的事情?”孟绍霆心渐渐向下沉,不自觉的抓紧了她的肩膀…

静知轻轻摇头,她原是不想说,只希望时间可以让她渐渐忘却这些,但现在,她忽然很想把心中所有的想法都告诉他,她再不想和他有任何的隔阂!

“是我和绍轩的婚礼…”

他一下子怔怔的后退了两步,静知却站起来,轻轻抱住了他:“我恨过你,非常恨,那时候,我恨不得要你去死,而且,我是真的下了死心忘记你不要再爱你了,你该知道,作为一个女人,最在意的是什么,最要紧的是什么,你…强.暴了我,在我的婚礼上,我真是恨透了你…”

她的声音一下子哽住,却是更紧的揪住他的衣襟,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她又心软的轻轻抚摸他的后背:“没有女人可以释怀这样的事情,我那时候也曾在想,我这辈子如果还能原谅你,傅静知你真的也太了不起了!”

他的脊背陡地一僵,“静知…”

“可是,这世上的事,谁又能说得清呢?你为我做了那么多,你为非同做了那么多,你差点因为我们没了性命,我又怎么会无动于衷?说我好了伤疤忘了痛也好,说我太容易动摇也好,我都没有办法再骗我自己,我是想要原谅你,想要跟你重新开始的…”

“静知…我再也不会辜负你!”他不擅长说甜言蜜语,但他此刻对她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他必会真真切切的做到。

“我信你,我信你会好好对我,也会好好的对非同…”

他的神情却忽然凝重了起来:“说到非同,我正好有件事,想要和你商量…”

柔软温暖的被窝里,静知偎在他胸口许久都没有说话,长久的寂静之后,静知方才低低开了口:“一定要把非同送走吗?”

“我是真的很担心他,现在发生的事情都太古怪,我总觉得还会有什么事要发生,正好我大伯父现今旅居澳洲,他年老无子,膝下空虚,而且学识渊博,要他照顾非同想必他一定乐意,而且,我大伯父威望甚高,在他身边,有什么人想动手脚也得顾忌几分。”他知道她不舍,可是有很多事,因为答应了绍轩,就没有办法对她讲,只能含混瞒过,但他总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他能够防范,可是一次两次还好,时间久了,未免不会有纰漏…

而且,孟家在澳洲一向没什么势力,就算有人真想对非同怎样,在那边也不好下手,更何况还有大伯父在。

静知又沉思许久,终是一咬唇使劲点头:“我答应,他小小年纪,已经出了几次事,我真的不敢想下一次他会不会这么好运,不如就把他送出国去,等我们这边尘埃落定,绍霆…你也带我走吧。”

“当然,我也不想再留在这里,等将一些事情处理妥当,我们就离开,到那时…”他忽然微微一笑,笑的异常俊逸璀璨的去吻她的唇:“你要给我生几个孩子,我们一家人,就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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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悬意忐

他忽然微微一笑,笑的异常俊逸璀璨的去吻她的唇:“你要给我生几个孩子,我们一家人,就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

静知粲然一笑,翻身转在他怀中,手臂圈住他的脖子,伏在他胸前似撒娇一般开口:“可是我不会生了怎么办?你如果真要跟我在一起一辈子不分开,也许就没有孩子了…”懒

他在黑夜之中,看起来是那样的英俊,她倾耳听到他有力的心跳,他结实的手臂紧紧圈住她的,就像这就是她整个世界,她说不出的满足,说不出的幸福,那些美妙感动的情愫化成大片大片的气泡充斥着她的心房,她都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融化了一般,九年,已经九年了,她阅尽千帆,他百转千回,方才紧紧相携住对方的手,而幸好,只有九年,不过是九年,不用等到头发发白,不用等到牙齿掉光,他还年轻,她还算秀丽,他还能抱动她,她也还可以再给他生孩子,够了,足够!

“谁说我没有孩子?非同是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孟家已经有后了,而且,还有大哥,大哥以后也会有孩子,我们没有就没有好了,省的有了孩子,你会爱他多一点就冷落了我。”

他拍拍她的后背,安抚一般轻哄,心知女人没有孩子就没有安全感,她想必也不会例外,因此,想了想,复又翻身下床,竟是在黑暗之中翻箱倒柜的找了许久,才拿了一个小盒子过来,静知半撑了身子惊讶的看他:“你干什么?”虫

他将她包在怀里盖好被子,然后握住了她的手,垂眸似不经意一般,却又带着浓浓宠溺,静知只感觉她的左手无名指上多了一样东西,忍不住抬起一看,却发现是一枚钻戒,她心里微颤,再看过去,却发现这戒指看起来很熟悉,举在眼前,细细看了许久,一股热泪忽然就涌了出来,她一下子抱住他,哽咽着嘟哝:“我不要,我才不要这个婚戒,我一看到它,就想到当初和你结婚时的情境,我一想到过去,我心里就难受…我不要,就不要…”

这没戒指,是他们当初结婚的时候,他冷冰冰的套在她的手上的。

只是静知不知道,婚戒是傅正则亲自为她选的,正好9.20克拉,是她的生日。

他对她说完,她就愣在了那里,抚摸着那一枚戒指只是不停的落泪,他明白她心里的难过,亦是明白她对爸爸的思念和愧疚,但他只是抱紧了她不说话,大掌贴着她单薄的脊背轻轻的抚过,温热的力量源源不断的传来,要她渐渐的安定下来,眼泪止住,只余下轻轻的哽咽,在偌大的房间里隐隐约约的不断。

“爸爸把你托付给我,而我没有好好照顾你,从今以后,他老人家在地下看着我们,我再也不会要他失望了。”

“我一直都很想知道,为什么爸爸为我选择了你。”

憋在心中那么久的疑问,终究还是问出来,静知微微的屏住了呼吸,孟绍霆沉默片刻,忽而一笑:“说起来连我自己都不相信,但真的是很小很小一件事,也是爸爸在事后很久告诉我的,我也觉得很不可思议。”

“到底是怎么回事?”静知却是越发的好奇了起来,一双眼睛在黑夜里亮晶晶的,望的他忍不住的心软。

“我刚认识爸爸不久,出席一次慈善晚宴,商界精英大牌明星各行各业的名人都有很多去参加,善款也筹集了很多,我不喜欢出风头,只是要助理代我捐的款,然后晚宴结束的时候,爸爸正好在我后面出来,金碧辉煌的大厅外,停放车子的地方,有一个年纪不大的小乞丐不知怎么摸了进来,很多有钱有势的人从他身边走过去都没有看他一眼,保安发现了很粗鲁的赶他走,我刚好看到,觉得有点过分,然后就制止了保安,并且给了他一点钱,要助理带他出去吃东西,后来助理回来告诉我,那个小乞丐家里是做木匠的,他也会一点,因此就做主将他安排在了公司旗下一间装饰公司做装修小工,我听了也没放在心上,后来爸爸告诉我这件事,我方才又想起来。”

孟绍霆微微顿住,片刻后方才又开口说道:“爸爸说我虽然少年得志身价不凡,手握重权而又人人称羡,但贵在还有一颗善良包容的心,他信奉这世上众生平等,因此最是看不惯那些纨绔子弟的行事作风,那晚看到我的行止,他就留了心,后来又明里暗里考察了我几次,却反而我和爸爸做了一对忘年交,只可惜…”

孟绍霆想到当年种种,那么多的不可测不可知到得最后巧合的累积在一起,却成了不可避免的悲剧,他但凡想到当初鲁莽冲动的自己,就恨不得狠狠揍自己一顿,如果他当初不是那样的年轻气盛,如果他能不那么的死要面子和顾及所谓的自尊,他也不会和她闹成那般境地,落得一个凄凉分手的下场,还有他们的孩子…那个才存活了不过几个月的孩子,他失去了来到这个世界的权利!

“我不知道傅家已经到了那样山穷水尽的地步,爸爸向来清高,心气傲,原本为了傅家而和孟家联姻他就一直郁郁不乐,后来又知道…知道我们俩关系不太好,他更是不愿意在我面前吐露只言片语,为了傅家的前程,爸爸心急如焚,却反而落了别人的圈套,结果一蹶不振,我在美国知道消息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孟绍霆说到那一段过往,亦是忍不住的心酸,他对傅正则极有好感,一向又十分的尊重,事情发展到那般无可挽回的地步他除了愧疚和懊丧,却也没有了别的办法,更兼之他那时身在国外,收到了家里传给他的消息,说静知和大哥有染,在外面还和一个画家不清不楚,传出了裸.画风波,如果不是大哥及时的发现出重金将画都买了回来,他们孟家就丢人丢大了。

他当时听到这消息几乎气的发疯了,又想到傅家既然已经破产了,那么当初的协约也就只是一纸空谈,恰逢遇到曼君,他就演了那样一出逼着她离了婚,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他从来没有想到,他最亲最信任的人,却是联起手来欺骗了她,他更加不知,静知怀了他的孩子,而且不久之后,她的爸爸和孩子都在那一个夜晚死去了。

“都过去了…”静知最害怕听到爸爸的事情,这是她心中永远都难以平息的苦痛,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回去,她是一定不会让这件事情再发生的,但这世上从来没有如果,这件事是她一辈子都无法忘记释怀的伤痛,只是逝者已矣,若是爸爸在地下知道他们两人此时相依相偎,再无嫌隙,想必,也会为他们感到欣慰吧。

“爸爸如果还活着,也不会生你的气的,这件事,你不知情,不怪你。”

“我虽然知道自己不知情,不知者无罪,但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静知,我每每想到爸爸,想到那些事,都还是没有办法原谅自己,但我没有别的办法,唯有用余下全部生命爱护你,好让爸爸在地下安心,静知…我们复婚吧,我想要你做我的妻子,今生今世,来生来世,唯一的妻子。”

她控制不住的眼泪,但却还是忍不住扬唇浅笑,“我答应你,但不是现在,再过些时间吧,我还没有和绍轩好好说清楚,总归,是我亏欠他…我,我心里还觉得不好受…”

“静知,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对你的事情指手画脚,但我还是想说一句,感情的事情勉强不来,而且必然是自私的,我和你彼此相爱,再无法容下别人,你若是一直优柔寡断左右摇摆,害的人还只是我们三个,你想一想,若是三弟以后知道,你留在他身边只是为了孩子委屈求全,你心里想着别人,他会不会更难过?不如说清楚,三弟不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我们也别小看了他…”

静知静静听着,终是轻轻点头:“你说的很对,以前都是我太优柔寡断了,不愿意伤害这个伤害那个,只想着委曲求全自己就够了,但事实告诉我,我纵使自己一肚子委屈,但还是错了,我这样做,不过是耽误了大家,害了所有的人,你放心绍霆,等绍轩回国,我会和他讲明白的,我们三人的事,也该做一个了断了,彻底的了断!”

“你能这样想,我很开心,时间不早了,快点睡吧。”他摸摸她的脸,心中无限宽慰,向来都知静知是一个太矜持太善于隐忍的人,她总是宁愿自己委屈一点,吃亏一点,也不想别人别扭,但她今天终究还是肯为自己考虑一下,肯面对自己的心,他真是太开心了。

“先放盒子里好不好?”静知将手上的戒指撸了下来,又忍不住的看了几眼,那么大一颗钻石,珍贵的不是它的重量,而是爸爸的一片心意,这世上,又有谁会疼惜她爱护她到这样无微不至的地步呢?也许…

此刻躺在她身边的这个男人可以接替爸爸做得到。

“收好吧,爸爸留下来的东西,是珍贵的念想,我再重新给你买一枚戒指,你平常带,这一枚就珍藏起来,想爸爸的时候,再拿出来看一看。”

静知欣慰点头,将戒指放入盒子中收好;“你说的很是,就照你说的做好了。”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静知想起非同的事,心底终究还是不舍而又难过:“什么时候送非同走?”

“总要过了年吧?也就这几天了,一家人过年总要在一起的。”

“好,过了年,我送非同去你大伯父那里。”静知狠狠咬牙开口,这真像是割了她的肉一般,但她也知道,也没有别的办法,非同留在这里,她真是无法再放心了。

“我给你在国外订了一把枪,明天后天差不多就该到了,很适合你们女人用,外观不过是一个小化妆盒样子,你收好了,随身带在包里,以后再不要离身,记住没有?”

他神色有些坚毅的凝重,要静知也不由得紧张起来:“怎么了,为什么要给我一把枪?我从来都没有用过也没见过,我不会用的…”

“我会教你,总之你还是带着,你带着我才能放心点,我总觉得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不正常,静知…你要小心一个人。”

“是谁?”

“我大哥,孟绍堑。”孟绍霆沉沉开口,唇角有坚毅的纹路在黑夜里若隐若现:“我总觉得,大哥变了,他似乎在绸缪着什么,但我却毫无提防也从没察觉。”

静知听得这句话,微微的愣怔下来,她脑间神思微转,想到查出怀着非同时,孟绍堑曾经来医院看过她,给她说的那些话,这么久了,她几乎都忘记了,但此刻,却莫名的就想了起来。

只是,不知道该怎样对孟绍霆讲,也不知道这话从哪里说起,孟绍堑一直以来给她的印象都是过分的阴沉吓人的,她对他从无好感,但这个人城府一向极深,能混到今天这样的地步,确实无法让人小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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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情、深情

她对他从无好感,但这个人城府一向极深,能混到今天这样的地步,确实无法让人小觑了他!

他好像一直都在和绍霆争,以前孟震宗做董事长的时候,两人争继承者的位子,后来孟震宗还是让绍霆继任了董事长,他却并没有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来,反而还像以前一样低调沉稳,就从这一点,就能看出这个人心机多深,大丈夫不拘小节,能屈能伸,方才可以成就一番事业,很显然,孟绍堑的忍字诀是掌握的十分的娴熟的!懒

而后来,孟绍霆去C城找她,两人在宾馆相谈一夜,最后他黯然离开,路中因为伤势和疲劳出了车祸,孟绍堑顺势上位,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他竟是将原本对他不利的局面给扭转了过来,不说现在孟震宗和孟太太病着,就算是两个人都生龙活虎的,想要再将孟绍堑从那个位子上拉下来,也不是简单的事,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人走茶凉这是古往今来的惯例!

没有人会为了一个下台的前任董事长得罪现今大权在握的现任董事长。

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静知却有点想不通了,他现今是孟氏的董事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说一不二一手遮天,可谓是志得意满,但是为什么他还是不肯放过任何一个机会意图来打垮绍霆?

按理说,绍霆现在都已经放弃了孟氏的继承权,转战国外,也算是自立门户了,他这个做大哥的不说鼎力支持,怎么也不该不顾道义的横空出手,几乎逼得自己的弟弟破产一无所有吧?虫

想到这里,就似乎进入了一个死角,难道是因为不放心孟绍霆和苏灵?害怕他借助苏家的势力再一次东山再起?可是这又说不通,苏灵喜欢的人是他,但他却拒绝了她的喜欢,若果他真的很在乎苏家的话,很显然就该和苏灵攀好关系,就算是因为有了未婚妻没法娶苏灵,也要先设法稳住她才对,没道理几句话把苏灵气的撒手放弃跑到了国外去!

他到底是想要做什么?还是说,他还有什么杀手锏重头戏放在后面没有使出来?

但绍霆现今一无所有,孟家两老又病成这样,他该是彻底的放心才对,但听绍霆话里话外的意思,孟绍堑似乎还要有什么动作,静知绞尽了脑汁死活想不明白,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孟绍霆见她这样,低低笑起来:“你想不通就别想了,总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现在什么都没,再把非同送走就没有了后顾之忧,倒是要看看他还能怎样!”

静知松口气,叹道:“说的是,若是心中有所求有所担忧,这才担心会失去,若是一无所有,干脆也就什么都不怕了。”

“谁说没有担忧的?我是很担心你的。”孟绍霆含笑轻叹,却又忽然促狭说道;“不过…我总觉着,大哥会对你怜香惜玉…”

“你又乱说!我和他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静知说到这里,忽然微怔,想起曾经很少的几次接触,想到以前住在孟家老宅里时,他轻薄对自己的那一个吻,想到他每一次看她时的眼神…

静知忍不住的心里发麻,往孟绍霆怀里钻了钻:“你别说他,我可宁愿他对我心狠手辣,也不要什么怜香惜玉…”

孟绍霆轻轻环抱住她,似乎轻轻呢喃了一句:“我倒宁愿,大哥真的对你怜香惜玉,下不去手…”

“你说什么?”含含混混的,静知没有听清楚,忍不住从他怀里抬起头来询问。

他伸手按了按她的小脑袋,复又躺好,抱紧了她:“没什么,很晚了,我们睡吧。”

“哦。”静知点点头,也觉得说不出的疲倦袭来,微微张开小嘴打了个哈欠,就枕在他手臂上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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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绍堑!你又去哪里?你别欺人太甚!别忘记了,你能有今天,全凭我傅静言!如果不是和我订了婚,你能坐稳你这个位子?”

砰的一声,是玻璃杯子被投掷在地上摔的粉碎的声音,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的男人,手臂上搭着厚厚的大衣,他面色不改,站在那里动也未动,碎玻璃片溅在他的身上手背上,割出小小的口子,他却眉都不皱一下。

傅静言却没有办法继续的淡定下去,她从浴室里冲出来,一身**的水渍,全身上下只有一条小小的浴巾,赤着脚站在那里,狼狈而又可怜。

她看着面前不远处的男人,他们之间只隔着一地的玻璃碎片,却像是隔着深深的壕沟,再无法上前一步。

“静言,天气冷,你快回房间吧,我有些事要处理,明天回来陪你吃晚餐。”孟绍堑的声音温和,笃定,沉稳,却偏偏生疏的毫无一丝丝温度。

傅静言干脆冷笑,豪华的水晶吊灯绽放出雪亮的光芒,屋子里恍若白昼一般,傅静言却只觉得无边的清冷。

这个男人,他和她早已订了婚,订好了婚期,可是事到临头,他站稳了脚跟,却迟迟不再提结婚的事。

甚至,连一些必须的面子上的应酬,他也开始敷衍起来。

就像是今晚,大半夜了,他忽然要出门,当真以为她傅静言就那样的柔弱可欺?他难道就没想过,她傅静言能帮他上位,也能把他给狼狈的拉下马来!

他说完方才那句话,就头也不回的向外走,手扶在门柄上的时候,身后终究还是传来一阵刺耳的砸东西的声音,然后是傅静言的声音,尖锐而又带着凌烈的棱角,他原本还有些软的心,突然之间就冷硬了下来。

她原本就不是他喜欢的女人,他何苦还要继续的纵容她?原本订婚就只是为了凭借肖书记的力量保住自己的位子,当初就说的清清楚楚,只是名义上的关系,两人互不干涉,他不计较她心里还想着绍霆,那么,她也就别来计较他,晚上要不要住在家里,外面到底有没有别的人!

“孟绍堑,你如果走出这间房子一步,我们立刻解除婚约。”她骄傲而又固执,但此番这些话听在孟绍堑耳中,却只觉得好笑。

还不过是一个涉世不深的女孩子而已,她难道不知道,他已经踩着她一步登天了,岂会还继续容她的挟持和操控?

“随便。”他无所谓的扔下两个字,拉开门,就预备出去。

冷风灌进来,她湿漉漉的长发瞬间就被吹的飞舞起来,打在脸上微微的疼,傅静言低低笑出声来;“随便?孟绍堑,你果真是过河拆桥的典型!怨不得你亲生父母不待见你疼你弟弟,怨不得傅静知讨厌你恶心你对你没有一点好感,像你这样的男人,活该就落到这步田地!”

“闭嘴!”孟绍堑脸色骤变,阴沉的双眼嗜血一般写满了狰狞,出声那一刻,他反手一耳光甩在了傅静言的脸上,声音沉沉响起:“我警告你,管好你这张嘴,什么事都没有,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你现在这样对我,对我这个未婚妻叫客气?你外面养着一个和傅静知长的那么像的女人对我来说叫客气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告诉你孟绍堑,你的老底我知道的清清楚楚,你也没什么了不起,你还真以为孟家亏待了你?我告诉你,你有今天都是上辈子积了德,你还妄想和绍霆争?呸!”傅静言捂住红肿的脸退后几步,这席话说完,却不免有些心虚起来…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你还真以为孟家亏待了你?”孟绍堑一步上前,忽然伸手扼住了她的脖子,他身形高大而又孔武有力,只不过一只手,就扼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傅静言大惊失措,想到这样的消息说出去必然是漫天风雨,而且她骨子里也是不信的,若说孟绍堑不是孟家的孩子,那孟震宗那样的老狐狸会咽下这样一口气?

更何况,她已经败给了傅静知那个贱人,她不想要自己再输的一塌糊涂下去!

“你放开我…”她脸憋的通红,死命的抓他的手背,但孟绍堑却是眉眼不动,只是手上的力道越发加大了几分,傅静言被他掐的直翻白眼,脸色都青了,他这才狠狠的松开手,将她推倒在地:“傅静言我警告你,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你最好给我安分守己的待在家里,要不然…”

他低低冷笑,竟是让傅静言都惶恐的全身发抖起来,但他却没有再说下去,只是讥笑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向外走:“怨不得二弟不喜欢你,你和傅静知差的还真不是一星半点,同样都是傅正则的女儿,怎么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滚——孟绍堑,你滚——”许久之后,傅静言忽然像是疯了一样抓起手边的杯子狠狠的砸了出去,但门已经关上了,杯子砸在门背上,摔成了碎片,她一个人怔仲的坐在地板上,满耳回荡的都是孟绍堑最后那句话,她比不上傅静知…她竟然,还是在她面前输的一败涂地!

当年静心奚落静仪的一句话,“孟家还有两个男人,不如你也嫁过去,和静知做一对妯娌?”却应验在了她的身上,她以为她帮助孟绍堑坐稳了董事长的位子就可以压过傅静知一头,却不料世事如棋,孟绍堑竟然对自己的弟妹也心存畸恋,她若不是无意间发现他在外面养了一个极像傅静知的女人,到如今她还要被他蒙在鼓里!

可是事到如今,她该怎么办?戳穿他,将他的老底抖出来?然后他下台,她和他的婚约解除,然后丢尽了脸面出国去?

不,这都不是她想要的,干爹那一关都过不了,而且她自己也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接受不了再一次在傅静知的面前输的一败涂地的事实!

她不甘心,不甘心…凭什么傅静知在落魄之后还有孟绍霆这般的疼爱?凭什么孟家的三个男人都这样痴迷她?凭什么这世上的好运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她傅静言比相貌比身世哪一点不如她?她不甘心!不甘心!

疯狂席卷的愤怒和嫉妒已经让她失去了理智,她从来不曾清楚的想过,也从来不曾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当年静知用那样的方法逼她远走异乡,其实却是对她最好最有利的方式,保全了尊严,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如果她能够把握住,就不会又走到这样的老路上来,更何况,人家原本就是夫妻,她却忘记的一干二净,只恨是傅静知抢走了他的男人,却不曾去想,该恨的该怨的人,怎么也轮不到她傅静言,最有资格报复的,最有资格落井下石的,从来只有静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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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绍霆从医院出来,方才走到车子那里,斜刺里却走过来一个女人,挡住了他的路。

皱眉抬头一看,却是傅静言,冰天雪地之中,她长发紧紧的盘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并未像上次见面那样施了脂粉,只是素着一张脸,却要她看起来年轻秀丽了许多,她穿一件黑色的华贵皮草,身姿挺拔的站在他的面前,面上却无太多的表情缓缓的道:“孟先生,请赏脸借一步说话。”

孟绍霆却并不理会,只是绕了她径直去开车子:“抱歉,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有关你大哥的一些事,难道你不想知道?哦对了,这件事还和三少吸毒有关。”

孟绍霆开车门的动作就凝固在了那里,片刻之后,他转过身来:“上车。”

傅静言缓缓勾出一抹笑,眼眸却是胶着在他的脸上身上,那里面的浓情让孟绍霆倍感厌烦,忽然就有些后悔起来和她打交道。

但她说事关三弟,他却无法坐视不理,总之,听她到底想说什么,如果当真牵扯到三弟,未雨绸缪也是好事。

他把车子开出去不远,就找了一家咖啡厅,停好了车子等到她下车,两人就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孟绍霆推门而入的时候,忽然从反光的玻璃那里看到了一个恍惚熟悉的身影,他略怔了一下,回过头去看,却只看到一个女人上车关门的身影,脚步微微的迟疑了一下,就继续推门进去了,也许是他眼花,认错了人,但刚才那个女人怎么看都有点像展清秋,只是…

想到清秋,他忍不住又微微叹了一口气,她和沈北城之间,怎么就走到了现在这样形同陌路的地步?又想到相思的处境,更是觉得世事难测,想来他和静知还是最幸福的,可以这样心无旁骛的相守在一起,情投意合而又彼此交心,再不会横生枝节。

“摩卡,谢谢。”孟绍霆随便点了咖啡,傅静言要了雪顶咖啡,两人对面而坐,孟绍霆尝了一口就放下了杯子,心中暗想,和她的手艺简直没有办法比,想到她,又想到今天起床时,她赖床的样子,像是一只娇憨的小猪,抱着他直撒娇,他的心不由得就甜酥酥得一片,连带着此刻脸上也有了和暖的笑意,唇角也弯了起来。

傅静言看在眼里,忍不住微微撇嘴,心中却是愤恨不已,她搁了杯子打量着他,终究还是有些酸酸的开了口:“孟先生心情很好?”

他被她打断思绪,脸上的笑容就淡了:“傅小姐有什么话请快说吧,我赶时间回家。”

傅静言哈的笑了一声,双臂环胸,身子微微后倾望住他:“回家?我可没料到二少现在成了顾家好男人,我二姐真有福气!”

孟绍霆不置可否,只是在听到傅静言提

起她时,眼眸中微微有了温柔;“当然,男人遇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就会彻头彻尾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