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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喉咙微微发紧,终归还是开口:“当然。”

静知深吸一口气,揪住床单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松开,她抬起手,去抚他的脸,沿着他的额头向下,滑过他的鼻梁,一寸一寸轻轻抚摸,在他心渐渐放松警惕身子也柔软下来的时候,她却忽然开了口,冷不防的要他吓了一跳。

“我听说绍轩出了一点事,他好像沾上了毒品对不对?”

他一愣,旋即飞快摇头:“怎么可能?绍轩是什么样的人你和我还不清楚吗?那种东西他绝不会碰的。”

“你也这样认为?”静知听他说的肯定,心渐渐就放下来了一些,也许这一切都只是一个误会,孟绍堑是故意作恶,安城的话她根本就听岔了!

“当然,绍轩虽然玩世不恭,行事异于常人,但是他的秉性纯善,我敢向你保证,他不会碰这种东西,对了,你是从哪听来的这种谣言?当真是其心可诛!爸爸还病着,要是听到点风声,岂不是气坏了身子?”

他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静知就信了大半,语调也轻松下来:“可能是我听岔音了吧,我也是不相信的,绍轩绝不会碰毒品,这一点我还是信他的,如果他沾上这东西,也就不是我认识的绍轩,当真要我觉得失望了。”

见她这般说,孟绍霆不由得一怔,旋即大松一口气,幸好他没有和盘说出真相,要不然静知一定十分的生气,等到时候绍轩回来,指不定会怪他不守信用。

“你说的很是,绍轩绝不会做出这种事的,很晚了,我们睡吧。”他也忘记继续问她到底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件谣言了,而静知卸下了心上一块大石,虽则还有点疑惑绍轩到底去没去越南,但心里却在想,既然吸毒的事情是假的,很显然安城那里听来的只言片语也做不得数了,好端端的,谁会去越南那种鬼地方?这样想着,就在他怀中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不一会儿,就沉沉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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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宗不松口,我们几个老头子自然不能逾矩,怎么说,震宗活一天,他在孟氏就有一半的话语权,就算你是他儿子,可也不能越过自己老子去吧。”

“邓老说的有理,大侄子还是不要操之过急了,毕竟…震宗只是病了,还没有走呢。”

有人附和着,意味深长的看了孟绍堑一眼,随即偌大的商务会议室里就有人也小声的说着是啊是啊,渐渐声音就高了起来。

孟绍堑强压了怒气让自己平静的走出会议室,辅一走进他的办公间,他就愤然的将手中的手机砸了出去,正在面前不远处的办公桌上,却砸到了那个一直摆放在那里的小小的玻璃果盘,糖霜山楂滴溜溜的滚落在了地上,他愣了一愣,蹲下来,看着暗色的地毯上,如雪一般可爱的小小果实,忽然之间心里就萌生了一个小小的念头。

而这个念头渐渐就生根发芽,在他的心里长成了一株参天大树。

静言出国休养之后,肖书记就对他很不满,这世道的人一个个都猴精的很,见风使舵立马就对他变了脸色,公司董事会里一堆的老顽固也开始对他施压,二弟的呼声依旧很高,他知道,只要爸爸在医院醒来一句话的事,他立刻就得卷包袱走人。

他的时间不多了,必须得加快动手,而幸好,天时地利他占了,现今,只要把灵灵拉到身边来,他就连人和都有了。

手中无意识的将糖霜山楂握紧,薄薄的细汗将那一层糖霜化开,就露出里面漂亮鲜红的果肉,他蹲在地上,摊开手心,望着掌心的狼藉,忽然又想到少女灿烂明媚的脸庞,他求不得的少的可怜的暖,而今,也要被他再一次给摧毁了吗?

但他已经站了起来,拿起办公桌上的那部无线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面无表情的缓缓开口:“开始行动吧。”

少顷,他挂断了电话,站在窗前,背对着光,他脸上就一片的忽明忽暗,有少许的看不清楚他此刻是什么样的神情,但不过几分钟,他就又拿了电话起来:“给我查苏灵小姐的通讯方式,查到后立刻通知我。”

苏灵接到电话的时候,正是午夜,她开心的泡了一晚上得吧,刚刚睡着,因此在被电话铃声吵醒的时候,就极度的不耐烦,闭着眼睛几乎是咆哮一般大吼:“谁啊,大半夜的打电话,有病啊!”

孟绍堑被她的大嗓门震的耳膜都在嗡嗡响,他却又觉得说不出的好笑,苏灵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发脾气的口吻充斥着孩子气,要他几乎可以联想到她此刻气急败坏被人吵了瞌睡的样子。

“灵灵,是我,孟绍堑。”他的声音淡淡的,带着一贯的温和和笃定。

电话那端沉默了下来,他耐心的等着,甚至还靠在墙上点了一支烟,娴熟的吐出一串烟圈,他英俊却带着成熟男人魅惑的脸庞立时就隐在了淡蓝色的烟雾中,竟似带上了几分让人恍惚的俊美。

苏灵的瞌睡一下子被吓跑了,她一骨碌坐起来,抱着手机捂着心口,好半天,又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疼的她龇牙咧嘴的,才知道不是做梦,可是,孟绍堑给她打电话?难道2012提前来了?

恶作剧,一定是恶作剧!她的几个损友都知道她喜欢一个叫孟绍堑的男人,极有可能他们换了电话来冒充孟绍堑要她出糗!让苏灵是谁?她根本就不会上当!

“杰西卡?陆逊?是不是你们这两个该死的变态?想骗老娘?毛还没长全就跟我耍花招?去死去死,你们这一对贱.人!别大半夜的发.情吵姐睡觉!挂了!”

她披头盖脸一顿骂,几乎让孟绍堑呆怔了半天,幸好他喜欢的不是她,要不然,还真是要了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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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进黄河洗不清

她披头盖脸一顿骂,几乎让孟绍堑呆怔了半天,幸好他喜欢的不是她,要不然,还真是要了命了。

有些尴尬的低低咳了两声,他在她挂电话那一刻赶忙开口:“灵灵,别挂,真的是我,孟绍堑。”

苏灵正要挂手机的动作顿住,她有些迟疑的皱眉,酒意却在身体里翻涌,要她头一阵一阵的痛,“你…真是孟绍堑?”懒

苏灵几乎疯了。

挂了电话之后,她就开始抱着被子在床上翻滚,时不时还会傻笑几声,回国!她要立刻回国!她等不及了,明天一大早她就要赶最早的飞机回去,她就知道,她苏灵这样美这样好的姑娘孟绍堑要真是不喜欢,那简直是天下红雨了!

心里美滋滋的,又在一遍一遍回味方才短短的交谈,他的声音真是温柔,虽然并没有说出热切的话语,但却主动邀约她回国去,苏灵几乎都要乐疯了,完全没有想到为什么好端端的,孟绍堑忽然会和她联络,忽然邀约她回国去。

直到坐上回去的飞机,苏灵在看报的时候,看到了一则小小的消息,因为那件事发生在去年年末,所以几乎都已经淡去了,只有一些八卦报刊上还有小幅的登载。

他和傅静言掰了?苏灵不傻,此刻几乎是立即就想到了孟绍堑在打的主意。

傅静言这边的靠山没了,想到她了,他想争权夺势向上爬,OK,随便,她苏灵没有意见,但是现在这算是怎么回事?要把她拖下水?她就算是狂热的爱着他又怎样?就低人一头么?就活该被他糟践?虫

苏灵眼睛有些通红,锥心一般的刺痛。

她知道他的身世,她是那么的心疼他可怜他,但却没有办法告诉他这件真相,她害怕他会承受不住,所以她去求他,不要尊严的求他,求他跟她走,但他断然拒绝,她也就死了心,可是这一次,他又像是忘记了过去那一份残忍的伤害一般,要她回到他身边去,再帮助他作威作福?

苏灵握住报纸的手指一点一点的拧紧,她单纯不代表她傻,她爱他,不代表就会爱到失去理智和公正助她在邪路上越走越远…

她会试着再一次将他拉回正轨,如果他偏要执迷不悟,她也就彻底的罢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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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之后,孟绍霆正在办公室里忙的昏天暗地的时候,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从越南打来的。

是他派去跟绍轩一起去越南的一个亲信。

孟绍轩死了。(好吧,偶怕你们看到这里一激动就砸猪哥,先声明一句,绍轩没有死,他也不会死,会一直平安幸福的活到一百岁,放心放心!)

被跟他一起去越南的一行人中一个不起眼的马仔,在临回国之时,下了重伎俩的毒品,一场酒醉之后,就没有再醒过来,而那个马仔也几乎是在被指认那一刻,就被他派去的那些人的头目给杀了,所以,死无对证。

他接到电话那一刻,犹记得抬起头去看一看墙壁上的壁钟,指针指着十一点,过一会儿,他要下班去商场接她回家,然后两人一起吃午餐。

像是往常那样,沿着香榭丽舍大街,手牵着手逛超市,买来各种他们喜欢的菜蔬,买来一些女人们都喜欢的零食,然后把车子的后备箱装满,然后慢慢的开着车子回家。

春回大地,阳光都变的璀璨起来,积雪也消融了,然后屋檐下就会有水滴下来,一下一下的,就像是挂了一个漂亮的珍珠帘。

他们笑着闹着捂着头跑回家,然后他泡了茶在客厅里看电视看报,她就去厨房做饭给他吃。

他已经爱上了吃蒸胡萝卜丝,他已经爱上了吃番茄吃鸡蛋,他已经变的和她的口味一样,不喜欢麻辣,盐味变淡,多吃青菜,早晚都喝各种各样的养生粥,他们越来越像一家人了,越来越默契,越来越亲密无间。

但这一刻,他恍惚儿的觉得,那些幸福就要离开他了。

挂了电话之后,他就拨了她的手机,她那边很安静,她说话的声音也是一如既往的,他顾左右而言他的说了半天,方才有些惶惑的问她:“静知,你会不会相信我,无条件的相信我?”

他根本说不清楚,是他亲自挑选的人跟绍轩去越南,是他亲自挑选的人对绍轩下的手,他远在千里之外,根本不知道越南发生了什么,但他不信,不信绍轩就这样死了,他是个多么骄傲而又脆弱的孩子啊,像是杂草一样有着顽强的生命力,他还记得他临走时那样骄傲璀璨的笑着,说回来还要和他公平竞争,说他不会放手的!他还没有和他放开手好好争一个输赢,他怎么会死?怎么可能会死?他要亲自去越南一趟,不见到他的尸体,他绝不会相信这一切!

但这之前,他要问一问她,会不会一直的站在他的身边。

“啊?”静知正往商场外走,忽然一抬头看到等着她的车子那里,安城好似在和一个男人神神秘秘的说着,她就有些心不在焉的讲着电话,加快了步子向安城那里走去,“当然啊,我当然相信你啊,怎么忽然问这个问题?”

“没什么,就是忽然想起来问问而已,静知,我可能要出一趟远门,一会儿我去接你,好好和你说。”

“去哪里?”她以为是普通的出差,就随口问了一句,躲在一辆车子后,就清晰的看到了安城和他身边的人。

“好,中午再说,我先挂了,一会儿见。”她点头答复,收了电话,悄然的望过去,就看到一个虚胖的男人手里抓着一张银行卡似的,正对安城说着什么。

“这是二少让我给你的,魏二你拿着就赶紧走吧,走的越远越好。”

静知不由得皱了眉,绍霆给这个人钱?还要他离开,走的越远越好?

“我知道知道,你放心吧,三少爷吸毒的事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会守口如瓶的。”魏二拿着钱,乐滋滋的走了,安城见他走远,这才轻轻松了一口气,魏二是个知道绍轩底细的人,留在这里终归还是不好,传出去什么风言风语对三少的名声毕竟有影响,现在二少打发他出国去,也就没了后顾之忧。

静知手里提着的纸袋忽然之间就向地上落去,她心底冰凉冰凉的一片,而恰在这时,身边传来一声刺耳的喇叭声,遮挡住了她袋子落在地上的声音,安城没有看到她,她飞快的拿了袋子转身就跑,她走的踉踉跄跄却很快。

心里好似有个隐隐约约的雏形就冒了出来,无数个细细碎碎的小细节一点一点的串联了起来…

孟绍堑的那一席话,安城那天晚上讲的那个电话,孟绍霆听到她问绍轩时,听她说起越南时,忽然绷紧的身子,还有方才,那个人拿着卡说,不会把三少吸毒的事情说出去…

这一切,再清晰不过了!安城是绍霆的人,自然是为他办事,那么,安城的举动也就是绍霆的意思。

他为什么要封魏二的口?为什么千方百计的瞒着她?

难道…难道…绍轩真的吸了毒,而且,这背后的怂恿者,是绍霆?

她一口气走到了不远处商场外的广场喷泉那里,冰凉的雕栏画柱被她一下子紧紧的攥住,她揪住心口,脸色煞白,头使劲的低下来,再低下来,她眼睛里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落,拼命的往下落…

“静知,你会不会相信我?无条件的相信我?”他方才的话,一句一句在她回荡,她选择相信他,她把自己的心都给了他,他就是这样回报她的?就是这样,在她的心上狠狠的扎了一刀?

绍轩这么久没有消息,她怎么就没有一点的疑惑没有一点的防备?

不,她不相信,绝不相信,绍霆没有道理这样做,她已经回到他身边了,她也对他表露了真心,说她爱他,他没有动机再对绍轩下手,对,他没有理由,没有动机,不会是他!

ps;(三少没死没死没死,所以不要砸猪哥啊,三少会幸福的活到一百岁!)基本上已经明朗了吧?但是绍霆真正死心不是因为静知的误会,还有一个其他的原因,嘿嘿,不剧透啦

其实,三少的这件事,我认为静知是没有太大的错的,毕竟绍霆瞒她在先,偶觉得这样的一环一环的圈套,虽然不很高明,但却很有用,完全的利用了静知的弱点:对绍轩永无止境的亏欠和愧疚。最重要的是,没有人想到是安城,所以万无一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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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越南收尸吧!

他没有动机再对绍轩下手,对,他没有理由,没有动机,不会是他!

她强迫自己冷静镇定下来,脑子转动的飞快,他不想她知道这些事,她就得自己去打探清楚,方才和安城说话的那个人叫魏二是吧?好,她记住了,她要亲自去见见这个人,亲自问一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到底在绍霆和绍轩之间,发生了什么!懒

她折身回了商场,去一楼的洗手间洗了一把脸,冷水要她冷静下来,方才的惶恐和疑惑,就悄悄的消去了一半,就凭她现在听到的这些只言片语,要她将脏水往绍霆的身上泼,她是决计不会答应的,她相信他,除非是他亲口对她说,否则,从别人那里听来的,她都不会片面的相信。

她认识的人不多,若说以前傅家还在时,兴许还能支使几个人来帮她的忙,但现在,绍霆手下的人是无法用的,稍一有动静,立刻就会传到他的耳中,他既然打定主意下了封口令不许她知道,那么,他这条线索就断了,而除此之外,她相交比较好的也只有清秋和相思。

相思现在整日浑浑噩噩,闭门不出,她不忍心要她费心,那么也只有清秋了。

她靠在洗手台上,脸上的水珠儿一颗一颗的向下滚落,凉沁沁的砸在她的手背上,两颊的头发也打湿了,冰凉的贴在脸上,她却完全不觉得,捏着手机许久,终归还是拨通了清秋的号码,那边短暂的响了两声就接通了,清秋的声音传来,远远的,很快乐的样子。虫

“静知吗?我现在在宾夕法尼亚,你有什么事吗?好久不打电话和我联络,没良心喔!”

她的声音轻快上扬,好似带着阳光的味道一般,就感染了静知,她也忍不住的笑起来;“你怎么去那里了?过年前我们见面你不还在国内的吗?你才没良心呢,出国都不告诉我。”

清秋笑的很愉快的样子,又连连道歉:“是我错了嘛,当时走的很匆忙,又不想打扰你们小两口恩恩爱爱,就没有告诉你。”

“清秋,听你说话,感觉你很快乐。”

静知由衷的说着,清秋沉默了片刻,再开口时,就有了一点点淡淡的忧伤,但却依旧是很快乐的口吻;“对呀,人生不是只有爱情,我选择离开他,像是死了一次一般,但活过来,也就要好好的活下去了,这里阳光很好,我五月就要去宾夕法尼亚大学念书了,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要不要祝福我?”

她吃吃的笑,静知也笑,连声说着恭喜,两人又说了会儿话,清秋方才说道:“说吧,是不是有事情找我帮忙?”

静知想着她身在国外,远水救不了近火,就有些失望的开口;“算了,你在国外,我就不麻烦你了。”

“在国外怎么啦?我的人脉还在国内呀,你说吧,咱们好朋友一场,我会无条件帮你的。”

静知最受不得别人对她好,眼圈腾时就红了起来,“清秋…”

她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一丝丝的呜咽,窗子外的阳光被风一吹,就摇摇晃晃的闪动起来,细碎的光芒落在她微湿的脸上,带着一点点浅金色的暖,她踌躇了一下,就开了口;“你认不认识一些黑道上的人,我想找一个外号叫魏二的人打探消息…”

清秋皱眉微微思索片刻,方才说道:“这样吧,我给你一个号码,你打过去,她叫顾流苏,是我一个干姐姐,人脉一向很广,我会给她打声招呼的,她脾气很直爽很讲义气,一定会帮你的。”

静知道了谢,就挂了电话,果不然一会儿收到了短信,是顾流苏的电话号码。

她一向面皮薄,求清秋这样的好朋友都会觉得不好意思,更何况是一个陌生人,左右挣扎了许久,终归还是打通了电话,电话只响了一声,立时就接通了,有一个很动听却又很爽利的女声响了起来:“喂,是傅静知傅小姐吗?我正在等你的电话,你要找的人外号叫魏二对不对?我记下了,晚上有时间没有,我下午安排一下,晚上和你联络好不好?”

她并不过分的热情,却又让人感觉恰到好处的客气,静知立刻就不觉得紧张了,立刻答应下来,这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听顾流苏的口吻,好似这件事很简单一样,她心中就也平静了许多。

出了商场,安城正在四处找她,她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走过去,两人上车,安城说,二少临时有急事要出差,就不能来接她了,要她直接回静园找他。

“什么事你知道吗?”静知有些好奇的询问。

安城摇摇头,“我不知道,二少还没有告诉我。”

“那去哪里你知道吗?”

“好像是越南,我恍惚听二少电话里这样说了一句。”

静知心口一紧,却依旧笑笑说道:“去越南?绍霆那边还有生意吗?我前几天还听他说,孟氏在越南那边没什么生意的…”

安城支支吾吾起来,好半天才说道:“前些年还有的,后来就慢慢断了,许是有很重要的事,我也不清楚,待会儿问二少就知道了。”

“哦。”静知点点头,作不经意的从后视镜里打量了安城一眼,却见他眉目紧皱,眼底似有些微微的慌乱,她不禁又多看了两眼,只觉得好似哪里有点怪怪的,但却又说不出来。

也许,是自己多疑了吧,安城自小跟着绍霆,两人二十多年的情分,兴许之间的默契连她都比不过,她就算怀疑自己,也许都不能怀疑到安城的身上去。

回静园时,孟绍霆已经收拾好了行李坐在客厅等她,他整理的东西并不多,静知随便扫了一眼,不过是一个很小的旅行袋,好似也没装衣物什么的,见她进门,孟绍霆立刻站起来说道:“你回来了,静知,我有点急事,必须要临时出差一趟,你一个人在家,千万要好好照顾自己,我回来之前,最好不要出门了,我会派人在静园保护你的。”

见他口吻急促,静知也有些担心起来:“绍霆,是出了什么大事吗?”

“没有没有,是一些生意上的棘手事急需要处理,你不要担心,一切都有我。”孟绍霆见她担心,慌忙强撑了笑意安慰她,静知紧紧抿了唇,眼睫微颤,遮住了里面微微闪烁的光芒:“你是去哪里出差绍霆?”

孟绍霆一愣,旋即飞快说道:“法国,我机票都买好了,现在就要走,静知,抱歉不能陪你吃午餐了。”

静知脊背微微一僵,旋即抬起头来淡淡一笑:“没事,你放心去吧,我在家里等你。”

“好,时间紧,我这就走了,你不要送我了。”他说完,眼神之中似有挣扎的神色,却终究还是紧紧的抱了她一下:“好好照顾自己,我走了。”

他说完转身就走,步伐匆忙却又坚定,安城和几个手下人也立刻跟了上去,呼啦啦一屋子的人瞬间就空了,静知机械的转过身,扶了沙发坐下来,她哆嗦着倒了一杯水,捧在手里暖着,觉察不到烫,心里却渐渐有冰冷的触感弥漫出来,不是说好了,不会再隐瞒对方,不会再欺骗对方,要彼此信赖无话不说吗?为什么他还是瞒着她,连一个字都不愿意吐露出来?

她一直坐到下午,直到手机响了起来,她才茫然的接通电话,是顾流苏的声音,要她过来一家叫做2042的地下酒吧。

静知上楼换了一件衣服,又整理了一下,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的失礼这才下楼出去,有他留下的人要送她,静知委婉的拒绝,只说要去看相思,那些人是知道相思和清秋与她的关系的,因此就并未阻拦,帮她拦了出租车就径直离开了。

静知报了酒吧的名字,心却是渐渐的忐忑起来,如果真的从魏二那里听到一些什么,她该怎么办?是选择相信,还是选择不信?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的心乱的厉害,他难道就没有觉察到她的不安?为什么有事情不和她商量非要这样兴师动众的瞒着她?难道他不知道,纸根本就包不住火?

她有些头痛的制止自己继续胡思乱想下去,扭脸看向窗外,黄昏的街景带着一点点的苍凉,就如同她此刻心情的写照。

方一走到那家酒吧的门口,就有门童殷切询问她时不时傅小姐,她点头应是,门童立时就叫了侍者殷勤带她向包厢走去。

穿过鱼龙混杂的人群,赚几个弯,就好似到了另一处截然不同的世界,侍者停在一处包厢外,轻轻叩门,静知不由得轻轻掐紧了手心,深深吸了一口气。

门开了,静知鼓足勇气抬起头向包厢里走,她看到一个女人,不,确切的说,应该是一个浑身都散发着女王气息的绝世女人,就像是一颗落入人群的璀璨明珠一般,耀的人挪不开眼去。

顾流苏穿一身黑色的职业装,长卷发如同散乱的海藻一般慵懒的披散在身上,她双腿叠放,手指间夹了一根细长的摩尔,艳红的唇间缓缓吐出漂亮迷人的淡蓝色烟雾时,漂亮的眼眸就猫一样微微眯了一下,似乎很惬意的样子。

静知一进去就被她的光芒所吸引,好一会儿才注意到包厢角落里跪在地上的一个男人,她紧走几步,上前一看,才发现果然是魏二。

顾流苏此时就站了起来,她个子修长细高,足足有一米七以上,但身材却是好的让人喷血,静知看到她就觉得有些羞赧,心中直叹,这才是做女人的极致。

“你找的是这个人吧?有什么话就去问,我刚才已经让人操练他一次了,他不敢说假话。”顾流苏的态度带着一点点的亲昵,让静知顿生好感,她对她笑了笑,真诚道谢:“谢谢您,顾小姐。”

“叫我流苏就好。”顾流苏抿唇一笑,宛若绝世明珠,熠熠生辉。

静知走到魏二的身边去,一句一句开始询问,顾流苏站在一边,默不作声,直到她问完,失魂落魄的走过来,顾流苏这才看她一眼,递一杯水过去:“你相信你男人做了这些事?”

静知茫然的接过水杯,摇头却又顿住:“我不知道,我不愿意相信的,可是…”

“没有可是。”顾流苏夹着烟的手抬起来,她目光锐利而又笃定,“没有可是,相信就是相信,不相信就是不相信,如果相信,就什么都不要做,等他告诉你,如果不相信,就去找他摊牌问个清楚。”

“他已经去越南了,他不肯告诉我。”

“那就去越南找他,当面锣对面鼓的问个清楚。”顾流苏修长的食指弹了一下香烟,烟灰簌簌的落下来,她精致的脸在包厢不甚明亮的灯光下映衬的异样动人,静知恍惚的看着她,心如刀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