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叔,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清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是不是老糊涂了?

“我瞧郡王妃的意思,倒没有反对的意思,反把我说了一顿,什么早该如此,你若是想回郡王府也行,毕竟早先做得不错,只是日后跟了世子,万事得依着规矩来。”在卫管家看来,清秋原不得郡王妃喜爱,按理郡王妃得知此事,该怒气冲冲将清秋打出府去,或者尽快替世子张罗婚事,哪里想到她竟是乐见其成,只是提醒她要照着规矩来。卫管家知道这规矩便是要懂得自己的本份。见她无力低叹,又劝道:“清秋,我又如何不知你心中不愿,可是有如此机缘,你又何必拒之门外?世子乃是千金之体,多少女子想嫁还嫁不到…””

清秋倒宁愿郡王妃在第一时间飞奔过来将她打一顿,然后赶她出府…多么美好的事啊。卫管家听了却怀疑地看了她好几眼,当她病糊涂了。

在世人眼中,清秋是配不上世子的,她年纪太大,家世低微,这样的女子在南齐,能嫁得出去就算不错了。卫管家自不好直言这些,况且他一向视她为女,自家女儿总归不差。当下只说要她病好之后出府一趟,让自己的老妻收拾她,这女儿家的心思没人会懂,强扭的瓜也不甜,她娘俩说起来方便些。

清秋长叹一声,照此情形下去,没等她想出来妥善解决这件事的办法,就已被这些人给逼得嫁了。卫管家走后,世子马上出现,却不说话,单是笑眯眯地看了她好一会儿,直到苏妙来看清秋,才离开给她二人相处的地方。

苏妙出现的时候,并不是一个人,她还带着个小女孩,看样子只有六七岁。虽着布衣,上面绣着精细的花纹,看得出很费心思,她细声细气地朝苏妙叫娘,原来,苏妙竟然有这么大的女儿。

“苏妙姐姐,你怎地来了?她是谁?”

“我叫画眉,我是我娘的女儿。”画眉长相与苏妙略有相像,眉目中依稀看得出另外一人的影子,很机灵,见了生人并不害怕,只是好奇地看着房里摆设。

“清秋,这是我的女儿。”苏妙微笑着把女儿抱起,让她叫清秋姨。

清秋惊诧与苏妙居然有女儿,也为自己已是姨字辈感慨,她连苏妙都不如,起码人家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当初有勇气与心上人私奔,虽然死了,却留下了血脉。见她可爱机灵,清秋忍不住接过来抱在怀里与苏妙说话。

苏妙在酒楼算是卖艺,日常多受人气,她向来冷眼看人间,只有看着女儿的时候,眼神温和。因酒楼里挣不到太多钱,有时一整晚也没有人点曲,还要养家育女,清苦得很。今日来看清秋,只带了一盒糖饼,清秋见画眉乌溜溜的大眼只在糖饼上打转,转念便可想到她们母女过得不易,心下恻然,叫人拿来许多点心给画眉吃。又想到上回苏妙说住在前平巷,那里住的人大都是些贫民,自己却一次也未去看过她,真是惭愧。

“苏妙姐姐,晚上你去酒楼的时候,画眉可怎么办?”

“托给邻居一位大娘带着,画眉很乖,不太闹人,性子有些象她爹。”

小小孩子听到自己的名字,停下吃点心的动作,看了看二人,又低着头继续吃。

二母女相依为命,画眉就是苏妙现在所有的寄托,她的家原也在越都,只是不能容她,便任她流落在外,真是可怜。

苏妙在清秋面前比较能放得开,她心态还算平和,见清秋面有怜惜反过来安慰她:“别想太多了,没你想像中那般难过。对了,别怪我多嘴,方才瞧那位世子那模样,很是在意你,说不得要跟你道喜,妹妹,你好事也该进了吧。”

“什么喜,姐姐,我一点也喜不起来。”

苏妙可是记得很清楚,初初去学琴的小清秋粉妆玉琢,多有想去与她亲近的男学子,可是她早已定了亲事。后来清秋不知为何并未成亲,反而拖至老大未嫁,只听说那人不在了,她又不好打听太多,怕勾起清秋不愉快的回忆,当下笑着问道:“莫不是还忘不了以前那个未婚夫?”

清秋立马想起了宁思平,不禁打了个战,表情不自然地道:“怎么会,我只是想到了自己的身份。”

人人都以为高弘平早已死去,而今他好端端地活着,还成了北齐人,这样的秘密压在心里可不轻松。

苏妙早先可是敢想敢做的女子,为了心中真爱与心上人私奔,自是对清秋口中的身份差别不耻,但她自己过得并不好,也不敢胆大地鼓励清秋,到底对方是个世子,清秋有顾虑很正常。

清秋在这世子府里没有个可以商量的人,日常只与况灵玉主仆交好,这两日却又生分了许多,红玉的性子太冷,她更不好对其倾诉,只得叹着气问苏妙:“苏妙姐姐,若是你是我,此时又会怎么办?世子他,嗯,我想不通,他为何不放过我…”

说到最后先羞地低下头,说得好似她有多倾国倾城似的,若真貌若天仙,她还有自信地拿拿架子,如今这副模样倒真不是在惺惺作态。

苏妙喂画眉喝了点水,替她擦去嘴角的饼屑,笑道:“若是我,自然是求之不得。你别说,世子可不是一般人,你可是怕将来?好吧,说正经的,若我是你,我先要问自己,对他可有喜爱?”

清秋低低地道:“我在心里问过自己许多遍了,就是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心里有两种念头,似乎全不由自己,一道声音日日劝她:这么好的机会如何可以放过,反正这么大了,总是要嫁人的,嫁谁不是嫁,锦衣玉食不好吗?

还另一道声音幽幽地叹息:今后的命就是做一个守着空闺流泪的弃妇。

那日她一时没忍住,说了起码孔良年能许她正妻之位,倒象是在向他要什么。太自不量力了,她后悔说出那样的话,难不成她早已想与他一起,只不过想要的更多。但是嫁给世子做偏房是她以前想也没想过的,如今却不得不想,一想就想到了往后世子新鲜劲过去,她该如何自处?

当时世子听了她的话有些意外,就是这这种态度伤到了她,也许他甚至连给她名份都没有想过。会是这样吗?难道当她是可以随意丢弃的玩物吗?

这是一个轻看自己的男人,却偏偏日日呆在自己身边,待她以柔情,让所有的人都羡慕她,认定了她是他的人。到如今众口铄金,似乎不从了他都没有借口。

清秋一时迷茫,一时愤恨,又一时心动,她没想到自己会遇上这种事,如同做一道新菜时不知该放多少盐一样让人焦虑,做菜还可以试完再试,直到满意为止,难道她要跟世子说,我们试试,合则来不合则去?

还有宁思平,他在这时候出现,又会给她带来什么样的麻烦?

“别想太多,你还病着呢。”

“我已经好了,就是没什么精神。”

“还是起来走走,我来时闻到园子里满是桂花香味,没想到这会儿还有桂花开着。”

清秋蓦地想起,自己的生辰便在不久之后,又要老一岁了。

皇恩艳福不浅

这几日卫铭告假在家,不想再与北齐使团们争些口舌之锋,嫌浪费精神气儿,不如在府里偶尔捏捏清秋的小手偷香窃玉,与她拌两句不轻不重的嘴。其实两方和谈面儿上还是挺和睦的,北齐人远来南齐,为的不是吵架,天府主人更是顶了骂名全力支持两国交好,还亲自南下迎娶新妇,北齐即使战败,那也多的是血性汉子,更有主战的势力在北齐朝中顶着,当日郡王府里那刺客就是冲着北齐天府才向雪芷出手。可就在这种情形下,宁思平还是拿出诚意亲身来到越都,叫南齐说不出什么话来。

在皇上眼中,卫铭是个忠心的臣子,而且是舍得拿命出来那种。本来嘛,身为贤平王世子,哪里打仗也用不着他上战场。可他偏偏去了,而且立了大功,这样的臣子,自然是爱不够的。听闻卫铭偶然染恙,便着了宫人过府慰问,另外还赐下歌姬,礼同北齐来使,以示恩宠。

这件事弄得卫铭哭笑不得,他并不是坐怀不乱的老实人,未参加征战前,大小也是京中名少,越都城里的青楼红人谁不爱他年少多情。如今回来,大家都以为他该好好去欢场再扬名一回,哪知他却安安份份、一板一眼做起了贤臣,忠于国事,直至操劳病倒。

皇上的好意总叫人为难,宫里的太监宣旨时,卫铭一味笑着领旨谢恩,又唤来青书,吩咐他好好安置这十二名青春可人的歌姬,想到另一件事,偷偷在心里腹诽:不厚道啊,人家宁宗主明明是来迎娶新妇,自家皇上还让人送去美女,也不怕引得人家未婚夫妻为此反目。说到这个,自己府上突然多了这些女子,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事,却不能推托,还得好生养着那些女人,就怕某个人会为此逃得更远。

早有多事之人把这事火速报给了清秋,她拍了拍心口,幸好自己没有行差踏错,若真是从了这个人,光是看他一群群的姬妾,就会受不了。十二个啊,皇上出手真大方,也不怕世子爷刚恢复的身子被掏空。正好膳房的人来请她示下今日的菜单——世子这几日总在府上,膳房又开始来麻烦清秋来定菜,她不动声色地对来厨子道:“近来天凉,适宜进补,每日给世子备上些羊肉,与生姜搭配上,呀,已经到了晚饭的点儿,再加上道海参粥,鲜虾烩韭菜,当归牛尾汤…”

厨子一听这菜单有些不靠谱,赔着笑道:“这也太补了些。”

清秋扬扬眉毛:“你放心,世子爷最近最需要的就是进补!”

到了晚上用饭时,卫铭看不是自己白日下的单子,刚一皱眉,旁边人马上回话:“这是清秋姑娘吩咐的,说天凉,世子得吃些顶用的,您单子上的菜式明日再用。”

他也没多想,尤其看到那些菜照着他心意做得精细,早已有了食欲,先喝上两口丫鬟盛上的牛尾汤,那香味直窜进自己心肺,止不住浑身舒坦,胃口大开,竟是用了不少,吃到半中间还想起了清秋,叫人问了她可用饭,吃得多少,要不要再叫大夫过来瞧瞧等等。

清秋正跟小怜说话,况灵玉让自已的丫鬟来看她的情形,这几日两人没有过交集,难得小怜能过来这边,便拉着她不放,要好好说会儿话。边说边忍不住抿嘴乐,弄得小怜莫名其妙:“清秋姐姐,你病傻了?干嘛一直笑。”

“我有吗?”清秋坐正身子,又咳嗽几声,忍住心中笑意:“好了,不笑了,你回去告诉灵玉小姐,我明日一准过去。”

况灵玉想了几日,终于想通,无论表哥娶谁,自己都做不了自己的主,她只有乖乖地听姑母的话,嫁得了便嫁,嫁不了再做他想,那位宋珙公子说什么做什么,她也顾不得,或者与清秋做姐妹并不是什么难事。而今府里突然一下子来了十二位歌姬,都是皇上所赐,君主所赐不敢辞,又不能送与他人,表哥放在府里是什么打算?虽不提心她们的身份,顶多就是比丫鬟好些,可时间长了总要给个说法。一时间她愁肠百转,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要是个女人,都不希望自己的夫君身边有太多的女人,如何能解决这个局面,她没有一点主意,又是个胆小的主,能说得上话的只有清秋,便让小怜来约清秋。

小怜点点头,起身告辞,她也在替自家小姐发愁,本来不愤清秋越过小姐引得世子爷注意,只恨自己没有能力帮到小姐一分。现在府里一下子多了这么多女人,难道世子爷要全部收了吗?凡事最怕对比,现在她再也不恼清秋,而是开始对卫铭有了怨意。

清秋送客直送出了鉴天阁,其实十二个歌姬不算什么大事,大户人家多养着戏子、舞姬,还有形形□的门客,能人多了去,世子府刚建成的时候,确实用不着这些人。如今世子该成家立室,府里的人,会越来越多的。她倒不是在心里替卫铭说话,而是觉得阵阵怪异。什么时候,她成了与灵玉小姐一条线上的人?那主仆二人一向不敢惹事生非,怕往后的日子过不好,也是情理之中,但她哪有资格管世子,别看她如今风光,说不定明天一早醒来就会被赶出府去,哪里说得上话。

说是不管,心中却好奇,她听那些丫鬟们说到天府主人同样也收到了美女,心中更有些怪异的感觉,这两个跟她有关的男人都都收到一堆美人,她是为了宁思平还是世子不快?刚才小怜有一点点好奇那些女人的样子,想拉清秋去瞧瞧,听说那些女人今晚便急着给世子献舞,皇恩浩荡,这种艳福可不是人人都能享受到的。清秋当然拒绝,要去,也不和小怜一起去,那样被人发现的机率太大,届时该多尴尬。

鉴天阁外堂上,卫铭正压着心中火热看着堂上那些且歌且舞的女子,之所以把她们叫来,全是管事青书做的主,想世子爷用过饭后听听小曲,看看舞解个闷。再说了,世子爷自回京后,在风月之事上跟变了个人似的,对房里那些个青春正盛的丫鬟如视无物,好不容易对清秋姑娘上了心,有了点之前风流神采,这皇恩来得正好!

那些刚入府的舞姬们听说世子今晚便要见她们,登时连连尖叫,心头火热到把最清凉的舞衣拿出来穿戴,力争一舞以夺恩宠。卫铭本打算去清秋房里呆上一会儿就睡,对青书的安排无可无不可,今夜是有些闷燥,眼看秋天便要过去,夹衣也早上了身,他正纳闷这凉夜怎么没一丝凉气,刚好看到上前的那些舞姬也穿得极少,暗想可能真的不冷吧。

乐声悠悠,十二个女子或弹或唱,或随着曲子翩翩起舞,烛光下看去个个如梦如幻,歌声美妙,人也娇俏,卫铭的脸却越来越阴沉。他觉得不太对劲,这种场面往日司空见惯,按说早没感觉了,可烛光人影花了眼,开着窗吹了半日凉风也没让身上的燥热退去一些,再加上那些女子刻意献媚,直致后来他呼吸开始粗重,差点就没按捺下心里那点奇怪的□。

他的心志早在边关锻炼得如铁一般坚强,更习惯掌控自己的情绪,稍有一丁点不对劲便已察觉,暗中运气查探周身,并未发现中了什么迷药□,细细想下去,突然面上一丝赤红闪过,猛地站起身来,一把推开边舞边向他靠近的舞姬,大声叫起人来。

一时乐声歌声齐停,不知哪里出了差错。

凉风习习,清秋也是开了窗子没有睡下,遥遥听着隔壁的丝竹之声,神情有些恍惚,不知在想些什么。小丫鬟们偷偷瞧着她,暗想清秋姑娘定是心里大不痛快,她定是为了刚进府的那些女人烦忧,想想啊,刚被世子瞧上,还没给个名份呢,就来了一堆争宠的女人,往后她能不能有个好下场还说不准呢。

突然清秋象是不胜其扰,捂住了耳朵,打算来个耳不听为净,可这也不是长事,两个小丫头听到她嘟囔了句“烦死人”,便扭身出了房。

她刚离开一会儿,世子闯进房,一看清秋不在,问道:“她人呢?”

“姑娘刚才出去了…”

没等二人说完,他已急急地打断:“大晚上的,知道她去哪了吗?”

“奴婢不知…”

人影一闪,世子爷已经无影无踪,两个小丫头面面相觑,不知这是哪一出。

世子府这么大,总有听不到这声音的地方。清秋总算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想到往日曾去过的水榭,那里清静,听不到恼人的乐声。她倚栏独立,想着自己也捉摸不清的心事,不由问自己,定那样的菜式,是在告诉他自己吃醋了吗?

是,也不是。

表面上看来,他这些日子就只看中她一个,可皇上赐下这些女人,是个男人都不会推开。十二个啊,哼,真是存福不浅,她心里说不出来的酸意。早先看他对女人不假辞色的样子,没想过会有今天这种场面。想想贤平郡王在外面可是出了名的多情,那作派可是从来没因年岁多少改变过,有父如此,清秋才不信世子能好到哪里,说不定还不如郡王,起码郡王从不对府里的女人动过心思。

再想想,她何必为不相干的人吃这些飞醋?她又凭什么吃这样的醋?想来想去,只觉天地之间,无依无靠,没有人能慰寂得了她满心伤感,想得差点流下泪来。

罢罢罢,他享他的艳福,她便能落得个清静,温柔乡是英雄冢,赶明儿说不准就会同意打发她出府呢。

站了半天,估摸着世子的火上到一定程度,鉴天阁也该消停下来,才叹口气准备回房。水榭不大,来路两旁全是假山石,她走得磕磕绊绊,有些后悔出来得太急,没有带灯笼,也不知刚才怎么一股气走过来的。

出口处是几丛竹子,已经听见风吹竹叶的声音,绕过竹子就能瞧见游廊,她记得那里挂有风灯,想到这儿不由加快脚步,刚转过一块山石,却直直撞进了一个男人火热的怀里。

男子陌生的气息让清秋极度惊慌,下一刻听到世子低声一笑:“你想跑到哪里去?”

原来是他,清秋紧绷的身子蓦地放松,刚才那一刻,她以为不是鬼就是贼,魂差点吓没,连忙往后退去:“世子爷怎么来了?”

她退一步,卫铭进一步,这过山石过道极窄,没退两步就被他抵在了石壁上,暗夜里凉风灌进过道的边缘,打着转离开,偏这里的气氛却渐渐升温,清秋只闻二人之间轻轻的呼吸声,还有她越来越快的心跳声,暧昧的意味甚至要比那晚他在她房中更甚。她二十多年还未曾与任何一个男子这般接近过,何况是一个——阳火正盛的男子。

他不跟那些女子温存,来这里做什么?被他这样没有一丝距离的抵着,她竟然提不起力气去推开他,只觉那阵阵火热的力量透过了衣衫传递过来,烫得她的身子阵阵颤栗。

卫铭有心在此处与她温存一回,奈何想到她病初愈,只好放过她,一起回去。(因河蟹略去五百字~)

回房的路不长不短,足以让清秋神归清明,她觉得这个夜晚实在是荒唐,捂着发烫的脸想要下来,卫铭知她害羞,将她放下却仍握住她的手不放,一言不发地拉着她往前走,心里却想着呆会儿要如何温柔地待她。才到鉴天阁门口,守望的亲随匆匆迎上来,单膝跪拜大声道:“世子爷,持礼大人急着求见,北齐使团那边出事,宁宗主在思秋园遇刺!”

卫铭心中一沉,两国和谈到底是大事,他只得把种种绮念放在一边,缓缓松开清秋的温软小,在她耳边低低地道:“怕是得忙几日,暂且放过你。”

清秋却松了一大口气,礼也不行一个便回房去。她巴不得世子没功夫再缠着她,但宁思平…他的伤要紧吗?这回见他总是病殃殃的,干嘛去当什么天府主人呢?不过这些事跟她已没有关系,宁宗主贵为上宾,还少得了人精心伺候吗,再说还有雪芷呢。她边走边回头,见世子还站在原处详问情由,且含笑目送着她,吓得差点绊着门槛,提起裙角奔进鉴天阁。

原来今夜思秋园里不复往日平静,宁宗主突然有了兴致,召来南齐皇上送于他的那干舞姬,趁着清风明月,与未婚妻同赏歌舞。谁也没想到这些南齐舞姬中竟然潜伏着几名杀手,曲未成调已亮剑相刺,当场死了几个卫士才抓住两个活口。混乱中宁宗主为未婚妻雪芷挡了一剑,正中前胸,虽未伤着要害,但失了不少血,此刻昏迷未醒。

北齐使团在南齐出事,可大大不利与两国和谈,卫铭听完礼官来报,皱眉沉思,皇上的心意他明白,即使并不怕再起战火,但打了这么多年仗,早已厌倦,两国都到了生养生息,暂停争战的时候,宁思平不能有事,他是北齐天府主人,手中掌控着北齐一半的力量,却在南齐出事,这不是在落南齐人的面子吗?况且卫铭是直接参与和谈的主事人,他才几日没出现,竟出了这种意外,若此事处理不好,可就要担上办事不利的罪名。虽是深夜,他还是立马穿戴好了往思秋园去调停此事。

清秋回到房里,发丝凌乱,脸有红晕,小丫头猜也猜到是世子做的好事,暗暗咂嘴,看来这位姑娘确实是府里的当红人物,皇上赐下来的美人们加起来也比不过她。当下红了脸上前服侍,待要为清秋褪去衣裳时,她却回过神连连推辞,将二人撵到外间,自己长吁短叹,把脸捂在锦被里,好半天没动弹一下,想哭哭不出来,莫名恼怒不已。

这下子她该如何是好?总说不愿意不愿意,可刚才那些唇舌相交、任他上下其手又怎么说?还怎么再硬声硬气地说自己要出府,要离开他?撇不清了,虽然未真正把自己交给他,但也跟做到最后没什么两样。从未有人这样对她,即使是当年与高家小子,顶多鼓足勇气拉拉小手,片刻即松,如今晚那样的撩逗,带给她的震撼却是前所未有。原来,男子与女子,并不光指成亲字面上的意思,不光需要两人过礼,拜堂,再送入洞房,重点在于送入洞房之后的那些事。

这些事,总要在女儿家出嫁之前由各自的娘亲来提点,让她知晓。清秋的娘亲早亡,又一直未成亲,正懵懵懂懂,突然被世子将心底最深处的春情唤醒,但觉象吃了越都城中有名的老字号麻香肉包,鲜香且麻得你无法言语,只觉回味无穷,吃完还想再吃。一定是她太不知羞,居然在心里不断地想起,细细回味。

清秋心乱如麻地想了半宿才睡,一会儿轻蔑地自己骂自己,一会儿又面红耳赤不敢抬头,连梦里也在纠结着难懂的心事。

卫铭直到第二日清晨才回府,思秋园里满是北齐使团的人,宁思平在北齐的地位仅次与国主,他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有的北齐官员当场就要给个说法,难道南齐皇帝赐下这些舞姬是为了刺杀北齐重臣吗?雪芷也一脸冷漠自矜之色,令人将其他无辜的舞姬绑了交还给卫铭,言道不敢再受皇恩,但望早日将主使之人查清。

究竟是谁这么胆大,竟然要出手对付北齐的天府主人?其实不外乎两种人,一种是与宁思平有私仇的,一种就是不想让两国和谈顺利进行下去的人。卫铭着人细查刺客的来路,从当场抓住的两名刺客嘴里什么也问不出来,最后竟当着众人的面咬毒自尽,但总算查到一点,那便是刺客咬毒自尽用的毒来得怪异,象是北齐天府闻名天下的秘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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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思几时情浓

刺客居然跟天府有关系,这样的证据自然而然让人把刺杀事件的真相往北齐内部纷争上想去,南齐的官员齐齐松了口气,既然是人家内讧,那便不关他们的事,至于是谁在幕后主使,只待同宁宗主说明详由,让他们自己定夺,只要不耽误和谈便成。

卫铭在思秋园里呆了大半夜也没见到宁思平的面,想进房探望也被拦下,北齐使团可不管他们查到的所谓证据,即使那毒是天府所出,也有可能是狡诈的南齐人故意混淆视听所为。况且卫铭此人的名声太大,无数北齐将士命丧他手,对于此次和谈居然以他为首,北齐人一直耿耿于怀,若是可以,他们甚至想以卫铭项上人头为条件,退离望川山以北的据点。

宁思平一直没有苏醒,惊动宫里派出了太医为其诊治,喝了两副药也没有多大起色,卫铭只得留下人手加强对北齐使团众人的保护,他还要赶到宫里向皇上回禀此事,但求不出太大问题。

这种时刻本应守在宁思平身边的雪芷却成了闲人,那一刀来得太快,彼时她尚在为宁思平弹琴助兴。难得宁思平愿与她共赏明月,虽然多了些碍眼的人,总比成天见不着他的面强,所以变故发生时,她一曲《相思意》只弹了小半,满心借着琴声倾诉衷肠,根本没注意到那片耀眼的刀光,直至被宁思平扯过一边,看着他生生为她受了一刀。

她吃惊之余又有些鼻酸,发威处理掉那些舞姬后,不放心地想去守着他,却生生被拒在房外,宁思平身边自有忠心护主的近卫,即便她是他们未来的主母,但她的南齐人身份使人心生戒备,只有宫海柔声劝她安心等着,宗主一定会平安无事。

雪芷没有争辩,谁叫宁思平平日里总对她无比冷淡,天府的人又不是瞎子,都看得出来,宗主对这位未来的主母并无爱意,故而她空有其名,行事颇不方便。宁思平未醒,她顾不得计较这些,默默等在房外。今日他的举动太让她陌生,一向受他冷待,只是为何在危急关头替她挡下危险?难道他心里,终是在意她一些些?想到当初为了求他看她一眼,见他一面,等待的日子不是一年两年,直至他终于说出:“阿芷,你不是一直想与我做夫妻吗,如你所愿,我将迎娶你。”

女人的一生,都在等着心中的良人来迎娶自己。可宁思平的承诺是真心?又或者是为了天府必须有一个正统的继承人才不得不如此吗?那是个大雪纷飞的日子,他撑着伞站在窗外,为一棵才刚及肩的幼树挡住大朵的雪花,而她也撑了把伞,却是在为他挡住纷纷雪粉。那是一棵桂树,北地苦寒,这样的冬日,草木皆枯,谁都知道这又是一棵无法在北地存活的桂树,可他坚持想要栽种成功,试了一次又一次,岂知独木难活,这一棵终于也将死去,二人就在这雪天里,对着一棵不知来年是否还在的桂树许下了终身契约。

快要入冬了,思秋园里还有些未败落的桂花,宁思平选择住在这里,倒真是钟爱此物。雪芷不再强求非要守在他身边,借口送贤平王世子,跟着离开。她在想若是清秋知道宁思平便是那个人,还为自己受了重伤,又会怎样?有一瞬间她冲动地想去告诉清秋:平哥哥没有死,如今正住在思秋园里,刚刚为我挡了一刀,他终于知道谁才是他该重视的人,而且也终将与她结为夫妇。

她心里是极度瞧不起清秋的,也瞧不起苏妙,或者清秋比苏妙的处境好上一些,也不过是个厨娘。几日前去世子府起码得到一个有用的消息,便是走在前面的这个贤平王世子与清秋之间有些不寻常,叫人去探过,却没有太多有用的东西,只知清秋眼下在世子府里的地位极其微妙。至于微妙到何等程度,雪芷想过无数遍,她甚至恶意地想,最好清秋能从了那个世子,那她也可以少些担忧。

天已大亮,思秋园门外的守卫众多,引来附近的百姓围观,这一片多是民居,少有这种大阵仗,童子们扒在墙头看热闹,有站在近处的看见门里娉娉婷婷走出个大家小姐,都惊为天人,纷纷指点着议论。卫铭也在想雪芷送客送到这里的真正用意,她是天府未来的主母,如此待客也勉强说得过去,转身告辞却发现她正抬头看着朱门上的匾额,眼光跟着抬上,三个古拙的大字“思秋园”横书于上,不由心中一动,这三个字倒符合他此刻的心境,思秋思秋,一心想着清秋为解也。看来他是越来越喜欢那个时而灵动、时而隐忍的性子,喜欢她不知所措的慌乱模样,喜欢她有才气却从不示与人前的淡然。原来已经有这么多的喜欢,但不知清秋对他是无可奈何的隐忍,还是同他一样的欢喜,想来定是前者多些,他微一皱眉,不太愿意相信她是这种想法。

雪芷平复心神,恭送世子离去前,状若无意地请世子给清秋带话:“清秋姐姐的生辰快到了,我备了份薄礼,过些天想邀请她与灵玉小姐小聚以贺生辰,还请世子成全。”

她是在变相地告诉这个男子,清秋快要生辰,若他与清秋之间有什么,定会有所举动,或许可以推波助澜。若没什么,那便就小聚一回,反正如今风光的是她,落魄的是清秋,她固执地认为,这样能一次次地伤到清秋。

卫铭总算阅人无数,也早知雪芷与清秋两人似乎并不对盘,觉得清秋并不喜欢同这个女人相见,可能是当初同学琴艺,二人之间互不服气也说不定,毕竟在他听来,清秋的技艺更高一筹。但这个要求并不过份,还请了灵玉,他无法替清秋回拒,看着雪芷一脸期盼,等着他回答,笑道:“雪芷大家客气了,清秋竟然与你是同门,真让人想不到,我自该行此方便,只是不知她生辰是哪一日。”

雪芷眼神一闪,果然他想要知道哪一天,立刻道:“下月初八,届时我会过府接她二人,啊,我糊涂了,该正式下贴子来着,灵玉小姐可是个尊贵人儿,郡王妃最疼的便是她。”

下月初八,也就是入了冬,也就是说北齐使团会留在越都城里过冬了,这意味着和谈会拖得更久,如此费时费力,究竟北齐人在想什么?他们一方面要和谈,另一方面却拖着不定,难道是因为主和的天府已无力再掌控北齐朝廷?这次和谈不象他初时想的那样顺利,宁宗主遇刺之事也许只是个开头,接下来和谈会否更不顺利?

他这些想法在心中转得飞快,面上照旧含笑答应下来,眼尖地发现雪芷眼中一闪而过的幽光,想来她不光是为了替清秋祝贺芳辰,更象另有图谋,不禁淡了脸上几分笑意,看来二人之间的恩怨不浅。无暇细想,眼下知道了下月初八就是清秋的生辰,他总要表示一二,不过她会喜爱什么样的物件,若她要求出府怎么办?那时,他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闲来无事他也想过如何要如何安置清秋,至今没有主意。母亲不是说,他该成亲了吗,恰好有个清秋,恰好他喜欢她,什么厨娘丫头,都不过是个虚名,在他眼里,清秋不输于任何人,难不成,他还需要再娶个比世子这个身份更加尊荣的女人,迎回府里供着吗?但娶了清秋却也不能,首当其冲就是身份问题。

早先的时候,他派人查过清秋的底细,她家世虽清寒,可未败落前还算是书香门弟,不然哪来一手好琴艺。真是没想到,在那种情形下,无母无父无兄弟姐妹,她一个孤女,竟有勇气入王府去做厨娘养活自己。换成一般人,估计也就是以泪洗面,依靠着亲戚接济或者赶快找门亲事嫁人了事。初知道时,他只是赞赏这种勇气,后来想起,才觉得其中凄凉,这几年她心里定是极苦。

这种女子的性情,极为要强,清秋表面上看着随和,其实傲气十足,虽然年纪老大还没嫁出去,却不是任人轻视的,她有长才,人人都以为她只会做菜,竟不知她的琴艺不比雪芷大家差。早听说清秋拿锅子敲走了所有想纳她为妾或做填房的男人,他若是用施恩的口气给她个偏房、妾室的名份,估计下场会很惨。只是在别人眼里,他们之间的身份相差太多,他都能想像得出母亲会说什么:“铭儿想收到房里?只要你喜欢,我们自然没什么话说,但只能先收房,待你正式娶妻生子后,让她做偏房夫人,也尽够她了。”

偏房?妾?卫铭自己便先觉得不太可行,思来想去没有结果,只得暂且撂到一边,船到桥头自然直,毕竟经过昨夜,二人关系算是进了一步,也许清秋对他会特别一点。

会吧?

他不确定地想着,有些头痛,定是回京后安逸日子过得久了,不过一夜没睡就有些撑不下去。他揉着眉心进宫面圣,任皇上拿着架子说起对他寄予厚望,千万要拿捏好处事的分寸,想来宫里已经晓得天府秘毒之事,不愿多干涉天府内部矛盾,最后提到了和谈的进度,当然是想要快些结束,能让人过个放心的年节。

当皇上也不容易,想必在宫里也不安稳,恩威并施一顿说教才放卫铭出宫。此时才至卯时,卫铭没说要立刻回世子府,马车载着他在城中转来转去,他想清醒清醒,挑起一角窗帘任清晨冷洌的凉风钻进车内。这一带是官商们聚集之地,没有早市之说,故而是越都城最最清静的地方,其实尚有一处比这里更加清静,那就是清晨时分的风月场所,黎明时分歌舞才歇,如何不清静。

卫铭自回京以来,甚少在外流连,可也不是没去过,与旧友相聚,抹不开面子时,偶然去过一两次,当然要尽兴而归。不是男子爱去青楼,这中间的乐趣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倒并不一定非要过夜,图的就是温香软玉抱满怀,寻找些与陌生女子温存的感觉。从前年少时有过所谓的三五红颜知已,此番回来,不是已经从良,便已香消玉殒,当时曾信誓旦旦要等他回来,追随他去边关的青楼才女,年纪老大且沦落至更不堪的境况,他也落了个薄幸名声。

想想如今他能给清秋的,只比当初给那些女子多一些的温柔与宠爱,若清秋要的更多呢?她初时对他并无别的意思,全是自己步步紧逼,趁她心乱之际逼得她陷入沉沦,手段有些不太高明,但若不如此,依她坚韧的性情,没等他亲近到她,就会想个办法走人也说不定。

他想着想着突然不放心起来,昨夜过后,会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清秋身心俱属于了他,从此死心塌地留下来。另一种可能就是觉得没脸见人,躲起来谁也不见…当下再无心在外游荡,喝令马车回府。一回去便叫人唤清秋来,可是找遍了鉴天阁也没有找到,小丫头们一问三不知,只说清秋姑娘一定在府里,就是不知道在哪儿。红玉瞧出世子脸色不郁,喝道:“你们是如何伺候姑娘的,连她去了哪里都不知道?改明儿把自己也给弄丢了不成?”

那二人低了头不敢说话,虽然是被派去伺候清秋,但在她们眼中,清秋还只是个没名没份的姑娘,比她们高不到哪里去,而且清秋根本不喜身边有人伺候,常把她们赶在外间,独自呆在房中,她们也落得清闲。今早起身后,就不见清秋在房里,也没在意,如今悔得想大哭一场,今后再也不敢不上心了。

卫铭不耐烦看红玉训斥二人,拂袖离去,红玉却跟上来回禀:“世子爷,王爷那边传过话来,要世子爷抽空回去一趟,王妃想念你的紧呢。”

凉生露气未知

卫铭一想,确实近十日未曾回过王府,前段时间忙于和谈之事忽略了这点尚情有可愿,连日来只顾着与清秋亲近,竟没想过同城而住的爹娘,搬离郡王府后也甚少回去问安,真是不孝。

一时找不到清秋,他并不担心,因早安排跟在清秋身边的两名亲随也不在,想来三人并未出府。他自然不能象昨夜那样在府里乱寻,这也太失身份,只好烦燥地在书房里转了又转,吩咐让人接着找。世子府虽不奢华,地方可不小,昨夜合该天意,他才在水榭外碰到清秋,只是老天既然有意与他方便,后来为何又打断了他的好事?

青书带了一人匆匆来见,原来是郡王府的一名管事,他这番是替郡王传话,昨夜北齐使团遇刺一事已传到郡王耳中,想到儿子正参与和谈,担心不已,才着人来请他回王府一趟。难得自己的闲散老爹能想到这节,卫铭,突然想到红玉刚才说的王妃有请,两个人一个为了公事,一个为了他的婚事,竟不约而同地叫他回去。

郡王妃想的是让卫铭与灵玉亲上加亲,这个主意太荒谬,卫铭不想听从,他连与灵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份都没有,两人之间生疏地很。此番叫他回去定是要说清秋的事,看来这些日子以来,包括昨夜,他与清秋之间的动态,郡王府那边全部知道。也好,就去看看他们是何种反应。当务之急还是解决和谈。打发走那名管事,他准备更了衣就出门去京都府,查问这桩命案还有什么疑点。至今他未能肯定刺客是否与南齐有关。

青书忙拦下他,道:“世子爷莫慌,你才从外头回来,再急也得用了饭,我已经让膳房的人去准备,这会儿也该来了。”

卫铭这才想起没有吃饭,只昨夜吃了些上“火”的饭菜,难怪今早没觉得太饿。

膳房来送饭人让他微微一怔,却是清秋捧着食盘进来,一碗清粥,几份小菜。这边找人找得翻了天,她竟是去了膳房。

进了书房,又被卫铭盯得红晕上脸,走到桌前低着头在书桌上整出一块地方,碗碟,低低地道:“世子爷劳累,请用饭吧。”

卫铭很好奇她是怎么想的,昨夜抛下她匆匆离去,按说她即使不怨怼,也该恼怒于他,刚刚还以为她是害羞不敢面对他才躲起来,怎么突然就柔情情似水的模样,他倒宁愿她冷着脸叫他走。偏偏清秋继续含着适度的笑意道:“世子爷放心,这几样小菜都有清火之效,你的…身子要紧。”

早饭用不着太丰盛,贵在一个心意,她特意替他准备就是等着看他一脸惊奇的模样,心中有些好笑,就知道这样子会让他意外。

卫铭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昨晚整他,给他吃壮阳餐,今日大清早起身,只是为了给他准备“清火”餐?当真体贴,体贴得都不象是她了。清秋平日是个极懒散的人,最恨睡不够,第一次见到清秋时,她就是在睡觉,今日起得这么早,那就是说,他真的让她无比困扰。俗訞产最难消受美人恩,看样子他得慢慢适应才是。总之今日的清秋太不对劲,他试探着去握她的小手,竟然没遭到反抗,清秋还眉顺眼地不发一言,仿佛这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卫铭浑身不自在,收起玩笑语气,问道:“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