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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她跟椅姐站到一条船上的时候,她就已经没有退路了,她现在必须要做的是勇往直前,而不是就此收手。

既然已经没有退路了,既然决定了要勇往直前,她只能在沈慕希归来的日子里好好打扮自己,化漂亮的妆,穿漂亮的衣服,至少要让自己看起来比程天画漂亮。

*****

程天画一见到老太太,就发现她的气色比昨天好了不止一点点,甚至还亲自出门来迎接他们。

老太太挽了程天画的手,笑眯眯道:“一听说你们要回来,我就迫不及待地想见到你们,才一天不见就想你们想成这样了,以后这日子可怎么过哟。”

“***身体好些了么?”程天画打量着老太太关切地问。

其实不用问,她已经可以从老太太的气色中看出来答案了。

老太太拍拍自己的胸口,笑得更欢了:“看到你们能够和好如初,我就头不痛了,胸也不闷了,全身心都轻爽了,哈哈…。”

程天画眉心一动,讶然地望住她。

张姐在身后轻咳一声。

老太太似是反应过来了,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即不自在地笑道:“我的意思是,心情好了,病就好得快了,这是小画你说的不是么?”

“嗯,确实是我说的。”程天画僵硬地笑着,偷偷侧过头去望了沈慕希一眼,刚好接触到他望过来的目光,那目光泛着淡淡的邪肆。

她的心里似乎有那么一些了然了,敢情昨天老太太那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是装出来的?可不像啊,昨天的老太太明明就是脸色苍白,唇无血色的,是她亲眼看见的。

趁着回房之际,程天画问沈慕希:“***病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沈慕希脱下大衣的动作一停,扭头望着她:“怎么这样问?”

程天画惊觉自己问得有些太直接了,忙缓和了些语气:“奶奶不是喜欢装病么?昨天还是一副下不来床的样子,今天怎么就…。”

“她不是说了么,看到我们两个和好如初,她心里高兴,如是身体就好了。”

“这也是你路上说过的话吧。”程天画睨着他,咬牙切齿:“沈慕希,你跟奶奶合起火来欺骗我是吧?为的就是让我打消离婚的念头?你们….太过份了!”

老太太的演技,她再次佩服得五体投地,不去当演员实在是太可惜了!

她想起昨天上午,自己还没来得及开口提离婚,老太太就先发制人地说了一堆让她心软得不忍再提离婚的话语,原来都是事先排练好的,偏偏她这个傻子还当了真,被骗得服服贴贴的。

“天地良心,这全是奶奶她自编自导自演的,跟我无关。”沈慕希举起三根手指道。

“原来真的是假的。”程天画气结。

“奶奶是因为喜欢你,一心为了留住你,所以才装病的。”沈慕希迈向她,从身后抱住她,红唇在她颈间落下一吻后移至她的耳际低语:“反正我对你说过的话都是真心的,别再纠结过程了,只要结果是完美的就行。”

“你这明摆着是在欺骗!”程天画想要挣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她奋力挣扎,门口突然响起一个礼貌的声音:“大少爷,少夫人好。”

是何惠的声音。

程天画将目光瞟向门的方向,她没想到何惠还敢到她跟前来,还挺有勇气呢!

“有事么?”沈慕希沉声问道,手臂并未放开程天画的腰身。

“老夫人让我给你们送果盘上来。”何惠依旧礼貌。

沈慕希低头看着程天画:“想吃果盘么?”

“想啊。”程天画答。

她知道沈慕希的原话应该是问她:敢吃果盘么?

敢么?她当然敢,真正的下毒者都敢给她送果盘来了,她有什么理由不敢吃?

心虚的不应该是她程天画才对!

“进来吧。”沈慕希冲着门口的方向扬声道。

房门应声开启,何惠端着果盘走了进来,年轻秀气的面孔,修身的洋装裙子,带水钻的高跟鞋…比起打扮随意的程天画,她确实要精致许多。

然而,那张秀气的小脸却在看到贴靠在一起的两人时微微色变,随即很快便恢复正常,将果盘放在玻璃桌上后对二人浅笑道:“大少爷,少夫人请慢用。”

“谢谢。”沈慕希松开程天画,走到沙发上坐下。

何惠的目光转向程天画,含笑中透着冷,明显是在向她炫耀自己的安然无恙。

程天画基本上可以读懂她目光里的含议,没错,在这件事情上沈慕希处理得很模棱两可,既然不完全相信她是无辜的,也不完全确定何惠是下毒之人。

手心手背都是肉,也许这就是他没有深究下去的原因吧!

“裙子很漂亮。”程天画扫了一眼她身上的洋装裙子,笑笑道。

何惠莞尔:“谢谢,这是老夫人从法国给我订购的,和玉清小姐一人一件。”

程天画点了点头,紧接着又说:“不过穿成这样切水果的时候应该不方便吧,以后还是跟海珠她们一样穿制服工作吧。”

她说得很平静,仿佛只是主人对佣人随口而出的一句提醒。

沈慕希吃水果的动作停了停,吃笑着摇摇头。

女人,真是一种敏感的动物,他甚至可以想象到此时何惠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样子。

何惠阴沉着脸走了出去,程天画冷冷地扫了一眼似笑非笑的沈慕希,走到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用小竹签插起一片苹果放入口中。

“你不怕她往苹果里面下毒?”沈慕希笑笑地看着她。

程天画面无表情道:“她舍不得把你毒死。”

“她知道我不吃苹果。”

程天画捏着苹果的手指一僵,是呵,沈慕希不吃苹果的!

不过她并不认为何惠有那么大的胆量,在杨恬欣事件尚未过去之际又搞起了小动作。她咬了一口苹果,然后咬了第二口,第三口…。

“没想到你还挺倔傲的。”沈慕希又浅笑起来。

“你可以直接说我泼辣,我不介意。”对一个如此陷害自己的人,没有气得冲上去撕了她,已经是很有涵养的一件事了。

“你说我跟杨小姐的个性相似,如果换成是杨小姐遇到这种事情,她会怎么做?”程天画突然好奇起来。

“她应该不会像你一样反击。”沈慕希黯然一笑,这次是程天画自己先起的头,那就别怪他去想,去回忆了。

“我记得那次我到杨家去接她出门试婚纱,她下楼梯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一位正在打扫的女佣,女佣气愤地骂她有眼无珠,她不但不斥责还一个劲地向小女佣道歉。”

“你喜欢她这样善良软弱的样子?”

“不喜欢。”

“怎么?她不是你心目中的女神么?”

“我当时有计划过要把她调教成像你这样有原则,有气场的沈少夫人。”

“能得到大少爷您的认可,还真是难得。”程天画自嘲地一笑,她以为沈慕希会觉得她是个喜欢刻薄佣人的女子。

沈慕希突然倾身过来,用手指捏住她的精致的下巴微微抬起,含笑盯着她问:“消气了没有?”

“没-那-么-容-易-!”程天画盯着他一字一句地吐出这么一句。

原来他说这些好话是为了掩盖他联合老太太欺骗她的事情?还真是奸诈…。

*****

虽然口上说着不原谅,可事情都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程天画也只能继续往下走。

不管老太太用的是什么方法,有一点是无法改变的,那就是她已经放弃了离婚的念头。

她和沈慕希都已经定居在兴泰居公寓了,昨晚一起吃了饭,还热情如火地缠/绵了一晚,今早还一起吃了早餐,这些都是爱情的催化剂啊,她好不容易才建设起来的离婚念头,早已经无踪无影了。

中午和老太太一起吃饭的时候,老太太一个劲地往她碗里夹好吃的,害得她连心底的最后一丝怨怼都烟消云散而去。

老太太对她表现出来的热情,让她无法再怨。

吃了午饭,小俩口便打算离开了,老太太拉着两人的手依依不舍地追问:“你们什么时候才会回来陪奶奶吃饭?不会很久的吧?”

程天画看了一眼沈慕希,承诺道:“我们会尽量多回来的。”

“不可以超过两天知道么?”

“知道了。”沈慕希点头。

从沈宅出来,程天画不解地问沈慕希:“奶奶为什么那么粘你?”

“因为我是他唯一的亲人呗,笨。”

“玉清不是经常回家么?”

“玉清是沈夫人带嫁进来的,跟沈家没有血源关系。”

“啊?”程天画讶然地侧头盯着他,玉清不是他的亲妹妹?她怎么从来没有听人说过?而且看起来,沈玉清不管是跟老太太还是跟沈慕希的感情都是非常好的,根本不像是没有血源关系的外人。

“奶奶没有跟你说过这事?”沈慕希看到她一脸惊讶的样子,疑惑道。

程天画摇摇头,她从来没有听人说起过。

沈慕希双手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不紧不慢道:“玉清是在我十四岁那年随现在的沈夫人嫁进沈家的,当时她只有十一岁,这些年一直住在沈家,很乖巧很刻苦,大家都挺喜欢她的,奶奶也一直都把她当成沈家的一份子。”

沈玉清不沈家的亲骨肉!

这对程天画来说还真是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

怪不得老太太那么粘沈慕希,原来在沈家里面,只有沈慕希才是她滴亲的亲人啊。

沉吟了半晌,程天画突然扭头看着一本正经地开车的沈慕希问道:“沈慕希,我可以再问你一个问题么?”

“可以别叫得跟仇人似的么?”沈慕希睨了她一眼道。

程天画无语地笑了笑,她该叫他什么?老公?慕少?还是慕希?

她最终什么都没叫,小心翼翼地问:“我上次在别家医院看到有一位跟你长得有几分神似的小男孩,叫沈念童,是你的什么人么?”

这个事情虽然过去了挺久,但每次一想起,程天画还是会感到疑惑,感到好奇,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如果只是长得像那还算正常,可连姓都一样,那就有点不正常了。

虽然无法看到沈慕希的正脸,可程天画还是觉察到了他脸上淡淡的阴冷,那是什么意思?代表了什么?难道那位有着先天性心脏病的小男孩真的跟他有关系?

一定是的,她从他的表情中已经看出来了。

“怎么了?难道真的是你的…私生子?还是…?”

“都不是。”沈慕希淡冷地回道。

“如果都不是,那你为什么这副表情?”程天画不怕死地问道。

沈慕希突然将车头往右一拐,一脚刹停在路边,双手依旧握着方向盘,扭头盯着她说:“我说了不是就不是,以后我不想再听到这个名字,你最好给我记牢了。”

他的表情好严肃,好难看。

程天画本能地点了一下头:“哦。”

真是奇怪的男人,怎么就那么容易激动呢?

虽然沈慕希一脸严肃,又把事情否决得那么坚定,可程天画心底的怀疑却不曾因此而中断。

看沈慕希的样子是不可能把真相说出来的,她也只能继续疑惑了。

今天下午沈慕希要陪客户去打一场高尔夫。

沈慕希将车子停在高尔夫球队场的停车场内,程天画随她一起上楼,在经过一间咖啡厅的时候说:“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沈慕希疑惑地扭头看她:“怎么不一起去?”

“我不会打。”程天画有些难为情道。

“没关系,我可以教你。”

“这样不好。”他是来陪客户打球的,如果只顾着教她还怎么陪客户?“你放心吧,我一个人在哪都能呆得习惯,不会觉得无聊的。”

“为什么?”

“啊?”

“为什么喜欢一个人?”

“安静啊。”程天画笑了笑。她不是喜欢,只是早就习惯了,和林源在一起的三年里,有多少个日夜都是她一个人呆在卧房里看书,睡觉。

“那你在这里等我,我会尽量早点出来。”

“好。”沈慕希摸了摸她的头,独自往球场中心走去。

程天画环视一眼四周,看到旁边有一家书店,如是走进去买了本书才转到咖啡馆。

她要了杯咖啡走到靠窗的位子坐下,从这里可以看到外面的整个球场,远远地,她看到沈慕希和叶南斯正说说笑笑地往球场走,两人的视线还不时地往这边投来。

因为距离隔得太远,她不知道他们是否看到自己,但还是稍稍收回了视线。

“你好,我可以坐在这里么?”对面突然响起一声清脆的女声。

程天画扭回头来,看到对面站着一位面容秀丽的女子,正端着一杯咖啡浅笑盈盈地望着自己。

她扫了一眼四周,明明还有不少空位子。

“你坐吧。”她点了一下头说。

“不好意思哈,我不喜欢孤单一个人的感觉。”美女坐了下来,脸上仍是笑盈盈的:“我叫顾佳琪,你呢?”

“我叫程天画。”程天画打量着她,眉清目秀,朝气蓬勃,好欢快的一个女孩。

“天画,我记住了,你也是在等人吗?”

“嗯,你也是?”

“对呀,我未婚夫和朋友在打球,让我在练习场学习,我偷偷跑来这里偷懒的。”顾佳琪神秘一笑。

“为什么要让你学习打球?”

“他说做豪门的女人不需要入得了厨房,但一定要上得了厅堂。”顾美佳低头从包包里面拿出一本笔记本放在程天画面前:“看,这里的东西全是我半年内必须学会的。”

程天画翻开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地记满了东西,从社交礼仪到衣着打扮,从品尝红酒,到熟悉咖啡豆等等。

上面记录的那些东西,程天画基本上不懂,而沈慕希也从未刻意要求她去学过。

对啊,刚刚沈慕希怎么没让她去练习场学打高尔夫呢?那样下次来就不用把她一个人放在咖啡厅里等了。

到底是顾美琪的这位未婚夫要求太高,还是沈慕希要求太低?

“你未婚夫…爱你么?”

“爱呀,不然就不会娶我了。”顾美琪笑得极其自信。

“咦,你在看什么书?”顾美琪伸手将程天画手边新买的书拿了过来,翻开封面一看,抬头望了她一眼:“你怎么喜欢看这种医学类的书,难道你是学医的?”

“我在医院上班。”

“噢,我说呢。”顾美琪把书放回原位:“下次生病了找你打折。”

“哪有人这么诅咒自己的。”程天画笑了起来:“再说,医院又不是卖场,还熟人打折?”

顾美琪也笑了起来。

程天画发现眼前这女孩性格开朗,活灵活现的,一看就是很好相处的人。两人欢快地交谈着,顾美琪还说了很多身边的趣事,逗得程天画合不拢嘴。

只是这副美好和谐的场面却突然被一记嘲讽的女声中断,“哟,这不是玮少的未婚妻么?怎么这么有闲情在这里喝咖啡啊?”

程天画抬起头颅,看到两位女孩正不怀好意地打量着顾美琪和自己,说话的正是那位个头比较高,打扮得比较时尚的女子。

“怎么?玮少又把你自己一个人扔下了?啧啧,多可怜啊,还没过门就受尽冷落,咦,这是什么?”女子一把抄过桌面上的日记本翻了翻,继续啧啧称奇:“玮少果然是残忍的男人啊,让你学这么多东西。”

女子将本子扔回给她,挺了挺微隆的小腹:“幸好我身子不方便,不然肯定也得被玮少逼着学。”

说完,携过另一位女子的手:“我们走,玮少还在等我呢。”

“凌小姐您慢点。”另外那位女子一脸恭敬地轻扶她的手臂。

程天画看了看转身打算离去的女子,再看了看对面的顾佳琪,发现她不仅在整个过程中一言不发,就连表情都没有变一下,手里拿着小匙搅拌着杯里的咖啡。

而就在她以为这事就要翻篇的时候,顾佳琪突然动了动身体,一只手在另一只手腕上用力捋了一下,手腕上的粉色珍珠项链瞬间断裂成了颗粒撒在女子的脚下。

凌小姐始料不及,一脚踩了上去。

只听一声惊恐的尖叫响起,凌小姐被摔了个人仰马翻。

另一位女子慌忙蹲下/身去扶她,情急道:“凌小姐,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