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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认为程医生是无辜的,为何还要给他们赔钱?”

“呃…为了息事宁人啊。”

“这分明就是心虚的表现。”程天画说得对,如果院方躲起来了,那就证明心虚了。

“那慕少的意思是…。”

“那就走法律程序,他们要闹就让他们闹好了。”

“这样不太好吧?”冯院长表示担忧。

沈慕希却不以为意:“有什么不好?近年来频频出现医闹就是被你们这些怕事的人给惯的,如果每一个在医院死去的病人家属都跑来闹,医院都用钱来息事宁人,那医院单单这方面的支出每年就会是天文数字。”

“那…人道主义的安慰金总要给吧?”

“一分都不给。”沈慕希从沙发上站起,盯着他咬牙切齿道:“如果她们没有砸我们的办公室,没有伤我们的医生,我也许还会给,但是现在…就让他们等着罚款和进看守所呆着吧。”

冯院长忍不住地打了个激灵,怔怔地望着沈幕希离去的背影。

一早就听沈氏的慕少冷血无情,办事果断,看来一点都不夸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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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2

更新时间:2014-5-4 10:45:01 本章字数:1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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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天画额头上缝了四针,伤势不算太重的她坚持不住院。

沈慕希打量着面色依旧苍白的她,问:“为什么不肯住院?”

“没有必要,自己回去换换药就好了。”程天画无所谓道。

“不行,你必须得听我的。”沈慕希摁住她的肩膀,将准备起床的她摁回床上钏。

“我不喜欢住院,我害怕这种感觉。”程天画闹起了情绪,没好气道:“我的人生从一开始就是在医院中熬过来的,孤零零的一个人,连个虚寒问暖的人都没有,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害怕躺在病床上的感觉,你能理解我的那种心情么?”

五年前,当她从昏迷中清醒的时候,包围她的就是这股消毒水的味道和一室的白色,冰冷而又残忍。

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亲人,就连吃的菜饭都是一些好心的病友和护/士小姐施舍的糅。

沈慕希看着她因激动而有了些血色的小脸,伸手摸了摸她的发,柔声道:“没关系,我在这里陪着你。”

“你去陪你的恬欣吧,我不需要你陪!”程天画忍不住嚷了出来。

这句她藏在心里不让也不准自己说出口的话语,居然在此时此刻说了出来。难道自己被砸坏了头?还是因为心情不好而变成了小心眼?

吃杨恬欣的醋!怎么可以?

她偷偷地抬起头颅看了沈慕希一眼,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眸底有着浅浅的笑意。

“我就知道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那么大肚量的人,允许自己的丈夫留宿别个女人的身边,还给他送早餐,送洗漱用品。”他说。

“我早就说过了,我就是个小心眼。”程天画别过脸去。

“这是女人的天职。”

“我一个人可以,你去吧。”程天画转个身背对着他。

“我今晚哪也不去,就留在你身边。”

“你不怕被人发现?”毕竟现在有不少医护人员都在好奇两人的关系呢。

虽然杨恬欣所在的区域是隔离的,一般人上不去,又有专人守着,可时间久了肯定会被一些好奇心重的人发现她的存在。

一个男人在两个长相相似的女人身边走动,换成是谁都会觉得新奇的。

“怕的从来就不是我。”沈慕希失笑。

片刻的沉默后,他俯身,将她的身体从病床/上扳了过来,打量着她问:“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我吃不下。”

“这些人无非就是想要钱,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医院会处理好。”

程天画幽幽地抬起头,望着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他怎么可以把事情看得那么片面,看得那么简单,又那么的冷漠无情?这男人果真是商场上混久了,已经变得任何事情都习惯用钱来衡量了吗?

那可是一条人命啊,那么小的一个孩子。

如果她有个孩子就这么突然消失了,一定会伤心得昏过去的。

所以在她看来,即便对方做得再过份,也是情有可原的。

她难过的,不是自己被家属这样冤枉,也不是后面会发生什么,而是自己没能将那个可怜的孩子活着从急救室送出来。

她垂下眼睑,轻声低喃:“我应该把病情再说严重一点的,我应该多劝一下孩子的父母接受手术,看到小孩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手术台上,双目微眯,望着我的目光里满满都是对活下去的渴望。而我却无法帮到他,只能看着她的呼吸越来越弱,最终停止。”

孩子的母亲骂她不是女人,骂她没有资格当母亲,虽然是气话,可却句句钻心。她真的没有资格当母亲吗?所以她一直都怀不上?

“我以为你在医院呆了那么久,早已经见惯了生死离别。”沈慕希低笑。

程天画轻吸口气,她也以为自己见惯了,可今天这位可怜的孩子却深深地触动了她的心灵,难道是太想当母亲的缘故?

“如果不行就把工作辞了到公司去上班。”沈慕希又说。

程天画一听这话,立马摇头拒绝:“不,我觉得到医院比公司更适合我,我比较喜欢这一行。”

她是学医出身的,这些年又一直在做医生,一直很喜欢这份工作。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的母亲就住在医院里,她在这里上班也更方便照顾。

“那就随便你吧。”沈慕希替她掖了掖身上的被子,转身往病房门口走去。

“你去哪?”程天画问道。

“找吃的呀,就算你不吃,我自己也得吃不是么?”沈慕希笑笑地说完这句,离开病房。

病房内瞬间安静下来,程天画从床上坐起,依旧无法从小男孩事件的阴影中走出来。

很快,沈慕希回来了,除了他自己的快餐盒饭后,还给她买了一份鸡骨粥。

程天画看着他笨手笨脚地拆包装的样子,看着他那一看就是附近买来的廉价盒饭,吃惯了大厨的他,这么差的饭菜他能吃得下么?

“啊,张嘴…。”沈慕希舀了一勺粥递到她的嘴边,含笑等她张嘴。

“我自己来吧。”程天画伸手去接他手中的碗。

沈慕希将碗往旁边一避:“怎么?怕我喂不好?”

“确实挺怕的。”她眨巴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

沈慕希脸色一沉,不满地抗议:“我不过就打烂过几只碗,别总拿这种怀疑的目光看我好么?”

“后面那次我不是没摔了嘛。”他忙不迭地加了一句,神情中多了一份得意。

“是没摔,不过饭粒都还在碗底粘着,我重新洗了。”程天画不冷不热道。

“怎么可能,我洗得很干净了。”

“别废话了,快吃你的饭吧。”程天画强行将他手中的粥碗端了过来,指指桌面上他的盒饭:“这里的盒饭本来就难吃,冷了就更吃不下了。”

沈慕希端起盒饭吃了一口,味道确实差极了。

“你平时午餐就吃这些?”他问。

“和这些差不多,是食堂的。”

“怪不得你那么瘦。”

“如果吃不下就别勉强了,回家让张姐给你做一顿晚餐吧。”看到从未吃过廉价餐的他捧着一次性饭盒的样子就滑稽极了,跟他大少爷的身份实在不符。

“没关系,我吃得下。”沈慕希笑笑地往嘴里送了一口饭,为了表示他很好养,这盒难吃的饭菜居然被他吃了个精光。

晚上,程天画躺在病床中,看着沈慕希捣腾那张原本就不大的沙发。

这时不是VIP病房,没有像杨恬欣房内那么舒适的沙发,根本容纳不了沈慕希这种人高马大的身体。

沈慕希往沙发上一躺,拉上被子,闭上双眼:“还行。”

“你确定你要在那里睡一晚?”

“确定。”

“那就晚安喽。”

“晚安。”沈慕希伸手头顶的灯关掉。

病房内一片昏暗,程在画躺在病床却丝毫没有睡意。

沈慕慕的轮廓很模糊,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也看不清他究竟睡了没有。

就在昨晚,他还在另一个女人的病床前守了一晚,今晚却陪在了她的床前。

天气很冷,原本就对这个环境极度排斥的程天画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等到她好不容易睡着的时候,却又被一个恐怖的噩梦吓得从睡梦中惊醒。

梦里是那个可怜的小男孩在对她哭喊控诉,怨恨她不给他活下去的机会,小男孩那双期盼的眸子渐渐地形成两圈血红的旋窝,仿佛要将吸入他的世界。

程天画冷汗淋漓地从床上坐起,额头生疼难忍,她一手抚着额,一手紧紧地攥着被子,身体正在瑟瑟发抖。

“怎么了?”沈慕希从沙发上翻身而起,摁开灯钮,一室的亮光倾泄开来。

“你的伤口流血了。”沈慕希捧着她的脸,用一只手掌摸去她颊边的汗水:“做噩梦了?”

程天画点点头,脸上仍有惊恐之色:“我梦见那个孩子了。”

她就知道自己不能住在医院的,这个她原本就打从心里恐惧的地方,今天又刚好遇到那样子的事情,不做噩梦才奇怪了。

“没关系,只是个梦而已。”沈慕希起身给她倒了杯水,亲自喂她喝下后将她放回病床,拉好被子:“我就在床边陪着你,看着你。”

程天画将身子往病床里面挪了挪,日光灯下,眸眼如星,泛着淡淡的请求,“到床shang来吧。”

“床这么小。”他笑。

“挤一下。”

沈慕希看着她脸上的认真,如是掀开被子躺了进去,一米的床确实不大,但总比睡在沙发上要舒服得多。

他抱紧了她,两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

沈慕希总能带给她一种强烈的安全感,终于,她不再发抖,不再害怕,也不再做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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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的事情很快便处理妥当了,程天画没有因此受到牵连,医院也没有过失,反而是打人者受到了法律的制裁。

程天画虽然头部受了伤,但自始至终都没有怨恨过对方,在得知对方被警局扣留后,还主动放弃了诉讼权。

在她看来,失去孩子已经是件很痛苦的事情了,没有必要再让人家受到另外的惩罚。

因为害怕再做噩梦,程天画只在医院里头住了一天便出院了。

她站在镜子前打量着自己,发现额头上的伤口已经略见好转,她用药棉醺了消毒药水小心翼翼地为伤口消毒。

伤口是伤在眉毛上方的,自己上药显得有些吃力,她轻咬着唇,忍着痛。

沈慕希从浴室出来,便看到她这副吃力的样子,忙走过来将她手中的棉签拿过去,道:“我来帮你。”

“你会么?”程天画很是怀疑他的能力。

沈慕希面色微沉,故作不满:“别总是在我决定做一件事情前都先用这种怀疑的口气质疑我好么?”

“我只是担心你不会。”

“上药这么简单的事情,怎么可能不会?”沈慕希睨了她一眼:“当然,跟你比肯定是稍逊一筹的。”

“难得你还肯承认自己有比我逊色的地方。”程天画笑笑道,闭上眼,等待他帮自己上药。

“说得我那么霸道。”沈慕希将沾了消炎药的棉签轻轻地拭上她的伤口。

药水碰上开裂的伤口,如被火烧的疼。

程天画倒吸口气,咬咬唇忍不住吐出一句:“还真是生手得可以。”

“忍一下,马上就好了。”沈慕希倾身靠近她,往她的伤口上吹气,他的气息轻柔温和,轻拂在伤口处居然不那么疼了。

他一手托着她的脸,一手轻轻地帮她上着药。

程天画闭着眼,贪婪地享受起这份舒适。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突然感觉唇上一热,柔软的触觉袭来。

她愣了一下,睁开双眼,沈慕希那张帅气的面庞近在咫尺,他在吻她…。

他这是怎么了?一大早的怎么会突然有了这种与她亲近的兴致?

吻了一阵,沈慕希才放开她,拇指轻轻地在她的唇上划过,笑笑道:“你是在等我这么做么?”

程天画小脸一红,原来他误会了。

不过这也怪她自己,她刚刚微仰小脸,闭目享受的样子一定像极了在邀请他亲吻自己吧?。

“怎么?不够?”沈慕希邪肆地冲她挑眉。

“我才没有…。”程天画羞赧地别过脸去。

她的样子,羞涩得好像两人是初恋,是初吻,而非夫妻。

明明…昨晚他们才深情地缠绵过,紧紧地拥有过彼此的,

程天画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发现沈慕希不仅帮她上好了药,连纱布也贴好了,而她自己居然丝毫没有感觉到。怪不得他会误认为自己是在邀请他亲吻呢。

“贴得这么丑,就别去上班了。”沈慕希打量着镜中的她说。

“不行,我已经休息了两天了。”

“你不怕孩子的家属再次围攻你?”沈慕希担心的是这个。

程天画却不以为然,如果他们有心要对付她,就算她在家躲到下个月再出门,他们一样会出来报复她的。

“好吧,我送你。”沈慕希从椅子上站起。

一连几天都是沈慕希接送程天画上下班的,这两天一切平安,孩子的家属也没有再现过身。

今天沈慕希到医院接程天画下班的时候,程天画正在程纷云的病房里帮她按摩,让他在楼下稍等。

沈慕希等了片刻,从车厢内迈了出来,往楼上VIP楼层走去。

他去看了杨恬欣,在杨恬欣的病房里短暂逗留片刻后,便离开她的病房。

程天画拿着热水瓶从母亲的病房里走出,一眼就看到沈慕希的从杨恬欣卧里走出来的身影,她的脚步顿了顿,面色平静地望着他。

“好了么?”沈慕希站到她跟前问。

“还没有,不过快了。”程天画说完从他的身侧走过,往护士台的方向走去。

她打了热水回来,见沈慕希仍旧站在母亲的病房门口,如是对他说道:“你先到楼下等吧,我马上就好。”

程天画推开病房的门板走进去,反手打算关门,沈慕希用一只手掌扶住门板,盯着她问:“我可以进去么?”

这是结婚这么久以来,沈慕希头一次提出要进去看看她的母亲,以前从未有过此种想法。除了初认识那回无意间的见过一面,沈慕希也从未见过程纷云。

虽然他和程天画只是协议婚姻,可程纷云毕竟算是他的岳母,他早该来见见的。

“进来吧。”程天画往旁边让了一步,沈慕希便迈步走了进来。

他来到程纷云的床尾,细细地打量起病床中的程纷云,瘦削的面庞,紧闭的双目,他看不太清她的脸,却隐隐中感觉到了几丝眼熟。

沈慕希往前站了一步,试图看得更真切些,可除了几丝眼熟外却始终想不起来自己是不是曾经见过她,又在哪见过。

“妈,慕少来看您了。”程天画抚着母亲瘦削的面庞含笑道:“这可是慕少头一次来看你哦,是不是很感动呢?”

程纷云静静地沉睡着,自然无法回答她的问题。

沈慕希对着程纷云稍稍欠了欠身子,脸上略有歉意:“妈,我应该早点来看您的。”

这几个月来,他跟程天画和平共处的时间少之又少,发生的事情又多,所以从未想过要来看看他的岳母大人。

他当然知道这么做不合适,所以才会有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