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人又是一拍桌子,高声喝道:“大胆!”我心里暗暗诅咒,敢在皇上面前这么一顿拍,明天皇上就让你下岗!

我说:“大人,尚羽衣是有些胆大,敢问大人,您手上可有物证?”

刘大人义愤填膺地说:“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拿物证!”

这刘大人来来回回就会一句“不见棺材不落泪”吗?鄙视!他不会真有物证吧?只见有人拿过来一个托盘一样的东西,里面放着几件碎了的金饰。晚香一见,连忙说:“对!当时这位姑娘放入怀中,后来掉在地上被压坏的,就是这几件!”

刘大人厉声说:“人证物证俱在,你可知罪?”

我微微一笑:“刘大人,您审案真是干净利落,让人佩服之极啊!”那老刘面露喜色,捋了捋胡须,我又说:“您说,您怎么就是个昏官呢?您断案如此糊涂,是怎么爬到刑部尚书这个位置地?”

刘大人脸色大变,怒道:“你这女子太过放肆,咆哮公堂!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拖出去大刑伺候!”

切!我明明是好好跟他说话,谁咆哮了,我看就数他咆哮得欢!眼看着这些爪牙就要把我拖出去,不行,这亏我可不能吃!

“等等!”我大喊一声,“我有话要说!”

“敢在堂上不敬,就是对皇上不敬,对王爷不敬!拖出去,有什么话,用完刑再说!”话音未落,我就像只小鸡一样被拎起,赵光义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TNND,我受完刑还有命吗?他们几个跳梁小丑还不来个“犯人已经伏法!”就把这事儿了结了?

马上就要被拖出门了,我心里哀叹一声:看来难逃此劫了,不会就这么挂掉吧?早知道要受皮肉之苦,我还不如答应让脂若替我来呢,她结实,挨两下绝对没问题!

这时,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带回来!朕要听听她说什么。”

刘大人马上遵旨,高声说:“把人带回来!”我刚被拖回来,他立刻又说:“尚羽衣,皇上给你一次机会,让你从实招来,你若说了实话,本官求皇上开恩,从轻发落,给你留个全尸!”

拉倒吧,全尸就叫从轻发落了?我翻了他一眼,又看看赵匡胤,只见皇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怎么,皇上是在冷眼旁观吗?

反正现在可以说话了,索性就说个明白,我说:“刘大人,刚才这人证物证确实都算确凿,可是我有几个问题,大人不会不让我问吧?”

刘大人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讲!”

“第一个问题要问晚香姑娘,那金饰是什么时间,又是什么人送到娘娘寝宫的?”

晚香愣了一下:“是是姑娘来之前汴京最有名的金器匠人送来的。”

我笑:“是娘娘订做的,还是别人订做的?”

刘大人一拍桌子:“尚羽衣!这些问题与本案无关!”

“好!大人说无关就无关!只是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也许会发现点儿什么呢!”赵光义脸色一变:“好你个尚羽衣,看来不动刑你是不会老实!”

“等等!”我说,“王爷何必急着动刑?莫非是想要屈打成招吗?”看着他快要冒火的眼睛,我又笑,这种被假证人冤枉地事儿还是第一次遇见,我又没有律师,我依赖的老公又被挡在外面进不来,现在一切只有靠自己,我倒是要看看,就凭他们的这种嫁祸能不能置我于死地!

我接着问晚香:“晚香姑娘刚才说,我趁娘娘不备拿了首饰,请问晚香姑娘是亲眼所见吗?”

晚香说:“那倒没有。”

“那你凭什么说我拿了东西呢?”

晚香语塞,晨露马上接口:“是我,是我看到了,这位姑娘拿起金饰塞进衣服里。”

我哈哈大笑:“晨露看见我拿东西,怎么不制止呢?难道就任凭我拿下去?金饰一共多少件是有数地,你们不马上举报我,难道回头让娘娘怀疑是你们拿的?这,好像有些说不通吧?”

晨露地脸微微变色,她和晚香对视了一眼说道:“我我当时吓了一跳,没想到羽衣姑娘会做这种事,正犹豫着,娘娘就发现了。”

好奴才!编得好!我也冷笑,问道:“我是谁?我缺这几件东西吗?别说我不喜欢戴金地,就是喜欢,我红袖坊里什么没有?光皇上赏赐的就何止十万贯!想要几件金饰还买不起吗?再说,”我紧紧盯着赵光义,“娘娘心里未必就看得上这几件东西,我若是喜欢,可以直接开口要,娘娘又怎会不给?”

赵光义又哼了一声,被我说道痛处了吧?巴巴地给人家送东西,人家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被喜欢地女人仇视,滋味儿不好受吧?这审讯进行了这么长时间,他也没发什么言,是怕会跟自己扯上关系吧?

这边晚香说道:“素闻红袖坊羽衣姑娘视财如命,谁知道姑娘是不是突然起了歹意?”

好啊,在这儿等着我呢!我是有点儿贪财不假,可我还没到视财如命的地步吧?我看了一眼废物奴才刘大人,哼!想等他为我说话,估计我都死好几回了。我接着问:“请问两位姑娘,我和娘娘争执撕打,你们就在一旁看热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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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上传章节 一五一 公道自在人心

我和娘娘争执撕打,你们就在一旁看热闹吗?”“这”晨露又和晚香对望了几眼,还是晨露狡猾一些,她马上说:“姑娘和娘娘交往甚密,奴婢们一时讶异,不知该如何是好”

“是吗?”我说,“那里怎么会刚好有把刀的?”

“那把刀是装饰,就挂在一旁的。”

我点点头,对废物刘说:“刘大人,请问凶器可在?我想看看是不是我用的那把。”

刘大人赶紧说:“来人!把凶器呈上来!”

又有人拿上来个托盘,里面放了一把小刀,我问:“就是这把刀么?”

废物刘说:“哼!你自己用过的凶器难道不认识了?”

我笑道:“这凶器我认识与否,都是你们说的,我可从来没说。对了,晨露、晚香,你们看见我拿着刀和娘娘撕打,也不阻止吗?你们是怎么当奴才的?!主子有难,竟然躲在一旁观看,是你们对主子不忠,还是你们刚才说了假话?”聪明啊!我真聪明!在这紧要关头我竟然能找出些漏洞,回去让我老公表扬我!本以为她们两个马上会面如死灰,谁知晚香说:“我们正要上前,突然闻到一股异香,然后就不省人事了,醒来后,娘娘已经倒在血泊之中了!”

废物刘一拍桌子:“大胆!看来是早有预谋,这迷香定然是准备好的!”

“哈哈!”我还是笑:“大人。我到娘娘寝宫喝茶,预谋到有人会送来金饰,又预谋到旁边会有一把小刀。还预谋宫女会看见,早早带好了迷香。您不觉得我这预谋都赶上神仙了吗?大人,您倒是说说,我都杀了娘娘,怎么不干脆把这两个宫女也杀了灭口,干嘛留着她们指证我呢?”

“大胆!尚羽衣.别以为你伶牙俐齿就可为自己脱罪,来呀,拖出去,大刑伺候,就不信她不说实话!”

“刘大人,大刑还是免了吧,我怕疼,我现在就说!”

废物刘开始得意:“讲!”

“皇上,王爷。刘大人,这把刀是凶器,所有碰过这刀的人。都会把指纹留在上面,呃也就是手印。所以现在这把刀上。应该有娘娘的手印,拔刀人的手印。擦拭血迹人地手印,还有,凶手的手印!每个人的手指纹路都是不同地,如果上面没有我的,是不是就可以证明,我是被冤枉地呢?而留在上面的手印,其中一个必定是杀害娘娘的凶手!”

赵光义脸色突变,厉声说道:“尚羽衣,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你刺杀娘娘是早有预谋还是受人指使,赶快从实招来!”

“既不是受人指使,也不是早有预谋,我是被冤枉的!王爷如果不信,为什么不验证一下手印?王爷敢不敢留下手印一起对比呢?”

赵光义怒道:“完全是一派胡言!拖下去受刑!”

MD,就知道让我受刑!一直不太发言的赵匡胤突然说:“晋王,这丫头地法子未必不可行,就按她说的试试。”“这”赵光义还没“这”出个所以然来,外面有赵光义的人悄悄进来,到他旁边耳语了几句,赵光义的脸色更加难看,站起来说:“皇上,微臣手下说,有人拿出了证据,只是来人不愿露面放下东西走了。微臣先去看看,可不要是什么图谋不轨的东西!”

赵匡胤点点头,赵光义大步走了出去。

不会是又有什么人想害我吧?我可不能束手就擒,我说:“陛下,羽衣身上有一重要物证,斗胆请求皇上过目!”现在正是机会,赵光义在的时候我还真就不敢拿出来,我怕东西还没到皇上手中就被他找个借口给毁了。

赵匡胤点点头:“给朕呈上来!”

“陛下,羽衣要亲手交到您手上!”

废物刘大喊一声:“大胆!你一个罪犯,岂容你接近皇上!”

“陛下,羽衣死不足惜,却不能让娘娘死得不明不白,请陛下恩准!”

赵匡胤点点头:“好!你亲自给朕呈上来!”

我连忙从怀中把花蕊的诗拿出来,那纸张因为在身上放得太久,都有些皱了,赵匡胤接过去,一看见那诗,手就开始微微颤抖,良久,他说:“你们都出去!尚羽衣留下,朕有话要问。”

那废物刘不知好歹地说:“陛下,万万不可,这女子万一有什么阴谋,皇上”

“滚出去!”

“是!是!”废物刘不敢多言,赶紧带着人证物证以及一干人等退了出去。

“陛下,”我小心翼翼地说,“娘娘写的是藏头诗。”

“朕知道!”

既然是知道,那我就别多说什么了,我退在一旁等着。又过了好一会儿,赵匡胤道:“说吧,昨天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把怎样到的寝宫,花蕊怎么把东西给我,怎么把我推出去,然后在外面又听到了什么,原原本本地说给赵匡胤听,只是略去了赵光义扬言坐了江山还让花蕊当贵妃地一些反动言论,赵匡胤听我说完,沉默了好半天,如此压抑的气氛让我心里不安,这位叱诧风云的天之骄子,知道了这样地事情,想必是心里难以接受吧!

只听赵匡胤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昨夜,朕在花蕊灵前坐了一夜。花蕊,她心里必是埋怨孟昶之死,朕没有追究,这恨压在心底很久了吧!这一次铤而走险,竟是不愿告诉朕吗?”

我赶忙说:“陛下,娘娘是不愿您插手,毕竟,您和晋王是兄弟,娘娘不愿天下人说您手足相残。晋王他大概也是错手误伤”我不是替赵光义开脱,我只是不想皇上那么难过,再说本来也应该是误杀,我说的也是实话。

“朕这江山,迟早都是他地,日后除了后宫,什么不是他地?他这又是何必!”

赵匡胤又说:“朕想了一夜,已经猜出个十之八九。本来这案子,朕完全可以交给刑部,又怕朕不在场,你蒙冤而死。若是公审,万一和朕猜得一样,光义已是晋王,我们兄弟之间又怎好收场?皇室丑闻岂不遭天下耻笑?从朕西幸洛阳开始,晋王就屡屡冒犯,朕去看望光美,也是想在朝中有所制衡。江山社稷早已答应了给他,他又何必如此心急?”

什么?都答应了把皇位给晋王了?为什么不给自己的儿子呢?那万一赵光义以后真地做了皇帝,那我还有好日子过吗?

见我在发愣,赵匡胤又说:“尚羽衣,今日你所说指纹一事,可有办法查证?”

我想了半天,现代取证指纹的那些工具都是什么来着?我只记得石墨,其余的全都忘了,我说:“陛下,奴婢只是以前听说过,具体的办法,奴婢也不知道,刚才是一时着急说了出来,请陛下责罚!”

赵匡胤凝视着我:“责罚就不必了,你这丫头倒还机灵,昨夜,在天牢吃了不少苦吧?”

我小声说:“那倒没有,牢里那些狱卒,也不敢把我怎样。”

赵匡胤点头:“今日之事,朕自当还你一个清白。”接着吩咐道:“让他们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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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上传章节 一五二 诀别诗,两三行

外面的人都进来了,呼啦啦拜倒行礼,然后各自归位。赵匡胤问道:“刘爱卿,刚才的审案朕都看到了,爱卿心中可有了结论?”

废物刘一脸冷汗,看来是对我和皇上刚才的密谈没底,揣摩不到皇上的心思。他哆哆嗦嗦地说:“陛下,刚才证据确凿,似乎娘娘被刺都是这位姑娘所为。可是臣听这位姑娘一番理论,也觉得有些道理。此案关系重大,不然,先将这位姑娘押回牢中,臣继续搜集证据,改日再做审理。”老狐狸,这时候倒是不傻。

“不用收集证据了,本王手上的就是证据!”赵光义大步走了进来,给皇上行了礼,接着说道:“什么人证物证俱在,本王看来是漏洞百出!羽衣姑娘是什么人?看得上那几件首饰?本王刚刚查到,娘娘遇刺之前,羽衣姑娘已经离开了。分明是贵妃娘娘寝宫里的人下的手!”说着一指晚香和晨露:“你们两个还不从实招来!”

不会吧!这世界怎么变了?赵光义哪根筋错位了?

那两只吓得瘫倒在地:“王爷饶命,奴婢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哼!”赵光义扬了扬手里的东西:“贱婢!你们看看本王手中的是什么?”

晚香和晨露抬起头来,眼神极其迷茫地看看赵光义,“怎么,这都不认识了?”赵光义说道:“圣上!刚才有人送来重要的证据,这是在娘娘寝宫里发现的茶盏,里面下了迷药。想必是这两个贱婢意欲盗走金饰。想先迷倒娘娘再下手,娘娘一直没喝茶,她们才按捺不住动了手。被娘娘发现后害怕受责罚,于是起了歹意杀害了娘娘。然后嫁祸给羽衣姑娘!”

我又迷糊了,什么茶盏?他手里拿的才不是花蕊那天用的茶盏,赵光义这唱得是哪出?

两个宫女吓得说:“给奴婢一千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如此啊!”

刘大人适时地说:“大胆!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拖出去,每人杖责六十!”

两个宫女被人从地上拖起.晨露大声喊着:“王爷,冤枉啊!明明是您”声音噶然而止,估计是晋王地人下了重手。

我心里替她们悲哀,原本是受人指使,巴望着做完伪证好领个赏赐,到头来却成了别人的替死鬼!

虽然她们害我,但我还是忍不住要说:“陛下,可不可以不要杖责,或者。刘大人说的也有道理,还是改日再审吧。”

赵匡胤挥挥手:“先押下去!”

其实,所有人都听得明白。赵光义刚才地言辞若是深究起来,好多地方是说不通的。但是他好像算准了皇上不会追查倒底似地。硬是用这样的理由随便定了罪。而赵匡胤只字未提花蕊留诗的事,也真的不再追查。是他心累了,还是另有他意?

赵匡胤说:“此案朕就交予刑部,你们明日接着审理!尚羽衣卷入其中,实属冤枉,今日就回红袖坊吧!”

我直到现在才松了一口气,连忙拜倒谢恩。赵匡胤又说:“尚羽衣,贵妃生前不止一次在朕的面前说,你们情同姐妹,求朕给你个好归宿。今日朕封你为倚阑郡主,下嫁石守信第三子门候石沐风,你可愿意?”

我地心狂跳了几下,泪水迅速充盈了眼眶,赐婚了?还是下嫁?盼了那么多天的赐婚,竟然是在这个时候?我跪下,郑重叩首:“谢主隆恩!”

赵匡胤声音温和:“起来吧。”

我还是跪着:“陛下,羽衣还有一个请求,望陛下恩准!”

“讲!”我抬起头,泪水长流,哽咽着说:“陛下,羽衣想最后见娘娘一面”

赵匡胤凝视着我,对其他人挥挥手:“你们都下去吧,羽衣,你随朕来。”

花蕊,安静地躺在那里,被花丛簇拥着,可我觉得,花再香也比不过花蕊身上的体香。她身着华服,面目如生,倒像是睡着了,身畔纵有百花,相形之下也全都失了颜色。

我呜呜地哭着,可我就算苦断了肠,您又能回来吗?娘娘,您临去的时候,是为自己没能报仇而遗憾?还是为自己终于解脱而释怀?虽一生享尽荣华,可您心里的苦又有谁真正了解?

羽衣没用啊,不能救您,不能帮您,却还让您为我的婚事操心,您让我拿什么回报啊!

脑海里,又浮现出初见花蕊的情景,是怎样的一种惊若天人。娘娘,您是仙子托生,现在一定回到天上去了,若是还要转世,愿您不要再委身帝王,平淡的生活,幸福地恋爱,倘若来世能再相见,羽衣还愿做您地闺中密友,陪着您一辈子!您说,好不好?

在皇上面前,我压抑地哭着,赵匡胤也有些动容,眼睛也潮湿了。这时,有人来报:“陛下,门候到了。”

赵匡胤点点头:“传!”

石沐风进来,跪下叩首。我擦擦眼泪,他最见不得我哭的。只听赵匡胤说道:“石沐风,羽衣现在已是倚阑郡主,下嫁与你,今后你可要好生相待。”

“臣谢主隆恩!”

“朕,已经给了你们石家一个公主,一个郡主,你们也要争气些,日后多为大宋建功立业才是。”

“臣等定当忠心为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赵匡胤点点头:“羽衣,花蕊交给你的东西,你拼死保护,让朕得知真相,此心此举朕颇为赞赏。今日之事,晋王能放过你必有其原因,以后若是寻你个错处,恐怕没这么容易脱身。朕赐你一块金牌,日后可免你一死。记住,切不可用它胡闹,关键之时才可拿出保命!”

我跪下,哭成个泪人,竟不知道如何说谢,还是石沐风拉着我再度叩首。我尚羽衣何德何能,让这位威震天下地王者为我的生命担忧,我又是谁,在这风云变幻地时代可以拥有如此隆厚地保护!

赵匡胤挥挥手:“朕累了,你们下去吧。”

再次谢过皇上,石沐风领着我走到门口,我忍不住回头凝望,赵匡胤站在那里注视着花蕊,神情说不出的疲惫,而我竟然不知道,这一次回头,会是永远地诀别!

舞月最近要参加一个比赛,压力很大呀。不过还是向大家保证,每天都会更新,嘿嘿,要是比赛成绩好的话一定加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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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上传章节 一五三 江山易主,今宵梦寒

回红袖坊的路上,我已是满心的疲惫,短短两天就发生了这么多事,让我难以承受。石沐风是懂我的,他让我靠在他怀里,只是默默地陪着我。纵然是洗脱了罪名,还我了清白,那又能怎么样?花蕊还是回不来了。

“羽衣,”石沐风抬手擦了擦我的眼泪,“娘娘走了,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我抬眼,又是泪眼婆娑,石沐风说:“瞧我,不说倒好,一说你哭得更凶。”他俯下头来,贴住我的脸,“羽衣,等成了婚我就辞官,反正我对做官也没什么兴趣,我带你回扬州去,咱们的宅子还在,到时候叫上你大哥,带上脂若,一起过逍遥自在的日子。到时候,你愿意穿夜行衣夜探也好,愿意去金陵探望父母也好,都随你,你说好不好?”

我的眼泪已经蹭了他一脸,我伸手帮他擦擦,问道:“好是好,那红袖坊怎么办?”

“交给从若好了,他在这里,也蛮开心的。”

我点点头,也好,现在赵光义恨死了我,留在汴京还不一定会发生什么。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石沐风,你说,晋王为什么突然改变了态度,不让我担那个罪名了呢?”

石沐风微微一笑:“这个,你就不要操心了,七爷手中有件东西,晋王不敢害你。”

我的好奇心又被勾起:“这么管用,是什么东西啊?”

石沐风笑笑:“是一件——能帮他日后登基的东西。”

什么东西,这么神秘?我刚要再问,马车停了。石沐风扶我下车。只见红袖坊门前,站着脂若、小颜、保吉、盈袖,李煜、飞琼、从若。还有所有红袖坊的姑娘,我刚一下来。除了小颜和保吉全都行礼:“参见郡主!”

我连忙说:“快都起来。”

姑娘们都小声抽泣着,我说:“都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大家都先回去吧,明天一早都早早起来给我练功,谁也不许偷懒!”

姑娘们回去了。我走到李煜飞琼面前,控制不住又开始落泪:“侯爷,夫人,你们也来了。”

飞琼说:“羽衣,你可吓死我了。听说你进了天牢,我们都担着心,今天又不让听审,一大早我们就都来这儿等着消息。后来宫里来人说你没事儿了,赐了婚封了郡主。又来传小侯爷进宫,我们这才松了口气。”

从若说:“羽衣,哥哥嫂嫂一直不肯回去。说是见了你才放

我哭着,突然拜倒在地。我是谁?让李煜他们如此记挂着我。飞琼连忙将我拉起:“羽衣,这是做什么?现在都是郡主了.可不许胡闹。”

我说:“不管我是什么,你们永远是南唐地”飞琼忙掩住我的嘴:“这丫头,又要说疯话!”

李煜笑笑:“羽衣,经历了世事变化,你历练了不少啊!”

我回头问石沐风:“我?有吗?”他笑笑:“还好,不过还是会冒失闯祸。”

那边小颜早已忍不住了:“我皇叔倒底想怎么样!那花蕊我虽然不喜欢,可毕竟是父皇的妃子,他居然敢下手!还敢嫁祸!我去问问他,他地心是什么做的!“

保吉连忙拉住小颜,一边哄着,一边对我解释:“羽衣,颜儿一整天都是这样,劝也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