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们很幸福地在扬州生活了两年。我不止一次问脂若他们,素问先生为什么也给石沐风药。他们一个个都意志坚定不动摇,谁也不肯告诉我。后来我也就不问了。石沐风把我的海盗船运来。又探访到我原来的金陵名丫们,他想方设法让我开心。我开心,真的很开

每到过年的时候,我们都回到洛阳跟公公婆婆保兴保吉一起过除夕,然后在大年夜里坐在一起分钱。每年这个时候,我都让清心回一趟汴京,把从若李煜的那份带去,虽然不是很多,但也能保证李煜和飞琼过上较为富足的生活,我的心里也能好过一点

石霸王石破天小朋友真是太霸道了,我们第一年回家,他看到轻尘怀里的石中玉,就拉着人家地小手不让走,别人怎么拽也拽不开,没办法呀!后来石破天听见我们说,让两个孩子一起睡,这才满意地咧嘴笑了。清思说,小少爷喜欢让小玉陪着,那小玉就留在小少爷身边吧,就像轻尘当年在侯爷身边一样,小少爷应该有个贴心的丫头伺候着,这也是小玉的福分。

要我说,这石破天是小霸王加小色鬼才对,才一岁多就开始欺男霸女了!

更厉害地是小颜,居然又怀孕了。我们从来不敢告诉她我的毒解不了,每次她问起,我都说素问先生给了解药,已经没什么问题了。这两年里,我们也去了几次金陵。欣然三岁了,已经可以拨着算盘珠子帮他娘算账,而季浩然,唉!折磨人呐!只要我们去,他就缠着脂若要各种药粉,缠着剑歌教他武功。石沐风想教他弹琴,他根本不感兴趣,但是对整人这件事相当热衷!

这一年,已经是开宝三年,不知不觉间,赵炅已经当了将近三年地皇帝。最近,李煜思念故土地词作不断从汴京传入金陵和扬州,江南的百姓闻词必哭,同样思念旧主,引起了皇帝赵炅地猜忌和不满。

每一首词拿到我手上的时候,我都直掉泪,然后只字不差地背下来,无论是《乌夜啼》还是《浪淘沙》,《子夜歌》,这都是李煜的绝世之作。

又要到七夕了,那是李煜的生日,今年我一定要回汴京去,李煜算起来应该是我的兄长,他的生日,我是一定要参加的!

李煜词作:

《乌夜啼》:昨夜风兼雨,帘帏飒飒秋声。烛残漏断频倚枕。起坐不能平。世事漫随流水,算来一梦浮生。醉乡路稳宜频到,此外不堪行。

《浪淘沙》: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独自莫凭阑!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子夜歌》:人生愁恨何能免?销魂独我情何限!故国梦重归,觉来双泪垂。高楼谁与上?长记秋晴望。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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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上传章节 一八六 迎风心事

太平兴国三年五月,我和石沐风回到了汴京的红袖坊。一进门,就听姑娘们一阵欢呼,都围着我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这个说:“夫人,您这几年光顾着做生意去了,也不回来看看我们。”

我呵呵地笑:“这不是回来了吗?”

那个说:“夫人,您身材一点儿都没变,还是那么美。”

我笑眯眯地说:“死丫头,跟谁学的,这小嘴抹了蜜糖吗?”

身边又凑过来一个说:“夫人,您做的背包好贵啊,我们想买个用用,得省吃俭用攒好久呢!”

我说:“这有什么,清心,去找小七七,让他明天赶工,给姑娘们一人发一个!”

马上,周围响起一片欢呼声,就差高呼万岁了。看来应该多给姑娘们发些福利,这帮丫头,也太穷了。

脂若和剑歌也跟着我们一起回来,他们两个还是老样子,没一点儿进展,没一点儿默契。如果说,我真的只有几年好活,我最希望实现的愿望有两个,其中一个就是脂若能有个好归宿,剑歌能不再寂寞。可是这两个人怎么就不开窍呢,老是别别扭扭的让人着急。第二个愿望,就是以后我呜呼了,我老公能有人照顾,不要孑然一身在这个世界上孤独。难道要他和剑歌两个男人相伴到老吗?绝对不可以!

我不敢在石沐风面前提这件事,但是不代表我不去想,所以在我们回汴京之前,我给楚黛写了信,虽然书法文采都很烂。但是意思说得明白,我约她到汴京,到我的红袖坊帮姑娘们提升一下琴技。

可是。石沐风是多么聪明的人,他一眼就看出了我的目的。但在这个时候,他是不舍得和我生气地,只是由着我,哄着我。

楚黛来红袖坊住了几天,开始的时候。她和脂若见面都蛮尴尬的,后来慢慢开始有说有笑起来。我总是有意无意安排楚黛和石沐风在一起,虽然我老公脸上总是挂着很有距离感地那种淡淡笑意,可楚黛眼神中流露的情愫我又怎能看不到?

终于,我尝到了作茧自缚地滋味.那一天晚上,石沐风和楚黛教姑娘们弹完琴,两个人又在舞月亭单独坐了一会儿,我远远地看着,心里开始难过。可是,这不就是我想要的结果吗?我不就是想把我老公交给楚黛吗?他们两个都是精通音律的人,以后弹弹唱唱琴瑟和鸣不是很好吗?

我怎么了?怎么了?为什么当一切按照我设想的去发展时。心里却那样难过?我抖什么?伤心什么?

心里堵得慌,回房吧。倒在床上。就可以哭了。我用被子蒙住头,痛痛快快哭了一场。原来,想是一回事,成为事实让自己接受是另外一回事。我以为自己是很伟大的,能帮着我老公找个合适地女人,而对于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我来说,这样的现实是不是太残酷了点儿?

可是,老公,如果我去了,留你一个人孤孤单单在这人世间,难道就让你每天晚上形单影只对着月亮弹琴吗?谁能在你出门时帮你整理一下衣服,谁能在你无趣时送上一个微笑?谁来帮你倒茶?谁来为你研墨?又有谁可以在你累了的时候轻捶你的肩膀?

如果有一天,这些我都不能做了,你怎么办?既然会有那么一天,这些我都不能做了,那现在这一点点痛楚,我可以忍耐!真的,我可以。

门口传来脚步声,石沐风回来了,我连忙擦干眼泪装作睡着。他进了房,见我睡了,轻手轻脚地脱衣上床,然后像平时一样把我搂在怀里。我心里一酸,以后,他怀里的人就换成是楚黛了吧?那他以后还会不会记起我?他们要是有了孩子,还能不能想起尚羽衣曾经是他最爱的人?我恨我自己,为什么这么自私,我不是决定撮合他们了吗?为什么现在又冒出这样的念头?

为什么不是我,陪他到最后?为什么遇见了,却又非要走失了?为什么歌声里最浪漫地一起变老,不是我和他一起?

石沐风发现了我的异样,搂紧了我,轻声问道:“怎么,又不舒服了吗?”

我转过身去,尽量控制住自己的声音不去发抖:“没事啦,一会儿就好。”

他不放心,摸了摸我地额头,从背后拥紧我,然后很小心地对我说:“羽衣,我刚才和楚黛在舞月亭坐了一会儿。”我赶忙说:“那很好呀,你们多切磋一下琴技,以后红袖坊的音乐就更动听了。”

“嗯。”他说,“那也是,不过今天说地不是这件事。”

我背对着他,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到枕头上,他们说地话,是情话吗?只听石沐风慢慢的说道:“我今天跟楚黛说,等她出阁地时候,我们一定带着红袖坊最好的舞者和乐工去助兴,到时候,我会亲自操琴,不过,羽衣就不要跳舞了,你只管在下面坐着。”

我猛地转回身来:“什么?你们说的是这些?”

他拢了拢我的发丝,轻声问我:“那还要说些什么?”

我的声音立刻哽咽起来:“你干什么?我好不容易把她找了来,你却和她说这些!她人走了怎么办?我万一哪一天没了,你又怎么办?”

“羽衣,我不许你说傻话!”他紧紧拥着我,吻吻我的额头,“我知道你都想些什么,我知道!可是,你一定要相信我,没有什么可以把我们分开,死也不能!相信我!”

我一惊:“你胡说些什么?我要是死了,你可不许做傻事,你有爹娘,有兄弟姐妹,你不许做不孝的事!”

“我知道。”他慢慢地说,“我都明白。不过羽衣,以后不要再傻了,我不会和任何人在一起,我这一辈子只会有一个妻子,那就是你!记着,我们,生生死死,不离不弃!”

我伸出手捶他的肩膀,哭着说:“你不听话,你不听我的话!”

石沐风捉住我的手,他的手,竟然也是抖着的:“你相信我,我会一直陪着你,生死不离!”那一夜,我是哭着睡着的,我们都说服不了对方,我只是心里不停念着,我要让他听我的话,我要让他听我的话

夜里,我的寒毒又一次发作了,这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来得凶猛,我浑身不停地抖,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喂我服下药丸,又运功帮我驱毒,可是还是抑制不了寒毒的肆虐。后来,他解开我们的衣服,整个身体贴住我,好多了,好多了他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我知道,每次之后他也会出一身的冷汗,可是,每一次我都没有力气去阻止他,我一定拖累到他了。

一直折腾到凌晨,我才安静下来,躺在他的臂弯里睡着了,睡梦中的我不知道,石沐风从枕下拿出素问先生给他的小瓶,自己悄悄地吞下一颗药丸

我的毒,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醒来以后,就全然没了疼痛的感觉。石沐风吩咐璇儿弄来热水,洗去我的一身透汗,又帮我换了衣服。我笑着说:“老公,在你面前我怎么觉得自己是个废物,连穿衣都要你动手的?”

石沐风也笑:“只要你不说傻话,我就天天伺候着你。”

他总是这么讨厌,他不知道自己很肉麻吗?

吃完早饭,我和石沐风叫上从若一起出发。回来好几天了,一直都没到李煜那儿看看,这会儿就去,瞧瞧快过四十二岁生日的他在家做什么。

唉,从若啊,不也是我心头的牵挂吗?他身边不缺少女子,可是据我这几天的观察,他对每个人都是一样的,紫吟也好,辰星也好,素衣也好,他永远都是那么彬彬有礼,怎么就不见他对哪个有不一样的关心呢?

每一次问他,他都是清浅一笑,不置可否。其实我又有什么资格去问?

我来到一千年前,在这个世界,我改变过什么吗?也许,我是改变过一些事,可对于身边的这些人来说,我谁都改变不了。

马车走得很快,一会儿就到了李煜和飞琼的住所,推开门,还是一院的繁花。我兴冲冲地跑进去,刚要喊飞琼的名字,却听见从屋里传出一阵哭泣声,飞琼?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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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上传章节 一八七 旧恨又新仇

飞琼在哭?仔细听听,里面还传出李煜的安慰声。他们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我犹豫了一下,很小心地喊了一声“飞琼姐姐,羽衣来了!”

屋里面传出声音,然后门打开了,飞琼从里面跑出来,一把抱住我:“羽衣!”

飞琼,她怎么了?两年不见,怎么会变成这样?就算是国破那年刚到汴京的时候,受遍众人的冷眼和嘲讽,忍着其他重臣贵妇的羞辱和委屈,面对和原来天壤之别的清贫生活,都没见她如此憔悴过,因为她有李煜的爱,就算是天涯沦落,也可以偎依取暖。她是痴情人,她说过不怕受苦。

可现在她怎么了?怎么会衣冠不整的?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飞琼,当年初见她的时候,她是多么明艳动人,她可是我心目当中的女神啊!在我的印象里,她是雍容恬静的,优雅曼妙的,现在我眼前这个发丝凌乱,眼睛红肿,面无血色的女人怎么可能就是飞琼?

大概是惊觉自己的失态,飞琼赶快整理了一下头发?让我们到屋里坐,李煜也迎了出来,眼角犹自挂着泪痕,李煜也落泪了?是现在的日子太清苦了吗?要是这样的话,那我以后多接济接济他们,反正我现在做生意的本事大着呢,我总不能眼看着李煜夫妇受苦啊。

我本来是兴冲冲地来,想和飞琼一起开开心的,可是见了这样的场景,不免有些不知所措。石沐风问道:“夫人可是最近身体有恙?”

飞琼低下头,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突然掩住面大哭着跑出去,李煜叹了口气,也坐在一旁暗自垂泪。从若在一旁说:“六哥,难道是皇后又召嫂嫂进宫了?”

李煜神色黯然地点点头。叹着气哭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石沐风冲我使了个眼色,我会意地走出去,到院子里找到飞琼,她在一棵树下,扶着树干抽泣着。我轻轻拍拍她的肩膀:“飞琼姐姐,我从扬州给你带来了好东西,你要不要看看?”

她抬起头,拭了拭泪,强笑着说:“是吗,羽衣给我带什么了,快让我瞧瞧.”

我喊了一声清心,清心从外面进来,手里捧着我给飞琼带的衣服首饰。还有这几年做生意地主打产品,飞琼轻叹一声:“羽衣,这几年多亏你惦记着我们。要不然,现在的日子比寻常百姓还要不如。这可让我怎么谢你。”

“说什么谢。姐姐若是喜欢,羽衣以后就多送来些。姐姐。瞧你,脸都哭花了。咱们回你房里去,羽衣最近梳的头发可好看了,今天正好给姐姐梳一个。”

飞琼轻轻地点点头,由着我拉着她回到卧室里,我让她坐在妆台前,执起梳子帮她梳理头发。人地变化是不可预料的,她地头发都没有以前顺滑了,她和李煜,究竟遭受了什么样的变故?

我想问,可是又不敢问,直觉告诉我,这件事绝不简单!

我帮飞琼把头发打理好,又在清心拿进来的衣服里选了一套颜色鲜艳的要飞琼换上,又挑了几件首饰戴在她发间。接着又叫人端来洗脸水,她净了面,涂了些胭脂,立刻又变回美丽的飞琼了。不,这还不是原来地飞琼,那顾盼生情的神态,秋水一般的眼波到那里去了?

“姐姐,”我终于忍不住问,“你可是受了什么委屈?谁敢欺负你,我去找他算账!”

飞琼凄然摇摇头,又痛哭失声:“羽衣,我身上背着的仇恨,又岂是你能了结的!”

什么仇恨?刚才从若提到过皇后让飞琼进宫的事,莫非是飞琼在宫里受了欺负?MD,这后宫都是一些什么女人,就看着我们亡国之人好欺负吗?后宫真不是个好地方,以前赵匡胤的那些女人对花蕊就很敌视,现在赵炅的后宫恶毒佳丽们,居然不要脸地把飞琼召进宫去羞辱,这群坏心肠的女人!

想到这里,我说:“姐姐,不就是宫里那些整天看不着皇上面,寂寞难耐穷极无聊地皇后妃子吗?咱们不怕她们,下次姐姐进宫,我跟你一起去,谁要是敢在你面前逞威风,我尚羽衣一定让她好看!”

飞琼抬起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羽衣,你不要多想了。若只是宫里皇后妃子们给我气受,我又有什么不能忍耐?”

“姐姐,那又是因为什么?”

飞琼转过头去,伏在案上哭道:“羽衣,你还是别问了,你只当我受了些委屈罢!”

我奇怪地说:“不是皇后,难道是皇上不成?”

飞琼捂住耳朵,近乎疯狂地绝望哭喊:“不要问了!不要问了——

我就是再笨,也有些明白了。是的,要是只是宫里地那些低俗的女人欺负飞琼,她绝不会哭成这样,她一定会忍着,甚至不让李煜知道。琼遭受地,必定是比这还要大地苦难,给她这噩梦的,必定是比皇后还要可怕地人,而够得上这身份的,天下只有一个!

是的,只有一个!那个阴险狡诈一脸冷笑的人,那个厚颜无耻只会栽赃嫁祸的人,那个一见美色就垂涎欲滴的人,那个坏了君臣之纲无视伦理之常欺君罔上弑兄篡位的人!

一定是他!他是好色之人,而且色胆包天。当初在赵匡胤的行宫就敢调戏花蕊,现在,他又来打飞琼的主意,花蕊是他嫂嫂,飞琼是他的臣妻,他当真是什么人都想要霸占,这天下还有比他更无耻的人吗?

一股无名的怒火在我心头燃起,赵炅,你枉为天下万民之父,就你这德行,还好意思得意洋洋地坐在那龙椅上!?我尚羽衣第一个不服!我霍地站起来,啪地一拍桌子:“不要脸的狗皇帝,我去找他!”

飞琼扑过来死命地拉住我:“羽衣,你不要去!他早就恨你入骨,你去了,正好给他一个除掉你的机会。我忍了这屈辱,就是为了不祸及从嘉,我更不想搭上一个你啊!”

我死死地咬住嘴唇,直到咬出血,我问:“姐姐,难道就任他这么欺负你?我们忍了,他就更得意,就会更加变本加厉!有压迫就应该有反抗,被欺辱不如去斗争!大不了就是一死!”

飞琼哭道:“羽衣,我已是不堪之人,已是不洁之身。我身受奇耻大辱,早知道有今日,还不如当初在金陵城下一死了之!”

我知道的,飞琼和花蕊不一样的。花蕊是抱了必死的决心,才有了那一场刺杀;而飞琼,她有李煜啊,赵炅必是用李煜威胁她就范,对于飞琼来说,无疑更加残忍!

飞琼说,反正我也猜到了,就不怕跟我说了,有些事,就连李煜都不知道。

这一年的元宵夜,按照惯例,朝臣家的命妇都要进宫参拜皇后,酒宴过后,飞琼被留下,说是皇后要和她探讨女红。飞琼被宫女引入内室中,这才惊觉在此等候的居然是皇帝赵炅!赵炅逼着飞琼起舞侍酒,又逼着飞琼喝了两杯,然后就意欲轻薄,她奋力抵抗宁死不从,拼命想为李煜保住自己的清白之躯。

而赵炅,那个不要脸的皇帝,叫来宫里的宫女,强行按住飞琼,大肆凌辱,数日霸占,不放飞琼回家。李煜在家左盼右盼,也盼不回自己的爱妻,好不容易送回来了,却已是花容憔悴,可怜的飞琼,本是尊贵之身,却在国破之后受此非人的折磨!

而在这之后,赵炅又多次以“皇后要探讨女红”为借口,强行召飞琼进宫,一去就是数日,可怜的李煜啊,一介书生,亡国之人,又有什么能力保护心爱的女人?

怪不得,这次回汴京,总觉得从若越发少言寡语,怪不得我问他李煜飞琼,他总是欲言又止。我万万没有想到,赵炅能对飞琼使用如此龌龊下流的手段,这样的人,凭什么受万人景仰?凭什么号令天下?

在回红袖坊的路上,我们几个都沉默不语,我只觉得,胸口的怒气不断上涌,我忍不住站起来大喊:“狗皇帝!你不得好死!!!!”

今天实在是太晚了,55555了准备今天公司的活动,舞月昨天晚上只睡了两个小时家原谅我吧在遁走补觉去快挂掉了的说

还有,我恨狗皇帝!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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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上传章节 一八八 争当郑国夫人

在那之后的一个月,我几乎每天都会去看飞琼,我能做的,也只是陪着她而已。听李煜说,从第一次出事到现在,飞琼每天都是以泪洗面,神情恍惚,曾经几次寻死未遂,李煜说,与其这样痛苦,还不如和飞琼两个人一起死了算了。

赵炅!也就是以前的晋王赵光义!你不要脸!你就是个纯纯粹粹的王八蛋!你把自己的猥琐欲望,建立在一个女人身与心的痛苦之上,建立在一个男人无助的尴尬之上,你,还算是个人吗?!

我陪着飞琼,我跟她说,仲寓越来越大了,也越来越懂事,他是娥皇的孩子,你对他这么好,他以后一定会好好孝敬你。飞琼说,孝敬什么?我还有命活到那个时候吗?就算是苟延残喘活在世上,仲寓不是跟着我蒙羞吗?唉!她现在的思维全部都是消极的,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劝她,真害怕她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开始的时候,石沐风每天都跟着,后来赵炅连着几次大宴群臣,红袖坊的事情实在太多,他抽不开身。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参与歌舞的,我尚羽衣坚决不给恶人跳舞助兴。

红袖坊里的白碧珠和章浣芷,现在都是赵炅身边的红人,我突然想到了妙环,不知道现在她的日子还好过吗?

我不去管歌舞的事,甚至都不想让红袖坊参与演出,石沐风说,眼下还不行,以后慢慢抽出身来吧。最近。石沐风忙得不可开交,他对我一万个不放心,所以让脂若天天看着我。他太了解我了,知道我一冲动就会闯祸。脂若跟着我去了几次李煜那里。一来二去的,她也大致猜出了一些端倪,也为飞琼的事情忿忿不平。石沐风忘了一件事,他光想着脂若可以保护我,却忽略了脂若其实比我还要冲动。还能闯祸!

虽然一直没有私下里谈起这事,但我总觉得我和脂若是心照不宣的,我们是在等一个机会,一个帮飞琼讨回公道地机会。

不是说,机会总是眷顾准备好的人吗?老天还真是“眷顾”,不,应该说,赵炅那狗皇帝真是“眷顾”!那一天临近黄昏的时候,我正陪着飞琼喝茶.几个宫里人前来宣她,理由还是那么老套——皇后娘娘要郑国夫人进宫研究女红。

本来这些日子,飞琼就已经到了崩溃地边缘。此时一听又要她进宫,惊恐地站起来。歇斯底里地哭喊。那些宫人似乎早就习惯,只是神情冷漠地拿出准备好的衣服。告诉飞琼说,若是“皇后娘娘”等得不耐烦了,必将治罪于陇西郡公李煜。

哼!原来每一次都是这样威胁地!我扶住飞琼,当着来宣旨的公公说:“夫人,既然是皇后娘娘邀请,咱们也不好驳了娘娘的面子,公公,您稍等片刻,夫人换过衣服就跟您进宫去。”

飞琼听了我的话吃了一惊,无助的大眼睛失神地望着我,我使劲儿捏捏她地手,她还是不明白我的意思,哭着说:“这次我是不去的,不就是一死吗?”

李煜在一旁,揽过飞琼的肩膀,似乎也是下定了决心:“飞琼,不就是一死吗?我绝不会再看着你蒙受羞辱!羽衣,以后仲寓就托付给你了。”

我说:“什么受辱不受辱的,娘娘要夫人去,是喜欢夫人,这可是天大的恩典,咱们总不能不识抬举,驳了娘娘的面子不是?”

李煜吃了一惊,一脸的愤怒,仿佛从来不认识我,我笑笑,对那些宫里人说:“公公,你们先到外面等一会儿,我来劝说夫人随你们进宫。”

那位公公满意地点点头:“还是倚阑郡主识大体,郑国夫人,您快一些吧,不要让娘娘久等。要不然,咱们都担待不起。”说完,带着众人退到了院子里。

关上门,李煜失望地说:“羽衣,你明知道飞琼前去必将受辱,为什么帮着皇帝做说客?”

飞琼哭着说:“若是强逼着我去,现在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

我还是笑笑,拿起宫里送来的衣服,对脂若说:“你应该和我想得一样吧?还不快帮着我换衣服。”脂若一把抢过我手里地衣服,说道:“咱们只能去一个,我可不能让你这个笨蛋去冒险,我去了,倒还可以全身而退,你去不是正好自投罗网吗?”

李煜一惊:“羽衣,你们这是做什么?”

我笑:“不是说要郑国夫人进宫吗?我换上衣服,带上面纱,谁敢说我不是郑国夫人?”

飞琼过来抓住我:“不行,这太冒险了!”

我拍拍她,示意没事儿,我对脂若说:“我还真就不敢自己一个人去,外面不是有宫女吗?你的醉清风拿出来用用吧。”

脂若哈哈一笑:“好!咱们姐妹今儿个就在宫里闹翻天!”

飞琼擦去眼泪,说道:“万万不可!皇帝狡猾奸诈,万一你们落入他手,那可就万劫不复了!”脂若看着她笑笑,突然伸出手飞快地一点,飞琼马上瘫倒在地上,脂若又快速点倒李煜,笑着拍了拍手说:“委屈你们了。”

接着,脂若又把李煜和飞琼搬到床上,然后看着我笑嘻嘻地走过来,我连忙大喊:“你不许点我!咱们说好了一起去的,你要是敢点我,我恨你一辈子!”

脂若笑出声来,伸手掐掐我地脸,说道:“真是个好主意!”我慌忙拨开她的手,只见她飞快地在我身上“啪啪”点了两下,笑嘻嘻地说:“带着你多麻烦,万一你被人治住,我还得腾出手救你!”

我软倒在地上,她四处看了看,拎起我把我塞在椅子上,笑着说:“床上没你地地方,三嫂,你就在这里呆一会儿吧。”

本来,我是想让脂若扮成个宫女,陪着我一起假冒飞琼进宫地,谁知道这丫头这么不够意思!我眼睁睁地看着她穿上宫里送来的衣服,还美滋滋地在我面前晃了几晃,得意地说:“这衣服还真好看!”然后她带上面纱,凑到我面前说:“还不错吧?挺像地是不是?你说,我给那狗皇帝下点儿什么药?是让他全身痒痒,还是肿成个猪头,叫他一个月不能上朝?”

我全身不能动,只能瞪着眼睛对她说:“我恨你!”

脂若哈哈笑了出来,摘下面纱冲我做了个鬼脸,然后又戴上:“我走了,等我好消息!”说着推开了门,院子里那些人只顾着赶时间,连忙簇拥着脂若匆匆忙忙回宫里去了。

臭脂若!坏死了!怎么和她三哥一个样!我心里在为自己鸣不平,明明这主意是我想出来的,却让她把机会抢了去,这要躺到什么时候?也不给我个舒服点儿的位置,这椅子挺难受的。

天色暗了,我越来越着急,脂若虽说功夫不错,也有些小聪明,可是毕竟宫里高手如云,赵炅也不是个好骗的主儿,可别在宫里吃什么亏。今天都怪我,本来清心要跟着的,我怎么就没让呢,她要是跟来,脂若也没那么容易把我点倒。唉!也不对,清心要是来了,没准儿她们俩一起点我!

一会儿,门口传来马车的声音,只听清心和清韵在外面大喊:“夫人!夫人!”

我连忙喊:“清心,我在这里!”

清心推门进来,我说:“快!给我解穴!”清心伸出手,“啪啪”两下,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马上吩咐:“清韵,你赶快回红袖坊,告诉侯爷和我大哥,脂若假冒郑国夫人进宫去了!”

清韵应了一声出去,我看了看床上的李煜夫妇,脂若给他们用的点穴手法跟点我的不一样,他们还在床上昏睡着,那就好好睡一觉吧,等醒来的时候,就不会再做噩梦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越来越不安,心里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总觉得脂若这一次会凶多吉少,我下定了决心,对清心说:“清心,你带着我进宫去,万一脂若出了什么事情,等侯爷他们去就晚了!”

清心说:“夫人,您要是去,恐怕会更危险!”

我说:“咱们偷偷进去,如果脂若没事儿,咱们就悄悄回来。要是事情不妙,咱们好去救她。”

清心咬了咬牙说:“夫人,要不您留下,我先进宫瞧瞧。”

我生怕她也像脂若一样把我点了,连忙说:“你忘了?我有先皇御赐的免死金牌,别罗嗦,快走吧,晚了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