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徐司祁听得清清楚楚,懒得理他,大大的翻了个白眼,继续和温夏手里的棉签作斗争......含一会儿,再不情不愿的放开。

林木:“......”真是宛如一个智障啊。

他待了一会儿,发现本该半死不活的人不但没什么事了,还高兴的厉害,摇摇头,跟徐司祁交代了让他什么都不用担心,他会处理好公关方面的事情,扭头就走了。

现在这件事已经传出去了,徐司祁这个样子又肯定不能露面,粉丝的情绪......林木长呼一口气,下面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

十个小时刚到,温夏就连忙叫了温热的小米粥给他吃。

他肋骨不能用力,温夏不敢让他坐起来,只微微调了床把头微微抬起来,这样吃东西的时候才不至于流到嗓子眼里。

温夏坐在床边的小凳子上,用勺子舀出一口粥,凑到嘴边轻轻吹凉,才往他的嘴边递。

徐司祁一脸幸福的张嘴吃下。

温夏再舀再吹再喂,他再老老实实的张嘴吃掉,就这么吃完了小半碗小米粥,温夏不敢再喂了,拿纸轻轻擦干净他的嘴巴,把粥收起来。

他看着她,眼睛微微发光。

她回视,看他眼里的光和眼角扬起的好看弧度,想起自己在手术室门口在心里默默对他发的誓,轻轻咬了咬下唇,在他干净坦诚的目光里思考着怎么措辞。

终于......她眼睛微微垂着,带着些小女孩的羞涩,看进他的眼睛里,强抵着心里的羞涩感,低声问道:“徐司祁,你当时说,如果我......给你一个小暗示就可以了,是吗?”

徐司祁一愣,以为自己幻听了,瞬间转头看去,在看到她红透的脸颊啊,一双眼睛猛地亮起来。

太明显的意思,他激动起来,肋骨的位置撕扯着疼起来......可是完全顾不上了,他低着声,眼睛亮的吓人,蕴着笑意,问她:“那你......想怎么暗示?”

声音沙哑着,温柔着,低的蛊。惑人心。

......

温夏在这样的声音里,咬咬牙,突然抬起头凑近,捏着拳,在徐司祁错愕的眼光里闭着眼睛一鼓作气的轻吻上他的嘴角。

双唇相抵,温热的悸动人心。

徐司祁一愣。唇上传来的微微软意提醒他现在正在发生着什么,他睁大眼睛,看着小孩近在咫尺的眉眼,以及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睫毛......小孩当然不会像自己当初吻她时那么深入,只微微一碰,给了他足够的暗示,连忙就红着脸退开,脸蛋发热的坐在一边的小凳子上,死死低着头。

天啊......温夏在心里哀嚎,自己这么......开放,应该算是明示了吧?居然主动吻了他啊......

温夏觉得自己现在的脸打个鸡蛋上去一定立刻就全熟了!

手指无意识的卷着裤子下面的拉锁......从脸蛋一直烫到了指尖,指尖碰着拉锁,瞬间连金属的拉锁也变得火热一片。

徐司祁,她在心里一次次念着对面人的姓名,这是我的全部勇气,毫无吝啬,全都给你。

徐司祁看着她红透的脸颊,真是无比懊恼自己此刻身上的伤了,如果不是这伤的话,他现在就可以追着亲上去了!

他坏笑着轻轻舔了舔唇,道:“这就完了?”

温夏不敢抬头,听他问得那么坏,坐在一边小声辩解:“你说给你暗示就好了啊......”

是他说的没错......可他现在被她撩拨的哪还记得三七二十一啊,耍赖道:“可是我不满意啊......”

温夏抬头瞪他!可他看着那么高兴,眼睛亮的像太阳一样,嘴里说着不满意可是嘴角的笑遮也遮不住......温夏心软了,红着脸低声妥协:“......那你想怎么样?!”

颇有股破罐子破摔的气势。

徐司祁笑眯眯的无耻到:“再亲一次?”

温夏:“......”才不要!她才不要再主动爬上去亲他一次!

她不答应,徐司祁也不着急,就这么笑眯眯的看着她,眼神炙热的能穿透人心,耐心十足......两人僵持半响,终究还是温夏受不住了。

算了......反正都亲过一次了,他那么高兴,就再轻轻亲一下好了......

她想着,咬唇看看他,手指用力卷着拉锁,鼓足了勇气,轻轻、轻轻靠近,半路终究还是受不住,微闭上了眼,没看到徐司祁眼中一闪而过的得逞光芒。

她迟疑着,微微碰上他的唇,傻傻待了几秒,刚想要退后,就被人猛地咬住了唇整个的含进了嘴里!

温夏“唔”了一声,一惊,猛地睁眼,正对上某人笑意满溢的双眸。

嗷......温夏认命,乖乖又闭上了眼,乖顺的任那人的唇齿折磨着自己的唇。

......

徐司祁轻轻咬住她的唇,含在嘴里先是津津有味的咂弄了一会儿,两人口齿交缠中有微微的水声传来......他吮了一会儿,开始用牙齿轻咬起来,一寸寸咬过去,一点儿也不放过,像是在吃口味极好的果冻,拉起来,又弹回去......舌尖使力抵开她的齿关,强势的探进她的唇里,勾着她的小舌头纠缠着,互换着口水,满嘴巴的追着,甚至咬着她的小舌尖,拖进自己的口中,含在唇齿间用力的吮弄,力道大的像是要把她吞下去,拼命吸着她香甜的味道......他舌尖探过去,一颗颗舔过她的齿列,再扫过整个口腔,攻城略地,毫不留情......

温夏怕压到他的伤,双手都撑着床,微微颤着,推也不敢推,只能任他把自己的唇舌含在嘴里,予取予求......

他突然下了重口,温夏忍不住“唔”了一声,睁开迷蒙蒙的眼睛看着他微微抗议......他还在轻咬着她的小舌头,这会儿看着她的眼睛,含着沉沉笑起来......又坏又热。

温夏成功被撩拨了。

......

等他终于愿意放人的时候,温夏的双唇已经红肿的不成样子了,上面微微泛着水光,是他刚刚留下的......

徐司祁看着她被自己吮弄的诱人的唇,看着红唇上属于自己的唾液,眼睛又深了几分,黑的吓人。

温夏就被吓到了,连忙伸手把床放平,帮他把被子盖好,自己准备进卫生间清理一下,不然这个样子被谁进来碰见了她以后还要不要见人了......

刚走到一半,病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周阳走进来:“恢复的怎么样了?吃东西没有?”

他不经意抬头,在看到温夏那红肿的双唇时明显一愣。

温夏:“......”

☆、第28章

旁边的徐司祁微微转过头,看到白衣医生愣愣的盯着自家小孩的红唇看时,眯了眯眼,轻轻皱眉,低低出了声。@樂@文@小@说|

“媳妇......”只两个字,声音却低的缠。绵,不可抑制的带了些强势的占有欲。

一旁站着的两个人都是一愣。

温夏愣过之后,只觉得刚刚才消减些的火迅速蔓延,一直烧啊烧啊,烧到了脚尖,整个人都泛着滚烫的热意,彻底烧透了。

她看看床上皱眉不高兴的人,轻咳一声,低着头从周阳身前小跑过去,蹲在他的床边,伸出手扯扯他的袖口,红着脸小声道:“干嘛啦......”

徐司祁看着眼前小孩烧红的小脸蛋和娇颠的语气,只觉得神清气爽,心里美得冒泡泡,刚刚那点不愉快早烟消云散了。

可该问的还是要问清楚。

于是徐影帝微微抬头,一脸迷茫的看着身后清俊的白色身影,微笑的问温夏:“这是......”

语气中的迟疑与疑问都恰到好处,眼神中的迷茫与不解入木三分,将一出重病刚醒的人不解世事的迷茫演绎的出神入化。

要不是温夏刚刚被他那么用力的亲了一通,简直都要相信他了。看他躺在枕头上眯着眼睛耍赖,又好气又好笑,但她才刚表白完,心里喜欢他喜欢的鬼神不问,这时自然不会驳了他的面子,低声将计就计的给他解释:“这是你的主治医生,周医生,就是人家救了你的命。”

一段话,合情合理,不偏不倚,清清楚楚告诉你,那是“人家”,我们遥远的很。

徐司祁满意了,也不去看身后的人,躺在枕头上看着他家的小姑娘笑得浓情蜜意。

身后周阳洞若观火。徐司祁做的太显眼,明显是故意让他知道的,而那个小姑娘傻成那样,顺着他的套就往里跳,还蹦跶的欢快,他摇摇头,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算了。

......

周阳检查完,温夏礼貌的送他出门,他在门口顿了顿,看着屋里的温夏,轻轻一笑:“没想到,你这么聪明。”

两个字就让我刚燃起的心熄灭。

温夏不懂他怎么突然没头没脑的冒出这么一句话来,下意识“啊?”了一声。

他没再说话,看她一眼,转身就走。

身后温夏轻轻关门的声音却很大的传进他的耳朵里,“嘭”的一声巨响。

他看着vip病房前寂静无人的走廊,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心里深深的疑惑着,自己对那个小姑娘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思呢?

认识她,才两天而已啊。

他不谙情事,所以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人,你看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挺喜欢,和别人不一样,然后你就会下意识的去关注她的一举一动,看她围在别人身边时心里不舒服......很多人都会遇到这样的人,有幸的人能够真的得到相守一生,可更多的人,都是连靠近都不曾,看她走近,转眼离开,几步之间不见踪影。

在以后的人生里,可能会永远遗忘,可能偶尔闲暇时还会记起,可届时也只能是云淡风轻的一笑年少轻狂。

仅此而已。

周阳对温夏,就是这样一种仅此而已。

而徐司祁,如果没有再回国后再遇温夏,或许温夏对他来说,也就是这么个仅此而已,可他遇到了,强势掠夺,引她相爱。

这就是我们俗称的,缘分。

所以说,或许我们一路走在生命里,迷茫前路,看不到那些暗中相送,可命运总能先知命定的缘分,然后,推波助澜。

白色的修长身影踏在阳光里,愈行愈远。

————

徐大影帝此后的一段时间的住院行为,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只有四个字:

作天作地。

如果想要加上一个限度的话,那就是:无法无天。

喝水要温夏喂,吃饭要温夏吹凉才肯吃,有时候连小勺子都不行了,非要温夏先吃了他从她嘴里吃......晚上睡觉温夏不能离开房间,好在他住的房间是vip房,有陪床......再然后,上厕所必须要温夏扶着去,守在门外,再扶着回来......

林木不时来看到这个状况,都忍不住叹气,默默离开,离开前同情的拍拍温夏的肩膀:孩子,苦了你了。

温夏回他一个“我是战士”的眼神。

再默默守在卫生间门口等徐大影帝方便完。

林木完全不忍直视,翻着白眼离开了。

徐大影帝处理好自己神清气爽的出来了,扫了一圈没看到人,随口问:“林木走了?”

“嗯,刚走......你小心点走。”

徐司祁回身笑着亲亲她的小鼻尖:“知道了。”

艰难的刚挪到床上,就有人敲门,温夏一边小心的扶着他坐下,一边扬声道:“进来吧。”

大导演拿着一束花陪着笑就进来了。

徐司祁扫他一眼,看看他手里的花,没好气:“你说你来就来,不会带点实质性的东西吗?这玩意又不能吃。”

导演:“......”

算了自己理亏在先,不和病人计较。

把花交给一旁偷笑的温夏,大脚一迈坐到平常温夏坐的那把小凳子上,手放到膝上,看着床上的人,有些心虚的问:“你身体怎么样了?”

徐司祁无辜道:“托你的福,还不错。”

导演:“......”这话接的,他连干笑都笑不出来。

徐司祁看他一脸尴尬,懒得再逗他,直接亮出底牌:“行了,咱俩那么多年的兄弟,你至于吗?这件事我会让我的公关部门处理好我的粉丝,你不用担心,专心处理你那边的麻烦就行了。”

说完想起了什么,毫不犹豫又补上一句:“等我这边好差不多了,继续拍,这样外界舆论会更好引导一些。”

那导演一笑,带了几分邪气:“我知道,你敢不拍!我这不是看你为我受这么大伤,客气客气嘛!”

徐司祁一挑眉:“拉到吧,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可不是为了你,是这个剧本还不错,我估计以后就不会怎么拍戏了,收官作,总得找个值得纪念的吧。”

导演一愣:“不拍了?为什么?你干嘛去?”

徐司祁听他这么问,笑眯眯看了眼温夏,骄傲答道:“回家娶媳妇生孩子!”

温夏:“......”她就知道......

导演:“......”

这理由还真不能反驳。

见好友身体精神都没什么大事了,他也放了心,站起身准备告辞,望着床上的人,说:“这两天可能会有律师来找你,你记得签个字。”

徐司祁点头,表情不耐,完全一副我知道了你快走吧的样子。

堂堂影视界鼎鼎大名的大导演被嫌弃了还是一脸好脾气,冲温夏轻轻点点头,出去了,还不忘带上门。

温夏被某个人刚刚“回家娶媳妇生孩子”的言论弄得满脸羞红,大气不敢出,这会儿站在距床一米远的地方,低着头不看他。

徐司祁看着红透了的小孩,心情好的跟外面的太阳似的,挑着眉轻笑:“过来,亲一口。”

温夏才不听他的呢,撅了嘴:“不要,我要出去买水果吃,你想吃什么?”

徐司祁笑的一脸不怀好意:“我想吃你。”

温夏:“......”

抬眼想瞪他,却在看到老实躺在床上的人时福至心灵,微微一笑,绝地反击:“那你起来呀!”

徐司祁:“......”妈的他现在想追究那小子的责任了啊!这一身伤简直不能更烦人!

看他皱眉,温夏心情好的笑眯眯,跑到沙发上背了自己的小包就扬长而去买水果,留身后病床上满身负伤的徐大影帝一脸咬牙切齿。

等我能动了,你等着!

作者有话要说:可能会修......修的话会加字数哒,么么哒~

☆、第29章

温夏再接到acm国际赛委会电话时,其实不是不意外的,毕竟她当时并没有上场,只是一个外援。。

深秋的时候就是南方的天气也凉的萧索,温夏穿着白色的高领长款毛衣,一只手握紧电话,一只手手指无意识的揪着衣服前面两个白色的大毛球,半张脸都埋在衣领里。

手里手机的金属外壳被风吹得冰凉,温夏拿着,一路凉到了心里。

“......对不起,我不能答应。”

“教练,很抱歉,谢谢您的好意,但是我真的不会去的......是,就算我要回归,我一定也会回到中国队,真的抱歉了。”

温夏挂了电话,站在医院的门外面,有些迷茫:为什么总要提醒她过去那些她不愿意再记起的事情呢?她那么努力的想要全部抛弃,却总有人要一次次的来拾起。

她推门进病房时,一股凉气,徐司祁正倚在床边看书,见她蔫着进来的,轻轻皱眉,想了想,不动声色的问:“不是出去买烤地瓜了吗?怎么?李叔叔不卖给你了?”

“嗯?”温夏回身,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顿时有些尴尬:“没,我忘了。”

徐司祁忍不住笑出来:“想什么呢?出去买地瓜结果忘买地瓜了?”

......咳。

温夏三两步走到他的床边,坐在专属小板凳上,托腮看着气色已经大好的徐司祁,小郁闷的开口:“我刚出门,acm那边就给我打电话了,我接完就忘了......直接顺着就回来了。”

acm?

徐司祁目光一闪,手指不快不慢的继续翻着书页,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他们打电话来干什么?”

温夏目光沉了沉:“想要聘我去做美国队的职业选手。”

果然。

早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徐司祁语气云淡风轻,抬眼看向小孩乌黑的大眼睛:“你答应了?”

温夏听他这么问,瞬间直起身,目光里带了不可置信,立时反驳:“当然没有!”

“嗯”,徐司祁不急不缓的翻过一页书,点点头:“那就好。”

他这话里的意思指向性太强,温夏泄了气,趴到他床上,闷声问:“你也不希望我再碰代码吗?”

徐司祁合了书,伸手把她抬起来抱住,按在怀里当抱枕,语气清缓:“不是,我是不希望你去做美国队的队员,如果是中国队的话,我会很高兴。”

温夏眼睛不自觉亮了亮:“真的吗?”

徐司祁点点头,肯定了自己的说法:“真的。”他抱着她,语气温柔的好像午后的阳光:“人这一辈子能遇到真心喜欢的东西非常不容易,如果还有机会的话,千万不要轻易放手。”

温夏扭头看他,眼神亮亮的,却又一点点黯淡下来:“可是......我害怕。”

曾经的我,为了追求自己所喜爱的事物和梦想,亲手害死了我最好的朋友。哪怕经年已过,可我还是怕的一塌糊涂,没有重新再来一次的非凡勇气了。

徐司祁一手揽着她,一手轻轻抚摸着她柔软的发,心里安宁一片,语气不自觉就带了镇定人心的作用:“怕什么?梦魇再可怕,也只能是在黑暗里,走不到光明。对不对?”

温夏不知道,但她好像......真的没有之前那么抗拒了。徐大影帝这些天来总不时给她炖点心灵鸡汤,现在看来,还是挺有用的。

忍不住叫他:“徐司祁。”

“嗯?”

“这些天你作天作地,我简直都要忘了你这么有人格魅力的时候了......”叹气。

“......”

抱着自己的人怀抱那么舒服,玻璃窗透进来的阳光又那么暖和,刚才那些寒冷凄凉好像都不见了,温夏窝在他怀里,第一次矫情的觉得真是岁月静好。

可偏有人不识相的来打扰。

听见敲门声,温夏一惊,连忙从徐司祁怀里弹出来,站在床边掩饰性的拽着裤子下摆。

门外人推门进来,导演笑眯眯的打头阵,身后还带着一个铁灰色西服的男人,面色沉俊,右手夹着一个暗黄色的档案袋。

温夏看一眼就明白了,律师。这人身上的精英气息太浓厚。

果不其然,导演几句话和徐司祁交代了大致事项,微微向那律师示意,那律师就点点头,右手轻轻一转,把档案袋拿在手里,一圈一圈拆开上面的封线,修长的手指拿出里面的一叠a4纸,递到床上的徐司祁面前。

开口声音依然冷峻:“徐先生,您好。我是李先生的委托律师,就您在其所导影片《空冥》中因威亚断裂而意外受伤一事进行责任交接,您是否同意不追究李先生在这件事情中对您的人身安全造成伤害的责任?”

徐司祁点头:“同意。”

“那好,麻烦您在这份文件上签字,”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甲方处。”

徐司祁随手翻看几眼,接过他递来的签字笔,使力拔下笔帽,毫不犹豫的签下自己的名字。

温夏偷偷看了眼。

徐司祁三个黑笔字,安安静静刻在甲方后面,明明再沉稳不过的行楷,却偏偏透着份掩藏不住的张扬。

到底是字如其人。

那律师收好徐司祁签完字的文件委托书,微微点头:“这件事会很快处理好,多谢您的配合。早日康复。”

徐司祁颔首。

导演这时候凑上来,看着病床上自己多年的挚友,真心诚意道:“多谢了。”

“嗯......”徐司祁微笑,趁火打劫:“一顿火锅。”

他摆明了在宽谅自己,那导演也是通透之人,当下大手一挥,豪气道:“两顿!”

聪明人说话从来都是点到为止,此刻福至心灵,刀光剑影过招尽已结束,只剩下多年默契,相视一笑。

这世上能有几个朋友,真能两肋插刀?既已遇见,受些伤又如何。

感情这东西,本就是伤人的利器。

————

徐司祁在医院待了十天之后,医生发话可以下地走动了。

他伤口恢复的不错,之前有不少听闻他生病特意前来探病的粉丝,都被满心愧疚的导演差人遣了回去,说是徐司祁现在不方便见人,甚至怕徐司祁在粉丝心中的形象因此受影响,还特意派人开车送回去不少。

徐司祁听到李大导演的细心壮举时,正靠在温夏身上艰难的练走步呢,他在床上躺久了,除了上厕所几乎不下床,现在双腿都僵的厉害,走一步都有些费劲。

林木汇报完事情站在一边看徐司祁那么大一人全压在温夏的小身板上,有些不忍心的想上去帮忙来着,但想想又算了。

就凭徐大影帝现在的心智,说不准他上去帮忙还没等碰到人就被人给一脚踹出去了。

他今天练了半个小时了,温夏怕他一下子拔苗助长,练多了反倒对身体不好,就说什么也不让他练了,哄着拉着要带他往床上走。

林木看不下去了,一咬牙,冲过去扶住徐司祁的另一边,跟温夏两个人一起把他拽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