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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家一愣,随即便明白了过来,马上行了一礼,恭谨说:“二小姐保重。有事,请随时联络我们。”

老管家一群人离开了,从出现到离开,花的时间也不一定超过三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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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蔓君守着一间偌大的房子。

空荡荡的感觉,越来越浓烈,她把屋子的窗户、阳台的门全打开了。享受着自然的风拂过肌肤的清爽。

不知不觉中,在沙发上又睡了过去。第一天,肖诺没有出现;第二天,他也没有回来;第三天,一样的,人影也没有一个,电话也没有一通。

是啊,既然要离婚,便没有再见面的必要。她嘴角微弯,不悲也不喜。终于到第七天,她生病了…

她竟生病了(1)(十更完成)

蜷缩在沙发上,迷离的眸子,微红的脸颊,干枯的唇瓣。好几次,她想打120,但每当拿起电话,又放了下来。

——内心有一种期待,在期待着什么呢?死亡?她不知道。一个很生病的时候,突然容易孤独,自怜,她却享受着这一份时光。

门铃突然响了。响响歇歇。

她动不了,全身好烫,好累,只想闭着眼,睡觉就好。但门铃响得很执着,她不开门,大有不停止似的,好吵…

纪玫瑰不断地按着,她已经确定了池蔓君是在家的。这几天全部的窗户都开着,貌似没有关过一样,晚上灯也是开着的,应该是有人在家。

当收到钱时,她感动得哭了一个晚上。弟弟有救了,而她也不用再下海做那些肮脏的事了。第二天,她怀着感恩的心,按了口铃,没人开门,就来门口等池蔓君,等不到人,即又去医院了。

一连几天都是这样。

纪玫瑰原以为收了她的钱,她会找自己,可是她一个星期都不见人影,还连电话也没有。她在给她账号时,明明连手机号码也给了的,她想找她问清楚,到底什么意思。钱能白拿吗?

纪玫瑰去辞职的时候,看到肖诺出入在店中,左搂右抱的,哪里还记得家中的老婆。

她决定,今天一天要看到池蔓君,坚持按着门铃不松开!持续按了大概半个小时,终于门开了——

她见到了池蔓君出现在门口,刚想开口打招呼时,却接住了某人倒在她怀中的身子。滚烫的身子,貌似是晕了过去!

她竟生病了(2)(加更)

下一次,池蔓君醒来,人已经躺在医院了。

她看到一个女人守在自己床边。

“醒来,我让妈妈熬了点稀饭给你。趁热吃吗?”纪玫瑰温和地笑望着她。

池蔓君微扬着嘴角,喜欢这种眼神,很暖。想开口说话,发觉喉咙痛痛的,像有什么东西卡住,说不出来。

“多休息,你这人真是的,肖诺不在,难道都不会照顾自己的吗?自己去个医院,不舒服找个医生瞧瞧,很难为你吗?像一个大小姐似的。”关切的责备,纪玫瑰都不明白她的思考方式了。医生说,若再慢点过来,就会有生命危险的。

“高烧四十多度,不死才是奇迹。”

池蔓君傻傻一笑。的确,她一般不用自己照顾自己,有管家,有司机,有仆人。这一次,她不是第一次一个人出来,却是头一回生病了。

纪玫瑰把池蔓君先扶了起来,用枕头垫着背,再把稀饭盛了出来,慢慢地喂她吃着。两个人,一直是纪玫瑰在说话。

池蔓君一个字也没有说,但目光很柔和,带着淡淡的笑意。

“我说了这么多,你都没说一句话。我说,我已经通知肖诺了,你都昏睡两天了,但是他一次也没有出现过。这男人啊,无情。这几天,我还亲自见到他抱着女人在…”纪玫瑰顿住了,再说下去似乎不好。

她替池蔓君不值。

但是,她看不到池蔓君眼底的在乎,柔柔的目光,淡淡的笑,一直没有变。“你们…好奇怪,好像你也不是很爱他。”

“爱…”是什么?池蔓君终于说话了,但声音沙哑粗重,令她没有继续说下去。

纪玫瑰发飙(1)(加更)

爱?她说爱肖诺?然而,为什么可以爱得这么淡定从容?纪玫瑰动作一凝,心一揪,只听到一个“爱”字,灵魂像随时会抽离一般,各种滋味涌了出来。

她尴尬地说,“对不起啊,刚才当我没说。”

纪玫瑰聊着聊着,竟然发觉了一件令她吐血的事——池蔓君居然不认识她!准确点说,是忘记了她是谁?!汗!

再聊下去,她更想晕过去,池蔓君将她的电话号码给扔了…她现在才知道,若她拿了钱不干活,估计也不会被人追。

纪玫瑰终于晓得,自己碰到了本世纪最经典的一只“傻瓜”!

“谢谢…”池蔓君慢慢地阖上眼睑,纪玫瑰也不打扰她了,由着她睡,生病肯定会很累的。

纪玫瑰替她盖好被子。凝视着那一张苍白而又沉静的睡颜,像这样的女人,人见了心疼都来不及,肖诺那混蛋竟然撇下不管?若再迟一下——

想到这,纪玫瑰咬着唇,竟会心痛?!除了弟弟生病了,心疼以来,她还没有为任何人心疼过!一切都是那该死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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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红酒绿的TV夜店。

纪玫瑰衣着保守,素妆出现在这里。若不是有事,打死她也不会再出现。

果不其然——

一群曾经工作的“姐妹”开始消遣了,其实说嫉妒还多点。

“哟,玫瑰哟,不是从良了吗?又来了?”

“是不是耐不住寂寞?…”

“喂,有空就当是兼职吧…”

纪玫瑰微笑着带过,她可不是来和这群自甘堕落的人斗嘴来的。她直接走进肖诺所在的包厢。很好,他一群所谓的朋友都齐了!

而肖诺两旁挂着两个美丽的妖精,正缠着火热,魔手就没闲过。

纪玫瑰发飙(2)(加更)

纪玫瑰关掉了声响,包厢霎时静了下来,五个大男人,连同十个小姐,全齐唰唰瞧着她这个“来客”。

“美女,是不是想陪我们一起玩?”蔡子健这个人,猥琐的目光确实很欠扁。眼底倒是挺兴致勃勃瞧着,这个平时打扮得性感妖娆,突然像良家小菜的女人。

纪玫瑰不甩蔡子健,直接对着肖诺,倏地,妩媚一笑,迈着小秀步走近肖诺跟前,优雅地拿起台面上的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她半坐在茶几,小小地喝了一口红酒,对着肖诺闲聊似的说,“肖大少爷,真会享受哦,温柔乡满足得了你吗?”

“美女,两个不行的,若加上你——我或者会很满意的。”肖诺笑了。眼底却一片冰冷,他猜得出来,眼前的女人是冲着自己来的,或者说,是替池蔓君来的。这池蔓君柔柔弱弱的,还看不出来很厉害嘛,轻易就能收买人心。

“若我迟一刻,只需要迟半个小时,你老婆现在睡的地方不会是医院的病床,而是停尸房,你到底知道有多严重吗?”纪玫瑰压抑着心中即将爆发的愤怒。男人果然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那与我何关?她是她,我是我,还有,你是你,别搅错了!”他在提醒着这女人,别渗这趟浑水,他和池蔓君的事,还轮不到一个舞女来说三道四的。

他也不相信,一个骗子会让自己死掉,演着戏来,只能欺骗眼前的女人。

纪玫瑰眼底一沉,将杯中的红酒全数倒入口中。

突然,“噗!”的一声,口中的酒全数喷在肖诺的脸上!惊得像八爪鱼一样趴在他身上的女人,迅速弹开。

纪玫瑰发飙(3)(加更)

纪玫瑰愤怒在盯着肖诺,她反手已经握住茶几上的酒瓶颈。原本她今天来,就没有打算活着出去!

在听到池蔓君那一声“爱”时,她的心就瞅住了!一直无法从中抽出来,再见到她爱的男人风流快活时,她就有种想杀掉肖诺的冲动!

中邪了!是的,她承认自己中了一种叫“池蔓君”的毒!那样的人为什么得不到幸福?

纪玫瑰明明认识池蔓君不久,也明明仅见过一次面,却被她的淡然,她的从容,她的微笑,深深地吸引着,像着魔一样。

若她是海上一叶舟,那池蔓君就像海上的灯塔,她不希望看到她因为眼前的男人而熄掉!

“肖诺,你去死吧!”纪玫瑰愤恨地将瓶往肖诺的头顶砸去——

再差一点!砸不下去!她整个人被肖诺旁边的男人及时给抱住了,大伙也涌了起来,夺过她手中的瓶。

现场一片混乱。只有肖诺一个人冷冷地坐在哪里。他明白,池蔓君——才是这一切的导火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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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骚动很大,引来了店的经理,差点没有报警。

蔡子康极力将这件事给压下了,并拉了哥哥蔡子健帮忙,其他人也觉得这事情不宜闹大,就说算了。再说,这五个少爷,经理也明白不是随便惹得起的,他们说不报警自是没有人敢擅自作主。

蔡子康强拉着纪玫瑰离开。纪玫瑰被蔡子康塞上了车。

蔡子康开了车,暂时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只好先离开这夜店再说。“你愤愤的表情,像在怪我多事。但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干嘛吗?”她在找死。

纪玫瑰发飙(4)(加更)

“当然是你!若不是你,肖诺会无事坐在哪里吗?”纪玫瑰瞪了蔡子康一眼,这人一会当坏人一会当好人,都不知道怎么说好。

“女人都不用脑的吗?你觉得那一瓶能成功吗?我没有挡住,你也打不到肖诺的,他可是练家子的人。笨女人。”

纪玫瑰让他这一说,倒有点动摇了,怏怏说:“听起来你好像在帮我…”

“当然在帮你。”

她转念一想,又不认识他,凭什么帮自己?撒谎!还有她可没有忘记,这人和肖诺经常在一起的,说话自然不会给好脸色,“蔡二少爷,那是我自己的事,关你屁事啊?还有,你也不是好东西,和肖诺这种人渣在一起。”

蔡子康最头疼这种女人,蛮不讲理的。索性敷衍说,“对对对,我不是好东西。那个——池蔓君真的生病了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听他这么一问,纪玫瑰倒狐疑瞟了蔡子康一眼。

“别生气,没有其他意思,我只是想去——去看看她。”那种无欲无求的眸子,像幽灵一样,时不时缠着他。蔡子康无话可说,听到她生病了,就有种想去探望的冲动。

“替肖诺打探消息吗?不用了。”

“喂,我是自己想去的,好不好?我是凭自己的心意去看她的。”蔡子康说得很诚恳。“纪小姐,请带我去医院。”

她瞧了瞧他也不像是在开玩笑的。

“好吧。”纪玫瑰说出了在那间医院,两人即没在讲说。

意外的共鸣(1)

过了一会,蔡子康有点好奇,人说婊子无情,她却可以为了另一个女人要杀人。

“告诉我,你认识她很久吗?”他口中说的,自然指池蔓君。

“不是很久,只见过一次,第两次见,她就倒在我怀里了。”

“艳遇,干嘛不是倒在我怀中呢?”羡慕啊,蔡子康这话是真心的,可引来纪玫瑰一好顿白眼。

“才见过一两次,就可以为她要教训肖诺,你真了不起。”或者说,是池蔓君了不起,简单的就能影响一个人的思绪。不由接着问,“是她让你这么做的吗?”

“不是!我自己做的,对啊,你不能跟她说。她会难过的,那种女人,笨死了!”纪玫瑰就像是带刺的玫瑰,敢爱敢恨,敢说敢做,直率的就像一根筷子。

“你不是说刚认识她吗?怎么知道她笨死了?”蔡子康随意搭话。

纪玫瑰见他不相信,倒不奇怪,撇嘴说,“笨死了,就是笨死了。”不笨又怎么会在第一次见面,即拔给我几百万啊?不笨又怎么在转身过后把我忘记了,还丢了手机号码啊?

不过,她可不打算跟蔡子康说,那是她的事。毕竟这人和肖诺一伙的。

“我说你才笨死呢,见一次面,就为了她去教训肖诺了。”

“切…我做的算什么?”比起她差远了。

蔡子康不笨,自然知道池蔓君肯定为这女人做了什么事,瞧她一脸维护就明白过来。慢慢地等她平静了下来,卸下防备心的时候,他像闲聊一样,很随意地问:“她为你做了什么?”

意外的共鸣(2)

“…她忘记我是谁了,还把我的手机号码给扔了。但前不久,她还给了我几百万。这女人真是傻瓜。”六十万美元,换成人民币,有四百多万。

“忘记你是谁?还给你那么多钱,她给你干嘛?”蔡子康不明白,几百万可不是小数目,普通人别说拿,忙忙碌碌一生,也不一定能得到。

“我——干嘛要告诉你?”纪玫瑰撇头不甩他,无意中竟然给套了出来。

“我救了你,所以你得说。”

“我又没让你救!”

“不救你,你以为还能安然呆在这里?还给去医院看她?笨女人,要发飙也要等她生病好了,再发,你被捉了,谁来照顾她?!”

“这个——”一时之间没想到,太冲动了。

蔡子康再磨几回,纪玫瑰便将那一天池蔓君说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她不是哑吧?!”初听到,蔡子康震惊不已。那么——她就是完美的了。她果然很善良,而且——很独特。蔡子康听得见自己的心脏在跳,因为某一个人在跳动着。

“她当然不是哑吧,她的声音很好听…淡淡的,清清雅雅的,温温柔柔的,像能镇定人心一样。她的眼神…也很特别,我从来没有见过那种眼神,像——”纪玫瑰沉浸在池蔓君的世界中。

“清澈像潭水,又很幽深虚无,像能看透一切,容纳所有,但又无欲无求,空灵脱俗。”

“对!就是这种感觉!”纪玫瑰一拍掌,恍然大悟,不由叫了起来。

意外的共鸣(3)

“对!就是这种感觉!”纪玫瑰一拍掌,恍然大悟,不由叫了起来。蓦然一想,怪怪地瞥了蔡子康一眼,“原来…你也和我一样。嘿嘿。”

蔡子康听了,倒也挺坦然,点头说:“嗯,和你一样被她吸引着。不过啊,只能看着,站得远远地看着。”语气中隐隐透出一丝无奈和几分洒脱。吸引就吸引着,也没有什么好否认的。

“是啊,只能看着,远远地看着。我就好像融入不了她的世界一样。”两个同病相怜似的,竟因为池蔓君一见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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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同来到医院,病房里,床上空空的,见不到池蔓君的人。池蔓君住的,不是单人旁。

纪玫瑰向隔壁床打听一下,方知她刚才一个人出去了。

蔡子康和纪玫瑰站在门口,相互看一眼,即分开,一个往左一个往右寻找。两人都知道,貌似池蔓君没有家人,除了肖诺。

然而,蔡子康更是清楚,连她结婚了,也没有一个亲人参加,全是男方的亲属、朋友等,就是现在的丈夫肖诺也不知道她的来历和过去的一切。

蔡子康走到医院走廊的尽头,在阳台上,见到了池蔓君的背影。她不是望着楼下,而是微仰着头眺望着天际。

见她没事,不由心一宽,放轻脚步走过她。

“在看什么?”他问了,很想听听她的声音。听纪玫瑰描述的,他越想亲耳听一下。

池蔓君听到声音,悠然回首,看着蔡子康眨了眨眼,有点熟悉…是谁?她一向认人很烂的。

瞧见那迷茫的目光,蔡子康心沉了,她不会是又忘记我是谁了吧?

肖诺的疑惑(1)

“这里晚上有风,生病的站久了不好,回病房去吧。”他的语气很温柔,说出来自己也吓了一跳。试问一下,蔡家二少爷啥时候真正有过温柔?

忽而,她豁然无声一笑,淡然地迈出秀气的小碎步往病房走去。

蔡子康微愣。这么简单她就听他说的了?

回到病房,一会儿,纪玫瑰也回来了,还带着好吃的。那一晚,池漫君没有说话,蔡子康暗暗失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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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诺一夜未归,次日上午,方回到家中,空荡荡的屋子,显得格外冷清。

所有的窗户都打开了,他不明白,这女人还想干嘛?他已经答应离婚了,而且也会给她钱的,不是应该高兴吗?突然说病就病,什么意思?

肖诺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当是醒醒神。满脑子,都在想着池蔓君的事。真够烦的!

“她是一个骗子,生病了,关我个屁事?我都还没有找她算账呢。已经算是给她面子了。”还装得像怨妇似的,让一个小姐去给他出丑?

这时,门响了。

肖诺一想,出医回来了?他皱眉,上一次出门,她好像也没有钥匙,才会让他有机会把她给晾在门口。

肖诺开门了——

他的眉头皱得更深。“妈妈,怎么会过来?”

“来看看你和媳妇啊。”肖妈妈笑得有点虚假。肖诺一瞧妈妈笑的样子,估计是知道了一些什么事。

“听说昨晚挺热闹的,在夜总会上。”

“一个疯婆子。”谁传出去,知道本少爷灭了他!

肖诺的疑惑(2)

“疯婆子干嘛不找别人,专找你呢?”肖妈妈语气温和,表情还在笑,笑得很慈爱。

肖诺有点头皮发麻,最怕的就是妈妈这个调调。不能生气,又不能发脾气!他也只有干笑的份,“妈妈,这个——机会我拿了,别人就不用受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肖妈妈称赞似的点了点头,可眼中一点瞧不出称赞的意思。“瞧不出来,我生了一个伟大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