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子康有点哭笑不得,“喂!小纪啊,小蔓我也有份的,好不好?我认识她比你还要早呢。”虽然时间都不是很长,但两个人莫名的都很想亲近她。
“什么小纪,别喊得那么亲切,我们不熟。”
蔡子康摸摸鼻子,碰了一把灰,意有所指地讨好:“咱们有共同语言。”相处下来,他倒有点放开了。在池蔓君面前,不知不觉中,痞子形象会本能收敛起来,换句话说,他很在意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形象。
纪玫瑰一顿,明白他说的“共同语言”,乃指池蔓君。回首,赏了他一记卫生眼,“今天你买单,大少爷有的应该是钱。”
“OK!没问题。”他自问不是一个市侩的男人。
纪玫瑰风情万千一笑,笑得蔡子康打了一个寒颤,明明是大热天了。不由自主的,蔡子康瞧着池蔓君漂亮的侧脸,莫名有种满足感,她喜!他的心情也舒畅着。
三人逛市场(2)
三人一进市场就吸引了不少目光。
纪玫瑰瞧起来和这里的人很熟悉,很多人都向她打招呼,毕竟在这小区生活了二十多年。
“小纪,瞧不出来,你挺受欢迎的。”蔡子康忍不住调侃。
纪玫瑰点点头,虚应一笑,说,“如果我帮他们买东西,他们会更欢迎我。”这种死少爷一瞧就没吃过苦的。
这时,她瞥到还有一个没有吃过苦的人,正兴趣盎然地瞧着市场里各色各样的人,各种各样的东西。晕,两个人不一样…
十分钟不到,蔡子康双手已经提满了东西。
“喂!美女,买这么多你吃得完吗?”蔡子康不是心疼钱,而是一个大男人提着大袋大袋的东西逛市场,多没风度啊。
纪玫瑰冲着蔡子康假假一笑,“没关系,有冰箱。”
“那我明天再来陪你买,等吃完了再买。还是我买单也可以。”这女人明摆着在占他便宜才会买一大堆放在冰箱也给吃的东西,命苦!小蔓怎么会招惹上这种要命的女人啊。
“哇!这么好?好吧,那再买完这蔬菜,咱们就回家吧。”纪玫瑰一点不想放过蔡子康,这种花花少爷就是欠教训的。
两人斗着嘴,忽而间同时愣住了——发觉少了一个人!!!
“喂!小蔓呢?”
“是啊,人呢?”
两个面面相觑,茫然不知。怎么会走着走着就少了一个人?汗!
寂寞才花心(1)
“分头找!”纪玫瑰有点急了。真令人不放心,不就才放开她的手一会吗?两人放眼市场四处找着人。
而在他们原先站着的地方,人群一散开,有一个漂亮的女子好奇地蹲在水盘前,瞧着那各种的鱼。
“小姐要买吗?这鱼很好吃的,肉很鲜,也细嫩。”
池蔓君含笑摇了摇头。其实这些鱼,很普通的,市场上的价格也很便宜,正因为普通、便宜,她才没有见过,也没有吃过,才会好奇新鲜。
她刚站了起来,忽而,手腕让人紧紧地拉住了!回首一望,竟是一脸焦急的蔡子康。
“真是令人担心的女人…”蓦然,蔡子康觉得自己是担心过头了。她不是傻瓜,又不是笨蛋,只是不爱说话,瞧起来很孤单,就算走散也不会有什么意外,也懂得回家。
直觉啊,蔡子康也不明白是为了什么,直觉她很需要人照顾。或者,连纪玫瑰也有这种错觉吧。
“对不起。”他局促笑了笑,放开了她的手腕。池蔓君冲着他淡淡一笑,算是回应。
“蔡子康!混蛋,你竟然敢把东西都扔掉了!”纪玫瑰高分贝的狮子吼!害得她捡了半天,还拿不过来,这时方知道自己买了多少东西,有点汗颜。
蔡子康尴尬一笑,忙过去帮她拿东西。刚才一时紧张,扔掉这些东西不奇怪。“小纪啊,我是拿得太累了。手软。”
“借口!”纪玫瑰看了一眼池蔓君。这家伙是找人找急了。他不会是动了真情吧?花花公子也有真情?笑死人了。
寂寞才花心(2)
“知道借口,就拜托不要说出来。”蔡子康小声提醒。
“懒得说,说出来笑死八婆!花花公子会有…”八婆都不会相信有这事。
蔡子康忙辩解,“寂寞才花心好不好?女人就是女人,头发长见识短。”
“寂寞才花心…”柔柔的细语拂过。
“对!寂寞才花心!”蔡子康再度强调,当发觉说话的人是池蔓君时,整个人又是一愣。“小蔓,我也不是很花心…”
“脸皮厚,说谎不用打草稿。”纪玫瑰就是忍不住踩他。她空出一只手,拉起小蔓便走在前面。
蔡子康讪笑跟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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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纪玫瑰家中。蔡子康是赖着没走,吃了一顿居家的便饭。三个人气氛挺好的,相处融洽,尤其是某中两人似乎天生犯冲,斗嘴是斗上瘾了,互踩是常常用的招。
池蔓君很开心。
纪玫瑰要送饭去医院,池蔓君原本想跟去的,纪玫瑰却说,她刚从医院回来,休息一下吧。蔡子康说送她过去,纪玫瑰想了想,说留蔓君一个人在家中,不安全,让他留下来了陪她。
纪玫瑰一个人出门了,蔡子康第一次非常好脸色又热情地送她出门,还嘱咐她一路小心,注意安全,慢慢走,慢慢回来。
上了公共汽车,当车开走的一瞬间,纪玫瑰就后悔了!池蔓君是小绵羊,那么蔡子康无疑是一匹狼——色狼的狼!她这么离去,不是把羊送入狼口?
她赶紧拨了一个电话回家。
狼吃不到羊(1)
蔡子康送走了这个烦人的家伙,心情愉悦地刚回到厅里,坐到池蔓君身边,话也未说一句,家中的电话响了。
蔡子康坐得最近,低头一瞧来电话显示的。
他不知道是谁,即接了。
刚礼貌打了一声招呼,电话那头即响起纪玫瑰劈里吧啦的一顿警告兼威胁。
天啊!这到底是不是女人?母老虎倒恰当一点。蔡子康干笑地望着一旁的池蔓君。
池蔓君也礼貌地笑着回看了他一眼,即落在电视上。
蔡子康轻咳了一声,对着电话说,“放心了,我保证会安然无羡。”他挂了。汗!别人家的电话果然不能随便接。
四周一静,蔡子康莫名发觉自己的心怦怦跳,像初恋时约会一样,即兴奋又紧张。
单独相处…
他注视着她,脑袋在开足马力思考着找什么话题和她聊。嘴巴刚启,电话铃的一声,又响了!无奈之下,又只有接电话——
“蔡子康,我警告你,敢打歪主意,我把你剁了!…”纪玫瑰的吼声又来了。他快晕了。这是什么女人嘛?
“安心了,安心了,不放心你就早点回来。”让纪玫瑰这么一搅,他啥好心情都快没了。他挂掉电话。
“小蔓啊,小纪很担心你。你们的感情真好,令人羡慕。”
池蔓君看了他一眼,微笑了一下,撇过了头不说话。
纪玫瑰真的非常不放心。
她匆匆的赶到医院,呆了几分钟,把饭菜放下。即和妈妈说明了原因,有事先回去了。
狼吃不到羊(2)
三十分钟的车程,她打了三十通电话。前十通,蔡子康还听听,但他听得有点心不在焉的。好像在和蔓君做着什么,一会说“单飞”、一会说“飞机”又“炸弹”的。后来总是提示,电话在通话中——
窘!她窘窘赶到家中,竟然见蔡子康在教池蔓君玩扑克牌。
蔡子康一见到纪玫瑰即叫了起来,“回来了,我就说嘛,不用半小时,她保证赶回来,咱们二缺一,斗地主刚刚好。”纪玫瑰会玩牌是肯定的,在夜总会做过,这东西不会怎么混?
纪玫瑰暗瞪了他一眼,算他识相,没做什么猪狗不如的事。目光落在电话中,竟然没放好。难怪打不通!
“蔡子康,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他很无辜瞅着纪玫瑰,心里明白她在为电话的事追究,打死也不能承认,“失误”人人都会有的,他接着电话多了,偶尔“失误”一次,再正常不过了。
池蔓君在这时,突而问,“小纪,要不要一起来?好像很好玩。”她从来没有玩过牌,这是第一次。
池蔓君出声了,纪玫瑰也不再说。她放下东西,也过来凑凑热闹。
三个开始玩,玩得不亦乐乎。
唯有池蔓君的脸上带着笑,还带着一点点乐趣,难得的,还有着一种淡然之美,像任何东西,也憾动不了那般。
几局下来。蔡子康觉得干玩没有什么意思,想到一个更有趣的事。“美女们,要不要增加一点乐趣?嘿嘿,就是胜了有奖品。”
赌回答问题(1)(十更完成)
“什么奖品?”纪玫瑰跟着问,池蔓君也满想听他说说。
“一人一个问题,一定要如实回答,胜家问输家的问题。例如,赢的人问你几岁?输掉的人就得如实回答。怎么样?”
纪玫瑰突然皱眉,有目的!这家伙果然是有目标的,八成是想挖蔓君的资料。不过,想想,她也很好奇,好奇得要命那种。说穿了,她对蔓君的了解程度,和他是一个级别的。
蔡子康朝纪玫瑰使了使眼色,眨了眨眼问,“怎么样?你们问我祖宗十八代是谁,我都会告诉你们。”
纪玫瑰也不想这么坑蔓君,她是新手,玩得肯定没有他们两个人精的。纠结又挣扎了一下,终究敌不过内心对蔓君的好奇。干笑两下,怏怏说,“我是没问题了。不知道蔓君同不同意,如果不玩也没有关系的。这个…提议也挺无聊的。呵呵!”
池蔓君看了看他们两个,忽而轻轻点了点头,“玩吧。”她又不是玩不起,而且,她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秘密,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蔡子康和纪玫瑰是同时雀跃不已,但仅是暗暗的开心,表面还是装得很平常。
纪玫瑰接话,“你先来。地主由你开始。咱们不玩倍的,只是单一一个问题就好。”她怕玩几局下来,蔓君会觉得烦,问问题多过玩牌,她一定会很无聊的。
两个人也同意了。蔡子康觉得纪玫瑰这个想得挺周到的。
“你们让我发牌吗?”池蔓君笑着问。
“好牌,我是会抢地主的哦。”蔡子康擦着手。
池蔓君不急不慢地发着,瞧得蔡子康和纪玫瑰一愣一愣,为什么她的动作明明很简单,却让人觉得异常舒心、优雅,赏心悦目?!
她来自文莱(1)
一局玩下来,预期一样。池蔓君输了。纪玫瑰不抢“地主”,蔡子康明握着一手好牌也不抢,按照游戏规则,“地主”输了,要回答两个问题,一人一个!两个人无疑,已经站在同一阵线。
他们在偷笑,如果两个人合作,池蔓君局局都会输。斗不过“地主”,输了,还是得回答“地主”一个问题。
问“问题”了,两人异常兴奋,难得站在同一条船上。关键时候,两个人开始推了——
“你先问?”
“你先问?”两人几乎同时说。
结果决定按顺序来。
纪玫瑰先问,清了清嗓音,“我问了哦,蔓君,你是哪里人?”
“文莱。”
“哇!很美丽的一个国家。不过,我没去过,只是听说过,看过哪里的照片。”纪玫瑰嚷嚷了起来。
“是。很美丽。”蔡子康最先接话,忽而,他怪怪的嘿嘿笑着说,“我很羡慕那里的男人,只要信教,就能光明正大的娶四个老婆,哈哈!”
“哟?!”纪玫瑰鄙夷的眼神赏给了他,“狗改不了吃——”
“停!”蔡子康打断了她的话!“那个字,不适合在咱家小蔓面前说。拜托你文雅一点。嘿嘿。”抬出蔓君,成功地封住了纪玫瑰的嘴。
她愤愤瞪了他一眼,再不好意思对着蔓君笑了笑。
蔡子康也学着她冲着蔓君一笑,再趁火打劫,讨承诺,“下次,我去哪里旅行,你招呼,怎么样?”
池蔓君点了点头。
蔡子康握拳做了一个胜利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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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文莱,全名是文莱达鲁萨兰国。亚洲首富之国、一个多妻制的君主制国家。)
肖诺的出现(1)
纪玫瑰啐了他一口,“就没安好心。轮到你问了。”
“好,我问了——”蔡子康刚说话,门铃在这时响了。
“蔡子康,暂时别问,我去开个门。”
“去吧去吧。”蔡子康扬了扬门,心里却想着,会等你才怪。等纪玫瑰一转身,蔡子康即小声问,“小蔓,你有心爱的人吗?不是亲人那种,是男女关系的那种。”他解释得很清楚。
“没有。”她想也不想就回答了。
蔡子康眼中一闪,有一抹连他也不懂的光彩存在,失口接着问:“连老公也不爱吗?”
“等你下一局赢了我再回答。”她神秘地笑了笑。
蔡子康短暂的失神——她笑起来真的太美了。
两人收拾好牌,等了一会,也不见纪玫瑰回来。蔡子康扭头看向门外,奇怪地喊,“小纪,开个门要——”霎时,他愣住了。诺?!
“想不到你也在这里。”肖诺看着蔡子康说。
他的目光接着,落在池蔓君身上,声音有点不自然地说,“我是来接你回家的。妈来找过我了。”听他那么说,好像他来找她,是碍于妈妈的情面。
肖诺是在找借口啊,自己鄙视自己一下。
他这两天,可一刻都没好日子过。误会她了很抱歉,再冷静想想,虽然她隐瞒了自己是哑吧,令他很生气,但他也有错在先。如果要离婚,在最后的一个月也得好好相处,做不成夫妻,朋友总可以了吧。
肖诺是花花公子,但有一点可爱之处,不是那种骄傲自大不通情理的沙猪,挤身双博人群,绝对是凭个人的实力得到的。
池蔓君眨了眨眼,有点不解。
肖诺的出现(2)
纪玫瑰默然又很别扭站在一旁不说。
原本她也不想放肖诺进来的,可是人家毕竟是蔓君的老公,她说爱的人。她也希望蔓君能幸福啊。只是肖诺能给她幸福吗?怀疑ing…
“诺。”蔡子康有点不自然地起身相迎。他清楚凭肖诺的能力,找到纪玫瑰的家,易如反掌,想必他也到医院去过了吧。
只有池蔓君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不变,漂亮的脸上还挂千年不变似的淡淡笑意。那真是一种令任何人都生不起气的笑。
“我还想玩。”池蔓君说出这一句时,三个人的目光霎时聚集在她脸上。她茫然不解的在他们三个脸上游移。半刻,微微失望地说,“不可以吗?…”刚学会,是觉得有点意思了。
蔡子康一瞧她失望,差点冲动就说出了可以。但肖诺在,若他说,肯定要被砍的。他答应过,在他们离婚前,不能出手。
纪玫瑰有点怔了,蔓君见到肖诺,干嘛一点反应也没有?不见生气,也不见欣喜,平淡如水一般,她不是说爱他吗?怎么回事?若不是因为想到蔓君说爱肖诺,她才会懒得放他进来呢。
肖诺看了看桌面上的扑克牌有二副,“玩斗地主吗?”他是看着池蔓君问的,无关人等识趣的不敢回话。
池蔓君眨了眨眼,分别看了纪玫瑰和蔡子康一眼,见他们不回答,才悠然回答,“好像是叫这个名字。”
晕倒!纪玫瑰和蔡子康身子晃了晃,差点往后倒。
某人这是什么逻辑?还好像?!
肖诺的出现(3)
“刚学的?”肖诺倒不觉得吃惊。毕竟他不知道他们玩了多久。
“嗯。”
“如果想玩,那你们就玩吧,我在一旁看着。”肖诺倒挺大方的,等他们玩够了再回家。反正,新婚期间,他也挺无聊的。
“好。”她很惜字如金。
若普通人,肖诺的突然转变,一般会觉得很惊讶,两个人可是吵过架后,才分开不见的,再见面,还能像无事人一般闲聊,真令人觉得“不可理喻”。
奈何,池蔓君和普通人挂不上勾,思绪有时不按常人出牌,汗颜!~
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可以。
肖诺坐在一旁,三个人说玩就玩。
“诺,要不要我让你玩?”蔡子康意思意思说了一句。心里话,他一点也不想。他还想挖掘自己想知道的事。只是肖诺在,就有所顾忌,看来问话得斟酌一下。
“你们玩吧,我看看。”还好,肖诺拒绝了。
“那肖少爷,你就随便吧。冰箱里有饮料,你椅子旁有饮水机,杯子在下面,你自己来,当是自己家那样随便。”纪玫瑰这是客套话,其实是懒得招呼这种烂人。
两天前,她可差点给他好瞧呢。在蔓君面前,也得装装和气。
三个人,除了池蔓君,真是各怀鬼胎,各备心事,表面上相处还算平静。
“轮到小纪当地主。”池蔓君说了。牌已经分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