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呢?”

已经运回放在城郊一间破屋,属下派人在那守着。”

做得好!朕明天亲自去一趟,看能否辨认出来!不过,你们的拨查工作暂时不可停,命人继续查探。”

属下遵命!”

东方辰沉吟片刻,又道,对了,把东方西北四杰叫来,朕有任务安排他们!

是的,皇上!那属下先告退!”

暗卫出去之后,东方辰思绪再度回到之前,这下,他彻底决定放任宁菱出宫。

东方顕和严秋棠如果真的已死,他便少了一层顾虑。其实,就算崖底找到的尸体不是他们,他也无需担忧。东方顕深受重伤,短期内不会痊愈,只要给东方四杰服用抵抗魔音的良药,区区一个严秋棠便不足为患。

正如john所说,这次顺了宁菱的意,让她出去走走,还顺便挫挫她的锐气。她在外奔波过了自然会发现皇宫的好,会发现这里才是她的家,发现自己才是她应该永远停留的港湾。

宁静的寝房内,充斥着宁菱连绵不断的念叨声。

这些衣服都是小皇子这个冬季要穿的,你记得时常留意他的寒暖状态,不能让他着凉,也不能让他发闷。

“早膳给他煮米粉,午膳和晚膳让他吃饭。”

“记住他时玫瑰花粉过敏,千万别让他碰到。他手指一旦红发痒,立刻把这药粉喂给他,同时命人传黄太医。还有他对蟹粉也过敏。”

他睡着的时候习惯踢被子,你叫奶娘们时刻留意。”

“另外,”

小姐,既然您这么不放心小皇子,何不留下亲自照顾他!”月华实在忍不住,插嘴了。

宁菱怔了怔。

不如我去跟皇上讲,说您决定留下,不准备走了!”月华继续道。

“不,不用!决定了的事情怎能改!宁菱轻声喝住她。昨日,东方辰突然跟她讲不再阻止她,放她独自离开。

当时一听,憋闷已久的心情迅速得到缓解,可是过不了多久,她又发现心头被另一种东西充斥着,她不清楚是什么,她只知道有点沉重,有点沉郁,她自欺欺人地把这归咎为舍不得儿子的缘故。

小姐

都记住我的话了吗?从明天起,你什么也不做,只需好好照顾小皇子,知道吗?”

月华咬着嘴唇,无奈地答允,继而又同,小姐,那您几时回来?”

几时回来?宁菱又是一愣,她只想过离开,根本没考虑过再次回来。

月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突然走进的宫女打断,“娘娘,东西都准备好了!”

嗯,我这就出去!”宁菱应了一声,放下手里的活儿,交代月华留下照顾还在午睡的东方曦凌,然后提起刚刚准备好的篮子,不带任何宫奴,坐马车抵达皇陵,在柳从蓉灵位前停下。她从篮里取出一些斋食,摇放在阁台上,点着香烛,行了三个鞠躬,最后定定注视着面前的牌位,低声吟道,“从蓉,我今天来,是跟你辞行的,将来恐怕再也没机会来拜祭你了。记得你曾经叫我离开皇宫吗,现在我终于要走了,要彻底离开了。”

“你说得时,我和他根本不适合,我们可谓两个世界的人,无论思想还是举动都大不相同,我们不能勉强在一起。我不清楚我的决定对错与否,我只知道,这个皇宫,我真的不想再呆下去;这个男人,我不愿再去面对。”

对了,你和何旭东过得还好吧?你们相知相爱,一定很融洽,很快乐。但愿你永远都幸福与快乐!我出宫后,会经常想起你的。”

再见了,从蓉!记住要幸福!保重!!”

一句句话语饱含沉痛和哀伤,宁菱一个劲地说着,直到化完所有元宝,她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皇陵。

今晚的夜,比以往都静谧和孤寂。

东方辰心头澎湃汹涌,看着身边背对着他躺卧的人儿,好几次想伸手过去,最后却都没有行动。

直到临别前,他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不舍和眷恋,他不禁后悔自己的决定,他不该让她走,尽管笃定她会回来!

经过几轮挣扎,终于,他还是搂住了她,嘴里发出低沉而苦楚的嗓音,菱儿!”

宁菱其实没睡,但她不做任何反应,只是锋静地躺着。

“你真的要走?真的椎心离开朕!离开凌儿?东方辰自顾痛诉,“难道你一点留恋和不舍也没有?你不顾我们之间的情分?不顾我们曾经拥有的快乐和幸福吗?”

宁菱眼皮轻微动了两下。

,你记住,朕之所以放你走,是让你去散散心,散心过后,你记得回来。这里才是你的家,这里有你的丈夫和儿子,你一定要回来,知道吗?”

朕给你准备很多银票,你干万别累着钱月完了就回来。知道吗?”

“每到一个地方记住梢信回来,朕给你三个月时间,三个月后,朕就去和你汇合,带你去度蜜月。嗯?”

一整夜,东方辰都在喋喋不休。同床共枕却又同床异梦的两人,这晚都没有入睡,他们眼睛虽然闭着,心中却充满各种情憨。

天亮之后,宁菱简单用完早膳,带上行李,故意不去看儿子,迅速坐上马车,怀着极其复杂的心情情然离开了皇宫。

在宁菱从他视线消失的那一刻起,东方辰的心好像被掏空了一般,心不在焉地上过早朝,然后一直呆在御书房,静静地窝在龙椅内,暗暗思量,思量自己的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

不过,在傍晚时分接到暗卫的禀告时,他便发现,抉择错了!

原来,宁菱在离开京城不久突然莫名消失!东南西北四杰竟然跟丢了她,到处寻找都不见她!!

他失去了她的行踪!他竟然失去了她的行踪!犹如睛天霹雳,东方辰几乎频临疯狂状态!!

第二十六章新的开始

空气中流动着凝重寒冷的气息,御书房内死一般的寂静。地上跪着四名男人,低垂着头,浑身冷汗,不敢喘气,他们正是东南西北四杰。

伫立在他们面前的走怒气腾腾的东方辰,面色阴鹫,剑眉紧蹙,满目寒光,不过嗓音中的颤抖透露了他此刻的脆弱和恐惧,到底怎么回事,朕不是命令你们时刻警惕的吗?真是一群饭桶!”他此刻的心情,不是一般愤怒可以形容。

属下该死。属下等人一直椎悄跟随娘娘,谁知经过一片密林之时,诡异的浓烟从天而降,待属下冲上去,车内已无娘娘的人影。,东邪,战战兢兢地禀告。

当时只是一瞬间工夫,娘娘没有武功,根本不会消失那么快,娘娘一定是被人劫走。“南蒂,则小心翼翼地分析。

浓雾来得突然且急促,与江湖传闻中的‘障碍法,甚是相似,属下认为劫走娘娘的有可能是江湖中人。”西美,跟着禀报。

江湖中人?菱儿几时惹上了江湖中人?他们何解劫走菱儿?东方辰眉头蹙得更加厉害。

属下等人一发现娘娘不见,立刻分散附近拨查,奈何一点蛛丝马迹也找不到””北堂,格外自责与惭愧。

属下办事不力,属下该死,请皇上降罪!四人异。同声,一起请罪

菱儿都不见了,降罪他们又有何用!!东方辰心中百般烦躁,方寸大乱,焦急地来回度步。

,四杰,诲诚恐,头垂得更低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东方辰停了下来,来回扫视眼前四人,最后下令,,你们马上带兵去把整个山林还有附近各个山头与村庄都仔细搜查一遍,就其掀开这些地方也务必把皇后找回来!”

明知结果渺茫,四杰却仍应答得无比坚定“属下遵命!属下会全力以赴,誓将娘娘完好无缺地带回来!”

四杰退下后,房内也跟着安静下来。东方辰内心慌乱依旧,急切依然,不知所思地愣着,直到窗外天色全黑,他才心不在焉地走出御书房,直接来到儿子的寝房。

他侧身坐于床畔,默默俯视儿子酣然淡定的睡靥,大手轻轻抚摸那乌黑粗硬的短发,悔恨与自责再度朝他包围过来。

他总算发觉,自以为是是何等的愚毒,若非自己太过自信,宁菱说不定不会走。其实只需再隐忍再坚持一下,她或许会被说服,毕竟,这么久的感情,不是说割舍就割舍,况且还有儿子,她断然不会太狠心。

都是自已该死,去他的自以为是,去他的沾沾自喜,去他的自信满怀,去他的面子与自尊,去他的”

夜一点一点地转深,忤悔的人却还在自个痛苦与折磨,

洞内空旷幽静,洞壁怪石嶙峋,洞口蓄满一洼清澈的石岩滴水,一缕缕阳光正从那儿倾泻进来,和着徐徐山风,凉气侵骨。

这是宁菱睁开眼睛后触及的情景。

压住心底的困惑与纳闷,她目光继续转动,猛然见到严秋棠熟悉的面容,还有东方顕。他们正定定注视着她!

稍一愣然,宁菱惊叹出声,“是你们!”

严秋棠和东方顕很有默契,皆不做声。

我因何跟你们在一起?还有,这是什么地方?”宁菱又问。她记得,出了宫门之后,漫无目的地在城内兜了一圈,然后按照东方辰为她准备的地图,随便选中一个城市,可是刚出京城不久,她便觉马车一阵震动,肩膀随即一麻,整个人立刻失去知觉,再度醒来便是这里。

发现东方顕和严秋棠还是沉默不语,宁菱更加狐疑,正想继续追问,忽见洞。闪过一团阴影,潭水轻轻作响,几个彪悍高大的男人乍然出现。

他们一起停在东方顕面前,态度异常恭敬“大当家,追兵已经离开。

东方顕先是沉吟,尔后威严吩咐,你们再观察半个时辰,没什么事的话就出发回寨!”

是的,大当家!”

又是一阵疾风掠过,几名彪悍的汊子很快冲出洞外,洞内恢复冷寂。被眼前一幕震慑得目瞪口呆的宁菱,内心好奇不已,迫不及待地询问东方顕,他们是谁?怎么叫你大当家?”

东方顕淡瞄她一眼随即闭目养神。

宁菱心中涌起一丝不悦,转向严秋棠,对她发出询同的眼神。

严秋棠回望着她,几次欲言又止,但最终保持缄默,两扇睫毛也缓缓阖上。

宁菱不自觉地嘟一嘟嘴,沉郁地瞪著他们,一会伸展四肢,起身,再次环视一下空旷的洞内,尔后沿着潭水中央那条小碎石路,小心翼翼地走出去

洞外,又是另一番天地!林涛滚滚,风凉花香,漫山遍野都是石头和杜鹃树林。

宁菱稍微捉高裙摆,小心地越过一个个岩石,穿梭于茂盛的林间,在最尽头,映入眼帘的是连绵起伏,一望无际的山峦。

这”,这到底是哪儿?!宁菱内心疑云重重,站在山的边缘眺望四处,由于山势太陡,她稍不留神,踩了一个空。

本能地尖叫出声,眼看就要朝山下趺去,忽然一只长臂及时揽住她的腰身,把她扯了回来,下一秒,她发现自己跌入一个宽阔温热的胸膛里!

山势险峻,当心点!”东方顕厚实的嗓音自宁菱头顶传来。

宁菱连忙从他怀里出来,站直身子,对他感激一瞥,谢谢!”

东方顕面容冷漠,恢复以往的缄默。

宁菱也沉吟片刮,樱唇再启,是你把我抓来的吧?”

东方顕眼中一丝精芒闪过,并不做答。

你还没放弃你的计划?想用我威胁皇上吗?”宁菱继续质问,屏息凝神地等待他的回答。

四周有瞬间的寂静,东方辰幽邃的黑眸发出炙热与光亮,紧紧盯着宁菱美丽的脸,不答,反问,“你呢,因何出宫?”

宁菱微微一愣,随即道,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你一定希望彻底摆脱他吧,而我,只不过帮你做了你做不到的事情!”筒简单单的一句话,阐明了所有事情。

宁菱心头倏然一震,难怪东方辰那么放心让她出宫,原来是暗中派了人跟踪她!

你目的只是这么简单?宁菱斜睨着他,还未等到他作答,便见严秋棠轻盈的身影袅袅走近。

主人,大力他们已回来,说可以出发回凤凰山了!”严秋棠一话毕,目光随即看向宁菱,有别上次的感激,此刿她眼中似乎涌动着某种古怪的神色。

嗯!”东方跟迅速应了一句,迈步之前时宁菱减了一声,‘走吧!

去哪?”宁菱一边问,一边跟上。

去你想去的地方!她想去的地方?宁菱由于纳闷而停止脚步。连她自己都不知接下来要去哪,他又如何知晓?

既然暂时不想面对他,那就跟我走,去到那里,你一定会喜欢的!”东方顕淡漠的语气中没有多少感情色彩。

他怎么知道自已不想面对东方辰?宁菱又觉一阵困感,这个东方顕,到底是神还是人?为什么对她的行踪和计划如此熟悉。

还愣着干吗,快跟上啊!”这次,轮到严秋棠唤她。

暂时压住心底层层疑虑,宁菱甩一甩头,挥动双脚追了上去。接下来,他们翻山越岭,过城过村,在第七天的中午抵达某个山脚,由于道路变小,宁菱改成与严秋棠共坐一骑。

不同之前走过的山岭,这是一处险峻的山峡,两旁高耸的山崖间夹着许多道清澈溪流,周围群山中均有山涧流过汇入溪流。

高崖,山涧,小径匕似曾相识,似在哪儿听过,可又记不起来!宁菱柳眉渐渐蹙起。

丛山莽林,涧水潺潺,绿荫苍苍,寂静偏僻的小径上马蹄声规律而清脆,一路走去都是青山依旧,涧水依然,阵阵清风拂过小径。

这是什么地方?”宁菱椎微侧脸,询问与她贴得很近的严秋棠。

严秋棠一派冷漠,不加理睬。

东方顕!”宁菱视线转向前方。

等下就是你想去的地方!”这次,东方顕很快回答。

她想去的地方?宁菱一阵错愕,不久恍然大悟,于是急促地喊,“这是你居住的地方?我们到达目的地了”

嗯!这次,换成严秋棠回答,还顺势轻叱她,“你能安静点吗?”

宁菱一声嘀咕,心中略微不爽,却也不再做声,注意力回到路边的景色。溪流两边山势雅伟,夹溪坑蜒,竹密林茂,黛色一片,真是一处环境优雅、山水生态秀美的绿色世界。

寨主回来了!”

忽然,一声宏亮喜悦的叫喊把宁菱拉回神来,她惊见大伙正悬崖勒马。

开门,放桥”,接着,对面那个哨兵模样打扮的男子将手圈在嘴边,继续大喊。

收到!”另一道响亮的声音从那巨大的寨门内传出。

木制转盘慢慢移动,伴随匡匡铁链声,巨大的山寨木门缓缓朝外降下,轰隆一声撞架在对面的山壁上,激起一阵尘土。

马匹再次开始前进,宁菱这才发觉横亘在两方山壁的是一道深不见底的山沟。一方的山壁是连结隐密的小径出入要道,另一旁则是一座庞大雄伟的山寨。

山寨?东方顕是寨主?他当年战败后就是逃到了这儿”那他是如何成为这里的头目?之前的疑云还没消退,新的疑感又在宁菱心底窜起。

她打算问东方顕,但一想到他们佶计不会回答,于是作罢。

大约十分钟后,马队再次停了下来,大家纷纷下马,在东方顕的带领下气势磅礴地进入一个宽敞的厅堂。

刚跨进门,宁菱还来不及打量屋里的一切,首先被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吸引住。

千寻大哥,你终于回来了!”一名将近20岁的粉衣女孩,快速冲到东方跟面前,乌黑明亮的大眼睛充满无限欣喜与兴奋,还有倾慕与敬仰。

晓雪不得无礼,哥教你多少次,见到大当家要叫寨主!”另一个年轻汉子跟着缓缓走近,对东方顕拱手一拜,态度异常恭敬。

不必多礼,起来吧!”东方烦冰冷的语气似乎柔和了许多。

多谢寨主!年轻男子抬头,分别对严秋棠和其他几位江湖人士打过招呼后,看到宁菱,眼中不由露出疑惑。

这时,粉衣女孩也留意到宁菱的存在,柔柔的嗓音透着极大的好奇,”千寻大哥,她是谁呀?”

东方顕没有立刻回答,看了看宁菱,然后吩咐,“这位宁姑娘,会在寨里居住一段时间,晓雪你带她去你隔壁那个房间。”

好!”女孩轻快地应着,走到宁菱面前,“宁姑娘,请跟我来!

你先去把东西放下呆会出来晚胳!”东方幽也对宁菱交代一句。

宁菱点点头,随粉衣女孩离开厅堂,不久来到一间简单却不适典雅的厢房。

宁姑娘你好,我叫张晓雪,您可以直接叫我晓雪。”

晓雪你好,我叫宁菱,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唤我菱姐姐!”面对热情的她,宁菱不得不表示友好。

张晓雪甜甜一笑,对了菱姐姐,您跟寨主是何关系。”

宁菱思索片刻,才答,“我是他朋友!”

哦!那您应该嫁人了吧?”张晓雪又问。

何以见得。宁菱略觉有趣。

张晓雪先是打量一下,然后指着宁菱的胸前,无邪地讲,“我听村里的三婆说,女人一旦有了夫家,这里会很大,菱姐姐您的好大好大,肯定是嫁人了!”

听到她这般解释,宁菱不由低笑出声。不错,嫁给东方辰后,她的胸部的确变大了,生下儿子之后更是大得离谱,可是,“这也不能作为判定结婚与否的根据吧?在现代有很多未婚年轻美眉都拥有36罩杯呢。

菱姐姐,怎样,我说对了吗?张晓雪又兴致勃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