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后,晓雪离开了,宁菱则在屋里转来转去,时而静思,时而看往窗外,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猛然听到房门砰的一声被撞开,她惊见浑身是血自东方顕赫然闯进。

更令她诧异惊慌的是,东方顺二话不说,拉起她就往外走。

“喂,你要干吗”,宁菱本能地挣扎。可惜她那点力气奈何不了东方出,顾及到胎儿,她不敢动作过大。

“东方顕,你被皇上打败了?,宁菱一边跟着他走,一边捉问。

东方顺一听,俊颜愤然作色“原来真的是你!”

宁菱被他恐怖骇人的模样吓得颤抖几下,同时发现自己被他带上马”出山寨。

“喂,你带我去哪!宁菱又开始轻微挣扎,忽然思及某件事,她面岂大变,“你不会就这样走了吧?寨中女眷和那此老幼呢?你难道扔下她们不管?东方顕,东…“”还没话毕,她感到肩膀一麻,眼前一黑,失去知觉。

再次恢复知觉时,宁菱发现自己置身一堆稻草中,四周一片空荡,残垣断壁,空气中弥漫流动着一股霉味。

忍住心中纳闷和困惑,宁菱缓缓起身走向门口,州跨出门槛,立时被。前的一幕震慑住。

东方顕伫立一棵技干红若珊瑚的大树前,面容冷峻,神色深沉,正提气运掌打在树干上,树叶即刻被震掉一大半。

接着,他收起掌风,改为持剑,剑气凌厉犹如快刀,所到之处村叶飞才飘落,发出哗哗响声,无数叶片往下摈落,啤间把地面铺上厚厚一层。

不久,他剑风一转,地面那些树叶随风飞起,形成一个个漩涡,在空月旋转不休,媲比飞沙走石。

他,在发泄!利用练武发泄怒气,发泄失败的不甘和苦闷。

宁菱手护门柱,目不转睛地静静看着,直到东方顕收起剑势,直到那些漩涡慢慢消失,直到落叶回归地面,树下恢复安静。

宁菱小心地迈步,缓缓地走近他,环视一下荒凉的四周,不由询问,这是什么地方?”

东方顕不语,依然面若寒霜,深沉阴鹫。

“我肚子饿了!”宁菱又说道。

东方顕稍愣,蓦然转身,朝外面走。

宁菱连忙跟上,走出这个大院,再次被屋外的情景震住。

这是一条大街,然而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没有,街道两旁房屋林立,隐约可见往日的浮华,如今却都关门闭户,到处荒无人烟,无限寂寥,无月想凉。

这是怎么一回事”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宁菱欲再询问走在前头的东立跟,但一想到他根本不会回答,于是决定省点力气与口水。

他们就这样一前一后、漫无目的地走着,一直来到衙道尽头。

一棵百年老树底下,围满一层层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大约有数百人。

难怪刚才所到之处只有空荡荡的破屋,原来人们都聚集到这儿来了。宁菱停止脚步,吃惊纳闷地看着前面众人,看着看着,她马上发觉不对劲。

那些人,细看之下,个个都身形瘦弱,眼神散涣呆滞,面黄唇青,毫无光彩。

接到他们不怀好意的瞪视,宁菱内心一慌,连忙靠到东方媚身边,颤,疑问,“东方顕,这到底是哪儿?他们又是什么人?”

东方顕仍是默不作声,忽然从怀里取出一样东西,稍微发力,无数黄亏色的小叶片立刮洒到那样人身上。

他们看到,皆露出啃血兴奋的眼神,争先恐后地伸出双手,接住纷纷良下的叶片。有些人还蹲下,想栓地面的,孰料被一些人踩倒在地,顿时,民了兴奋的呐喊,人群当中还不断传出痛苦的哀叫。

抢到叶片的一部人,已迫不及待地退到一边,取出随身所带的烟斗,熟练地点燃那些叶片。方才抢夺中受伤的小部分人们,此时依旧匍匐在地上,用那红肿流血的手继续捡着零零散散的叶片。

宁菱早被眼前这幕吓得目瞪口呆,来不及做任何反应,便被东方顕拉另走到树底下。

高高的石墩上,摇放着一锅东西,正在冒烟,是萝卜焖肉!

宁菱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东方顕抓起旁边一只蹦口碗,装上萝卜与肉,递给宁菱。

宁菱接过,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汤,惊觉那股味道不似猪肉也非牛肉。不过她纳闷归纳闷,但还是继续吃起来,只因肚子实在饿得发慌。

刚吃下几块肉,忽闻宁静的四月响来一阵凄厉悲凉的哭喊声,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年轻女子由远而近地走来,嘴里似乎在喊着,“还我孩儿,快把儿子还给我,求求你们!

“看吧看吧,你们这些坏人,自己学坏就好了,还害及他人。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爷一定惩罚你们的!接着,另一个极具苍老嘶哑的声音传至宁菱耳边。

宁菱侧目,顺着望去,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佝偻着身子坐在石鸠上,布满皱纹的老脸透着无比的哀伤与悲愤。

宁菱一时好哥,走到她的面前,柔声地问,“婆婆,您刚才在说此什么呢?”

老婆婆一转眼,马上被宁菱那身婉约高贵、清丽脱俗的气质所震慑,兰目光又触及宁菱手中的土碗,竟然发出冷哼之声。

宁菱以为她想吃,于是把碗递到她面前“婆婆,您吃吧!”

谁知,老妇人毫不客气地挥开宁菡的于,自顾忿说,“这么缺德的事老身才不做,你们这些人,吃人肉,吸人血老天不会放过你们的。”

宁菱稳住差点从手中滑落的碗,惊诧地看着她,纳问,“婆婆,您说什么?什么吃人肉,吸人血?”

老妇人不答话,继续冷冷地瞪视宁菱。

宁菱心底困惑加深,又听方才那位疯癫痴呆的年轻女子继续哭喊,于圭再次追同“婆婆,你告诉我怎么回事,说不定我能帮你!”

估计是被,帮你,二字折服,老妇人态度略微好转,先是面有所思地寸量宁菱一会,目光再度转向年轻女子,娓娓道出我们这个月光镇,原本是个繁华热闹的城镇,人们安居乐业,相敬相爱,日子过得有滋有润。可圭一个月前,有人在市集开了一家烟馆,赏传吸了那种烟片会让人去除疲劳,浑身舒服,好像飞上天堂。男人们好奇不已,纷纷前去尝试,结果都流连专返,为了继续享受那种极乐感觉,他们不惜倾家荡产,甚至家破人亡!”

宁菱听后,大大惊讶,不自觉地瞄向东方顕,后者却面无表情,不知所思。

老婆婆指向跌坐于地的男人,继续悲愤地痛诉,烟馆关闭,馆主带亲黑心钱跑了,却剩下这些上瘾者危害人间,他们偷抢劫掠,为了填饱肚子,甚至宰害牲畜,自此,安宁恬淡的月光镇变成了人间地狱!”

“朝廷呢?官府不管吗””宁菱同情地问。

“管??他们担心这些人会祸及其他村庄,于是派人封锁整个月光镇,所有村民不得出城!本来,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他们变成这样是他们的命,但他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小孩子痛下毒手,牲畜吃完后,他们开始打起小孩的念头,今天还把秋莲生出不久的儿子给煮了吃。”老婆婆说完,感光落在宁菱碗上。

顷时,宁菱淫身血液凝圆,碗从手中跌到地面,发出铿锵声响。她一手撑在石墩上,俯身干呕起来。难怪她觉得不像猪肉也不像牛肉,还以为是其他动物的肉,想不到”,想不到是人肉。

“恶恶恶,宁菱呕得胆汁都出来了,晶莹的泪殊不断从引中涌出,秀过她逐渐变青的两颊,胃还在不断的翻滚,内心无比的难受“乎痛不欲生。

东方顕不知几时已然来到她的身边,长臂落在她的纤腰上,带她离开人群,回到方才那座破屋。之后,宁菱一直在干呕,在不停地落泪。

东方顾见状,终忍不住低吼,你到底怎么了环就是吃了几块人肉?有必要这样吗?这个社会本来就是弱肉强食”

“啪…

伴随一阵响亮的巴掌声,东方顕俊颜立刻显出一道醒目鲜红的五爪印。他黑眸一沉,难以置信地瞪着宁菱,在宁菱准备挥掌再来时,及时抓住她的手,暴怒地叱喝,敢打我?嫌命长了?”

“我不仅要打你,我恨不得让你碎尸万段!”宁菱悲愤交加“你要可天下,要报仇,大可凭你真正的实力,而非牺牲那些无辜的百姓。他们本是同根生,却因你的一已私利,导致拆其儿骨,噬其儿肉,以充腹饥,“东方顕,你实在太可恶,你该死,该下十八层地狱!”

“我该死?我下十八层地狱?也不想想我这样是谁造成的?为什么他耍阴谍就落得聪明睿智的美称,而我却是该下地狱?宁菱,该下地狱的是你!”东方顕满面铁青,额头青筋一务接一条,清晰可见,怒气达到极点。

“他是耍阴谋,但他没伤及无辜。可是你呢?为了让邺城县令与你狼杀为奸,你软禁他的妻儿;为了对抗皇上,你不惜制造毒品,牺牲寨民,祸司人间!你看看刚才那此村民,他们原本拥有一个和睦幸福的家庭,是你,圭你害得他们走投无路,是你毁了月光镇的样和与快乐!”

宁菱喘一喘气,继续斥责,权欲当真那么重要吗?江山是你们东方家的,你和东方辰,谁当皇帝都一样,有必要分得那么清楚吗?什么理想抱直,什么为了母亲的遗愿,依我看,你根本就是权欲熏心,想权霸天下!”

“我不是,我才不是”,东方顕开始吼叫,‘自以为是的女人,你懂什么,简直不知所谓!”

“对,我是不懂,我是不知所谓,但我知道人命可贵,而你这样荼毒生灵,就是罪大恶极!”

“荼毒生灵”好一个荼毒生灵,哈哈哈”东方顕突然仰天大笑,笑声在这寂静昏沉的半空中,显得开常阴森与恐怖。不过下一秒,他笑容立刻僵住,只因,“他看到一伙黑衣人从天而降,迅速把他包围住,而为首那个,是一身黑色长袍的东方辰,是他恨之入骨的东方辰。

第三十三章小别胜新婚

第三十三章小别胜新婚

“辰…,宁菱格外惊喜,情不自禁地呐喊出来。

东方辰目光已转向她,黑眸尽是柔情与爱意,但很快的,凌厉和狠绝取代而上,只因宁菱州才出声的时候,让东方楣灵光一闪,劫持了她。

“东方蛆,你要干嘛!”宁菱立起挣扎。

“放开她!”东方辰也严声怒斥。

东方顕一声不吭,紧紧扣住宁菱,同时对东方辰发出痛恨的仇视。

“成王败寇,东方顕,你永远不可能是朕的对手,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看在父皇的份上,朕或许留你一各活命!”东方辰一边说,一边小心谨慎地注意着东方跟,希望从中找机会下手。

东方顺突然仰天大笑,可惜笑声透出无限的悲哀、不甘,还有愤怒。

宁菱见机不可失,冲东方辰打了一个眼色,得到他的会意回应后,她迅逮低头,时准东方顺的手腕狠狠一咬。

东方顕毫无防备,反射性地松手。东方辰则趁机时他使出独门绝学隔空袭击。

下一秒,宁菱已经有惊无险地回到东方辰怀里。

王封安为首的侍卫们,迅速挡在东方辰面前,气势汹汹、剑拨弩张地瞪着东方顕。

东方辰抓住点点时间,激动而欣喜地搂住宁菱,颤抖的手指在她身上快速摸索一番,又在她额头落下一吻,然后才放开她,严声吩咐侍卫,“你扪保护皇后,朕要亲自与他有个了断!”

王材安等人听令,一起退到宁菱身边,护住宁菱,同时认真观看着东方辰和东方顕的决斗。

仇人相见,格外眼红,两人已无话可说,有的只是搏斗。

同样高大魈伟的两具身躯开始纠缠,各自使出看家本领,毫无留情地向对方做出袭击与反击。

单凭武功,东方辰本来就在东方顺之上,加上东方顕火气攻心,缺乏振定与镇静,因此两人大战几十个回合之后,东方顕渐趋下风。

本来,看在兄弟份上,东方辰应放他一马,但是思及东方颁的可恶,想起那些受到牵连的无辜百姓,东方辰便狠下心肠,招式凌厉逼人,直击要害

很快的,东方顕身上多处挂彩,节节败退。

宁菱看着看着,不知因何缘故,内心竟然萌发一股很强烈的念头,有股力量促使她不假思索地越过那此注意力均放在战斗场面的侍卫,快速奔至东方辰身边。

“辰,放过他吧!

发砚她又在危急关头无缘无故地冒出来,东方辰有点气恼,却只好分神保护她,避免遭受东方蜘的突然袭击。侍卫们第一时间跑过来,把气势微弱的东方顕团团困住。

“辰,留他一条活路吧!”宁菱再次发出热切的恳求。

“菱儿,你忘了前车之鉴?”东方辰又气又无奈,朕不能再让他留在世间害人!”

“他是你弟弟,是你父皇的儿子,你这样打死他,将来如何跟父皇交代?你可以制服他,把他关起来,但干万别要他的命!你放心,我不会再偷偷放走他。”

东方辰还想说些什么,忽闻一声震耳欲聋的琴音,夹杂着猛烈的狂风,扰人视线,待一切平息之后,早已不见了东方跼的影子。

王封安等人恢复过来,连忙到处追索,留下一部分人保护东方辰与宁菱

觉察到宁菱似乎暗暗松了一口气,东方辰怒气再起,不由分说地楼住她,非常用力。

宁菱被他箍得生疼,出声抱怨,“你弄得我好疼,快,快松手!”

东方辰非但不照做,还越抱越紧,语气极具惩罚意味,“谁叫你的心老是向着别人,看,若不是你贸贸然冲出来,朕已经把他解决掉了!”

宁菱自知理万,讷讷然地低下头。其实,她也不清楚为什么到了这个地步,自己还会为东方频求情,对州才突然萌发的念头,她也感到很意外。

发觉东方辰似乎还在生气,宁菱决定用微娇来平息他的怒气,你呀,这么久没看到人家,一来也不问人家过得好不好,就会惩罚人家,哼!”

果然,东方辰心中怒气顷刻消失,手也跟着松开些许,语气饱含疼爱与愧悔,“对不起,联让你受苦了!”

明明是自已执意出宫,他却把责任揽上身,宁菱感动之余,主动认错,“我也有不对,我不该太倔强、不顾你的感受,一心只想着离开你!”

‘不,john说得对,朕耐性不够,朕自以为是。不过你放心,朕以后不会了,夫妻之间需要坦诚相对,相互尊重与理解,朕会记住的!”难碍宁菱主动认错,东方辰此刻的心情比在朝堂上听到大臣各种捷报还兴奋,激动欣喜不是言语能表达。

宁菱内心同样是波涛澎湃,迭拓起伏。有夫如此,妇复何求?她不禁暗暗自责竟然浪费了两个月时间,否则她就不会吃这么多苦,不会间接造出那此事端,更不会为了胎儿去吃被秋棠糟蹋过的脏饭团。胎儿!宁菱猛然站直身子,睁大美目定定注视着东方辰,红唇轻启,辰,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恩”,

宁菱先不说,而是抓起他的手,来到她依然平坦的小腹。

东方辰纳闷,同时焦急“怎么了?不是有事情要告诉朕吗?怎么不讲话了?”

“这里!”宁菱按了一下他的手。发现东方辰仍旧一头笨牛似的困惑模样,她一声惧恼,只好坦白说明,我又怀孕了!”

这次,东方辰着实震住,他双眼睁得特大,张成。型的嘴巴更是可以容纳一只大苹果,这神态、这举动,与他那冷俊的面容一点也不相称。

至于旁边那此内力深厚的侍卫,也已听到宁菱的话,纷纷跪下祝贺,恭喜皇上,恭喜皇后娘娘!”

“嘴巴张这么大,小心苍蝇蚊子飞进去!”越看他那傻样,宁菱愈觉好笑,不由抬起手,合拢上他的嘴巴。

苍蝇?蚊子?管它呢!他日盼夜盼,老天爷总算听到他的析祷,理解他的难处,怜悯他的苦心,给他这么一个大惊喜,真是谢天谢地!不过,最要感谢的,当然是眼前这个可人儿。他暂停所有思绪,什么也不想,迅速低头,温热的双唇刻不容缓地印在她娇艳的红唇上。

宁菱先是一愣,继而也主动启唇,让他舌头顺利进内。

真情流露,两舌交缠,他们吻得浑然忘我,吻得若无旁人,两个月来凝聚的所有思念与牵牲,在这激烈的狂吻当中捧放得淋满尽致。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两人均无法呼吸,四片嘴唇才意犹未尽地分开口

宁菱粉脸绯红,越过东方辰的肩膀,悄悄看向那些侍卫,发现他们都很识超地转迂身去,心中那份难为情才敢消退。

正好这时,王封安等人归来禀告,“启禀皇上,属下等无能,让那叛贼和妖女跑掉了!”

东方辰面色即刻一沉,身体一僵。

宁菱连忙对他劝慰,其实东方顕已身受重伤,估计暂时不会做出什么大举动,我们不妨先着手眼前的紧要事。月光镇那此毒瘾者,你打算怎么处理?”

见他沉默依日,宁菱继续问,对了,凤凰山寨的人呢?你们没对她们怎样吧?”

这时,王封安小心翼翼地插了一句,“皇上,娘娘,天色渐黑,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不如回城再说。”

东方辰总算清醒过来,冲王封安点了点头。

王封收到指示,对空中放出一个烟弹,不需一刻钟,只闻嗒嗒响声,一群骏马在一侍卫的带领下慢慢来到大家面前。

东方辰抱起宁菱,十分轻柔地将姒放到马背上,自己也跃身跨坐上去,一勒缰绳,骏马快速朝前奔跑起来。

王封安一声吆喝,其他人也纷纷上马,尾随在东方辰后面。

大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宁菱因住东方辰结实的腰腹,把头深深埋在他佳壮的胸前,尽情汲取着属于他的独特体味,很快安心地睡去。

东方辰一手策马,一手牢牢抱住胸前的人儿,下巴低在她如云的发上,时不时地低眉俯视,眼中柔情再现,内心激动再起

宁菱醒来之时,发现自己置身一柔软舒适的大床,房内已经掌灯,柔和的光芒静静照射着整个室内,更为这雅致温馨的空间增添一份安宁与静谧。

突然,轻微的开门声响起,东方辰高大的身影缓缓进入宁菱的视线,他满面柔情,眸中爱意足以溺死人。

“辰,这是什么地方?”

“邺城的驿站。”东方辰扶她坐起,在她与床背之间放上一个软绵绵的枕头,然后从旁边的炉子上端起一直在保温的燕窝粥,喂给她。

宁菱早已饥肠糠辘,一闻到粥里溢出的香甜味道,迫不及待地张开嘴。

刚开始,她还吃得津津有味,可是吃着吃着,她忽觉喉咙莫名地窜起一丝腥味,浓烈的血腥味,一时忍不住,她张嘴吐出口中的燕窝粥。

“菱儿,菱儿你怎么了?”东方辰被吓得不轻。

“我…“宁菱极力忍住胃里那股翻滚。她刚才…竟然想起了下午在月光镇吃萝卜焖肉的情景。

东方辰毫无知情,以为她是孕吐,于是放下碗,准备去命人传大夫。

宁菱及时拉住他,想告诉他实情,但最后,还是忍住了“我没事,估计饿太久,胃里一时不习惯承载太多。”

“真的?”东方辰明显不信。

宁菱努力地点头,忽然扯开话题,“对了,凌儿呢?我离开之后,他过得怎样?长高了吗?有没有…想我?”问到最后,宁菱不好意思地压低嗓音。

东方辰一边替她抹去嘴边的残渣,一边答,“他确实长高了许多,而且又长了两颗牙。他整天喊母后,你说他想不想你?”

宁菱娇容逐渐路出欣慰的笑,眼神渐趋迷离,“不枉我十月怀胎生下他

仿佛又想起什么似的,宁菱定一定睛,重新看向东方辰,询问,“那他学会叫父皇了吗?”

“没有!朕整天教他,但他嘴里发出的永远是母后二字!”东方辰垮下脸。

宁菱一听,脸色大变,“怎么会这样?他已经一岁,照理该懂得讲好多话,辰,会不会有问题?

东方辰稳住她,对她投以安慰的注视,别担心,没事的。朕叫太医看过,太医说凌儿没问题,还说有些小孩子说话是迟了点,凌儿估计就属那类。不过朕认为啊,应该是你不在凌儿身边,他太过杜念你,以致整天只会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