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本宫有说错吗?本宫方才可是亲眼所见呢。”芸妃趋进寒菱。

“奴婢对心爱之人留下一吻,是一种高兴和奖励的行为。不像某人,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发浪,那样才是真正的不知廉耻!”根据上两次的情况,寒菱清楚韦烽偶尔还算明白事理,如今有他在旁,谅那姣婆芸妃也不敢对自己怎样。于是,她毫无客气地辩驳起来。

“大胆!”芸妃顿时气得脸色发青,“来人,给本宫掌嘴!”

芸妃话音刚落,两名高大健壮的宫女闪电般地来到寒菱面前,唰唰地在她脸上甩下几巴掌。

好痛!!寒菱只觉眼前一阵昏黑,双耳轰隆隆直响,好一会,她才站稳脚。

“不准停下,继续打!”芸妃发了疯似的,大声命令那两名宫女。

“皇上请恕罪!”看着寒菱的惨况,王璟鏘心疼不已,急忙向韦烽跪下。

钱锦宏和谷秋也赶紧下跪哀求。

可惜,这次的韦烽,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他冷冷地瞥了寒菱一眼,没有做出任何表示。

芸妃见状,心中暗喜,更加嚣张起来,“来人,本宫现在要整顿宫规,你们给本宫好好地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人,打!!”

“拍!拍!拍!”一掌比一掌大力,一掌比一掌狠绝,寒菱被打得眼冒金星,不仅是脸上,就连身上也不断传来剧痛。

谷秋看着,眼泪汹涌而出,再也抑制不住,跑到寒菱旁边,紧紧地搂住她,替她接下后面的拳脚。

寒菱忍住疼痛,用疑惑的眼神看着韦烽,为什么他今天不阻止芸妃?难道他眼瞎了?耳聋了?老天爷,好痛,真的好痛。嘴角那好像有点腥味,她吃力地抬起手,来到嘴边,轻轻一抹,是血,殷红的血。原来,自己被掌刮流血了。

“皇上!”深受封建思想熏陶的王璟鏘,即使心如刀割,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苦苦哀求。

韦烽犹如一尊雕像,直挺挺地站在那,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一切,看着她满面红肿、流露出痛苦的表情;看着她浑身颤抖,最后支撑不住,往地上倒去…

迷迷糊糊中,寒菱感觉自己仿佛睡了几个世纪之久,待她醒来的时候,仍然感到周身骨痛,虚弱得连抬手的力气也没有了。

“菱,你醒了!!”蹲在床前的王璟鏘看到寒菱终于睁开眼睛,他激动、欣喜得几乎落泪。

“璟鏘,你怎么在这里?”寒菱微微喘着气,惊讶地问。

“我苦苦哀求和纠缠,司綵终于答应让我进来见你。”王璟鏘抓起她的手,“你现在觉得怎样?”

“我睡了多久?”

“两天!”

两天了!自己竟然被打得昏睡了两天!那谷秋呢?她记得谷秋当时扑过来,替自己挨打。

“放心,谷秋的伤比你轻,她昨天晚上就醒了,刚刚才又睡着。”看到她脸上的忧虑和挂念,王璟鏘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连忙把谷秋的情况告诉她。

这时,房门一响,司綵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汤,见到寒菱已醒,她眼中先是闪过一丝喜悦,继而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淡淡地道:“喝药吧。”。

花了大约一盏茶工夫,寒菱才喝下药汤,注视着司綵,真诚地说:“司綵,谢谢您!”

司綵脸上即时涌起一丝不自在,眼光四下一扫,然后走了出去。

王璟鏘一边扶寒菱躺下,一边自责:“菱,对不起,看着你被惨打,我却无能为力。”

“傻瓜,你何需自责?当时皇上在场,你的境况我理解。”

“不,锦宏说的对,如果我能勇敢一些,你和谷秋就不会伤得这么重。”

“如果我的受伤能替裕晫皇朝保留一名年轻有为、忠心耿耿的臣子,我愿意!”寒菱十分清楚王璟鏘的情况,其实,倘若他当时真的豁出去,后果恐怕会更加严重。不仅仅他要受到惩罚,就连自己和谷秋----大家眼中的“低贱宫奴”,说不定会难逃一死。

“菱!!”

“别这样!”寒菱困难地举起手,缓缓来到他的脸上,拭去他的眼泪,“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不是吗?”

“可是…”

“虽然有点疼,有点虚弱,不过我向你保证,不出几天,我又会恢复以往那个活力四射的寒菱。”

王璟鏘不再言语,大手紧紧包住她的小手,贴在自己的面颊上,心中萌生出一个决定。

【侍寝卷】:第十九章 “求”婚

“哥哥,您怎么来了?”王璟鏘的造访,让蓝妃异常高兴和激动。也难怪她,在这皇宫里头,处处都是“敌人”,唯一值得真心对待的人只有皇帝,皇帝政务上日理万机,生活上要雨露均占,她见到的机会也不是很多。

“蓝妃娘娘万安!”

“又没有外人在,哥哥不必多礼。”蓝妃伸手扶起他,“哥哥,爹娘近来身体可好?”

“妹妹不用挂心,爹娘一切安好。”

蓝妃脸上露出欢欣之色,“那就好!对了哥哥,您还跟那寒菱在一起?”

王璟鏘点了点头。

“哥哥,我们王家也算是京城的名门望族,你跟下贱之人一起,岂不是让人耻笑!”

“妹妹,寒菱只不过出身贫寒,并不是你所谓的什么下贱之人。”听到自己的妹妹也这样出言侮辱,王璟鏘不禁皱起了眉头。

“下贱之人就是下贱之人!你可曾知道,最近那些妃嫔见到我,总是拿这件事来讽刺我,取笑我。”

“嘴长在别人身上,管她们怎么说。”

“我不管,反正不准你跟她再有任何交集。你若是一意孤行,我将修书禀告爹娘。”蓝妃俏脸渐渐浮起怒意。

“不用了,爹娘已经知道,而且,他们也同意了!”

“爹娘同意了?他们......”

“我把寒菱的情况告知爹娘,还跟他们讲要娶寒菱为妻,他们被我说服了。”父母那关,王璟鏘可是下了不少功夫。

“什么?你要娶那贱女人为妻?”蓝妃难以接受地尖叫了起来,“哥哥,你开玩笑的吧?或者是我听错了?”

“你没听错,我也是认真的,我今日过来,就是想你帮忙,央求皇上将寒菱赐给我。”经过多日来的深思熟虑,王璟鏘认为,只有带寒菱离开皇宫,才能让她免遭那些嫔妃的毒害。

“不!我不同意!你别指望我会帮你!”蓝妃怒气腾腾地回到贵妃椅上。

“皇上驾到!”忽然,外面传来一个尖细的通报声。韦烽大摇大摆地走进殿内,满面春风,心情看似不错。

“皇上!”见到韦烽,蓝妃怒气顿时消退了许多。

想不到韦烽会碰巧出现,王璟鏘一阵错愕,接着连忙行礼,“臣叩见皇上,皇上万福!”

“平身!”韦烽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从他身边走过,来到蓝妃面前,“爱妃脸色不大对劲,谁激怒你了?”

“臣妾----”蓝妃犹犹豫豫,不知当不当讲。

“皇上,微臣有事请示!”王璟鏘决定亲自请求。

韦烽转眼看向他,眼神耐人寻味,冷淡地问:“何事?”

王璟鏘跪下,一本正经地道:“皇上,请把司綵坊的宫女寒菱赐给微臣。微臣与她真心相爱,想娶她为妻。”

韦烽一听,眼神顿时一闪烁,牢牢地盯着王璟鏘,俊脸渐渐阴沉下来。

“皇上,哥哥他乱讲而已,您别当真。”想不到王璟鏘会直接跟韦烽说,蓝妃气恼之余,急忙赔不是。

“微臣没有胡说,刚才的话,全是肺腑之言,望皇上成全!”王璟鏘仰视着韦烽,等待他的回答。

韦烽沉默了好一会,突然看向蓝妃,“爱妃,朕饿了,准备在这里用膳,你命人传膳吧。”

“臣妾遵命!”

“皇上......”王璟鏘继续请求。

“爱妃,不用传了,朕觉得还是芸妃那里环境好一些,朕去她那儿吃。”

“皇上不要!”蓝妃急忙稳住他,然后走到王璟鏘面前,“哥哥,您先回去,其他的事,让我来讲。”

“可是......”

“你快走吧!”蓝妃羞恼地瞪了他一眼。

王璟鏘缓缓地起身,朝韦烽拱手一拜,“微臣不打扰皇上与娘娘用膳,微臣先行告退!”

直到王璟鏘的身影全然消失,蓝妃才定下心来,笑脸看向韦烽,“皇上对不起,哥哥他......”

“王学士年轻有为,学识渊博,待人处事十分稳重,是皇朝不可多得的人才,朕有心培养他,还打算给他找个才貌双全的官家千金,想不到他自甘堕落,看中一个低贱的宫奴......”

本来,刚才看到韦烽脸色大变,蓝妃以为他是因为在意寒菱而生气,不禁心生妒忌。现在听他这么讲,她才确定韦烽心中没有寒菱,顿时心情大好,陪着笑道:“皇上请息怒,那绝不是哥哥本意,一定是寒菱那个贱人迷惑和指使哥哥这样做的。”

“是吗?”韦烽嘴角一扯,脸上的表情有点诡异,难以琢磨,“若果王学士真的非卿不娶,朕或许会成人之美,反正这皇宫里头,宫女多的是,少一个又有何干。”

“皇上千万别!那样的低贱之人怎么配得上哥哥,皇上疼惜臣妾,不如帮哥哥物色一个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

“大家闺秀?只怕王学士偏爱宫奴。”

“不会的,臣妾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臣妾等下就修书回家,禀告爹娘把哥哥带回正道。”

“爱妃果然爱兄心切呀!”韦烽看着她,邪魅地笑了,谁知道,那笑容底下又是怎样的状况。

【侍寝卷】:第二十章 被囚

经过大半个月的调养,谷秋和寒菱的身体差不多痊愈。在这期间,王璟鏘和钱锦宏都来探望过她们,王璟鏘官居一品,又是蓝妃的哥哥,相较钱锦宏,出入方便一些,来的次数自然多一些。

就连二狗,也偷偷来过两次,见到寒菱和谷秋的惨况,他义愤填膺,若非寒菱相劝,这傻小子估计会不顾一切地跑去跟芸妃讨公道了。

在处处充满勾心斗角、阴谋诡计、弱肉强食的宫闱当中,宫女被打伤,甚至被虐打致死,是件很平常的事。然而,寒菱被芸妃“教训”一事,惊动了整个后宫,只因为,大家都清楚皇上对寒菱的特别。她们对寒菱恨得咬牙切齿,几乎百分之九十的嫔妃都大感痛快,说芸妃“教训”得好!

经过这次的养伤,寒菱了解到司綵的真面目,看似冷漠的她,其实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好几次,一些嫔妃借机过来找麻烦,多亏她的帮助,寒菱才安然度过,所以寒菱用行动来报答她,身体一好就马上投入工作。

“寒菱,蓝妃娘娘召见你!”这天,寒菱正在房里画稿子,妙云走了进来。

蓝妃召见自己?难道她又要做衣服了?纳闷归纳闷,寒菱还是像往常那样,带齐工具,拜别司綵,出发去蓝照宫。

“奴婢参见蓝妃娘娘!”进入大殿,寒菱低头,行礼。

“啪啪!”蓝妃二话不说,先给了寒菱两巴掌。

突如其来的袭击使寒菱一时站不稳,往后踉跄了几下,她恼怒地抬起脸,瞪向蓝妃。NND,这古代怎就这么喜欢掌刮,最近都不知被打了多少巴掌,再这样下去,不被打傻,也会被打得脑震荡。

“贱人,你好大的狗胆,竟敢怂恿本宫的哥哥娶你为妻!本宫今天不教训你,誓不为人!”蓝妃说着,又朝寒菱甩了两巴。

王璟鏘要娶自己为妻?他怎么不预先跟自己商量?捂着发疼发辣的面颊,寒菱满腹疑云。

“来人,将这个不自量力的贱奴关进暗房。另外,没本宫允许,谁都不准放她出来。”

“且慢!”寒菱立刻回过神来,“蓝妃娘娘,奴婢没犯错,因何被关?”

“啪!”蓝妃又刮了一巴,“你这贱人,还嘴硬,想做王夫人?简直痴心妄想!”

靠,才进来几分钟时间,就被刮了五巴掌,寒菱勃然大怒,冲到蓝妃面前,举手狠狠地朝蓝妃甩过去。

料不到寒菱会如此大胆,蓝妃恼羞成怒,死死地瞪着寒菱,高声大喊,“快来人,你们都死哪去了?还不给本宫抓下她?”

几名宫女和太监闪电般地冲到寒菱面前,七手八脚地按住她。寒菱想挣扎,奈何他们人多势众,很快便动弹不得,只能悲愤地、不甘心地看着自己被他们拖下去。

“司綵,怎么办?怎么办??”谷秋心急如焚,愁眉苦脸。

“你别再走来走去,我都被你晃得快晕了!”

“对不起,司綵,可是菱她…”

“我知道!”司綵美丽的容颜也尽显忧虑之色。昨天中午,寒菱被蓝妃叫去,到了晚膳时分也不见回来,于是她亲自造访蓝照宫,蓝妃竟然说寒菱犯了大错,要囚禁起来。无论她如何哀求,蓝妃都不动于衷。

“司綵,那蓝妃肯定会叫人打菱,菱的伤刚好,如再挨打,她一定受不了。”谷秋掩着脸,开始啜泣起来。

树大招风,皇上对寒菱的特别,使她成为后宫妃嫔攻击与对付的对象,这次是蓝妃,那下次呢?又会是谁?芸妃?淑妃?李贵人?都有可能!待在宫里这么多年,尔虞我诈、明争暗斗见的实在太多,寒菱,想继续安静地过日子,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司綵,司綵…”见司綵默不做声,只是满面沉思,谷秋不禁大声唤了几下。

“王大人呢?”司綵从沉思中醒来。

“钱锦鸿说王大人前天突然被派去皖城办事,估计要半个月后才回来。王大人这次走得很急,锦宏也是去王家问了才得知。”

王璟鏘被支开?怎会这么巧?预谋!一切肯定都是预谋!!司綵的心又颤了一颤。

“司綵…”

“蓝妃是皇上的宠妃,她囚禁甚至处死一个宫女,根本无人能管。王大人又不在,现在唯一能救寒菱的人是皇上。”

“皇上?那我去求皇上!”手足无措的谷秋,一听到有办法,不假思索就准备去做。

“没用的!”司綵叫住她,“你去求皇上?凭什么?一个小小的宫女,连踏进裕乾宫的资格都没有!”

“那怎么办?总得试试啊,说不定老天有眼,让我见到皇上。”

“见到他又怎样?你可别忘了,你们上次被芸妃打至重伤,他也在场的!”

谷秋内心刚燃起的一丝希望又破灭了。是啊,皇上若是明君,上次根本就不会任由芸妃胡来。一切都怪自己,如果自己不当宫女,寒菱就不会进宫,不会受这么多苦难!菱,我对不起你,是我该死,被蓝妃囚禁的人应该是我,而不是你。伤心至极的谷秋,跌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司綵也黯然伤神,从椅子上起身,无力地低垂着头,朝寝房走。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屁股传来凉意,谷秋才停止哭泣,站了起来。看着一片漆黑的外面,心中主意一定,缓缓地走出大厅。

夜,无比的静谧,一盏盏宫灯寂寥地挂在道路两旁的树枝上,在夜风的吹拂下不停摇摆晃动。一个高大的人影穿梭在宽敞而干净的石路上,一个太监模样的老头儿,手举一盏明亮的宫灯,紧紧跟随在后面。

回到裕承宫门口,高大的人影猛地停止脚步,深邃的黑眸盯着跪在地上的人,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

“何人在此,胆敢惊扰圣驾?”太监迅速跑上前来,大声指责道。

跪得双脚麻痹、累得几乎要睡着了的谷秋,一听到圣驾两个字,脑子马上清醒,看到那个高大而熟悉的人影,内心一阵欢喜,急忙磕头,道:“皇上,奴婢请您救救寒菱,奴婢给您磕头了!!”

“皇上,要不要奴才叫人把她撵走?”太监重新回到韦烽面前。

“皇上,您是明君,求求您一定要救寒菱,她是无辜的,蓝妃娘娘想囚禁也应该囚禁奴婢,而不是寒菱。”谷秋的头磕得越来越快,砰砰作响。

想不到蓝妃的动作还真快!韦烽嘴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继续盯着谷秋,不语。

“皇上,只要您肯救寒菱,您要奴婢做牛做马,做什么都行。”

做什么都行?韦烽脑子一激灵,嘴角那抹笑意顿时变得有点邪魅,有点诡异,他看着谷秋,一字一句地问:“真——的——做——什——么——都——行——?”

“是的,只要蓝妃娘娘肯放过寒菱,奴婢什么都愿意!”

“陆公公,带她进来!”韦烽仍下一句话,径直朝殿内走去。

【侍寝卷】:第二十一章 隐情

陆公公一阵错愕,继而又严肃地命谷秋起身,带她一起跟上去。

回到寝房,韦烽屏退陆公公,只留下谷秋。他来到她的面前,伸出修长的手指,托起她的下巴,片刻,才说:“朕要你做朕的女人!”

谷秋一听,震惊地呆若木鸡,做他的女人,做他的女人,那就是说…她急忙摇头,“不,我不要!”

“那你可以滚了!”韦烽赫地放开她,转身走向大床。

“皇上…”谷秋赶紧追过去。

“出去!”韦烽提高冰冷的声音,依然背对着她。

“皇上,奴婢…除了这个,奴婢什么都可以做!”跪了一个晚上,总算老天有眼,终于等到他,无论如何谷秋也不想浪费这个难得的机会,她一定要救出寒菱。

“寒菱心高气傲、目中无人,你保得了她这次,那下次呢?”韦烽转过身子,重新靠近她,“想要永久保护她,你必须拥有权力和能力;拥有权力的唯一办法就是,做朕的女人。”

“但是…但是她们说皇上的妃子要血统高贵、出身良好。奴婢身份卑微,惟恐丢了皇上的面子。”单纯善良的谷秋,全然不知自己已经落入别人的圈套,做了别人的一颗棋子,还傻呼呼地帮人家着想。

韦烽愣了愣,心中荡起一阵恍惚,好一会才恢复平静,道:“你出身确实贫寒,胜在够义气,有你这样的女人在朕身边,又何尝不可?”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