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深厚的内力和平时养成的警惕力,柳霆沛立刻感觉到有股异样气流朝自己趋近,于是迅速睁开眼睛,借着窗口透进来的微弱月光,看清楚来人后,他腾地坐起来。

“离开她!”韦烽越来越靠近大床,“否则朕绝不饶你!”

柳霆沛眸露轻蔑,“你凭什么不饶我?别以为你还是那个呼风唤雨的皇帝,现在的你,一个通缉犯而已!”

韦烽一听,气得额暴青筋,双手早就紧握成拳。

“大家都是文明人,你可别乱来。论武功,或许我俩不相伯仲,可是,这事万一让寒菱知道,你觉得结果会怎样?”

柳霆沛这话,果然有效果,韦烽虽然还会是沉着脸,拳头却已摊开,“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彻底放弃她?”

“不可能!”柳霆沛非常果断,“你们两个根本就不适合,只有我,才是她的最佳选择。”

“荒谬!”韦烽怒气又起,“不错,你们来自同一个地方,可是你别忘了,只要她一天是朕的人,就永远是朕的人!”

对于韦烽得知自己与寒菱的来历,柳霆沛略感纳闷,但很快恢复过来,大言不惭地道:“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我们应该在一起,也只有在一起,才会幸福!你知道吗,我们那个世界,与你们这里,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见过汽车火车吗?见过轮船吗?见过飞机吗?还有航空母舰等等,你通通一无所知!”

“这些,朕可以为她制造!”

“哈哈哈!”柳霆沛先是一愣,继而爆笑出来,用仿佛看白痴地似的眼神盯着韦烽,一会,继续说:“我们那里,男女平等,妇女人权得到极大的重视,而且娱乐万千,我和她有说不完的共同话题。以后,我会带她游遍天下,尽情享受大自然的美好。”

“不管她想去哪,朕一样能做到,一样可以陪她快乐人生!”柳霆沛这番话,让韦烽感到困惑,同事也没来由的心慌,以致他不由自主地争辩起来。

“以前的你,或许还可以。但现在?no!她和你在一起,不是快乐人生,而是逃亡人生!所以,你还是乖乖地回去做你的皇帝,除了皇帝这个头衔,似乎没有其他岗位适合!只要你点头,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朕不稀罕!朕会凭自己的能力复国!”韦烽摆出高高的姿态。

“是吗?不过也是,你的确有能力令那个荡妇芸妃念念不忘!”

听到如等嘲讽的话语,韦烽脑海不禁闪过芸妃那张垂涎恶心的脸,顿觉羞愧难当。

“你和寒菱相处这么久,根本不懂她要的是什么!而且,她要的东西你根本给不起!”

“胡说,朕对她百般宠爱和疼惜,朕爱她,她也爱朕!”韦烽不由想起那段快乐的日子。

“哼,如果她爱你,当年就不会想着逃离你!”

“你还敢说,一切都是你的耸动和引诱!”说到这里,韦烽怒火中烧。假如寒菱没有莫名消失,他就不会来到这里,也不会让李映荷有机可趁。所以,这一切,都是因这该死的柳霆沛而起!

“她能被我耸动和引诱,说明她根本就不爱你,她喜欢的,是我!!韦烽,你还是死心吧,你和她根本不可能!”

顿时,一阵揪疼传遍韦烽全身。所以,他还有信心讨回她欢心,可现在,他什么也没了。

望着韦烽死气沉沉的样子,一股优越感在柳霆沛心底油然而生,“算了吧!”

“不!朕绝不会认命。就算她现在喜欢你又怎样?别忘了朕才是她的男人,珞儿就是最好的见证!”韦烽浑身又充满力量。

“你也别忘了,珞珞现在叫我爹爹,而你,只是一个偶然相遇的烽叔叔!”柳霆沛冷着俊颜,把话说到底,“寒菱要的是唯一的爱,你这辈子注定给不起!我不同,我只会有她一个女人!所以韦烽,你如果真的爱寒菱,应该放了她,让她过喜欢的日子!苦苦纠缠,只会令她厌烦和痛苦。你现在放弃的话,你和她曾经的甜蜜过往,或许还能成为她心中一个美好的回忆,否则…”

韦烽面如死灰,不待听完,就低垂着头,朝门口走去。

望着那抹有点孤寂、落寞且垂头丧气的身影,柳霆沛不由感到一丝同情,然而,爱情需要争取,不能退让!

“珞珞,睡到一旁去,别压着妈妈!”睡梦中的寒菱,感觉有股重量压向自己,于是呢喃了一句。

“珞珞,妈妈跟你讲过,男女有别,你再不听话,妈妈以后都不要你一起睡。”寒菱仍然闭着双眼,伸手来到胸前,想甩开那只令她浑身发痒的手。

奈何,那只手非但不移开,好像还多了另外一只手。

寒菱羞怒地睁开眼睛,定睛一看,脑子轰地呆住。

直到身上越来越瘙痒,越来越灸热,她才会全然清醒,第一反应就是用力扯开那对粗壮的大手,“走开!”

仿佛没听到她的话,韦烽动作继续,干脆低头,迅猛地摄住那颗诱人的蓓蕾。

一股臭熏熏的酒气朝寒菱扑鼻而来,她顿时感到一阵反胃,使劲捶打他,“混蛋,放开我,臭死了!”

她的挣扎举动,非但不能阻止韦烽,还促进了他的侵略性,大手已经往下移去。

寒菱又急又恼,羞愧万分,转头看了一下左边,发现那里空荡荡的,心头又是一颤,“珞珞呢?你把珞珞带到哪去了。”

韦烽深邃漆黑的俊眸,由于喝酒而暂时变得浑浊,他冷冷地俯视着她,一声不吭,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停止。

亵裤已被褪去,此时,寒菱身无寸缕地裸露在他面前。内心的羞怒蹦到极点,她手脚并用,企图推开他。

韦烽快速阻止她,同时,嘴唇来到她欲嚷出声的小嘴上。夹带着怒气的风暴,他用力吸吮她的唇,粗暴地索求她的甜美。

阵阵酒气,沁入寒菱心肺,她想也不想,做出最经常的反抗,贝齿恨恨地咬在他的舌头上。

痛,使他浑身一震;痛,使他立刻离开她的樱唇。依然迷茫的双眼,难以费解地望着她。

“你这色狼,出去!”寒菱抓住机会大喊,“来人啊,快来人…”

刚叫到第二声,她便再也发不出声,她还惊觉,全身动弹不得!该死,他竟然点了她的穴位!

“嘘,别吵,朕会好好疼你;乖,别动,朕会好好爱你…”韦烽嘴里不断重复着这些话,双手继续忙碌。

疼!好疼!剧痛使寒菱俏脸扭成一团。卑鄙的家伙,竟然这样要了她!

“你是朕的,永远都是朕的,永远只能属于朕…”韦烽嘴里重复的话语,已然换成这几句,他健壮结实的腰腹一直在摆动,冲刺又冲刺。

此时的他,毫无意识,脑海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狠狠地要她,无止境地要她,让她与自己融合在一起,永远也不分开。

被点了穴,根本动不了的寒菱,意识却清晰的很,,她一边流泪,一边忍受着一波波痛苦和快乐并存的情欲浪潮,同时,一个决定在她脑海生成。

窗外,月亮还在慢慢穿行,由东边到西边,一束曙光从黑暗中钻了出来,天际出现了一抹紫红色的朝晖。

屋内,粗嘎喘息声依然不断,大床上的演绎还在继续…

“陛下,陛下…”素娥急促的喊声,把寒菱叫醒。

寒菱还没睁眼,便觉浑身好像受过鞭打一样,疼痛无比,特别是下身,就像被捏碎了一般。昨晚的清静赫然涌上脑海!

“陛下,早朝要迟到了!”发觉寒菱还是没反应,素娥又叫了一声。寒菱平时都很准时起床,今天却迟迟没有走出寝房,她甚感纳闷,于是进来看看怎么回事。

寒菱终于睁开眼,低声交代:“素娥,我身体不适,通知今天早朝暂停。”

素娥一听,立刻面露担忧,“陛下,您怎么了?我去传苏太医过来!”

“不用!!”寒菱叫住她,“我休息一下便可!”素娥在场,她还不清楚被子底下的自己是个怎样的情况,当然不能贸贸然让苏太医检查。

“我没事的,估计最近事情太多,导致疲累过度,你快去崇阳殿说一下,以免大臣们等。”寒菱催促素娥离开。

素娥狐疑地看着,然后点点头:“那好吧,您再休息一会,我很快回来的!”

素娥出去后,寒菱掀开被子,忍痛坐起身来,身上红红紫紫的印记,特别是私处,无比表明了韦烽昨晚是何等的粗暴、蛮横和专制。

以前也曾经试过纵欲,可当时的“后遗症”和现在相比,简直小巫见大巫。

该死的韦烽,该死的混蛋,竟然用那种卑鄙的手段对待自己!

“菱,怎么还没起床?”伴随着一道浑厚的嗓音,房门又次被人推开,是柳霆沛。

寒菱连忙拉起被子,裹住自己光裸的身躯。

“堂堂一国之君竟然懒床,这不像你哦!”柳霆沛来到床前,揶揄地道。发现空荡荡的大床上只有寒菱一个,又接着问,“珞珞呢?”

寒菱不语,静静地仰视着他。

这时,柳霆沛正好看到她不经意裸露在外,布满点点吻痕的脖颈,心里顿时明白过来。

“霆沛,你前天的要求,我答应你!”寒菱终于出声。

“你答应嫁给我?”柳霆沛迟疑地问。 他一直在期待她的答允,可是,他想不到会这么快,想不到是在这种情况下,所以,他真的感到有点意外。

“不错!”身上不断传来的疼痛,让寒菱回答得更加坚决。

柳霆沛仍旧困惑,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她,最后,他欢呼出来,“好!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礼?不如我们来个现在的浪漫婚礼?有婚纱,鲜花,音乐、美酒…”

听他说着,寒菱脑海不禁浮出一个庄严、神圣和浪漫的婚礼场面,一个她自小就向往,如今虽为人母,却从没尝试过的婚礼。

“我现在就去准备!”柳霆沛在她额前印下一吻,整个人异常兴奋,临离去之前,意味深长地望了寒菱一眼。

室内,又恢复了宁静。寒菱还是忍着痛,轻轻躺下,呆愣地仰视着头顶的水蓝色幔帐,许久,缓缓地阖上眼眸,两行清泪分别自她两边眼角淌流而出。

寒菱足足在床上休息了三天才下床。可见,那晚韦烽是如何蹂躏了她。

韦珞的失踪,她并不担心,因为她知道,一定是韦烽把他带走。

根据韦珞和韦烽的感情,韦珞一定过得很开心,她想,这次就当让他们父子相处,毕竟,将来恐怕没这个机会了。

对于寒菱莫名的身体状况,柳霆沛竟然没有作出任何提问,他若无其事地陪她聊天,谈起婚礼的准备。不过,从他煮给她吃的补品,不难看出,他已经明白了一切。

倒是素娥,她以为寒菱得了什么严重的病,每天都满面愁云,经常提出要叫苏太医过来,寒菱感激地拒绝她,只命她在苏太医那取来一些白玉膏,然后独自搽在私处。

卧床三天,国事堆积不少,她忙完一切后,突然想起樊辰博。

“你没事吧?”樊辰博一踏进御书房,焦急地问,“听闻你身体抱恙,还拒绝接见任何人。”

“麒麟皇帝有心了。旧患而已,如今已没大碍。”寒菱周到樊辰博面前,对他稍微一鞠身:“这几天怠慢了麒麟皇帝,寡人为此深感抱歉!”

“女王陛下无需多礼!”樊辰博伸手,扶她起身,炽热的黑眸定定注视着她。

寒菱避开他的注视,不着痕迹的准备抽回手,奈何,他抓的甚紧。

寒菱放弃挣扎,抬脸正视他,樱唇亲启:“下个月初八,是寡人的大喜日子,麒麟皇帝若是有空,不妨多留几日,参加寡人的大婚!”

樊辰博一听,面色大变,“大婚?你不是韦烽的妃子吗?”

想不到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寒菱也大吃一惊。

“菲菲国第二十八任女王,是那场【时装秀】的策划者和表演者——寒太傅;同时,也是裕晫皇朝皇帝的妃子!”寒菱犯病这几天,樊辰博正好命人调查。

“女王陛下,你说要成亲,莫非是欺骗本皇…”樊辰博黑眸半眯,嘴角勾出一抹冷冷的笑。

“不!寡人的婚礼,千真万确,寡人的另一半,是一直陪伴在旁,不离不弃的男子柳霆沛!”寒菱立刻辩解。

“你是指那个江湖盟主柳霆沛?”柳霆沛的大名,樊辰博略有所闻。

“不错!”这次,轮到寒菱冷笑,“菲菲国与裕晫皇朝毗邻,你之所以想与我联姻,无非是想用某个国界之城作为战场,攻打裕晫。”

“你——”樊辰博大惊,无法想像寒菱猜出他的野心。

“知道我为什么不立刻拒绝你,而是想尽办法与你周旋吗?那是因为,我不想两国之间的友好关系就此破裂,不想让天下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寒菱连称呼都变成“你”和“我”。

见樊辰博不语,只是呆呆地站着,她继续道:“你可曾想过,因为你一个人的野心,导致多少百姓受苦?你一统天下,是千万人支持呢?或只是你的一厢情愿?做皇帝,并非为所欲为,而是听民声、察民意、解民忧;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成与败,在一线之差,你…不妨好好考虑一下,你所作的一切是否正确!”

“你说这些,不怕本皇发怒?”

“怕!怎么不怕!可是,为了天下苍生,即使怕我也要说。”寒菱满面严肃认真,“其实,我大可跟你回去,凭我的能力,一定能让你雄昇国大乱。但我并不想走到那一步。”

“可是,跟你相处后,我发现你是个世间罕见之女子,我的政治目的也被爱情所代替。”樊辰博波不急待地表露心意。

寒菱怔了怔,继而淡淡一笑:“可惜,你的爱,我无福消受,无法接受。假如我能接受一个帝王的爱,何必放弃韦烽!”

“男人和女人之间,并非只有爱情,还可以是友情或者亲情!你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才华过人。假如不嫌弃,我寒菱愿意交你这个朋友,当知己也行!”

樊辰博默默听着,静静看着,最终一声不吭,走了出去!

望着刚刚合上的房门,寒菱深呼一口气。躺在床上那几天,她想了很多事,今天这事,就是其中一件。她不知道这樊辰博接下来会做出什么反应,如今只希望,上天听到她的祈祷,但愿万事如意。

寒菱偎着长椅而坐,郁闷的心情,就好比外面阴沉沉的天气。

为了让她更好地打理国事,柳霆沛一手包办了婚礼的筹备,中午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

前天是七贤法师的生忌,李映菊去皇祠祭拜,李逸清也跟去了。

就连谷秋和司綵,也在为婚礼忙碌着。

所以,难怪她感到沉闷。

“妈妈——”久违的声音蓦然响起,寒菱还来不及反应,韦珞便扑进她怀中。

看到阔别几日的心肝宝贝,寒菱欣喜若狂,紧紧搂住他,内心激动连连。

跟着韦珞进来的司綵,也满怀欣慰地望着她们,“原来,皇上一直住在锦宏那儿!”

寒菱一听,愣了愣,才问:“你如何找到珞儿?”

“刚才去找锦宏的时候,突然发现大椅上有珞珞的纽扣,我一时好奇,走进锦宏的寝房却看到皇上和小皇子正在床上玩耍。”那纽扣,原本是司綵亲手缝制。

“跟叔叔一起的日子很快乐,可是这么多天没看到妈妈,我很想念,于是叫姨妈带我回来。”韦珞插话,“妈妈,您为何这么多天不去看我?烽叔叔说您出宫了,委托他陪我。”

寒菱并没有回答韦珞的问题,而是转问司綵,“他肯让珞珞回来?”

“皇上没说什么,倒是他那个手下,硬是拦着我,不让我走。”司綵眼前猛然闪过一张熟悉的脸,一张令她思念了足足八年的脸。

寒菱沉默了下来,面有所思地看着怀里的人儿。

正在这个时候,韦烽疾风一般冲进屋来,“菱菱,不要跟柳霆沛成亲,求求你,不要!”

看到他,寒菱便想起他的可恶行径,于是大声叱喝,“你不经禀告擅自闯进寡人的寝宫,该当何罪?”

“听到你要和他结婚,我妒忌,发狂,用酒来麻痹自己,我失去理智才那样对你,你要原谅我,不要嫁给他,不要离开我。”韦烽在寒菱面前蹲下。

“烽叔叔,您怎么了?”韦珞从寒菱怀里出来,诧异地看着韦烽。

韦烽脑海一激灵,一把拉住韦珞,“珞儿乖,快叫妈妈原谅父皇…”

“父皇?”韦珞更加困惑,这个陌生的名称,他从没听过,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意思到韦烽不经自己允许就告诉韦珞这些,寒菱气急败坏,起身,一边拉扯着韦烽,一边往门口走,“出去,混蛋,你出去!”

“菱菱,不要这样!我知道错了。”韦烽趁机把他搂入怀中。

“菱,你就给皇上一个解释的机会吧。”司綵也跑了过来,劝了一句。不知实情的她,心里一直不赞同寒菱与柳霆沛结婚。

“司綵,你是我姐姐,怎么站在外人那边!”寒菱抱怨,继而冲韦烽大嚷,“韦烽,你再不放手,我就叫人了!”

“不放!”韦烽搂得更紧。

寒菱又气又恼,无奈地环视四周,一个念头闪出脑海,“你若是不放,我以后都不理你!”

果然,韦烽立刻松开她,“我放,我放,你原谅我,你终于原谅我了,是吗…”

他话还没说完,便觉身体往后倒退。原来,寒菱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用力推他出去,还迅速关上大门。

“菱菱,你骗人!”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之后,韦烽立刻大力拍打紧闭的大门。

“韦烽,你这没开化的野蛮人,我们之间永远不可能了!你,还是死心吧!”寒菱又想起他那天晚上的粗暴,怒火中烧。

“菱菱,开门,快开门!”韦烽继续拍打着。

“要我开门,除非天下红雨!”

“下红雨,菱菱,真的下雨了!”

听到外面噼噼啪啪的雨声,寒菱兴起一丝惩罚他的念头,“是啊,下雨了,你何不到雨中等待,说不定我会被感动呢!”

“好,我去!”韦烽不知是伤心过度呢,还是怎样的,似乎变得有点笨,真的照做了。

雨来得突然,来得猛烈,仿佛在考验韦烽,仿佛在给他机会。

他站在空旷的院子里,雨水恨恨地打在他的头顶,模糊了他的视线,滑过他脸上每一处。

头发湿了,衣服湿了,全身都湿淋淋的,脚已麻痹,他却坚持着。

“妈妈,烽叔叔好可怜,全身是水,您赶紧开门让烽叔叔进来。”韦珞伏在窗台上,隔着小小的空隙,注视着外面,小脸尽是疼惜和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