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严大师心酸地看着他,频频叹息…

“珞珞,怎么了?今晚的饭菜不合胃口?”发觉韦珞一直低着头,有一口、无一口地吃着饭,柳霆沛不禁问道。

韦珞缓缓抬起脸,对上柳霆沛的双眼,发出乞求:“爹爹,烽叔叔好可怜,您可不可以劝妈妈去看看烽叔叔?”

柳霆沛一听,猛然一怔。

寒菱也暗暗颤动。前天,司綵跟她讲,韦烽由于淋雨,导致染了风寒,发烧发热,还不肯吃药。接着,谷秋也来求她劝她,叫她去看一下韦烽。

她深知那是韦烽的伎俩,更加明白,如果自己去了,一切就会回到原点,她与韦烽之间会继续纠缠不清,故她保持冷漠,任凭她们怎么劝求,都无动于衷。

今天下午,练韦珞也跑来求她,她才知道,司綵和谷秋偷偷带韦珞去见韦烽。自然,她也是一口拒绝了韦珞的请求,还轻微教训了他一顿。想不到韦珞遗传了韦烽的固执,把主意动到柳霆沛身上。

“爹爹——”

寒菱回过神来,出声叱喝,“珞珞,妈妈跟你讲过多少次,别人的事别理那么多。”

“他不是别人,他是烽叔叔。”韦珞也嚷了起来,“谷秋阿姨说过,只要妈妈肯去看叔叔,叔叔就会吃药,你都不知道,叔叔病得多严重,脸白白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啦!”

“菱,你要不要去看看他?”柳霆沛摆出一副很大方的样子。

“不用!”寒菱马上拒绝。

“我不吃了!”愿望达不到,小韦珞发脾气了。将手中的碗筷重重地搁在饭桌上,滑下椅子,朝寝房走。

“珞珞,回来把饭吃完,乖!”柳霆沛见状,准备追上去。

“多谢爹爹,我不吃了,留给那些冷血无情的人吃好了!”伴随着韦珞的语音,一道砰门声响起。

柳霆沛看向寒菱,担忧地问,“你要不要去哄哄他?”

“不用!让他睡吧,明天起来,他会恢复正常的。吃饭吧。”寒菱非常自信。儿子是她生的,她自然知道儿子的性格。

柳霆沛点了点头,继续吃饭。

寒菱也静静吃着,一脸泰然。仿佛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最终,还是柳霆沛忍不住打破沉默,“寒菱,你确定不用去看韦烽?”

“你想我去吗?”寒菱不答,反问。

柳霆沛愣住。他知道,她说的“去”,不是普通的“去”,那代表着,自己的一切努力将会白费。

“别讨论这个了。后天就是我们的婚礼,婚礼一过,韦烽自然会死心。”寒菱声音柔和了下来。

柳霆沛又喃喃地应了一句。

膳厅内,再次静了下来,可是,两人的心,似乎再也无法平静。

早晨,是那么清新,那么纯洁,那么美丽。一轮红日从东方徐徐升起,金色的阳光洒满了大地。

寒菱宫殿前面的花园上,绿草茵茵,铺满各种鲜花,长廊两侧摆满象征纯洁和百年好合的白色百合,红地毯从花园大门口一直铺彻到礼台上,各色彩带,花球随风飘荡,到处一片喜庆洋洋。

礼台的布置,更是似梦似幻,由999朵鲜艳红玫瑰组成两个巨大心型,紧紧地穿插在一起!一队乐师早就坐在那里,弹奏不停。

今天,正是寒菱和柳霆沛结婚的大好日子。寒菱没有大肆铺张,宾客方面,只请了李映菊,李逸清,还有几位朝中女官和她们家人。

司仪宣布婚礼开始后,结婚进行曲马上响起(这当然是柳霆沛的杰作)。

一身白色西服、高大挺拔的柳霆沛,挽着身着洁白婚纱的寒菱,缓缓地经过众人面前,走上礼台。

观礼的嘉宾,充满好奇、羡慕、惊艳、赞许和祝福的眼光,一直追随着郎才女貌的寒菱和柳霆沛。

寒菱站在高台上,心潮起伏,笑吟吟地环顾着周围的一切。她,真的举行了一个浪漫神圣、梦寐以求的婚礼。

美丽的白色婚纱,是司綵为她制作。有谷秋和锦宏为伴郎伴娘,有珞珞为花童,一切,都是那么美好,让她心满意足。

为寒菱和柳霆沛主持婚礼的是菲菲国的老国师。

此时,他满面欢欣地望着眼前这对璧人,依照柳霆沛教他的台词,朗声宣读:“柳霆沛先生,你是否愿意娶寒菱小姐为妻,从此遵守婚姻圣约,照顾她,爱护他,尊重他,无论疾病还是健康,祸福贫富,都对她不离不弃,做她丈夫,直到永远?”

柳霆沛含情脉脉地望了一眼身边的寒菱,目光才对上老国师,响亮而肯定地回答:“我愿意!我柳霆沛谨以真诚发誓,以后一生一世好好爱寒菱,只爱她一个,我们的生活,只有快乐,没有哀愁;只有包容,没有争吵!”

四周立刻传出一阵阵热泪的掌声和欢呼声。

接着,老国师又问寒菱,“寒菱小姐,你是否愿意嫁柳霆沛先生为妻,从此遵守婚姻圣约,亲爱他,相互扶持,无论疾病还是健康,祸福贫富,都对他不离不弃,做他妻子,直到永远?”

寒菱也回望一下柳霆沛,然后再看向老国师,肯定地回答:“我愿…”

“菱菱,不要!”忽然,一个人影飞一般地冲到寒菱面前,是韦烽。

看到他,寒菱眼神瑟了一瑟。

柳霆沛也想不到韦烽会半途出现,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慌,不禁轻轻拉了寒菱一下。

寒菱回过神来,重新看向老国师,笑着说:“国师,请再读一次。”

“寒菱小姐,你是否愿意嫁柳霆沛先生为妻…”国师木蓦地停止说话,原来,他被韦烽隔空点了穴。

寒菱意识过来,顿时一阵气恼,瞪向韦烽,“你来干吗?”

好美,她真的好美,韦烽眼睛再也无法移开,定定落在寒菱身上,她好像一朵清丽脱俗的百合,又像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更像一朵诱人摘取的牡丹…

“来人,将他请出去!”请字,寒菱说的特别重。

“妈妈不要!”韦珞叫了一声,跑到韦烽面前,“叔叔!”

望着小小的他,韦烽黯然伤神,她跟别人成亲了,珞儿也要正式叫柳霆沛为父亲,而自己,什么也没了!!!

“妈妈,让烽叔叔留下来!”韦珞走到寒菱身边。

“菱菱,不要跟他成亲,不要抛下我!”韦烽恢复过来后,迅速哀求,“不要离开我,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周围的人马上露出好奇和惊讶,司綵、谷秋、锦宏、李映菊也纷纷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寒菱。

“菱菱,求求你!”韦烽继续。

“菱!”一直沉默于旁的柳霆沛,终于也出声了。

寒菱恍惚的心,终于安定下来,她知道,一定要坚持下去,否则,前面的努力都会前功尽毁,于是冷冷地瞥向韦烽,“假如我要你死呢?”

想不到她的回答是这样,韦烽黑瞳瞪得筱大,猛然愣住。

他又想起严正大师跟他讲过的话,虽然早有准备,可是,知道她真的狠心到要自己死,他还是无法接受。

看着她,寒菱也想起以往的一切,一时感触和泪下,“我和你,就好比两条平行线,无论如何努力,永远都无法交集在一起。所以,为了我的幸福,为了大家,求你别再苦苦纠缠了。”

心,好痛,无法形容的痛,前所未有的痛,整个人仿佛抽空了,灵魂仿佛出窍,韦烽感觉到,自己好像被层层冰块包围住,包的密不透风,冷得他直想死去。

望着一身洁白的她,他仿佛看到眼前这张倾国倾城的脸,尽是冷笑,似乎在对他讲,为什么还不死?

他的手,伸入怀里,出来的时候,多了一把匕首,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精准无误地没入他的左胸!速度之快,让人无法反应。

殷红的血,潮水一般涌流出来,韦烽站直的身躯,抖动了两下。

寒菱心头没来由的一颤,仿佛被刺中的是她自己,她感到胸口一阵剧痛,痛得她无法呼吸。

“烽叔叔!”韦珞第一个跑到韦烽面前。

锦宏等人也恐惧万分地跑过去,扶韦烽坐在地上。

韦烽面色骤白,嘴唇转向铁青,双眼依然死死地盯着寒菱,他痛苦地喘着气,他吃力地张开嘴,“假如我的死,可以换得你的一点点幸福,我甘愿!但愿来生,不要再让我遇上你,却永远得不到你的爱。否则我宁愿——无心,亦无爱。”

寒菱一听,浑身僵住,这句话,给她一股莫名的熟悉,一股隔世的感觉,仿佛在哪听过,不,应该是好像她自己曾经说过,曾经对某个人讲过。

心,赫然一阵揪痛,她的脑海,蓦地闪过一幕幕熟悉却远久的画面…

[[宿命,前世今生,真是很奇妙的一件事。寒菱为何觉得韦烽这句话很熟悉?那是因为,她上辈子曾经讲过,至于对谁讲,亲们估计也能猜得到。亲们总觉得菱这样对烽很不公平,可是,看了他们前世的故事,大家或许就理解了。上辈子,烽把她伤得体无完肤,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让她永远不敢忘记,一直存在她的潜意识里,导致今生的她,不敢再对烽付出爱,或者说,即使有爱,也不敢正视。因为剧情需要,紫接下来会写烽和菱的前世【夜夜恩宠】。请亲们带着淡淡的伤痛和哀伤,跟紫一起领略。]]

柳霆沛、王璟锵等人也会出现,他们这一伙人,不管今生,还是前世,都是纠缠在一起。前世,每个人的感情,角色,身份,故事等都与今生廻然不同,有个共同点就是,但是,不管今生还是前世,都一样的精彩,甚至可以说,前世更加悲凉,紫每每想起关于他们的前世,心底都会感到丝丝的揪痛,为寒菱的苦,寒菱的痛,寒菱的悲而感到心痛。

韦烽(拓拔烽)——前世的他,是一个尊贵无比却冷酷暴戾,嗜血残暴的皇帝,由于一个魅咒,任何与他发生过关系的女人,即便只是一次,都会无可救药地爱上他,为他付出一切!

寒菱(赵菱儿)——前世的她,拥有绝色的容颜,文韬武略样样精通,生性淡定清冷,可是,经过那一夜之后,她的人生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颗清冷平静的心,为他燃烧,为他疯狂,为他牺牲,一切,都无法由她控制,只因为,她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亲们如果相信紫,请跟紫一起领略他们的前世,记得准备好纸巾哦!嘻嘻。

尖叫!尖叫!冲刺!冲刺!疯狂!疯狂!

赵菱儿只觉得,她的灵魂已经冲上顶峰,一次次的撞击,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兴奋,一波一波的浪潮,继续朝她席卷过来,非但不减退,还越来越凶猛。

她嫣红的小嘴,不自觉地发出满足的吟叫,她每叫一声,那浪潮便冲击一次,每一次,又引起她舒服地叫,如此循环,循环,再循环。

她受不住了,快要死了!可是,她又舍不得让这陌生的快慰消失,怎么办?呜呜,怎么办?

终于,她张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一个好看到无法形容的男性面孔。

他神情非常认真贯注,薄唇轻抿,剑眉微蹙,再往下,她看到一副健美无暇的身躯,而那腰腹正在用力摆动,然后…

“啊——”她尖叫起来,全身跟着挣扎。

奈何,男子把她箍得紧紧的,继续摆动,使劲冲刺。

是梦!一定是梦!不能动弹的赵菱儿,哭丧着脸,希望眼前这幕只不过是一场噩梦,然而,那感觉…是多么的真实,多么的真实…

感到一股炙热的暖流窜到自己身体深处,撞击也跟着慢慢减退,最后完全停止。

男子从她体内出来,面无表情地下床,朝外面喊了一声,“来人!”声音非常有磁性,却该死的冷冽。

赵菱儿混沌惊吓的脑子还是无法恢复,呆呆地看着头顶明黄色的幔帐。

“皇上!”一个太监模样的人走进来,自从跨入门槛开始,他便一直低着头。

“叫人来将她拖下去,打入地牢。”

“是!”太监出去了。

男子重新回到床前,俊美的脸上挂着嘲笑和鄙夷,“还想再来一次?”

终于终于,赵菱儿灵魂归位,她第一反应就是抓起长长的被子,把自己包的密不透风。子夜星眸般眼瞳,警惕地看着男子。

“对于你这样的女子,一次就够!”俊美的脸庞,增加了狂妄和不屑的表情。

这时,几名侍卫走了进来,他们齐齐向男子拱手一拜,然后来到床前,准备扛起赵菱儿。

“你们要干什么!”赵菱儿立刻朝床里面退,双手依然死死地拽着被子。

“噔”的一声,刚才那俊美男子跨上床,毫不费力地拎起她,放在侍卫的肩膀上。

就那样,侍卫扛着赵菱儿,不知道走了多久,在一间牢房停下,狠狠地将她甩在地上。

只听“铿”的一声响,牢门上了重重的枷锁。

【前缘篇】:第一章 那一夜

“驾——驾——”

辽阔的草原一望无际,一白一黑的骏马,一前一后地奔跑驰骋着,跟得非常贴。

再绕了几圈后,两匹马终于缓缓停了下来。

“阿璟哥,你又让我了!”赵菱儿身子轻轻一跃,从马背上跳下。

“哪有!”王璟也跳到地上,俊秀的脸,挂着温和的笑意。

赵菱儿松开缰绳,让白马独自吃草,她则随意坐在柔软舒适的草地上,望着碧绿如毯的周围,娇容绽放出满足的笑,“蔚蓝的天空,明媚的阳光,绿茵茵的草地,新鲜的空气,沁人心脾的芳香异草,这儿永远是最令人开心的地方。”

“菱儿,因为把婚事延后?燕国皇帝俊雅温柔,才华横溢,是个不可多得的夫君。”王璟在她身边坐下,深邃的黑眸紧紧注视着她。

一袭白衣,肌肤胜雪,容色绝丽,特别是那双黑色分明、仿佛会说话的大眼睛,分毫不染世俗尘埃,整个人是何等的美丽动人,何等的除尘脱俗,何等的倾国倾城。

这,就是赵菱儿,赵国三公主,不同于其他公主那样整天闲逛赏花,她身披战衣,带兵到处防敌,出生入死,三年的戎马生涯,立下赫赫战功。

战场上的她,英姿飒爽,是智勇双全、英明神武的统帅;脱下战袍的她,是个婉约娇柔的可人儿。

无论是战场上,还是平日里,她永远都是那么炫目夺人,像漆黑夜空中的最耀眼的那颗星,一下子就吸引人们的眼球。

“我走了的话,我娘就没人照顾了。”赵菱儿绝美的容颜,露出一丝怅然和不舍。

“不是还有我吗?我跟你保证过,将来会把娴妃娘娘当成自己亲娘对待!”

“我明白阿璟哥的好意,同时也非常感激。可是,后宫禁地,岂是你这一品将军能进!”赵菱儿叹息一声,秋水明眸一片忧愁。

王璟一听,也无话可说,的确,自己纵使多么有心,也无能为力。

“阿璟哥,放心吧,我相信燕国皇帝是个守信用的人,他既然答应让我多留一年,一定会守承诺的!”甩去心头郁闷,赵菱儿拉起王璟的手,“走,我们再多绕几圈!”

肌肤相触,王璟顿时仿如触电一般,内心猛颤,直到她对他露出疑惑的眼神,他慌乱的心才稍微平稳,咧嘴冲她一笑,反转过来拉住她白皙纤细的柔荑,走向骏马…

赵菱儿刚回到大殿门口,便听见两道熟悉而可恶的声音,柳眉不由蹙起,疾步踏进殿内。

“娘!!”她径自来到一位蓝色宫装妇人面前,仔细打量一番后,再抬脸看向另外两名身着鲜艳宫装的女人,“你们又来干什么?”

那两名女人还没回答,蓝色宫装夫人已经出声,“菱儿,别这样!”

赵菱儿回头,无奈地道:“娘,您为何总是要委屈自己,她们就是看准您的柔弱个性才敢欺负的。”

“菱儿公主,你说话要客气点,什么欺负?怎么说我们也是你的母妃!”

“哼,我的娘亲只有一个,她就是娴妃!”赵菱儿毫无惧色地瞪视她们。

“菱儿。休得无礼!”娴妃轻声责备了一下。

“娘——”赵菱儿跺了跺脚。

“慧妃姐姐,柔妃姐姐,菱儿还小,若有冒犯,请您们大人有大量,别与他一般见识,至于姐姐刚才提出的问题,妹妹会记在心里。”娴妃温柔美丽的脸上,一直挂着讨好的笑。

“那姐姐现在此谢过娴妃了!”慧妃和柔妃艳丽的面庞,马上浮出得意的笑,继而看了看赵菱儿,连告辞都没有,就大摇大摆地走出去。

“娘,她们又开跟您说什么?”赵菱儿依然俏脸含怒。

“六公主昨天不小心打破了皇上最钟爱的烟玉壶,皇上龙颜大怒,让她禁足两个月,慧妃的意思是想你去跟皇上央求放过六公主。”娴妃慈爱而欣慰地望着眼前的女儿,“菱儿,你父皇最疼你,你就帮忙说两句好话。”

“他才不是疼我,他是看到我又利用价值,能帮他退敌、保卫赵国。”赵菱儿殷红的小嘴不自觉地扁了几下。

“菱儿,你怎么这样说话,不管怎样,父皇也是器重你。”

“是吗?那我宁愿不要这种‘器重’。如果他真的为我好,就不会任您让那些可恶的女人欺负,也不至于我因为放不下您而推迟婚事!”

娴妃一听,脸上立刻显露愧疚,“菱儿,对不起,是娘害了你!”

赵菱儿急忙道:“娘,是菱儿一时口快,菱儿不是怨您,您是菱儿唯一的亲人,菱儿…”

“别慌别慌。”娴妃哀伤的心情很快恢复过来,“傻孩子,除了娘亲,你父皇,还有其他皇子公主,他们也是你的亲人啊!”

“他们不可一世,趋炎附势,我才没有那样的亲人!”赵菱儿满眼不屑。

娴妃无言以对,只能心疼的望着她,看见她白色的衣裙角沾满泥土,于是问:“刚才又跟阿璟去骑马了?”

“恩!”

“阿璟那孩子真的很好,假如不是为了和亲,娘宁愿你和阿璟一起。”

“娘,您说到哪里去了,我和阿璟哥是朋友,是兄妹。”

是吗?注视着眼前单纯天真、对情事毫无了解的女儿,娴妃不由暗暗笑了一下。

阿璟每次看菱儿的眼神都不同,她十分清楚,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只可惜,眼前的女儿太过迟钝,还傻乎乎地当人家兄长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