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拍武装片,遇到某些危险动作,会雇佣一些有武术功底的临时演员做替身,我见你身子挺硬朗的,以为和我同行。”男子腼腆一笑。

其实,他原本也不是很敢确定,毕竟韦烽的出色外表,比那些男主角帅一百倍,可是看到韦烽手里拿着临时演员的招牌便当,穿着又这么普通,于是做出如此猜测。

韦烽听懂了几分,兴冲冲地问,“你能带我去吗?我想做!”

“你…”

“我懂得武功,而且…很不错。”其实,他想说武艺高超,又怕引起好奇。

“真的?那好,等下我带你去见总务,看是否还有空缺。”

“谢谢你,谢谢你!”这是韦烽来到这个世界后,真心真意的一句道谢。

“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而已。你…结婚了吧。”

韦烽点了点头。

“我也是,结婚两年了,原本自己做点小买卖,却经营不善大亏本,老婆刚好怀孕,现在工作又难找,为了生计我只好暂时做这份工,武打替身可是很辛苦的哦。”

“我不怕!”韦烽说得非常坚定。为了她,任何苦头他都愿意吃。

吃过饭后,在男子的引进下,韦烽走进摄影棚。

剧组总务见到韦烽,眼中闪过一丝惊艳,暗暗打量了一会,道:“武打这边暂时不缺人,我们公司另一个剧组正好缺个替身,不知你是否愿意?”

“我愿意,愿意!”好不容易有个赚钱的机会,看这些人又不是恨恶劣,韦烽求之不得。

“好,阿胜,你带他去2厂那边。”

接着,韦烽又被带到另一个片场。相较刚才的场面,这里无论灯光还是场景布置,都柔和典雅许多。

导演对韦烽打量了一会,快速下令,“给他脱衣服。”

两名男性助理立刻走进韦烽,七手八脚,脱去他的外衣。

韦烽意识过来,推开他们,“你们想做什么?何解脱我衣衫?”

导演再次走近,解释,“我们这部戏名字叫【戒*色】,接下来有场床戏,你代替男主角脱光衣服与女主做。”

“与她欢爱?不!”韦烽马上拒绝。

在场的人都倒吸一口气,纷纷对韦烽投出同情的眼光。奇怪的是,没有预期中的咆哮声,导演竟然首次和颜悦色,“并非真正做,模拟而已!”

“不,模拟也不行。我想做武打替身。”他答应过菱菱,自己那个部位绝对不让别的女人看。

导演一声低咒,却仍然耐着性子,“好了,你背对镜头的部分是裸的,前面的重要部位有东西遮住。”

“导演,不是这样的,剧本写明男主全裸,女主下面才是蒙上一层遮蔽物。”忽然,助理好心地插了一句。

“到底你是导演还是我是导演?”导演恶狠狠地瞪了助理一眼,把怒气全部发泄到助理身上。他当然清楚剧本时那样,只不过,这替身不肯,他又舍不得这替身完美无缺的性感身躯,只好稍微改剧本了。

导演一边注视韦烽,一边斟酌,最后,不惜利用金钱诱惑,“我出3千元!”

三千?在这里好像算不少钱了。韦烽暗暗思忖。

“五千?一万?算了,一口价,两万!”看来,为了震撼的效果,导演不惜下足重本。

两万?寒绰一个月工资也才7千,那就是三倍?可是,菱菱知道后会不会不高兴?韦烽犹豫不决,直到耳边再次回响起寒母的冷言冷语,于是一口答允。

寒菱大腹便便,在厅里来回蹒跚踱步,时不时走到窗口那,趋身往下看。

韦烽出门整整5个小时了,电话也不打一个。父母都出去寻找了,由于自己挺着大肚子行动不便,便负责在家等消息。

这生性傲慢的男人,会不会因为妈妈早上不经意念叨了几句而出走了呢?他人生地不熟的,会不会迷路了?又或者,出了意外?

越想越害怕、恐惧,寒菱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彷徨焦虑的心情难以形容。

终于,一道悦耳的门铃声,让她低落的心燃起希望。她箭步般冲到门口,拉开门,看到那熟悉的身影,不假思索地扑到他怀里,大哭出声。

“菱菱,怎么了?哪儿不舒服了?”韦烽一边搂住她,一边关好门。

寒菱继续哭,还抡起拳头捶打在他胸前,“你这坏蛋,电话也不打一个,你知不知道人家担心啊。”

韦烽恍然大悟,立刻满怀歉意,“对不起,是我的错,刚才顾着工作,忘了你们会担心,对不起,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寒菱停止哭泣,依然泪眼婆娑,“工作?什么工作?”

韦烽从裤袋里掏出大叠钱,兴奋地报告:“菱菱,我赚到钱了,我赚到钱了耶,我替一家电影公司做替身演员,他们付给我2万元。”

其实,这么大笔钱,公司通常会开支票,可是韦烽看不懂21世纪的字,硬要人家给他现金,这也导致了他的迟归。

望着眼前两大叠红彤彤的一百元纸币,寒菱大惊,“你做什么替身,有这么多钱?”如果她没记错,替身的待遇比跑龙套稍微好一点点,即使很危险的武打替身,顶多也是2千元,难道现在薪水暴涨?

“他们拍一部叫什么戒色的电影,男女主角有场床戏,导演看中我,为了让我和女主欢爱,不惜出高价请我…”

“什么?”不待韦烽说完,寒菱俏脸马上变得铁青,一边拉住他的耳朵,一边狠戳他的头,“什么戒色替身,还戒色,我看你是戒不掉美色。”

“真的,真的是替身…”

“你这混蛋,你这色魔,为了喂饱你,我不惜牺牲口舌,你竟然给我出去鬼混乱搞,还拍a片,我打死你,打死你!”寒菱随手抓起旁边的鸡毛掸子,毫不客气地打在韦烽身上。

生气中的女人,力量果然非同小可,韦烽一边躲闪,一边解释,“菱菱,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死皇帝,你以为我不知你的个性,你是色性难改,今天不打死你,我不叫寒菱!”寒菱失去理智,一边猛追一边怒骂。

忽然,肚子一阵剧痛。

“哎呀!”她连忙停下,抱住肚子。

韦烽迅速跑近,“菱菱,怎么了,菱菱,你别吓我。”

寒菱怒气不减,还想再次扬起手中鸡毛掸子,然而,肚子越来越痛,痛得她不禁蹲了下来。

“菱菱!”

“好痛,好痛!”

她娇容扭成一团的痛苦模样,让韦烽心如刀绞,却不知所措,只能紧紧抱住她。

正好这时,大门再次被推开,寒父寒母回来了。

他们见到韦烽,松了一口气,又见寒菱十分痛苦的样子,恢复担忧,“发生什么事了?”

“妈,好痛,我肚子好痛!”

寒母大惊失色,留意到寒菱裙子下摆有股淡淡的黄水涌出,立刻喊了一句,“小菱要生了!”

“吓?”韦烽和寒父皆震住。

“你们还愣着干嘛,快,快叫救护车。”寒母说完,叫韦烽把寒菱抱到旁边的沙发声,寒父已经跑去打电话。

【一夜恩宠】:第一百二十章 难以取舍

g城人民医院。

某间病房内,恐怖凄厉的惨叫声间歇发出,断断续续,充斥每个角落。

寒菱的预产期原本在半个月后,今天却由于动怒导致羊水损破而早产,医院又正好碰上太多早产孕妇,床位供应不足,因此寒菱被安排到这间临时设置的公共大产房,听说里面有十几个即将临盆的孕妇。

由于是公众产房,所有男士都不得进内。

韦烽心急如焚,在房门口来回踱着步,若不是寒父多次遏制,他早就破门而进了。

里面虽然吵吵闹闹,妇女哀叫声和初生婴儿哭啼声相互充斥,韦烽凭借着深厚的内力,却清晰听到寒菱凄厉的惨叫声。

“姐夫,您先过来这边吧,那样很容易妨碍医生的工作。”发现又一名护士由于韦烽的鲁莽焦急差点跌倒,寒绰不禁劝慰韦烽。

“女人生孩子都是这样,小菱第一次生,痛是难免,一切有医生在,没事的。阿烽你别急,过来这里等吧。”寒父也劝道。其实,他自个儿也心神不定,从他颤抖的声音可知。

不,她才不是第一胎!韦烽几乎想说出真相。早在寒菱声韦珞的时候,他就问过太医关于这方面的知识,得知女人第二胎生产比较容易,时间也不会太长,但菱菱这次分明不是,她的哭声比生珞珞时还凄惨和恐怖。

“先生,你别站这里,你这样影响了我们的工作!”忽然,一道轻微叱喝声把韦烽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在寒绰的拉引下,韦烽终于回到旁边的椅子上。

正好这时,王彬匆匆赶到,“怎么了,寒菱生了没有?”

“还没。”

“这间医院有个妇科主任是我同学妻子的亲戚,我刚刚和他联系过,他说正好有个产妇延迟了产期,寒菱可以借用那间产房。”王彬把联络结果告诉给众人。

寒父一听,欢欣不已,“那太好了!这里环境的确太差,接生医生又不够,这样等下去,还不知等到几时呢。”

王彬点点头,继而走开,原来,是护士过来接寒菱上去独立病房。

看到挂念担心已久的人儿终于出现,韦烽迫不及待地冲上去,紧紧握住寒菱的手,“菱菱,你怎么样了,是我,是我!”

寒菱长发凌乱,面色惨白,满脸泪痕,十分楚楚可怜,惹人怜爱。

经过一番劳师动众,大伙终于抵达这间幽静雅致的病房。

除了韦烽和寒母可以陪伴在旁,寒父、寒绰和王彬,只能在外面等。

韦烽宽厚结实的大手牢牢握住寒菱直冒冷汗的小手,一直没松开过,“菱菱,乖,别哭,别怕,我在你身边!”

寒菱挤出一抹笑,可是,下体的剧痛令她又开始惨叫起来。好的环境,还是不能减轻她的痛苦。

韦烽心惊胆颤,黑瞳尽显恐慌,无措地揉搓着她的手,“很痛是吧,都是朕…我的错,让你受苦了,对不起,菱菱,对不起!”

“都是你,好好的拍什么三级片,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看到女儿受了两个多小时的痛苦,寒母心疼不已,气急败坏的她,口不择言。

韦烽自知有错,只能一个劲地向寒菱忏悔。

“你们放心吧,孕妇都是这样,这位太太并非第一次生产,不会辛苦很长时间的。”护士好心地安慰他们。

寒母顿时瞪大眼睛,“护士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女儿明明是第一胎,你可别乱说话。”

“阿姨,您冷静,您这么大声,很容易影响到孕妇。”

“你乱说话,叫我怎么冷静,你把话说清楚,不要诋毁我女儿的清白!”寒母暴跳如雷。

“妈,哎呀…”寒菱想跟母亲讲清楚,奈何阵痛又来。

发现寒母似乎还要向护士发火,韦烽只好解释,“妈,护士小姐所说属实。”

“你也跟着发疯?小菱分明是第一次怀孕。”寒母把火苗转到韦烽那。

“我和菱菱,还有个儿子,现在已经四岁了。”

“什么?”寒母似乎接受不了这个威力足以媲美大型炸弹的消息。

“产房之内不宜喧哗,你们有什么话出去说吧!”一道低沉严肃的嗓音赫然响起,一名身着白袍的年轻男子缓缓走至病床前。

韦烽一看,霎时震住,是他!

“柳医生,您来了?”刚才那名护士连忙向他报告情况,“产妇约十分钟后可以生产。”

“嗯,准备好一切!”柳霆沛俊容还是一片冷峻,无视其他人,径直鼓励寒菱:“太太,我看过你的产检报告,孩子虽然早产半个月,也没多大问题,你无需担心,等下就像正常生产那样,配合我们的指导去做,明白吗?”

寒菱亮晶晶的黑瞳瞪得倏大,惊诧地盯着眼前人,他…竟然是个产科医生!

柳霆沛递给她一个淡淡的笑,随即走到床尾,准备掰开寒菱的双腿。

韦烽见状,犹如雷霆闪电,及时按住他的手,怒问,“你想干什么?”

柳霆沛怔了怔,温和地回答,“先生,我要帮你太太接生。”

“不准!我不准!”

柳霆沛又是一愣,面露困惑和不解。

这时,寒母拉了一下韦烽,“不让医生接生,难道你来?”

“对,我来!”韦烽继续怒视柳霆沛。哼,他又不是不懂,当年珞珞就是他亲自接生的呢。

寒母哭笑不得,“你又发什么神经了,快让开,别妨碍到人家。”

“先生,你可以到你太太旁边,安慰她,鼓励她,给她打气,让她拥有足够的力量和信心,这样对她顺利生产很有帮助。”柳霆沛解说,声音保持温和与平缓。

“先生,你让开吧!”护士小姐不耐烦地瞥了一下韦烽,然后提醒柳霆沛,“柳医生,快准备,孩子要出来了!”

这时,寒菱猛地出声,“烽,烽…过来!”

韦烽嫉妒依旧,可是看到寒菱万分痛苦、可怜不堪的样子,妒意马上被心疼冲走,他迅速回到寒菱身边。

接下来,又是一阵手忙脚乱,惊心动魄,经过整整两个小时,一个五斤重的小公主脱离母体,呱呱地来到这个美好的世界。

望着软绵绵,红皱皱的小人儿,寒菱长吁一声,放心地闭上眼睛。

已有经验的韦烽,知道寒菱只是疲惫至睡,故不再惊慌。他欣喜若狂地看着期盼已久的小女儿,激动难掩。

寒母大喜过望,时而欢笑,时而流泪,宠溺疼爱的目光,定定落在外孙女的小脸上。

“桐儿好漂亮,真的好漂亮,长大一定像妈妈一样,迷死大堆男人。”韦烽趴在床上,修长的手指拨弄着正在寒菱怀里酣然吃奶的女儿。

寒菱噗嗤一笑,揶揄他,“我们尊贵无比的圣宗君呀,什么环肥燕瘦、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女人没见过??”

韦烽俊容微窘,忽然一骨碌地翻身滚到寒菱另一腰侧,闪电般地摄住她另一只浑圆,速度之快,让人膛目结舌。

“烽,别这样!”寒菱又羞又恼,特别是女儿圆溜溜的小眼睛一眨不眨地,仿佛在取笑自己。

韦烽哪里理会她,他先是惩罚性地咬扯几下那只诱人的蓓蕾,而后吸吮拨弄,尽情享受起来。

寒菱内心愈加羞赧,两边传来的感觉根本就不一样嘛!

“小菱,鸡汤炖好了,来,趁热吃。”正在暧昧气氛越来越浓的时候,寒母忽然推门进来。卧室本来就不大,自然地,她看到了床上那一幕,若不是鸡汤捧得稳,估计早就掉下地了。

“烽,烽啊,快起来!”

“还不行,再让朕吮一下。”显然,太过陶醉的韦烽,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混蛋,妈看到了啦!”寒菱用力,羞怒地推开他。

终于,韦烽大惊,快速抬起头,对上寒母古怪的眼神,急忙尴尬地别过脸去。

困窘过后,寒母来气了,“小菱,妈平时怎么教你的,就算是闺房之事,也不该这么毫无节制和毫无规矩呀。”

寒菱俏脸更红,嗲着嗓音问,“妈,您进来怎么不叫一声。”

“我连敲几下门才进来的。你看你,都沉迷成怎么样了。女孩子家,一点矜持也不懂。”闺房之乐,寒母这个过来人理应清楚和明白,但她就是不顺气,说来说去,还是看韦烽不顺眼。呵呵。

寒菱满面愧色,不再做声,只是讷讷地低垂下头。

“好了,别管那些事了,快喝汤吧。”

“哦!”寒菱内心羞愧不减,把女儿轻轻放置床上,接过鸡汤。

寒母也在旁边大椅坐下,若有所思地盯着寒菱,好一会儿,缓缓地道,“小菱,妈有件事憋在心里很久,今天想问清楚。”

寒菱停顿一下,“请说吧,妈。”

寒母瞟了一下若无其事地逗弄女儿的韦烽,视线再次回到寒菱脸上,问出憋闷多时的困扰,“在小桐之前,你已生过孩子?”

寒菱愣了愣,想了想,没有马上回答。

“小菱——”寒母拉长语气。

“菱菱,你就如实告诉妈吧。”女儿睡了,韦烽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