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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也许我也做不了多久了。现在官家手下能人汇集,也轮不到我了。”

李氏道:“也是,女孩子何苦生生受这份罪?每天风里来雨里去的,花小姐,你看看,你都晒黑了。女孩子,还是得依傍夫家,图个安逸富贵,再说,王爷也舍不得让花小姐一直辛苦……”

“咳咳咳……”

第94章 各位娘子

婉婉咳嗽,李氏自知失言,立刻不语。

婉婉见花溶面色一变,转动眼珠子,轻声道:“花姐姐,最近各地给九哥送来了好多美女……”

花溶叹息一声:“那些谄媚投机之人,趋炎附势,为的不过是铺好梯子图谋日后富贵,好色误国,但愿王爷……”

她没有再说下去,婉婉也摇摇头,低声道:“我父王曾说,太上官家就是因为沉溺酒色不理朝政,宠信蔡京等奸臣。可见,女色真是祸害,我见过九哥的那几位妃嫔,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如果再多几人,只怕后宫也不得清净了……”

李氏见这二人居然一起“批评”起即将登基的官家,神色十分紧张:“郡主……”

她嘟嘟嘴巴:“不说就是嘛。反正,我只是和花姐姐才能说说,当着九哥,谁敢啊?”

婉婉虽幼稚,有时又一副小姐脾气,可本性纯良,花溶心里对她的喜爱又添一层。

“嗯。花姐姐,我还忘了,我给你带了一点礼物……”

“啊?”

李氏赶紧拿出一个红色的匣子,里面全是一些首饰,婉婉递过去:“花姐姐,这些都是九哥赏赐我的,希望姐姐不要嫌弃……”

花溶接过,非常认真地看了一遍,才道:“婉婉,不是我嫌弃,你知道,我在军营,根本用不着这些东西。再说,你们娘俩如今独自生活,一切都不容易,这些东西拿着总有些用处……”

婉婉见她目光诚挚,绝非虚言客气,点点头:“既然如此,我就不再客气,花姐姐,谢谢你。”

“谢什么呢。婉婉,一想到我们俩都能活生生地坐在一起,真是恍如隔世。”

婉婉想起金军的残暴,此时也不寒而栗:“花姐姐,我都忘了问你,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有一晚,有人在金营刺杀,十分混乱,我就借机逃了出来。唉,也算是秦大王救了我一命。”

李氏听他提起秦大王,她一直感激秦大王,立刻道:“大王他有没有受伤?现在哪里?”

“没有。”

“老身一直感激他,他两度救了我们,可是我们的大恩人哪。”

婉婉双眼发亮:“花姐姐,秦大王可真是个好人,我想当面感谢他。你知道他在哪里么?”

花溶略一沉吟,如果暴露了秦大王的身份,也许会给他带来一些不便,便道:“我前些日子的确见过他,但现在已经不知去向。”

“啊?真的吗?”母女两人皆大喜,李氏急忙道:“肯定就在这附近,老身要亲自去感谢他。”

花溶迟疑一下,“你们不用找他,我看到了会转告的。他不想暴露身份。”

“不会的!我们绝不会向外人提起,就连九哥,我都没说。”

李氏感恩秦大王,知他口口声声称花溶“我老婆”,想帮他一把,试探性道:“花小姐,秦大王是因你才来应天的吧?”

“不,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秦大王武艺高强,胆大心细,为人侠义,他又是个有担当的男人,谁个女子要嫁给他,可算有福了。再说,凭他的本事,何愁不能在军营里节节高升?到时,封妻荫子,也得富贵荣华……”

秦大王抢来的珍珠宝贝,只怕两辈子也吃喝不尽了,还说什么“封妻荫子”?可是,花溶心想,谁真的嫁给了他,就能知道那种可怕和痛苦了,整天活得战战兢兢,比奴隶还不如,生不如死,会有何“福气”?

“大宋妇女,被金贼成千上万的掳去,即便是帝姬王妃又能救出几人?只秦大王,明知危险,却毫不顾忌,将自己生死置之度外,夜闯金营,救援花小姐。光这份胆识这份情意,天下男子,又有几个能做到?”

花溶听她此言,竟是暗讽自己“辜负”了秦大王,冷然不悦,没有作声。天晓得,她一直对秦大王怕如蛇蝎,如今还能允许他留在军营,谁说又不是念及先前那番救援情意?

李氏察言观色,立刻道:“花小姐,老身只是想感谢他一番,并无他意。”

花溶见她母女完全把秦大王当成了大好人,暗叹一声,甲之砒霜,谁说又不是乙之熊掌?昔日杀人不见眼,坏事做绝的秦大王,到头来竟然落了个“侠义大好人”的美名,也是她所始料不及的,看来,环境才是最能改变人的啊。

只是,谁知道他能保持多久?

也许,一回海岛,马上又会凶相毕露了。

可是,碍于婉婉母女殷殷追问,她不得不答:“秦大王神出鬼没,若见到他,我自会转告二位的问候……”

“好,反正我们还要在这里呆一些日子,等有机会再说吧。”

三人叙话一阵,花溶送婉婉和李氏出门。

到前面的分叉路口,婉婉道:“花姐姐,你回去吧。不用送我们了。”

“好的。”

花溶正要走,却见前面的树丛里,黑影一闪,她疑心是刺客,立刻抽出弓箭,大喝一声:“是谁?”

那人被发现,慌慌张张地夺路就逃,却跑不快,仿佛缠足的女子,花溶追上去,一把揪住她,果真是个女子,年约十五六岁,披头散发,泪流满面,大声责骂:“贼子,比金虏还坏的贼子……”

花溶道:“姑娘,你是谁?怎么来了这里?”

少女还没回答,只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呼喝声,竟是宋兵的声音:“快找,决不能让那女人跑了……”

这时,婉婉和李氏也走上来。花溶大怒,喝道:“你们找谁?”

几名士兵近了,见是花溶,立刻道:“花教头,我们找这个女子。”

“找她干什么?”

“这是副帅黄潜善给九王爷进献的美女。”

花溶厉声道:“你们没发现,她根本不愿意么?”

为首的士兵面有难色:“黄元帅率2万五千兵马勤王,送100名洗衣童女供王爷使唤,不凑足100不吉利……”

花溶听得“洗衣童女”四字,更是勃然大怒,这跟金国的“浣衣院”有什么区别?打着“洗衣童女”的旗号,明明就是抓来大量美女供九王爷淫乐。

婉婉也曾亲历金军的抓捕,没想到竟然目睹九哥也如此,她本无心机,一怒之下就嚷嚷起来:“好你个奴才,杀金贼没见你这么勇猛,欺负大宋妇女倒一套一套的?九哥尚未登基,你们这群谄臣先行作恶,本郡主马上去找九哥理论……”

“郡主息怒,小人也是奉命行事。”

婉婉尚未答话,后面又是一阵嘈杂,几名打着火把的士兵簇拥着一名军官,军官斜睨众人,抓了那名女子就走:“啰嗦什么?快把人送去……”

士兵一拥而上,竟然立刻就把那少女抓了去。

花溶看看为了九王爷登基,逐渐装扮一新的应天府,忽然觉得呼吸有点艰难,握着弓箭的手也慢慢变得有些无力,身子的血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慢慢冷去。

婉婉气得浑身发抖:“我找九哥理论去……”

“郡主先不要冲动……”

“走,花姐姐,我们一起去,九哥最听你的。”

花溶被她拉着,木然地往前走。

李氏也立刻追了上去。

两人径直去到九王爷的寝宫,一宦官康公公匆匆忙忙地从外面进来,他已经跟在九王爷身边一段日子,认得婉婉,立刻道:“郡主,官家在和众臣商量大事。”

“我马上要见官家……”

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郡主何事?哦,花教头也在这里?”

来人正是吴金奴。

吴金奴挥挥手令康公公退下,亲热地拉了二人:“走,到我房间坐坐。”

二人也不推辞,随她来到房间,虽不如皇宫嫔妃般气派,但也十分精致。刚坐下,就听得门口一阵黄莺般的声音,眼前一花,一个女子进来,正是张莺莺和刘月珠。

“听说郡主来了,我们姐妹也来看看。”

张莺莺尚未见过花溶,目光转向她:“这位是?”

吴金奴笑道:“巾帼英雄花溶,官家的爱将。”

她这是第一次见到花溶,也不知她的身份地位,但见吴金奴异常客气,又听得“官家的爱将”字眼,见她虽衣着简朴,却容色照人,不由得上了心。

“参见各位娘子。”

皇室称呼帝王的各位妃嫔为娘子,以前众人都是“夫人”的称号,婉婉伶俐,王兄登基在即,立刻就给各位女眷改了称呼。花溶本来不知这套礼仪,如今随婉婉跟众人草草见了礼,婉婉立刻转向吴金奴:“吴娘子,今天黄潜善给九哥送来100名美女,九哥可不能这样……”

吴金奴柔声打断了她的话:“妹妹好不晓事……”

“吴娘子,此话怎讲?”

“官家终日辛劳,还要为大宋开枝散叶,充实后宫,原本是理所应当的……”

婉婉愤愤道:“官家不是有了众位娘子了嘛……”她愤怒之下,也不叫“九哥”,跟她们一起称呼“官家”了,“再说,这些女子,可都是被抢来的,这与金贼所为有何区别?”

“我的好郡主,可不能这么说话”吴金奴轻叱一声,“如今,官家需仰仗各路大员,别人送来美女,他好不收?你也得体谅官家的处境。”

刘月珠笑道:“郡主说小孩子话呢。帝王三宫六院也是寻常,官家如今就我姐妹几个服侍,自然不够。即便再添1000人,也不为过,能越早越多诞育龙种,才能保住大宋的社稷宗庙、保证后继有人啊……”

第95章 警告他

婉婉被反驳得无话可说,花溶冷冷地听她们如此贤惠地讲这一番大道理,很是无趣,站起身,淡淡道:“婉婉,时候不早了,可不好耽误各位娘子休息……”

婉婉早就气得双颊通红,根本不向众人行礼,转身就走。

“来人,送郡主、花教头……”

“不用了!”

二人心里都很难受,出去后,也没多说什么,就各自分别回去休息。

张莺莺一直盯着花溶的背影完全消失,才回头望着吴金奴:“姐姐,那个花教头究竟是什么人?”

张莺莺一来就得九王爷宠爱,这些晚上,几乎夜夜侍君。吴金奴担心九王爷身子,若留恋女色,******,可不是什么好事,因此,对她印象很不好,淡淡道:“我也不清楚。”

“真是奇怪,这女子花容月貌,官家怎会……”张莺莺向来自负貌美,如今见花溶飒爽英姿,乃自己生平未见之女子类型,待要赞扬她一声,却又心有不甘,只道,“她男人婆一般性子,想必不得官家欢喜吧?”

吴金奴淡淡一笑,仍没作声。

张莺莺刚来的一个晚上,曾听九王爷误叫一声“溶儿”,她很聪明,忽道:“她就是那个‘溶儿’?”

吴金奴一笑:“时候不早了,众位自去安寝吧。”

张莺莺见她不透露消息,暗想,既有怀孕的潘瑛瑛,又有先到的吴金奴,若再加上一个花溶,自己要想保住九王爷长久的宠爱,可得多花几分功夫才是。

花溶走到半路,实在忍不住,又折身回去,悄然走到九王爷的寝宫,只见许才之在门口,心里一喜,就走过去。

许才之见她来了,很是高兴:“你找官家?官家在书房里,我马上去通报。”

她听得众人都改口为“官家”了,这才那么清晰地意识到,九王爷,他其实,已经是大宋的“官家”了!

不一会儿,许才之就出来:“进去吧。”

花溶进了书房,见案几上高烧的宫廷蜡烛散发出阵阵芬芳,九王爷疲倦地坐在龙椅上,见了她,笑一下:“溶儿,你怎么想起来了?”

“官家,花溶有事禀报。”

“直说无妨。”

“听说黄潜善送来100童女敬奉官家。今晚,花溶遇上一位逃跑的少女,才知道她们中好些人是黄潜善从民间抓来的……”

“哦?有这事?这个黄潜善,竟然如此胆大包天。溶儿,本王立刻下令放了那些被抓来的女子……”

花溶大喜:“多谢官家。”

九王爷见她面色从刚才的满脸通红到现在的满脸喜色,疲倦一笑:“溶儿,是不是以为本王是好色昏君了?”

她很是汗颜,却异常开心,九王爷还是那个英明的九王爷。

“官家请恕花溶直言,黄潜善身为副元帅,却带了50多车妻妾、家私财物一路随军,在大军中口碑很坏。而且,借口‘勤王’,实则搜刮民间美女,扰民又败坏官家名声。逢君之恶、投君之好,这种谄臣,官家应该提防,谨防蔡京、高俅那一类祸害死灰复燃……”

“呵呵,溶儿,若得你在身边时刻提点,何愁大事不成?”

“花溶自会竭尽全力效忠官家。”

九王爷站起身,在芬芳的烛光下,但见她不徐不疾,容色照人,几乎每一处都那么可心可意。他虽有了张莺莺等美女,但相处时间不长,众女以色侍人,更谈不上彼此理解爱慕,姿色带来的新奇感一过去,任她花容月貌,就如大鱼大肉吃多了,也觉得腻烦。

现在如此深夜,得花溶在身边分忧排解,忽然很是迫切:如果得她侍寝,岂非人生乐事?

他几步走下来,抓住她的,柔声道:“溶儿,多谢你,以后,我也会注意这些问题的。”

花溶微微一挣,九王爷见状,立刻放开了她:“溶儿,这些日子各种杂事忙碌,很多地方顾虑不周,你若见到什么不好的,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花溶见他言辞诚恳,并不因为即将登基而大摆架子,很是感动,点点头:“花溶向来直言无忌。承蒙官家不弃,花溶自当竭尽心力。时候不早了,花溶告退。”

“溶儿,你这些日子也辛苦了。你也好好休息。”

“多谢官家记挂。”

九王爷见她匆匆而去,正要起身,见门口一身影盈盈闪过,正是张莺莺。众女之中,张莺莺善舞能唱,还识文断字,能跟九王爷谈一些琴棋书画,因此,最得九王爷青睐。

九王爷心里正空落落的,见她过来,就道:“今晚,你侍寝吧。”

“谢王爷恩典,奴家已经准备了薄酒,王爷先去喝一杯吧。”

第二天一早,花溶在校场上又看到秦大王,这厮这两天转性了似的,天天都“遵纪守法”,她有些不习惯,经过他身边时,忽想起婉婉和李氏对他的感激,还是忍不住低声道:“秦尚城,我有事找你。”

自从那个夜晚之后,秦大王不敢再稍有逾越,强行克制住自己,不要再去惹了她厌憎,今儿破天荒第一次听她主动跟自己说话,大喜过望,急急过来,见她眼神平静,语调也很温和,很是欢喜:“丫头,你不生我气了?”

他怕人听到,“丫头”二字叫得很轻,“丫头,我以后不会那样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花容淡淡道:“你还记得你曾救过的婉婉郡主和她的乳娘吧?她们来了应天府,听说你在这里,想当面感谢你……”

秦大王原本欣喜若狂,以为她要说什么,结果是别人的事情,悻悻道:“管他什么郡主,公主,关老子鸟事,不见。”

“她们只是想感谢你。”

“要不是看鸟金军猖獗,谁耐烦救她?死一万次也跟老子没关系。”

这才是秦大王本色。

花溶忽然记起他的残暴,若见到婉婉,到时起了什么邪念,婉婉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让她跳入火坑?立刻惊觉,紧紧盯着他:“秦大王,婉婉是感恩于你,你可不要趁机对她动什么歪脑筋,否则,我必杀你!”

秦大王没料到她竟然担心的是这事,但见她语带警惕,眼神里掩饰不住地飘过一丝厌恶和恐惧之色,胸口起伏,重重弹了一下刀背,发出“当”的一声,怒道:“丫头,你原来是这么看老子的?!老子几曾对那个鸟郡主动过什么歪脑筋?妈的……”

她冷冷道:“你是什么人,你自己知道!”

说完,仿佛生怕粘到他一点,转身大步就走了。

秦大王拖着大刀站在春末的清晨,但见她如躲避蛇蝎一般,又气又恼,待要追上去理论一番,又恐越理论越是糟糕,待想起再要追时,早饭的号令已经响起,人潮汹涌,花溶早已不知去向。

九王爷登基在即,应天府却并不显得更加热闹,而是戒备森严,人来人往的都是当地大员。九王爷终日都忙碌着和众人商议要事,也因此,花溶更是几乎见不到九王爷的影子。

这令她觉得安全。

自从那天再次拒绝九王爷后,她就明白,不见九王爷才更安全。

在登基的前两日,已经开始犒劳大军,伙食大改,众人这许久才吃到一顿有肉的晚饭,立刻据案大嚼起来。

花溶耽误了一下,去食堂时,已经没什么人了,给她留的饭菜还在,她也津津有味地吃一块肥肉,秦大王远远地走过来,见她连这一块肥肉也吃得津津有味,很是郁闷,这丫头,随自己去海岛上吃香的喝辣的,有什么不好?为什么要在这鬼地方过这种日子?

他走过去,坐在她旁边。

“那什么鸟王爷,自己吃香的喝辣的,却让你们吃这种。什么东西……”

花溶根本就不理他,这厮,懂得什么?若自己天天去跟九王爷吃香的喝辣的,也不是不行,可惜,天下没有不要钱的午餐,吃这些,那是要付出身子为代价的。

真要被强迫去吃了,那才可怕呢。

“丫头,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又来了,她冷冷地看他一眼,但见他一脸慎重,认真到了极点,吓一跳,他如果留下的目的就是为了不屈不挠地进行此事,那自己岂不是危险重重?

“秦大王,你不应该再纠缠我了!”她压抑住心里的愤怒,心平气和,“我一点也不喜欢你,更不会跟你走。你不应该浪费心思在我身上,应该去找一个其他女子,好生过日子。”

他坚定无比:“不,只要我一天没休你,你就一天是我老婆。这世界上只有夫休妻,没有妻弃夫的道理……”

这糙汉,维护起自己的利益来,倒头头是道的。

也不知为何,她最近倒不怎么怕他了,听他如此,反觉得可笑:“秦大王,你走吧!”

他一转眼,忽道:“丫头,你是不是怕我再找其他女人,所以才不跟我走的?我答应你,这一辈子,再也不找其他任何女子了,只一心一意对你……”

一辈子?一辈子太长了,谁知道会发生事情呢!

她摇摇头,秦大王就算找一万个女子,又跟自己何干?

“丫头,这是非地,早日离开吧。”

“我离不离开是我自己的事情,秦尚城,你无需多言。”

“丫头……”

她不再理睬他,转身就走了。

秦大王有些恼怒,但又不敢再逞强惹她厌恶,只好眼睁睁地由她去了。

第96章 登基

这些日子每天都很晴朗,朝阳升起,明媚无暇,仿佛预示着大宋帝国将有新的一个未来。

这一天上午,帝国冉冉升起的将星岳鹏举,率领凯旋大军,已经来到应天城外十里的一个驻军小镇。

他将士此次九王爷登基的第一护卫队。

岳鹏举刚一进城,就见前面一酒家吵嚷不休,围满众人。

他走过去一看,很快弄明白,原是这伙人在城里奸淫掳掠,抢了几名女子,其中一名就是酒家老板的女儿,被酒家亲眷扭住,就欲行凶,已经打伤好几人。

岳鹏举最痛恨的就是违反军纪,荼毒百姓,大喝一声,下令将这十名士兵捆绑起来,厉声责问说:“你们大胆,可知军法的罚条?凡是掠取财物,强奸居人妇女者,便当处斩。你们身为王师,其作为又与虏人何异?”

不料为首的一人竟理直气壮地回答:“爷爷是刘将军部下,刘将军都从未拘管,你是什么东西?敢惹爷爷?”

此人正是抢掠的罪魁祸首,岳鹏举大怒:“你等不思一粥一食皆百姓供给,不思杀敌,却纵兵扰民,此等祸害,立刻杀了!”

手马上拔剑,将那祸首斩了。其他人战战兢兢,再也不敢出一口大气,被押着一起往驻军大营而去。

驻军大营门口,停满了车马。却是大将刘光率领勤王兵马赶到,连同妻子侍妾16人,再加上财宝,竟满载了24车。

岳鹏举刚进去,就见一中等个子的胖子走出来,满脸紫肉,髯发须黄。正是大将刘光。

岳鹏举见他居然带了如许财物和女子,心里早生鄙薄之意,淡淡地见了礼:“刘将军,岳鹏举僭越了。今日上午有十人打家劫舍,侮辱妇人,其中一人不服管教,出言不逊,凌犯太祖的阶级法,我已将他斩首,其余九人则各责军棍,以儆效尤……”

大宋军中专设有阶级法,是宋太祖创制,凡是下级违逆上级,可以处以极刑。刘光放纵军纪,但岳鹏举抬出阶级法,他倒无言以对,只能眉头一皱,吩咐将那九名士兵逐退。

岳鹏举见他如此轻易就将九人放了,心里很是愤怒,却不表露出来,刘光哈哈笑道:“岳老弟,你经验尚浅,过久了就知道了,治军之道在于‘纵兵’,唯有平时对将士们放纵,才能在战时令他们死心塌地的效力……”

岳鹏举生平第一次听到这种歪论,觉得头顶的太阳其实很刺眼,这一路所见的大宋的“勤王之师”,其实,基本大同小异,如果靠他们,要彻底驱除金贼,恢复河山,还真是难以想象。

如此,帝国新帝登基的喜悦也掩饰不住心里隐隐的不安,仿佛越近应天,越是有不好的预感。

惟这时,忽然想起姐姐,心里那么急切,只恨不得下一刻,就看到姐姐出现在自己面前。

花溶正在校场巡逻,听得岳鹏举大胜回来。

她欢喜得几乎要跳起来,跟着众人迎将出去。岳鹏举在人群中见到姐姐,脸上的欢喜藏也藏不住。花溶悄悄向他使了个眼色,他会意,自己此次率领的这支精兵,是目前朝廷最精锐的部队,也是九王爷最信赖的,此时赶回来,原本是为保护他顺利登基的。

秦大王也远远地尾随花溶跟在人群里。遥见岳鹏举骑在高头大马上,神采飞扬,万众瞩目,这才那么清晰地意识到——这不是那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而是帝国最闪亮的一颗将星了。

隐隐瞧见花溶在前面人群里挥手,十指芊芊,笑靥如花,脸上完全是少女那种慕恋的温存。

他第一次见她这种神情,却是对着别人,他越看越是气恼,妒忌、害怕、失望、伤心……手里紧紧握着大刀,刀柄都开始发烫,岳鹏举这小子,胆敢****无礼,非杀了他不可!

早有副元帅黄潜善传令各地将领议事,部署九王爷的登基保卫工作。岳鹏举被临时任命为侍卫步军司公事,掌管城防,统属1000军人。岳鹏举在人群里遥望着姐姐,甚至招呼都来不及打一声,已经领命而去。

等一切安排停当,已是三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