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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炒作还是真情,真相总是如此伤人。”

尤念捧着那台手提在客厅里团团转,一路念叨着“怎么办”。

江寄白看着当日的财经日报,终于被她转得烦了,凉凉地提醒:“你确定当时你那张脸,有人会认出你吗?”

尤念顿时醒悟过来,对啊,更何况当时是江寄白带她进去的,没人知道她的身份,一个“小尤”能掀起什么浪花!

她松了一口气,点开帖子仔细看了起来,扒的人很多,都说得有鼻子有眼。

榛子们一律猜测论证她是小明星,勾引江臻为一夜成名;江臻的黑们也猜测论证她是小明星,不过换成是那种奋发向上、出污泥而不染的,被江臻恶意胁迫,屈从于魔掌之下。

可怜圈子里的那些小明星们,差不多都被含沙射影地拉出来溜了一圈。

头一次,尤念没有奋不顾身地投入到挺江臻的行列中,而是好像看戏一样把这场闹剧看了个够。

末了,她抱着电脑百思不得其解,江臻怎么就对着她壁咚了?难道他真的是重口味喜欢老女人吗?

“这还想不到吗?”江寄白接口说。

尤念这才发现自己把心里疑问念叨出口了,她凑到江寄白身旁,虚心地问:“你说这是为什么?”

“因为你丽质天生,就算是化了大婶妆,江臻也一眼看穿了你美女的本质,爱上你了。”江寄白的表情十分真挚。

“真的吗?”尤念的心里小鹿乱撞,脸上泛起了几丝粉色,“我真的很漂亮吗?”

江寄白拿着报纸的手抖了一下,轻咳了起来。

尤念终于回过神来,恼羞成怒,拿起垫子砸在了江寄白的头上:“你这家伙不捉弄我会死吗!”

“行了,你就安心地睡吧,江臻知道有娱记跟着他,”江寄白一语惊醒梦中人,“这两天据说有媒体要发他无故缺席慈善义演的新闻,估计他顶不住公司压力了,故意拿你调转媒体视线呢。”

尤念松了一口气,忽然又神经紧绷了起来:“公司会压力给他?他不是刚拿了个奖吗?都是影帝了还要听公司的话吗?直接跳槽!”

江寄白同情地看着她。

尤念不服气了:“你这是什么眼神?难道在说我太傻太天真?”

江寄白舒了一口气:“还好,你还有点自知之明,要知道,艺人被公司掣肘是必然的,他混得好,掣肘就少一些,要是想要自由自在,就只有入股当老板。”

尤念的脑子里天马行空地想象了起来:“那他会不会被逼着接烂片?片酬会不会被公司克扣?会不会工作强度太大病倒?”

“你要做拯救江臻的天使吗?”江寄白有些好笑,“还是管好你自己吧,那张照片虽然化了妆,可你的亲朋好友仔细看还是能认出你的,别节外生枝。”

尤念吓了一跳,要是她爸妈认出她来,这日子就别想过舒坦了,她一个人在外面租房住是她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权利,要是被逼着回家她就要哭了。

她下意识地打开手机,微博上是一些志同道合的榛子们@她关于江臻的这些绯闻,还有陈妍冰给她的一条留言:燃烧吧小宇宙!

尤念捂着嘴乐了,看起来陈妍冰没认出她来,这是在召唤她为了江臻投入战斗呢。

她刚要关手机,忽然想起了什么,打开了微信,顿时傻了眼——朋友圈有N个消息提醒。

她点开自己的头像,第一条朋友圈赫然就是那句话:世上最可怕的不是小三,而是卑劣的人心。

下面是提醒查看的两个人的名字。

一针见血,犀利尖锐。

几乎加了微信的每一个同学和亲戚都留了言,留言可以分为三种,最多的是关心的问候:“小鱿鱼,你怎么了?”

另一种是“呵呵”之类的,一副早就猜到的表情,让尤念无地自容。

第三种都是和尤念关系铁的,直接就开骂了,包括一条在几秒钟前陈妍冰的留言:人贱自有天收。小鱿鱼,前路更有爱花人。

尤念呆了半晌,把手机屏幕朝向江寄白:“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偷用了我的微信?”

江寄白拿过来瞄了两眼,意味深长地问:“你确定不是你自己发的?”

尤念想了好一会儿,模模糊糊中好像有这个印象,她挠了挠头:“咦,难道是我梦游了?可这么毒舌不像我的风格啊,难道是跟你呆久了传染了?不过,说实话…”

她停住了话,盯着江寄白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好样的小鱿鱼!干得漂亮,可算出了一口闷气了!今天晚上加餐,方便面加蛋!”

只可惜,方便面加蛋没有吃成,当晚尤念就被爸妈电召回了家。

前些年尤家的老房子拆了,尤爸和尤妈在S市新城分到了一套一百多平米的大房子,公园、超市一应俱全。

照着尤爸的意思,家里的条件不错,自家的贸易公司虽然小,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也算得上是小康人家,根本不需要尤念赚钱养家,找个稳定的工作,结婚生子,早点让他抱上外孙就圆满了。

就这么一个独养女儿,又生得这么娇憨可爱,两夫妻从小到大就宠爱得很,尤念也很听话,没怎么让父母操过心。

实习后的去向可能是尤念和父母唯一的矛盾,她不想去学校做个按部就班的老师,而且,她不觉得自己能够承担教书育人的重任。

而父母却不愿意她继续做编剧的工作,一来怕她承受不了这个强度,二来也担心单纯漂亮的女儿入了娱乐圈这个大染缸变坏。

打开门,尤念探头一看,尤爸尤启军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尤妈纪昀在厨房炒菜。

“爸,我回来啦。”尤念欢叫了一声,换鞋进了屋。

尤启军哼哼了一声:“你还舍得回家?把爸妈都忘记了吧。”

“哪有,爸,几天不见你又帅了好多。”尤念拍马屁说。

“真的?”尤启军眼睛一亮,顿时扔了报纸站了起来,“你看看,这件小西装是你妈一定要买给我的,配上这条新裤子,看起来有型不?”

他摆了两个POSE,展示了一下新衣。

“太赞了,”尤念夸奖,“比那些明星都酷炫。”

纪昀端着菜出来,一脸的受不了:“小念你别捧着他了,每天动不动就拉着我去逛街,说是给我买衣服结果他倒试上了,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臭美。”

“美是不分年龄的,在我眼里,我爸最帅,江臻都比不上。”尤念亲昵地挽着尤启军的胳膊。

尤念的相貌遗传自父母,尤启军脸型方正,浓眉大眼,身材也保养得好,已经五十了也还挺有成熟男人的魅力。

“你们俩就得瑟吧。”纪昀没好气地说。

尤念窜了过去,捞起一片牛肉往嘴里塞:“吃饭啦吃饭啦,老妈做的饭菜最香。”

纪昀打了一下她的手心:“等等,还有客人来呢,快去洗手。”

“还有谁啊,难道不是为了你们亲爱的女儿准备的爱心大餐吗?”尤念鼓起了腮帮子。

敲门声响了起来,纪昀努了努嘴,示意尤念开门。

尤念拉开门一看,呆住了,谭文杉站在门口,冲着她露出了一个斯文的笑。

她掉头就走,闷声丢下了一句话就想往卧室跑:“我不饿了,你们先吃吧。”

纪昀沉下脸来:“小念,别孩子气,先吃饭。”

尤启军笑呵呵地抓着她,把她拖到了餐桌旁:“来陪爸爸吃饭,爸爸没你吃啥都不香,你忍心看爸爸饿肚子吗?”

谭文杉抬手将水果篮放在了茶几上,又把一盒红豆沙放在她面前:“你喜欢的甜点,饭后吃。”

尤念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稀罕。”

“好了好了,来,文杉坐下来,”纪昀来打圆场,“她就这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雷声大雨点小的。”

这一顿饭吃得尤念胃疼,谭文杉和没事人似的,和两个长辈聊得很欢,他在某个五星级酒店担任中层管理,这几年的历练,让原本就成熟稳重的他更见干练,谈吐举止几乎都挑不出毛病来,什么新闻八卦、军事政治都信手拈来,一点都不见冷场。

吃完饭,谭文杉又被让到沙发上,尤念想去帮着整理,却被纪昀赶到客厅,勒令她陪客人。

眼看着父母都到厨房里去了,尤念正想溜进卧室,谭文杉盯着她低低地笑了起来:“小傻瓜,真吃醋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样的男人你们喜欢吗?

第 9 章

尤念瞪大了眼睛,天,他居然还能这样若无其事地用这种亲昵的口吻和她说话!

她忍住气,拼命回想那个毒舌的江寄白碰到这种情况会怎样反击。

“你想多了,我从来都不吃醋,只吃酱油。”她学着江寄白的模样,云淡风轻地说。

谭文杉笑了,看向她的眼神好像在瞧一个顽皮的小猫:“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我和小颖没什么的,你别误会。”

尤念快要气死了,吴柯颖都这样和她表态了,又是送茶煲汤的又是微信互动,在朋友圈里一起对她连损带嘲的,这还叫没什么?

“你和她有什么也和我没关系,结婚的时候记得给我请柬,我会包个红包给你。”她恶狠狠地说。

谭文杉凝视着她,语声低柔:“你真的生气了,我好高兴。”

这是什么毛病!

尤念觉得他一定是脑子坏了,站起来刚想走,纪昀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甩了甩手上的水珠:“你们俩杵在这里干嘛,出去散步消食,顺便把垃圾倒了。”

-

呆在家里当着父母的面,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尤念从善如流,大步走出了房门。

春日的夜晚,就连风都带着几许撩人的味道,小区里好些年轻夫妇带着小孩在嬉闹,还有几对老年夫妇,互相扶持着走在小区里。

一群七八岁大的孩子呼喝着,把自行车骑得飞快,亮闪闪的车灯忽明忽灭。

谭文杉快步赶上了她,笑着说:“还记得你学自行车的时候吗?我跟在你后头跑得差点断了气。”

儿时的记忆涌上心头,尤念心中一甜,那时候她娇滴滴的怕摔,谭文杉为了哄她学骑自行车,把自己的零花钱都拿出来了,学一次吃一支棒冰。

“学会了又没骑几次,”尤念抱怨说,“现在都坐地铁开车,好久没骑了。”

“下个星期我有空,可以去大法山骑行。”谭文杉建议说。

尤念沉默了片刻,在一棵梧桐树下停住了脚步。她转过身,背靠着斑驳的树干,仰起脸来看着谭文杉。

“文杉哥,你说老实话,你喜欢我吗?”她很认真地问。

朦胧的灯光洒在尤念的脸庞,那细腻的肌肤仿佛山水画般晕染了一层浅黄,细细的绒毛依稀可见;尤念的眼睛不再像平常一样弯起,而是瞪得圆溜溜的,执着而专注。

谭文杉的心口好像被什么撞了一下,几乎是本能般地点了点头。

“可你为什么从来都没说过你爱我?”尤念的嘴唇微微嘟起,眼中是满满的失望。

谭文杉语塞,好一会儿才说:“小念,以前你太小,后来你一心想要去学什么表演,又是追星又是去了戏剧学院,我不喜欢。”

他顿了顿,放缓了语气:“你还说我,你不是也从来没说过吗?这阵子我对你特别失望,小颖一直在旁边关心我照顾我,我就和她聊得多了,不过,我一直当她是朋友。你是不是以为我和她好了所以才在微信发了这么一条朋友圈?”

尤念有点不明白了,谭文杉和吴柯颖如果真的没什么,那他当时怎么就没有追过来解释?他忍了这么久,难道是在等着她再来主动求和吗?“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小念,有时候外力的作用反而会让人更加清楚自己的心意,小颖的无心插花说不定是件好事,”谭文杉低声说,“你把那个实习的工作辞了吧,别惦记你那个不切实际的娱乐圈梦了,我帮你重新找了个好单位,等你工作稳定了,咱俩就把事情办了,我这两年在事业的腾飞期,需要一个稳定的家庭,我爸妈的房子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你住进来呢,你爸妈也是这个意思,大家知根知底的,放心。”

事情忽然跳跃到这种谈婚论嫁的程度,尤念觉得她的脑子有点不够用。

她深呼吸了两下,抬手示意谭文杉暂停。

“合着你的意思是,你利用吴柯颖来刺激我,让我明白你的重要性?”她总算扒拉出了一条线索。

谭文杉失笑:“怎么说是利用,我的确对她没有想法,都是她主动的,我不会这么没志气,要去攀附一个富家女。”

“如果我还是要坚持做编剧呢?”尤念盯着他问。

谭文杉的眉头一皱:“小念,你别这样执拗,你根本就不适合那个圈子。”

“如果我说我已经当过一次演员了,还差点被江臻潜规则了呢?”尤念追问。

谭文杉的脸色难看了起来:“你胡说什么!”

“你看,”尤念认真地说,“你根本就不爱我,文杉哥,你想要的只是一份你自己臆想的感情,一个为你柴米油盐的妻子,安心呆在你的身后,享受你的遮风挡雨。”

“我想照顾你,难道也有错吗?男人照顾女人,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谭文杉愕然看着她。

尤念挠了挠头,烦恼地说:“哎呀,反正不是这个感觉,我说不出来,总而言之,你只是身边刚好有我,我正好什么都符合你的条件,就顺便带上我,要是我不符合你的要求了,别人也可以,比如吴柯颖。”

“说来说去,你就是嫉妒小颖,”谭文杉了然地笑笑,“小念,没有男人会喜欢自己的女人去那个大染缸里讨生活,我们双方父母也都不会同意。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至于小颖,如果你答应嫁给我了,相信我,我有我的底线。”

尤念断然摇了摇头:“不,文杉哥,我不答应。”

这样坚决的尤念让谭文杉非常意外,从小到大,尤念都非常粘他,性子也好,就算被弄哭了,也只要一根棒棒糖就破涕为笑,他忍了这么多天,就是为了想让尤念彻底地想清楚,把她从歪路上拽回来,怎么好像反而弄巧成拙了?

他恼火地问:“为什么?难道你就那么爱慕虚荣吗?”

尤念笑了,她摇了摇头,看向夜空,夜空中星星点点,印入她的眼帘,闪烁着不一样的光,让她的眼神憧憬而美好。

“你不懂,和爱慕虚荣没有关系。总有一天,会有一个男人来到我身边,喜欢我所有的一切,支持我所有的决定,无条件地信任我,这才是真正的爱情。”

“你这是小女孩的白日梦。”谭文杉勉强笑了笑。

一股香气袭来,旁边的栀子树含苞待放。

尤念深吸了一口气,踮起脚尖来闻了闻,那白色的栀子花苞娇艳,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生命力。“我喜欢做梦,有梦才有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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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念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男人经过社会的洗礼后都会变成这样,谭文杉不再是那个对她关爱有加的大哥哥,而成了一个现实的都市男人,懂得运用各种手段达成自己的目的。

只是这样的手段,她不喜欢。

过了双休日,编剧的任务一下子就紧了起来,严田对她很严厉,一开始写的一集剧本上都是他打的红色大叉叉。

“你写的是什么?以为是小孩子过家家吗?让角色冲突起来,台词尽量少,这是演戏,不是说戏。”

“剧情的张力呢?你的老师没教过你吗!四年大学是不是都在谈恋爱了!”

尤念被骂得晕头转向,躲在茶水间里看着自己的稿子发呆。

严田的助理小李过来了,站在旁边和她聊了几句,压低声音说:“小尤,二老板和你谈过价钱了没有?给你多少一集啊?”

尤念茫然地摇了摇头。

小李意味深长地笑了:“傻瓜,你自己去打听一下,我当你朋友才这样提点你。”

尤念的心扑通扑通乱跳了起来,她是读这一行的,或多或少都会听到一些传闻,陈妍冰也会和她八卦,如果论集算,刚出道的新人也会有好几千一集,那对于她来说,可算得上是一笔很大的收入啊!

回到座位上整理了一下思路,尤念重新在电脑上奋笔疾书了起来。

其实,严田对她提的意见,刚开始有点接受不了,可等心绪平静下来仔细一想,的确是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她的不足之处。

对话过多,剧情转换缓慢,伏笔太过委婉漫长。

她以前写剧本的时候就隐隐明白这些问题,却一直抱着侥幸的心理没有想法子去解决提高,这次终于被严田骂得到了不得不改的程度了。

回到家里已经将近九点,看这黑漆漆的客厅,尤念有点不太适应。这阵子,她习惯了开门的那一瞬间看到亮着的灯和江寄白那张斯文隽秀的脸,就算知道隽秀的表象下是一颗煤炭般的心和毒舌的嘴,也没能抵挡住她对男色可餐的垂涎。

家里干净得不像话,窗明几净,好像江寄白的存在就是尤念做的一个梦,一个存在于神话中的田螺先生。

尤念无由来地一阵心慌,四下找了一圈,看到他的卧室里的手提电脑还在,终于稍稍安心了一点。

“太没良心了,不打声招呼就不见了。”尤念恨恨地说着,一脚踹上了门。

没有了江寄白,尤念为所欲为,先是坐在沙发上磕了一会儿小核桃和瓜子,后来又烧了一碗泡面当夜宵,一不留神把水烧干了,锅底都黑了,她正好拿来当干拌面。

迷迷糊糊地靠在沙发上看着电脑里的小说,看到一半她睡着了,梦见了写的剧本《程芸娘传奇》,程芸娘垂帘听政,坐在那张凤椅上冷笑一声:大胆,谁有洁癖一律处斩!

“哐”的一声,尤念惊跳了起来,电脑从怀里跳了下来,幸好江寄白眼疾手快捞了一下,免了它粉身碎骨的命运。

“尤念,你这是把房子烧了吗?”他铁青着脸问。

作者有话要说:小念你这是要把大白斩了嘛!没人保护你了你就要被谭哥哥欺负了!

第 10 章

刚睡醒的黑瞳仿佛蒙了一层薄雾,惊跳的眼神好像一只迷失的小鹿。

江寄白的心脏无来由地漏跳一拍,脸上的表情不知不觉地就柔和了下来。

尤念慌乱地站了起来,拽着他就往外跑:“着火了吗?快跑!”

江寄白被她拉了一路,快到门口的时候终于开口:“你的眼睛,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尤念这才停下脚步四下看看,气愤地说:“喂,你这样骗人真的好吗?哪里烧了?”

“你闻闻,整间屋子里都是那股焦味,还有泡面味,今晚没法睡了。”江寄白沉着脸说。

“我怎么没闻出来…你这谱摆得,真当自己是豌豆公主了啊…”尤念嘟囔着吸了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