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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寄白了然地笑了笑。

“不过,”尤念忍不住得意地笑了,小心地拉开衣领在里面掏了掏,拿出一个小型的录音笔来,“我还留了一手,在某宝上买的录音神器!才一百块!他被我激怒了,什么都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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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寄白把录音笔收了,皱着眉头和严田商量了几句,就带着尤念上了车。

车上的气氛有点沉闷,江寄白顺手开了音响。

音乐缠绵悱恻,尤念却听得很烦,她打起精神,开始叽叽呱呱地和江寄白讲她刚才和林云中的斗智斗勇。

“他的爪子抓住了我的手,我当时特别想凌空一脚把他踹到南天门去。”

“他用哪个爪子?”江寄白满脸阴云。

“忘了,”尤念耸耸肩,“我故意让他发现了我的手机,然后他就放松警惕了,不过我的手都被他拧疼了,要不是套出了他的话,我就亏大了。”

一阵刹车声传来,江寄白在马路旁停下了车子。

后面一连串的喇叭声响起,一辆辆车绕过他们,有几个还从车窗探出头冲着他们咒骂了两句。

江寄白抓过尤念的手臂,雪白的小臂上一截明显的乌青。

尤念用力地抽了回来,哈哈大笑了起来:“没什么,他被我拽倒摔了个四脚朝天,他长得又矮又胖,可真像一只乌龟!”

她手舞足蹈地学着林云中的模样,乐不可支,只是眼角有一点晶莹在发亮。

江寄白看了好一会儿,忽然用力地把她拽进了怀里,尤念挣扎了起来,四肢却被牢牢地固定了,最后只好无力地躺在了他的臂弯。

“你很聪明,”江寄白的声音低柔,“也干得很漂亮,是我小看你了。”

尤念吸了吸鼻子,小声说:“你松手,我不想再听你说对不起。”

怀里的女孩娇小可爱,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甜美的气息,江寄白有点挣扎,理智告诫他,尤念不适合他,可情感却在这几天的沉淀后,不疾不徐地宣泄出来,他不得不承认,他在思念这个女孩,在抱住她的一瞬间,原本空落落的心底,一下子好像踏实了。

“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江寄白用下巴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发丝,她的头发细软,触感很好,“我这几天有点忙,今天看了微博,才知道你那里出事了。”

“我没事,我自己能解决。”尤念倔强地说,“大不了就不拍电视了,我也不稀罕。”

“那你的梦想呢?就为了这点小事不想实现了?”江寄白失笑。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会努力赚钱,到时候我自费拍,我…”尤念不由自主地抓住了江寄白的衣袖,心里一阵紧张,要不要问问那个疤是怎么回事呢?江寄白会不会就是她一直在找的那个人?

“江臻的身价几百万呢,你确定你赚钱养得起?”江寄白逗她。

尤念语塞,好一会儿才说:“也不一定要是他。”

“你移情别恋还真够快的。”江寄白忍不住轻扣了一下她的额头,“别想这么多了,回剧组去吧,让她得瑟两天,网上有什么传闻就当是看别人的热闹。有句话叫什么来着,一击必中,永不翻身,别怕,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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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口气实在太大,尤念倒反而有点惶惑了。

照卢晴和林云中的说法,江寄白已经是昨日黄花,自身难保了,怎么还有能力去一个斗两个?

卢晴背后的干爹干妈肯定不是吃素的,要不然她怎么能混到现在这个位置?

而林云中是六鑫传媒的资深编剧兼制片人,拍摄过许多收视率创新高的电视剧,算得上是六鑫的元老,六鑫肯定力保,要不然也不会一直容忍他如此差的风评。

到时候会不会反而因为她的事情而牵连了江寄白?

还有严田,为什么林云中会言辞凿凿地说他是□□犯?严老师居然也没有开口反驳,难道这其中真的有什么隐情吗?

一时之间,她也辗转反侧了起来。

罗丽一直没放弃劝说她向卢晴低头赔罪,这天又在苦口婆心地劝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听说黄导这两天还在协调,想要保你下来,大家也都挺喜欢你的,你去服个软,说不定这事就这么掀过去了。”

这两天片场里没有排尤念的戏,不过,她很听话地照江寄白说的,没事人一样地在片场里看别人拍,吸取经验,卢晴和她的几个跟班冷嘲热讽她脸皮厚,她就跟着和她们斗嘴,好几回真要把卢晴的鼻子给气歪了。

江臻更没理卢晴,照例叫她吃午饭喝下午茶,笑嘻嘻地打趣说:“反正我们俩的绯闻都炒成这样了,不如添把柴火弄假成真算了。”

不过,尤念知道江臻也顶着巨大的压力,好几回她都看到江臻接到一个名叫秦总的电话,说着说着,两人差点都吵起来了。

助理小张告诉她,这是六鑫的老总,江臻的好朋友。

下午喝完下午茶,全剧组的人看她的眼神瞬间起了变化,从一开始的同情八卦,变成敬畏和鄙夷,一脸的敬而远之。

这眼神把尤念看得有些发晕,左思右想,没觉得自己做错什么事情啊。

卢晴在休息的间隙高谈阔论,声音大得都能穿透她的耳膜。

“太好笑了,你们当她是凭真本事进组的?”

“你们都被她的模样骗了吧?什么清纯天真,那都是装的,骨子里不知道多骚呢。”

“这种人我见多了,以为攀上高枝了,结果还不是照样被甩了,人家只不过把她当成玩/物罢了,她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尤念坐在那里呆了一会儿,猛然打开微博,她的手机被摔得粉碎,江寄白把他那个给了尤念,换了张4g卡,上网速度飞一样的。

果然,微博头条换了,这回直接抛开了江臻,把尤念一个人顶在了风尖浪口。

头条星灵灵:真佩服啊,一个十八线的新人太厉害了,继被新晋影帝江臻潜规则后,东吴实业的前执行董事居然也开潜了,这简直逆天啊,跪求尤念的被潜秘方,星姐也想被潜,抱头遁走!数据分析链接贱内。

配图六张快拍加一条长微博,一个小区单元楼前一男一女的合影,从拍摄的角度,刚好能看到两个人神态亲昵地走进门内;而长微博仔细地从服饰、动作、周围环境分析了这两个人的身份和关系,堪称大内密探零零七。

尤念揉了揉眼睛,把手机颠来倒去看了半天,终于看清了,这两个人就是她和江寄白!

这也能上微博头条,她和江寄白住在一起怎么了!她怎么就成了被江寄白潜了?要潜也该是她潜江寄白好不好,江寄白没钱没地方住…

她整个人忽然就僵住了。

东吴实业?

就连她这样刚毕业的菜鸟都知道,那是国内百强之一,s市的龙头,主营电商和金融,发展势头迅猛,隐隐有强势问鼎国内首富的苗头。

江寄白是东吴实业的前执行董事?

他不是个干个体的吗?

怎么忽然就成了典型的富二代了?

头好像忽然要炸了一样,她捂住了脑袋,只觉得喘不过气来。

这一刹那,她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江寄白吻了她一下后,就对她忽然冷淡。就算他被赶出家门,就算他落魄潦倒,他们俩之间隔着的距离,也几乎可以称作天堑鸿沟。

她一直执着于纠正江寄白大手大脚的行为,一定被江寄白笑掉了大牙吧?

而江寄白一直这样借住在她家里,只是为了逗猫一样地逗她玩儿吧?

现在江寄白愿意这样帮她,只是看在他们俩曾经共住了一段时间的情分吧?

“尤念,尤念你怎么了?”

旁边有人在叫她。

耳朵嗡嗡作响。

尤念机械地站了起来,好一会儿才看清面前站着的人。

江臻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没…没什么…”尤念喃喃地说,“做了一个梦,梦醒了。”

“你的脸色很不好,中暑了吗?”江臻示意小张把备着的药箱拿过来,拿出一盒六神丸递给她。

尤念摇了摇头,目光落在江臻的脸上,热切而执着。

江臻被她看得有点发毛,忍不住摸了摸脸:“我长花了吗?”

那张脸一如既往的阳光帅气,还带了彼此熟悉之后的关切。

只可惜,已经入不了她的眼底。

这一刻,尤念痛恨自己,要是还是像从前一样迷恋这张脸该多好,江臻还是她的偶像,她还是一个纯粹的脑残粉,愿意为偶像赴汤蹈火,没有人能取代江臻的位置。

可事到如今,她骗不了自己,她对那个江寄白动了心,那个毒舌、小气而又奇葩的江寄白,莫名其妙就从那一吻,入侵了他的心。

不,可能不是那一吻,是在更早以前某个不知名的时刻。或者是在他做她感情顾问的那一晚,或者,是在递给她芒果绵绵冰的一瞬间,更或者,在他强势地宣布要改变她的人生的那一刻…

她深吸了一口气,挤出一丝笑容:“我有点不舒服,去趟洗手间。”

洗手间离片场不远,从外面看,也是一座仿古建筑。

尤念用冷水不断地敷在她的脸上,想让自己冷静下来。洗手间里有人在打电话,只字片语刮进了她的耳朵里。

“秦总你再仔细考虑一下吧…这样她会受不了的…咱们捧一个明星也不容易…这不是过河拆桥吗!”有人压低声音,反复恳求着。

这声音有点耳熟,不过,尤念也没心思去管闲事,她打算好了,等会儿就去找黄导请辞,别等剧组赶人了,她自己主动提出离开,颜面上可能会好看一点。

刚走出洗手间,尤念就看到片场的入口处有一群人走了进来,黄治文和制片人于洛明亲自作陪,中间是一个约莫二十七八岁的女人,个子高挑,皮肤白皙,一头柔顺的卷发披在肩上,瓜子脸,五官精致,气质典雅,神情淡然,却带着一股掌控全场、不容小觑的气势。

26

这排场挺大,尤念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那些人一边聊一边走过,于洛明神态恭谨,一口一个应总,而黄导虽然也没有像于洛明那样明显得拍马屁,神色间也很客气。

于洛明是六鑫的副总,国内著名的制片人,能让他这样捧着的人实在不多。尤念不由得盯着那女人看了一会儿,脑中忽然灵光一现。

她看到过她的照片,在微博上。她就是那个应许之地,卢晴口中江寄白的白月光。

仿佛胸口被闷敲了一拳,尤念有点呼吸困难。

她知道应许是个漂亮的女人,却没有想到,本人比在微博上看到的更加知性优雅,和江寄白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洗手间里有人疾步走了出来,正是卢晴的经纪人秋子,匆忙追上了那群人。

“于总,于总你等等!”秋子急急地叫着,勉强压抑着几近仓惶的声音,“到底发生了什么?晴晴是主角啊,怎么可能忽然换掉?”

于洛明笑了笑说:“有什么事我们回头说,没见我正招待客人吗?”

“于总你得帮晴晴说话,”秋子很肯定地说,“晴晴的努力是有目共睹的,她演技好,人缘也好,你们这样做,太伤人了。”

于洛明沉下脸来:“黄导,你来评价一下卢晴的演技。”

黄治文有点为难,斟酌着说:“晴晴演偶像剧还成,演程芸娘总归稍微欠点火候,个人意见,我服从大局安排。”

秋子急了:“这前面都拍了这么多了,要是全部重拍得多大的费用?人员的档期怎么排?这样完全不合规矩!”

“费用你就不用操心了,”一旁的应许慢悠悠地开了口,“所有重拍的费用,我们全部承担,江臻的档期我会协调好,卢晴的角色,会有更好的女星代替,我们投资这部片子,看中的就是国际化的大制作,卢晴,挑不起这大梁。”

“那我们晴晴怎么办?”秋子的脸色惨白,“于总,你们这是违约,六鑫旗下的艺人都会心寒的!”

于洛明阴沉沉地笑了:“秋子,你这两年红了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先检点一下你和卢晴两个人都干了些什么,把屁股擦干净再来威胁我们吧,不然,你们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秋子的嘴唇嗫嚅了几下,忽然挤出了一丝笑容,朝着应许说:“应总,大家有话好商量嘛,晴晴一直很仰慕你,给次机会,我们都不会忘记你的好。”

应许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嘴角露出了一丝残忍的微笑:“其实,我只是个跑腿的,警告一下某些敢在寄白头上动土的人。我要是你,现在绝不会想着还留在剧组,还是想想以后靠什么谋生比较务实,抛开明星这个头衔,不知道卢晴援交赚来的钱,够不够她整容的?”

秋子完全说不出话来,眼神惊惧,整个人都在发抖:“你…血口…”

“哐当”一声,片场那头发出一阵巨响。

大家都朝着前面看去,只见卢晴站在化妆室前踢倒了一个架子,她脸上的妆还没有抹去,腰带散了,发髻掉了,宽大的古服罩子一样披在她身上,好像女鬼一样。

她泄愤似的抄起一个花盆砸在了地上,围观的人发出一阵惊呼。

于洛明的脸色更不好看了:“秋子,你赶紧去制止她,让她识点时务,这时候弄得下不来台,吃亏的是她自己。”

现场一片混乱,秋子奋力把卢晴拖进了化妆室,里面不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最后又渐渐归于平静。

于洛明以总制片的身份,宣布《程芸娘传奇》的定位进行了调整,已经和j国、m国的两家电视台达成了合作的初步意向,角色也要向国际化相应进行调整,务必要精益求精,休整放假两天,两天后重新开拍。

微博上的头条几乎就在一瞬间换了角色,一份援交名单曝光,卢姓女艺人赫然就在其中,明码标价,触目惊心。

卢晴偶像剧起家,向来以青春知性的形象示人,这张名单对她简直是致命一击。

这简直就是戏剧性的转折,尤念觉得好像是在做梦。

应许站在于洛明身旁,和江臻聊着天,目光却一直有意无意地往尤念身上瞟,临走时还特意走到她身旁,和她握手道别:“很高兴看到你。”

尤念勉强笑了笑:“你是…”

应许侧了侧身,忽然冲着她调皮地挤了挤眼:“我知道你,你叫尤念,你是我的偶像,我仰慕你很久了。”

“偶像?”尤念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在微博上粉你了,拜托回粉我啊!”应许双掌合十一脸的恳求。

尤念有点晕:“当然可以,不过我怕你明天就把我删了。”

应许笑了起来,看了看时间遗憾地说:“怎么可能!糟了,时间来不及了,我得去赶飞机,以后再细聊,加油,我看好你!”

说着,应许冲着她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挥手走了。

一旁的罗丽惊愕得简直都快合不拢嘴了,好半天才喃喃地说:“尤念,看不出来,你男女通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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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休息的间隙,尤念上网搜索了关于江寄白和应许的新闻。

一打进这两个名字,页面上一下子就跳出来了好几个对应的新闻。

“江应联姻,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思必得破产重组,皆因江家鼎力相助?”

她一条条看了下来,终于弄明白了,一年前,应家的思必得集团陷入危机面临破产,江寄白为了帮应许度过难关,和应家高调联姻,以求东吴实业董事会对应家的鼎力支持,结果,不知道为了什么,订婚当天,江寄白没有到场,而应许却跟着另一个男人走了。

而应许早在几个月前就和那个男人结婚了,尤念有点弄不明白了,难道会有哪个男人比江寄白还要优秀吗?

带着这个困惑,尤念搭着江臻的便车回家了,有两天的休假,呆在酒店里好像怪怪的。

一路上江臻笑嘻嘻地调侃她因祸得福,粉丝一路飙升不说,还惹得某人冲冠一怒为红颜。

的确,那些乱七八糟的水军和脑残粉在一路痛骂之后显然疲乏了,剩下的一些观光团都很悠闲自在,有一个网友冒泡说这身猫美女的定妆照挺可爱的,居然还收获了好几百个赞。

当然,什么冲冠一怒为红颜为红颜之类的调侃,尤念自动忽略了,她可没自恋到这种程度,江寄白要是真喜欢她,那天吻了她之后就不可能是这种态度,而今天来最后验收成果的也不应该是应许,而是江寄白自己。

她决定了,就像从前对待江臻一样,远远地关注着江寄白,就像从前他教的那样,坚强而快乐地生活;而那些涌动在胸口的莫名情愫,她要尽快都清除了,免得害人害己。

打开家里的铁门,尤念站在玄关,屋子里静悄悄的,里面收拾得一尘不染,所有的东西,都和离开前几乎一模一样,很显然,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住人了。

不过离开了十来天而已,曾经熟悉的房间却变得很陌生。

“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嘛,”她念叨着在房子里绕了一圈,“这样多好,没人指派你干活,没人嫌弃你乱丢垃圾,人生不要太美好。”

她要尽快适应没有江寄白的生活。

厨房里的杯子擦得锃亮,一左一右放在水槽旁。

尤念拿起来看了一会儿,发现杯口沾着一些灰尘。

她下意识地打开水龙头冲洗了片刻,忽然回过神来,那个总是让她洗三遍杯子的人已经不在了。

她飞快地把杯子一丢,大步走到了江寄白的卧室,他的东西还在,只是没有了手提电脑。

床底下放着一个盒子很眼熟,她打开来一看,呆住了,那是她送给江寄白的鞋子,鞋子还是新的,没有穿过的痕迹。

她精心挑选的礼物,被丢弃在无人理会的角落。

她的心口好像一下子空了,能听到风在穿透的胸口来回呼啸肆虐的声音。

一路上反复进行的心理建设,好像一下子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她的喉咙不自觉地哽咽了起来,赌咒发誓:“江寄白你混蛋!我再也不理你了!等会儿就把你的东西全都打包扔到门口!”

只不过好像老天爷也帮江寄白,还没等她行动呢,她的小腹忽然一阵钻心的疼痛,她整个人都一激灵:惨了,真是倒霉得喝凉水都能塞牙缝,大姨妈来了。

大姨妈是个磨人的小妖精,没来时想念,来了却恨不得能一脚踢走。尤念的大姨妈尤其让人痛苦不堪,一不留神就会痛得死去活来,最厉害的一次甚至痛晕在校园里,过了五分钟才清醒,把同学都吓得差点打急救热线。

不知道是不是这段时间太劳神了,姨妈痛来势汹涌,就好像有个搅拌器在小腹里钝钝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