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伊若有所思的看着梵清惠坚定阴沉的目光,她心中带着笑意。扫向一旁面沉如水的宋缺,黄伊撇过头去。

梵清惠柔声说:“黄姑娘可曾想好这三件事?”

黄伊见她虽然对自己说话,可是眼睛却看着宋缺。宋缺见状,微笑对黄伊说:“依依,你们聊,我先回屋了!”

黄伊点了点头。

看着宋缺走进院子房屋的背影,梵清惠眼睛流露出一丝失望之色。

“哼,她这样的手段,岂能瞒得了我。”黄伊见状心中冷笑,眼前的这个仙子原本看着宋缺,又对自己软语相求的,似乎自己只要提出什么为难的事情就是不知好歹似地,这一定给人造成的错觉,让宋缺认为自己冷酷和斤斤计较,只是她失算了!

黄伊想了想,她勾起邪魅的笑容,衣袖轻轻在拂了拂,梵清惠心中莫名一紧,她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之色。

黄伊嘲笑说:“梵仙子,你可要注意了!”

话才说完,梵清惠只见黄伊蓝影一闪,她立刻消失了黄伊的踪迹,梵清惠见状,连忙就要拔剑而出。

这时候,她脸上涨的通红,她突然感觉手中莫心剑恍若千斤,再也拔不住来。耳边轻轻的笑语传来,一只玉手已经突破她自己设的气罩,没有任何意外的捏住了她的脖颈,又一瞬间,她握剑的手一麻,莫心剑被黄伊抓在手里。

黄伊看着面色惊骇苍白不已的梵清惠满意极了,正准备奚落她几句,却见她已经恢复云淡风轻的模样,眼中大义炳然的模样实在令人生厌。

黄伊看着手中的莫心剑,,她娇笑说道:“现在的你还真让我提不出有什么好的要求,有朝一日,你若能成了斋主,我自然会来找你的!至于这莫心剑,我很是喜欢,就当你今日耽误小妹时间的歉礼,送与小妹把玩如何?”

梵清惠还未回答,只见黄伊轻轻一拔,很是轻松地莫心剑就被拔了出来,剑刃在黑色中闪耀,黄伊将剑身靠近梵清惠的脖颈,这剑寒气刺得梵清惠两颊甚是疼痛,梵清惠连忙撇过脸去。

黄伊靠近梵清惠的耳边,悄悄说:“人一死,什么名声地位都没有了,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了你!”梵清惠听了,心中原本坚定黄伊不会杀她的信念现在变得脆弱无比。

黄伊见梵清惠心神恍惚,她浅笑用力一抓,这柄绝世神兵立刻就化成一堆粉屑。

轻声细语,笑靥如花,却做着这令人惊恐的事实。

梵清惠额上已经冒出汗,眼中尽是惊恐之色。她慈航静斋的剑别人不知,身为传人的她岂会不知,这些剑在世上绝对可以说是绝世神兵,就是大宗师也只能用力将剑断裂,这化为屑粉,简直不是人做出来的。

梵清惠抬起头,冷声说:“妖女”

黄伊淡笑的捏紧梵清惠的脖子,梵清惠只感觉呼吸稀薄,她努力想要挣扎,可是她没有任何话力气,一分一秒的过去,梵清惠脸上绝望之色渐渐加重。

黄伊觉得差不多时,她轻声中带着丝丝魅惑,说:“只要你一丝不苟的办成三件事,我们就两清了!”

迷糊中,梵清惠求生意志战胜了理智,她听了连忙点头,黄伊微微一笑,然后放开了梵清惠。

梵清惠还没有缓和情绪,突然她感觉自己身体里出现一丝不受控制的内力流串于各筋脉之中,最后消失在丹田。她眼中有些惶恐,可看着黄伊淡漠的样子,她甚至不敢说出声。

她低下头掩下情绪,说:“黄姑娘说笑了!救命…之恩,我…我不敢忘!”

黄伊听了,看了看似笑非笑的从梵清惠身边走过,说:“你自个心里有数!以后说话你也悠着点,只要没有超出我的底线,我绝对不会对你怎么样!”黄伊话没说完,梵清惠又感觉这异种内力围绕着自己的筋脉饶了一圈,所过之处,她竟然感觉冰冷刺骨。

梵清惠好像想到什么,她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之意,她点了点头。

黄伊不耐烦的说:“天也不早了,你身上还带着伤,我不多留你了,你自便吧!”

梵清惠听到这逐客之语,她没有任何不满之色。只见她低下了头,最后,她一语不发的离开院子。

梵清惠走后,黄伊一言不发地径直向前往自己房间走去,走进屋里,她突然将门紧紧关上。

黄伊趴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挂在床头的铃铛。

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知道自己轻松肆意的生活已经全部被打乱。

今天她轻易答应了梵清惠换人条件,就引起她的‘上爬’。

以前无论在桃花岛还是云岚宗,向来只有她欺负别人,现在是个人就想算计自己,这些人真的认为她好欺负不成。她郁闷的闭上眼睛,真惹急了我,她可不管有什么顾虑直接废了她们,大不了借凌空石离开这个地方便是。

伸出手,水灵气凝聚成蓝色的光芒浮在上空。黄伊手指轻敲,紫光慢慢凝聚成爹娘和哥哥的模样,她发现以前的她真的很任性,每次闯祸都需要爹娘和哥哥去摆平。这段时间,她发现原来为一个人打算真的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以后回到爹娘身边,她绝对不调皮了。

想到这里,黄伊睁开眼睛。

烛台光影,门窗上映出一道颀长的身影。宋缺看着紧闭的门窗,她有些犹豫的抬起手就要敲门,黄伊连忙走过去将门打开。

“这么晚了,你还没歇息?”黄伊说道。

宋缺走进房间,说:“依依,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说清楚!”

黄伊挑了挑眉,跟着宋缺走了进来。

两人坐定,黄伊看着宋缺,宋缺感叹说道:“你本来一个人过的清静自在,就是因为我的误入,也让你也卷进这纷杂算计的局势之中。”

黄伊听了他这话语,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仔细回想,却并不像宋缺说的那样,当初她忍不住救了他宋缺,她就不自觉的将他纳入她的保护圈之中;这段时间,她不知觉的总要宋缺的角度去处理事情,这才导致她一连串的麻烦事情。这些点滴,要是让哥哥知道了,他绝对不会相信自己是他那调皮闯祸的妹妹。

“你想说什么?”黄伊笑说。

宋缺带着浅浅的笑容,说:“我发现你过得并不愉快,以后这些事情交给我…来日你行走江湖,你只有开心就好!”

黄伊听了,意外的看了他一眼,这短短的语句中她能感觉到他的真诚。她认真的看着宋缺,不知是什么时候,她就这么关心他的处境和态度。

“你就为了告诉我这个?”黄伊轻声笑说。

黄伊见宋缺点了点头,她眼中一丝异彩闪过连忙恢复平淡的模样。

这样一变脸。宋缺根本猜不到她任何的想法。

宋缺低下头,然后他轻轻从腰间解除一块大拇指左右大小的赤色金牌塞进黄伊的手中,她接过来翻来翻去,牌子的正面有一古篆字体“宋”,背面是一古朴的大刀,黄伊竟然隐约感到其中凌厉的刀意。

黄伊饶有兴致的看着这大刀,说:“这是你刻的?”

宋缺点了点头。

黄伊感觉到这刀意中竟然隐含着一丝“雷罚”的法则,她忍不住笑说:“这刀意很有气势!”宋缺笑看着黄伊认真的模样,眼中有一丝的欢喜。

“我准备过三天就去大兴,这些天你现在建康城住下,有什么事拿着令牌找智弟就是,他一定会办妥当的!”宋缺说道。

黄伊听了,也没有去看令牌,她奇怪宋缺突然改变主意。

宋缺见黄伊收起令牌,心中放下心。其实,这赤色令牌一般是握在主母或者家主继承人手里,这是是除了宋家家主令外权利最大的令牌,这也是他想了很久做出来的“护身符”。

“你怎么会突然这么着急?”黄伊问道。

宋缺摇了摇头没有回答,他今天从梵清惠的再次到来,他就知道只要有他一天没有和杨坚明确君臣关系,他们势必会不停的算计她和整个宋阀。

他既然答应让她自在一些生活,他就必须想办法让她们放下算计,这样一来,他就必须早日上京。

若是宋缺知道今天梵清惠被黄伊整治的留下极大的阴影,他就未必会这么做了!梵清惠是一个聪明人,她不会放任静斋和自己去得罪一个如此恐怖的‘妖女’,加上因为宋缺的缘故,她绝对不愿失去她的骄傲。今天这个事情,她只能辛苦的往肚子里吞。黄伊心中清楚这一原因,她才对梵清惠先是恐吓又接着种下生死符。要是今天来的是碧秀心,她真的给她种下生死符,碧秀心也未必会听话,反而会在天下造势,让天下人逼黄伊解毒。

宋缺轻声说:“你先歇着,明儿个我陪你四处逛逛。”黄伊见他模样,淡淡的说:“这些天我不想出去,我需要在房间里修炼一段时间!”

宋缺听了黄伊这敷衍之语,心中有些苦笑。

“阀内事物造成一些波折,我需要马上上京!”宋缺半真半假的解释说道。

黄伊听了他的解释,仍然也没有给宋缺任何好脸色。

宋缺唤道:“依依…”

黄伊摆着脸严肃的对宋缺说道:“你刚突破境界也不稳,这段时间你少出去!”

宋缺心中古怪起来,他听惯了温柔识大体和活泼的话语,这一下命令他来还真的让他反应不过来。

黄伊见宋缺愣在一旁,然后将宋缺推出门外。宋缺无奈的转过身,帮着黄伊轻轻的将门合上。

边走边说:“你好生歇着!”

黄伊冷哼一声坐在椅子上,不一会儿,黄伊就听到宋缺离开的声音。她深呼一口气站了起来,然后静坐在一旁闭目冥想,感受着稀薄的灵气。

清晨,风铃楼的瑶光坊外马车来来往往,两处交接的地方热闹非凡,这时候想来是昨天来瑶光坊凑趣的客人离开的声音。

宋缺从房间洗漱出来,扫了对面依然紧闭房间。他轻轻地走下楼去,然后嘱咐院子洒扫的侍女叫掌柜张罗早餐。

太阳慢慢升起,宋缺盯着桌上的早点。

终于,他站起身向楼上走去。

房屋紧闭着,他抱着双臂在黄伊门口走来走去,不知不觉中,太阳已经挂在天空**。

已经正午了!”宋缺自言自语说道。他有些担心起来,忍不住伸手敲了敲门。

49

宋缺手指才轻触到门面,就发现门竟然是虚掩的。宋缺心中一惊,他连忙将门打开,向里面一看。床上被单整洁,没有一丝睡过的痕迹,他连忙扫视周围,然后眼睛紧紧盯着梳妆台上的一纸书信,宋缺大跨步走过去,然后提起梳妆台的信连忙打开。

建康城外,一个平凡的男子骑着棕红色的马疾驰在官道之上。马儿来势甚急,路上的人见这平凡的男子衣着贵气,当下无不纷纷散开。

午时,官道来往的客商百姓少了许多,眼见马儿有些疲乏,男子四周扫视,只见前面几百步的拐弯处有一小茶棚。

男子牵着马走了过去,然后将马拴在木柱子棚里。

“客官,您需要些什么?”一苍老的声音迎了过来。

男子见到这个老汉,眼中闪过一丝惊疑,看着棚里正在烧茶的二八少妇。少妇是一个小美人,他不得不说,真是凑巧!只是半年不见,她竟然嫁了人,看着她微显的肚子,他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来碗茶,若是有什么差点一并送过来!”男子边说边走进棚里,在角落上的桌子前坐下掏出极小的银块塞进老汉的身上。

老汉轻快接过银子,高兴的说:“好咧,客官稍等!”

茶和茶点立刻上了上来,男子悠闲端着碗,目光扫视棚里嘈杂的各色人物。

棚里的人很多,来往的客商和平凡的百姓不自觉向坐在左边的一桌人看去,男子顺过去张望,这一桌人有三个人,一胖一瘦一胡子,他们腰间带着大刀等武器,一看他们大碗喝酒的模样就知道是江湖中人。

他们三个根本不在意来往之人的打量,自去说着江湖趣事,什么曾小二命好靠着姐姐加入巨鲲帮做了副坛主,什么竹花帮帮主的小妾多么撩人之类的。

男子无趣的笑了笑,继续低下头喝着茶。

“老大,昨天建康同道传来消息,岭南宋阀主突破到大宗师境界!甚至超过了宁道长,这下宋阀势必成为天下顶尖的势力,也不知道宋阀主会不会发兵攻打大隋…”胖子舔了舔嘴边遗留的酒水羡慕说道。

大胡子用筷子敲了胖子的头,严肃的说:“打仗之事可别乱说,你在心里羡慕就是,他们可不是我们这种小人物所能议论的!”

胖子笑着躲开,解释说:“兄弟心明着呢,一时好奇,更何况他可不会在意我们这种小人物!这次去建康,只要目睹到大宗师的风采就不枉此生了!”

大胡子眼中闪过一丝炙热之色,随即想到自己暗疾,他顿时低沉下来。

一旁的瘦子见状,岔开话题说:“老大老二,《长生诀》的传人也出世了,据说一出手就将静斋梵仙子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医术甚是高明,据传言,大隋的首席御医都及不上她。现在建康中上至贵族下至平民登门求医的数不胜数,也许老大有希望了!”

胖子听了,嘟囔说:“还不知道见不见到…老大,听说这位传人长得极为绝色,甚至比天下第一美人碧仙子还要风华绝代,也不知是真是假!”

瘦子讥笑说道:“老二又做美梦了,人家是宋阀主的红颜知己,就你这德行,人家说不定连个眼光都不屑给你!”

胖子怒瞪这瘦子,瘦子大笑的将桌上的酒喝了下去。

“好了,老二老三,我们去建康主要寻找孟神医,这些离我们很远的人物我们就不要多加议论…”

胖子不情愿的将碗重重放下,冷眼说道:“我们该走了!”

瘦子正要反驳,大胡子将他拉了起来,丢下几个铜板跟着胖子走出茶棚。

看到三人骑着马扬长而去的神医,男子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这消息传的真快!

又过了一会儿,又有些江湖人走进茶棚,聊天说地之时,主要也是集中在宋缺突破大宗师和神医《长生诀》传人出世的消息!

男子美眸露出兴味之色,仔细想想,当时在场的除了宁道奇和梵清惠,就只有四阀阀主。宁道奇和梵清惠绝对不愿意将这消息传出去,毕竟她名声地位加重对慈航静斋并没有什么好处。

宇文伤被自己伤了面子,他也不会做这件事。而李渊,他就是一只狐狸,想让他做出头鸟是不现实的。

至于尤楚红与独孤家,应该是最可能的。就是不知他和宋阀,谁是主动?谁又是推波助澜?

消息传播如此之快,慈航静斋见事情不可能隐瞒下去,也只好动用势力侧重传播长生诀传人大费心力救了静斋传人的事,让不知情的会认为剑典传人和长生诀传人关系极好的!这在增加黄伊的名声的同时为慈航静斋造了势。

黄伊不在意的摇了摇头,将手中的碗放下,到时候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她们有的哭了!

这时候,远处传来一群铁蹄奔驰的声音。这一群人还未出现,茶棚里众人就觉得地面震动不已。众人连忙放下茶,不由自主的走出茶棚想要离去。

黄伊看到刘老儿和刘迎春的脸色瞬间变了,只见他们两个连东西也不收就直接向马蹄声相反的地方跑去。

十多骑旋风般出现在茶棚前,为首的男子高而瘦,皮肤黝黑。他干瘦的脸轮廓分明,高鼻深眼,刀削斧凿般有力,再配上一对鹰隼似的锐目,电光四射,其容不怒自威,慑人之极。

“铁勒人”一客商惶恐的惊呼道。

接着一些江湖人也惊呼:“飞鹰曲傲!”

黄伊向他望去,只见他大概三十左右,那漠然无情的眼睛里让人心惊,周身带着浓厚的煞气,显然是一个残忍嗜杀之人。

黄伊敏锐的感觉到他是一个自负狠毒的人。只见他冷哼一声,棚里还未离开众人或倒在地上或趴在地上。

他只离宗师之境只有一线之隔,见他高傲自负的模样彷佛认为自己拥有着老天爷赐予他的特权,可以让他肆意横行,他无视天地任何之人。

曲傲双目从众人身上移过,然后盯紧了前方正在跑的刘老儿和刘迎春。

他将手举起,他身后一骑飞速而出,不一会儿,大刀直向刘老儿后背刺去。

刘老儿见来人急速跑来,眼中露出绝望之色,刘迎春流下泪水。

大刀落下,刘迎春尖叫一声,除了铁勒人,众人闭眼不敢再看。这时,一破空声突然响起,众人睁开眼,只见那追杀刘老儿的铁勒人双目圆瞪,脖子上一个孔洞让人触目惊心。扫向他的身后,一棵沾了血迹的石子镶在大松树上。

众人倒吸一口气,曲傲眼中一凝,他冷声扫看周围。

黄伊的淡然在众人惊呼恐惧下显得十分显眼。

“小子,是你做的?”曲傲提起马鞭扬指着黄伊。

黄伊淡淡的说:“这里不是你铁勒的地盘,想抖威风回家去!”

曲傲眼中怒气横生,他自十四岁纵横草原,十五年了,他败尽草原中除毕玄以外的高手,为铁勒打下一大块的地盘。就是来到中原,大家也是如雷贯耳不敢得罪!这么多年来,还没有人如此轻蔑的对他说如此重话。

“你找死!”曲傲怒极而笑。

黄伊皱了皱眉,这时候,刘迎春跑了过来,刘老儿在后面着急的呼喊着。

“你又要杀人了…”她眼中尽是怨恨。

黄伊缓缓放下**动的石子,她没有猜错,这个人真的是为了迎春而来,只怕,她肚子里面的孩子也是他的。

曲傲,名字好熟悉,黄伊突然想到一个名字——九江铁骑会青蛟任少名。任少名正是草原第二高手飞鹰曲傲的私生子,难道…命运真是奇妙,半年前一个天真善念的少女现在满是悲哀。

曲傲阴狠的说:“要不是看在孩子的面上,我早就该杀了你!曲二,你将她给我押走!”

黄伊听了,正想出手,只听见远处传来‘咯咯’的笑声,声音娇媚甜腻,令人心痒难耐。一道白影鬼魅的提着刘迎春飞到远方。

“曲当家真无情哦,迎春妹妹不仅是你的救命恩人,现在还是你儿子的母亲,连我这个妖女都看不下去了!”

只见白影她轻盈地落在场**,身上素裙摆动,银色的秀发在月色下仿佛是水银一般,负着双手,显得格外的玲珑妩媚。

曲傲淡扫的这人,冷笑说:“原来是魔女旦梅,我和你阴癸派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怎么管起本人的家事了!”

旦梅盈盈笑一笑,冷艳的脸庞上带着一股动人的神色。虽然她的眼神还是很冰冷,但是仔细看去她的眼睛的深处的妩媚和挑逗让人**火焚身,众人眼睛痴痴的盯着旦梅。

旦梅说:“迎春妹妹现在加入我派,你没有将迎春妹妹八抬大轿娶进门,就还算不得你的家事!今天奴家奉宗主之命要将人带走,曲当家让不让呢?”

曲傲冷笑一声,身体其实瞬间飙升。旦梅警惕的看着曲傲,连忙提着迎春向后飞去。

“想走?”曲傲仰天长笑。

他飞离马匹,劲爪破空,真气加持,十指恍如夺命鬼爪。

旦梅长袖之中的手忽然抽出,无数的黑芒恍如流星般朝曲傲飞去,在阳光照耀下,黑芒黑的魅惑,显然是极毒的暗器。

曲傲双手抱圆,加大内力双掌打出,那些黑芒竟然停在空中,不一会儿就跌在了地上。旦梅连忙向身后飞去,曲傲如影似随,招式阴狠朝着旦梅打去。

两人瞬间过了几十招,旦梅见局势越来越紧,心中暗恨杨广的多事,真不知一个村姑为何让她们如此保护。

她眼中露出血红之色,指甲轻轻一划,鲜血形成如红莲的诡秘血色。这一时刻,旦梅气势突然拔高,肉掌直向曲傲的胸口击去。曲傲不敢硬碰,连忙飞身躲避,旦梅连忙加速运行轻功拉着刘迎春消失远处。

黄伊见状,瞬移提起刘老儿向旦梅追去,当然临走之时,也不忘用弹指神通给了曲傲一重击,他的命还需要迎春决定。

曲傲像断线风筝的斜飞落地,一个跄踉,被他身后的铁勒人扶住,他嘴角溢出满口的鲜血。颤抖的摸着异物刺入骨中的地方。

他阴狠的看着消失的远方,颤抖的说:“我们走!”

铁骑再次扬起一阵尘烟,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过来半柱香,众人确定曲傲等人已经走远,他们从各个角落走出来。传信的传信,赶路的赶路,一时之间此处安静之极。又过了不少时间,各势力都派出人来此打探,武士们听闻此处是成名的两个高手曲傲和旦梅的争斗地方,也纷纷赶了过来,一时间此处热闹非凡。

50

刘老儿被这位公子不由分说的“风驰电掣”给吓坏了,他哆哆嗦嗦的看着这个男子。黄伊好笑的瞧着这一切,她只是远远跟着旦梅,并没有让她发觉,她需要弄清楚阴癸派对刘氏有什么目的。

旦梅许是怕曲傲追过来,一路上都是全力运转功力再疾驰,这样一来,本来身体虚弱,再加上身怀有孕的刘迎春脸上苍白不已。

旦梅见状,心中着急同时也只能停下放她靠在一棵树上,然后她飞上树尖,发现曲傲并没有追过来。虽然她心里十分疑惑,不过此时她是庆幸万分。

“梅姑娘,谢谢你又救了我!”刘迎春虚弱的对旦梅说感谢。

旦梅神色清冷的摇了摇头,她这么做,主要是奉了宗主之命,其次她是见不惯曲傲的行径!对于她们圣门中人,同情和善心绝对是可笑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