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昱微笑的看了尤老祖一眼,尤老祖虽然是云岚宗的太上长老,但是黄氏夫妇的丹阵二术却是有些令他忌惮。所以他没有采取强逼的方法,他心中自信黄氏夫妇不会拒绝,毕竟安宇的资质虽然不如她们兄妹,但也是云岚宗的天才,没想到…

元婴期的威势开始腾升,黄昱暗自退后了几步。

箭在弦上,尤安宇俊秀的脸上闪过一丝不知名的情绪。

“黄师弟,伊师妹在吗?”尤安宇微笑说道。

黄昱心中松了一口气,尤老祖慈爱的看着尤安宇,收起了气势。

“妹妹被爹娘打发出去历练了!”黄昱眼中露出担心之色。

尤安宇着急说道:“伊师妹去了哪里?两位师叔怎么这么放心师妹!”

黄昱心中叹了一口气,尤安宇人平时嚣张了点,但是在自家妹妹面前还是十分听话的,只是感情的事可不能一厢情愿。

黄昱说:“是爹娘送过去,我并不清楚,不过妹妹的本命元灯十分明亮,显然十分平安!”

尤安宇失望的低头不语。

尤老祖见状,心下有了主意。

他爽朗的笑说:“依依就该好好历练一番,两位长老想的真是周到!”

黄昱听到尤老祖口不对心的话,心中暗道不好。

“本尊今天的来意,你们大家心里清楚,两位长老一旦出关还请上云泽锋一聚!”尤老祖眯着眼睛说道。

黄昱淡淡的说:“老祖的话,晚辈一定会转告,还请长老放心!”

尤老祖大手一挥,黄昱只觉得千金压顶。

“不必了,本尊自然会留人通知!蕴嘉还是和本尊去一趟!”尤老祖危险的说。

黄昱心中骇然,但还是冷静的说:“谢老祖的好心,只是归老祖需要的紫元丹还在丹炉,恐怕…”

尤老祖一愣,随即气极而笑。

尤安宇见状,连忙说道:“老祖…”

尤老祖淡然的看了尤安宇一眼,气势直逼向黄昱。

黄昱咬牙紧撑,嘴角慢慢流出血迹。眼见黄昱就要倒在地上,尤安宇皱了皱眉。

他扯向老祖的袖子。尤老祖稍微一放松精神,这时候,阵法蓝光大闪,黄昱立刻被吸进了桃花居中。

尤老祖仔细回想黄昱先前的退步以及伤重**坠的模样,气极:“好狡猾的小子!”

尤安宇连忙低下头。

尤老祖看着眼前繁复危险的大阵,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黄昱见两人离开,心中松了一口气,他擦干了唇边的血迹。难怪爹娘这么着急闭关,果然事情到了不可拖延的地步。发动法诀,黄昱直接往爹娘闭关的洞府走去。

洞府外禁制阵法依然不停地运转,黄昱拿出一张传音符,只见黄光一闪透过阵法向洞府行去。

云泽峰的天岳殿中,尤老祖高高坐于殿堂之上。

一绿衣弟子将一展元灯交给尤老祖,尤安宇吃惊的看着老祖。

“安宇,黄固看来是在冲击元婴期了,若是成功了,只怕你的事情就办不成了!”尤老祖对尤安宇说道。

“祖父…碎丹化婴万不成一,黄长老在结丹后期才不到十年,怎么可能成功?应该不足为虑!”尤安宇说。

“虽是如此,可是祖父却有种预感他会成功!你要是非依依这孩子不可,祖父少不得要用点手段了!”尤老祖闭上眼睛说道。

尤安宇满脸不相信,尤老祖站了起来,然后轻拍了尤安宇的后背。

尤安宇听了,心中有些苦涩。他点点头,问道:“祖父,你准备怎么办?”

尤老祖将手上的元灯扬了扬,尤安宇看着依依的元灯明亮喜人,显然是过的如鱼得水。

“早些年,祖父得到一上古秘术,不管那人是在何处,哪怕不再这一界,也可以根据精血查找人的踪迹,安宇,到时你去一趟吧!达不达到目的就看你自己了!”尤老祖轻声说。

尤安宇大吃一惊,连忙说:“祖父,这种逆天秘术您会不会…”

尤老祖听到孩子担心的话语,心中很是欣慰,他说:“对祖父没事,只是不能让人打扰。近距离只要一瞬间就可以查找,若是远些,只怕十年都有!”

尤安宇听了顿时放下心来,尤老祖又说:“安宇,现在黄昱这小子已经进阶了,想必依依那丫头也不会相差太远,你还是要努力修炼,不然黄固那骄傲性子可看不上你!”

尤安宇心里明白的点了点头,尤老祖露出微笑,心神和滔天法力注入依依的本命元灯。

一天、两天、三天…一月过去了,尤安宇看着依然没有动静的祖父和灿烂的元灯灯光,有些着急的在大殿里走来走去。

终于,尤老祖睁开了眼睛。尤安宇连忙走了过去,眼睛期望的看着尤老祖。

尤老祖眼睛有些阴沉,说:“依依丫头被黄固夫妇送到下界去了!”

“下界?两位师叔没有到达元婴期,他们是不能打破界面的!他们是怎样将伊师妹送向下界去的?”

尤老祖显得有些阴晴不定,他说:“黄固两夫妇平时神神秘秘的,估计两人是用了一些秘术?”尤安宇惊呼说:“秘术?这不会对他们有危险?”

尤老祖笑说:“祖父知道你的,想关心依依丫头就直说,试探他俩的安危做什么!不过安宇,现在祖父还只是察觉她在下界,但是下界位面极多,要一个个探查恐怕可能需要三年,这三年,你要做好准备!”

尤安宇听了,他坚定的点了点头。

53

黄伊得了《长生诀》这隐藏的莫大机缘,她的心情十分愉快。

此时的扬州还未有宵禁,又恰逢每月十五灯会,所以这客栈里还是十分热闹的,黄伊换了衣服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扬州月比建康月多了几分朦胧与静谧,众人被繁杂热闹的灯会给迷住了眼,只见扬州街道两旁的家家户户门前都挂起了灯笼,灯笼有大有小、不仅花样各异,而且形状不同;灯火也或明或暗,甚是美丽。

扬州正街上,更呈辉煌。黄伊漫步在这花灯人山之中。

大道两侧,楼檐飞阁,彩灯高悬。

走马灯、玉兔灯、葫芦灯、宝莲灯、孔雀开屏灯、子牙封神灯…这些灯犹如争艳的百花,各具神态,美不胜收。

行走的人群争相观看,对着各式各样的花灯指指点点、比比划划,处处都是欢声笑语,热闹之极。

黄伊风度翩翩的游走在众灯之间,当然,她看到喜欢的花灯也是十分好奇的买了下来。

走了几步,黄伊远远察觉了不少的‘别有用心’的人,人流越来越多,不少人的荷包遭到他们的光顾。

感觉一双漆黑的手摸向自己荷包,黄伊手中新买的纸扇向下一抵,漆黑手瞬间通红,他接触到黄伊淡漠的目光,连忙遁去。

黄伊摇了摇头,来此逛花灯多以文人骚客和富家子弟,他们时不时的聚集一块猜谜。

走走停停,无数的花灯挂在湖边的柳树垂杨之上,远处月光均匀地撒在湖面上,湖面上波光闪烁,月色便朦胧在湖面的水气之上,夹杂着嫩柳的清香,使人赏心悦目。月光翩跹着,低吟着。这月剔透纯洁,这光美丽柔和。

看着自己手中的浣纱花灯,她走到一个偏僻的地方,三针两线将《长生诀》缝在浣纱的灯罩之中,然后拿出一米粒大小的明珠放于灯内,整个浣纱灯荧光柔和,遮住了任何痕迹。这花灯与周围明亮花灯相比,竟是十分吸引人。

最后,黄伊抽出一张彩纸,上书“四面灯,单层纸,明明亮亮,照遍东南西北”的对子。

黄伊将花灯放于竞赛的对子台之上,这异样的花灯立刻吸引住众人的眼光。对台的瘦削身材、双目有神的中年儒生打量着新到手的对子,眼中一亮,他微笑的对黄伊点了点头,然后将这灯笼挂于同一些灯笼同挂于高处,黄伊向他行了一礼。

中年儒生朗声说:“今次又一对:四面灯,单层纸,明明亮亮,照遍东南西北”

儒生的声音虽然小,但是在这嘈杂的氛围,周围百步的百姓却听得清清楚楚。这儒生的功力不错!

原本台下的不少的人已经显得逐渐拥挤,儒生的说话,又从各处跑来一群人,他们围在台前指指点点,无论男女,眉间都是不停的思索着。

黄伊轻轻的挤进人海,《长生诀》她已经送了出去,日后寇仲徐子陵能不能再得到就要看他们与《长生诀》的缘分了!

从人海挤出,黄伊的眼睛突然看向其中一个地方。

人海外的一个角落,他的身影显得十分引人注目,他正和旁边的李渊谈笑风生。她留信告辞就是为了先行处理《长生诀》之事,现在事情已经了结,她也可以赶时间和他一起去大兴。

说起来,她对杨坚这个历史上的隋文帝还是感兴趣的,还有对宫中女王——文献皇后独孤伽罗有些兴趣。

宋缺平淡的四周热闹而又漂亮的花灯,他仿佛感觉到黄伊的目光,回过头直向人海扫去。黄伊这次倒是没有回避,看到满片灯光下那双熟悉的眼睛,他顾不得与李渊说话就连忙追了过去。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李渊伸出手,不解的看着宋缺突然离去的身影,摇了摇头。当他看到对子台上的儒生的模样,他眼睛一亮也挤了过去。

黄伊带着笑容看着宋缺走近的身影,两人相携走过喧嚣,最后在湖边树下坐定。

“你怎么来了?”黄伊问道。

宋缺带着说不清的意味,却说道:“我就知道你来扬州了!”

黄伊听了,也不再问下去。

“我的事情已经办完了,明天我就和你回建康,最后…去大兴!”黄伊认真的说。

宋缺听了,眼睛里一片明亮之光,他心中百感交集,早知道就算再焦急了断麻烦,他也应该陪她来扬州。

“不急,你不是很喜欢扬州,我叫智弟来扬州好了!”宋缺连忙说。

黄伊听到宋缺的话,心中高兴的同时也对宋缺的体贴感怀,其实,就在今天上午他就追来之时,她的心里就有异样的感觉,那是一种与以前完全不同的激动心情。所以,她才马不停蹄的开始在扬州不停的找动。

她的眼前浮现出他的一幕幕…他落下山崖时坚韧和冷静,三天相处时淡然却睿智,无数天的飞雕关怀信任,还有那秦淮河那一瞬间的感动和温暖等无数的画面瞬间串联在黄伊的脑海之中。

原来,她对他有了这么深的记忆,船上和建康城里,她不知觉对他的维护也立刻有了答案。

这种神秘而又复杂的感觉,她心中隐隐约约知道这是‘喜欢’,这是一种与众不同的喜欢。

不过这又如何,她黄伊喜欢的人,自然也有信心让他爱上自己。不过看他对她的无数次的举动,他也不是对自己完全没有感觉。

想到这里,黄伊脸上涌出古怪狡黠的笑容。宋缺丝毫不觉,他的心中还是沉浸在见到黄伊的喜悦之中。

这时,黄伊突然紧密地拉住宋缺的手,并坐在离他十分相近的地方。宋缺一愣,手上温热的感觉让他放不开手。

周围的走过的人看着这异常亲密的两人,一个贵气清俊,一个虽然长相平凡,但是儒雅洒脱的气质让人刮目相看。

两个如此优秀的男人…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男子们都摇了摇头,女子带着伤心的目光,好似他们两个是她们的仇人似地。

黄伊勾起了嘴角,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宋缺回过神来,看着不知什么时候亲热的贴在他身上的黄伊,心中虽然慌张,但是不否认他心中一阵喜悦。

他很快察觉到周围人异样的目光,他柔和的说:“依依…”

黄伊假装不解,抬起头,呼出的气体挠的人心痒,那清澈迷蒙的眼睛十分纯洁的看着宋缺。

“恩?”黄伊问道。

宋缺见状,他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最后将黄伊的手我的更紧,然后扯开笑容任由黄伊继续,他亲密的说:“没事!”

黄伊讶然,她可是想了无数的应对之策,怎么…他怎么越抓越紧,还有他的脸怎么越来越靠近了…

黄伊不自觉的撇过头,努力的装作无事的模样,身体立刻想远离,谁知宋缺抓的十分紧。

“依依,好玩吗?”宋缺闻着黄伊身体的清香,声音低沉说道。

黄伊心中懊恼,正想给宋缺一个教训。

“宋兄?”李渊和王通瞠目结舌的看着如此亲密的两个男人。

黄伊想要跳开,宋缺哪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他紧紧抓住黄伊,他今天就算丢了面子也要将两人的事情给挑明,他笑看着怀静止不动的黄伊,心中涌出一丝喜悦。

不慌不忙抓紧黄伊的手,站起来惊讶的说:“王兄也在?”

王通打量这宋缺,宋缺脸上没有任何异样之色,再看与他有一面之缘的黄伊,眼中顿时复杂起来。

黄伊看着这个名字叫做王通的瘦削身材、双目有神的中年儒生,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真是今天对子台上负责人。

她很快记起王通此人,他乃后世大儒。在隋大业末年,他以学养论,天下无有出其右者,以武功论,亦隐然跻身于翟让、窦建德、杜伏威、欧阳希夷,以及四阀之主那一级数的高手行列中。王通生性奇特,三十岁成名后便从不与人动手。弃武从文,不授人武技,只聚徒讲学,且著作甚丰。最为人乐道者莫如他仿《春秋》着《元经》,仿《论语》成《中说》,自言其志曰:"吾于天下无去也,无从也,惟道之从"。

现在瞧他模样,也至少三十三四,他弃武从文已经三四年,他一时兴起出现在对子台上也可以说的通。不过,她记得王通可是碧秀心的铁杆拥护者。

王通笑说:“闲来无事就来扬州走走!”

宋缺点点头,对于王通其人,他并不喜欢,一个弃武从文固然令当事文人敬佩,但是在他看来,他因为遇到大瓶颈就随便放弃武道实在令人失望,不过王通交友宽广,人脉势力在中原影响十分深远,他在面上会给他面子。

李渊古怪的看着宋缺,王通见状也顺眼看去。

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宋缺还抓着男人的手不放开,他们心中的疑惑竟然开始肯定起来,宋缺有断袖之癖!

黄伊懊恼的看着这一幕,宋缺微笑的看着黄伊,眼中明显的是“这是你造成的…”

两人的眉来眼去让王通和李渊心中开始有了惊吓。

王通心中大为叹息宋缺作风不正,要辜负梵仙子了!李渊却在怀疑宋缺的眼光和心理问题,不说梵仙子,难道黄姑娘那种绝色天仙也让他给忽视了?这以后相交是不是要改变策略了?

54

黄伊瞪了宋缺一眼,然后撕开了面具,温和有礼的说:“黄伊见过李阀住、王大家!”宋缺身为一阀之主,这其身不正可是会有很深的影响,这次要是让人误会到底,这对自己也没有好处!

王通见到黄伊的面容,虽然依着男装,但是这倾世之姿容仍然让他心中倒吸了一口气。

难怪…难怪…他回过神来闭上眼再睁开,这般风华绝代和傲然芳华,别说梵仙子,就是碧仙子也是万万及不上的。天下第一美人就要易主了,再次想到此女的能力,他心中复杂万分,这宋缺今年真是福气。

李渊见了是黄伊,稍愣一会儿后,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原来是黄姑娘,看来两人好事近了,可不要吝啬几杯水酒…”李渊笑着试探说道。

黄伊皱了皱眉,宋缺眼中也闪过不悦。

王通捅了捅李渊,心中暗自埋怨李渊怎么沉不住气。

“黄姑娘今天的对子可是难倒了不少才子佳人?”王通岔开话题笑说。

宋缺听了,连忙看向黄伊。

黄伊知道王通的意思,也顺着接过来说:“一时玩戏,王大家,可有人对出来了?”

?王通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笑说:“问倒了几十,最后竟然被一个贫寒书生对出来了,还记得,他满脸悲苦,指天对道:‘八吊钱,一年学,辛辛苦苦,历尽春夏秋冬。’说完,他就解下那浣纱灯离开了!”

黄伊一愣,随即叹道:“倒是有感而发!”

?“可不是?四面灯,单层纸,明明亮亮,照遍东南西北。

八吊钱,一年学,辛辛苦苦,历尽春夏秋冬。对仗十分工整!”

宋缺笑说:“这书生挺有才华的…大隋这开科举也有三届了!”

李渊听了,他嘴角含着笑容把玩着扳指,不做任何评论。

王通说:“科举一举实在大善,陛下实乃百年难寻的明君!”宋缺浅笑的看着黄伊,也不再接着话题。

王通受碧秀心选出的‘明君’影响多年,哪会放弃如此机会对宋缺进一步规劝。

“宋兄弟…”

“那台上可是越来越热闹,我们去瞧瞧好不好?”黄伊指着人声鼎沸的对子台娇声对宋缺说。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期盼,再看黄伊巧笑嫣然的模样,竟然让王通有那么一瞬间忘记他接下来的劝说。

李渊不由自主的说:“是应该去瞧瞧,王兄,走吧!”

王通有些不乐意,却被李渊强制拉走。

宋缺和黄伊并肩走在后头,黄伊感觉宋缺握着自己的手突然紧了紧。

台下的人众多,但是由于王通是台上的负责人之一,加上几人会武功,他们很轻易的挤了进去。黄伊被宋缺护在怀里,心中涌出一丝欢喜。

站在最前方,黄伊看见架上的花灯已经多出不少。其中一些花灯煞是好看,黄伊朝着一荷花灯和绘着江南岸花灯指了指,李渊见状也指了一个。

王通笑眯眯的看了花灯一眼,他笑说:“想要这些花灯?”

黄伊微笑的点了点头,王通走上前扯下了三张彩纸扯下来递给黄伊和李渊。

“呵呵,某是不会徇私的,大家乐呵乐呵如何?”王通笑的十分阴险。

黄伊淡笑解开第一张彩纸。原来是一字谜,“相聚西湖边,泪别断桥前”,这谜说难也不难,但是也是不容易的,这绝对不是这民间百姓的水准。

黄伊轻笑说道:“王大家,你在糊弄人哩,这是不是你在私自难为我和之謜?”

王通面上带着笑容,脸上丝毫没有被黄伊拆穿心思的尴尬。这些灯谜是他收集难解的字谜和对子,本来只想凑个趣,没想到还派上了用场。

“湘!”黄伊和宋缺的声音同时响起。

王通眼中有些惊讶,然后不慌不忙的递过一盏荷花灯。

李渊见状,他连忙打开第二张彩纸,黄伊细扫竟是一副对子。

“莺莺燕燕翠翠红红处处融融恰恰”李渊说出了声。

黄伊和宋缺对视了一眼,很是默契的闭嘴不语。看见周围沉思的众人,李渊皱了皱眉,许久,他笑说:“雨雨风风花花夜夜月月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