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你要哭要吃要看色情杂志都可以,但是,只准给少爷我选一样!不要在少爷我的地盘上发出些唧唧歪歪的声音!”

把哭哭啼啼的小孩子带进自己房间简直是一个立竿见影的悲剧,尤其在他这间没有任何可以哄逗小孩子道具的房间,他那个呜哇哇,求爹爹告奶奶的哭声简直让他后悔在世为人,直到胡不动灵光一闪,将他的抽屉一开拽住两本色情杂志往桌子一拍,小鬼顿时将嚎啕调整成抽噎,眼巴巴地在他的眼皮底下将他的珍藏全部抱上桌子,开始了对人体研究的探讨。他突然觉得在十三岁才堕落已经是件很了不起的事了。妈的……

“呜……哥哥,你这里又少了关键的一页,你又把她撕去擦哪里了,”遭到恐吓的夏饭团抬头看了一眼手里举着红萝卜的卓唯默,丝毫不为所动,只关心杂志上那个穿的好清凉的姐姐的身体另一半跑去了哪里。

“……妈的,这到底算什么小孩啊,你家什么破烂亲戚生的品种。”他用红萝卜指着那个正等着自己去找穿着比基尼女模的下半身的夏饭团,看着面前事不关己,只是尝着筷子上的咸淡的胡不动,他非常确定自己的头已经开始隐隐作疼了,带孩子这种高难度的动作本该一辈子隔离在他生命外才对,尤其眼前这个东西,还不是自己胡搞出来的种,管他屁事啊,他没事散发什么多余的热情帮还不知道是谁谁谁的家伙带孩子!

“好象还不错。”胡不动啧了啧嘴,又搅动了一下面前的锅底。

“妈的,哪里不错了?”他看着她完全习惯了这个死小鬼的乖张,正想对她教育下一代的方式给予强烈的反对,小孩子是最容易学坏的,没人管怎么行,她竟然还大刺刺地诱导面前的死小鬼重蹈自己的覆辙,没看到他这血淋淋的例子吗?

也不管自己有没有说服力,他正要把那些十八禁杂志从小鬼的爪子下抽出来,一双筷子突然横过自己面前,他顺着筷子看去,只见她弯下身,夹着一块红不啦叽的块装物体伸到夏饭团的唇边:“来,张嘴,尝下咸淡啊,不够就再撒些盐。”

夏饭团抬头看了一眼卓唯默,挑了挑眉头,坏笑了一声:”不要,我不喜欢吃红萝卜,你让他去尝。”

“……”他一听,身子明显一僵,赶紧把视线扯开。

“红萝卜有什么不好的,吃了皮肤好的,你以为你爹爹那白嫩光洁,妩媚动人,勾人销魂的皮肤是怎么长出来的!”她干脆利用明星效应来宣传自己手里推销不出去的红萝卜。

“我不要妩媚动人,你让哥哥去勾人销魂好了。”小鬼捏着鼻子推开她手里的红萝卜,”而且,他明明一副看起来很想吃的样子,他肯定很喜欢红萝卜。”

“……”妈的,死小鬼,竟然敢给他玩阴的,他喜欢红萝卜,还会用这玩意揍他吗?

“恩?”她狐疑地抬头看了一眼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往下咽唾沫的卓唯默,好象是还蛮喜欢的样子,”你喜欢红萝卜?那来尝一下。”说罢,她一手夹着红萝卜,一手隔空拖着,踮着脚尖朝他的唇边送来。

“……”他几乎痛恨地看了一眼那块红得让他想吐的块装物体,嘴巴一抿再抿,只要一想到那个反胃的味道在他嘴巴里蔓延开来,他就想直接掀桌子。

“烫?”她歪着脑袋收了收手,鼓起腮帮来猛吹了两下,再塞回他面前,”不烫了。”

“……”他略微移了移视线,俯视了一眼在旁边奸笑的死小鬼,猛得深呼吸了一口,突然张嘴,一口包下筷子上的物体,急忙用手将嘴巴捂上,将那玩意含在嘴里,开始对着天花板翻白眼。

“你含着做什么,问你咸淡呐!”夏饭团凉凉地刺出一句话。

“对啊,淡不淡,我刚刚觉得还差点。”

“唔唔……”他捂着嘴巴,点了点头,发出几个意义不明的单音,却见她一边不解的望着自己,一边下意识地把他刚刚咬过的筷子伸进嘴巴里咬住,他急忙挪开了视线看着桌上临时被拖出来充当火锅的电饭褒冒着腾腾热气,妈的,在这种热死人的温度下吃什么火锅。

“哥哥,你冒什么汗呐?外面还吹着冷风呢。”夏饭团提着凉飕飕的声音歪了歪唇角。

“你干吗一副快乐并痛苦着的模样,一块红萝卜而已,有让你这么欲仙欲死吗?”她也觉得他是不是有点反应过度了。

“……”他愤恨地看了一眼一大一小,一把拨开面前那个毒害他的家伙,直接冲进厕所,”砰”地甩上门,掀开马桶盖子,准备大吐特吐,也顺便发誓这辈子别再指望他再碰这种混蛋的蔬菜。

“跑到厕所去哭了啊?他这么喜欢红萝卜?那多放一点好了。”她看着被甩上的厕所大门,看了一眼被他丢下的红萝卜,拿起刀子准备多削上一点。

夏饭团看着已经奔去厕所”害喜”的卓唯默,再瞟了一眼准备继续毒害他的胡不动,翻动了一下面前的杂志,漫不经心地开了口:“胡姐姐,老实说,我还是觉得我爹爹比较适合你。”

“……”红萝卜停顿了一下,”师叔怎么了?”假假的声调。

“至少你们俩都喜欢啃红萝卜,不需要迁就对方嘛。”继续他的问题,才不理会她的别扭呢。

“……谁说我喜欢吃红萝卜了!我只是还不讨厌而已。”突然不想削红萝卜了,丢掉,该刨土豆。

“我今天见到妈妈了。”

“……”土豆刨子停住,她看着还在使劲翻杂志的小鬼,”你……说那个从车子上走下来的,和那个什么温柔婉约,大方成熟,还是两个女孩子的妈的女人?”

“恩,漂亮吧?其实,我的眼睛长得蛮像她的。只是老是学爹爹挑眉头,都被他传染了去,难怪她认不出我来。”

“……哦,那你不是找到你妈妈了,很好啊。什么时候一家团圆,我就不用打地铺了。”她继续削土豆。

“胡姐姐,隔壁家的哥哥抱怨过你么?”

“……哈?”不是在讲他妈妈么?怎么突然扯到她的感情问题上来了,没联系吧?

“被人害得倒霉兮兮的,应该会讨厌害自己倒霉的人吧。”

“……还不是怪你那个没什么用处的爹爹,改命,屁啦!比我爸爸还会骗人,真不愧是师兄弟!”她用刨子捅进土豆的肚子里,”搞了半天,原来他曾经喜欢那种走成熟路线的女人哦,切,完全不懂欣赏少女的魅力。”

“……唉?”饭团收了收感伤的表情,看着那颗被剁成两截的土豆,恍然明白过来,阴笑了一声,”哦……呵呵,我爹爹他啊,一向对我说,娶妻娶贤,端庄大方,典雅气质是首选,妇德是最最重要的,像那种会和别的男人相亲啦,会和别的男人在楼梯口咬嘴巴啦,会跑到牛郎店里去乱七八糟的女人是绝对要不得的。”

“……你不要以为找到妈妈就可以唱世上只有妈妈好了哦,拖到没人地方我照样打!”什么端庄大方,根本是老草引小牛,呸……十二岁的小孩都不放过,好歹卓唯默还是十三岁才堕落的呢,”不过……那米粉和米酥不就是你的妹妹啦?”

“啊?差不多吧。怎么了?”

“她们该不会也是你爹爹……微服下山……搞出来的……”

“应该不是吧?爹爹自上山后似乎就没再下过凡尘了。”饭团皱了皱眉,”反正自我出生后,爹爹就没下过山,耶?你很在意哦?”

“……不,我只想提醒你,乱伦是不厚道的。”

“恩,这句话你也记着,我们互相勉励好了。”

“……”

“喀啦”钥匙插进门孔的旋转声,胡不动立刻收了嘴巴滚到桌边,继续摆出一副贤妻良母的德行,要命,黑道女魔头要出现了。

一阵冷风由外刮进室内,对于进来的人没什么好意外的她懒得抬眼去看门边,直到夏饭团一把丢开桌上的杂志,跳下桌子发出一声嗲气十足的叫唤才让她赶紧转头看向门边……

“爹爹?!”

什……什什什什么???夏天流??

上帝啊?他怎么出现了?

“爹爹,抱抱!唔,还是爹爹身上的味道比较好闻。唉?爹爹,这个阿婆是谁?”

“……天流,这个欠扁的小鬼就是你儿子?”老板娘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已经挪到窗户旁边去的胡不动,冷哼了一声,”那个窗户是上锁的,钥匙在老娘在这里?你要过来拿么?”

她背脊一僵,陪着笑脸转过身来,看了一眼正旋转着手里的钥匙的老板娘,再瞟了一眼任由饭团挂在自己身上乱蹭的夏天流,正要开口说什么,突然身后的洗手间的门被打了开来,卓唯默甩了甩手里的水,看了一眼拦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再看了一眼面前走进来的两人,瞬间皱起了眉头。

“妈的,老太婆,你自己过来也就算了,你带他过来干吗?”妈的,他的家里不需要头牌这种破摆设.

“带她的长辈过来给你见见。”老板娘指了指低头不肯面对命运的胡不动,抽出一张椅子坐定,举起准备好的碗筷就准备直接开吃,”天流,快来坐,上了一天班肚子要饿的,我说过带你来吃好东西的,没骗你吧?”

夏天流瞥了一眼站在洗手间门口的二人组,抬手将饭团托在怀里,随意抽了张椅子出来,坐下,却听见小娃娃在自己的耳朵边嘀咕:

“爹爹,我做证,她目前还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阿婆都说你是长辈了,你那看奸夫淫妇的眼神好象和你严肃的身份不搭,收敛一下啦。”

“……”撒手,把怀里的家伙丢旁边。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做戏要做全,故作一下深沉会很有用嘛。”张开小手蹭回去。

“……我说,你的家庭成员能不能正常点?”卓唯默双手环胸地俯视面前一直低着脑袋的某人,一个小鬼就够讨人厌了,怎么又来一个,还是他最讨厌的那个品种,阴阳怪气的,”这次又是你什么亲戚?表哥?”

“……”她摇了摇脑袋。

“堂哥?”

“……”摇头。

“……不可能是你亲哥吧?”

“……我师叔。”

“……妈的……”

“你讨厌的那个小鬼的……爹……”

“……”

“你想骂脏话就骂吧,不用忍着。”

“……妈的,我正在想词!”这种憋屈的感觉简直没法形容了!

“……”

“唯默,你这只有三张椅子,既然这样,你们俩小辈就端点菜到角落里吃去好了。”老板娘一边吃得开心,一边回头看了一眼还在郁闷的二人组。

胡不动看了一眼脸色已经铁青的卓唯默:”……想好词,分我一半……”

火锅(下)?

火锅(下)

“妈的,我死也不会叫他师叔!少爷我最讨厌软骨头的男人!”

火锅在电饭锅里”咕嘟嘟”地煮,老板娘忙着给意兴阑珊的夏天流殷情地夹菜,看着自己的儿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再瞥了一眼很听话地端着小饭碗爬到角落边吃得自得其乐的胡不动,嘴角一挑:”你说谁软骨头了?”

“爹爹,有人说你软骨头耶!”夏饭团推了推自己一手撑下巴,一边打瞌睡的爹爹,唔,爹爹昨天被胡姐姐从外面找回来后,有史以来失眠了一晚,并且在今天早晨八点前就与床铺分离,跑去上班了,但是,眼前的情况实在不适合他撑着不住打盹的脑袋,迷茫地看着面前那个正用手指指到自己鼻子前的哥哥嘛,”爹爹,快起来,硬给他看!”有色情杂志就了不起啊,他家爹爹的A片也是一叠叠的,就连胡姐姐都说他爹爹是欲求不满的典型代表!

“……”夏天流显然还徘徊在和周公欲拒还迎的边缘,对于自己是硬是软的结论根本没兴趣,抬手夹起一筷子菜,塞进饭团的碗里,以行动表示让他多吃东西少讲话,吃完,就回家,跟眼前那个对着他吠的男人隔绝一切往来,顺便拖上那个在角落里看大戏,还不知道迷途知返的某人。

“为什么不肯叫人家师叔?你那天在酒吧叫那个胡说八道不是叫的很甜吗?还世伯!我都替你恶心,这回,我帮你接了个正派师叔来,让你叫个够!”老板娘挑衅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敢跟她作对,做好心理准备吧他,”要我认她那房媳妇,可以,你去给天流敬杯茶,叫声师叔,对了,以后跟着你媳妇跟着叫那小鬼师兄。”

“……妈的,少爷又不是去入赘,干吗要跟着女人叫!”

“你不是吗?那为什么老娘看你一副甘之如饴的样子?哈?”

“老太婆,这是你自己惹出来的事,你竟然还敢跟我唧唧歪歪,都跟你说了,我的事以后你别管,你自己带个女人来找少爷我,现在还敢说少爷我甘之如饴?”

“这样啊?你很勉强啊?那好啊,这门亲事算了,我赔钱,我心甘情愿,到此为止。”老板娘一耸肩,说得干净利落,丝毫不在乎某个被退货的人的感受,”天流,你可以带人回家了!”

对于眼前的母子吵架戏码没有丝毫兴趣的夏天流,只抓到了最后几个字眼,站起身,就直接走到那个还吃得津津有味的人面前,将筷子从她手里一抽,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伸手拽住她的后衣领,直接拖走。

“唉!他们吵架管我们什么事,我还没吃完!”她被倒着拖向门外,随手从角落里抓住那顶黑色的帽子,丝毫没反应过来,自己就这么被当面莫名其妙地退了货,她正要发出几声抗议的嚷嚷声,比如赔钱的时候多加点精神损失费啦,顺便把她上次偷吃牛郎豆腐要赔的钱也一笔勾销,大家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却被老板娘凉凉的声音硬邦邦地截住了。

“反正,只要是跟老娘我作对的事,你都要干就对了!”这句话,不是对她说的,是对着正使劲皱眉头的卓唯默说的。

“是又怎样!”卓唯默低沉沉地应道,”免得你总是自以为是,觉得少爷我该干这该干那的,少爷偏不要当牛郎,你的事是你的,少推给少爷我。”

“老娘严肃地警告你,我不准你去考什么破烂警校!”

“我也最后告诉你一遍,合同一完,少爷就要去考破烂警校,妈的,我又不和你店里的秦永旋还有这个谁谁谁一样卖身给你了!你最好别逼我去选扫黄这门专业!”

“你自己就是个黄色大废料,扫什么东西!”

他难得的好心情被一扫而空,随手拽上外套,踩着大步子就要往外走,经过还卡在门口的三人组,他顿了顿脚步,看着她有点讶意地盯着自己,手里还捏着那顶帽子,他动了动眉头,嘴巴张了张,又把话咽了下去,随即走了出去。

“你明天给我滚回来上班,有本事你就完成你的合同!!”老板娘气到跳脚,摘下自己脚下的高跟鞋直接往门边砸过去,夏天流似乎习惯了似地一闪脑袋,顺便把她的脑袋往低处一按,以免有人气急攻心,殃及无辜。

“有本事,你就别托人找关系,害少爷我故意考不上警校!”卓唯默看着那飞来的高跟鞋,猛得甩上大门。

“砰”

高跟鞋应声撞门。

“啪”鞋跟跟鞋分了家,变成了两半,掉在胡不动的脚边,她没去看老板娘气得撑着桌子猛喘气,只听见头顶上传来冰凉凉的声音,是夏天流进屋后的第一句话。

“现在,你还有胃口吗?”

“……”她抓着帽子的手松了松,又狠力地捏了回去,咬了咬下唇,”剩下的回家吃好了。”

卓唯默的家离胡不动的家有些距离,她是早上坐电车过来的,而夏天流是搭老板娘的便车过来的,可谁也不敢要求老板娘用没穿的脚去踩油门,就怕她一个闷气上头直闯红灯,带着他们一起飞向天堂,于是,夏饭团提出很有诗情画意的散步回家的计划。

可是,提出散步计划的小鬼才走两步就趴回他爹爹软玉温乡的怀里去打盹了,只剩下两个把散步定义为虐待脚丫子的人在艰苦地挪动着步子。

一路沉默,直到进了自家的巷子口,她终于憋不住了。

“你想笑就笑吧。”她看了一眼走在前面两步,抱着饭团睡得飘逸的小身体的夏天流,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也跟着停下步子,转身看着她:”有什么好笑?”

“你根本就知道,你根本从头到尾就知道,老板娘带你去他家只是想要你惹火卓唯默对吧?”她立在走道中央,将手里的帽子扯了扯,而他难得正正经经地叫出声的”世伯”,陪她去坐的公车,还有这顶破帽子,也只是想要跟他老妈对着干而已,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跟她这个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把她当傻瓜吗?那她干吗要因为他倒霉内疚,他倒霉管她什么事,他爱多倒霉多倒霉,他只是个连朋友都算不上的朋友的朋友,要不是因为这门莫名其妙来,莫名其妙走的亲事,要不是因为他刚好倒霉,她不会又当了一次傻瓜,然后站在这里等着被那个已经嘲弄她一次的人,再嘲弄一次。

“他们俩母子互相作对管我什么事,干吗把我扯进去!”她不爽地别了别唇角,把冰冷的手塞进口袋里,”还害我差点又自作多情,害我差点又自以为是,害我差点又……”

“红杏出墙。”

“……我什么时候’又’红杏出墙了!他妈的!”她立正站好大吼道。

“不许学他讲话!”他冷冰冰地朝她对吼过来。

她被他突然低下来的音拉得心底一沉,只能更大声地吠过去”我告诉你,我没有伤心,完全没有,哈,反正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人会正正经经,简简单单,单单纯纯地谈恋爱了!”被情商为零的卓唯默摆了一道?呸,她死也不会承认。

“你不是专一的么?哼。”他还没有忘记她的信誓旦旦,害他现在都在打瞌睡的信誓旦旦。

“我……我那是……”

“放心,我没打算相信你的话。”他朝她走近两步,微微地眯了眯眼,稍微俯下点身,眼眸微转,抬起另一只还空闲的手,”因为……专一的人这里该收敛点,对着我,跳得这么快做什么,恩?”专一?哼……她离这个词还有好长一段距离呢,慢慢爬吧。

“……”她的身后捏着那顶帽子,张着嘴巴不知做何表情地看着那只又爬上自己胸口的玉手,抬看了一眼还挂在他身上的未成年人,立刻一把拍开他太安分守己的手,”你离我远一点,抱着你的儿子站远点。”她还没忘记今天刚见过的那根老草。

他看着自己被打开的下流的手,懒懒地抬眼,有点迷茫地盯住她。

“你今天已经看过我出糗了,还没玩够?非要玩死我的小心脏?给我留条命,你将来才有得继续玩,得饶人出且饶人。”她护着自己的胸就往家门口跑,却被他一把拽回原地。

“我没在玩你。”喂喂喂,很值得研究,玩味,探讨的一句话.

“恩,你在拿我调口味。”拿她打发无聊生活,他的生活已经够刺激了好不好,过两天清净日子会怎样啊?心脏运作功能太强健,所以来歧视她这心情脆弱的人是吧?

“……”他抿着唇,却继续拽住她的手肘,盯住她。

她深吸了一口气,双手一摊:”好吧,那师叔大人你到底想我陪你怎么玩,你随便提,我舍命陪玩,玩完让我上去睡觉,我真的很可怜!”身心具残啊!

“陪我乱伦。”

“好……什……什什什什么……”

“陪我乱伦。”他非常清楚地对她再说一遍,告诉她,很抱歉,她没听错.

这是能随便乱陪的事么?这是能用”今天你吃过饭了吗”的口气说出来的事吗?这是能抱着自己的私生子扯着一个妙龄且刚刚被现实打击的悲惨少女说的事吗?

“我是你师兄的女儿耶……”她指着自己说。

“恩,所以才说是乱伦。”

“……”对哦,否则就不够刺激了,他的人生还真是空虚到一定程度了,但是,”我……我嫖过你耶……”

“恩,用的还是我赚来的钱。”

“……”他不是对经济没有研究么?他现在是怎样,威胁她啊?可重点是,”我才刚刚被别人退货耶,而且……我很花心……耶……”最后一声”耶”很没底气……

“恩,我知道。”

“……我已经把我能想的缺点都想出来,你还坚持非要玩得这么刺激么?”

他用眼角瞥了一眼她用双手护住的部分,只是撇了撇嘴角:“……虽然还不及格,但是,我不想等了,所以……陪我乱伦,现在。”加重尾音.

“……你那是什么鄙视的眼神?”她低头看了一眼被他盯住的的胸口,”我不算太小好不好!你都摸了两次了,不要昧着良心讲话啊!”什么叫不及格,什么叫不想等了!她已经发育完毕了!干吗,乱伦还要加上少女养成吗?

“啪”一束电筒光束打在还在搞不清楚,拉拉扯扯,纠纠缠缠的两人身上,胡烁从电筒光束后探出个鬼魅的脑袋:”你们在这里干吗?不动,你不是该去唯默家和你未来婆婆吃饭的么?你干吗和你师叔在这里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我们在……”她正要开口解释,却听见身旁的人飚出诚实到诡异的话。

“不用成体统,我在问她要不要和我乱伦。”

“砰”

胡烁嘴角一抽,手电筒应声砸在地上,玻璃片碎了一地……

谁来保佑她接下来的日子能碎碎平安啊……

花心?

花心

寿终正寝的手电筒立在茶几上,几粒破碎的玻璃屑在茶几上翻滚了一阵,发出几声唏嘘的”沙沙”声,胡不动机械地动了动脖子,向左看是自家老爸难得严肃正经的脸,正皱着眉头,用一种鄙视“强抢民女的恶霸地主”的眼神看着坐在对面,毫无自觉地眼眸半垂,信手一抬,倾倒出一杯香茶,浅抿的夏天流,备注:这是一位在前一刻还勾引无知少女走进乱伦深渊的师叔大人。

脱去外套的夏天流,身上仅剩一件扣子只能当装饰的深灰色衬衫衫,从脖口一路往下露出的到胸口的柔嫩肌肤,休闲裤被塞在黑色短靴里,他仿佛嫌这等束缚不自在,把短靴的鞋带一解,向身后的沙发一靠,稍微陷进柔软的沙发里,抬起手肘,解着自己的袖口的扣子,把自己对扣子遮掩春光的功能屏弃到底。

胡不动痛苦地抬手一拍自己的脑门心,对于师叔大人不分场合地点和面对的人乱散发荷尔蒙的行为感到一阵头痛,要命,就算不是乱伦,他这种不安于室的德行怎么有说服力叫人家的父母把自己的宝贝女儿送给他用啊,他今天接的客人是喜欢走”始乱终弃,吃干抹净,邪魅无耻”路线的男人的么?

“咳咳!天流师弟,你觉得你师兄平时待你如何?”胡烁眨了眨眼,决定对面前的冰山开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来一次思想上的深刻沟通。

夏天流抬了抬眼眸,瞅也不瞅那位自做多情的师兄,直勾勾地瞪着那个只敢把视线低垂,放在他的短靴上的胡不动,嘴巴毫无诚意地回答着胡烁的话:”……不怎么样。”

“……”臭小子,竟敢说他对他不怎么样,还看都不看他一眼,还当着他的面,拿一双勾魂眼去勾引他家闺女,当他这个做爹的死了吗?不准染指他含辛茹苦养大的闺女!他大刺刺地伸手把夏天流阴森森的视线一挡,强迫他注意到自己是个不可忽略的存在。

“……”他被突然伸出的手挡住了自己射出的凛冽的视线,不爽地眯了眯眼,”手拿开,碍事!”防碍他警告那个始乱终弃还装无辜,吃干抹净还不认帐,卑鄙无耻还想再升级的家伙,他现在很困,严重需要和饭团一样爬到床上去补眠,这个时候挑战他的意志力绝对不是个明智的选择,所以,她最好马上给一个”好”,”同意”或者”人家要跟你乱伦”的标准答案,让他可以立刻上床安寝。

被瞪视的人显然被那阵逼迫良家闺女的视线刺得头皮发麻,吹着口哨,事不关己地抬头去看天花板,唔,她家客厅吊顶的灯原来这么脏了,改天需要擦一下。

“……你们两个家伙,不要在我眼皮底下明目张胆地乱瞟眼神!”胡烁一把拍响了茶几,惹得胡不动浑身一震,可对面那位心无旁骛的大人却只是眉头一挑,瞬间降低他身边的温度,好吧,他承认他还是对他这台冷冻制造机有点畏惧,更重要的是自己的经济命脉还掌握在这台冷气机手里,所以,他尝试着把拒绝的话说得婉转点,”天流师弟,你知道的,我这孩子命里带煞,被她碰上会倒霉的,我奉劝你还是……”不要有非分之想,不要用那种黄世仁的眼神朝他看来,他和杨白劳不是很熟。

“哼……”阴冷的一笑,温度持续降低。同他说什么命中带煞的理论?哼……

“……”好吧,这个理由在他看来根本是无稽之谈,那再想一个,”她已经订亲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就算黄世仁,也不好抢别人家的小白菜吧?”她婆家后台很硬的,黑白两道都吃得开,得罪了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