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亚一路抱着她经过保安等路人甲乙眼光洗礼后,脸色微微发窘。偏偏苹果还非要扭来扭去,嫌他身上体温高,又牢牢的紧抱着她害她热得很。她越扭动肖亚则越发紧箍着她,还略使柔劲将她的脸往自己怀里摁。

有些折磨,痛并快乐着!肖亚只觉得她的呼吸挠在他胸前,又麻又痒。

好不容易熬到进了屋子将她放下,苹果已有点被憋得呼吸略显困难,红着脸喘着气一下地就恨恨地一掌拍在他家小小肖上面,还不满地嚷嚷:“就是这个东西,硌得人屁股好痛!”

肖亚在心猿意马心火旺长硬胀酥麻地时候被这样狠狠地一掌,眼珠子都生生地发红了,痛哼一声弯下了腰,捂着被袭击的小小肖俊容扭曲呲牙闭眼好半晌才能发出一声怒吼:“洪苹果!你——”

苹果正自傻笑,被这如天外惊雷的男人最痛之吼一震,不由得清醒了几分。愣愣地举起手,呆呆地看了一下刚才辣手摧肖地掌心,白皙的手掌心有一鸡蛋大小的地方已经微微泛红,凶器尚且如此,可想而之受伤的小小肖多么‘销魂’。

讪讪地傻笑着小小步往后退:“呵呵,呵呵,我…我不是故意的。”

肖亚一动不动地静待疼痛慢慢地减缓,微微泛红的眼珠除了偶尔的眨眼外,一直紧紧地盯着凭本能缩在沙发后蹲下当鸵鸟的某个人,略带杀气的眼神,让背过身藏起的她感觉后背有被燃烧的错觉。

好一会儿,她看到一双笔挺的腿,矗立在她低头面向的前方,站定,微微地分开。火辣辣的眼神感觉已经从后背上移到她的头顶,避无可避之下,她抬起头傻笑:“哈,哈哈,哈哈哈,没事了叭?没事我先走了!”

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的声音:“你说呢?你想不负责任就走?”

傻了眼,负责任?她现在又没将他吃干抹净,要负啥责任。一不留神,她把心里所想清清楚楚的说了出来。

“看它的伤势!!”又是一声怒吼,苹果暗暗叫苦,冰块男怎么变成火山男了?

看它的伤势…看…它的伤势,重点在于,看…就可以了吗?苹果顺着那双好看而笔直的腿,眼神游移着往上走,一直去到原来小小肖怒放张扬现在已经平复的某处。嗯,怎么看,那儿都是平坦的,看来小小肖…伤势真的不轻。

这次声量比刚才略小:“谁让你这样看了!”

“你不是说要我看它的伤势吗?”是她理解有误还是他的伤势蔓延到脑袋了?她不是正在看吗?

“你不拿出来,怎么看它到底伤在哪里!”

汗!拿…拿出来!

拿出来…拿,出来…她的脑子肯定被酒精弄得麻木了,他要她把它拿出来?用手?从他裤子那儿,拿出来?好吧,的确是她不对,听说男人那里平时轻轻一碰就能痛得要生要死,她那无情的一掌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影响小小肖的行动力和使用寿命,死就死拿就拿叭!

把心一横,她改为跪在地上,倾身向前和他的腿缩短到彼此间只有一尺相间的距离,果敢地伸出手。

虽然决心有了,行动也果断,可是手指依然颤抖着好几次才能解开他的皮带,又抖得如同患了柏金逊症似地,笨拙地解开束缚把小小肖轻轻地掏出来。

小小肖垂头丧气无精打采地软绵绵又无力地躺在她双手中,有别于记忆中困扰她地雄伟的形象。

怎么办?这是不是代表,传说中的功能性障碍,俗称‘不举’了?

怎么办?听说这是男人最痛…

30

30、逃?还要债主宽容...

苹果慌乱了,真心诚意地愧疚恐慌,如果真的这样,肖亚的人生岂不是被她毁了?她发誓自己绝对不是故意的,她从来没有想过要报复或破坏,只是希望能够坚守着她的秘密,离他远远地。

小小肖完全不知道她的心思与害怕,仍然静静地暖暖地软在她的手心。本能支配着她,尝试性地温柔地朝它呵气,肖宝宝摔着时疼了她总是这样做的,总能把因为疼痛扁嘴痛哭的肖宝宝哄回眉开眼笑,小小肖看上去也十分地脆弱无害,像个婴儿一般。

继续低头朝它呵气,完全不知道这个动作给大肖本人带去多大的冲击。随着她的动作,能听到他长长地倒吸了一口气,清晰地发出了“嘶——”地长音。

简直就是视觉的盛宴,美丽娇小的苹果此刻柔柔弱弱地跪在地上,虔诚地捧着他的它,轻轻地暖暖地吹抚。可惜,受伤不轻的它,只是略略的颤抖,微微地澎胀而还是无力抬头。

“怎么办?它不肯动…”抬起头对着肖亚求助,她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苹果仰起的脸几乎没有血色,完完全全因为担心而惨白着。大而圆亮的眼睛饱含着莹亮的泪水,洗涤得她眼珠份外地黑若子夜,粉色的嘴唇紧紧地抿住成扁嘴的模样,因为在强忍着抽泣的冲动,而轻微地颤动着。她的泪缓缓自眼角滑落,扁嘴落泪地样子轻微的可笑。可是,肖亚却觉得,那滴落的泪同样也冲刷着他的心,明明这是男人最为屈辱的疼痛,可是他的眼底心上却自浮现出泛滥的柔情。

她害怕却仍自定定的看着他,重复着歉意:“对不起,肖亚…”

明明是他在趁她酒醉想占她便宜,她醉了,才无意中对他造成了伤害。可是她却不断地向他道歉,心中泛起的温柔让他的心如猫挠般痒痒的,他想吻她想抚遍她全身,对她做尽各种原始本能支配或平常说出来会被人鄙视为禽兽不如地冲动。可是他暂时没有办法,那里还是很疼痛,受到的打击不是一般般,男性的那地方其实真的很脆弱。

虽然很受伤,这是男人最在乎的能力,他在生理及心理上都受到了强烈地伤害。可是感觉也告诉他,应该不会造成永久的损伤,只是因为太痛而不能使力而已。受伤地何止是小小肖,还有大肖本人高傲地男性自尊。

从胸腔处压抑地低沉地仰头吼了一嗓子,他倏然拉起跪着的她,不顾不理地重重地吻她、吸吮着她的唇她的泪…

洗了个有名无实地鸳鸯浴,不用哄骗地苹果就自发全程红着脸侍候,然后搂着佳人在怀,睡觉!

苹果怀着忐忑不安担忧地心情,在他的怀中,却很快地进入了深沉地梦乡,她,这段日子实是太累了。

两人“坦城”相对,软玉温香满怀,可是肖亚却只能带着隐约的痛,失眠!

来日方长,他这样告诉自己,一晚的挫败不代表什么,以后会有很多机会证明他是多么的强悍!

第二天一早,苹果醒来肖亚仍自在睡梦中,没敢留恋那张醉人的俊颜,轻手轻脚地从他环着她腰身的怀抱中逃逸出来。幸运的是肖亚没有醒,不幸的,则是小小肖在晨间也没有觉醒。

想起同住的那一个月每天早上的活色生香,她脸上冷热交替徒自悲摧了一小会,穿上自己的衣物,然后再轻轻地掩上房门。还好肖亚有自己下厨的习惯,冰箱中虽然物资不丰,但米、蛋和肉类倒是有的。

给他做了早餐,留下纸条告诉他翻热即可吃,她就贼似地逃离此间。

当然,她不知道的是,从她掩上房门起,肖亚就睁开了眼睛,男人能力未恢复并不是什么自豪的事,反正,他不缺和她算总帐的机会。

来日方长,有耐心的人才会获得成功,这个道理他非常明白。

怀着作案后被判死缓的心情,苹果脑子纷乱地做了个决定,逃跑!在出租车上,她打了个电话给许悠然,不管不顾那头男性嗓音带着未起床的慵懒怒气,和边上若有若无传来的一声女性带困的询问,她直接嚷:“许总,我是洪苹果,有急事要回家一趟,您上周承诺的四天出差可以兑现是吧?”

许悠然一愣,脑子估计还没醒过来:“苹果?出差?”

故意忽略里面提高声调表示疑问,苹果又如倒豆般飞快地说:“谢谢许总,我知道了您就是说苹果可以出差是吧,不打扰您了,拜!”

干净利落地挂断电话,然后摊在出租车后座上,长长的吁出一口气。

大概过了五分钟,估计许悠然脑子清醒了点,给苹果来电话了。想了想,任由铃音不断的回响至停止,然后发了条短信过去:‘是朋友的话,就让我回去几天,我下周四回来。’

短信很快回来:‘好的…人事那边我周一和他们说,有事找我。’

其实昨晚的记忆也很模糊,清晰的一段,是从错手拍伤小小肖听到肖亚痛苦的吼叫开始的,之前的片断,她不太能分清是真实存在过还是梦里发生的。

好像,自己曾经脱口叫了宝宝,希望那只是梦里的情景,或者是让肖亚以为她在做梦犯了傻。

如同以前一样,当自己感觉无力或撑不住时,苹果就翻开手机里的相册,一张张地翻着肖雅和肖宝宝、自己的合影,肖雅和肖宝宝近期的相片,父母的相片,只有看着他们的笑脸,她才觉得自己的人生,有希望有力量有动力,是朝阳初起而非落日夕阳。

在家里的日子,很幸福!除了看曲线研究市场动向个股行情外,翻译文章也不辛苦,好象回到当初学生时期,做做课题和整理论文一般。洪老师见宝贝女儿才去了一个月果然就回家了,除必要的上课外,他都呆在家里做苹果爱吃的菜,当个24孝老爸。

苹果则会体贴地拿着笔记本和手机,和父亲一起去洪家彪悍的娘开的小茶庄,一家三口无比融洽地为客人沏茶奉茶。苹果又自回到以前乖巧甜笑的模样,男的夸俊女的赞美,也会热心礼貌地招呼奉上清茶给路过的客人解渴。几天下来,茶庄的生意额上升了不少,洪家彪悍的娘看到女儿的出息,嘴里不说可是心里甜得很,脸上的笑容也绽放得像花一般。

父母看儿女,总觉得年纪小,一旦发现他们的优点就会觉得惊奇和骄傲。苹果在国外懂得了这个道理,因此对着洪家二老比起当年只是表面应和不同,是真心诚意地疼惜和尽孝,尽可能地让他们为她而骄傲。

当然,麻烦不会因为她的逃避而自动消失。在家的四天,秦楚多次来电和短信,避无可避总得面对。

最近肖亚和秦楚的关系,不知道为什么,存在那么一点儿微妙。

秦悦羚长得很古典美,额角圆润额心带着秀气的美人尖,尖尖的下巴、眼睛双得很水灵,小鼻子桃形小嘴,很有国画里仕女图的样子。娇娇柔柔没主见的千金小姐模样,当然只是表相,真正完全娇弱的人,是无法充当一个公司管理人员角色的。

她是一个敏感的人,这周在开会时已有直觉那两人间有点不对劲,肖亚总是用一种探究的目光看着秦楚,而秦楚则会下意识地回避肖亚的眼神。完全的零交流模式,出现在这两人身上。

手心手背的关系是最难处理的,一个未婚夫一个弟弟两边都是她的亲人,于是她找了个借口下厨叫上两人在家里吃饭。她平时不常进厨房,手忙脚乱之下的成品并不怎么样,肖亚面无表情秦楚却是直白地表示难以下咽。

这就是未婚夫和弟弟的差别,肯直接给你真实反应的人,肯定是和你比较亲近亲密的人。

干脆就收了筷子,直截了当地问:“小楚,你最近工作是不是遇到了问题?要不,怎么你最这周都不怎么敢去找亚。”

秦楚一脸不服气,却欲言又止。反倒是肖亚也停了碗筷,慢条斯理地说:“你们家小楚哪里会有问题,本事大着呢。”

得,你们家小楚都出来了,不是有问题是什么。秦悦羚自然是要打圆场的,挨过去亲亲热热地搂着肖亚的胳膊,细声细气地说:“你平时都不是这样叫他的,如果他什么做得不好,你得让让他啊,将来,你还是长辈呢。”

“是啊,姐夫,你得让让我,谁让你是我未来姐夫呢!”秦楚像捡了什么便宜,开始得瑟,挑衅般地咬重了姐夫两字。平常他从来不这样叫,都是直接按以前在国外的习惯喊肖。

微微一笑,肖亚没有回应他的挑衅。

那笑容晃了秦楚的眼,越发地让他沉不住气。那晚,肖亚抢了他的手机去见了苹果,再找杨涤非盯着他,扔了一堆的工作过来,这笔帐这口气他还没算呢。秦楚倒是希望肖亚能接茬,他才能不以苹果的名义来和他闹下。

他明显的挑衅让秦悦羚皱了眉,肖亚脸上却仍然波澜不兴,反而冲她安抚似的笑了笑,岔开话题:“韩家现在情况如何?又没有再上去的可能?”

一年前韩的堂兄家里突然出了事,他伯父被查到牵扯进贪污舞弊案被双规,而本来韩的家庭由于有外国血统,在政界就够需要小心翼翼的了。这下可好,树倒猢狲散,一家子人在那里战战兢兢地过日子。韩呢,直截了当的表示不愿混进这团浊水,跑到美国去找肖雅去了。也就是这个时候,肖亚等人才知道在几年前韩和肖雅、韩的堂兄三人之间纠葛已深。

“有确切的消息说,韩家的事是韩蓄自己捅出来的。”秦悦羚偏头作沉思状,秦家的势力主要在信息和传媒处,自然上面的消息也是最灵通的。

“韩蓄?他疯了?”秦楚惊喊,韩蓄就是韩的堂兄,为人可以说是一点都不“含蓄”,什么变态会把自己家里的势力搞垮台?“韩家倒台,他自己的后台也没了,这样做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

“他的势力大多不在国内,”肖亚沉着镇静,事情和他推想得果然不远,看来,四年多前的那一幕,并不是冲着他去而是为了肖雅。“他一直走的不是正路,如果不是因为韩也会受牵联,把他的势力从国内逼走是好事。”

好像肖雅也是从那一年开始,完完全全地和肖家脱离了干系,以前觉得迷雾般的事,经过这几年他的严查布署,已经渐渐的浮出水面。话说起来,肖雅这么早当上未婚妈妈,他这个已经当了舅舅的,还有家里做了外祖父、母,曾祖父的三人,都有责任。

突然想起件事,随即安排:“悦羚,韩蓄最近回了国,帮我多留意他的动向。”

笑着点了点头,秦悦羚了然:“是因为担心小雅吧?她一个年轻女孩子,20出头就当了单亲妈妈,你这个哥哥给了她这么多年冷脸也该融化了吧?”她和肖雅一直有联系,平时也会给些翻译的活给肖雅,译文费都很高。当然,没有人知道这些都来自肖亚的安排。

秦楚看着这两人的相处模式,眉心蹙拧成川,怎么看都像是默契多年的上、下属关系,哪里有半点暧昧情丝展现情人间的亲密。

那颗本来最近就已经忐忑的心,越发不安起来。

31

31、放长线,钓苹果...

苹果刚来北京一个月就以公费回去四天,实际上又没回南区办公的事,自然会有很多人看在眼里嫉在心里。人事那边有许悠然护航,苹果又是一个不太管别人说啥的人,所以也没对她有什么影响。只是本来对她就有意见的雷文,冷笑着公然在办公室里说:“没办法,人家是许总的爱将。”爱字咬得很重,里面酸溜溜的意味明显。

于是和许悠然之间的流言四起,很快又传回苹果的耳中,对此,她只是微微一笑不予置评。

而许悠然也很淡定地以此为名,敲诈了苹果一顿午饭,酒饱饭足后看着一脸心疼的苹果放话:“外面都传言我是专宠美人不顾江山的昏君,你害了我的名声,难道不觉得感动和内疚,然后投怀送抱让我真正地抱拥美人?”

心里还在默默地计算菜价和酒钱的苹果,听完后不由扑哧地笑出声:“许总,你要好意思把自己当天子,我还没那脸认为自己够格当奸妃。”想了想,给他出了个主意:“现在的人都流行的热门话题点是耽美,如果您怕被人误会好女色,要不尝试下宠幸雷文?包准您在意的形象会扭转形势。”

“来北京才多久,就学会了北京人的贫嘴。”眼镜男又无奈感叹了。

苹果摇摇头表示苦心:“耽美是王道啊!许总,我这是为了替您打造新一代潮流型象费尽心力来着。”

最近远在美利坚合众国的肖雅同学迷上了耽美文,不时告诉她哪本书小攻小受有多萌,对于没特别感觉的苹果来说,啥都成只要她别教坏肖宝宝就好。对此肖雅一口答应,告诉她目前正想的是兄弟组合,谁让姓韩的两兄弟不时在她身边晃来着。

贫嘴绝对是跟着那群人在美国时学到的,和是否来到北京,无关。

最后两人离开餐厅,买单的还是许悠然。

如果说回家几天里有什么是放心不下的,应该就是对小小肖的伤势了。她曾在回京后匿名送上问候地花果蓝到肖亚公司,上面留了张小卡标注‘祝康复’。对此肖亚当然知道是哪个鸵鸟的手笔,随即冷笑着发了四字信息给她:“功能强大!”

苹果看到短信后脸红耳赤,赶紧跑到洗手间躲起来冷静下自己因想起小小肖曾经是多么地‘功能强大’,而燃烧起来的脸部神经。

时间很快就过去近一个月,在数次推拒下,她还是和秦楚见过两次面,一次是打着杨涤非要找她叙旧的旗号,另一次则是因为秦楚直接杀到她的公司楼下。

有杨涤非在那次聚会非常轻松,他是一个阳光型的男人,很懂得如何让人自在愉快。

杨涤非对于苹果这四年多的转变表示了大大地惊叹,他说勇气娃娃,我以后还能再这样喊你吗?你已经长大了,不再像个娃娃了。这个看上去大咧咧地男人,却细心地避开了所有关于肖亚的话题,只是在聊到韩时略显感伤,可能是想到以前几个人一起打拼现在韩却独自避走他乡。

谁说男人不爱回忆,有一种情义无关年岁总会放在心上,这种情感叫做兄弟情。

而与秦楚的单独相处却是压抑的,他总是若有所思地审视着她,小心翼翼地,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又不能说。苹果故意漠视了他的不安,直到秦楚扔下了一句话:“洪苹果,你有没想过你对肖亚的爱恋,只是年少一时的痴迷。现在你应该已经长大了,你的人生需要机会重新展开。”

肖雅外的他人主动提起肖亚时,苹果总会变得很防备,她的反驳在不及细想下已冲口而出:“我的人生有没有机会重来关你啥事,谢谢了我最不需要的就是多管闲事!”

秦楚一反过去易怒的形象,用一种略带忧伤的眼神看着她,年青秀气的脸上布满了迷失的痛苦:“我也很想只是在多管闲事,你的人生重不重来和我完全没有关系…”

他的声音缓缓地撞进苹果的心:“洪苹果,你到底爱肖亚什么?”

面对这样的秦楚,苹果哑然。

犹记得唐祝四年前飞到美国后,看到那时被抑郁症折磨得厌食失眠后体重骤失的她,一向温文的他抓狂了。他将手边能看到拿到的东西全摔了,第一次不顾她的感受不怕她受伤地抓起她摇晃,冲她怒吼:“你到底爱那个男人什么?你看你现在只剩下半条命的样子!苹果,我把你放在心尖上疼,你掉颗眼泪都像在拿刀子在划我的心。可是你呢?却为了个男人这样的对自己!”

唐祝学医成绩卓然,他的导师都夸奖他将来一定会是名出色的医生,可是他治不好苹果心里的病也治不了自己心里伤,于是他买来一堆的烈酒,每天对着苹果狂灌自己。

他说:“你要折磨伤害你自己,我陪你!”

于是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胃出血入院。本来一直躲着他俩的丫丫也抓狂了,丫丫把日日买醉的唐祝拖去医院时,也留下几句话:“红屁股,你现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那个男人真有本事。你尽可能躲起来自残,没问题,反正总有唐祝这个傻子替你陪葬!”

苹果很愧疚,唐祝出院她认认真真地和他说:“祝哥哥请你回国,不要再爱我,我答应你我会振作我会好起来。”

很多人问她,为什么会对肖亚如此痴恋?为什么会在见过一次后就爱上肖亚?只有肖雅从来不问,因为在她眼中,爱上她哥是很自然的事情。

苹果感觉自己在以前被父母与唐祝捧在手心太久,一直过着糖罐里养出来的人生,所以去到美国见到了对她持另一种态度,初见就已经让她感觉危险的肖亚时,才会这么深的陷入。肖亚的俊美迷惑了她的眼,肖亚的霸气与冷冽却冻结了她的心。心都被冻在原地了,人哪还能跑得掉。

肖亚于她绝对是一种毒,第一次碰触就已霸道地渗入她的五脏六腑,这种名为肖亚的毒素在她的体内生根发芽、根深蒂固。她没有强行拔除的功力,只能将之深深地压制于一个角落。

秦楚怀带的,是同情是怜惜还是两者皆有,她不想深究也不愿意面对,她的心愿很简单,就是过回平静的生活安然的日子。

唐祝终于走出去了,和丫丫共谱人生。可是,现在怎么又会多了个秦楚?

她的人生,好一团理不清又剪不断的乱麻!

肖亚知道近期苹果所有的动向,包括她回家的日子以及和秦楚的会面。

他觉得钓鱼是要耐得住性子的,否则鱼会弃饵或强行弄伤自己。收到那祝康复的花蓝时他当然知道是她,小小肖两三天后已经在一个早晨证实无碍,开玩笑,他肖亚哪有这么不堪一击。

那几天他会选择在自己的记忆中抹除,因为,不能挨头的日子绝对不是好日子!

秦楚对苹果的积极他看在眼里想在心里,从好的方面想是秦楚的工作能力提升得很快,一定还能为公司身兼数职担当大任。于是肖亚决定,将整个集团下半年规划的工作都交给他。

这是对秦楚工作的肯定及奖励,肖亚心安理得的让秘书拟人事调令。

肖亚今天吩咐了不见客不处理事情,书桌上厚厚的一摞资料,都是他离开美国前交咐西蒙,按月送来的肖雅、苹果的生节调查报告。以往都只是粗略的浏览,看最上方的等级汇报,非重要的不再细看。这天用了8小时细细地看,终于发现有些月份的细节实际上是经不起推敲的,并不合理。

例如,肖雅生子的那年,洪苹果也同样中断了课业消失于人前。她俩都搬出了宾大的宿舍,在外面租了房子。

例如,肖雅生子竟然没有怀孕时期的资料,孩子几个月后才出现人前。在她怀孕期间和苹果两人皆是深居简出,他不相信以西蒙的能力一整年都发现不了多了个孕妇,而且,孕妇总要参与产检的。产检、生子的记录都很完整,可是送来的时间也是一年后,怎么看都有人为干涉过的痕迹。

例如,一直以为自己是宝宝父亲的韩蓄发现,自己堂弟也和肖雅发生过关系,肖宝宝身世成迷。三个月前送来的宝宝幼儿园体检报告,里面清楚表明肖宝宝的血型是AB型,而肖雅是B型,韩氏兄弟的血型却全是O型。

肖亚没有费神去想为什么韩家两人都不去验DNA,因为两人是堂兄弟,本来DNA就是近似的。如果一直认为父亲是这两人间的一个,肯定验了没用,现在血型不一样,自然又不同了。

合上报告资料,肖亚用二根手指轻盖住唇,斜斜地放松靠于椅背,另一边的手指弹击轻敲桌面,好半天缓缓的冽开了一个冷笑,心想:‘是时候,让肖唯安小朋友见见他亲爱的家人们了。’

至于洪苹果,他还没想好她所处的位置,暂时只会按兵不动。

已经又过去半个月,苹果基本上已可以确定,那晚肖亚只是一时脑子秀逗了才会找他。一切只是偶然,她对自己强调,却掩不去心里浮泛的一丝苦涩。

苹果最近的日子过得并不舒畅,公关部的一正一副两个总监,正职的陈总负责整个部门架构管理,业务方面的事宜则是副总监雷文负责。雷文在媒体业界打滚多年,是业界小有名气的老行尊,一般由他出面不管是电媒纸媒、还是网媒都会给予几分薄面。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却到处碰壁,只要是安凯的消息传媒都不予以配合。

据说是雷文得罪了人,有些相熟的行家悄悄透露,有很多传媒的高层都得到消息,XX部的高层放话,凡是给安凯科技雷文面子的,就是和他过不去。具体上头放话的领导高到哪里去,业界消息却紧得很没有透露。

雷文完全想不出来自己得罪了谁,安凯最近在国内的媒体报道中几近销声匿迹,事态非常严峻。

为了这事许悠然在例会上拍了桌子,扔下一句狠话:不管公关部的人用什么上三路下九流方法都成,一周内必须摆平这件事。否则整个部门几十人,全拉到客服部去守电话,一半人接投诉电话一半人打电话营销产品,没信心没能力不爱干的人也可以趁早滚蛋。

当然,如果能完善的解决这事的个人,在职位和待遇上公司都会给予优厚的回报。

接下来就是无休止的关门开会头脑风暴,雷文被陈姓总监逼着一直回想,到底开罪了哪个大神,以至于被报复到整个公司的宣传都被封杀。公关部一时人人自危、草木皆兵,有些人已经悄悄地往别处投简历,开始打算做个良禽重新择木了。

苹果也很累,被无休止的会议闹的,她们这组刚到北京两个多月的人连带受了无妄之灾。对于常期失眠需要服用安眠药助眠的她来说,天天准时上班绝对是要命的事情,可是这种时候,哪能独善其身。

这样下来,别说兼职外快写点东西翻译下文,连做股评分析的时间也没有,看到这两周收入骤减,她的怒气却反向上扬。她不知道雷文得罪了谁,可是,这绝对已经累及了池鱼。

指望雷文自省找出祸源补救眼看可能性不大了,想了想,苹果趁会议中休十分钟去拨电话。

“涤非哥哥,我是苹果。”有求于人得装软,于是回到多年前的称谓。

对方的惊喜表现得夸张:“哇,勇气娃娃你想我了?”

苹果开门见山:“我想问问你在文化或传播界有没有熟人,想打听个事。”

“传媒?找秦少啊,他家里人是管这个的,职位高着呢。”

秦楚?苹果皱了皱眉,有点诧异又似乎有什么事情清晰了。

“好,那拜拜了。”废话也不多说,苹果自行打了招呼就将电话挂断,没理会那头杨涤非哇哇乱叫直嚷。心里想你猜得都没错,姑娘我现在就是有求放软,求完拉倒。

继续拨电话,对方很快就接起声调带着惊喜:

“苹果,你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