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没有接茬,她已经决定尽可能不去和他讨论关于情与爱的话题,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自己的确也摆脱了传媒的追踪。那么…就这样吧。

只是心底总会…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希望,希望他告诉自己,所说的一切全是真的,而不是摆脱的权宜之计。

身边这个男人,是永远都会这么冷静自持吗?

到了肖宅奉上礼物,果然两份礼物都很得人心,肖家长辈对于她的懂事和所送礼的心思很赞赏,肖宝宝看到自己的大爱更是连连亲她。

“苹果姨姨,你真好,比妈咪还疼我…”酒饱饭足后,苹果和肖雅带着肖宝宝在院里里玩,肖宝宝趁机狗腿。最近苹果姨姨买了好多好多礼物,对他又有求必应,哪里像妈咪老和他抢东西玩。

苹果听到这话笑意渐渐消褪,正正经经地对着肖宝宝说:“宝宝,你妈咪是世界上最疼你的人,你不可以这说,没有你妈咪,这个世界早就已经没有你。”肖雅为了宝宝做出的牺牲,这辈子苹果也不会遗忘。同样的,她不许任何人不去正视肖雅对肖宝宝的爱,包括宝宝本人。

肖宝宝看到苹果认真的脸色,给她一个大大的笑脸,十分灿烂地点了下头。接着却回过头来,自以为小小声别人听不到,和肖雅咬耳朵说悄悄话:“妈咪,苹果姨姨好严严(严厉他不记得)啊,宝宝拍了她PP(马P)没有奖…”

苹果爆囧,肖雅爆笑!

肖宝宝看到肖雅笑也跟着笑,在椅子上像是有虫子咬屁股似地扭来扭去,继续小小声地,告诉她俩自己心里的秘密:“其实宝宝喜欢苹果姨姨,也喜欢妈咪,可是宝宝不喜欢舅舅——”说到舅舅两个字时,还有模有样地用小手抹走脸蛋上的笑,努力地装出严肃拉长脸的样子。

苹果看了是又好气又好笑,问他:“为什么不喜欢舅舅?”

肖宝宝继续扁嘴:“因为舅舅今天送我钱钱,是妈咪喜欢钱钱,不是宝宝,今天是宝宝生日哦——”那个哦字,声调拉得老高老长了。

苹果知道,肖亚送的是一组教育基金投资组合,可以一直供肖宝宝念书念到18岁都不愁用度。换了任何大人都会很高兴,可这只是个四岁的小鬼,哪能知道他的用心良苦。于是在数过所有人送的礼物,都是能抓到手上的,肖宝宝觉得最小气最亏的就是舅舅了。

可是苹果心里却觉得很高兴,这代表肖亚正视且重视肖宝宝的成长,而不是只将他纳入自己的羽翼。以后不管谁在肖宝宝的身边照顾,最起码不用担心有人对他不好,或让他受生活所困。

“宝宝,”她尝试为肖亚在肖宝宝心中的印象求情:“其实舅舅也疼宝宝的…”

肖宝宝却对此很倔强,低下了头闷声玩着变形金刚,可爱的小脸上笑容微敛。

“妈咪,我能不能永远喊舅舅叫舅舅?”摆弄着变形金刚的肖宝宝继续发言,不通的话却让苹果眯眼盯着肖雅,肖雅心虚地移开目光。

“为什么?”发问的可是男声,正好是逮着了这番对话的肖亚。这下心虚的可不仅是肖雅了,连苹果都移开了眼。

肖亚和肖万山站在边上已经有一小会,恰好听完了宝宝讨厌他的言论以及苹果的维护。

小家伙还不知死活得意洋洋地回答:“因为舅舅讨肖宝宝的厌,所以永远当舅舅——永远当舅舅…”一句话条理不通,小家伙重复强调时像歌唱般欢乐。跟在后面的肖万山老人家,又是仔仔细细地研究起,肖家宝贝蛋的灿烂笑脸:圆呼呼、涨卟卟的脸颊,粉红粉红地十分可爱,像朵小向日葵,样子五官像极了肖亚,神态却很像某个人。

肖亚面无表情、目光如电时通常让人害怕,他眯起眼寒光凛凛地射向肖宝宝:“肖唯安,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礼貌?”

“不——知——道!”肖宝宝理直气壮,配合着话还笑着摇了摇头,眼巴巴地看着他完全不害怕,反而一脸的期待地接着嚷:“舅舅快说舅舅快说,什么叫礼貌?”

肖亚被堵得眉心拧起。

苹果捂着嘴笑弯了眉眼,拼命让自己止住不要笑出声音,肖雅可是完全不给面子地笑得拍桌子捧肚子。

决定不和小人计较,肖亚冷着脸解释:“家里你最小又是晚辈,就应该听大人的话顺着长辈的意思,否则就是没有礼貌。”

肖宝宝小眼骨碌碌,突然问肖万山:“祖姥爷,肖宝宝是不是你的小心肝小宝贝?”家里最宠他的除了祖姥爷和外婆,外婆常常一口一个小心肝小宝贝地叫他,肯定是最最喜欢的意思。

肖万山看着曾外孙明明奶声奶气,却又一副认认真真地模样,心里别提多开心多疼爱了,一个劲地摸着胡子点头称是。

“那祖姥爷你要听我话哦,要不宝宝就不疼你了。”小家伙继续认认真真、像模像样地指点他。

肖万山又是一阵大笑着点头,儿孙都是自家的好,何况这么可爱的一个小家伙,真是越看越不得了。

肖亚何时被这么无视过,脸色越来越难看,语气严厉地对他说:“肖唯安,别人还在和你说话的时候,你不理人就是没有礼貌。”

“祖姥爷,舅舅骂宝宝…”肖宝宝被吼得眼眶一红小嘴一扁,小泪花儿已经浮现,带着哭腔告状。

“好好好,宝宝不哭,祖姥爷替你骂舅舅,舅舅不乖,宝宝乖。”

肖亚觉得肖宝宝简直是个小恶魔、大麻烦。

可是动手揍小孩肯定不成,骂吧也得对方能听懂,你能期待一个小家伙懂得多少道理,于是他只好又行使大人的威严:“肖唯安!罚你今天一天不许出门玩!去写字,学写一百次礼貌两个字!”

肖宝宝在肖万山帮腔时已经收了泪,听到肖亚这样说笑嘻嘻地做了个鬼脸,十分高兴,指着肖亚兴奋地喊:“舅舅不乖舅舅不乖,舅舅没礼貌,舅舅不听祖姥爷的话!”

然后不等所有人做出反应,又去爬上肖雅的膝头坐着,搂着她的头颈细声细气地说:“妈咪妈咪,宝宝是祖姥爷的宝贝,祖姥爷不让舅舅骂宝宝,可舅舅不听,你说舅舅是不是不乖?是不是不乖乖?舅舅没有礼貌——没礼貌——”

小孩子总有拖长尾音和重复说话的习惯,嚷下来又很顺口,肖宝宝的伶牙利齿听起来简直像在唱歌。

肖亚又如被一盘冷水浇头,气也不是怒也不是装听不见不理也不是,被个四岁的小家伙编着歌儿损,比秀才遇到兵更有理说不清。只好改为瞪肖雅:“肖雅,你教出的好儿子!”

肖雅正搂着儿子狂亲,太可爱了替她出了多年的气,闻言笑嘻嘻地接受了肖亚的恭唯,接口说:“嗯,是很好的儿子!”

肖万山觉得长孙一直骄傲,做事稳当但为人很欠生气,所以也跟着幸灾乐祸。而且老人家的天秤,早在见到肖宝宝时偏向了一边,被这个嘴甜的小家伙给收买了。

苹果是在场唯一不忍心的,赶紧给肖雅递了个适可而止的眼神,主动去勾肖亚的手让他转移视线,讨好地笑:

“我答应了一会给宝宝做点心的,你家太大,厨房在哪我不记得了,带我去,好不?”

声音是放低了软软地求,肖亚自然也放松了下来,顺着苹果制造的台阶而下。

这个大多数人感觉欢乐的午后,一种无关情爱的温馨,让苹果忘记了不久前的烦恼,以及对肖亚的戒备。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多了很多热心读者的留言,马甲大大的兴奋,我很喜欢你们和我讨论,也非常需要你们的留言鼓励。

我知道每章留评有多累,所以,谢谢大家的支持!

有很多朋友觉得肖宝宝很可爱,这个功劳归于我大表姐的儿子,在他5岁以前是个非常伶俐可爱的小朋友,只要一见我,就会问:“表姨,你买了什么礼物给我?”

所以今天的肖宝宝的对话,有一些是绝对真实发生过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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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肖亚,你还是欠修理...

如果有职场八卦场合投票,那么占头四名的一定是:厕所、茶水间、电梯以及饭局。

由于写字楼的格式一致,不管职位高低,安凯所有的男性和女性,同一楼层能去的洗手间各自也只有一个。而女厕由于女性的生理构造不管大事小事,都需要用到马桶,五个格间如果碰上喜欢抱团前往的女职员时,一般都是有人先去有人得在外面等候。这个时候,不可能光站着沉默,多半就开始聊近期的话题。

“没想过那个洪总助这么有本事,华丰的肖总都让她捉牢了,以前以为是秦副总和她有一腿呢。”女声A啧啧有声。

女声B饱含不屑:“可不是,现在说是说肖总追她,可是你信不?没准有啥把柄抓着了,她长得难道比小明星好?不见得。”

女声C稍带疑虑:“不会吧,洪总助人挺好的,听说华丰的肖总是她的初恋。”

女声D:“话可不是这么说,这年头抓着个好老公最重要,有肖总这个家世条件样样一流的,难怪洪总助看不上我们许总。”

门声一响,原来就在洗手间内的E加入话题:“哟,你们说的是不是那个南方区调过来,像坐了直升机一样升职的洪苹果?”

D:“不是她还有谁,现在可出名儿了,女明星都没她厉害。”

B:“就是,上次不是听说那个清纯玉女打听到华丰的肖总爱纯,巴巴的送上门还遭了冷脸吗。”

A:“是那个长得很甜的玉女XXX吗?”

C:“她可比不上咱们洪总助,不是说娱乐圈都脏着吗?”

B:“你当姓洪的有多纯?”

E:“别聊了,这都快成菜市场了,我先出去了。”

苹果在洗手间里听着外头对她的抹黑,心里想,为什么人人都知道洗手间是流言集散地,隔墙最易有耳,可是人人都喜欢在里面聊天呢?一个洗手间一个茶水间,一个出一个进的地方,简直是绯闻的温床。

公司的人她认不全,也不打算此时出去让她们难堪,背后道人长短是大多数人的天性,不一定有恶意,只是听了很不舒服。她恨恨地想,你才红肿猪,你们全家都红肿猪!

等外面的人散去好一会,外面再无动静,苹果才从洗手间出来。

回办公室的路上,想着很久没和朱情情她们吃饭了,正好一肚子气没地方撒也需要找人说说话,于是拐了个弯去公关部瞧瞧。

刚走到拐角,就听到雷文的大嗓门,搭和着几个男性的怪里怪气地笑:“我说了那是个骚娘们,你们偏不信。连许总都给她甩了,华丰的秦副总着完她的道,现在又轮到肖总了。我有可靠消息,上头有明令封锁一切关于这事的消息,如果没猫腻,用得着防人说吗?所以说,得罪谁别得罪娘们,特别是这种骚娘们,我就是因为太老实说了真话,上次才被整了。”

男声A拉长了声音:“没准人家有真本事,才俘虏了这么多牛人。”

雷文唱和:“什么真本事?床上打滚的真本事我服,谁让咱带把儿混不上那道儿呢。”

男声B:“想不到我们公司还出了个有这本事的,美人乡销魂殿,那个肖亚也够狗熊了,这么多绿帽子还能面不改容。”

男声A:“你说老许他…嘿嘿,有没有枕过?”

“滚,你们要不要脸!大庭广众在那说长道短的造谣,有本事到许总面前说去!”朱情情被拉了几回,终于忍不住,拉大嗓门骂了起来!

李斯韵等一干跟着苹果过来的小姑娘也小小声地嘀咕:“就是,苹果姐不是那样的人,别乱说话。”

雷文瞪眼吹胡子:“谁不要脸了,现在是不要脸的不让人说是吧。”

朱情情开始撸袖子,露出白生生的胳膊捏紧拳头:“你TMD再说一次,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你一大老爷们造一小姑娘谣你还有理了?!”

“小猪!住手。”苹果看她真红了眼往雷文那招呼,赶紧出来叫停。打这种脸皮厚的家伙,费了自己手疼。公关部那块办公区,少说现在也有三、四十人在,看到苹果出现,各人脸色迥异,青红白都有精彩之极。

苹果缓缓地从左边看往右边,一一扫视过众的脸色收诸眼底,然后定焦在朱情情身上,柔柔地笑了:“小猪,有野狗乱吠你就心急着想去打狗,何必呢?小心野狗咬你一口你还得花钱去打狂犬疫苗。”走过去替她放下袖子,笑得更欢:“疯狗咬人的事还少吗?你啊,就是为人太正义太热心了,什么人不要脸的这话也说得不对,明明就没有人和你较真,你何必兴起捉狗的念头。”

这番话柔柔软软地对着朱情情说,字里行间可是刻薄得不成,雷文和那两个男的脸色铁青,被刺得几乎内伤。

劝完了朱情情,苹果又笑着转头对所有人问:“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对我说,想问我?”

“没有,洪总助您难得来一场,指导下工作就好。”有人圆滑地表态,引来一片附和声。

“如果你们没有话想和我说,那么我有。”笑着慢慢地说完,苹果突然将脸色一整,拉下脸眼神凌厉地直视雷文:“雷文,如果你对我的工作有意见,请向许总投诉让他监督。可是我的私生活你没资格过问,别说肖亚的优秀是你望而不及的,就算是秦楚和许总,你哪个比得上?没本事像个男人的去比比谁更优秀,就在背后耍泼喷黑,你如果觉得这三个人哪个人不如你或有问题的,我随时可以帮你开个记招公诸媒体!”

顿了顿,她的声音更寒:“我当年是喜欢肖亚,因为他够正直够优秀,这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你们谁没有喜欢过人?你们谁家没有一男一女的情事?如果有人说没有,那么就请你自动去科研所报个名,查查自己是不是石头爆出来的。”

不理那些听了这些话的人有什么反应,她的声音清清脆脆地在这个空间回响:“至于秦楚和许总,我们没有你们想象得这么龌龊,只有思想不正的人才会以已度人。”

狠话说完,她又开始轻轻松松地笑:“对了,我不喜欢听到有人叫我洪总助洪总之类的,不用和我说什么尊敬才这样喊我,如果是真心尊敬请记牢我讨厌别人这样叫,叫我苹果或全名都可以,实在不习惯,叫洪特助也可以。”

说完话,她按了一下手里的Iphone,里面有一段短片,里面是刚才雷文几个人口沫横飞地片断,还清楚地绕了一圈将众人面上看热闹的,鄙夷的,不屑的,不满而不敢声张的,愤慨的神情尽已录下。

然后,不再看大家有什么样的反应,对朱情情几个说了句中午吃饭电联,就轻轻松松地离开了公关部。

这头苹果出了口气,那边肖亚去了已经销假上班的秦楚办公室做客。

同往的,还有挂着一脸黑线条的肖雅。

“说吧,你们共同隐瞒了什么事。”肖亚不管秦楚的面无表情,以及肖雅对他强迫她过来的不满,老神在在地在秦楚的桌面轻轻敲击。在场三人,看上去他的心情是最不错的。

肖雅笑了:“你想知道啥?”看样子,苹果瞒了好多碰上这两人的事好多没有提过,看秦楚和肖亚的脸色就知道这两人不对盘了。上次还一起出席记招为苹果护航呢,当时一副哥俩好的样子,私底下见了面原来是这样的。

“先说说你吧,肖唯安是和谁的孩子?”肖亚不气也不急,既然肖雅先开口,就先拿她的事说。

“我的。”

“关你P事!”

秦楚和肖雅同时脱口而出,然后互相对视了一眼,肖雅一脸看白痴的惊吓状,秦楚则心虚地移开视线。肖亚对肖雅的答案没有意外,对秦楚的却有和肖雅一样的感觉,这孩子最近刺激估计大了点,脑袋都不清醒了,这种答案,有人信吗?

秦楚不管他们,反而缓缓地说:“在我心里,我希望肖宝宝是我的儿子,他很可爱!”

肖雅不卖他帐,凉凉地倒戈:“关你鸟事,我宝贝儿子的老爸是个混球,你配吗你!”

肖亚看着他们俩之间暗涌连连,心里突然有点不对劲的感觉,但又抓不住到底是什么。当年离开时也有过这样的情况,那时误会了韩蓄是冲他而去的,然后以错误的方式来离开,将苹果伤得很深。

看来这两人今天是肯定不会配合的了:“看来,问题果然出在肖唯安的身份上,肖雅你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你让苹果替你隐瞒了什么,以至于让她看到我就躲。”对肖雅扔下威胁后,他又转向秦楚:“还有你,对苹果过去的伤害我会自己弥补,我感激当年你为她所做的守护,但是不代表我认同你的做法。我自己的债自己会还,以后麻烦你记住这个事实,她,属于我。”

肖雅嗤之以鼻,秦楚则笑了,他看着说完话就起身离开的肖亚,扬声:“你会娶她吗?”

已转身背对的肖亚闻声顿了顿,回以冷漠的一句话:“我不介意和她一起生活,但是婚姻,暂时没有看出有这个必要。”

很好,面对毫不掩藏愤怒的肖雅,秦楚笑得很欢快:“合作?”

肖雅打了个响指:“肯定的!”

肖雅和秦楚一致认为,肖亚还是欠修理!

 

44

44、突变!苹果受惊...

周一,肖雅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说服了肖亚和肖爷爷,她自己潇酒地跑去逛街,刷肖亚的卡,而肖宝宝则跑到华丰里粘着肖亚。只见总经理办公室里多架了一套小桌小椅,一个乖乖的漂亮娃娃拿着色笔在画画,认认真真有模有样的。

肖亚一忙起来,不喜欢房间有人,更不要提一个坐不定会叫会闹的小孩了。一个早上,他和肖宝宝两人相看两相厌。肖宝宝一时闹着要吃零食一时反映要撒尿拉屎的,肖亚二话不说把他拧出去扔在秘书那边,告诉她首要任务就是侍候好肖唯安小朋友。

还好秘书Ivy跟着肖亚也有几年了,虽然听到这样的指示时略有压力,必竟是个没生养过孩子的人,一个好秘书不代表一定是个好保姆。肖宝宝可精乖了,样子长得又俊,见到Ivy就甜甜地喊:“米(美)人姐姐好!”然后再像模像样地点了点头,敬个礼:“宝宝会乖乖的,麻烦米人姐姐了。”

Ivy一年觉得老板很帅就是严肃了点,现在看到一个老板的小翻版,比肖亚可爱上百倍,立刻母爱泛滥,感觉肖唯安小朋友实在是乖巧得不成。肖亚看到这样,自觉麻烦已排除,略点了下头就回办公室继续工作了。

开头还能听到肖宝宝跑来跑去的吵闹声,一会就安静下来了,肖亚满意地埋头工作。午休时间,他走出办公室,本来该乖乖陪着玩的秘书Ivy仍然在埋头工作,肖唯安小朋友人踪杳然。

皱眉问:“肖唯安呢?”

Ivy紧张地抬头:“肖总,肖宝宝在秦副总办公室,”看到肖亚听完眉头微皱,Ivy赶紧补充:“秦副总带他去买了些玩具,说他会陪着肖宝宝玩,我看宝宝也很高兴…。”声音越来越低,肖亚已经点了下头表示清楚,也就是说不必再解释下去了。本来她也学着肖总叫肖唯安小朋友的Ivy,没多久就被可爱的小朋友甜甜的笑容和奶声奶气的:“米人姐姐,人家叫肖宝宝…”给收买了,也跟着叫他肖宝宝。

她怀疑,有人能拒绝肖宝宝甜笑着的请求,很显然肖总有免疫力。

肖亚转了个弯穿过走廊向副总办公室走过去,到了秦楚门外,听到里面嘻嘻哈哈的笑声,大人小孩都有。

敲了敲门没有得到回应,他就直接扭开进去,发现杨涤非也在里面,两大一小正围着一个小蓝球架子,玩着迷你灌蓝游戏。

那个球架子虽然是玩具,可是它的高度是可调节的,最高可以放到1.8米,最低可以设成1米。两个高个子大人将球架调成最高,然后一个抱着肖宝宝进攻,一个则装模作样的防守,肖宝宝则笑得非常高兴,手里拿着球一直在喊:“秦叔叔,快灌蓝快灌蓝!”

秦楚毫不费劲地将肖宝宝举高,球是没啥重量的玩具蓝球,小小的,肖宝宝自己抓得很紧,他也随着肖宝宝的进攻在喊:“好,宝宝抓紧,我们来个大灌蓝!”

杨涤非则装模作样地表示拦截,却总是笨手笨脚地将将两人漏掉,但近身时总会做着鬼脸,压低了声音怪声怪气地吼叫:“有我蓝下金刚,你们别想轻易得分!”

秦楚则也低声叫着进攻:“看我们肖宝宝的无敌带球抢攻,什么蓝下金刚一样过你,大灌蓝来咯——”

肖宝宝只管抓着球,笑得嘻嘻哈哈地,到了蓝框就往下砸。

径自走到一边的沙发坐下,肖亚看着三人玩得热火朝天,突然想起秦楚之前的话,希望肖唯安是他的儿子。秦楚和肖雅?只能说是个笑话不可能的。但是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猫腻,难道上次拿到的报告还是不完整?

里面一定有联系,肖唯安,秦楚,肖雅,洪苹果?秦楚在意的人是苹果,而苹果又很在意宝宝,苹果和宝宝?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隐隐约约地,肖亚感觉恐慌,心里面有一个抗拒的声音,叫他不要往下想。

那三人已又继续玩了一轮,杨涤非满身大汗扬声对肖亚喊:“肖,加入?”叫声打断了肖亚的沉思,也恰好戳中了潜意思中肖亚不愿往下想的念头。他告诉自己,明天再派人去查查好了,没准,是自己多心了。

肖宝宝也叫嚷:“舅舅来舅舅来——秦叔叔我们一起打败舅舅!”

打败舅舅?看了看那矮矮的蓝球架,肖亚面无表情,秦楚已经抢先呛声:“他不打蓝球的,他不爱一群人出汗的行为,杨涤非你忘了?”

杨涤非不以为意,看了看表,惊讶于时间已经这么晚了:“呀,不能玩了,我得带肖宝宝去交差。”

“交差?谁?”

“是苹果吗?”

秦楚和肖亚同时发问,只是秦楚问得纯粹,肖亚胸有成足。

杨涤非点头:“勇气娃娃说肖家的娃娃要长身体,可不能跟着我们这些大老爷们随便吃快餐,肖雅那丫头正在血拼没空,让她来送点吃的。”

这是苹果对他说的原话,杨涤非后知后觉地发现手机扔给秘书了,光顾得和小孩子玩差点忘记了这事。幸好还没过点,肖亚来的时间恰好踩中了这个点,他还赶得急下去会合复命。

苹果要来送饭?肖亚和秦楚的眼神对上,杨涤非和肖宝宝在边上都不约而同地感觉,火光四溢!

苹果提前来了华丰楼下,打了杨涤非的电话是他秘书代接的,客气礼貌又甜美的女声说着职业的对白:“杨副总去找秦副总开会了,没有带电话在身边,他回来后我会转告他,请他给您回电,请您放心。

在秦楚那边,算了,反正时间没到,她就当来参观华丰大厦好了。

华丰有自己的食堂,据说伙食还不错,所以就算是午餐时间,也不会有太多的员工团涌而出向外觅食。三三两两的人流不算太多,为宽敞明亮的大堂增添了几分人气,让坐在会客区的苹果不至于感觉寂静。

许久以前,她就害怕上寂静的感觉,在陌生的环境里,如果太过安静空旷,会让她浮思起一些不好的回忆。

那一年,那个恶魔般的男人,那些血腥的回忆,让她一想起头就重重的生疼。在美国时有西蒙定期帮忙让心理医生上门,在这边为了不让人知道曾患病的过往,她除了对丫丫倾诉外,别无他法。

丫丫本来就是个我行我素的家伙,又还只是学生,在监狱实习时面对想要自杀的犯人,她都只是凉凉地告诉别人,要死快点,勺子不用力是割不了脉的。被投诉时也是翻了翻白眼,表示无奈,说:“凡是口里嚷着要死要活的人,多半都不会真的去死,你越劝他们越贱,倒不如激将,反而他们就惜命了。”

这样半调子的心理医生,对苹果来说,实在用处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