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阿哥一派诚恳地说着,而对康熙那仿佛洞悉的眼神,他心里还是打鼓的,不过他是谁啊,活了两世了这点定力还是有的。

康熙也来了兴趣了,他是知道他这些儿子,没三两三哪会敢在他面前献,心里也盼着胤禩能说出他感兴趣的话来。

“哦,胤禩寻到法子了。”康熙淡淡地问道,虽然知道儿子们有本事,可是这些年他也一直让太医研究治愈天花的方法,到如今也没成效。早十几年前他是得了人痘的接种方法了,也下了旨让大清百姓种人痘预防天花疾病,只是并不安全,也有失败的例子,所以少有人愿意冒险。他这些儿子除了太子小时候他让种了人痘成功之外,前面几个都因此而死了,后面的儿子们也就没种人痘了。

八阿哥抬头从衣袖里拿出了一打他整理过的资料呈上去给康熙看,然后道:“皇阿玛,这是牛痘的方法,治愈天花用牛痘是最好的法子,而且也最安全。”

“你是说在人的身种牛痘?”康熙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怀疑,这畜牲身上的痘疮种到人身上,想想他的心脏都受不了。不过康熙到底是当了这么多年的帝王了,惊讶过后很快就恢复了神态了。如果真的能救皇室求大清百姓,种牛痘有何不可,大清皇室还有百姓每年因天花去世的人还少吗?虽然也只有他挨过了天花,可是要是百姓都因天花而亡了,独他一个帝王有啥意思。

“胤禩,你确信无误,这牛痘种到人身上不会有什么事?”康熙再问了八阿哥一遍,他心里有些激动的。

“回皇阿玛,是的,儿臣当时得知这一法子的时候,心里也有些接受不了。只是心里更怕天花这夺命符,儿臣有让人在老鼠还有一些动物身上种过,都有效。而且儿臣庄子里的奴才也都种了,成效很好,并没有什么问题。四哥府的侄子们当时患病时,儿臣当时还在让奴才们做试验,所以并不敢给侄子们试。

而且当时听闻太医们和四哥的李侧福晋研究出来的药对治愈天花有效,所以儿臣为之高兴,侄子们都是皇孙,如果太医们和李侧福晋的药有效了,儿臣也并不想把牛痘种到皇孙们的身上去。这几天的观察,发现种牛痘的奴才们都没事了,儿臣才敢献给皇阿玛,只是遗憾弘盼侄子还是被天花夺去了性命。要是儿臣早些找到了这法子,也许弘盼侄子也不会这么早就去了。”八阿哥脸上悲切地说着,带着遗憾和可惜,还有些内疚和自责。

得了牛痘的方法,康熙的心情大好,这几年来他死去的皇孙不少了,心都有些麻木了。见了八阿哥如此为侄子忧心,康熙觉得这儿子心还是蛮诚的,不管他此时是邀功还是怎么,献上这有效的方法也是大功一件。

“嗯,这事你也不用自责,都是命,没事就跪安吧。”康熙看着案上的牛痘资料对八阿哥挥了挥手,心里对八阿哥的表现很满意,这儿子还是实诚的。

八阿哥听了康熙的话也老实地告退,出了书房他并没有因此而得意,面无表情地回到府里才露出他的笑容。这事他当然是秘密给康熙的,如果他大张旗鼓的把牛痘的事放在前朝,康熙定会怀疑他的用心。

反正法子给了康熙,康熙如何处理他都不在乎了,他只是想趁这个时候在康熙那里留些好印象。康熙的儿子那么多,整天忙于朝政,能关注的太少了,除了太子和几个大的儿子,其它的小儿子也就因为他们母妃得宠也才在康熙面前露面的。

今天康熙能记住他的名字也算他幸运了,看来良妃如今还是得了圣眷的,平时康熙可是只叫他们的排行的呢,他都怀疑后面的儿子康熙记不记的住名字。皇子们都如此了,皇女们更不用说了,康熙记得的真没见个。

而书房里的康熙把八阿哥的法子让暗卫去找人试验去了,心里也对牛痘寄予厚望,看着李德全呈上来的侍寝牌子,康熙想也没想就点了良妃的牌子。

康熙后宫里,美女并不少,可是最美的女子便是良妃了。美丽的女子谁不爱,康熙这个一心想当明君,不愿被美色迷惑的帝王并不很宠良妃,却也无法忽视良妃。

第九十六章 闭院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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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之后,孩子们都脱离了危险,水痘去了浓疱后,也慢慢地结疤了。弘晖也日渐恢复,弘昀也有所好转。这段时间李氏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悲伤,整日里衣不解带地照顾着弘昀,如今弘昀是好了些了,只是身子因为用药的关系也损了,以后定是伴随着病痛了。

无论如何这对雍王府来说都是大喜事一件,只是碍于二阿哥弘盼去世了,所以大家也没敢表露什么表情。

但是那拉氏还是朝着阳光露出了欢欣的笑容,弘晖没了生命危险,这没有什么能比这更高兴的事了。憔悴的李氏见了那拉氏的笑容,牙齿咬的咯咯响,恨不得撕了那两眼的笑容。这一场天花让她死了一个儿子,也害了另一个儿子体弱损了根基,这对穿越的她说来是个耻辱也是个天大的打击,李氏心中的恨无法言语。害她儿子的人她不会放过的,那拉氏就先让她笑吧,钮钴録氏定也不会放过那拉氏的,而她也不会让这两人好过的。

各家的孩子都被送了回去,弘晖弘昀也回到了自己的院落,这一次雍王府的天花戒除了弘盼并没有人员伤亡,就是感染天花的奴才也度过了难关,算是把危险降到最低了。

而耿精灵也得了解放回到景然院里,高嬷嬷和花田花莲一众奴仆们都很高兴,有了主子在,他们心里也安定一些,没了主子,她们就无无根浮萍没有安全感。

挥退了周围的人,耿精灵回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想着效北庄子上的钮钴録氏真假孕的事,雍王府又得是一片血雨腥风了。钮钴録氏这天花的一手确实很高明,她和李氏都怀疑着钮钴録氏,而她也知道是钮钴録氏做的,可是也没有证据证明什么。耿精灵在心里给钮钴録氏记下了一笔帐,先看那拉氏和李氏如何对付她先吧,反正她不会让钮钴録氏这次的代孕计划成功的。

最近天花的事,她都没好好修练了,而且这次照顾天花的孩子们,就也会被康熙记功的。耿精灵觉得她该淡出众人的视线,还是把魂修好先,其它的都是次要的,想到那个秋霜怀孕了,她也有些想怀个包子了。

想了一下耿精灵还是觉得装病最合适,今晚上胤禛定是在正院也不会来这里,所以第二天一早耿精灵就把自己折腾的一副病态的模样出现了。高嬷嬷和花田花莲大惊,忙派人去通报正院的那拉氏还有苏培盛。

没一会,书房的胤禛就匆匆赶来了,他今天倒是没有去上朝,一身青素的常服衬的整个都清减了许多,只是面容依旧清冷。

“爷,你怎么来了。”病床上的耿精灵装着虚弱地道,柔弱地声音里带着丝欣喜。

“爷怎么就不能来。”胤禛声音很冷,整个人坐到床边,伸出手就要去触耿精灵。耿精灵却听的出他不高兴了,见了胤禛要靠过来便推道:“爷能来婢妾心里很欢喜,只是婢妾身子不适莫给爷添麻烦了。”

耿精灵仔细地看了一下胤禛,伸手摸摸他的脸道:“爷最近定是不好好照顾自己了,怎么一段时日不见爷,爷便清减了许多。”

胤禛被耿精灵这样的关心心里微暖,见了耿精灵虽然面色苍白,神情有些憔悴却并未有什么状况,心里一松,不是天花那些就好,他来时也担心她染了天花。

一会儿,莫太医便被请来了,在耿精灵的脉像上探了一会便道:“回王爷,耿侧福晋定是在病房照顾少爷们久了,疲劳过度又忧心过甚,身子骨自己有损。这段时日里,耿侧福晋好好静养便是,莫要劳神伤心的。”

送走了莫太医,胤禛便吩咐景然院闭院了,让耿精灵好好静养。耿精灵被胤禛揽在怀里,眼珠子一转,便对胤禛道:“爷,府里刚过了天花,婢妾这会病了有些不合时,不若让婢妾到绿意小筑养一段时间再回府如何。”

“不用,你在府里静养便可,府里的药材很足,待会让苏培盛拨些药材过来。”胤禛冷声地拒绝,在他眼皮底下都会出事,放远了不知道发生什么呢,何况他并不想让她离他很远。

耿精灵心里撇撇嘴,她也只是试试而已,心里也早知道他不答应了。想到庄子的钮钴録氏,她也该回来了吧,老让她呆在庄子上,到时候不得让她瞒天过海滴。“爷,怎么不见钮钴録氏妹妹?她不是爷陪着回门么,怎么听高嬷嬷说早晨请安的时候并没有见到钮钴録氏妹妹。”

“嗯,她有身子了,让她在庄子上住一段时日。”胤禛不咸不淡地道,声音很自然像谈天气似的。耿精灵听了心里叹气,这古代的男人啊,三妻四妾很平常,在她这侧室面前说的那么自然,要是其它女人定不知道如何心里不适或者吃味呢。

“钮钴録氏妹妹真有福气,婢妾恭喜爷和福晋了,府里又要添丁了。”耿精灵真心实意地恭喜着,只是声音里带着丝羡慕,灵心境的众生都还在修练,她除了耿精卫都没人玩。修练是很枯燥的,生个孩子来玩玩调剂一下也不错。

胤禛摸着耿精灵的手一顿,抬起耿精灵的下巴,看着耿精灵的眼睛,那专注的一眼真可怕,仿佛一眼便可以望到底看清灵魂似的。耿精灵看着胤禛那深邃的眼神,深的望不到底,漩涡似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耿精灵苍白的面容悄悄地的染上了红润,不自在地垂下眼皮,害羞的神色让她病弱的面容添了丝艳丽的光泽。她可不可以理解成这是含情脉脉的眼神,不过想到眼前的人是谁啊,所以不可能会有这样的眼神的,要不是她免疫的话,指不定被看的心慌意乱呢。

胤禛收回目光,小人儿是真心为他欢喜,可是他心里却微不适,如果有一个像小人儿这样的女儿也不错。儿子当然好,不过他更想小人儿为他生个女儿,俏似小人儿这样的,定会很可爱吧。

“灵儿也给爷生个格格,爷定会宠着她的。”胤禛想到像耿精灵的女儿,然后对着他撒娇什么的,清冷的表情也缓和了许多。

耿精灵心里也喜欢女儿,可是在清朝这里那些个格格公主什么的都被嫁到蒙古去了,她才不愿生女儿呢。不过这也不是她想生就生,生什么就生什么的,而且她虽然虽然是人类的身子,可却是妖心啊。嫁进来后她嘴上说避孕,可是也没有真的避孕的,虽然不想别人猜忌她,可是她是谁啊,怎么可能保护不了她自己生的孩子。只是那个秋霜都一次就中了,她嫁进来都快五个月了,肚子还没动静,不会有什么负作用吧。

“爷,看您说的,这格格也不是婢妾生就能生的。”耿精灵朝胤禛一个媚眼过去,只是一下眼神突然想到什么又暗淡了下来。幽幽道:“钮钴録氏妹妹进府才一个月就怀胎了,婢妾算算日子也进府近五个月了,却不一直没动静,莫不是婢妾不能怀。”然后有些心慌地朝胤禛带着小心意义地询问道:“要是婢妾不能怀了,爷会不会嫌弃婢妾。”

胤禛眼神凶凶地瞪着耿精灵,仿佛在责怪她的胡言乱语,胡思乱想,然后似安抚地道:“胡说什么呢,爷问过太医了,你身子无事。就是怀不上爷也不会嫌弃你,到时抱养一个养记在你名下便可。”

看吧,这沙文主义的,这个抱养孩子说的那么随意,抢人家的孩子,人家不恨死你啊,何况孩子长大懂事后真的心里就不会有什么想法。

“这,这。”耿精灵说不出话来,他什么时候问过太医的,抱养什么的还是算了吧,心里决定还是自己生吧,自己生的更好玩一些。

“那些还远,放心吧,爷会努力给你一个女儿的。”胤禛仿佛保证似的地道。

“可是要是儿子怎么办,爷就不喜欢了吗?”耿精灵有些无聊地问着,别怪她乱想,弘盼死了,胤禛虽然伤心那么一下下,但是也不见什么风雨的。如果死的是弘晖,那府里定会来个大清洗吧,而且胤禛和那拉氏定不知道如何的恐怖呢。

“儿子也不错,不过还是生女儿吧,爷喜欢女儿。”胤禛在耿精灵的肚子上抚摸着,仿佛那里面已经住着孩子似的,看来他是挺喜欢女儿的,李氏的格格欣媛在府里也很受宠呢。那她就先生女儿再生儿子吧,耿精灵在心里计划着,都差点望了要装病了,要不是她脸上的药用效果好,就得穿帮了。

床上幻想的两人讨论着生女,可也不想着生男生女是自己可以决定的吗?不过讨论过后,胤禛的心情很好,留了话让高嬷嬷好好照顾耿精灵便离开了。

而胤禛离开后,景然院也封闭了起来,不过府里的奴才并不敢疏忽。苏培盛得了王爷的吩咐后,几乎把御赐的药材都过了一半到景然院放着,高嬷嬷一一笑纳了。

第九十七章 探望

(三更感谢亲们的支持)

正院里此刻有种风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那拉氏得知耿精灵病倒了的时候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可是得知钮钴録氏怀孕近两个月了,那拉氏那真的是心里像吃了苍蝇似的恶心极了。

她的弘晖染了天花,钮钴録氏却查出怀孕,怎么能让她心里好受呢。新房的酒该不会被换才是,难道那酒钮钴録氏没喝吗,为什么钮钴録氏还会怀孕。那药效很强,不可能会没效的,只有一个原因就是钮钴録氏没喝。

不行,她不能让钮钴録氏平安地生下这个孩子,不管是男是女,是不是弘历,她都不能让这孩子出生。“陈嬷嬷,你让派人盯着郊北庄子上的钮钴録氏。”钮钴録氏在庄子上,最好那孩子在钮钴録氏没回府前流掉,要是回了府里爷定会派人保护好的便不好下手,而且出了事,到时候她也逃不开。

“是,福晋,奴婢这就去办。”准备离去的陈嬷嬷被那拉氏又叫了回来。

“陈嬷嬷,你不是有个远房的亲戚在郊北的庄子吗,有没有联系。”那拉氏想到此,心里觉得好在钮钴録氏是住郊北的庄子,要是在绿意小筑或其它的地方便不好下手了。想到绿意小筑被爷赐给耿氏了,那拉氏心里阴暗,无论是上一世这一世她都喜欢那里,可是爷却一直没有松口。这一世却因为耿氏回门与钮钴録氏嫁妆相遇而让耿氏捡了便宜,那拉氏心里又给钮钴録氏记了一笔,这钮钴録氏和李氏都跟正院相冲的。

“回福晋,是的,那是奴婢未入宫前的远房表姐。只是奴婢好些年没有同她联系了,而且也不知道她还在不在郊北的庄子,奴婢去打听一下。”陈嬷嬷突然想到什么,眼睛也发亮,看了那拉氏眼里同样的信息,不用说她都知道该如何了。

“嗯,你去打听一下,要是在的话,你把这药交给她,让她下到钮钴録氏的膳食里。如果不在的话,你就安排其它人或者想办法收买奴才去办。莫要透露出身份。”那拉氏的表情有些高深莫测的,从一个精致的檀木匣子里拿出了一个白色的瓷瓶交到陈嬷嬷手里。这瓶药可是她为钮钴録氏准备的,一尸两命,呵呵,就算是神仙也救不活,就是救活了也是个废人,弘历也不用出生了。

陈嬷嬷接过那拉氏的瓷瓶,心里一凛,跟在主子身边,她自然知道主子身上有不少薜神医研治的药。而且能让主子这么宝贝地放起来,又给钮钴録氏准备的药绝对不是什么仙丹,不过为了弘晖阿哥福晋这么做也是对的。

何况钮钴録氏居然能逃过主子下的药,也是个厉害的主,她这一次得谨慎一些,莫让钮钴録氏侧福晋肚子里的孩子出来给福晋和弘晖阿哥堵心。

今日的雍王府得了天晴了,也迎来了久不见的稀客,那拉氏都让厨房备菜招待着。这次十三阿哥自婚后第一次踏入雍王府,他早想来了,只是婚后他也开始帮四哥跑腿,而且每次他四哥都不带他来府里,都到外面馆子里聚着。

听着四哥府上侄子染了天花,他心里可急了,只是皇阿玛却不让他过来探望四哥。现在天花一过,他就立马带着耿精卫出现在四哥府上了,只是为什么他的四哥一脸不郁地看着他呢。定是弘盼侄子的去世让四哥心情不好,不然怎么会一脸不欢迎他的样子呢,他可是四哥的亲亲弟弟呢,十四都没他亲。

“四哥,这段时日,我可担心你府里呢。弘晖也算是福大命大了,待会我过去看看弘晖还有弘昀,这次定受了不小的惊吓吧。”十三阿哥一身银白色的长袍,腰间挂着一把软剑,很有侠士风范,如今成婚后也装起了成熟跟着大众蓄着胡子了。不过人家长的俊朗不凡,就是蓄了胡子也是翩翩美男子一个,何况这古代的男子哪个不蓄胡的。

十三阿哥大婚后,康熙虽然宠着他却并为让他参与政事,也只封他一个贝子而已。虽然十三阿哥心里也想为皇阿玛办差,只是皇阿玛却没松口,而他也不想参与几位兄长的争斗里面去,只得继续当个闲散的皇子。偶尔出去‘打家劫舍’劫富济贫的,或者帮他的四哥办差事,跑跑腿,他乐此不彼。

胤禛看了十三阿哥出现在王府里,并没有表现出他的热情什么的,他本来就是这副样子,十三阿哥了解他也并不在意。胤禛无视着十三阿哥一身侠士的打扮,都说了好多次了,可是十三阿哥就喜欢那样的装扮。这不带着旁边的精卫也是一身宝蓝长袍,背上挂着一把明晃晃宝剑,这典型的剑客打扮让胤禛皱了皱眉,然后定定地看着精卫的那一身宝蓝长袍才移开眼。

十三阿哥见胤禛看着精卫,想着他们来的另一个目的便道:“四哥,听说耿小嫂生病了,精卫这不担心嘛,而我好久没见过小嫂了,这次小嫂病了,正好也来探望一下。”

胤禛拿着书的手顿了顿,淡淡地看了一眼十三又看了一眼精卫,见两人都一副等他点头的样子。

冷声朝外面的道:“苏培盛送耿精卫去景然院探望耿侧福晋。”门外的苏培盛很快进来了,耿精卫在苏培盛的带路下便朝胤禛和十三阿哥福了福身就离开。

“四哥,我呢。”十三阿哥见了耿精卫离开了,便也准备跟去。就听到胤禛道:“耿精卫过去,你去做什么,我这里有套兵法,你来参解一下。”

十三阿哥这回心里肯定了,他四哥不愿让他见耿侧福晋,他好像没做什么吧,弄的他四哥老这么防着他,几次都不让他来雍王府窜门。

胤禛正和十三阿哥解着军事资料,突然想到什么又对旁边的高吴庸令到:“钮钴録氏侧福晋在郊北庄子也住一段时日了,你这两日派人去把钮钴録氏侧福晋接回府。”

“嗻”高吴庸得了令也告退离开了,书房里只剩下胤禛和十三阿哥,此刻的十三阿哥可没有之前掉耳郞当的样子,一派的严肃认真,皇家的孩子果然没有庸才。

“高嬷嬷,阿吉要进去看姑爸爸。”阿吉顶着一脸的痘疤出现在耿精灵的房门口,本来他因脸上的痘疤不敢出门的,可是听说他的姑爸爸病了,心里急也顾不上他的脸就跑来了。别看阿吉小小年纪,可爱美了,身上的痘疤有衣服遮了还好,可是脸上的却是遮不住的。

“阿吉少爷,主子在休息了。”高嬷嬷嘴上这么说,却是没有拦着阿吉,阿吉自然知道高嬷嬷这是放行了,也就畅通无阻地进去了。

阿吉想着耿精灵生病了,他也不好打扰到,只好放轻了脚步,然后悄悄地走进去。突然耿精灵出现在他旁边疑惑地道:“阿吉怎么了。”

“吓,姑爸爸坏。”阿吉被狠狠地吓了一跳,转过身来才发现是他的姑爸爸,然后瘪嘴一脸的控诉耿精灵吓他。

“我怎么坏了,看你走的那么辛苦便出声,你进来就进来,走的那么轻手轻脚的,想做坏事。”耿精灵捏了捏阿吉瘦下去的脸,好笑地道。

“阿吉听说姑爸爸病了,心里担心便来看姑爸爸,阿吉这是怕吵到姑爸爸休息。”阿吉理直气状地道,然后细心地看了看耿精灵的神色,见姑爸爸没有外面说的那么严重,心里也放下心来。

耿精灵正要说什么,就听到外面高嬷嬷报,苏总管和耿精卫来了。苏培盛送了耿精卫到了并不离开,而是和高嬷嬷坐在外面喝着茶,意思很明显的就是耿精卫不能呆太久,他得送耿精卫回书房。

“妹妹,你真是吓死我了,身子怎么了。”耿精卫一见耿精灵就担心的话也就脱口而出,连旁边的阿吉都没看到。阿吉撇撇嘴,立在一边不出声,就知道在小额其克的眼里只有姑爸爸,他这么大个人了居然被无视了。

“坐吧,我无事的,这不是好好的吗。”耿精灵朝耿精卫安抚一笑,她也知道这天花劫让家里人操心了,现在她又弄出了病家里更操心了。“府里如何了,阿玛额娘还好吗?大哥大嫂还有阿康如何。玛嬷的病情?”

“大家都好,就只是担心你。额娘这段时日都往庙里跑了几回了,在府里也整日烧香拜佛的,只盼着你和阿吉平安着。”耿精卫絮叨着,见了耿精灵没事他也松了口气,阿吉得天花那几次,他进不来,都差点想夜探进来了。要不是理智在,加上耿精灵给他写信,他真地坐不住而闯进来呢。

然后耿精卫一转头见了阿吉那满脸痘疤的样子,张嘴就想放声大笑,只是想到侄子才度过危险,他也不好嘲笑。于是整个人憋笑憋的满脸通红。

“姑爸爸,小额其克欺负阿吉。”阿吉见精卫的样子跺了跺脚,委屈地冲进耿精灵的怀里,把脸埋在耿精灵怀里不肯抬头。

“乖,没事的,过些日就消了。”耿精灵安抚着阿吉,对耿精卫道清她静养的原因。

耿精卫听罢才放心,坐了一会便离开了,耿精灵才想起来她还没找耿精卫说的那个女孩呢。

第九十八章 秋霜暴毙

耿精卫一回书房就回入了胤禛跟十三阿哥讨论的军事兵法这些事,这可是他的最爱,不过大多数他并不发言,只是听十三阿哥说,只有在胤禛和十三阿哥问的时候他才说出他的看法。

而耿精灵陪着阿吉一会便进了灵心境,让慧知帮忙找出有一个侍女叫柳儿的小姐,她的修为如今不到家,异能感知不了那么远,只能求助慧知了。

耿精灵装病可是却未告诉花田和花莲还有高嬷嬷,要是她们一脸没事的样子,别人还不怀疑啊。而阿吉这小家伙也精明,高嬷嬷几个服侍耿精灵吃药的任务给抢了,然后就开始学着服侍耿精灵。好在耿精灵虽然在喝,可是也只是灌到灵心境里去,不然好好的身子喝多了没病也病了。

如今府里的学堂被拆了重建,孩子们便每日到胤禛书房的侧厅去上课,邬思道讲完课便给他们布置课业。阿吉对此却没有排斥,大家脸上都有痘,又不止他一个,所以也没什么抵触。上完课了,阿吉便回景然院里写作业,大多都是背文章和写文章还有的就是练大字什么的。

府里因为弘盼的去世虽然没办什么丧事的,不过也很清减和朴素,特别是胤禛从孩子们得了天花到现在他一直都在吃斋。府里的大*OSS吃斋,其它人哪敢明着吃肉啊,要么也是吃的少,而且阿哥们为了营养也吃一些。

这天,康熙嘉奖的旨意也下来了,那拉氏还有李氏耿精灵都得了不少的赏赐,就是捱过天花的孩子们也有了赏。只是让雍王府堵心的是,康熙的旨意也下到了八阿哥的府,大抵的意思就是八阿哥为大清立功什么的,然后越过了七阿哥胤祐贝勒成了廉郡王。

这不知道康熙怎么想的,就这么把七儿子给疏忽了,七阿哥的母嫔戴佳氏定是很忧心吧。而五阿哥胤祺已经是恒郡王了,七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原都是个贝勒,十、十二、十三、十四都只是贝子。

如今八阿哥升空成了廉郡王,七阿哥这贝勒的就卡在恒郡王和廉郡王之间,可见其尴尬。好在人家一向低调,因从小瘸了脚所以出来的也少,对政事什么的也淡,不然这八阿哥定招恨了。

这廉郡王府和雍王府本就是隔壁挨着的,雍王府这边自然最早收到了消息的,那拉氏还有李氏自然心情不好。特别是李氏,想到她的弘盼才死了,这种马男居然弄了个牛痘出来,这不是在打她的脸吗,他心里定不知怎么嘲笑她吧。

她上一世虽然也听过天花什么的,可是从小就打针种了痘,并不知道怎么回事。而且看小说时,她也只看对话什么的,那些描写什么的她都是跳过没看细节。现在她后悔了,她要是早了解天花和种痘这些,弘盼也不会死。只是现在后悔也没用了,李氏在心里狠狠地咒着八阿哥,有她在她才不会让八阿哥有机会登上皇位呢。

雍王府书房,胤禛的佛珠又散了一地,毛笔也折断了几支。耿精灵要是见到此定觉得胤禛这是‘假行僧’,爱佛爱成这样,佛珠受不起啊。

这天皇太后的旨意便下到雍王府了,李氏因弘盼的死未百日还有弘昀如今的身体原因不便进宫冲撞皇太后,耿精灵是病了在静养所以就只有那拉氏带着弘晖进宫谢恩去了。

皇宫里,康熙此时龙颜大悦,暗卫的试验成功了,而他又让太医们研究,发现牛痘可以完全治愈天花病。看来大清是得了天的眷顾,这牛痘的方法好啊,终于让他多年悬着的一根毒瘤完全消了。

到了皇太后宫里,康熙见到了那拉氏和弘晖,高兴地夸了弘晖意志坚定、心性坚强,话里有不愧皇家出产、爱新觉罗品种的意思在里面。

出了皇太后宫里,康熙脚一台便去了佟贵妃的宫里,端庄秀丽地佟贵妃欢喜地迎接了康熙。她是胤禛养母佟皇贵妃死后封了孝懿仁皇后的妹妹,虽然她的身份没有她姐姐的高,可也是位于四妃之上的,康熙后宫除了皇太后就她最大。

给康熙倒了杯茶,然后聊了一会,佟贵妃才谦恭道:“臣妾看着今年有几位妹妹的位份也是该提了,不知万岁爷的意思如何?”

“哦,爱妃觉得该提谁的位分了?”康熙品着茶,看了一眼佟贵妃道。

“回万岁爷,即密嫔、成嫔、定嫔还有勤嫔四人,密嫔生了十五阿哥、十六阿哥和十八阿哥有功。而成嫔、定嫔、勤嫔也为万岁生了七皇子和十二阿哥、十七阿哥,服侍万岁爷多年了。不过这也只是臣妾个人的意思,如何还得看万岁的旨意。”

佟贵妃看了一下康熙的神色,其实她心里是有把握的,要说康熙如今最宠的就是密嫔了,所以她也顺着康熙的意思,而成嫔还有定嫔、勤嫔则是卖她们的一个好。

“嗯,就照爱妃的意思吧。”康熙今个儿心情好,而且也觉得佟贵妃说的有理,升个位份对来说只是松松口便可,很爽快地同意了。只是想到七儿子如今只是个贝勒,而他今个儿把八儿子的身份给提了却把七儿子给漏了,升成嫔的位份也算是补偿吧。

于是宫里的又有四妃生成了,即密妃、成妃、定妃、勤妃,只不过她们的身份却在惠宜德荣四妃之下。而心情微堵在府里闷头喝酒的七阿哥听到母妃升位份了,不郁的心情微好转,他虽然瘸脚可是却也是皇子,有着他的自尊和高傲,下面的弟弟身份越过他了他自然心里不好过的。

而此刻郊北庄子可不平静呢,今日王爷派了高总管来接钮钴録氏侧福晋回府了,可见钮钴録氏侧福晋还是很受宠的。

这几日里,秋霜整个人都愰惚着,脑里闪过一些片段,虽然不完整,可也足以让她确定她是怀了孩子了。而心里也有些确信她怀的是王爷的孩子,以前她没发觉,如果心里有怀疑的时候,便发觉她的主子看着她时似在微笑,可是她却从里面看到了阴狠。

她的主子想除掉她,这让她心里打鼓着,可是她该怎么办。看主子一副对她好的样子,还有主子假怀孕的事都让秋霜知道主子是看中了她的肚子了。

虽然心伤,可是她心里稍安慰,至少主子没想着除掉这孩子。而且她在大婚之夜和王爷同房了,也是背叛了主子了,也莫怪主子想除她。只要这孩子平安,她就是死了也知足了,可是心里遗憾着肚子里的孩子不会知道她才是生母,王爷也从不记得她为他怀了孩子。

今日就得回王府了,只是她不知道主子该怎么瞒下来,到以后她肚子大了怎么办。摸摸肚子,她又饿了,秋霜又往厨房走去,准备去领汤食,厨房里给主子备的汤食都进了她的肚子里了。

其实钮钴録氏心里也愁着,如今不回不行了,只是秋霜这边该怎么安顿,还是回了王府再安排秋霜嫁给小厮吧,至少控制个小厮她还是做的到的。

这边甲婆子得了陈嬷嬷的话之后,心里也打鼓着,不过想到福晋是府里的女主人,而弘晖阿哥又捱过了天花了,位置稳着呢。福晋交办的事她要是没办好也得罪了福晋,钮钴録氏侧福晋这肚子里的孩子还不知道是男是女的呢,就算她巴着上去巴结人家也看不上她。而福晋就不同了,至少阿嬷嬷还是她表妹,到时候也会照顾她一二。

熬好了鸡汤,甲婆子趁人不注意从怀里掏了药瓶子把药倒进了鸡汤里,准备想端过去的,只是她的手不停地抖啊抖。看来她果然不适合做坏事,想到证据还没毁,甲婆子放下手中的汤碗,便提了个篮子匆匆地离开了厨房。

脑里想着怎么毁了这个瓷瓶,一直走到后山无人之处,甲婆子才把瓷瓶埋在地里,然后到了山庄的菜地里摘了些菜才返路而回。

而去厨房找吃的秋霜见了婆子不在,倒是有个丫环抱着一困柴回厨房,她朝丫环点了点头,便把灶上的鸡汤给提走了。

回到屋里,秋霜忍着恶心吹凉了鸡汤,她其实不想喝这些的,可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再难受她也得吃了。“秋霜,收拾好了没,主子说一会我们就回府了。”外面的冬霜见秋霜关着门并不进来,而是在外边喊着。她对主子和秋霜的神秘已经见怪不怪了,在者主子也不让她打扰秋霜,在心里她还是很嫉妒秋霜的,不过谁让秋霜从小就跟着主子了,而她是后进府的。

“快好了,我一会就过去。”秋霜忍着胃里的恶心道,然后把散了热的鸡汤就这么呱啦啦地一口灌下去,只是才出了门口秋霜就倒下了。

外面的冬霜听到咚的声音,忙冲进来一看,秋霜的嘴角流着血,下身好像也是血。冬霜一惊马上飞快地去报钮钴録氏。

匆匆赶来的钮钴録氏看着已经中毒死去的秋霜,面部生寒,可是她只能认下这哑巴亏。她不能伸张,也不能让太医检查秋霜的尸体,她如今只得在高吴庸未注意前把秋霜的尸体给毁了。

第九十九章 纵火

“主子。”冬霜一脸惊恐地看着地上的双目大睁、七孔流血不甘死去的秋霜,想尖叫都发不出声音,才艰难地对着钮钴録氏吐出两个字就被钮钴録氏一个手刀给打晕了。

钮钴録氏手指朝地上的冬霜的头点了点,把冬霜的记忆给完全消了,想着前院的高吴庸,钮钴録氏心里很快做了决定。放出了小灵鼠去追踪真相,人也快速地离开了厢房,用神识避开周边的人直奔厨房,在厨房找了些火油带回厢房里洒着,然后手一扬屋里的的床帐挂布、窗纸瞬间被大火包围了起来。

前院正厅的高吴庸和一小太监正等着钮钴録氏侧福晋准备好了就起程的,突然闻到一股刺鼻的焦味从后院传来,还未待他做出反应就见一嬷嬷匆匆跑来,指着着火的方向对着高吴庸急急地道:“高总管,不好啦,钮钴録氏侧福晋的厢房走水了,侧福晋和丫环被困在里面了。”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找人救火。”高吴庸心里一突冲着一旁边的小太监道,人也赶紧往后院而去,也顾不上心里的疑惑,大早上的侧福晋的厢房怎么会着火。

高吴庸赶到后院时,那里已经被浓烟和火势给包围了,他也顾不得其它了半点没有犹豫地冲进火场救人,钮钴録氏侧福晋身上还怀着爷的孩子,可不能在他眼皮底下出了事。

这会山庄里的管事、奴才们还有高吴庸带来的护卫都纷纷地提着水赶来救人,此时太阳才挂到半腰上,炫目的霞光照射在后院的大火里,显的异常的妖艳。

火场里的高吴庸根本看不清方向,也不知道钮钴録氏在哪个位置,艰难地避开了一根被火吞噬而朝他砸来的房梁。

“侧福晋,您怎么样了。”高吴庸边避开着危险边开口喊着,冲着卧室而去,期盼钮钴録氏能听到然后能回个话,好让他救到人。

外边的救火的奴才们心里也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因为他们发现这火用水越浇火势就越大,可把他们愁坏了。有几个护卫也顾不得生命危险冲进了火场救人,如果侧福晋和高总管要是在这场火里死去,那他们也活不成,反正都是死,救了侧福晋和高吴管还能立功呢。

大火从烟雾中突围而出,在屋里流窜着,如千军万马地洗刷着屋里可以燃烧的一切,势不可挡。浓浓的烟雾因受不住势猛的火焰的冲击从窗户、门口迅逃而出,火焰和烟雾似脱疆的野马的追击,冲天而去,直上云宵仿佛要冲破云层似的。

此时屋里的一角,昏迷的冬霜被热的醒了过来,懵懂地看着满屋的大火,心里顿时一惊。主子呢,冬霜借着火光见到不远处一具被火燃烧着的尸体,以为是钮钴録氏心痛剧烈,不顾周围的情况忙扑了过去,喊到:“主子”。

只是扑过去的时候,脚被绊倒了,她忙回头看着,才发现这是她主子的脚。而钮钴録氏闭目地躺在地下,其实神识都在关注着周围的情况,对于高吴庸和护卫们进来救人,她心里也松口气。她是算准了高吴庸和奴才们会进来救人才敢放火毁了秋霜的尸体的,不然要是没人救了,她就算是出去也会引起怀疑。

冬霜看过去见着是自己的主子,忙过去扶起钮钴録氏,那具燃烧的尸体冬霜心里也知道是谁了,可是此刻她顾不上其它的了。

见钮钴録氏还有微呼吸心里的担心才微放下,只是环顾着眼前熊熊的大火如魔鬼似的把屋里的一切吞噬着,屋里的物品被火燃烧过后只剩下了灰烬,冬霜见此有些绝望。只是想到钮钴録氏还活着,心里又升起了丝希望,准备开口呼救,就听到不远处传来高吴庸的声音。

冬霜心里一喜,仿佛见到了生命的署光,忙大声地回道:“高总管,侧福晋在这,侧福晋在这。”

高吴庸听到了呼救声,心里也一松,用剑挡开了阻碍物,终于到了冬霜的面前。看着一边昏迷钮钴録氏侧福晋,还有另一处燃烧的尸体,高吴庸顾不上许多,双手抱着钮钴録氏就在几个护卫到来的援助下,隔开重重的阻碍下逃出一条生路。见钮钴録氏被高吴庸救着,冬霜心里松口气,可是她也得活命,所以她拿出了高几倍的潜能跟着高吴庸后面努力逃生着。只是一旁的护卫见她的慢动作,又给了她一个手刀,把人往背上一扔跟上了前面的高吴庸。

而遗落在屋里的那具被火包围着的尸体很快被无声无息地烧成了灰烬,可是大火却像是眷恋着什么似的在灰烬处流连着,久久不愿离去似的,使得周围的空气都一下子悲悯了起来。

景然院里抄佛经的耿精灵仿佛感应什么似的,放下手中的笔,走到窗外朝着郊北的方向望着,只见那方的天空的火光和烟雾都透着不寻常。

“慧知,郊北那边怎么了,我怎么觉得那火有些怪。”耿精灵疑惑地问着一旁的慧知,这寻常的火那有烧的这么厉害的,钮钴録氏就在郊北庄上,难得有什么关联。

慧知那透视的树叉看了郊北方向久久才道:“郊北庄子着火了,是钮钴録氏自己放的,她虽然是杂灵根,可是看这火也知道她的火灵根练的还不错。”

“今天不是听说高吴庸去接她回府吗?她做什么放火,难道她想把自己弄伤,然后就可以在庄子养伤?”毕竟秋霜怀孕,钮钴録氏要回府掩护并不容易,她又不像李氏有空间什么的。

“秋霜被毒死了,那拉氏派人下的手。”慧知直接揭秘着。

“那拉氏在郊北庄子有人?钮钴録氏是怕太医查秋霜的身体吧,毕竟没嫁出去的丫头要是怀孕了,钮钴録氏这主子也有了污点。而且钮钴録氏那点修为要制造自己有身孕的脉像不难,不过要掩护秋霜不被太医查出,那是不可能的,也莫怪她想出用火烧毁尸的法子。”看来那拉氏防着钮钴録氏的很,这是不想钮钴録氏生出弘历呢。

“是郊北厨房的甲婆子,那拉氏身边陈嬷嬷的表姐,不过她们也是前两天甲婆子到街市时遇到才联系的。”

“秋霜死了,钮钴録氏的肚子也不知道要如何掩着,要么从外边找个孩子顶着‘狸猫换太子’,要么流产算计陷害谁。”而且能得钮钴録氏用肚子陷害的人要么就是那拉氏,要么是李氏,要么是她了。嗯,看来钮钴録氏回来后,她更要小心了,好在她闭院静养了,不然府里的事少不了她一份。

而在户部办差的胤禛听了小太监来报,便匆匆地赶到北郊,看着后院被烧的只剩下乌黑灰烬,面部阴沉。

“爷,您来了。太医正为钮钴録氏侧福晋诊脉。” 高吴庸说完忙跪在地上向胤禛请罪着,心里对这场火莫名,可是却查不出原因。“奴才有罪”。

“起来吧,去查查看看厢房怎么会起火。”胤禛淡淡地朝高吴庸摆手,抬脚便走了进去,高吴庸领命便离去。

此刻的钮钴録氏面部苍白地躺在塌上,身上并未见伤痕,除了闭着目还有苍白的脸,并未看出什么。要是耿精灵在这肯定吐糟她,经历了火灾还完好无损,最主要的是那干净的脸哪像被烟熏的样子。看来钮钴録氏还是挺爱美的,连装样都不舍得把脸弄暗一些,那样不是更有真实感。

冬霜焦急地立在一旁,心里担心着主子肚子里的孩子,这可是主子的希望,莫要出什么事才好。见了胤禛走了进来,冬霜心里一喜,忙向胤禛行礼着,王爷来了就好,她主子可受了委屈呢。

太医放下钮钴録氏的手,然后朝胤禛福了福礼,便开口道:“禀王爷,钮钴録氏侧福晋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受了惊吓因此动了胎气。孕妇三个月前胎儿最是不稳的,钮钴録氏此前并不宜挪动,最好在床上躺三个月,待胎稳妥之后便可下地走动。”其实太医心里有些纳闷着,这钮钴録氏的脉像有些奇怪,不过他反复检查了之后确定是怀胎,只是脉像并不明显。

待太医离开后,胤禛看了看床上的钮钴録氏,心里放下心来,只要胎儿没事就好。对着冬霜道:“好好照顾你们主子。”便抬脚离开。

另一间房里,胤禛问着已经回来的高吴庸道:“查的如何?”

“回爷,侧福晋的丫环秋霜已经被烧死在火场,奴才已让人把骨灰收起来了。奴才在火场找了2个油罐,都是厨房里的,有食油和火油,看样子是有人纵火。奴才还提审了厨房的奴才并未发现异常,能在没人发觉且提着两个油罐到厢房定不是庄里的人,而且火势是从门口开始起的。”高吴庸心里猜着谁要致钮钴録氏侧福晋于死地,他想到了府里的那些主子们,只不过他没有证据不可能对爷说。

“再给爷好好查,定会有线索和珠丝马迹,山庄里进了个人纵火都没人发觉,养这帮奴才有何用。”胤禛心里恼怒着,心里决定要好好训练这批奴才,不然遇事没个顶用。

第一百章 怀疑

雍王府,那拉氏和李氏听了郊北庄子上起火了,心里还没来的及高兴就听说钮钴録氏平安着,而钮钴録氏的丫环秋霜死在火场。

正院,那拉氏心里还是急着,钮钴録氏平安也证明甲婆子的毒还未下,只要钮钴録氏还住郊北庄子养胎,那就有机会。可是她还是放不下心来,只要钮钴録氏的肚子没解决,她就没办法宁静。

水木清华院里,李氏听了秋霜被烧死了,心里却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秋霜肚子里还怀着孩子,钮钴録氏这假孕定不会允许秋霜这时候死的。还有虽然天气很炎热,可是大早上的怎么会起火,定是有人纵火了。李氏想了想,心里不安,决定还是派暗卫去郊北庄子附近查探,切莫打草惊蛇。

郊北庄子上,躺在床上的钮钴録氏,伸手抚摸着自己扁平的肚子,想着那时候要是没发生洞房下药的事该多好。这样她跟爷洞房了,那孩子现在就该在自己的肚子,而不是让秋霜那贱婢给占了便宜。所以想来想去,还是那拉氏和李氏的错,如果不是她们,她现在已经不一样了,说不准再过几个月,她的孩子就出生了。

她还是大意了,让那两个人差点毁了她,还差点让她们得成。

今天她的目的达到了,因为这次的纵火,太医让她在床上躺三个月,也就是三个月后才能回府。她可以就这么磨着,到时候找个刚出世的孩子先代替着,等到以后她怀上男孩再说。只是小灵鼠带回来了一个药瓶子让钮钴録氏改变了主意,垫了垫手中的药瓶,钮钴録氏决定想办法先回府。

回府就该是她反击的时候了,她不会再让那些人觉得她好欺负,不会让那些人得意。

想到朝秋霜下毒的那个婆子,钮钴録氏决定不留,除了府里的女人也没人会想铲除她。所以这个药瓶子她回府再慢慢查,她也没想着放过哪个女人,所以是谁已经没有关系了。她也不想再低调什么的,钮钴録氏朝小灵鼠点了点头,小灵鼠意会地离开了。

火灾的事甲婆子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回到厨房后,她做的那碗鸡汤已经不见了。该是秋霜那丫环拿了吧,而秋霜那丫环被烧死了,让甲婆子心里松了口气。只是她心里害怕自己的行为被看出什么来,所以她不敢在外面呆着,心惊胆战地回到起居室。只是才一关门,小灵鼠便闪电似地朝她袭来,甲婆子还来不及看清,只觉得手臂剧痛,双眼一番就倒在地上。而小灵鼠头也不回地快速窜离,瞬间消失在屋里。

李氏的暗卫得了主子的吩咐,便不靠近主院,只的远远地见了一个影子似的小东西从屋子闪了出去。他靠近着屋子,潜进去后,发现一婆子倒在地上,手伸到鼻息确实已经死去。

看了甲婆子的穿着,暗卫确实甲婆子应该是厨房的婆子了,心中一动,想着也许能发现什么线索。

暗卫检查着甲婆子的身上的伤,却没发现中毒或者被其它击伤,只发现甲婆子的手臂上有个小牙印,心里已经确实那闪电的小东西就是老鼠了。

而此时的高吴庸也正查着纵火的事,回想着那天的审问,高吴庸觉得关键还是在厨房。

“高总管,您有什么吩咐。”北郊的管事见了高吴庸很恭敬地上前问候着,其它婆子丫环们也恭敬地朝高吴庸见礼。

“嗯,你们厨房的人都在这了?”高吴庸扫了一眼婆子丫环询问道。

管事忙立即道:“回高总管,除了昨个值夜的甲婆子,其他的都齐了。”

“甲婆子?你把这人的情况跟我说说。”高吴庸想那天有个婆子的眼神让他有些熟悉,可是想不起来,便让其它人都离开了,单独问着管事。

“回高总管,甲婆子是三十三年被苏总管安排到北郊来的,她做菜到有一手,人一直老实,在庄子里的人缘蛮好的。”管事心里想着莫不是甲婆子怎么了吧,看着不像啊。

高吴庸这才想起来,当年德妃把一批年纪大的宫人安排进府里,实则都是做为眼线,四爷当时让苏培盛安排。而苏培盛则留了下了两个宫人,其它的都分到不起眼的庄子上干活,而这甲婆子当时被苏培盛分到郊北庄。

“嗯,没你的事了。”高吴庸让管事下去后,心里觉得还是要去查查这甲婆子,便往婆子的起居室去。

暗卫此时还在研究甲婆子的致命伤口,却听到有人进来,还未来得及躲,就被高吴庸发现了。

高吴庸一见地上的甲婆子已死去,心中认定眼前的人杀害了,这可是他唯一的线索了,难道这是想杀人灭口。

“哪里逃?”高吴庸大喝一声,拔着剑朝暗卫刺去,只是暗卫却不想和高吴庸对上,更怕到时候无法脱困,他可是知道暗一和暗七暗八的惨败。朝高吴庸丢了个烟雾弹,暗卫从窗口迅逃而去。

高吴庸看了此人的功法上乘,自己根本不是对手,只是那人明显不愿和他纠缠。想到他曾在李侧福晋院子外见到的人影,高吴庸心里一凛,这事莫不是李侧福晋的手笔,他得马上跟爷汇报。

胤禛听完高吴庸的话,面部阴沉地道:“确定在李氏院外见过此人?”

“奴才并未确定此人和李侧福晋有关,只是觉得他的身法和武功路数有些像,刚刚他并为和奴才纠缠,便撤离了。”高吴庸也知道事情不简单,而且他并不想怀疑到李侧福晋,再说他没有确切的证据。

“回府后,派人密切注意李氏的院子,把这些人给爷查清了,还有李氏的一举一动,爷要知道。”胤禛觉得李氏这女人有太多可疑,他派人查过李氏的底,却未发现什么,可是正因为什么都查不出来才是最可疑的。而这样的人他只能放在眼前,他并不知道李氏有什么目的,却并不想让李氏超出了他把握。

“嗻”高吴庸心里为李侧福晋祈祷了,被爷怀疑上了可不是什么好事。才出了门口的高吴庸遇上了急急而来的冬霜,忙拦下问着。

“高总管,主子醒来后受了惊吓了,奴婢求见王爷。”冬霜焦急地向高吴庸求着,心里为钮钴録氏状态担忧着。

“让她进来。”屋里胤禛冷声道,冬霜得了令也就忙着进去。

“奴婢见过王爷,王爷吉祥。主子醒来后就一直惊吓着,不愿在屋里呆着,奴婢劝不住。刚太医又给主子看过了,主子这是受了惊吓过度,求王爷给主子换个地方养胎吧。”冬霜虽然惧怕着胤禛的威严,可是为了钮钴録氏还有肚子里的孩子,她苦苦祈求着。

胤禛眉头一拧,朝高吴庸譬了一眼,高吴庸会意地把太医请来了。

“回王爷,钮钴録氏侧福晋这是因火灾惊吓过度,不宜在郊北庄子养胎,不然胎儿难保且有可能会胎死腹中。”太医恭敬地朝胤禛道,心里觉得命苦,怎么接下这一挡事。

胤禛抚着拇指上的扳指,久久才朝高吴庸道:“去准备个舒适的马车,安排钮钴録氏侧福晋回府养胎。”他的孩子还是少,虽然对钮钴録氏的孩子没多少期盼,可是也希望钮钴録氏生下一个健康的孩子的。

冬霜高兴地回去跟她的主子报喜去了,她其实早就想回王府了,总觉的她主子在郊北养胎有些不公。而且秋霜的死让她有些阴影,所以她并不想在这里呆下去,心里特别害怕。

很快,雍王府的女人们都知道钮钴録氏侧福晋回府养胎了,嫉妒的都在绞着帕子泄愤,淡定的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身份低下的女人们则希望福晋和侧福晋、格格们斗的你死我活,两败惧伤,到时候可以让她们捡漏。

而那拉氏听到这消息,整个人再也坐不住了,特别是听说甲婆子死了后,心里也担心那瓶毒药的下落,身子一晃就差点倒了。陈嬷嬷及时地扶着她的主子,心里为主子担忧急了,那个钮钴録氏侧福晋真不可小窥,怪不得主子这么防。

李氏听了暗卫的汇报,心里更确定当时弘盼和弘昀的伤就是钮钴録氏的杰作了,那个人居然养只灵鼠。她心里隐隐猜到钮钴録氏路径了,不过心里更是燃起了斗志,没到最后一刻,谁都不知道结果如何。再强大又如何,现代的火药照样可以让她灰飞烟灭,只要她把那东西弄出来,到时候别说钮钴録氏了,就是皇宫里,她不顺眼都可以移平。

“主子,钮钴録氏侧福晋要回府养胎了。”花田撅着个嘴朝耿精灵道,心里对钮钴録氏比她主子早怀胎可不乐意了。

妆台前,耿精灵微笑地透过镜子看着一脸不高兴的花田,从头上抽了支钗子下来,才慢悠悠地道:“在府里养胎不正合适,郊北庄子毕竟不适合孕妇养胎,对身子不利。”只是心里却觉钮钴録氏这次回来绝对没那么简单,看来她得安排阿吉回耿府了,免的被王府即将到来的北极风波及了,她可舍不得。

第一百零一章 看不惯

晚上戌时,胤禛和钮钴録氏的马车才从郊北庄子回到府里,那拉氏和李氏及格格侍妾们已经等候了好几个小时了才终于把胤禛盼着来,耿精灵因为闭院静养所以并未出现。

胤禛下了马车后,钮钴録氏也在高吴庸和冬霜的服侍下被轻扶下了马车,那一派柔弱的扶柳之姿,面上带着母性的光华的笑意,圣洁的样子让那拉氏和李氏恨不得把眼前的女人毁容了。心里对钮钴録氏更是嫉妒不已,从中午她们就获知了胤禛已经起程了,可是却等到晚上七点多才见到人,不用想都知道这蜗牛的脚程是为了谁了。

钮钴録氏扫了包括那拉氏一众女人,虽然面上带着笑意,可是心里对她们都很不屑的,并没有把那拉氏她们当做真正较量的对手。

一众女人们礼节性地向胤禛行李后,胤禛便跟了那拉氏回正院,而苏培盛则去安顿着钮钴録氏。海嬷嬷见了自己的主子终于回清韵院了,心里即高兴又激动,望着钮钴録氏的肚子微笑着。

景然院里,耿精灵得知胤禛回府后,她并未做什么,拿着未做完的衣服继续下针着,待到一更天了,确定胤禛不会出现在景然院了她才进灵心境里修魂。如今她的魂在龙气的帮助辅助下也修的差不多了,很快她便可以修练提升修为了。

正院里,那拉氏正和胤禛说着钮钴録氏怀孕了,而秋霜死在火场,身边自然少不了侍候的人。她虽然想钮钴録氏的孩子流了,可不能明着把她的人安排在钮钴録氏身边,不然出了事了,她就也脱不开身。

何况钮钴録氏在府里的人缘很好,可不代表所有的女人们都会对钮钴録氏的肚子无动于衷吧,在这个时候她不需要脏了自己的手。那拉氏心思百转,才对着胤禛道:“爷,钮钴録氏妹妹如今身子重,身边自然不能缺了侍候的丫环,在这个时候,妾身也不便为钮钴録氏妹妹安排人。而妾身倒是觉得有个丫环适合替了秋霜这个位置,只是不知道母妃和爷怎么看?”

“哦,福晋说的是何人?”胤禛听了那拉氏的话,便看了过来,眼神里带着淡淡的疑惑。

“就是去年小选,母妃为爷挑的两个宫女,一位便如今侍候着李妹妹的大丫环之一如诗,别一位便是如画。母妃原是想让如画在爷的书房侍候的,只是爷不喜丫环近书房,苏总管安排在书正厅做侍奉茶水的丫环。这两位可是母妃精心挑选来侍候爷的,如今爷不喜,而钮钴録氏妹妹正好缺人侍候,妾身想着如画便是最适合的。”

那拉氏可是知道德妃安的什么心的,德妃原是想把那两个包衣旗的女人赐进府做侍妾的,只是她赐的侍妾大多都被胤禛冷藏着,连怀个孩子提提身份都做不到。所以这回便没有明说,打算让她们在胤禛的书房里侍候,待两位宫女得宠或者侍寝了再提格格的身份。

府里的女人,除了那拉氏、耿精灵和钮钴録氏是满洲旗的,李氏和宋氏、武氏是汉军旗之外,侍妾们的身份都是包衣旗下的。而李氏这些汉军旗包衣旗的都是德妃安排进来的,自然是希望胤禛的后院被这些身份不高的女人填满。

只是这一回,那拉氏可没有上一世那么的贤惠,所以就装没听懂,而胤禛不喜欢书房里有丫环侍候。所以当时李氏的原丫环嫁人了,苏培盛便安排了如诗侍候李氏,如画便当个茶水丫环。

而且德妃的人,那拉氏都不放心也不敢用,所以想把如画打发到钮钴録氏那里是最好不过的,这样钮钴録氏要是出事了,德妃也脱不了干系。

“嗯,就按福晋的意思吧,一会让苏培盛安排。”胤禛没多想,他虽然和德妃的母子关系不好,可是不会认为德妃会害自己的孙子什么的,所以也觉得那拉氏的建议好。

而李氏是府里除了耿精灵之外知道钮钴録氏假孕的,可是她没有依据说,再说有些猜测了钮钴録氏的身份后,她不敢硬着来。心里也怕钮钴録氏拿个假肚子算计她,所以李氏心里决定这段时间便不出门了,还是把内伤养好才是正事。

清晨,灵心境里盘腿而坐的耿精灵看着识海里暗淡的魂魄在龙气的滋养和异能的运转下慢慢地褪去了暗淡恢复了少许光泽,她心情有些激动,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似的,想来不久,她便可以完全恢复了。

耿精灵心里更确定了好好‘静养’,院外的事,只要不波及到她,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了。

阿吉也该是时候回耿府了,只是耿精灵如今不愿去见那拉氏,她一出景然院的门就代表不用闭院了。而且跟那拉氏说阿吉回耿府的事,那拉氏也不知道会不会同意,以前的话,她可以肯定那拉氏会同意。可是如今钮钴録氏的事,那拉氏巴不得府里越乱越好,所以肯定会想方法留阿吉的,她可不想让阿吉去做弘晖的伴读什么的呢。

看来还是得等胤禛过来跟他说,只要胤禛同意了,那拉氏也不好干涉。只是耿精灵等了一个早上,接着等了一个下午都未见胤禛回府。

今个儿的府里,李氏沉静了,以弘盼未过百日,不宜冲撞了钮钴録氏为由,把自己关在院子里抄经念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