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儿,皇叔知道郭络罗氏一族没那么干净,皇叔也没希望你放过郭络罗氏一族,作恶多端的人自然是要接受惩罚,但无辜之人,还请侄儿手下留情。”

“皇叔,这便是侄儿查到的罪证,侄儿倒好说,可这些罪证若到了皇阿玛那里,侄儿可不敢保证皇阿玛如何。”弘策把查到的资料一点不避地交到允祺的手上。

允祺细细的看了下来,脸色便有些发白,这里面不止提到了宜太妃,、老九、郭络罗氏这些,还有自家的福晋。

这资料要是交上去,可是牵连甚广,就是他也会被皇上发作或者怀疑。

一想到嫉恶如仇,铁血手腕的皇上,允祺的脸色有些发白,虽然比胤禛长,但允祺从小到大和胤禛可没有什么深厚的交情。

“这这这…”允祺看着弘策,想说什么,一想到自己的嫡福晋,那个蠢女人居然瞒着他与郭络罗氏一族私下来往,还收了别人的钱财,允祺脸色便黑一层。

“皇叔放心,侄儿和皇阿玛也是相信您的,这一份关于皇叔的,侄儿不会交上去。”说着弘策把关于牵扯到允祺的那一张纸交给了允祺。

允祺一时百感交集,他来是为了母族求情的,虽然与母族不亲近,但总是他的母族,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母族被灭族了。

哪想着,到这里之后,这罪证里居然还有自己一份。

这个弘策把属于他的那一份,交给他,允祺是感激的,这个时候也不好再开口要求弘策什么了。

母族的事情,他无能为力了。

“本王谢过弘策侄儿,若是郭络罗氏一族还有活路,希望弘策侄儿留一线。”最终恒亲王允祺,还是松垮垮的离开了睿王府,显然受的打击不小。

隔天,郭络罗氏一族的罪行被弘策呈上给胤禛,却不想早有准备的胤禛在看到弘策交来的资料,一阵的暴怒。

居然贪了这么多的银子,郭络罗氏一族真有钱,想到郭络罗氏的地底下埋着几百万两黄金,胤禛就有种抄家的冲动。

现在胤禛想吐血的是,他情报网还没有弘策查的好,不止有些罪证没有,就是几百万两黄金,他的人也没有查到,胤禛觉得他的情报网改整顿了。

这若是别的老子,定是对儿子忌惮和怀疑,但胤禛高兴着呢,他这是后继有人,青出一蓝胜一蓝了。

“郭络罗氏一族的事你怎么看?”胤禛问着弘策。

“回皇阿玛,儿臣以为以郭络罗氏一族的罪证,就是灭九族也不为过。只是郭络罗氏毕竟是大族,在朝中牵扯又大,若是灭掉了郭络罗氏,虽不至于动摇到了大清的根基,但还是会有影响的。儿臣以为,先抄了郭络罗氏一族的家,把真金白银收缴上来,再把有罪的人先关押处置,无罪之人,若是朝廷命官,便贬职或卸职处份。”

弘策跪在胤禛的面前,心里还是不希望胤禛把郭络罗氏给灭完了,凡事留一线。若是胤禛真灭了,影响会很大,也会让其它的家族寒心。毕竟每个家族经营了这么多年,经历了几代帝王,没哪个家族真正干净的。

“再者皇阿玛可以通过郭络罗氏一族此事,对世家大族都彻查一番,借以此收拢世家大族的权利巩固皇权。”每个世家大族都有不少的权利,若是这一次能收拢回一部分的权利,于皇权也是有利的,也起了敲山震虎之效。

弘策的回答让胤禛很满意,做为一个帝王,手断硬固然重要,但有时候也得软合一下的,不然世家若联合起来,于他们也不利。

很快,胤禛一道抄家圣旨便下到了郭络罗氏府,由着弘策去执行。

第八百零九章 做人失败(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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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络罗府此时乱成了一团,里里外外全是重兵把守,就是想逃也插翅难飞。对于郭络罗氏一族的事,胤禛都是私底下动作,吩咐着弘策去办,因为没有公开,所以消息也传不出去。

郭络罗府的人都傻了,虽然猜到皇上会发作他们,却不想这般的快速。

“给本王搜。”扫了一眼郭络罗府到齐的主子和奴仆,胤禛对着身后的旗兵命令道。

“慢着,虽然皇上下了旨,可我们怎么知道会不会被阴了。”郭络罗府的大爷站出来,一脸无惧地看着弘策,内心暗暗地希望这些旗兵们搜不出来。

“你觉得本王会询私。”弘策微眯着眼看着面前的男人,眼里带着危险的信号。

面对弘策的强势,男人身子一缩,但还是不怎么怕弘策的。毕竟弘策在朝的时间不多,再加上弘策一出世,就传言不得胤禛的宠爱,所以朝臣们还没有领教过弘策的能力。

这也是为什么,胤禛把郭络罗氏一族开刀一事交给弘策,就是为了磨练。

“继续”弘策一个手令,身后带来的旗兵便行动迅速的朝着大宅子搜查去。

面对着围在他们身边那些长刀侍卫,郭络罗氏一族根本不敢反抗,女眷和孩子们瑟瑟发抖。

很快,从郭络罗府搜出了不少的真金白银,古董字画等等、那一箱箱的金条,亮瞎了众人的眼。

呯的一声,有些受不住刺激的郭络罗府人已经晕了过去了,从郭络罗府搜出这么多的真金白银。以皇上对贪污**的痛恶,这一次郭络罗府不死也脱成皮了。

“不是的,这些金子不是我们府上的。”

郭络罗府的老太爷病倒了,作为长子的大爷对着那一箱箱的金子狂摇头着,一脸不相信,他怎么不知道自己府上有这么多银子了。

“这得问你们老太爷了。”弘策勾着嘴嗤笑,他怎么不知道这些金子怎么来的,财神老九可是有聚钱的手段。郭络罗府是老九的母族,老八的妻族,帮着老九、老八干了不少的勾档,自然也少不了他们的好处。

只不过扫着郭络罗府一众人。弘策也看出来了,老太爷对这几个儿子都防着呢,这郭络罗府的地下埋了金子,他这些儿子居然没一个知道。

看到这些从郭络罗府搜出的钱财,郭络罗府人的心一下子坠入了冰窖,森寒森寒的。

“圣上有令,郭络罗府一干人等全押入大牢,听候处置。”弘策威严地拿出胤禛的旨意念了一遍,“带走”。

呜呜。郭络罗府男女老少,哭哭泣泣的,求饶的也有,但大多都不屑于低头,据傲的样子是郭络罗府一贯的风格。

弘策也见怪不怪了,把这些人押入大牢,由胤禛定夺。其它的就不关他的事了。

很快郭络罗府的人全都被打入大牢,整个郭络罗府都被弘策收刮一空,钱财等自然是充入国库的。

宜太妃和郭络罗氏一听到娘家被抄了,一时间都有些坐不住,正病的着的宜太妃尽管心里有所准备,可还是受不住打击的。宜太妃从床上啷呛的坐起来,对着郭络罗氏道:“扶本宫走一趟恒亲王府,本宫倒要看看。他是不是不认本宫这个额娘了。”

宜太妃本来以前有五儿子的求情,皇上会对郭络罗府枉开一面,虽然现在皇上把郭络罗氏一族全打入了在牢,还没有最后的定夺,但一想到郭络罗府被抄家了,宜太妃心里可不舒服了。

凭什么。这些钱财都是郭络罗府应得的,凭什么一首圣旨,郭络罗府的一切就得充入国库。

“福晋,宜太妃与郭络罗氏来了。”恒亲王府上,一小丫头向五福晋汇报着宜太妃和郭络罗氏的到来,原八福晋自被胤禛休出皇室后,大家便都以姓氏郭络罗氏称呼她。

五福晋皱了皱眉,不是太愿意见宜太妃和郭络罗氏,但一个是婆母,一个是弟妹,又没有办法拒之门外。

五福晋对于宜太妃和郭络罗氏是很不喜的,宜太妃就不用说了,做为五福晋的婆母,没少对五福晋敲打,又常给五爷允恒赐妾。而原八福晋郭络罗氏,对他这长嫂一向瞧不上,又因为八爷得势的原因,总是一副高高在上,在她的面前不可一世的样子,她能喜欢才怪。

“母妃,您身体不好,怎么来了。”五福晋两眼红红地出来迎接着宜太妃。自胤禛登基,宜太妃便去了老九的府上养老,五福晋是松口气的,谁愿意成天有个泰山压在上面。

如今宜太妃病了,她这个媳妇自然要去侍疾的,原本允祺也提出把宜太妃接入恒亲王府养病,可宜太妃却偏偏要死守着老九的府,不愿意搬。

在郭络罗氏没有被下旨侍疾时,都是五福晋带着侧福晋这些过去老九府上侍候着宜太妃,但到底不是很方便。

现在有郭络罗氏侍疾,五福晋也偶尔去做做样子,其它的便全全交给郭络罗氏。现在在郭络罗氏的面前,五福晋也挺直了腰杆,底气十足。

可是对于老八、老九的事情,五福晋还是有自己私心,并不希望恒亲王府因着老八、老九或者郭络罗氏给牵连了。

郭络罗氏这没脑的女人,真真是胆大,一想到她连皇上都告了,五福晋就想把人给请出门去。

“胤祺呢。”宜太妃很瞧不上五福晋这个媳妇,懦弱的女人。

五福晋同样没有为允祺生下嫡子,早先生了个女儿,但早夭之后,便没有再孕。而允祺的七个儿子全是侧福晋或者庶福晋所出,而侧福晋所出的长子被封了世子,五福晋这个主母的地位有些岌岌可危了。

而老九也是如此,儿子不少,但嫡福晋却生了四个女儿,同样也不得宜妃的喜欢。

说来,这些皇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没几个嫡福晋的儿子活的好好的。

“回母妃,王爷去了宫里。”面对宜太妃,五福晋还是有些畏惧的,虽然宜太妃病了,但余威还在。五爷与宜太妃的母子感情,虽然没有九爷和宜太妃的母子感情亲厚,但五爷是个孝顺的,很少会驳宜太妃的面子。

宫里,宜太妃与郭络罗氏一顿,准备想离开,看样子是想冲进宫中面圣了。

只是五福晋哪会这个时候让她们进宫,嫁入皇家这么多年,五福晋还是知道宜太妃和郭络罗氏对皇宫的杀伤力的,这要是惹怒了上面的那位,五福晋不敢想。

“母妃,圣上如今大怒,王爷已经去向圣上求情,若是母妃这个时候进宫,怕是不妥。”

宜太妃白了一眼五福晋,气愤道:“郭络罗氏一族做错什么,皇上早看我本宫不顺眼了,现在老八、老九死了,他还不甘心,非得灭郭络罗氏一族九族才罢休。”

“母妃”五福晋听了宜太妃的话吓了起来,“隔墙有耳,母妃,这些话可不能让外人听了去了。”

五福晋提心吊胆的,觉得宜太妃和郭络罗氏来果然没有好事,这些大逆不到的话,若是让人听了去,可是会连累他们的。

“五皇嫂,瞧你紧张的,皇上若赶尽杀绝,御史也不会放过他的。”郭络罗氏看着五福晋小心怕怕的样子,不屑的看了一眼,她一向瞧不上五福晋的胆小怕事样。

“郭络罗妹妹,若是可以请叫我五嫂吧。”五福晋凉凉地看了眼郭络罗氏,把皇字给去掉。本想说让郭络罗氏叫她五福晋的,但到底在宜太妃的面前,五福晋还不敢太过了。他是懦弱,可不代表她傻了,现在郭络罗氏只不过是一个被休的妇人,还真当自己是皇家媳,还叫她五皇嫂呢。

郭络罗氏的脸刷的青黑了,狠狠地瞪了一眼五福晋,那眼神仿佛要吃人一般,面对这般强势的郭络罗氏,五福晋还是有些胆怯的,但一想到郭络罗氏现在什么也不是,她又不怕了。

宜太妃淡淡的撇了一眼郭络罗氏,看着五福晋比以前多了一份坚持的表情,也没有替郭络罗氏说话。虽然宜太妃不是那么的高兴,但也知道五儿媳说的也是事实。

宜太妃没有如以前一样开口帮她说话,让郭络罗氏心凉了半截,姑母不再护着她了吗。

失势后,郭络罗氏彻底尝遍了人情冷暖,只是她一直不相信,催眠着自己。而现在看着五福晋眼里淡淡的嘲讽,郭络罗氏收回了目光,有些难堪地低下了头。

看着自己一贯强势的侄女低下了头,宜太妃也觉得委屈了自己的侄女,但又感叹着侄女做人的失败,瞪了瞪五福晋,让她不要太过了。

五福晋勾勾嘴角很识趣的没有再开口,她们以前是妯娌,郭络罗氏一向站在九福晋那一边,替着九福晋争宠,而挤况她。她从没有在宜太妃那里讨过好,都是因为郭络罗氏这个女人,从中作梗,以至于到现在五福晋还是讨厌着郭络罗氏。

五福晋不再理会郭络罗氏,劝宜太妃等着允祺回来再定夺,知道皇上对宜太妃和郭络罗氏的不喜,她可不愿意宜太妃郭络罗氏进宫,把原本有一线机会的事情搅黄了。

第八百一十章 落败(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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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儿臣求您了。”老五自宫里回来后,见了宜太妃和郭络罗氏,直接跪在宜太妃的面前。

“胤祺,你这是做什么?”宜太妃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眼里有些不可置信。儿子跪她,她倒没什么,可儿子却求着她不要进宫闹,宜太妃有些伤心了。

“是允祺”允祺纠正道,心里感叹着,都这个时候了,这大清的天早已经变了,母妃怎么就看不明白呢。

胤祺,允祺,宜太妃默默念着,她虽然老了,但脑袋还没有那么不清醒,只是不甘心罢了。

“如今出事的是你的母族,死的那个是你的亲弟弟啊,你能眼睁睁的看着么,你让母妃死后,怎么有颜面去见允禟。”

“母妃,您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了,还想再失去一个吗?”允祺定定地看着宜太妃,他想知道自己的母妃如何选择。

“表哥,难道郭络罗氏一族就不管了吗,八爷和九爷是被害死的,我们就什么也不做了吗?”郭络罗氏看着允祺那样,心里很是不舒服,不甘的问了出来。

宜太妃心微微一动,伤心的闭了闭眼,这个时候的她已经没有了往日的自信和倨傲。

“母妃,今日不同往日了,儿臣不想争什么,只想平平静静的过安稳的日子。八弟、九弟为什么而死,大家都心知肚明的,皇上已经够宽容了。至于郭络罗氏一族,儿臣已经求皇上宽容。饶过了九族。”允祺忽视着郭络罗氏,直直地看向宜太妃,他只在乎宜太妃怎么看,对于郭络罗氏,允祺并不喜欢。

郭络罗氏见允祺看都不看她,脸色顿时一僵,有些气闷,但却不会向以前那般闹了。现在她一个被休妇。没有头顶的光环,谁瞧的上她。

郭络罗氏心中苦笑,看了一眼同样立在旁边的五福晋,就见五福晋也跟着跪在地上道:“母妃。放弃吧。八爷和九爷、十爷都斗不过还是皇子时的四爷,更何况是现在的皇上,母妃为我们考虑一下吧。”

放弃,大家都叫她们放弃,宜太妃和郭络罗氏心中很是不舒服,但也知道大势已去,他们根本悍动不了皇权。

“我的儿啊,母妃不甘心啊,我们怎么会走到今日。”宜太妃哭了出来。内心极为不甘,她想这个儿子帮保住郭络罗氏,也想着允祺为老九报仇,可允祺并不听她的。

想当初在后宫中,先帝对她多有宠爱,德太妃若不是靠着佟皇后上位,哪能如她。就是德太妃上位了。她虽然没有把德太妃压下去,但也没有让德太妃讨到好。

若是老五和老九争气一些,她何至于这般受气,可惜她的儿子对那个皇都没有心思。宜太妃甚至想着,若老九有心皇位,定比胤禛的胜算更大,她的儿子怎么都比德太妃那包衣奴才生的儿子尊贵。

好在德太妃是个没有皇太后命的女人,不然有德太妃压在上头。宜太妃更是呕血了。

“母妃,我们认命吧。”允祺跪在地上,他与老九虽然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但感情和其它的兄弟一般,并没有太多的交流。更因为宜太妃对老九那一房的偏宠,允祺这边一向都当壁花。但比起皇上来说,允祺还是觉得他幸福一些,至少他母妃虽然偏心一些,但比起德妃,差远了。

五福晋看着宜太妃犹豫的神情,咬咬牙,真想给宜太妃一个棒槌敲晕她去。他们爷如今是亲王爵,虽然已经到顶了,但不是还有个铁帽子王么,他们可不愿意得罪了皇上,跟着被贬了。

“罢了罢了,随你们去吧,我这把老骨头不久也去见胤禟了。”宜太妃闭上了双眼,两道泪水从眼角顺着苍白的脸颊悄无声息地淌下来。

郭络罗氏咬咬牙,想再开口,却已经知道不可能了。五爷就是再不得姑母重视,那也是姑母仅剩的唯一儿子,姑母还是怕了。

“你且歇了心思吧,本宫老了咯,再也护不住你了。”出了恒亲王府,宜太妃轻拍着郭络罗氏的手,便闭目不愿再多谈。

大清的天早变了,可笑,她至今才看出来。一开始还恼着老五胆小怕事,不愿为老九和郭络罗氏一族出头,现在想来,是她晕头了。

郭络罗氏僵了僵,深深地低下了头,回去之后,郭络罗氏便病倒了。宜太妃知道后便不让郭络罗氏再侍候她,只是让郭络罗氏好好养病,心里也知道郭络罗氏看不开。而郭络罗氏也真看不开,自知与帝王抗挣不了,人生无忘的时候,急火攻心的她便病倒了。

消息很快传回宫中,胤禛还是派了太医过去给郭络罗氏瞧病,再想郭络罗氏死,胤禛也没有打算这么结束他们的生命。比起结束他们的生命,胤禛更喜欢看着他们好好的活着,见证他的功绩,所以胤禛除了让人看牢他们,真没有打算对他们怎么样。

弹劾郭络罗氏的折子如漫天飞雪般叠加在胤禛的御案上,苏培盛还专门让人另外堆在一边,胤禛粗略地扫一几本后,便再也不看了。

可是郭络罗氏最终还是没有活下来,了生无望的他,心如死灰,就是有太医治着,但也郁郁而终。

“皇上,郭络罗氏去了。”苏培盛附在胤禛的耳边道。

“这些都烧了吧。”胤禛看着那成堆的奏折一眼,便继承埋着头批阅奏折。

郭络罗氏终是死了,对胤禛倒是没有造成什么影响,郭络罗氏一族还在大牢里,胤禛还没有处置,没想到郭络罗氏先走一步了。

宜太妃知道郭络罗氏去了之后,心中大痛。这个侄女从小养在她身边,也是她看着长大的,这般去了,宜太妃又是一病不起。

“太妃娘娘,您可不能出事,郭络罗氏一族还指望太妃娘娘呢。”侍候的老仆泪声俱下。

“本宫会好好活着的,一定会比他长命的。”宜太妃醒来的时候,咬着牙道,刺激过后,宜太妃便开始了她的养生。

郭络罗氏死后,弘旺做为郭络罗氏的养子,自是带着妻子操办着郭络罗氏的丧事。老八的丧事没过多久,便轮到了郭络罗氏,弘旺把郭络罗氏和老八安葬在一起,只可惜他们被贬为庶民,进不了皇家墓地。

是夜,墓地上坐着一个人,若是有人经过,定会吓着了。

这人坐在老八和郭络罗氏的墓地前,拿着壶酒淋上,然后烧了点纸钱,便几乎坐了一夜才离开。

老八死了,郭络罗氏死了,弘策心中不知道什么滋味,感叹命运的同时,又觉得解脱了。

自重生后,他做为一个旁观者把九龙夺嫡到胤禛登基至现在都经历了一遍,也许这一世他不是老八,所以他体会不了上一世的愤怒,怨恨和不甘。摸摸石碑上的字,弘策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尘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儿臣请求皇阿玛对郭络罗氏一族重新发落。”御书房内,弘策跪在胤禛的面前,以胤禛的性子,郭络罗氏一族贪墨之事,不死绝也得脱成皮了。

胤禛看向弘策,眼皮抬也不抬,盯着奏折道:“朕不是把郭络罗氏一族交给你吗。”

“是的,只是郭络罗氏一族事关重大,儿臣不敢妄自决定。郭络罗府搜出百万两黄金及不少钱财,就是诛九族也不为过。然郭络罗氏一族是大族,牵扯甚广,还望皇阿玛定夺。”

有老五求情在先,胤禛也许不会诛九族,但皇帝惩罚一个家族的方法很多。如果是死,那还一了百了,但如果男的世代为奴,女的世代为倡,或者发配古宁塔等做苦力,或者全贬为奴籍,不管怎么说,都是非常大的惩罚。

郭络罗氏一族为了老八能成事,可以说是全力的支持,早就把胤禛给得罪了,就不知道胤禛怎么处置。

胤禛把事情交给他,但弘策还是想看看胤禛怎么处理,而且为了满族,为了大清,郭络罗氏若是全灭了,朝堂上的世家肯定做不住,也会引起朝堂动荡。

胤禛反问:“你觉得如何罚好。”

弘策一愣,看着胤禛,顿了顿道:“郭络罗氏一族这次犯了大错,可终究也是跟着先祖一起打天下的,且也为皇子涎下子嗣有功,儿臣认为灭族不妥。”

胤禛看着弘策,没有出声,弘策又继续道:“牵扯到八爷一党,以及有贪墨之人,都应该伏法,重者赐死,轻者罢官或贬黜。至于他们的家人,可随他们一起流放,重者贬为奴。至于其它人,皇阿玛不妨给机会他们,让他们充军代罪立功,报效朝廷。”

“好,此事交由你去办。”胤禛停下笔,苏培盛便立刻上前,从胤禛的面前拿了份圣旨递了过来。

“儿臣定妥善完成任务,不辜负皇阿玛之命。”有了这份圣旨,弘策的心总是放下了,不然一下子杀光了郭络罗氏一族,那可是血流成河了。

只是这样的一道圣旨,也让八大世家之一的郭络罗氏一族迅束速落败,退出政治的舞台。

第八百一十一章 与妻相处 粉红140+(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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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妾身让人给您备了参汤。”书房内,纳喇诗意贴心奉上一盅参汤,柔美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比刚嫁过来时,多了一份温婉贤淑。

自嫁过来后,虽然睿王府的后院除了纳喇诗意一个女主人外,但没有其它妾侍,可纳喇诗意并不敢含糊了。

未嫁之前,她不知道要如何当一个称职的嫡福晋,所以内心中终是有些不安,便也不敢放松地开始学习为人妻,如何管家事宜。

弘策自然也不拦着纳喇诗意学习,相反对于纳喇诗意有心,还是很赞同的。

这些天的相处,弘策也看出了她的小妻子,是个很浪漫的人,弹弹琴,刺绣,下棋等等,这些生活中的消遣,现在被她的小妻子当做了生活。

不过想着现在他的小妻子也不用做什么,弘策倒还抽的出时间陪着他的小妻子一起弹琴,下棋等等,也为了培养夫妻间的感情。

“福晋也坐下喝一碗吧。”弘策看着纳喇诗意贤惠地为他盛了碗汤,便也拉着纳喇诗意坐下,用眼神示意着小陈子为纳喇诗意也盛一碗。

“谢谢爷。”纳喇诗意双脸泛红,对于弘策的体贴很是高兴。她觉得自己很幸福,有幸嫁于睿郡王,这些天她过的很滋润,可以说这就是她梦想的生活。

睿郡王是个温柔体贴的男人,贵为王爷,对妻子能有这份体贴,真是不容易。

弘策和纳喇诗意用膳的时候。还是很规矩的,并没有太多的语言,但偶尔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让纳喇诗意心悦着。

弘策微微一笑,也许这样就很好,想到纳喇氏一族的事。弘策的目光微闪,希望他们不要贪得无厌了。

自娶了纳喇诗意为嫡福晋,弘策也提拔了纳喇氏一族的较为欣赏的年轻子弟,这对于他来说并不算什么,只要是人才,为皇室所用,为大清效力他自是乐意的。

希望纳喇氏一族是个拎的清的,目前看来,他的岳父还好。改天与岳父聊聊。

见纳喇诗意喝完汤,弘策又亲自为纳喇诗意盛一碗。

“爷,妾身有些饱了。”纳喇诗意嘟了嘟嘴,她一向很少食,这一碗汤就已经很饱了,哪还喝的下。

“喝了”弘策沉声道。

纳喇诗意原还是想抗拒,但见弘策板着脸,便也不敢再言。把参汤喝完。

见纳喇诗意喝完汤了,弘策才满意的点点头。看了一下纳喇诗意瘦弱的身板,弘策还是觉得纳喇诗意太瘦了,这样的身子怎么孕育孩子,平安涎下孩子。

“爷那天找到了一本琴谱,是个难得的孤本,让小陈子给你拿来。”弘策朝着小陈子示意下。小陈子便领会而去。

捧着手上的琴谱,纳喇诗意双眼露出欣喜的光芒,抱着弘策的手臂高兴道:“谢谢爷,妾身很喜欢。”

看出了她的欢喜,弘策微勾着嘴角。这也是他那天外出办事,无意在商铺里发现,花重金买来的。

“走,爷,妾身这就去弹给您听。”一拿到琴谱,纳喇诗意便有些坐不住了,拉起弘策便准备离去。

“就在书房吧,小陈子去准备琴。”弘策按住了纳喇诗意,本想说晚点再听,但看着纳喇诗意急切欢喜的样子,干脆就在书房里弹吧。

纳喇诗意的琴技不错,偶尔弹给弘策听,弘策很是享受。

只是看着书案旁那一成堆的奏折,弘策苦笑,胤禛现在老喜欢分奏折给他批,而且不少,这是看不过他太闲了。

弘策也是个会享受的人,而且兴趣爱好也多,所以与纳喇诗意倒也不会沟通不良。只是他经常陪着纳喇诗意一起抚琴,吹箫、下棋,吟诗作对,让胤禛不满。

在胤禛看来,这些都是消遣的活,若换成是弘参,胤禛不会怎么样,但弘策是他内定的接班人,所以听闻着弘策在府中情形,胤禛便觉得弘策有些不上进了。

弘晖在世时,胤禛把希望放在了弘晖的身上,在弘晖启蒙开始,便都是胤禛亲自教导的。而胤禛登基后,更是教导着弘晖帝王之术,培养着弘晖

如今弘晖不在了,弘策落入了胤禛的眼中,一心要把弘策培养成下一任优秀的帝王,自然见不得弘策太悠闲了。

弘策很苦逼,现在不止要帮忙批奏折,胤禛时不时还给他讲课,还要布置作业给他做,誓不罢休的样子。

看来他是挑不掉了,看了一眼书案旁的奏折,弘策认命地拿起一本翻阅着。

“爷,会不会打扰到您了。”纳喇诗意坐在琴边,看着琴谱练习弹奏着,见弘策在批奏折,便担心着扰到弘策的心神了。

“唔,不会,弹的很好,继续。”边批奏折边听琴,弘策一心二用着,也享受着这室内的雅静。

纳喇诗意用心地弹奏着,偶尔接解到弘策一个眼神,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有时候看着弘策认真看奏折的样子,不知不觉她就已经入迷了,心下纳罕着弘策的俊颜。

筝的一声,纳喇诗意弹错了几个拍,引的弘策看了过来。

看着纳喇诗意来不及收回的眼神,弘策微微一笑,站了起来,走向纳喇诗意。若是别的女人那样看他,他也许会不喜,但他与纳喇诗意是夫妻,所以很多的事情弘策倒很宽容。

“爷,是妾身走神了。”纳喇诗意红了脸,她偷看弘策被捉了个正着。

“爷是你的夫,你可以光明正大的看。”弘策伸手刮刮纳喇诗意的翘挺的鼻子。

有弘策这么说,纳喇诗意倒是大胆的抬起头下,看着弘策细细地打量着他的眉他的眼,他的脸,感叹道:“爷真好看,是妾身见过最俊的男子了。”

对上弘策的眼,纳喇诗意脸又开始泛红了,看出了纳喇诗意眼底的情意,弘策微微一滞,又恢复了正常。

“爷来陪你弹一曲”弘策坐到了纳喇诗意的身边,拿起了琴谱看着。

纳喇诗意一听着弘策要陪她弹琴,心一喜,也给弘策腾腾位置,满心欢喜地看着弘策。

弘策的修长好看且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琴弦上轻轻地拨弄起来,随着琴弦上的手舞,一曲轻悦动人的音乐在书房内荡漾开来。

乐符如海里的浪,在海面上翻打着,走过温暖的春季,如火热辣的夏季,舒爽凉凉的秋季,冰霜四溢的冬季,沁人心脾。

一曲毕,纳喇诗意已经从痴迷中回过神来:“爷,您弹的是春夏秋冬四季曲,弹的真好。”

弘策微点头,盯着琴弦微出神,这是母妃当年与李氏和钮钴録氏比琴时,母妃以四季曲压下了李氏和钮钴録氏的琴。

这曲子,弘策听了一遍后,便跟耿精灵要了琴谱,回来便自己琢磨了。

“这曲子可是母妃的拿手曲,当年母妃这首曲可是弹的让人如痴如醉呢,本王弹的还不到母妃的三层。”

弘策皱皱眉,对于自己的弹功还是有些不满,总觉得自己弹与原版的差距太大了。

弘策哪里知道当初耿精灵弹的时候,也输入了灵力的,不然怎么把李氏和钮钴録氏斗败了。

“妾身虽然没有听过母妃的琴声,但自小,教妾声琴艺的师傅也说过母妃的琴艺可是一绝,最出名的便四季曲。可惜了,母妃不轻易弹琴,也不知道妾身有没有幸听得到。不过王爷弹的就很好,妾身听了都回不了神呢,原以为自己多才多艺,可到了王爷这里,妾身就班门弄斧了。”

说到这里,纳喇诗意便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以全才之女的称号嫁入了睿王府,原也是有些骄傲的,可有才名的人多了去,他们一般不会轻易的表露出来。

就拿王爷来说,如果不是相处,她还真不知道她的王爷这么的有才,纳喇诗意抬头看着弘策,眼里俱是崇拜和仰幕。

她的王爷就如天下的星星,让人遥不可及,却不想她成了他的妻。收紧袖中的手,纳喇诗意还是很有压力的,就怕着自己哪一天失去了这颗闪亮的星。

“你倒小瞧了自己了,你的才名可是有目共睹的。”弘策感觉到身边小妻子的不安,伸手把人揽入怀中。

“那也是母妃和王爷的厚爱。”纳喇诗意可不敢居功。

“有空多进宫陪陪母妃吧,母妃是个开明的婆母,你与母妃定相处的来的。”弘策摸摸纳喇诗意的头。

“会不会打扰母妃。妾身很喜欢母妃,对母妃也有亲近之意,只是母妃不传召妾身,也不是请安日,妾身不敢进宫打扰母妃。”纳喇诗意笑笑道,几次进宫见母妃,总会碰上皇阿玛,她都没有怎么和母妃说上几句话,对于这一点,纳喇诗意还是挺遗憾的。

对于她来说,母妃便是那天上的仙人一般,让人惊为天人。

“无妨,你多去走走,六弟妹也常去,你们倒可以一起聊聊天。整日待在府里,爷担心你无趣了,多出去走走也好。”弘策发现他的小妻子很宅,非常能坐的住,都不怎么出门。

他心里自然希望小妻子与母妃好好相处,在心中,弘策还是偏向母妃那一边的,所以希望小妻子能和母妃相处融洽。)

第八百一十二章 琴声悠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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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看弘策在府中做什么?”御书房中,胤禛对着空气吩咐了一声,只听的空气中应了一声,便恢复了寂静。

,自郭络罗氏一族的事情过后,胤禛对弘策更上心,看着弘策批阅过的奏折,胤禛提起毛笔在红墨汁上沾了沾,便在奏折上写了几个字。

“回皇上,睿郡王与睿福晋在书房里弹琴…”暗卫很快回报了睿王府的情况。

胤禛的笔一顿,脸一板,不悦道:“苏培盛,派个人到弘策府上,让他把奏折批好,于今日酉时前亲自送来御书房。”

“嗻”苏培盛应声出去,心里不由地同情着睿郡王,被皇上盯上的感觉可不是那么好的。

“这臭小子”胤禛低咒道,对弘策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这臭小子,明明知道他对他寄予着厚望,成天跟他装傻充愣,不思进取。

交代好任务的苏培盛已经回到了御书房,听到胤禛这一声的低咒,知道胤禛恼着弘策,便劝道:“皇上息怒,睿王爷与睿福晋才新婚,感情自然好,想必不久,皇上又可以抱上重孙了。”

提到重孙,胤禛的脸色微霁,想到弘策才新婚,他就暂且放过弘策,但朝上的事,他容不得弘策疏忽了。

“都收起来吧,朕出去走走。”胤禛从御案上站了起来,不再看这些奏折,抬脚便往外走去。

睿郡王府中。弘策听着宫内太监的传话,心中一阵好笑,胤禛就是见不得他闲了。

看了一眼书案旁边堆起的奏折,这些是昨天傍晚让人送来的,居然让他酉时前批完,再新自送到御书房,这莫不是整他。

“王爷,是不是妾身打扰您了。”纳喇诗意有些不安道。

弘策安抚着纳喇诗意:“没有。你别多想。”

纳喇诗意哪有不明白,面色暗了暗,便道:“皇阿玛交给您的任务,你还是抓紧时间完成。妾身先回院子,到饭时便让丫头送到书房来。”

“你先回院子休息,晚上爷再过去陪你。”弘策看着乖顺的小妻子,知道她对胤禛的畏惧,也不勉强她。

回到正院,纳喇诗意脸上有些暗淡,身边的嬷嬷便安慰道:“福晋莫担心,王爷会完成皇上交办的任务,以王爷的才能。一定在酉时之前完成。”

想到弘策的能力,纳喇诗意也不怀疑,只是一想到胤禛,脸上微担心:“嬷嬷,你说皇上会不会对我不满,我是不是非常不合格。”

“怎么会,王爷是皇上和娘娘的长子。皇上重用王爷是好事,福晋多虑了。”马嬷嬷是纳喇诗意从纳喇府带过来的嬷嬷,看着自己的主子有些忧虑了,便劝道。

“也是,是我多虑了。”纳喇诗意微微放开心,她总是担心自己做的不好,仁福晋和宝福晋的优秀给了她很大压力。

佟朱朱最是让纳喇诗意羡慕的,先不说皇上和母妃及后宫对她的肯定。以及她的受宠。而弘参只娶她一个妻子,并没同意纳妾,皇阿玛和母妃居然也同意了,这在皇家是多么不可思意的事情。

宝福晋是个贤惠大度的女人,也是皇室中嫡妻的最佳典范,就是一向寡淡的皇后娘娘对宝福晋都和颜悦色的。

“福晋先休息一会。别想太多了,睿郡王值得主子的付出的。”马嬷嬷对弘策的印象非常的好,真觉得自家的主子能嫁给睿郡王也是福分了。

“嗯,那我先休息了,嬷嬷你忙去吧。”纳喇诗意心中微叹,嫁过来了才知道,皇家媳是多么不好当,大家的睁着眼,等着抓你的错处。所以一言一行,有时候都得谨慎的,随意不得。

“奴才给懿贵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

“苏总管客气了,可是皇上有什么吩咐。”耿精灵本是在灵心境中的,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便出来了。

“皇上正去御花园赏荷,宣娘娘伴驾。”苏培盛躬身道。

“虎头蜂,照顾好弘昼。”耿精灵摸摸身边的虎头蜂,交代了一番,便随着苏培盛出了永寿宫。

御辇上,胤禛正漫不经心的闭目,耿精灵微微上前福了福礼:“臣妾见过皇上。”

胤禛睁开眼睛,看了耿精灵朝着抬辇的太监挥了挥手,御辇便被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