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无礼!

卡伦在内心深深谴责着自己的举动,可抱着这柔软的,像小猫似的她,又顿时觉得无憾,而且不想放手。

“发生什么事了?”他重复一遍:“陛下,我在。”

“你在有什么用?”

南茜轻声问,扯了扯唇角:“看,我又突破了,你的修为低我一大截,你在,有什么用?”

卡伦语塞,眼眶发红。

他也察觉得到,即使抽空了身上所有魔力,她的力量已不是他能触及的范围里,她强得不可理喻,即使现在缩成小小一团窝在他怀里饮泣,她也是君临天下的帝王…

“对,我没用。”

他叹息:“可是我品行良好,无不良嗜好,家世清白。”

“所以?”

南茜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精致的小脸布满泪痕,她傲慢而不耐地睨向他。

“给我一个机会。”

卡伦深呼吸,乘她脆弱时表白,他觉得自己卑鄙如小人:“让我一直陪在陛□边,好吗?”

“当然。”南茜昂了昂下巴:“你是我的国师,不在我身边,去哪?”

她抬手,撑在桌上站起来,顺带伸手把发怔的卡伦也拉起来,拉起个一米八的成年男子脸都不带红的,她揉了揉额头,冷风从被轰碎的墙刮进来,扬起她的发丝,她的眼角微垂,嘴唇也不像平时那样总带着笑了。

“卡伦。”

“陛下。”

“你说过谎吗?”

卡伦一怔,微弯腰:“我对陛下实诚如初。”

“是么?”南茜说:“我一出生就撒了个大谎,让一个人内疚了很久,可是我没来得及跟她解释。”

通用语里的‘她’跟‘他’是分开的,虽然不知就里,但听出对方是位女性,卡伦还是暗暗松了口气,一边开解道:“大部份人都很难避免撒谎,陛下不必过分自责。”

“我很喜欢一句话,叫人定胜天。”她喃喃:“如果有一天,我能见到光明神,我一定得问问他,他是不是真的缺人侍候。”

卡伦听得云里雾里。

不等他继续安慰,南茜却是笑了,眼泪悄然滑落:“这仇,我得给她报了,不然我就不够义气咯。”

南茜搞不懂。

为什么有人可以因为一个国家后继有人了,连仇也不报就跑了,且走得很是舒心。

也许这是作为一国之君的气魄,她转头看了眼卡伦,夕阳已经彻底落下,掀起了夜幕,莹莹月光照得他更清冷俊美。

“卡伦。”她若有所思:“你们修光明系的,是不是练久了,会把人练傻啊?”

“…”

“真傻,谁会记得她的好呢?有仇就该现在报了!谁敢给脸色看,踩得她妈都不认识她就是!有那么强的实力,就该享受同等的权力!”冷风卷起她的长发,飒飒作晌:“卡伦,我不能理解你们光明系的,简直把人都练傻了,这样就走了?”

她做不到。

谁给过她气受的,必十倍奉还!

作者有话要说:男主之争让我写得很痛苦…

现在写完了直接发两眼一抹黑,完结后我再来看看大家的反应T T

第054章

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卡伦不知道。

他看见的,就只有南茜对着空气中说了一顿话,然后发怒,魔力暴走,轰碎了一面墙,嚎啕大哭。

事后,南茜沉默地去洗了个澡,她房间里囤积着大量高阶魔核,一度让卡伦以为她想尝试当一名炼金术士——后来,她对这事只字不提,他亦识趣地没有去撕她的疮疤,而是沉默地收拾好了一地狼藉,然后联络人来把墙壁重新封上,翌日她再来到,已经完好如新,彷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这自然不可能的——尽管有卡伦从中运作,庞大而凶残的电龙依然震慑了不少人,同时也让部份人觉得,再不动手,让这魔导士继续成长下去就晚了。

南茜才多大?二十出头的年纪,恐怖的魔力。

“陛下…”

处理完了一日的公务,南茜疲倦地按摩了一下太阳穴,卡伦递上一杯放了三颗方糖的红茶,这种甜得像糖水的喝法在贵族眼中是浪费茶叶,在她眼中却是快速补充热量的恩物,她接过,往口中灌了一大口,末了扯扯唇角:“怎么,又要说我这种喝法品不出红茶的香气吗?”

卡伦摇摇头。

今日的他亦是一身高冷白的法袍,里头配着同色贴身棉质低领,身材好就是占便宜,越简单的剪裁配色越撑得好看,衬得宽肩窄腰翘臀,男人也有美色,而会打扮的男人,越是整齐禁欲,就越是有种不可言说的骚气。

南茜舔了舔上唇被滑出来的一圈甜蜜,她瞥他一眼:“虽然你平常就不爱多话,但你现在把自己收得更深了,说吧,让本王开解开解你。”

卡伦微笑,苍白的脸色与眼眶下浅灰显得他轮廓更深。

“陛下,如果你有不开心的事,你可以告诉我。”

“嘿,我不知道国师还有神父的功能。”南茜耸肩:“你知道吗?在精灵语里面,开心的字面理解为,把心脏打开来,既然我不开心,当然不会把心打开来,告诉你我是哪里在疼。”

卡伦怔住,定定地看着她:“那么,如果我想把陛下的心打开来,应该怎么做?”

南茜放下笔,一手撑着桌面站起来,一袭纯黑吊带小礼服包裹住她曼妙有致的身材,她昂了昂下巴:“国师大人,你真放肆。”

“如果陛下觉得被冒犯了。”他垂下眼帘,显得无辜而坦诚:“你可以惩罚我。”

她舒出一口气,难道自己昨日落泪惊动了这个男人哪条弦?他压根不像是会主动至斯的人,她啼笑皆非:“你在跟我求爱吗?”

见他毫不犹豫地点头,南茜拢起眉:“我拒绝。”

“你不喜欢我?”

“没有那种感觉,现在也不想谈恋爱。”她解释:“你应该知道,我的性格并不适合一段稳定而专一的关系,而你,你看起来像个守贞者,我无意玩弄你感情,所以不,如果我之前给了你什么错误的暗示,我道歉。”

卡伦抿起下唇,微微别开了脸。

南茜不觉得自己过分直接,虽然她觉得国师又烦又唠叨又有隐性居委会大妈的进化倾向,但他俩既是朋友亦是个好下属,她并不想吊着他从而发展成一名称手的炮︱友。

无容置疑,卡伦的外表无可挑剔,颜值补足了他沉闷性格的缺点,而自穿越以来,拼尽所能去修炼的南茜至今依然是个雏,生理需求却偶尔让她脾气暴躁易怒,但她不想欺骗自己的朋友。

片刻,当她以为他已经放弃了这个荒谬的念头时,他忽然正过脸,以异常明亮的眼睛看着她!

“只要在一起,就足够了,我并不要求陛下你专一。”

“…”

南茜想,是不是昨日自己那招真的生效,把太阳轰到由西边升起了?

要知道,国师在感情洁癖上,不只一次表达过,他的守身如玉是双方的,所以拥有一流外型的他,心理生理都是个处,而且深以为傲。

“Umm…”南茜揉了揉额角:“即使我想要的只是一夜情?”

卡伦这回答得很快,像是已经豁出去了:“是的,陛下,如你所愿。”

“唉,我就说,你别整天围着我转,看,被我的魅力折服了吧。”

“陛下,你不感到奇怪吗?”

卡伦认为自己在掩饰感情方面做得相当不错,他克制澎湃的情感,以规则与礼仪画地为牢,如果不是经过昨天的事,可能他会把这感情藏心里一辈子。

“有什么好奇怪的。”南茜瞥他一眼:“喜欢就喜欢呗,你会骗我吗?这有什么好处?我又不会因为睡几遍就爱上你,何况我最大的缺点就是优点太多,你对我有好感完全是合情合理的表情。”

往日他总被她的无耻所震服,而忍不住出言反驳,可这时他却觉得她的嚣张是一种可爱,卡伦微笑:“的确,你是位迷人的统治者。”

强大、坚韧而且坦於欣赏自己,放眼全帝国,或许都找不出另一个她。

都说男人喜欢柔弱的女性,可是卡伦却不这么认为,扶贫救弱是光明教徒的责任,但不代表他需要一个弱者来证明自身的强大。

“所以说…”南茜狐疑地眯起眼睛:“你想与我发生一段关系?即使它得不到任何的保障与承诺?”

卡伦颔首:“如果你需要。”

他想好了,反正他只要喜欢上了一个人,且承认了自己的感情,他会尽最大的努力去追求。

而且卡伦很清楚,除了陛下之外的女人,对他来说来毫无意义,他不会为了成家而去和一个不爱的女人结婚,这是对女方的不负责任,如果陛下无意於他,他宁愿一辈子服侍光明神,忠於陛下。

南茜心想,你这不逗我?

她叹气,挑起眉:“今天的工作已经完成了,既然你挑这个时间向我表达你的感情,所以…我决定给你一点时间展示你对我的吸引力。”她好心地补上一句:“我知道这对作为光明信徒的你来说有点困难,如果接受不了就算了,我不想与一个怎么做都像是我在强迫你的国师睡觉。”

语毕,南茜收起了唇畔的笑,以一种挑剔而傲慢的目光审视着他,这不像是挑选一位能干的下属,更倾向在选择一个‘能干’的朋友。

在卡伦将近三十年的人生里头,他在每一个挑战里头均展现了自己的实力与工作能力,但吸引力?他皱起眉,那是个什么鬼玩意。但他的字典里没有放弃这个字,这时,自然也不可能放弃,他试图去解开自己的衣领,露︱出了一片略嫌白皙的胸肌——然后他红透了脸,手脚不知放哪,窘迫地迎着女王陛下的审视。

他节骨分明而纤长的手指按在锁骨的位置上,不安地作爪状,想要遮掩又不敢,惶惑於‘展现吸引力’…

“哈哈哈哈…”南茜忍俊不禁,踏前一步,玉腕勾住他的颈项,昂起脸:“你这叫吸引力?我没见过这么害羞的男人。”

银铃般的笑声直笑得卡伦窘色更重,他的眉头深锁,狼狈地别开头,她乐不可支,半晌,他清了清嗓子:“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如果可以,请陛下指导我。”

“指导你?”

南茜睁大眼睛:“没想到你也会说这种话了,有进步。”

“我认真的。”

卡伦退后一步,与她保持礼貌而克制的距离,他就像个从未做过坏事的好学生,认真而诚恳地向一个流氓请教如何抢劫,他太过认真,於是更加可爱,又让南茜生出种怜爱的情绪来,忍不住伸手揉捏他的猫耳,微妙的感觉像电流一样从神经末梢流窜而过,让他往退跄跟一步,窘态尽露:“请陛下自重。”

“你让我教你——又让我自重?”

南茜似笑非笑地瞥向他:“看来你把展现吸引力这事想得太简单,或者说是,你低估了我的品味?如果你抱着这种想法,噢,我们还未结婚,你不能碰我的手…那我劝你找个乖巧的贵族小姐谈恋爱,而不是我。”

“我只想要你。”卡伦反驳,轮廓极深的脸一般都显得成熟,他更是早熟的例子,然而当岁数大到一定年纪,他的早熟反而成了另一种的年轻——他坚定而纯洁。

“的确,任何事都有它神圣之处,而在睡觉的对像方面,我会更慎重一些,尊重你也是尊重我,对吗?”

南茜看牢他,纯黑色眼眸彷佛闪动着惑人光泽。

——卡伦曾经以为,在这时求爱,是乘她心灵脆弱的不公平行为,现在看来,他是多虑了,女王陛下从来都不会居於下风,她依然具有震慑他的神奇魔力,坚强得不可思议。

第055章

两人初次对决,卡伦败北。

在感情上,先喜欢的,喜欢得深的,纯洁的,最终总会无可奈可地败给无耻又玩世不恭的人渣,南茜已温馨提示过他自己不是好人,趁早抽身为良策。

比起小打小闹有爱暖心的谈对像,南茜更在意默尔森一家。

让他们多活一天都像是用刀子在切她的心,她甚至不想用情爱来磨平自己的尖锐,她的恨意并非用一句‘你有什么不开心,我下碗面给你吃’可以解决的。

贝卡与洛雅,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处理完一日的政务,南茜有些麻木的脸上又有了活力。

“这次突破后,我不会再容忍他们家。”

“要铲除他们盘根在帝国的势力并不容易。”卡伦冷静分析:“他们与很多偏远地区的城主勾结,曾许下大量好处,关照过不少人,这事需要计划,并不是一时可以解决的。”

南茜讶异,扬眉看向他:“你们这些贵族,总是喜欢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

卡伦同样扬起了眉,疑惑地与她对视,心中莫名地升起一阵不妙的预感。

愿光明神保佑,陛下的创意力量与幻想简直会吓人一跳。

“陛下,听闻你非正统出身,可是亦是贵族一员。”

“闭嘴。”南茜拉下脸:“我不想再听见——你不是觉得我与那个家族还有什么关系吧?他们懦弱、贪婪与无情…他们和一只魔兽没有分别,追名逐利的样子让人作呕。”

卡伦闭上嘴,不禁心生怜意,即使他很清楚,陛下并不需要别人的同情。

“你知道什么是灭门,斩草除根吗?”南茜凝着脸:“这是千年以来的智慧,杀人要杀得干净,不然仇家寻上门来麻烦,直系杀干净了,那些攀附的势力自然会闭嘴,没有谁会为个死人与国王起冲突?”

“对了…”她呢喃:“卡蜜身上的神格能剥离下来吗?我要试试。”

卡伦怔住:“她炼化出神格了?”

“抢来的。”

南茜摇摇头:“从我一个好朋友身上骗来。”

他沉默,神格在另一角度来说,意味着一位魔导士/战士的生命,失去神格,可以预见人也会随之而死去,他看着她冷峻的侧脸:“陛下。”

“如何?可是觉得我很残忍?”

南茜仰起脸笑问。

残忍,这个世界对她已经足够温柔,给她万中无一的资质,可同时亦极残忍,夺走了她两位至亲的生命,她孤独得想笑。

“他们家不会毫无准备,一般家族都会自备护宅的小型守卫以及魔法师,以他们家的野心来说,可能会更具规模,以罗勒家来做参考对像——我相信陛下不希望做成其他人命伤亡,那隐蔽而效率地进行更很重要了。”他伸手拧了拧鼻梁,与她分析:“不能调动*,这是你的私人行动,但我相信维拉小姐愿意帮助你,有她等级的战士帮忙,你可以直接去解决默尔森,我相信她具有在人海战术中保护你的能力。”

南茜愕住,随即微笑成了大笑,这时欢乐才真正地染上她的墨般眼睛,她笑得喘不过气来,扯着卡伦的袍角,深呼吸,眨了眨眼睛:“这会是一场邪恶的战役,为了我个人的仇恨,国师大人。”

“我为国家服务,卡蜜与默尔森一等人虽然对王位虎视耽耽,但并非侵略者,他们犯的罪行并不足以送他们上刑台。”

卡伦慢条斯理,极尽优雅地脱下白袍,里头是一件修身的黑礼服,没了白色的国师法袍,他显得没那么纯洁。

“噫,你的猫耳好明显。”

他瞥她一眼,似在嗤笑她的无礼,然后深深弯腰,行的是标淮骑士礼。

“我不知道你兼职骑士,难道是为了转职圣骑士做准备?”

“我猜测你们需要一位高水平的牧师——让我为陛下服务,无关光明神。”

南茜语塞,笑着摸了摸他柔软的黑发与猫耳。

“我需要。”

她眼眶湿润,是了,她有朋友,维拉,诺德,都是她忠实的后盾,而现在,又多了个牧师大人。

“其实像我这么吊的DPS是不需要治疗的。”

“DPS是什么?”

“武力输出。”

浑身散发着高冷气息的黑猫国师:“闭嘴,你以为你是重盾骑士?”

当晚,南茜就邀请了维拉与诺德入宫小叙。

在厨师准备了一桌美酒佳肴后,她就摒退了所有服侍的女仆,大门一关,一边享用美食一边把自己的大计说出来。

她并没有说什么狗屁的‘如果你不帮我,我们也是好朋友’,这种话,无疑是在侮辱她的好朋友。

“这种事情怎么可以没有我?”

维拉喝了一口酒,抱怨道:“早该这么做了,说真的,我很看不惯他们家,战士活该低人一等?嘿,希望他们遇到事了不要喊战士来救,跟那些高高在上的魔导士求救吧!看人家吊不吊你?”

“战士的不平等待遇都是他人做成的?”

“因为爷爷不吊默尔森,而战神学院一直是所有战士的精神领袖。”维拉说起战士中的事情亦是头头是道:“控制不了就打压,他们惯常手段——他们打压不了你,只好装孙子,不过相信我,他们绝不会安份,你及早消灭他们是明智的选择。”

南茜沉默了一会:“我对他们动手并不是为了巩固自己的王位。”

“我之前不是消失了一段时间吗?好像与你们也说过…反正跟这家人脱不了关系。”她深呼吸:“这是我私人仇恨,而我不打算光惩罚他们,就算他跪着承认罪行,并且求我原谅,我都不会放过他们,如果你们觉得我很不仁慈,不懂得宽恕,我能理解。”

连静默的时间都没有,维拉赶及在酝酿出尴尬前开口:“老大,你在想什么呢?”

“宽恕个毛线啊?杀光了都是光明神对他们的仁慈,诺德你说是吧?”维拉扯了扯唇角:“老大,你说这是你的私人仇恨,可是我们的感情也很私人啊!喂,你可不要忘记,保护你是我作为战士的责任吧。”

她一昂下巴,潇洒肆意。

诺德亦是一笑,点点头默认了同伴的话。

南茜不禁被他俩的笑容感染。

自从洛雅走后,她心里一直有种空虚感,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路,导致布兰特与洛雅先后走上不同的道路,分道扬镳——现在想来,大家只是选择了自己想要的而已,他想得到家族认同,她想侍奉光明神,而她,则是想跟从着本心而活,以一己的力量睥睨天下,快意恩仇!

三人毫无隔膜地商讨起这杀人放火复仇的事,你一言我一句的,就像秋游前的小学生,兴奋不已地讨论着细节,让南茜想起了那次在王都学院的越级战斗。

卡伦在一旁看着,不时充当女仆的角色,替他们添酒与零嘴,南茜不能多喝酒,就转为多糖红茶。维拉说得高兴,酒劲又上了头,一长腿踩在餐桌上,指手划脚的比划示意,把默尔森家的地形吹得头头是道,让南茜一巴掌拍头上给拍清醒了,她晕乎乎地晃着脑袋,差点没趴在桌上。

“我觉得,不用什么战略了。”维拉说得煞有介事:“你看看我们这是什么配置,要是玩那卡牌游戏,战法牧妥妥儿的!直接一路杀进他家门不就得了,首先老大一条雷龙轰开大门,我与诺德在前面开路,我就不信有人拦得住我们,卡蜜敢出来吃我大吊么?她不敢!”

诺德喝得较克制,还保有几分清醒,听到最后,差点一口红酒噎住喉咙,呛得他一大男人眼泛泪光,由於心上人太不忍直视,他转头看向睿智理性的南茜…

“有道理!”南茜一拍大腿,战意高昂:“我们不需要缩头缩脑的战术,杀进去就是!有什么大不了,我去国库搬堆魔晶出来,直接摆个魔法阵端了他家!”

“对对对!”维拉起哄:“我去撬了军︱火库弄堆火药出来!”

诺德想,自己是不是把希望放了在错误的人身上?

“陛下,不要胡闹。”

国师清冷富有威严的声音晌起,诺德心中一喜,幸好还有个清醒的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