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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你也听到了?”

“据说是三皇子独家宣布,这演唱会不仅改场地还兴师动众的挪到了皇家学院,声称要献给她。”

“你说会是谁…是谁。”

“反正不会是你。”

“讨厌,去你的。”

麦瘪嘴,懒散的坐在行之若的旁边,指着那些闹得不可开交的女生,说道,“瞅瞅,一群小八婆,以后可别学她们的样儿。”

“小芝,告诉你一件事。”麦颇神秘兮兮,凑近了说,“我若说…那个…我就是公主你信么?”

行之若嘴角抽搐,把她怀里的书抽了,细细翻了翻,一本正经得说,“其实我也瞒了你…我不叫小芝。”她顿了一下,沉思着,像是下了很大决心,真挚的对上麦疑惑的眼说,“我生有一个女儿,她叫白雪。”

“你得了吧你…”麦的眼神这叫一个要哭不哭,要笑不笑。

“好吧,那我说实话,我不叫小芝,我是行之若是行之天的妹妹。”

麦放了书卷,索性勾搭了她的肩,挑着她的下巴,微抖的眉梢处都是笑意,“你还真别说…你无耻的样子,颇有我年轻时的风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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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话儿还不信了,由你。

学院的生活是无聊的,却有人偏要做更无聊的事儿,比如此人…好好的,都快要放学了,却要翻着墙爬出去,说要买啥平民面包吃,结果好歹是劝着了,两人只得翘了最后一节课,将就着在欧式餐厅里花了一沓钱买了些小甜点,扯来一大块碎花布摆在草坪处。

钱…

当然刷的是麦的卡上的钱。

至于…碎花布,寒一个,也不知道她从哪儿折腾来的…看着眼熟,就像是自己不久换下来的裙料子。

行之若又忍不住虚了一眼,最终还是选择缄默,默默的啃着甜面包。

“小芝,你说我把祁秀明讨回去做驸马怎么样。”

咳咳咳…

呛得慌。

行之若低头边咳边笑,眼泪都快出来了,费力的说,“不错,他模样儿倒是挺不错的。”

“恩,我也这么觉得。”

麦这会儿倒是淑女了,轻咬了一口奶油蛋糕,怕阐述得还不够明了,又继续补充,“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帅…”

她那发自肺腑的“帅”音还没全吐出来,便又咽了进去,一时间像是哑了,只愣怔的望着行之若的背后,神情这叫一个呆滞。

行之若立马神情紧张,身子甭得这叫一个僵硬。

一般来说出现这种现象…只会有两种情况。

一、行之若背后有怪兽。

二、行之若背后有帅哥…

这两种,都不是她想见到的。

“是洛兮学长…”

“洛兮二皇子,天哪他居然翘课!”

一阵阵嘈杂声,安静的教学楼顷刻间随处都是开窗的声音,某白的出场掀起轩然大波。

果然…

一个女人能让一个国家灭亡,比如褒姒。

一个男人能让一群女人疯狂,比如白洛兮。

行之若转身,回首望着那个人。

他远远的站着树旁,穿着白衬衫,那衣衫被风吹得抖颤,身姿修长极让人浮想联翩。

只是那一瞬间,行之若有些恍惚,呼吸都紧窒了,心也怦怦直跳。

白洛兮对上她的视线,嘴角荡着笑。

他犹豫着,瞟一眼行之若旁边的麦,这神情似乎是在考虑着要不要过来。

不是吧,

这人多势众…呸,众目睽睽的,他这么走一遭,不说这众多的白迷,若是传进行之天的耳里…保管自己见不着明日的太阳。

大爷,你饶了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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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之若眼神这叫一个狠冽,最终以杀人般的眼神,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

白洛兮简简单单扫了一眼她们俩摆在草坪上的甜点,缠缠绵绵的望了行之若,抿着嘴笑着走了。

好容易摆脱了,

行之若神经一松弛,深呼一口气,累得都快瘫了。

她低头细细嚼着面包,抬头望一眼,被美色迷了眼的麦,正想着待会儿该如何解释…

结果,一瓶冰茶搁在了她的手旁。

一个修长的身子顺势也坐在了她的身边,他侧身咬住了她还握在手中的面包,一抹清香拂过,好闻极了。

他望着行之若笑得安静,

他他他怎么又…

我的娘…

这以后的小日子该欢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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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8

其实,不知道有人居然可以耍赖到这种程度。

行之若向前三步,他便紧紧跟着;她后退,他便笑眯了眼伸着手便要去牵。

神仙般的人,性子原来也能这样黏糊。

今日总算是见识到了— —|

“我说…”行之若停了步子,四处偷瞟一眼,确定四下无人了,正儿八经地挺直了背叉腰,用手戳着他的衬衫,架势十足,却心软得舍不得用太多的力气,“你还要跟我多久,偷咬我的面包也就算了,这是怎么回事儿…现在放学了,我要回家!还要我说多少次…不要再跟着我了,我不是也宝宝!!”

白洛兮被她一戳一个准,身子后退着,脸上却微显沉稳的笑容,勾嘴轻轻地说,“你是,不要否认,不要装作不认识我。”他竟说着有些委屈了,低着头拉着她的手,紧紧地,“我不放心你…想送你回家。”

上苍啊,这个男人怎么可以对才认识不久的人,说不放心,要送回家的话儿…寒,他不是想趁机留夜吧。

他的眼神明明是这么的真挚,纯洁且无欲无求。

一定是哪儿弄错了…

行之若脑海里立马浮现一张大字海报,标语醒目:惊报!二皇子与某女手牵手游历皇家学院,疑是新恋情曝光!

她立马触电一般,挣脱被他牢握住的手。

笑话,现在她就能想象全校女生对她投来的仇视的视线和…麦Connie…

想想刚与她告别时,麦Connie那幽怨复杂兴奋的眼神…行之若就禁不住浑身一哆嗦,如今被那祸害知道白洛兮被她勾搭上了,还不知道怎一个折腾。

斜阳西照,树荫葱郁,远处似乎有一辆轿车停在极其隐蔽的地方。

行之若蹙眉,迅速的朝那方向望了一眼,叹道,“我家里人派司机来接我了,我先走了。”

“可是…”白洛兮眼神纠结,可怜兮兮的,那副表情似乎在说,我还有许多话想跟你说,多陪陪我好么。

谁说,第二皇子白洛兮平日是个淡漠,对人不搭理且清雅脱俗的人。

照这样子,明明是个讨糖…却又讨不着的爱别扭的少年。

真是…可爱…

想搂着,好好疼爱啊。

光是这样想着,她便也付诸了行动。

行之若踮着脚,微闭眼,轻轻亲上他的唇角,软软的…温热,触感极妙。

白洛兮这会儿到是呆愣了。

行之若利索的收走极流氓的行为,冷静的望着他,坦然地说,“这是…警告,以后别再纠缠我,哥哥经常用这种法子警告我,很有效的。”

“你哥哥经常对你这么做么。”他忍不住问了一句。

“很奇怪么,兄妹不都是这样的?”

“…”

一阵刺耳的喇叭声。

惊扰了正讨论某个严重问题的两人。

一辆车缓缓的驰来,停在行之若的身侧,车里玻璃窗是关着的,可行之若却没由得产生一种压迫感,她硬着头皮,坐了进去。

果然…

里面有她亲爱的哥哥。

车子里的气氛怪异得很,司机身子僵硬,眼神注视着前方,安静的开着车。

行之天翘着腿,身形优雅笔直,他的手修长白皙,此时却极其有节奏的叩着软榻,发出的声音让行之若神经紧张。

行之天斜一眼车后座镜,车子开出一段距离了,但白洛兮依旧站在路旁,出神的望着这个方向。

行之天轻哼了一下,声音平静不缓不慢,听不出太大的起伏,“你们怎么在一起。”

“偶然碰到的,我们…没怎么说话。”

哥哥曾经有说,不能随便和异性交谈,所以有些事儿还是藏着掖着,不说为妙。

行之若心里寻思着,头垂得更低了。

那节奏的声响戛然而止,行之天不动声色的抬手,行之若却一惊,缩着头,可怜兮兮的。他一愣,抿了嘴,手抚上她软软的发,眼神温柔,动作却极不轻柔。

“听说祁秀明今天来学校了?”

“…是么。”装傻是强项。

“今天在学校玩得开心?”行之天望着她,目光宠溺似乎还夹杂隐讳的情绪,“你今天看起来与呆在家里不一样,心情似乎很好,还有…”他拖长了音,望向她的眼神格外有深意,“你今天似乎特别怕我。”

有么…

有这么明显啊。

行之若身子明显一僵,讪讪的笑着。

行之天神色不悦,面庞沉静,嘴角抿着,手悄悄的滑到她的腰身,将她自己怀里揽。另一只手摸索着把车帘放下来,遮挡了后座镜与司机偷瞄而来的视线。他俯头轻轻在她耳边说,“你们俩人…刚才可是在干什么…”

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看见了多少?!

不过,这有很大的关系么,行之天能对她做,为什么她不能与别人这样…

行之若紧张了,放在腿上攥紧的指尖有些抖。

行之天目光灼热,极其复杂,他倾过身来,

一个吻便落下来了,狂热,却夹杂着惩罚的意味,微微有腥甜的味道…行之若蹙眉,忍着,嘴似乎被咬破了,有一点儿疼…

“哥哥…”她不安的推拒着,下一刻,双手却被他牢牢的掌控住了,丝毫也不能动弹。*

他吻得仍旧霸道,不容抵抗,平日的温文尔雅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烦乱的拉扯着自己的衬衫领的扣子…

这种情形,莫名的熟悉。

他的舌头探了进来,纠缠万分,胡搅蛮缠。

带着泄愤的意味。

他却还不忘喃喃地说,“忘了么,我说过,只有我才能碰你的。”

行之若瞪大的眸子,耳朵里嗡嗡作响,脑海里似乎有什么要涌出来,却一片空白,熟悉的黑暗席卷而来,令人惊恐万分…

不要,不要。

车子徒然刹住了,司机小心翼翼地说,“少爷,小姐,到城堡了。”

行之天身子顿了一下,冷淡的回,“知道了。”

行之若身子一软,神经松弛了下来,偏着头匆忙的想开车门下去。

握着车门的手却被抚住了。

行之天搂着她,抱得紧紧地,凑头在她耳边说,“不要以为我便原谅你了,回家再说…”

城堡里的气氛压抑得很。

餐厅桌上,照常摆着一盏银烛台,幽幽的发着昏黄的光。

仆人似乎也发现了空气中不寻常的意味,摆菜布碟都那么的小心翼翼,尽量不发出声响,就连平日絮絮叨叨的陈婶都很安静。

行之若心神不安的尝着盘里美食,行之天照旧拿着刀叉安静的给她切好,再吃着自己的那份。

两人都没有说话。

可是行之天不时地看向她的目光是那么的炙热…

她垂头,不吭声的吃着,味同嚼蜡。

“我吃饱了。”行之若胡乱的拿着帕子擦着嘴,匆匆起身,行之天仰头望了她一眼,只消一眼,便让她脚软。

她匆匆回了房,把房门拴上,靠在门上身子无力,缓缓扫一眼屋里的摆设,原本纸质的杯子,塑胶不易碎扎人的东西已经被换回了正常的玻璃杯,器具。

徒然间,有些想笑…

这是不是表示,她能与正常人一样过正常的生活,可是…可能么?

轻微的叩门声。

行之若身子突然一僵,潜意识的拿背用力抵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