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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之若心神不宁,胡乱的翻到了几页,却看到几个熟悉的字眼“妖之”…心里怦怦直跳,脑子里有什么炸开似的,像是要一股儿涌出来,却寻不到摸不着,一阵晕眩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上面写着“妖之确实很厉害…”

她微蹙眉,低头死死望向簿子眼神的更是凝重,她分外仔细的看着每一字每一句,手都禁不住抖了。

十二月十三日

立体护围柔棉感超熟睡夜用40.5cm

— —

我终究是忍不住,说了。

很久以前就看见妈咪经常唆使大爹地去超市给她买来着,宝宝也很想用那个呢。

哥哥实在是很白痴,抱了我一晚上,弄得一身脏兮兮血渍,都不知道给我去买卫生棉。

讨厌,他是压根没想到,还是就想让人家一直这么流么。

寒…

妖之确实很厉害。

眼神犀利得很…

我知道自己今天说露了嘴,明明装得什么也不懂,原本连月事之类的都要哥哥亲自教,却不留意说出立体护围柔棉感超熟睡夜用40.5cm,连抽自己一巴掌的心都有了。

哥哥为什么要把他请来。

十二月十五日

哥哥最近对我的态度很奇怪,不再随便摸来摸去,也不太搭理我,可却总是一个劲儿的盯着我,若有所思。

一定是妖之对他说了什么。

对了,

妖之的木屐发出的声音似乎能催眠…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他的碧瞳时,总是呵欠不止,头昏昏沉沉的。每次我突然清醒过来后,他都坐在我床边,光是笑却不说话。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真的很危险。

棉花…

明天一定记得找哑伯讨棉花,塞住耳朵。

任由他自己把木屐踏碎了,脚板踏肿了,也绝对不能再被他催眠了。

不行了,好困,先躺一会儿。

十二月十六日

哑伯不见了。

在城堡里消失了。

准确地说…他已经不见了三天。

仆人说他回老家歇着了,可是哑伯怎么能不和我说一声就走呢,他很疼我的,不会是这样子…

仆人们最近见我就躲,没人愿意跟我说话。哥哥的眼神更是让我害怕,像是愤懑,还夹杂了别的什么,那么赤裸裸,让人心慌。

十二月十七日_

妖之对我说,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他说,我不信你察觉不出,你那哥哥对你的占有欲。

我迷糊了,头很疼…昏昏沉沉的从椅子上爬起来,虽然这次耳朵里塞了棉花,却还是被他施了催眠术。

我不知道他从我嘴里探出了什么,不过怕是知道的与不该知道的都被他知道了。

妖之摆弄着身上那席精致的和服,笑得颇自得,他说,你知道么你哥哥一直把你当童养媳收在家里…照他的意愿而养着,不让你出城堡,不让你接触其他的异性,他相信有一天,你长大了终究是他的。

而你…

却一直在骗他。

我看到他碧瞳里闪过的幸灾乐祸。

或许他看出了我的慌乱,笑得愈发的起劲了,他说,他不会全部都告诉哥哥的,不过他会让事情变得更有趣。

他到底想做什么…

我已经不惧怕黑了,为什么哥哥还总是这么默许他这么反反复复的给我催眠治疗。

爹地们,妈咪,你们在哪儿。

我怕…

十二月二十日

早餐的时候,哥哥无缘无故发了怒,楼得我浑身很疼。

怎么了…

我只是想自己一个人吃,我大了,不想被他抱在腿上,一口一口地喂东西了。

我挣扎,他,视线灼灼,愈发的不说话。

妖之望着我们俩,笑得开怀,他对着口型告诉我,某哥哥已经知道宝贝妹妹的心思了

我想逃走。

行之天却楼得我很紧,他说我变得他都不认识了。

他想要以前的乖巧懂事的小之若。

他说我小小年纪不该存这么多心事的,他说他的东西谁也不能抢…他的视线和妖之交汇的那一刹那间,嘴角翘起,笑得隐讳。

他说,有些事情该忘了。

只要,记得他就好…

揉着酸涩发疼的眼睛,

行之若合上本子,闭上眼。

簿子被撕掉了,最后残缺的一页,十二月二十一日的那张,只写有两个字…“催眠”。

她小时候的记忆是从城堡开始的,她记得给她上课的所有老师,记得妖之,记得小时候曾偷跑出去钻了狗洞闯进了祈秀明的宅子里,她甚至没有忘记任何一件小细节,可是惟独不知道自己是被抱来城堡的,对于“也宝宝”三字她陌生,对于簿子里提到的哑伯…大爹地、小爹地和妈咪…她更是丝毫没了印象。

如果,这本簿子是真实的话,

那么…她的记忆就是被抽走或是篡改了。

她不仅四年前的事儿忘光了,甚至幼时的记忆都是半真半假的。

如果,这本簿子是真实的话,

那么被撕毁的下半部分到底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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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ACT13[一]

“昨晚睡得好吗?”一只手伸过来摸摸她的发,行之天亲昵地坐在她身边,挽着袖子给她倒了一杯牛奶。

“嗯。”

行之若捧着杯子,眼神飘忽的望着桌上摆置的早餐,西式精美的糕点、汤罐里大约是熬了许久的海参鲍鱼汤…几碟腌泡的小菜,金灿灿的油条、甚至还有甜甜圈。

以前不觉的,不过现在看来,真是…

— —

簿子里有说过,小家伙搬进城堡里时因为吃不惯城堡里的西式餐饮拉肚子闹腾了好几天,所以从此早餐里便添了平民的食物。

一晃也过了十多年了,什么都没有变,甚至还有甜甜圈…虽是许久没吃它了,但却从未从桌上撤过。

行之若倾身,拿起一块甜甜圈,望了半晌,轻轻咬了一口。

行之天微挑眉,眼神中有着诧异,“你不是都不吃这种甜食了么?”

寒,

明知道没人吃还摆了这么多年,看来家里钱有多呢

细腻的甜味,味道很好,她又忍不住嚼了一小口,“就是很久没吃了,所以想再试试味。”

行之天眼神里明明有着担忧,轻轻说,“别勉强。”

他话还没说完,行之若的脸皱得跟那吃了苦瓜似的,她倏地起身,猛地抓起牛奶灌了一大口。

“哥,我小时候很喜欢吃这个嘛?”

“是啊。”行之天轻轻拍着她的背,最后手里的动作缓了下来,变成轻抚了,“不过四年间就没见你再吃了。”

行之若身子一僵,小心儿被他摸得一上一下的,心慌极了。

她眼神极复杂的望向那金灿灿的甜甜圈。

真不知道,小时候为什么会喜欢吃这种东西。

开始那一口还好,慢慢尝着…

心底却涌现出排斥感,甚至有些想吐。

“之若,等会儿让司机送你去学校,我今天有事要很晚才回来,乖乖听话…”他说到最后的时候,那抚顺着背的手也用了好些力气,弄得这么意味深长,行之若一个激灵,差点把吞了一口的牛奶全咳出来。

“哥,我一向很乖。”

他拾起搁在椅子上的外套,站直了盯着她半会儿,手指轻轻勾着那沾着奶渍的唇,眼神情愫暗涌,他俯身在她脸颊印上一个浅吻,笑着说,“你是很乖…不过,希望一直都是。”

皇家学院。

麦Connie姿势妖娆,一个劲儿的在照镜子。

行之若精神恍惚,脑子里总浮现着那簿子上一行一行的字,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小芝,你来的这几天有没有见过行之天?”

行之若一个哆嗦,立马抬起头,身子挺得笔挺。

麦Connie斜乜一眼,颤手抖着睫毛膏,笑着说,“你紧张什么…看你那样也不认识他。”

行之若呆愣了一下,嘴角抽动,缓缓伏在桌上,继续假寐想东想西。

“两位皇子我都瞧见了,转来这学校都没见过他,你不知道吧…听说他是皇家学院大学部的学生会长。”

咦,这还真没听他说过。

麦俯下身子,轻轻说,“他好像处理行氏日常事务也没怎么来上课,我雇了私人侦探去查,结果你猜怎么着有一个女人经常坐他的专车…这么多年来都没见他传过绯闻,你说那个女人会是谁?”

“是我。”行之若懒懒的应一声。

麦一巴掌挥过来,笑得花枝乱颤,“你,你,你就喜欢说笑话。”

默哀,

得,就当是说笑话吧。

这年头说真话没人信,

自己躲避都来不急的人,却被他人当成宝贝。

行之若枕在桌上,头歪着,却正对上一双机灵的眸子,她被这突然出现的七八岁小男生吓了一跳。

“学姐,有人托我转交这个给你。”

这个小男生胸襟前别着徽章,大概是低年级部的,双手规规矩矩的捧着一张密封的纸。

行之若犹豫的接过来,雪白的纸上摸上去很滑很硬,上面分明压印着一个白荷花,打开一看,俊秀的字:我在天台上等你。

恶寒…

古人约在月下桂花树下。

现代校园偶像剧都喜欢约在天台。

她止不住浑身哆嗦了一个,却正对上麦Connie耐人寻思的笑,“情书?谁送来的…”

“不知道。”

“那你去不去,要不要我陪你?”

行之若望着一脸颇兴奋的麦Connie不觉失笑,她作势很认真地考虑了一下,“若你去了,他不要我转而要你了怎么办?”

“也是。”麦Connie颇认同,不住的点着头,“也不知道是谁送的,你自己当心一点。”

最近令人寻思的事情真多,不过也该试着自己去解决了。

天台…

果然高耸入天,还是在电梯停电的时候,才恍然觉得它的高度真是令人汗颜。

行之若推开门,颤悠地几乎快瘫在地上了。

歇口气,人都快废掉了。

四周很空旷,风也很大,吹得人睁不开眼,不愧是皇家学院最高的地方,雄伟的建筑群都像是被踩在脚底似的,有种俯瞰藐视全世界的…

脚有些抖…

脑子晕忽忽的,

呃,莫非是恐高。

突然后面的风嗖嗖而来,一股力量袭了上来,行之若来不及回头,便觉脚软了,眼看就要栽下来,一个臂膀紧紧地搂住了她,那么用力,温柔极了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不知道自己恐高么,还敢往下面看…真是不让人省心的也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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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ACT13[二]

一个人伸着手从后面环着她,姿势温存极了搂得是那么紧,仿若抱着的是全世界。

不过能叫她也宝宝的,整个皇家学院也只有一人。

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