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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纸黑字,一叠材料纸张装订得整整齐齐,被妥善保管得很好,可见主人的用心。

上面的客户名称有些熟悉。

这份合同…

似乎有一些印象,

那时候行之天说要陪她过十八岁的生日,所以上千万元的一笔单子当着她的面,毫不在意地舍弃了,那时候他还说什么来着,她是他的全部,钱没了还可以赚,可没有她,他一无所有,就连心也都会空荡到无所适从…

如今,话也验证了,

他确实一无所有了,可心空荡的却是她。

心里一阵刺痛,酸涩涌起,一时间竟忧伤无比。

温暖手摸上了她的脸…

她身子禁不住一颤,回过神来,却看见祁秀明俊美的脸庞,近在咫尺,呼吸的温度带着滚烫的温度,都拂在了她的肌肤上,有节奏的气息瘙痒极了,他长得真得很好看,漂亮的眸子懒懒地微眯着,脸凑得很近而且是越来越近,似乎只消一下,便能吻住他的唇了。

“祁秀明…”行之若随意的拿手搭在他的后颈上,身子也不后退,任凭他诱惑着她的唇,只是轻轻地问,“你打算让行之天坐牢?”

这个时候,问这句话很伤风景。

果然,祁秀明停了下一步的动作,只是很好脾气得没发火,抬眼正儿八经的望着行之若。

他不承认也不否认,脸上没什么表情。

“你与他不是好朋友么,行祁二家交好代代是世家。”

“正因为是世家。”祁秀明笑了,摸上她的发,“我更不能再让他欺负了你,我只是在做我的承诺。”

承诺…

或许受伤害时履行是最好的,如今一切都晚了,现在的承诺只会让伤害更深…且更痛…

“你不觉得你的承诺晚了么,说是承诺但更像是落井下石。”

“不觉得。”祁秀明手撑在办公桌上挥开文件,用身子抵着她,禁锢着,手托着她,目光炙热的注视着她,专注极了,“我只知道…如今,只有我们是最般配的。”

祁秀明变得霸道起来了,权利与欲望真的能使人脱胎换骨成另一副样子么,很难想象如今这个成熟男人与当初那个拿着麦克风在舞台上的明媚俊美少年是同一个人。

此时他望着她只是沉默着。

“放了他吧,他现在什么也没有了。”

祁秀明身子靠近她,手暧昧的抚摸上了她的脸,炙热逼人的目光,那似非似笑的嘴角。

熟悉的人却完全陌生的表情,令人心悸。

行之若吞了吞口水,“不管你是捏造了什么证据,放了他。”

祁秀明不答,只是若有所思的望着她,“明晚有个宴会,你来…我便放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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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ACT12[一]

作者留言

<后>大约下个月也能完结了,那边有调查…《幼年》《后》之后,宝宝们想看什么…请投票告诉也宝宝,

城堡的钟已经指向了七点半。

还有半个小时,宴会便要开始了。

行之若吁一口气,坐在椅子上有些不安分了,后面围了一些超眩的顶尖级造型师对她指手画脚的,头发还被人握在手里,她也动弹不了,愣怔地发了一会儿小呆。

她长这么大,从没参加过宴会。

虽然礼节都懂,可是…

一声销魂令众生倾倒的笑适时地在她头顶响起。

妖之风姿卓越地俯下身子,将她环在胸前,望了一眼镜子里她那微蹙着小秀眉一脸担忧的模样,笑了。

“让我再仔细看看你。”

他话还没落,头便凑近了,那手捧着她的脸,眯着碧眸晓有兴趣地望着面前梳妆台上的镜子,另一手环着她,手臂故意使着劲儿让两人贴近了。

行之若茫茫然的望着妖之,只觉得他现在嘴角勾起的弧度,让人大感不妙。

— —||这家伙,一旦这副表情就准没好事。

作势亲昵的两个人。

一个兴致盎然。

一个却是一副踩了狗屎般的表情。

镜子一旁的角落里,哑伯想笑却又极力忍着,背着他们,肩膀耸得一颤一颤的。

妖之对她的反映一点也不在乎,他目光紧紧的锁着她,指尖轻柔的拂过眉间…细细的摩挲着,碧眸里盈盈荡着笑意和意思别的什么复杂的情绪,“你真是我的亲妹妹么,除了这眉眼,我们俩长得可一点儿也不像。”

行之若身子一震,立马想起身逃离。

妖之笑得美极了,手用力地把她压在椅子上,不让动弹,“造型师,妆容淡了,给她描浓一点。”末了,他还用白皙修长的手,抬起她的下巴,碧眸狡黠地抛了个媚眼,话里的声音像是呻吟一般,轻柔极了,“我的妹妹可不能让人小瞧了,该祸国的祸国,该妖孽的就该妖孽。”

!!!!

就知道,被他逮着就没好事儿!

于是在妖之亲力指点下,造型师们花了整整半个钟头终于把行之若从头到脚折腾完。

布幔被拉开。

周围一片抽气声。

“有什么不对劲儿么?”行之若迅速的瞟一眼他们,低头用手扯着身上的料子,原本妖之拎了一件华丽的和服给她,可她却以言辞相拒换了这身旗袍,开玩笑…死活都记得当初这位亲哥哥是怎么拉开她裹在腰间的和服带子的,一抽一收,脱得这叫一个干净利索,和服么,就脱起来方便,便宜了那些变态男。中国人嘛,就该穿保守传统的旗袍。

只是…

行之若纳闷的,扯了扯自己的下摆。

这料子短了些,衩开得高了些,其它的似乎感觉还不错

右衽大襟的开襟,中国水墨手绘无袖国画旗袍,底部开衩,式样简洁合体的线条,光泽质感优雅的真丝缎…

“真的很怪么?那我去换了它。”

“别…”

妖之碧眸里颜色深沉了起来,夹杂着很多道不清理又乱的情愫,那眼里明明满是惊艳,喃喃的道,“真美。”

咦?

真的假的…从美到祸国殃民的妖之嘴里听到这样的赞美之词,还真是少见。

行之若心里一下子雀跃了起来。

她斜着头,四处瞅着,终于在梳妆台上摸到了要找的东西,抬举着手,动作轻缓的将一枚耀眼的独钻耳钉别上,血红娇艳欲滴。

妖之噤声。

管家更是激动,一时间脸上的神情万般变化,“太像了,动作神态与那时候的小姐一模一样。”

小姐?

是妖之的母亲么?

行之若倏地抬头,直愣愣的对上了镜子。

镜中的自己,白皙莹润的脸庞,恰到好处的腮红,挽着发髻,斜插入一根月牙簪,传统韵味。散漫的斜刘海,带着漫不经心的慵懒气质。妩媚有神的眼,眉宇勾了一红朱砂红,略显俏皮,纯情中却有着惊心动魄魅。

再配上这一身旗袍…

她艰难地吞了吞口水。

妈呀…这是自己么,活见鬼了。

— —||

“之若,把手伸出来。”妖之望着她,笑得有些说不出的意味。

行之若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想了想,又缩了一步,“你,干吗。”

妖之倾身,蛮横地拽住她往后藏的手,一点儿也不犹豫的从自己怀里揣出一个首饰盒。

“你你你…你这是什么东西,我可提醒你了,可别想往我手上套戒指,暂俩压根不可能的事儿。”

妖之无奈的笑着。

行之若只觉得手腕上一凉,沁凉温润的碧玉镯便落入了眼中,色泽这叫一个好,价钱一定很不便宜。

“这是我妈的最喜欢的,也就是…你亲姑的首饰,给你带着…正合适。”妖之望着她笑着,可那笑却让她觉得心里头疼疼的。

“快些去吧,已经迟到了。”

行之若的脸被他掐住了,他又恢复了以往的神气,“回来告诉我那个祁小子到底耍什么鬼主意,咱行家不怕他,论财力权势他也比不过,论变态他也不及我。”

— —||

他这句话,极是。

说到某人心坎里去了。

她对着镜子款款转了一圈儿,拎着包,深吸一口气,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外头的车已经备好了。

熟悉的旋律,婉转凄楚的女声,旧上海的怀旧歌曲。

脑子里突然浮现行之天的一句话,带着恳求与悲伤,你会和我在一起的是么…

行之若独自安静地坐着,有些乏的闭上了眼睛。

车外的雨,下得很悲伤。

虽然城堡与祁家相距不是很远,但宴会还是迟了。

本想很低调的进场…

看来,只是美好的愿望了。

她一出现在宴会大厅的门口,上百双视线刷刷的扫在她身上,有诧异,兴趣,惊艳,热切还有嫉妒…

总之,真是贵宾级的待遇,这叫一个汗颜。

行之若浅笑着,风姿卓越,环顾四周,像是在寻人,一席旗袍将那纤细又丰盈的玲珑曲线美好的展露无疑,这般的脱俗别致,却也有着小女子惟有的娇媚妖娆与摄人心魂的魅惑。

这就行氏继承人中最大的赢家,行老爷子的孙女,行之若。

宴会上的各派高贵的公子都被她吸引住了,女人们都一阵窃窃私语。

只见她收起浅笑,拒绝了一个人的邀请,绽放更灿烂的笑容,眼睛放着光,朝一个男人走去。

这个男人不是别的,正是一脸无奈的白洛兮,他正被一堆莺莺燕燕围着,束手无策。

只是这还没到…

一只手便楼上了行之若的腰,将她强占似的拥在了自己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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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ACT12[二]

一只手便楼上了行之若的腰,将她强占似的拥在了自己的怀里。

熟悉的温暖,清爽的男人气息…

“你来迟了。”祁秀明嘴角勾起笑,手臂收紧了力度。

行之若乖顺的将头窝在他颈处,细溜滑腻的肩被他搂着,小巧的脸颊抬起,眉眼里含着笑意,水盈盈地望着被一群女孩包围着的白洛兮。

白洛兮眉宇蹙着,似乎被那些无聊的搭讪感到厌烦,不经意地抬头,正对上行之若的眸子,一时间神色倏然变了渐渐温柔起来,脸庞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只剩满眼的与惊艳。

行之若头枕在祁秀明肩上,不怀好意的笑着,眸子慵懒地一眯,食指放在唇边,轻柔的一挥,直愣愣地给他飞了一个吻,神色俏皮极了。

周围一阵抽气声。

那些女人嫉妒地望着她,牙恨得直痒痒,有些气度内涵不好的杯子都快被拧碎了。

白洛兮似乎很受用,一双清澈的眼睛亮亮的,笑得很柔和,清秀的脸庞有种朦胧的美如明珠般熠熠生光,他举着手中的杯子向她示意。

行之若浅笑。

像是感觉到怀里的人儿的不安分,祁秀明蹙着眉,执住了她不安分四处乱动的头,轻轻地说,“你可是一刻都消停不了。”

“是啊,所以你不该招惹我。”

“你个调皮的小东西。”

“…别乱摸。”

他的手无意中像是触摸到了什么,犹豫了片刻,指间再轻轻蹭了蹭行之若耳垂上的东西,一霎间笑了,很开心的样子,“你戴上我送你的定情信物了,还以为你弄丢了,你戴着很好看,我喜欢你这样。”

“你抱得我好难受,别这么紧。”行之若推拒着,却用不上力气。

祁秀明笑着,搂着她的腰,那原本象征性的礼节式拥抱却越拥越紧,手臂用着力气…他的怀抱像是吸足水的正渐渐膨胀的海绵,沉重,让人头不过气来,行之若都能清晰地听到从他胸膛里传来的怦怦心跳,那么紊乱。都到这份上来了,他还不忘威胁般地说,“不准你再逗那姓白的小子,别忘了你是为什么而出席这场宴会的,小东西不乖,可要受罚的。”

“没忘,我还记得一清二楚。”行之若轻笑了一下,巧妙地离开他的怀抱,“我哥呢?”

祁秀明轻挑眉,还带着做明星时的那份风流和引诱意味,但只一瞬便恢复了庄重肃颜,“我只说你来宴会我便放了他,可没说他也有资格来参加,毕竟他已不实行家人,身份地位不同往日。”

“幸好我不是被领养的。”行之若嗤的一声笑了,转身在自选食物的餐桌上,用指捻起一块冷羊肉片,尝了一口,“不然,岂不是我也没资格来了?”

“你是不一样的。”祁秀明神色复杂,就着她的手,头渐渐凑近,就着她吃剩下的弄进嘴里,舌轻卷将指尖的残汁一并尝了,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你要是被领养的,我就不要费这么多功夫了。起码在这里这些男人们热切爱慕的目光…可以少一半。”

他若有所指,笑得颇有些无力,俯着身轻轻地说,“你今晚太美了,真不该让你来。看看,他们狠不得把你这继承人给吞了,”

他们眼神露不露骨,会不会把她生吞…

她倒是不在意。

此刻她只想知道,她那被他含在嘴里吮过的手指,该怎么处置…

— —||

指上一大截凉凉的,湿漉漉的。

总不能把那口水擦在自己旗袍上吧。

一块白纸巾适时地呈现,白洛兮不声不响地站在了行之若和祁秀明面前,埋着头,十分认真加万分仔细地帮她擦了起来,动作轻柔,眼神固执。

祁秀明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