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茜这才放了,拉着十一阿哥走到那树边上,却是什么痕迹也没有。

“你这子弹打哪去了?”文茜;着那树转了一圈。

十一哥抓了抓头:“估计是打到林子里去了,我那箭射的挺准的,可这枪老也打不准。”

文茜走过,很有些老气横秋的拍了拍十一阿哥的肩道:“爷,这研制枪支的活儿,还任重道远的很呢。”不过,说虽是这么说,但仅凭脑子里迷糊的概念,能有如今的成就,那成果也还是不小的,到少目前的枪在这个时代那已经算是超前的利器了。

就在这时,就听那林子沿处的草从里传来一阵呜呜的兽吼,文茜吓了一跑,十一阿哥反应挺快,迅速的将文茜拉到身后,一边的甘虎早已举刀在手。

草丛一阵耸动,仍是呜的声音,甘虎小心的上前,用刀拨开草丛,露出来的居然是一只刚出生小狗似模样的动物。

“是狼仔。”甘虎道。

文茜看着它那弱而瑟瑟发抖的样子,这是一头被遗弃的小狼,看着可怜又可爱,便伸手抱过甘虎怀里的小狼仔,这小狼到了文茜怀里,也许是感受到文茜体温,在文茜的怀里拱了拱头,就趴着不动了。

“不对,这不是狼仔,这很可能是狼狗杂交的幼仔。”十一阿哥道,因为就算再小的狼仔,它的骨子里都有一种对人的恐惧和戒备,只有狗才会有这种亲昵。

结果,这一趟试枪,最大的收获就是捡了一只小狼狗。

回到家里,小凤儿看到小狼狗喜欢的不行,小小的身子,欢快的舞着,就围着小狼狗转,小狼狗喝了一通羊奶后也精神了,撒着小短腿,跟着小凤儿后面,文茜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生怕这小仔子起了野性,咬上小凤儿一口。

不一会儿,小狼狗跑累了,就趴在那窝边,闭着眼睛睡觉了,文茜才安心不少。

瓜尔佳氏的旱九春今天也过来了,之前,正跟着金嬷嬷学规矩呢,这会儿看到小狼狗,便惊奇的问道:“这倒底是小狼还是狼狗仔啊。”

文茜摇摇头:“我们也弄不清,不过看性情,应该是狼狗,小狼可没这么安份,而且小狼也不会轻易吃人喂的食物。”

“也是,对了,明天,我找叶赫家的依兰来看看,她最懂狼。”旱九春道。

果然,第二天中午,她就带着叶赫家的依兰姑娘过来了,那依兰姑娘长得十分秀丽,只是脸色有些苍白,她看了一会儿那小狼狗然后道:“这确实是一只狼狗,只不过,它是第一代狼狗,野性还很重,不过,幸好它现在还小,等养到大的时候,野性也就退了。”

“依兰姑娘倒是十分懂狼?”文茜有些好奇这样一个文秀姑娘说起狼来却如数家珍。

那依兰微微笑道:“没什么的,我自幼被娘叨去过,在狼窝里呆了一年多,可以说是喝着狼奶长大的,自然便懂些。”

文茜很讶异,这依兰的经历够离奇啊。

等叶赫依兰走后,文茜特意留下了旱九春,再过几日,旱九春就要同搏术他们一起去京里了,文茜有些信件便托她带去,主要是给呐喇家的,还有就是给慈心药堂夏大夫的。

闲聊的时候,又听那旱九春说起叶赫依兰,这叶赫依兰是叶赫家主一个侧室所出,自幼便不受宠,可后来展现了识狼和训狼的本事后,在家族中的地位才有所转变,上一次选秀的时候,她就参加了,只是被撂了牌,说起来这依兰不论哪一方面都不比人差。

上次选秀的人多,文茜和这依兰又不是一组的,倒是没什么印象,不过,文茜猜测,依兰这所以被撂牌,归根到底很可是能是因为叶赫部族和爱新觉罗部上一辈的恩怨太多,当年,努尔哈赤可是差一点就灭了叶赫全族。

而现在,朝中的叶赫是属于异姓叶赫,而宁古塔这边这支,才是本姓叶赫。

第一百零四章 狼烟起

到了七月,那搏术就带着一家人还有旱九春去京城的透秀定在九月份,时间是相当有些紧张,不过他们一行一路上骑着马,再加上七月的天气还算不错,道路要好走的多,应该会比文茜他们来时花费的时间少。

说到这个旱九春,文茜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一件事,那就是在后世,宁古塔一直有一个黑妃的传说,其原形就是康熙的淳怡皇贵妃,也不知这旱九春会不会就是后来的淳怡,不过,这事儿到选秀结束也就能知个分晓。

搏术走后,十一阿哥就暂时接管了宁古塔的行政工作,较之前些日子那是忙多了,再加上他还在鼓捣着那枪,就更忙,尤其是这段时,东北各族都送来给朝廷的贡品,十一阿哥每天都要接待各族的使者,反正一早文茜送他出门,就基本上要等天黑才能见十一阿哥回来。

十一阿哥的身体,是经不得操劳,因此,几天下来,刚被文茜补出来的肉又飞了,文茜心疼之余,也只有补药,膳食,再加上针灸的全方面帮他调理。

七月十八日,二年前,也是这天一大早,文茜从那拉夜香的太监手上接过小凤儿,所以,她就把这一天订为小凤儿的生辰。

这天一早,小凤就被打扮一新,一身粉红,绣着卡通图案的旗装将小凤儿衬的可爱非凡,一挂长命锁挂在胸前起路来便晃晃荡荡的,特别惹人眼,而那小腰间挂着的小荷包里,被塞的鼓鼓的,全是家里各人送的小礼物。

傍晚的时候,文茜正在厨里同金嬷嬷一起做着小凤儿最喜欢吃的小点心。一边的炉子里炖着山参鸡汤另一边捂包里捂着牛奶玉米羹,一切都准备的差不多了。

“小凤呢,怎么这一会儿都没看她来闹了。”文茜起身,站在门边问正拾缀着东西的二莲,二莲拿起地上的拨郎鼓,这是刚才小凤儿玩时丢在这里的:“小凤儿被文哥儿带出玩了。”

文茜点点表示知道,等二莲下去,一边的金嬷嬷却道:“侧福晋,朱小子最近这段时间不太对劲啊。”

“怎么不对劲了?”文茜好的问道。

“前段时间下雨地时候我这腰疼地历害上躺不住。常常天没亮就起来活动。却无意中看到朱小子从外面回来。我问他了。他说是去外面打拳。我信了。可昨个半夜里。我睡不着。听到院子里有些响动出来看了一下。正好看到朱小子出去。我就奇怪了。再怎么早打拳。也至于半夜里出去啊。”金嬷嬷皱巴着脸道。

这样啊。那到是可疑地。到是要找个机会问问他。文茜心中暗想。

“娘。。。”这时。小凤儿小跑着从前厅过来。小脚又快又急还不稳当。朱文在她身后小心地护着。

“小宝贝。过来。”文茜张着手小凤儿投到怀里。然后将她抱起狠地亲了两口小脸蛋。这小娃娃地皮肤就是好滑着。还带着香甜。

看着小凤儿舞着两手茜才注意到那手上抓着几个小人。每个小人都只有中指大小。但却刻地十分精致。各具形态。眉目分明。连发丝都能根根分清。

“这是谁给你地礼物啊?”文茜问道。

“是大胡子大叔送凤儿的。”小凤儿喜滋滋的道,两眼黑瞳清亮亮的。

“大胡子大叔是谁?”文茜望着朱文问道,有这一手雕工的那可不是普通人,似乎小凤儿的人缘还真不错呢。

“马屯街,大胡子木匠。”朱文茜回道永远是最简洁的。

“那小凤儿可要记得,要谢谢那个大叔哦。”文茜点着小凤儿的鼻尖道,心想着,这木匪哪天倒是要去拜访一下,手艺不错,正好请他帮忙在院里搭些适合小凤儿的玩具,比如后世常见的那种滑滑梯,摇摇椅,文茜还有个想法,就是结合了凡大师那木牛流马的技术,做出碰碰车。

“娘,我饿了。

”小凤儿抓着文茜垂下来的发丝,奶声奶气的道,她在外面玩了这么久,小肚子都咕咕叫了。

文茜好笑的拍了拍她的小肚皮道:“阿玛还没回来呢,小凤儿不等阿玛了?”

“要等的,阿玛没回来,小凤儿就不饿。”小凤儿拍着巴掌一幅很有义气的样子道,可随后,却有些委屈的道:“可是。。。阿玛为什么还不回来。”

“唉,小孩子,哪能饿得。”一边的金嬷嬷听小凤儿饿了,那还得了,连忙冲着小凤儿招招手道:“小凤儿来,嬷嬷带你先吃碗牛奶玉米羹。”

小凤儿一听吃牛奶玉米羹,这个香香甜甜的,

欢了,不由的笑眯了眼,然后又偷偷的瞧了瞧文茜,摇摇头,将小凤儿放到地上,让她自己去金嬷嬷那边,心道,金嬷嬷你就宠呗,隔天,宠出个女霸王来。

瞧了瞧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早上出门的时候,文茜还特意叮嘱过让十一阿哥今天早点回来的,可还是晚了,小凤儿早等不住,吃好睡了,文茜有些不放心,便带了二莲出门,反正家离那官署不太远,便去看看。

到了官署,衙门差役进去禀报,不一会儿,就出来领文茜进去。

进了书房,文茜看到十一阿哥正趴在书桌上,面前,厚厚的一叠子拆子,边上也是厚厚的一叠。

看到文茜进来,十一阿哥站了起来,拉过文茜的手,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天色,有些抱怨道:“天都这么黑了,你怎么还出门。”

“我不来成吗,小凤等你吃饭都等睡着了,你也知道这么晚了,也不珍惜点自己的身体。”文茜有些轻微的抱怨道。

“瞧我这脑子,一忙起来就了,小凤儿没饿着吧。”十一阿哥一拍额道。

“有金嬷在,谁能饿着她。”文茜笑着道,金嬷嬷疼凤儿已经疼到没边儿了。

“也是。”十一哥笑道,然后揉了揉有些发涨的眉心,整理好拆子,吹了灯,同文茜一起出了官署。文茜将带来的一件袍子披在十一阿哥的身上,七月的宁古塔,白天挺热,但晚上却是有些凉的,早晚温差比较大。

宁古塔街面上,一到了上就几乎看不到一个行人,冷冷清清的,只有一轮月亮挂在天上。

文茜同十一阿哥并走着,十一阿哥突然发出一声长叹,然后道:“今天戍边营那边送来消息,他们安排在边境的几个暗哨被拔了,尸体还让人丢在营门前。”

“谁干的?”文茜惊的问道,这宁古塔周边的势力太多了,东北各族,俄国人,再上加土匪,还有马贼。

“拔暗哨的应该是俄国人,可我就有些想不通,即然他们只拨暗哨,不动明哨,显然是不想惊动戍边将士,那为什么又把尸体丢到宫门前呢?”

“会不会是两拨人,一拨人拔暗哨,而另一拨人发现后,将尸体弄到营地里,算是报警。”文茜道。

“有这可能,不过也有不太合情理之处,一般人发现这事,只要报到营里,会有赏金的,还有那戍边营周围都是岗哨,要想将尸体神不知鬼不觉的丢到营门口,那也决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十一阿哥道。

文茜听着,心里不由的有些担扰,似乎这宁古塔要乱了。十一阿哥最担心的是俄国人,两国虽说已签定的和平协议,但私底下却是小磨擦不断,特别是俄国一些封地在边境的公爵,时常借机扩充地盘,在边境上游荡的好几股马贼,背后的支持者就是这些俄国公爵。

“文茜,我明天要同甘虎去一趟大山里,找一些鄂伦春的猎人来。”十一阿哥又道。

“找他们干什么呢?”文茜问道。

“怕是要起战事了,我想找人配备上我研制的那种连珠枪,相信到时,一定具有绝强的杀伤力。”十一阿哥有些兴奋的道。

十一阿哥研制的那种枪虽比不上后世的枪支,但较这时代的却便利多了,射程也远的多,杀伤力也强,绝对可算作奇兵,可文茜好奇了,这宁古塔侍卫和兵士最多,为什么一要去找鄂伦春猎人呢,便好奇的问了。

“这个我也说不上来,但是这枪我让侍卫和一些士兵试过了,虽说威力不小,可这些人准头太差,一时半会儿不能用,倒是那些鄂伦春猎人出身的士兵,几乎拿了就能上手,知道整个官署的侍卫和士兵,谁射的最准啊,是甘虎,而甘虎的父亲是鄂伦春人,他小时候也是个猎人,只是后来被挑选当了侍卫,据他说,最近的山里就有一支鄂伦春族人,我想去看看。”十一阿哥道。

原来是这样。

第二天一早,文茜准备好山林间必备的物品,药品和一些干粮,然后就送十一阿哥进山了。

接下来两天,宁古塔还显得比较平静,可就在第三天的傍晚,文茜当时正在饭堂里,听到街上一阵乱哄哄,出来一看,便看到一个将士,单人独骑,一身血衣的从那城门口冲进来,手里高高的举着战报,东边敌袭,俄国人的火枪队越境了。

同时,一堆堆的狼烟自东边升起,直达天际。

第一百零五章 兵临城下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宁古塔不时有前线撤回来的将士,将军也带着大军扑往前线,双方兵力便在边境胶着着,时打时停,于此同时,双主的外交战也打开了,俄国认为是清政府先在边境屯兵,而清政府质问对方火枪队越境之事,得到的答复很搞笑。

俄国的使者很干脆的说,这不关他们帝国的事,完全是地方公爵所为,他们也无能为力,即然这样,那根本就没的谈,双方继续屯兵对峙,战局进入了冷静克制状态。

而那支越境的火枪队,在进入大清境内后,就神密的消失了,这可是一支近三千人的火枪队,怎么就突然的消失了呢,人们百思不得其解。

宁古塔百姓对于战事似乎有一种麻木的习惯,虽说前线紧张,可这里,除了多些将士,生活依然还算平静。

可文茜无法做到平静,毕竟这是她第一次觉得离战争这么近,还有,十一阿哥去了山里,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这些日子,她常常做梦,梦中都是十一阿哥都是一身血淋淋的样子。

七月三十日,七月的最后一天,文茜半夜里醒来,今天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天深蓝的,偶尔有两颗星星在眨眼,文茜的心很烦燥,便觉有些气闷,于是起身穿了衣服,摸黑走到院子里,刚走到正屋门边,就感到一团黑影从院外棵树上翻墙而入。

“谁?”文茜惊叫到。

听到文茜的话,那黑影停来是有些意味不明,不知下一步想干什么。

这时,东屋房的灯亮了起来,是金嬷嬷,显然是听被文茜的声音惊醒了。

“侧福晋,是你吗。”金嬷嬷着油灯出来,看到文茜站在门外,而院子的黑影本来是朝向西屋的,这时,却转过身朝文茜走过来。

文由地有些紧张起来退到了金嬷嬷地身边黑影近了。借着金嬷嬷手上地灯光。文茜才看清。眼前地人居然是朱文。

“朱文。你这是打哪里来了我一跳。”茜轻舒一口气道。

“朱小子。你可得跟我们说清了些日子你常常半夜里出出进进地。到底在干什么?”金嬷嬷板着脸道。

朱文没有回朱嬷嬷地话。而是看着文茜道:“侧福晋。我想搬出去住了。”

“为什么?”文茜问道。若仅仅是京城地那点关系。朱文要走就走茜半句话也不会问。可现在九死一生救了小凤儿。在文茜已经把他当成亲人地时候文提出要走。说实在地茜有些伤心。是他们对朱文不够好吗?显然不是地。

“我毕竟姓朱。我觉得。现在是我该离开地时候了。”朱文低着头道。文茜看不到他脸上地表情。不过听了朱文地话。她却豁然想通了。是啊。朱文毕竟姓朱。他之所以一路跟着。是因为文茜地救命之恩。这个。他以救小凤儿地命报了。再留下来已没有必要。

“那你想过去哪里吗?”文茜轻叹一声问道。

“暂时我会住在大胡子木匠那里。”朱文道,说完,便转身去西屋。

文茜点点头,人总是不断的散散聚聚的,每个人也有属于自己的路,她尊重朱文的选择,再说了,大胡子木匠同这里也就隔了一条街而已,想见还是很容易的。

文茜正要离去,突然一念头闪过她的脑海,停了脚步,转身问正要进门的朱文:“大胡子木匠姓什么?”

朱文推门的手停顿了一会儿才道:“姓朱。”

原来是这样,小朱文找到自己的亲人了,想来那个大胡子木匠自然不能容忍朱姓子孙寄居在满人的门下。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的时候,文茜就起身了,在院子里打了两下太极拳活动活动身体,刚改了势,那院门就被推开,十一阿哥一身晨霜的进来了。

文茜一愣,心中不由的一片酸楚,十一阿哥的样子狼狈极子,一身的衣服皱巴巴的,上面还有落叶和树丛中的刺果,头发零乱,脸上也脏兮兮的,只是眼神显得精亮精亮,可以看出此刻他的精神还是不错的。

“瞧你,跟哪里钻出来的难民似的。”文茜拉着十一阿哥进屋,同时嘴里嚷道:“小英,爷回来了,烧些热水。”

十一阿哥洗了澡,吃了点点心垫肚子,又急忙忙着去了官署,文茜劝都没用,十一阿哥这回从山里带了二十名鄂伦春的猎人,试过枪了,枪感都相当不错,虽说暂时还不能百发百中,但也相去不远了。

文茜即气恼十一阿哥的固执又担心他的身体,看他每日里都扑在官署里,也只能多炖些补汤送去。

八月初,朝廷的消息到了,来接任宁古塔都统的正是文茜的哥哥纳喇文礼,边境的对峙状态也是时缓时剧,而那只消失在大清境内的火枪队更是让所有的人如芒在背。

天气在进入八月份也开始转冷了,甚至时不时的飘起了雪珠子。

而就在人们快要将那之火枪队淡忘的时候,那只火枪队突然出现在了枹子峡,还抢了库页岛送来的贡品。

书房里。

十一阿哥头痛的看着地图,这支火枪队为什么出现在枹子峡,之前他们躲在哪里?

想到这里,十一阿哥猛的站了起来时,正好文茜端药进来,看到十一阿哥的脸色,不由的吓了一跳,惊叫道:“爷,你这是怎么了?”

十一阿哥接过文茜手中的药碗,放在桌上,然后握着她的手道:“文茜,我知道这些人的目的,之前我们想错了,认为这支火枪队是先谴队,是要占领我们的国土,这回不是,这回他们是赤裸裸的劫掠,去年国人在瑞典的战场上失利,他们不会善罢干休的现在一直在整兵备战,只是他们连年的扩张战争,使得国库空虚,所以,他们就想出劫掠的方法以充国库,边境的呈兵根本就只是假象主要是调开我们的注意力,同时也调走内部的兵力方便这支火枪队的劫掠行径。”

文茜不懂战争,可她觉得十一阿哥分析的有道理何况,这老毛子那是有劫掠历史的。

“那他们下一个在哪里?”文茜顺着十一阿哥的手指看着那地图。

“这里古塔,这里是我大物资的转运战,东北各族送来的贡品在这里,支援边境将士的战略物资都在这里。”

说到这里,十阿哥就披了衣服,叫上甘虎,二话不说就朝外走去。

“爷,你的药还没喝呢。”文忙叫道。

“没时间了。”十一阿哥摆摆手道。

看着十一阿哥远去的背影,文茜不的跺着脚,这位爷还真是不顾自己的死活了。

第二天,连夜派去参娃子河矿区的探子回来报,参娃子河金矿区开采出来的金矿全部被人劫了,可是奇怪的是,探子还在参娃子河下游的河谷里发现了上百具俄国人的尸体,从他们的服装打扮上看,正是属于那支火枪队的,只是他们是让什么杀死的呢,内讧?不太可能。

战争来的很快,几乎是一夜这间,火枪队就兵临宁古塔城下。

宁古塔五十里外的那位兵营已经在初期调往边境了,而刻宁古塔是一座刚刚起建,还未完工的新城,守城的兵力只有两千人。

十一阿哥一边调动兵力防守,同时也命城中百姓撤往四十里外海浪河边的旧城,以保万一城破,百姓不至遭屠戮。

火枪队的几次攻击都被挡了回去,双方互有伤亡,而火枪队的伤亡大多出自十一阿哥精心培养的机枪队的冷枪,因为机枪队的存在,使他们不敢太靠近城门,拉开了相当长一段缓冲地,也便于大清的骑射队冲击。

文茜在城门边上搭了一个临时的医疗帐篷,从昨天下半夜起,到现在,就一直没有停过。

中午时分,双方歇了不到半个时辰,枪声又响了起来。

文茜刚刚帮一个士兵包扎好伤口,这时,甘虎匆匆的进来,见到文茜,一脸焦急的道:“侧福晋,主子爷受伤了。”

一听十一阿哥受伤了,文茜心中大急,叫道:“那爷呢,他在哪里。”

“主子爷在城头上,他不愿意下来,说要于城共存亡,要不,侧福晋去劝劝他吧。”甘虎也十分焦急的道。

“这位爷从来都不听人劝的,他即然不愿意下来,那我去给他包扎吧。”文茜说着,便背着他那个医疗小包,跟着甘虎上了城头。

文茜弯着腰,头上不时有弹火飞过,一路上来,所见的士兵俱是血染征衣。

十一阿哥看到文茜过来,也不由的急的道:“你怎么来了,快回去,这不是女人该来的地方。”

得,没看出来,这位爷还是战争让女人走开的支持者,文茜白了他一眼,看着他那被染红的衣袖,没好气的拉他坐下,靠着城墙,然后熟练的帮他处理起伤口来。

这时,那个骑兵队的队长匆匆的上来,对十一阿哥行礼道:“十一爷,属下觉得有些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十一阿哥问道,两眼仍盯着城外,火枪队一波攻击后又退了下去。

“前线送来的消息,这支火枪队是三千人,可我刚才几次冲击,感觉对方人数并没有三千,似乎在二千左右。”

“确认吗?”十一阿哥脸色变得十分慎重,若真是这样,那一千人去了哪里?

“属下以性命担保。”那士兵很有一服悍勇之气,又接着道:“而具属下认为,这一千人很可能是绕过六道弯去堵我们的后路了,请十一爷决断。”

十一阿哥突然觉得一阵手足冰冷,若真是这样的话,那撤往旧城的百姓和物资就危险了。

“你,带上骑射队跟我来。”十一阿哥冲着那队长道,同时又转头对甘虎道:“紧守城门,不要出击,还有让机枪队布好点,只要有靠近的,给我杀。”十一阿哥说的杀意十足。

第一百零六章 文礼到了

宁古塔旧城外,海浪河边。

十一阿哥带着骑射队过来,就听一片喊杀声,前面,近一千人的火枪摆开阵式,前排射击完,便立马后退,装弹,此刻后排便穿插上前,进行射击,倒是弥补了装弹慢的缺陷。

而火枪对的对面,却是一个大清的骑兵阵式,将宁古塔撤出的百姓和物资牢牢的护在后面。而由于火枪队的射击太过密集,骑兵队的几次冲击都没能成功。

十一阿哥来的正巧,正好包了火枪队的后路,一挥金黄的龙旗,那骑射队的队长就带着人冲上去,火枪队两面做战,立时就败下阵来,丢下上百具的尸体就窜进了一边的林子里。

骑兵不善林间作战,十一阿哥无奈,只得放弃追击。

两队大清骑兵会合,十一阿哥惊奇的发现居然是马上要上任的宁古塔都统,纳喇文礼的人马。

“文礼兄,你怎么这么早就了,而且还这么巧的堵住了火枪队,要不是你带队堵住了这帮俄国人,我怕咱们的百姓就要遭殃了。”十一阿哥心有余悸的道。

文礼翻身下,冲着十一阿哥行礼,然后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合十一阿哥道:“我是在路上收到这封信,抄小路过来的。”

十一阿哥展开信件,却皱了眉头,信里将俄国的踪迹摸的十分精楚,而让十一阿哥惑的是,信的最后,画的是一个纳喇家的印信这里道画纳喇家印信的只有文茜和自己吧,可显然,这信不是他写的,文茜就更不可能,那是谁送的呢,但不管如何,这送信之人无立了一个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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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茜自十一阿哥带队离开后。那心里总是七上八下地。只是手上地活儿挺忙。她也就顾不上了炙。上药。包扎。一气呵成耳边仍能听到城外金铁地交鸣。

“哎哟。倒霉没杀两个老毛子呢。我自己就挂彩。回去不定会让俺老娘揍屁股蛋子。”一个十六七岁地小兵靠在帐逢边地地上。一条腿架着。显然是伤了腿。

“你小子挫呗。以后好好练练让那位十一爷看中。收进那机枪队小子就有地神道了。瞧今儿个那机枪打地是让老毛子地火枪队没脾气。只可惜枪队地人数太少了。要不然哪能让老毛子这么横。”一个四十岁左右地老兵。狠狠地吸了口烟。吸完后。那烟筒又在地上使劲地嗑着。

“就是。。。”那小兵赞同道。随即却又没脾气。撇着嘴道:“唉。就怕是没希望了。我可听说了。那机枪队。清一色全是鄂伦春猎人。”

“咳。。。”老兵重重地咳了几下才道:“那是因为人家那枪打地准。你瞅着吧。这一场战下来。机枪队扬名了。那自然要扩编。你好好地琢磨琢磨。把准头练好了。准进。”

“对啊。。。就听你地。我好好练练。”小兵说地兴起。一拍大腿。却不想正好拍在伤口上。不由地一阵龇牙咧嘴。

文茜听着这两人的话,那脸上不由的露出些笑意,看来,前段时间,爷花的钱还真是花在刀刃上了,看到那小兵腿上又湛出的血水,便走过来,一边帮那小兵重新包扎伤口,一边道:“不管干什么,你总得先把伤养好。”

“嘿嘿。。。”小兵傻傻的摸了摸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