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给您包扎伤口。”将托盘放到边上,见他已经躺了下去,风妃阅便伸出双手,将他的前襟向两边拉开。

健硕的胸膛,没有一丝赘肉,蜜色的肌肤上,汗珠湿腻。将龙袍退至孤夜孑的肩膀下,锁骨深处,性感有力。一道暗红色的伤口,赫然呈现在眼前。

所幸伤口不深,暗色的地方,已经开始结痂,只是一动,就流出血来。

风妃阅拿起边上的药膏,先将伤口清理干净,而孤夜孑则是躺在榻上,一腿弯曲,另一条腿随意搁在一边。纱布缠在手臂上,刚要围上一圈,外面便传来太监的通报声,“皇上——”

“何事?”孤夜孑双目阖上,慵懒启音。

“茗皇贵妃在‘德茗宫’,一个劲吵着要见皇上。”站在殿外的太监战战兢兢作答。

“不见!”孤夜孑冷漠回绝,“让她自己闹着。”

太监吓得只得噤声,一动不动守在殿外。

“皇上,德惠妃死了。”风妃阅将手中的纱布缠上孤夜孑的臂弯,双膝跪在他的边上,望着他精壮的手臂慢慢变得臃肿,眼眸里全是冰冷的白色。

“你说什么?”孤夜孑咻地睁眼,如狼般的眸子,一瞬不瞬紧盯着她。

“臣妾说,德惠妃死了。”完全置身事外的语气,风妃阅取过榻上的剪子,将缠绕的纱布绞断。

孤夜孑久久没有出声,片刻之后,方撑起身子,凑到她的跟前,“阅儿,可知那德惠妃为何会被打入冷宫?”

“是因为臣妾的关系?”先前,从茗皇贵妃的话语中,风妃阅便料定了同那君阅脱不了干系。

孤夜孑坐直身子,双目越过她的头顶,落在远处的窗棱之上。风妃阅顺着他的视线扭过脑袋,定格在一处。

“看见那盆兰花么?”优雅芬芳,清新淡魅。孤夜孑起身,将落在腰际的外袍脱了下来。

风妃阅起身,到藤架上拿过寝衣,伺候他换上,“同那兰花有关?”

“这兰花是藩外进贡的,一盆,就在皇后的凤潋宫,只因它天生不能进水,可那德惠妃不懂,一失手,就将它去了大半条命。”孤夜孑望着身前的女子,两手握住风妃阅正在给自己系腰带的手,“不用系了。”

寝衣,向两边散开,露出肌理分明的小腹以及蜜色的胸膛来。风妃阅微一皱眉,脸上竟有酡红之色,“皇上,就为了这?”

“阅儿这是在质疑朕?”修长的手指将她的下巴攫住,抬起正对自己,“皇后当真忘了,当初可是你哭着喊着,非要让朕将德惠妃打入冷宫的。”

余光,仍留在那株兰花上,风妃阅一脸木然,摇了下头,“臣妾真忘了。”区区一盆没有生命的兰花,呵,看来这君阅,果然不枉为君家女儿。

明显的,她感觉到孤夜孑握住自己下巴的手重了几分,两颊一阵酸胀疼痛,下一刻,身子便被推了一把。脚踝处绊了一下,风妃阅始料不及,后背朝下倒在床榻上。

“你当真是阅儿?”孤夜孑的脸上,望不出丝毫端倪,风妃阅刚要起身,便被他一把擒住脚踝,将半个身子提在了掌心中。

“皇上!”她惊呼,双手撑起上半身。

“朕的阅儿,怎么能什么都忘了呢?”孤夜孑的语气中,似有惋惜,似有玩味,却独独,没有疑虑,“朕只要看看,你的腿上可有东西,便能知道你究竟是不是皇后。”

修长的五指,紧紧握着风妃阅的脚踝,又,松开几分。反反复复,而榻上的人儿早已是冷汗涔涔,暗自镇定。

风妃阅紧咬银牙,这就像是一场心理战术,谁坚持到最后,谁就赢了。

“皇上,臣妾的身子,您自然是最熟悉不过了。”上方的孤夜孑,已经一手将她的绣鞋除下,扔在一边。灼热的大掌,顺着衣裙来到了她的小腿肚上。

莫非,这君阅的身上真有什么胎记?风妃阅腿一弯,缩回去几分。

“阅儿,你在害怕?”邪恶的嘴角,随着男子手上的动作肆意拉开。

这尊王,断不会轻易就信了他人的话。若是不能让他信服,自己接下来的日子,就未必好过了。

风妃阅忽的忆起,自己在进宫之前,君府的嬷嬷早就将她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现在想来,君隐果然是万无一失,连这都想到了。意识到这点,她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皇上,阅儿的腿上哪有什么东西,莫不是,皇上自己记错了?”

罪红颜 第二十一章三人同榻

“朕的女人,朕还能记错不成?”孤夜孑一手猛地握紧,将她身子提上几分。“还想抵赖么?说,你究竟是谁?”

风妃阅望着他眼底的笃定,那神情,分明是已经确定了。“皇上,臣妾不懂。”

“真不懂?”孤夜孑剑眉下的眸子,熠熠生辉,他将风妃阅的腿环在自己腰际,慢慢弯下身,二人相视,眼神如电石火光般,在暗中劈啪作响。

“臣妾真不懂!“风妃阅一咬牙,抵死不承认。

“好!”孤夜孑阴鸷地勾起嘴角,一手随着话语的落定,探入她的衣裙之内。掌心下,是女子肌肤的滑腻,顺着膝盖一路而上的大手,猛地按在某一点上。

风妃阅杏目圆睁,只觉着那手,烫的她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皇上,怎么样?”

“呵——”一声浅笑逸出口,孤夜孑就势躺在她边上,“朕的阅儿,没有变。”刻意放柔的语气,却隐隐含着切齿之味。

他,还没有玩够,固,并不急着收网。

“让我进去,我要见皇上——”

一听那声音,风妃阅便想起了在冷宫中所见的茗皇贵妃。

“娘娘,您不能进去。”守在外殿的太监甚是为难,只得相拦。

“瞎了你的狗眼不是,本宫肚中怀着的可是龙子,炫朝大皇子,你一个奴才居然敢挡本宫的道——”说话间,女子挺着微隆起的肚子,面对那名太监,“你让是不让。”

望着茗皇贵妃的肚子,他确实有担虑,“这…”

“走开,”女子完全失了耐性,直直向前闯。

风妃阅听到动静,立马便从榻上坐了起来,刚将衣裙下的风光掩起,恰逢茗皇贵妃走了进来。偌大的寝殿,只见孤夜孑身着一件明黄色的寝衣,前襟处,若有若无地显露出其里健硕的胸膛,而边上的女子则是衣衫不整,暧昧之姿尽显。

“皇上——”茗皇贵妃娇滴滴上前,一把声音能柔出水来,“茗儿一个人在德惠宫不敢安寝。”

“哦?”孤夜孑起身,将走近的女子拉坐到自己腿上,单手环向后方,“朕不是加派了侍卫在德惠宫么?胆子何时变得这么小了?”

茗皇贵妃听闻,娇俏地撅起一张小嘴,“皇上您不知道啊,半夜三更的时候,孩子他老是会踢臣妾,害得臣妾接连几天,都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小手大着胆子,勾至孤夜孑颈后,“这没有怀过身孕的人,哪知道臣妾的苦楚呢!”

那直勾勾的眼神,却是直朝着风妃阅而去,孤夜孑见状,修长的指轻抚过她的颊侧。

“皇上,就连门口一个太监都和臣妾过不去,臣妾…”

“怎么,他惹爱妃生气了?”孤夜孑打断她的话语,一手撸起青丝,放在手中把玩。

“臣妾只是觉着,连一名小小的太监都不将臣妾放在眼里,那今后…”

“来人!”再一次的,孤夜孑接过话语。“将方才那名太监拖出去砍了!”

“是。”外头的侍卫接令,毫不犹豫地架起那名太监,一路拖出了皇帝的寝宫。

“皇上饶命啊,茗皇贵妃饶命啊…”阵阵求饶声,被越拖越远,腿上的女子呆楞片刻后,便噤声闭上嘴。

风妃阅望着亲昵的二人,只是转过脑袋,茗皇贵妃的一声抱怨,绝不是想要了那太监的性命。只是,她对孤夜孑还不够了解,这名男子的残忍暴戾,她终是预想不到。

“皇上,臣妾先告退了。”旁若无人的起身,风妃阅屈膝一礼。

“阅儿,今晚你不用回凤潋宫,就留在朕的寝殿吧。”孤夜孑眼前一暗,这才将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而腿上,茗皇贵妃则是神情灰败,那手,也慢慢缩了回去。

风妃阅站在原地,一语不发,只看着孤夜孑将女子的手抓起,握在掌心中来回把玩,“爱妃,今晚,你也不用回德惠宫。”

“真的,皇上?”茗皇贵妃一阵吃惊,惊喜之色立马溢于言表。

孤夜孑嘴角一勾,拉起笑意,“朕的龙榻,还容不得三个人么?”

慵懒中,一阵淫靡的意味迅速渲染,风妃阅着实吃了一惊,抬起脑袋只顾盯着他看。

而茗皇贵妃却没有表现出丝毫异样,似是早便习惯了,“那臣妾要睡在里侧。”

“好。”孤夜孑在她腰际轻拍,“自己宽衣。”

“谢皇上。”欣喜得从他腿上站起来,一双柔荑轻结罗衫,男子眸中的笑意越渐加深,转眼间,茗皇贵妃的身上,便只剩下一个水色的肚兜以及凉薄亵裤。

“皇上,请准许臣妾回到凤潋宫。”风妃阅弯身请求,有没有搞错,三个人睡一张床榻,这男人可真是够…

“朕不准!”霸道的语气,随着孤夜孑地起身传入她的耳中,“皇后,朕要的是先前那个惟命是从的皇后!”一语中,带着满满的警告。若不是那双眸子隐晦太深,风妃阅差点就以为,这皇帝已经知晓了一切。

旁侧的茗皇贵妃已经乖乖上了榻,拉起锦被盖住身子,一双眼睛瞅着二人。

风妃阅侧目,望向那张明黄色的巨大龙榻,心里,乱了几分。

“皇后,”孤夜孑脸上露出不耐的神情,双手张开,“替朕宽衣。”

她抬眸与之对视,小手紧握成拳后,松开上前。柔荑落在他的肩上,一下就将那件寝衣脱了下来。视线别开,孤夜孑径自躺在龙榻上,“阅儿——”

不就是睡觉么,风妃阅行至榻前,合衣跟着躺在外侧。

孤夜孑并未再为难,茗皇贵妃依偎上前,脑袋枕在他长臂上,单手搂着他紧实的腰身。这样怪异的姿势,使得风妃阅浑身不自在,身子缩成一团,躺在最边上。

所幸,孤夜孑见她睡下之后便翻身面朝着里侧的女子,身后久久没有动作,风妃阅这才松下口气,慢慢阖上眼睛。

耳畔,时不时传来女子的娇笑声,暧昧之音被隔在耳外,她睡得倒也惬意。

过了许久,正当风妃阅熟睡之际,耳边突然传来一阵躁动,圆润的耳垂像是被什么给含了进去,一种陌生的气息迅速压近。而腰上,则是被桎梏住,动弹不得。

美目咻地睁开,眼角下,一点泪痣妖娆夺命。被训练出来的敏锐性使得她快速跃起,左手手肘猛地向后击去,身子翻转,凌空一脚踹向里侧。

“唔——”孤夜孑断没有想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那一击,正好落在自己未愈的伤口上。鲜血,顺着白色纱布缓缓流下来。

风妃阅惊醒地坐在榻上,那只不过是她睡梦中的反应,却不想…

“啊,皇上——”身后,茗皇贵妃满面痛苦,大惊失色的双手死死捂着自己的肚子,“皇…”

罪红颜 第二十二章罚辱

风妃阅顺着她的尖叫声望去,只见茗皇贵妃满头大汗,神色惊恐,缩在里侧不断哀呼,而中间的男子则是脸色阴沉,那双令人惊骇的眸子被长发遮住几分,却显得越发戾气十足。

古铜色的肌肤上,缠绕一圈白色纱布,殷红点点,风妃阅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有那样的反应。一个月的集训,若不是君隐那非人的训练手段,她怎会有那样的敏锐度。心里一阵懊恼,看来,会功夫并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皇上赎罪,臣妾该死。”

“皇上——”

孤夜孑转身,双手将茗皇贵妃拉了过去,“怎么了?”

“皇上,臣妾肚子好疼,皇后,皇后方才一脚踢…踢在了臣妾的肚子上…”她颤颤巍巍将脑袋搁在孤夜孑肩上,斗大的汗珠顺着两侧的墨发滑落。

什么?风妃阅蹙起秀眉,即使自己是在睡梦中,可那临时的反应怎会如此精准,就落在了炫朝大皇子的身上?

“皇后,你好大的胆子!”一声怒喝传来,孤夜孑再残忍暴戾,对这孩子却是十分看重的。冷冽的气势咻地袭来,风妃阅整个身子被一掌打落床榻,左边肩膀‘啪’的一下,连带锁骨被打穿。

“唔——”她咬着疼,眼前晕眩不已,周边的东西渐渐模糊,意识慢慢被抽离,一种孤立无援的感觉将风妃阅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坚强瓦解。

“音音——”一声嗫嚅,那如水般的女子,是她唯一的亲人。

“来人,宣御医!”孤夜孑让茗皇贵妃躺在榻上,径自起身,捡起旁落的寝衣来至风妃阅身前。

原先趴着的身子,在听到脚步声后,用右手艰难撑了一下,双膝划过冰凉的地面,想要站起来。

“给朕跪着!”孤夜孑冷冷睨视,颀长的身姿被血色纱灯隐射出旖旎,罩住她半个人影。

风妃阅只觉着喉咙口泛上一阵甜腥,伸出手轻拭,果然,一把暗红血渍。提一口气,拼命想要站起来。

然,孤夜孑却是伸出腿,一脚踩在她的膝盖上,将她好不容易撑起的身子重重踩下去,‘通——’的,双膝无力而僵硬,风妃阅重心不稳,伸出手去在他腿上扶了一把。

“皇后,妄想以你的倔强来忤逆朕,朕要的只是臣服!”孤夜孑望着身下的女子,脚上一用力,将她身子甩开,他追究的不是风妃阅那一脚是否落在了茗皇贵妃的肚子上,而是,借此警告,让她明白他要的后,应该是怎样的!

君家掌握着半边江山的权利,他断不会姑息养奸,却也从来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

“啊——”风妃阅被抛开的身子落回地面,锁骨处,像是再一次被折断,骨刺尖锐,刻入细嫩的皮肉。

“给朕跪着!”孤夜孑再一次冷漠开口,阴鸷的脸上,早没了先前在人前时的那份宠溺。

屈辱,无止境袭来,榻上的茗皇贵妃手捧着肚子,哀呼声不断,可是从风妃阅的角度望去,她嘴角勾起的,分明是满满笑意。嘲弄、满足、应有尽有。

“皇上,御医怎么还没来,臣妾快疼死了…”

这一跪,风妃阅知道自己免不了,孤夜孑眼中的意味,她也看出了几分。打也打不过他,逃也逃不出去,虽然归为皇后,却是无权无势。望着茗皇贵妃一脸得意之色,风妃阅挣扎起身,用双膝,挺起整个身子。

这一跪,她暗暗记下!

这一跪,她要以对方的血肉之躯讨还!

这一跪,将她仅有的心慈手软,跪剩个干干净净!

“两宫太后驾到!”随着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来,茗皇贵妃的痛呼越发大声了,打前头的是一名年轻儒雅的御医,肩上背着个药箱子。

“参见皇上、茗皇贵妃,”御医视线一瞥,落在受罚的风妃阅身上,“臣参见皇后娘娘。”

“茗儿——”东太后紧跟其后,火急火燎得完全失了稳重,“我的小皇孙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姑妈——”茗皇贵妃伸出手,脸上已是泪渍莹莹。

“还杵着作什么?”身后,箴默不言的西太后睬了那名御医一眼,视线望向孤夜孑,“皇帝,茗儿她身怀龙种,你居然还招她侍寝?”

气势,雍容华贵,带着几分咄咄逼人的强劲。孤夜孑正眼与西太后相对,语气,不甘示弱,“西太后,这茗皇贵妃的身子,朕比你懂!”

他,居然开口喊的不是母妃或者母后,而是最寻常不过的西太后!

带着尖细指套的手,狠狠在掌中心收紧,西太后一双清亮依旧的眸子,陡地生出几许沉痛,更多的,则是无奈。

“回皇上、太后,茗皇贵妃并无大恙,腹中龙子亦是康健。”御医收回手,起身退至一边。

“茗儿,你可得当心啊,肚里那是皇帝的骨肉,不可掉以轻心…”东太后一遍遍絮叨,心有余悸的坐在榻上。

“姑妈,茗儿让你们担心了。”一脸乖巧的将手落在自己小腹上,“这是皇上的孩子,茗儿一定不会让他出事。”

自始至终,众人似是已经忘记了一旁跪着的风妃阅,她头仰的高高的,就算是下跪,也不允许自己垂着脑袋。

望着一屋子的温馨,独独拉下自己一个,在现代的时候,她已经尝遍了冷清人暖。殊不知,到了异时空,更甚!

昏黄的纱灯,一盏盏点亮,刻画精致的窗格上,映射出女子坚毅的剪影。镶嵌在赤金鎏铜柱上的灯火,将屋内的摆设全部缩在光亮中,一缕缕落在风妃阅的身后,像是,想要将她挺起的背部,压弯一样。

然,她却是坚守,固执的将旁人每一分冷眼收入心中。

过了许久,西太后才开口,道,“行了,既然茗儿没事,也该回去了。”

相陪的东太后听闻,不放心的嘱咐几句,便跟着起身。

旋身,走过孤夜孑身侧之时,西太后眸子一抬,望向风妃阅,“皇帝,三人的游戏,可是会伤身的。”

眼里的黯淡,在她抬起脚步的那一瞬被掩埋起,而孤夜孑听闻,只是甩开袖子回到床榻边上。

“皇上——”娇滴滴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茗皇贵妃伸出柔荑抓住他的袖子,左右摇晃几下。

身前的孤夜孑,却是充耳不闻,两眼死死攫住风妃阅的身影。那般骄傲,那般隐忍。霍地,男子自榻上猛地坐起,将身后的茗皇贵妃给吓了一大跳,慌忙缩回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