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君欢作者:醉疯魔

为了唯一的心愿,她设计让自己成为宁王的侍妾,

誘君承欢,只为名正言顺站在他的身旁,指点江山。

他怀疑,招招设计

她冷笑,步步破开

在设计与被设计

阴谋与反阴谋中

沦陷的心,是否还能再次收回?

“三月之后,朕将迎娶合欢夫人为后。若皇后不显身,朕就亲手将这九州天下,毁成潦倒乱世。”

登基不久的新皇站在高堂龙座上,一字一句的念出,酷寒的面容上带着绝不容怀疑的决心。

天下,皇位,荣华,锦衣,玉食,对我来说,可有可无。

高坐明堂,明黄加身,如若没有你的陪伴,也毫无意义。

所以,即使颠覆江山,血染成画,我也要你在我身旁!

合欢:一个身份重叠,轻笑淡然间将阴谋设计的女子

慕锦轩:天生王者雍容,却不愿生在帝王家的冷酷大皇子

慕容轩:在江山争夺中送走至爱的暴戾二皇子

慕子轩:身体孱弱的六皇子,却能在天下动乱时占据三分之一之地

言明圣:谪仙医圣,却不能自医情伤的

楚御云:妖孽绝色的恋徒男子

男配不断,敬请期待…

本文一对一,架空江山阴谋文

蛛网层层叠叠,计谋重重迭迭

天下乱世争纷,唯有腹黑才是王道

江山美人,孰轻孰重?

【抢先版:】

城墙上的男子迎着风,脸上表情似乎被凝固了一般,那眼中浓浓的恨现在被一种更为复杂的感情所遮掩,他徐徐的开口,缓缓的问出一句话,

“子陵昭棋,我问你,从一开始,你对我可曾有一点点的真心?”

声音不大却伴随着迎面呼啸的北风清晰的传到在场的所有人耳中。

城墙下立在马上的女子轻轻一笑,一如往常般淡然,清丽,可是眼中带着让人无法忽略的恨意:“慕锦轩,你们慕家当年夺我子陵家皇朝,灭我子陵家九族,害我一人独自存于世间,背着如此血海深仇…”

话未说完,一口鲜血已由胸腔喷出,女子将污血强咽下喉,只是还是有一丝未来得及咽下,沿着嘴角流下,在苍白到惨厉的容颜上显得凄厉无比。

女子抬头,双眼射出两道仇恨的目光,穿透寒冷的北风,直接迎上城墙的男子:

“如此,却还嫁给你做为侍妾,已是可笑,如果再爱上仇人之子,岂不是可笑之极!”

上卷人生若只如初见

第一节宁王又娶妾

大平王朝九十八年,平真帝被其臣慕全意夺位,慕全意夺位后,改年号为风啸,称啸宇帝。

风啸王朝十六年,啸宇帝驾崩,其七子各自据地为王,一时内有七国战乱,外有大羌族侵犯,硝烟四起,民不聊生,路有枯死骨,河有饿死尸。

风啸王朝十七年,七王终剩三王,东南为宁王慕锦轩所据,东北为靖王慕容轩占领,西南为安王慕子轩占据。

宁王与靖王交界一处偏僻村庄。

今夜的月色格外明亮,宛如一层薄薄的水银倾泻于万里江山。

“快给我搜,他跑不远的,肯定就在这附近”

初春的夜里还是有些凉,合欢正缩在被子里,从被子里探出一只手把脖子附近的被子掖好。不是说春暖春暖吗?怎么春三月的天气,夜里还是寒的很,夹着回潮的寒气,湿湿的渗到人骨子里去。

外面喧闹了起来,很多人的脚步声,好像夹着马蹄声,莲叶村向来就人少,她住的地方是村中偏安的一角,更是少人。

怎么今夜这么多人呢。

吱嘎

门被轻轻地推开了,合欢从床上转了一圈,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出现在床前,拿手紧紧地捂住了她嘴,耳边传来低沉压抑的声音,“不许出声,否则杀了你!”

合欢忙点了点头,低垂着眼就能看见那人手上拿着的刀,明晃晃的,上面还有着暗红、鲜红的血迹。

娘,你一定要保佑我。

一时间房间里呼吸可闻,本来就安静的房间变得死静,两个人的生死就在呼吸间一进一出,他生,她才有可能生。

过了好一阵,外面的声音渐渐小去了,合欢觉得自己要被那手掌捂着,导致窒息死亡的时候,那只手终于放了下来。

她顿时瘫坐了下来,用手捂着胸口大口的呼着气,刚呼了两口,想起那个人还在,赶紧回头一看,他已经瘫倒在床上了。

合欢打了一盆水,擦拭着他的脸,血水一点一点的随着毛巾的擦拭,痕迹渐渐淡去,男子的五官逐渐清晰的呈现在眼前。

脸似玄玉,眉毛又长斜飞入云,雍容之中带着无比威严。眉间紧紧蹙起,似乎在梦中与人还在拼死相争,沿着眉看下来,是一双眼,闭着的眼睛狭长,眼角有些向上挑起,黑长的睫毛带出了一片阴影。

鼻子又挺又直,她忍不住拿手沿着鼻子虚画下来,再看他的唇时,薄薄的唇,大概是因为受伤的原因,颜色很浅。

整个人就算是这样睡着了,还是那样好看,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度,就算是受伤了亦无法掩盖的王者风度。

木桌上微弱的烛光闪烁着,整个屋内都昏黄不堪,合欢低下头,目光刚好望到躺在床上的人睡梦中还紧握在手中的刀,雪亮的刀身上干涸的暗红血迹。

她垂下眼,似乎有点疲惫,一阵风顺着窗子的缝隙钻了进来,烛光一跳一跳的似乎就要灭掉,又使劲的挣扎着,她看着那烛光,眼睛微眯,若有所思。

这刀下,又丧了多少亡魂。

一向安静的荷叶村今天来了许多陌生人,不太宽敞的街道被来看热闹的人挤得水泄不通。

只见一抬八人喜轿在喇叭吹唢的喜庆声音中到了村子最南边的院子里,院子门口的桃花树似乎也知道今天是个好日子,一树繁华开得格外妖艳,远远望去如一朵粉云飞在院子中,惹得村民不禁啧啧赞叹这家女儿好福气。

院子门被掀开,两个中年女人搀扶着一个红妆身影走了出来,好奇的小孩子爬上了院子墙,想看看这个被王爷迎娶的新娘子模样,可惜被绣着龙凤呈祥的喜帕遮盖住了。

合欢坐在轿子里,两只手紧紧的绞在了一起。

那天救的人,是宁王慕锦轩。

轿子很稳,外头人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传了进来

“老王家闺女好福气啊,啧啧,跟着王爷,以后可享福了!”

“是啊,那宁王爷有可能是要坐江山的人啊,现在不是说宁王最厉害吗…”

“不过听说,宁王有好多个侍妾,长的都有点像…”

渐渐的声音小去了,合欢坐在轿子里,手放在膝盖上一笔一划的写着:慕锦轩,慕锦轩,你以后就是我的夫君了。

脑海里浮现出那晚救他之后

合欢捂着被掌力震疼的胸口,狼狈地爬起来,床上那人撑起身子坐了起来,深邃的黑色凤眼紧紧盯住她好一阵子,才缓缓的问:“你是谁?”

“我叫合欢,你昏了一夜了,刚才我想帮你把被子盖好的。”合欢看着醒来的人,眉如远山,凤目阴沉,被他的目光看着有些胸口愈加的疼闷。

“合欢吗?果然…”男子淡淡的说了一句,语气中似乎有着些失望。

男子从床上站起来,推开门要走,颀长的身影在门口停顿了一会,又回头说了一句:“我叫慕锦轩,过一阵子会叫人来接你的。”说完,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合欢听到他的名字后,捂着胸口站在原地没有动,嘴角噙上一抹轻笑,波澜不惊的眸子幽深冰寒。

她救的这个人叫慕锦轩,慕锦轩已逝啸宇帝长子,封号宁王。

◇◇◇

“小姐,宁王府到了!”耳边传来喜婆的声音,她回过神来,伸出一只纤细的手由喜婆扶住,头上的喜帕拦住了她的视线,她只能看见脚尖那块的地,白玉大理石铺就的地板有些些许的凉气,偶尔听见旁边的人道喜的声音。

走了好久,喜婆停了下来,带到了新房里。

一开始就跟她说过了,是娶她做侍妾,所以拜堂这步就免了,宁王也没有纳妃,也无需敬茶。

交待了一些事后,喜婆就退了出去,留下身穿大红锦袍、凤冠霞帔的合欢安静地坐在喜床上。

房间里很安静。

合欢静坐了一会,拿手掀起喜帕的一角,打量着王爷府里,自己的新房。

鲜红的双喜贴在房中,一双龙凤蜡烛的安静的在其左右燃烧着,不时有一滴烛泪从上面滴落下来,在下面凝成一团。

这样悲情的东西,怎么会用被选来做为喜庆之用。

是用它的燃烧来衬托新婚的喜庆吗?

合欢走了过去,伸出手想要去接那滴烛泪,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她想要走回床前再坐下,已经来不及了,只能伸手将喜帕拉下盖好。

穿过回廊,慕锦轩走进了新房,他看见那个女子站在龙凤烛台旁,喜帕随着她略微低头而倾斜下垂,随时要掉下来的样子。

没有坐在床上等他吗?她站在那儿是干什么。

红色的喜烛在她旁边燃烧着,昏黄的烛光照得眼前的一切都有种朦胧的美好。

他伸手去掀合欢的喜帕,却下意识的微微一抖,心里莫名的紧张。

嘴边挂上一抹自嘲,一手扯掉喜帕,眼前出现一张精心描妆过的脸。

眉如远黛,唇若樱红,肌白如玉,眼若春水,当真和她一模一样。

喜帕被人掀开,合欢看着站在面前的慕锦轩,剑眉,凤目,比一般人要突出的直挺的鼻梁,冷傲而俊美,华贵沉稳的面容一股凛冽之气蕴含其间。

慕锦轩一只手扶住了她的下巴往上抬,感觉她微微的挣扎了下,长长的睫毛颤抖了几下,便顺从的抬起头。

他心头一动,这双眼,眼神,如湖水干净纯澈,不存一分尘泥,不容一丝外物,似天地都包含其中,又有一丝说不出道不明的东西藏于其中。

记忆里,眉妩的眼总是欲拒还迎,如桃花娇艳,眼角含着妩媚,轻轻一眼,能叫人丢了魂失了心。

他低下头,在她的唇上一点一点的亲吻着,眼神有着几许沉迷,舌头灵巧的伸进口腔内,搅着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那吻沿着唇往下,下巴,颈脖,锁骨…合欢听见他那渐渐沉重的呼吸声,感觉身体开始有些燥热。

恍惚间身体一轻,他将她抱了起来,大步走到了床边放下,轻柔地压了上去。合欢身体一僵,他的手指从裙下往上摸了上去,到了腰,然后灵巧的解开了她的衣裙细带,合欢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手慢慢的抓住了被子,眼睛紧紧的闭上。

“乖,放轻松,不痛的。”慕锦轩小声安抚,忍耐着身下想要驰骋的快感,俯下身来细碎地吻着合欢,温润的唇瓣相错,让合欢身子渐渐软了下来,升起一股莫名的高温。

在几乎丧失意识的时候,合欢恍惚间听到他带着欢愉的声音叫出了两个字。

“没唔…”

亲们放心,绝非虐身替身文,前几张述说背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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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原来是替身

翌日,明染的阳光洒进新房里,落在熟睡的合欢的眼皮上,她悠悠的醒过来,正准备撑起身子,下身痛的厉害,感觉全身软绵绵的用不上一点力气,只好躺在床上继续闭上眼睛,用手扯了扯盖在身上滑顺的锦被。

昨夜在身旁的新婚夫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偌大的梨木雕栏床只剩她一人躺着。

门吱嘎一声的轻响,一个扎着两个发包,穿着黄裳的少女走了进来,手里端着水盆,边沿上搭着块白色毛巾。

合欢睁开眼睛,侧着头看着进来的少女,问道:“你是?”这才觉得喉咙干涩,声音哑得厉害,一手抓着锦被,端坐了起来,一股凉意透过裸露的背传了过来。

那少女见她醒了,将手中的水盆放在玉兰花雕的架子上,从桌上拿了一个细瓷杯,倒了茶水,恭敬的递到她面前,细声道:“奴婢叫莺儿,是王爷派来服侍夫人的,以后就是夫人的贴身丫鬟。”

合欢接过茶杯,嗓子干涩的发疼,她一口喝下,润了喉咙,又递给了莺儿。

莺儿接过茶杯,放在桌上,看合欢端坐在床上,拿了件袍子给她披上。

她呆呆的眼前的夫人,没有华丽的装饰,亦没有矫揉造作的姿态,只着一袭素白的衬衣,倚靠在床头。

绝色美人。

四个字就这么蹦进了莺儿的脑袋,听说王爷喜欢的人也是绝世大美人,可是肯定没有眼前的夫人好看,单是一双能胜桃花般的眼,眼波流转,流光溢彩,就有着摄人心魂的光彩。

看呆了许久的莺儿,才想起一件事,连忙开口提醒道:“夫人,按礼数今天要去拜见其他几位夫人的。”

合欢听到,挪动身体准备下床,下身犹如千根针刺一般疼痛,忍不住冷抽一声。

原来这就是女子的第一次,除了疼痛,还是疼痛。

莺儿赶紧上前扶住她,眉头有些焦急,问道:“夫人,您还好吧。”

合欢脸色有些发白,只点了点头,强撑起身子,漱洗了准备换衣物。

门外有人敲门,莺儿将门打开,一位老嬷嬷手中托着盘子,青瓷碗中飘来一股淡淡的药味,“奴才见过夫人。”

合欢看了一眼碗里黑糊糊的药汁,嘴角轻笑,檀口微张,道:“嬷嬷免礼。”

“这是王爷特嘱咐奴才给夫人喝的补药。”老嬷嬷说话的语调下抑,眼神有些闪缩。

莺儿心下觉得奇怪,一时也想不出为何奇怪,见从那老嬷嬷手中盘子将补药端过,递给合欢。

合欢放在鼻子上闻了闻,一口饮尽,将碗又递给莺儿,拿起手中丝帕擦了擦嘴角,笑道:“请嬷嬷替合欢谢谢王爷的这碗补药。”

老嬷嬷接过碗,听着合欢说的话,忙道:“老身一定转告王爷。”行礼后退了出去,这位在王爷呆了大半辈子的老嬷嬷走在路上,心里犯起了嘀咕,她总觉得这位夫人似乎知道自己手上拿的不是补药,而是避孕的汤药。

莺儿送走老嬷嬷后,拿着一件紫色绣芙蓉衣袍,正准备帮合欢穿上,合欢看那颜色鲜艳娇翠,“有没有素些的?”

莺儿正准备穿衣的手也停了下来,低着头说:“其他的夫人们都是着艳色。”

合欢听了,转过头望着莺儿,眼中满是疑惑。

莺儿又接着道:“王爷喜欢。”其实,是王爷心里的那个人喜欢,做丫头的有些话不能随便说,有些话不能说。

合欢站在镜子前看着照在里面自己的容颜,浅浅的瞥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换素一点的吧,眼下正是春季,百花争艳之时,穿的艳丽反倒显得俗了。”

穿的太艳丽了,只怕是越发得分不清谁是谁了。

莺儿赶紧应了一声,刚才夫人瞥的那一眼,让她瞬间差点窒息,心都要跳了出来,那气势,好像王妃一般,雍容威严,又不失平和。

她挑了件白底绣牡丹拿给合欢,见合欢皱了皱眉,忙说道:“夫人,今儿个毕竟是您进府第一天,穿的太素不太好。”

声音细细得小心翼翼,生怕面前伺候的人不高兴。

虽然只是王爷娶进来的侍妾之一,家里也没什么背景,一个教书先生的女儿罢了,可是这样相似的容貌,以后难保是不是得宠的,可得小心伺候着。

别像翠儿姐姐那样,一不小心着没伺候好,就丢了小命。

见莺儿如此说,合欢也没有反对。穿好衣裳后,莺儿帮合欢梳了一个流云发髻,在上面斜插一根精致的翠绿迎春牡丹钗,对着镜子看了好几遍,又不禁的呆呆说道:“夫人真的好漂亮,稍加打扮之后更显得仙子下凡一样。”

合欢微微得一笑,莺儿这才回过神来,细声说道:“夫人,莺儿带您去其他几位夫人院子。”

宁王府,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