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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林珊万万没有想到,季红磷笑完之后,忽然恶狠狠地转过头,道:“不行,这点报复哪够?我不甘心!”

林珊囧了,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阿姨,你想干嘛?

“我要他的子孙同我受一样的痛苦,看着自己爱的人嫁给别人,受尽痛苦,永世孤独。”

林珊心想不好!这大姨彻底扭曲了!

果不其然,季红磷忽然指着她和季白羽道:“我要你们择日成亲!”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哈,本卡又撒狗血了,太TM欢乐了,小珊珊要嫁人了,新郎不是刀刀,也不是杜灏,我咋那么爽呢?噗哈哈哈~我果然恶趣味~~~

第61章...

“我要你们择日成亲!”

此话一出,两人表现各不相同,季白羽微微皱了皱眉头却没有说话,倒是林珊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不行!”

季红磷含笑:“行不行,难道还需要征得你同意么?”

林珊的表情一下子就僵住了,原以为这女人顶多是心理扭曲,搞半天已经升级为变态了!竟然可以为了一己之快,随口就让自己的儿子娶媳妇,简直荒唐透顶。眼看这女人已经没药救了,林珊急忙把求助的眼光望向季白羽。

兄弟,你还是不是男人?你娘要你娶一个你恨到想毒死的女人了,你倒是站出来说句话呀!

季白羽正眼都没瞧她一下,反而朝季红磷恭敬道:“孩儿遵命。”

那一刹那,林珊完全震惊了,扯住季白羽的袖子就道:“你疯啦?你答应干什么!你刚不是想毒死我么?你毒死我呀,我不要嫁给你!”

季白羽的嘴角抽了抽。

“羽儿,宋小姐说的,可是实情?”季红磷似乎对自己的儿子想毒死林珊的事情很感兴趣。

“孩儿确有此意。”季白羽面不改色心不跳,坦然道。

“既然我儿有此意,那等成了亲,宋姑娘就由你发落吧。”

“谢母亲成全!”

这回轮到林珊抽搐了,究竟是什么样的天时地利人和才能造就如此一对极品母子啊,简直就是极品中的战斗机!

那一刻,林珊愤慨了,咬牙道:“老妖妇,你死了那条心吧,我干脆现在就杀了我,我死也不会嫁给你儿子的!”

她话音刚落,只觉得一阵阴风扑面而来,紧接着,喉咙就被尖锐的指甲给掐住了:“你说谁老妖妇?”季红磷的声音骤然变得极度可怖,一双眼睛凶得跟要吃人似地,“你再说一遍,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尽管心里喊着让自己别害怕,但面对此情此景,林珊的汗当即就湿了一背,她动了动唇,没再继续死扛。然而季红磷却并没有因此而放过她,尖锐的指甲一下子就嵌进了林珊的脖子里,脖子上那细嫩的皮肤被锋利指甲一抠,当即便渗出了血丝。

林珊吃痛,却没有喊出来,咬着牙与她对视。眼看那指甲就要刺破皮肤,直插进喉咙里,季白羽忽然开口:“母亲,何必现在就急着要她的命?孩儿还没玩够呢。”他说这话的时候,看着林珊的眼,满是深意。

季红磷的手终于放了开来,林珊缓过一口气,蹲在地上直咳嗽。就在刚才,她头一次那么真切的感受到死亡的临近,脑海中一片空白,直到季红磷放开那手,她心里的委屈才一下子涌上来:连风,你到底在哪里?如果我刚才就那么死了,你是不是打算这辈子都见不到我了?

她心里委屈,却没有哭,咬着牙恶狠狠地瞪着季红磷母子。

许是没有见过这样倔强的女孩,季红磷倒也生出几分玩味来,若有所思道:“确实,就这么死了一点意思都没有……鬼魅!”

“属下在!”鬼魅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了无声息,像极了她那名字。

季红磷挥了挥手:“带宋小姐去宝室换身女装,穿成这样子,真碍眼。”

“属下遵命!”鬼魅说完,便要带林珊走。

“我不换!”林珊怕归怕,却一门心思地打算死磕到底了。

“你以为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吗?”季红磷忽然笑起来,“摸摸你的脖子。”

脖子?林珊一怔,反射性地用手去摸自己的脖子,手指触到一丝黏黏的液体,她举起来一看,那刚才被季红磷抠出的血丝竟变成了黑色。这妖妇竟然下毒!林珊迅速反应过来,脸色立马就黑了。

“别紧张。”季红磷一脸无所谓,“这毒没那么快发作的,只要你乖乖听话,和羽儿成亲,我便给你解药。如果你不听话,那么三个月之后,你便会头发花白,长出皱纹,如同垂暮的老妪,一点点看着自己老死……”

“你……”林珊完全被这个女人的恶毒给震撼了,半天才回过神,想要再说什么,却终究还是忍住了。事到如今,她知道这个女人说的都是真的,她确实有那么心狠手辣,与其这样白白送死,不如先保住命,看看有什么出路可寻。

林珊没再说话,跟着鬼魅走出了石室。

林珊示了弱,季红磷心情大好,待她一走,便对儿子道:“羽儿,还记得本宫寻访多年的天蚕么?”

“孩儿记得。”

“这天蚕源自苗疆,毒性甚烈,但如果加以利用便可延年益寿,永葆青春。本宫寻访近十年,前些日子终于找到了两条,而且还是最难的一雌一雄,本宫带你去看看。”

“是。”季白羽点头,跟着那爱美如命的娘去看天蚕了。

与此同时,林珊正跟着鬼魅去宝室换衣服。

鬼魅人如其名,走在这幽暗的石室之中,竟连脚步声都令人无法察觉,林珊跟着她七拐八拐地走了好久,实在是走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怎么叫都不见她理睬自己,只好上去扯住了鬼魅的衣角。

“少夫人请放手。”鬼魅面无表情道。

少……少夫人?林珊被这个称呼雷到了,抹了把汗,道,“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这地宫那么大,我头都转晕了,要不你先带我上去透透气?”

鬼魅没回答她,而是伸手指了指眼前一堵墙。

林珊不明所以,用手摸了摸那硬邦邦的石头,道:“干嘛?难道出去要先撞墙?不会吧,这也太硬了……”

鬼魅的嘴角抽了抽,伸手按下了一旁的机关,那堵墙立刻缓缓地打开了,那一刻,林珊被一道奇异的光彩闪了眼,待她终于看清眼前一切的时候,差点眼珠子都掉下来。我靠!这也太牛叉了吧!

只见这石室之内,放满了各种奇珍异宝,黑暗中呈现出一片流光溢彩。

“少夫人请!”鬼魅在一旁道。

林珊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人一进门,石室的门便关上了,鬼魅点起烛火,烛火被石室内八个方向摆着的八面铜镜一照,顿时灯火通明。林珊这才看清,那摆满珍宝的石桌上叠放着各种用金丝银线秀成的衣裙,薄纱轻盈,色泽亮丽,令人目不暇接。

“少夫人,请挑选一件。”

那妖妇心狠手辣,出手到挺大方的,林珊随手拿起一件镶着金线的纱裙,忍不住对那精巧的做工啧啧称赞。这地方的宝贝,恐怕连皇宫都没那么奢侈吧?这季红磷敛财聚宝的能力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请少夫人换上。”鬼魅在一旁发话。

“你别左一句少夫人,右一句少夫人的,没看我是被逼的么?”林珊不爽地白了她一眼,道,“你出去,我要换衣服。”

“属下在这里看着少夫人换。”

林珊囧了:“姑娘我有的,你也有,你看我干嘛呀?要看拿面镜子自己照去!”

鬼魅的嘴角抽了抽,没反应。

“怎么?难道我有的你没有?”林珊说着,眼睛盯着鬼魅的胸,顿时恍然大悟,无比同情地拍着她的肩:“姑娘,我理解的心情,曾经我也没有过,每天看着别人有的羡慕嫉妒恨,那种感觉真不好受……”

鬼魅终于崩溃了,说了句:“属下还是出去等少夫人吧。”飞也似地逃了出去。

“哎,你等等啊,我还没说完呢!其实小也有小的好,扮起男人来一点都不吃力,你不知道扮男人有多苦……喂!”林珊讨了个没趣,吐吐舌头,这才哼唧哼唧地开始换衣服。

说句实话,她都已经忘了自己究竟多久没穿女装了,解开那缠胸的布条反倒不习惯起来,摆弄了好一阵,才勉强把那罗裙换上,原地转了个圈儿,想想又觉得不能便宜了那老妖妇,于是便顺手又拿了个珠簪插在头上。插完了珠簪,又看翡翠镯子不错,顺手也给套腕子上了……这样搜刮了一圈,蓦地看到石室角落里摆着一尊玉佛。

这看上去挺值钱哪!林珊顿时两眼发光,兴奋地用手去捧,结果捧了一下那佛像没动,她不甘心,又去捧第二下,依旧没动。林珊怒了,伸手捧住佛像,用力一掰。只听咔嚓一声,那佛像后面的暗门忽然缓缓地打了开来。

哇塞,这就是传说中的机关么!林珊一下子亢奋了,见鬼魅还在外头没进来,干脆一溜烟地钻进了那暗门之中。

暗门之后有一条通往地下更深处的窄小隧道,林珊沿着这隧道下去,越往下越觉得冷,等走到隧道的尽头,才发现这下面竟然是一个冰库,冰库里放满了巨大的冰块,寒气阵阵,叫人不由得哆嗦起来。

还以为能出去呢,结果通到这么鬼地方!林珊郁闷的要死,正打算回去,忽然瞄到冰室中央放着的一只精致的玉盒,质地细腻,晶莹剔透,雕刻精美,实乃玉之上品。

看来也没白来!林珊顿时亢奋了,过去捧起那玉盒,摸了一遍,又打开盒子想看看里头是什么。结果盒子一打开,两条白乎乎的肉虫,在盒子里搅成一团,格外恶心。

林珊只觉得一阵反胃,手中的玉盒一倾,那两条肉虫便从盒子里跌了出去,母的那条正好掉在她脚背上,她吓得哇哇直叫,猛地一甩,抬起就是一脚。只听嗤的一声,母虫子就香消玉殒了。

“你在干什么?”几乎是同一时刻,季红磷愤怒的声音响起。

林珊一抬头,看到季红磷那张扭曲了的脸,刹那间就知道自己闯祸了,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结果正好踩到了那条公的身上,只听“嗤——”,那两条天蚕就这么夫妻双双把家还了。

季红磷的脸在瞬间冻成了冰块,良久,她歇斯底里的声音在冰室中响起:“把她给我绑起来,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不出意外,下章刀刀就能出来了。如果出了意外,那就是下下章,反正就是最近吧。

请拭目以待!

第62章...

林珊被绑了,手指粗细的麻绳,五花大绑,简直可以和阳澄湖的大闸蟹相媲美。看到她这副模样,季白羽在旁边笑岔了气。

“没想到宋二小姐也会有今天,被绑的感觉怎么样?”他尽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啊呸!”林珊咬着牙,骂骂咧咧道,“你就知道在我这儿逞威风,你娘让你娶我,你咋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了?你还是不是男人啊你!”

林珊的话让季白羽的脸色瞬间一黑,骤然在眼中闪过一股杀气,一把扯住了林珊的衣襟。两人的脸凑得很近,林珊可以清楚的看到他脸上的怒意,绝不是装出来唬人那么简单的,顿时有些害怕起来。但是她骨子里一股倔劲,咬着牙迎上他的目光,坚持不示弱。

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瞪了好久,就在林珊快坚持不住的时候,忽然,季白羽凑过来来林珊的脸上啄了一口。

林珊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老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调戏了,顿时怒从中来,不顾还被绑着,挣扎着开口就要骂人。可季白羽却先发话,打断了她:“我是不是男人,等成了亲,洞了房,娘子自然就知道了。”他说这话的时候,满脸尽是调笑的意味,简直与刚才那副凶相判若两人。

他说的这般直白,林珊的脸红了红,不由得又羞又恼,再想开口的时候,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

“少主。”一个手下走进来,在季白羽耳边低语了几句,刹那间,季白羽的脸色一变,起身欲走。

“喂,有种你别走啊!”林珊刚开口,一团棉布已经塞进了她嘴里。

“烦死了,有没有种,你过几天就知道了!”季白羽朝她不客气地瞪了眼,大步走了出去。

季白羽这一走,就是好久。

这地宫里终日不见阳光,林珊被绑着,压根就不知日夜,直到饿得头晕眼花,才被进来送饭的丫头给松了绑,那时她早已手脚麻木、四肢无力,从大闸蟹直接变成了瘟鸡一只,在桌上趴了好久,才勉强有了些力气。

林珊一面在心里咒骂季氏母子的心狠手辣,一面却已经不顾形象地捧着眼前的粥大口喝了起来。她实在是饿极了,哪怕这粥是毒药熬的,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在这种情况之下,做个饱死鬼总比做个饿死鬼要好。

出人意料的是,这粥里竟然没一点名堂,林珊足足喝了两碗,也没见七孔流血的事情发生,就连那个送饭的丫头都无声无息的退了出去,丝毫不像有下文的意思。这让林珊不禁有些奇怪起来,难道季红磷已经消气了,准备原谅她踩死天蚕的过错?不不不!这世上宽宏大量的人不少,但绝对不会有季红磷!那个老妖妇已经变态了,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放过自己?她到底要做什么?

林珊想得头痛欲裂,身上被绑过的地方全在隐隐作痛,整个人像被拆过从组似地,眼皮越来越重,终于挡不住,睡了过去。

林珊做了一个梦,她梦到自己要嫁人了,大红的喜袍穿在身上,所有人都跑来同她道贺,宰相夫妇拉着她留下不舍的泪水,就连自己以前的同学好友都穿着古代的衣服,一个个来跟她道喜。她被这喜悦的气氛冲昏了头,只觉得自己要嫁的是连风,所有人都在祝福他们白头到老,她隔着喜帕,心中夹杂着喜悦与忐忑,等待着新郎掀起她的盖头。

新郎终于来了,她听到他的脚步,沉稳而有力,她感受到喜帕外他的呼吸,想象着喜帕挑开的那一刹那,连风的那张脸。

喜帕终于被挑了起来,眼前一阵刺目,她极力想看清新郎的样子,却看到季白羽那调笑的脸,唇角尽是讥讽之意。林珊吓得大叫,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只听“啊!”的一声,怎么是个女人?

林珊惊醒过来,睁眼就看到一个红衣女子气极的脸,以及脸上那个明显的红掌印。

“不……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林珊尴尬地笑笑,对方却已然恼羞成怒,抬手就准备回她一巴掌。

幸亏林珊反应快,反射性地把头一低,结果对方那掌就打在了床椽上,女人白嫩的手立刻红了一大片,疼得她呲牙裂嘴,气急败坏道:“给我把这个贱人绑起来,我非打死她不可!”说话间两个下人已经过来,一左一右架住了林珊,然后拿凶巴巴的女人就毫不客气地抬手,朝林珊脸上甩下来。

林珊一看不对,急忙大喊:“等一下,你不能打我!”

那女人的手停在半空中,不屑地笑道:“不能打?你以为你是谁?”

“那你又是谁?”林珊反问。

那女人显然被林珊的反应怔住了,良久才恶狠狠道:“我是谁,要你管?”

“当然要我管,我虽然是阶下囚,但好歹也是你们宫主钦定的少主夫人,你算哪根葱,连我都敢打!”林珊见这女人不像季红磷派来的样子,干脆豁出去,搏一搏。

果不其然,那女人被她这番话唬住了,虽然没再下手,不过态度依旧恶劣:“哼!少主夫人?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宫主不过是赌那一口气,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少主能看上你这种货色?”

“就算看不上,那也是你们宫主决定的,你要是把我打得见不了人,我看宫主会不会放过你!”

“你!”那红衣女子被说得哑口无言,但毕竟还没有出那口气,僵持了一会儿,忽然眼珠子一转,露出几分恶毒的目光来。“哼,你以为你说这几句,我就不能耐你何了么?我姐姐的仇,我今天是报定了!”说罢,忽然从腰间抽出三枚钢针。

林珊被这架势给吓到了,我靠!你丫以为自己是容嬷嬷,拍小黑屋进行曲啊!这鬼地方到底藏着多少变态啊!她在心中绝望地呐喊,一面急忙问:“你搞错了吧,什么报仇?我连自己都不顾了,还害你姐姐,你以为我的神仙啊!”

“少屁话!要不是你想逃,我姐姐怎么被宫主责罚?今天落到我手里算你倒霉!”

“等等,你姐姐是鬼魅?”林珊终于反应过来,大概明白了这女人找自己报仇的原因,估计是那季红磷气没出发,就怪到了不小心放自己进冰库的鬼魅身上。

“终于想起来了?太晚了!”那红衣女子说着,手上的钢针就朝着林珊胳膊上刺了下去。

一针下去,林珊心都疼得吊了起来,差点晕过去。这时,那女人又要扎第二针,好在这个时候,有人冲进来,阻止了她。

“住手,汀兰!”冲进来的人竟然是鬼魅,脸色苍白,看上去比之前虚弱很多,但气场却没少,抬手就给了汀兰一个巴掌,“你疯了,她是少主夫人,要是出了事怎么办?”鬼魅的态度很强硬,汀兰的眼眶一下子红了。

“姐姐,我这是为你报仇!”

“报什么仇?错是我犯的,是我自己疏忽大意,管别人什么事?”

“姐!我……”汀兰气得吐血,看看一脸坚定的鬼魅,又看看疼得快昏过去的林珊,脚一跺,眼一红,走了。

汀兰一走,鬼魅似乎松了口气,转身朝两个架着林珊的下人道:“带上少主夫人,跟我来。”

林珊自己都不知道被人架着走了多久,直到被热气熏得睁开眼,这才发现自己到了一间石室内,石室中间有个用石头砌成的温泉池,热气腾腾。

“帮少夫人宽衣。”鬼魅说了句,两个女侍过来就开始帮林珊脱衣服。

林珊此时已经没刚才那么疼了,见有人脱自己衣服,急忙挣扎起来:“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放开……”

那两个女侍怎么可能听她的,三下五除二就把林珊扒了精光,然后一把给推进了温泉里头。水花四溅,林珊呛了好几口水,挣扎着想要从池子里爬起来,却被人按住了手脚,然后有人开始帮她洗澡。

这感觉像什么呢?没错,就像是一头待宰的猪,被洗得干干净净,然后送去屠宰场一样,林珊觉得自己现在就是这么头要倒霉的猪,等洗干净了,等着自己的就是一根绳子一把刀,咔嚓一下手起刀落,她的市价就是十五块一斤了。

不过这头猪的待遇未免也太好了些,洗完澡还给按摩,又是按摩又是磨皮的,就连手指甲都一起给修了,修完了还给上色,凤仙花搅成汁涂在指甲上,红红的,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蓦地,林珊又想起了那个梦,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会是,要嫁了吧?

林珊这回预感的没错,季红磷说到做到,哪怕林珊踩死了她心爱的天蚕,这个固执的女人还是准备让自己的儿子娶林珊,以报当年她被人抛弃的仇。所以有时候,人的执念真的很可怕,可怕到要将自己所受的痛苦,加倍转嫁给无辜的人。

林珊就是那么一个牺牲品,她爱的人至今下落不明,她却莫名其妙地身中剧毒,还要嫁给一个自己根本不爱的男人,只能说这个世界真太他娘的寂寞如狗血了!

大红的喜袍被递了上来,比她梦里的美千倍万倍,衬出她那原本就凹凸有致的身段,美艳动人。可林珊心里一点都不快乐,她觉得自己就像走进了一个死胡同,满脑子想的都是连风,可是却根本没有一个出口能让她逃出生天,去寻找自己真正在乎的那个人。

红烛摇曳,美丽的新娘垂着眼,愈发让人多了一份怜爱。

鬼魅的眼沉了沉,身上才被鞭抽过的伤口又隐隐地痛了起来,这就是少主要娶的女人吗?真的很美,美得让她自惭形秽。事到如今,她藏在心底的那点奢望该散了吧,她早该觉悟的,她和他本就是身份悬殊的两个人,在他眼里自己不过就是一个跟了他很久的手下而已,一点主仆之义已是极致,还要奢望什么呢?

在这世上,不幸的人总以为别人过的比自己幸福,其实,大家都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工作丢了,心情很糟糕,写得愉快不起来,抱歉……

第63章...

说起来,林珊也算是穿越史上的一朵奇葩。成了两次亲,一次跟女人,一次跟男人,一次做新郎,一次当新娘,纵横古今能找到像她这样男女通吃的,估计也就个位数。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人活了两辈子,成了两次亲,却至今没嫁个如意郎君,来的不是刁蛮公主,就是变态少爷,前者对她大呼小叫、恨之入骨,后者更夸张,成亲就为了出口气,出了气就打算把她咔嚓。如此说来,林珊应该说是一朵充满悲剧色彩的奇葩!

季红磷主的这次婚虽然是为了出口气,但程序倒是一样没少,该布置的布置,该张罗的张罗,原本死气沉沉的地宫一下子红烛摇曳,喜气洋洋。

林珊这回完全是被逼到了死路上,好几次想挣脱逃跑,都被后面跟着的女侍轻而易举地拽了回来,后来那几个人大概觉得她这样老是不配合,又吵又闹的太过麻烦,干脆跟鬼魅商量,给她嘴里塞了颗药丸。

这红磷教一向以用毒出名,林珊吃了药丸,身体很快就没了力气,只能像个木偶似地被人按着梳头化妆,戴上凤冠,穿上喜袍,折腾了好几个时辰,总算是一切就绪。随着吉时的来到,她头上被盖了一块喜帕,然后左右两个女侍架着她,走了出去。

季白羽早在那儿等了,尽管穿着喜袍,却没半点新郎的样子,倒是季红磷坐在高堂的位置上,满面红光,老年人扭曲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林珊是被人硬摁着跪在地上的,继而随着司仪那句“一拜天地!”地响起,身后两个女侍又毫不客气的伸手把她往下摁。她原本就吃了药,没力气,被人这样一摁,疼得要命,再听周围全是笑声,红烛的光在周围摇摇曳曳。

那一刻,林珊心里忽然一阵委屈,倒不是委屈被迫跟人成亲,而是忽然想起了连风。那家伙不是说好了要娶她的么?该亲的亲了,该摸的也摸了,就连嫁妆都厚颜无耻地抢了,为什么到头来她却还要沦落到如此境地?

过去,林珊心里总是抱着一丝希望的,不停地在心里说服自己连风没有死,总有一天他会回来找她的,可是此时此刻,她却再也骗不了自己了。那铁铮铮的事实早已摆在眼前,他死了,连尸骨都被江水冲得一干二净,又怎么会回来找自己?

这一想,林珊出宫以来积聚在心里的悲伤一下子涌了出来,尽管身体没力气动,但至少还能掉眼泪,哗哗的就哭开了。

一殿人本是在兴高采烈地参加婚礼的,却忽然听到嘤嘤地哭声,再自己一听,怎么好像是新娘在哭?顿时全都愣住了。

正要夫妻对拜的季白羽眉头皱了皱,却听林珊哭得更厉害了,越哭越难听,越哭越大声,本来那司仪还想无视的,到了后来,实在听不下去了,要不是新娘子凤冠霞帔地戴着,他还以为自己到灵堂了呢。作为一个有着严格职业修养的司仪,怎么可以容许自己主持的婚礼上有这样瑕疵存在?那一刻,司仪兄弟的职业尊严膨胀了,硬是把那句“夫妻交拜”咽了回去。

坐在堂上的季红磷不耐烦了:“等什么等?赶快啊!”

司仪默不作声地撇过了头。

林珊哭得更难听了,一边哭还一边喊:“你不许死啊!谁让你死了?你死了谁娶我啊!你还没娶我我我就变寡妇了,你个没良心的……”

别说季红磷,就连压根没把这婚姻当回事的季白羽脸都黑了。

“别让她再哭了,快点拜完堂,拉下去拉下去!”季红磷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那两个女侍只好不等司仪开口,就硬是摁着林珊拜了拜,然后架着哭得不成人形地她,迅速离开了礼堂。

两个女侍架着林珊进了洞房,林珊还没停下来,这让她们很是为难,两人放下哭得稀里哗啦的林珊,为难地互看了一眼,女侍甲发话了:“宫主吩咐别让新娘子再哭了,她还哭,我们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要不毒哑了吧?反正宫主也不是真心要少主娶她的。”

“你疯了啊?宫主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要毒,也轮不到我们。”

“这……”女侍乙一下子也为难了,过了会儿,她忽然想到什么,抬起头神秘兮兮地凑近女侍甲,“要不,试试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