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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来猜猜…”

他闭着眼,睫毛在脸上扫下一层阴暗的影,完全让人摸不透他在想什么,唇角略过一抹笑,睁眼,“药罐子还是处男嘛。”

于舟突感一阵头疼,大吼,“可不可以不要在用心灵感应猜我了!”

说完心口骤然一疼,他后退了两步,捂着心脏,手背上的青色血管微微爬了上来,有些骇人。

他的呼吸变得狠重。

那人扶住他,纤白的手像是有无穷的力量,将于舟扶到沙发上坐着,给他拿了药和水,才注视着他说:“药罐子,都叫你不要动怒了,心脏波动太快可是会休克的。”

他细白的手拍在他的心脏上。

于舟讨厌他一副看透一切的样子,挥开他的手,“以后不要在用心灵感应看我的内心。”

那人停下动作,眼中的笑意顷刻消失,“猜一下怎么了?你要是不爽,也可以猜我的呗。”

于舟被这么一激,也闭上眼睛,用属于双胞胎特权的心灵感应去探索那人的内心,半响,他嗤了一声,“自己还不是一样是处男,就会笑别人。”

那人俯视着他,“不要随随便便喜欢谁,也不要随随便便谈恋爱,药罐子,你要明白,你这辈子不可以爱上谁,因为你爱了谁,就是害了谁。”

于舟垂下睫毛,“我知道了。”

他活不了多少年的,他自己心里有数,就算对谁心动,也不会去表白的,反正他总会死的,爱上了也是害了人家。

看着他的人将手放在他的心脏上,“看吧,我感应到了,你喜欢也不敢承认的,因为你怕伤害对方。”

于舟的脸重新绷住了,“你能不能别一天到晚没事就感应我啊,你好烦啊。”

“要不是我跟你有心灵感应,你怎么可能成绩这么好呢?还不是都托的我福?”

“少扯了,心灵感应只抱持在几米之内。”

“不。”那少年摇头,眼底阴暗,“你的心脏一痛,我身在金岭就可以感受到,你为了谁而心动,我身在金岭也可以感受到,所以,你不能喜欢谁,心跳一快,你就会休克了,这样我的心脏会痛,所以,你的喜欢请止步在暗恋上。你知道的,我不知道心慌或者心痛的感觉,否则,我会毁了你。”

于舟抿着唇,“我明年就是去金岭了,也不会跟你同班的。”

“你会的,你必须跟我呆在一起,住宿的环境这么差,你不跟我在一起,谁在你发病的时候照顾你?难道你想同学们都知道你有心脏病?哎,这种事要是捅出来了,烦恼就更多了。”

“我才不怕,我最近交了几个好朋友,他们对我很好很好,到时候就算他们知道我有心脏病,也不会排斥我的。”

看着他的人眼眸一眯,面容如同天神般冰冷俊美,“心脏病倒不是大事,到时候人家知道你父亲在是金岭中学当校长的,你看人家爱不爱睬你。”

在学校里,一般身为老师和校长的孩子,都是同学们私底下排斥的对象,因为学生经常会抱怨学校,如果抱怨被这种孩子知道了,怕他们会去告状。

所以这类孩子,虽然学生们表面上跟他们没什么隔阂似的,但班中一旦出了内奸或者什么事,同学们都会怪到这类孩子身上取得。

“只要我不说,他们是不会知道的。”于舟不太喜欢自己的双胞胎哥哥,为人太阴暗了。并且喜欢控制他,双胞胎一般都有这种倾向,他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就要将于舟也变成什么样的人,将他时刻留在自己身边,并且穿着一样的衣服,享受着所有人吃惊羡慕的目光,比如:

“哇,双胞胎耶,好帅哦。”

“两个人长的一模一样,太神奇了,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双胞胎,好幸福。”

于舟的兄长有强烈的操控欲,不喜欢于舟跟任何人玩耍,也不喜欢于舟的任何朋友。要是不因为于舟的身体,他初二那年不可能去国际双语学校上课的。

此时他的兄长,细白的指又放在他心脏上,语气慢悠悠的,却有些讽刺,“哎,虽然嘴上说自己不害怕,但心脏明明跳得快了嘛,啧啧啧,这样下去,会犯病的噢。”

于舟按耐住心头的暴怒,“你能不能别再感应我了?”

“不能。”他冷冰冰的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若不是心中有鬼,怎么会怕我感应你。”

“我现在也长大了,你这样让我困扰。”

那人冷笑,不在言语。

赫连尹跟陆梓潼吃过饭,也回了房间拿和服,灵灵还没回来,两人便取了和服又出来了,前往女汤泉泡澡。

路上,赫连尹跟陆梓潼都没有说话,两人都是安静的性格,凑在一块也没什么话题,就聊聊学校的琐碎事,比如这次的期末考。

陆梓潼苦恼地说:“这次期末考没把握好,有几题都答得不是很顺畅。”

赫连尹颔首,面容平淡,“不要太有压力了,这学期的成绩不算什么,下学期的期末考才是关键。”

“嗯。”陆梓潼闷闷应了一声,“希望如此,对了,尹同学,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嘛?”

“请说。”

陆梓潼裹着粉蓝色和服,面容隐隐露出小女人般的娇羞,“你哥哥喜欢吃什么?”

赫连尹一愣,扭头看她,“你不是跟元熙在暧昧期吗?”

“哪有,我们只是朋友。”陆梓潼笑容腼腆,“对了,你哥哥戴在手上那个薏米串子在哪里买的啊?我手上的那个之前不小心被我弄断了,我想再去买一条戴着,我看你们都在戴,蛮好看的。”

她的话十句话九句不离赫连胤,看得出来,她已动了心的。

赫连尹敛住眉色,轻描淡写道:“那个是之前我们去东北训练,在山上摘的薏米豆子,然后串成手链当做纪念品的,如果要去买,我也不知道那里有,你可以等等薏米季节,然后摘一些串着戴,还可以保健身体的。”

“这样啊,原来你们都在东北训练过啊,怪不得身手都那么好,对了尹同学,你哥哥平时都喜欢干嘛啊?打篮球还是看书?”

赫连尹心头郁着一口气,“你可以问问元熙啊,他天天跟哥哥在一起,都知道的。”

“我问过了,男人嘛,都是很粗心大意的,从来不留意人家的生活喜好的,女孩子就不同的,一般女孩都细心,像尹同学这样的,一定是又聪明又能干了。”

也不知道哪刮来的邪风,陆梓潼开始亲近赫连尹了,并且对她的一切赞不绝口。

赫连尹有些不习惯,陆梓潼一会说她皮肤好,一会说她的眼睛漂亮,带眼镜也很好看,显得有书卷气,有文化,腿也长,穿什么衣服都好看,总之,赫连尹被她夸得和天仙一样,各种仙气飘逸美丽迷人优雅。

赫连尹始终保持沉默。

倚靠在汤泉边缘,西瓜发顶叠着一张白色湿毛巾,脸色沉寂,染了雾气的眼睛搁在一旁的木桶里。

陆梓潼心情格外的好,把水撩到自己肩窝锁骨上,笑声银铃。

三味线‘登登登’的声音在半空盘旋着,这是一种很古老的乐器,声音低沉富有穿透力,古朴迷人。

赫连尹静静地听着,绝对乐感的心弦随着那三味线不断起伏着。

音乐的波动越来越快。

越来越激烈。

赫连尹胸腔里的海潮从四面八方卷起,激烈中带着渴望,惶惶的茫然。

她睁开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很想见见那个弹三味线的人。

也许受三味线的影响。

又也许是受心海波动的影响。

心中有一腔热血,这应该就是所谓的灵魂乐感了,听到令自己动容的音乐,脑袋像是被打开了一条新的栈道,想要去寻找。

她快速穿了衣服,对水中一脸迷茫的陆梓潼说,“你洗完就先回去,我现在要去一个地方。”

赫连尹匆匆离开。

望着半空。

寻找那抹激烈的三味线。

那是从哪里传来的呢?

她闭着眼睛,用心中的灵魂乐感寻找那抹音乐的尾巴。

啊!

找到了。

木屐在地面上敲出‘哒哒哒’的声音,十五分钟后,她立在一条木桥上,一抹飘逸的白衣隐在重重绿影后。

这个地方,她早上就来过,这是进入酒店大厅的必经之路,小桥流水,碧泉粼粼。

此刻。

赫连尹的内心是激动的。

她分枝拂叶,往绿竹烟影后的身影慢慢走去。

那是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他盘腿坐在地上,身上的白色和服松松垮垮的搭着,却一点也不突兀失礼,因他的眼眸闭着,神情一本正经,赫连尹一眼就断定出来,这人是日本的现代和尚。

赫连尹双手合十,坐在他面前。

没想到他却开口说话了,说的话还是中文,“可是有烦心事?如果有,可与我诉说,你我在这里相遇,也算有缘。”

赫连尹微微愕然,“你懂中文?”

男子不在说话了,低着头,手指在白色的三味线上拨动,时快时慢,似乎在鼓励她诉说。

赫连尹虔诚地低着头。

“师傅,我想不通,我自认学识广博,很努力,也很刻骨,可是为什么,我就是写不出令人动容的词句呢?”

她闭着眼睛,也许她也在迷茫,不管她的歌词怎么填,总觉得下笔停滞,写出来的东西华丽空洞,没有任何灵魂。

三味线的音乐突然急了起来。

“自认为拥有财富的人,其实是被财富所拥有了。”

赫连尹一愣,脸色苍白,“师傅,我已经被自己的学识控制住了?”

“万物的一切都是假象,不要寻求高超,要寻找自然,诚实看待自己,这个世界没有人可以欺骗你,不要菲薄自己,亦不要狂妄自己,放下这些假象,你才可以看清心中那扇紧闭的门它是为何紧闭。”

赫连尹听不懂这句话,佛经向来深奥,需要花很多时间来解读。

男子手中的三味线慢了下来,他笑道:“不必感到苦恼,当你知道迷惑时,你并不凄惨,当你不知道迷惑时,才是最凄惨的。”

赫连尹笑容单薄。

“不要带着野心和*看待前程,甘于平淡,乐于寂寞,你的生命将会不平凡。”

赫连尹离开的时候,对那男子深深鞠了一躬,他没有任何反应,低头弹着自己的三味线,并不在意。

她慢慢踏上了木桥,带着自己手中的小木桶,往房间的方向走去。

这些话令她沉思了很久。

自认为有智慧的人,通常都被智慧控制了,写出来的东西,脱离了本心,却一直欺骗自己写的东西是美丽的,这是愚蠢的自欺欺人。

有了烦恼,才会有进步,如果从来不为自己前程担忧的人,才会一直退步甚至可悲,真正追求一样东西,不应该带着野心和回报的*,要甘于平淡,乐于寂寞,这样,才能真正的活于精神之上,不会为了平淡而抱怨,不会为了寂寞而不满,生命的不平凡,正是因为你淡泊了它,宽容了它。

原来如此啊。

赫连尹晃着手臂深吸了一口气。

写不出歌词,并不是她的文学造诣不够,而是她没有灵感,强硬逼自己写出来的东西,不过是卖弄文采,却又不肯承认它是劣质的东西。

不可以有野心。

不可以有*。

真正爱它,要把它当做自己血脉中的灵魂,只有文字与灵魂心灵相通了,流泻出来的音乐才能引起观众共鸣。

她似乎有点明白过来了。

日本之行,给了她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虽说与佛相遇,需要缘分,但赫连尹仍然渴望,将来还可以在遇上他一面,当面感谢他的指点,不过她想,佛也是不需要的,所谓医生难医命终之人,佛陀难渡无缘之生。

有缘,自然佛渡。

她回到房间,心情一改往日的压抑,笑眼濯濯。

灵灵穿着和服在自己床上翻来翻去,她痛苦地叫着,“我肚子好饿啊,那个谁谁谁,陆梓潼,你能去给我买点吃的么?我饿得走不动睡不着啦。”

陆梓潼在看电视,被她那么开口了,也不好意思拒绝,站起身说:“好吧,你要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灵灵不会说英语,也不会说日语,她当然不会傻到自己去买东西了,她一个大明星,丢不起没文化的脸。

“紫菜包饭,天妇罗,刺身我就不要了,我不喜欢吃生的,另外买些饮料和零食给我吧,看见什么好就买什么。”灵灵报了几样东西给陆梓潼,陆梓潼就像老师交代事情一样,拿了笔把东西记在纸上,披上外套套上鞋子离开了。

赫连尹安静地走到床前。

床头柜上的书都散落在地面,空荡荡的柜上摆放了灵灵的香水,她见陆梓潼出去了,也没有搭理赫连尹,拿过香水在空中喷了一下,闭着眼睛细闻,“真香啊。”

赫连尹皱着眉头。

但因为今天心情很好,并没有跟她一般见识,将地上的书捡了起来,重新放回床头柜上。

“小尹。”灵灵看了眼柜上的书,笑容有些僵硬违心。

赫连尹本来正走到洗手间的方向。

她停住脚步。

扭过头,两颗眼珠像浸润在水中的冰球子,冷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灵灵愣了一下,咬着手指说:“你能顺便把房间的热水烧一下吗?等下我请你们吃零食啊。”

赫连尹面无表情地去了。

她一走进厕所,灵灵就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呼出口气,“神经病,看人的眼神就跟要吃人一样。”

当然,这些话赫连尹并没有听到。

她拿着水壶到厕所里装了自来水,放在烧水器上烧着,烧水倒没有关系,反正她等下也要喝水。

弄好一切,她又返回厕所去了,将自己今天换下来的脏衣服浸在热水池中洗着。

没一会,听到动静的灵灵探进头来看看她在干嘛,见她在洗衣服,跑到衣钩旁将自己的脏衣服取来丢在赫连尹洗衣服的热水池里。

灵灵的裙子和袜子一扔进去,就慢慢沉下水中,跟赫连尹的衣服搅合在一起。

赫连尹停下搓内裤的动作,神色冰冷。

灵灵趴在门上,声音酥软,“拜托你顺便帮我洗下哈,我不会洗衣服,谢谢你了。”

说着就跑了。

赫连尹轻轻叹了口气,算了,今天心情好,不跟她计较,她把灵灵丢在池子中的衣服拿起来,先洗完自己的,又开始帮灵灵洗。

灵灵甜美的声音从厕所外传来,“小尹,你洗小心一点哈,我的衣服可以很贵的噢。”

赫连尹的动作一顿。

慢慢握成拳,又松开了,继续帮灵灵把衣服洗了。

她只扔了裙子和袜子进来,看来内裤和内衣是自己洗了,不想洗衣服,就等着谁洗衣服让代劳。

赫连尹冷冷笑了一下,将衣服都拿出去晾了。

晾完也不废话,坐在床上看书。

灵灵看见自己的裙子被赫连尹晾在暖气旁,心情美美的,拿眼瞟了下赫连尹那些书,都是一些什么心学术,她看不懂,努了努嘴,走过去检查自己的裙子。

“洗得还蛮干净的嘛。”她将裙子翻了翻,违心地称赞她,当然要称赞啦,明晚才可以叫她继续帮自己洗衣服嘛。

赫连尹没搭理她,异常宁静的眼珠浏览着书页。

跟死人一样,说十句都不会回答一句的。灵灵心里吐槽,穿着和服在房间走来走去。

“哎呀那个陆梓潼是不是路痴啊?怎么去了那么久还不回来啊?快把我饿死了,好烦啊,跟猪一样,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她一会站在窗前抱怨,一会坐在床上抱怨,一会又站在衣钩旁双手环胸。

赫连尹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就当她是二氧化碳,直接无视。

又过了半响,陆梓潼终于气喘吁吁回来了,手中提了一袋正餐,一袋零食,“哎,便利店好远啊,我走好多条街才找到了。”

灵灵抱怨的嘴脸立马换成了娇笑,“这样啊,谢谢你了,陆梓潼,你人真好。”

“没关系,你晚上不是还没吃么,赶快吃吧。”陆梓潼将东西递给灵灵,她欢天喜地接过,打开透明的盒盖就吃起来。

陆梓潼拿完了食物,又将包中的计价小票拿给灵灵,她在学校一直是这样的,自己是学生,家里也没有特别有钱,买东西一直是先买完后报销的。

灵灵一手拿着包饭,一手拿着饭盒,嘴巴吃得鼓鼓的,对陆梓潼笑着说,“陆梓潼啊,我现在身上只有人民币,没日圆,我等回国了在还你呗。”

她虽然是个明星,但并不是特别出名,通常要好久才能接到一次通告,所以并不富裕。这次可以出演嘉宾,还是因为她是钢琴女天才,到时候需要她和赫连胤四手联弹。

陆梓潼微笑,“人民币也可以的,我刚才也没有日圆,但老板娘是个中国人,她是收了我人民币的。”

“这样啊…”灵灵仍然再吃,却不说话了。

灵灵又笑着说,“那些零食是我请你们的,你们随便吃呗,我现在身上没有钱,等明天取了还你,可以吧?”

陆梓潼本来不太愿意,但她说身上没有钱,陆梓潼也不能说什么,点了点头,“那好吧,你明天记得还给我噢。”

“知道了,这么点小钱我还能赖了你不成啊?那些零食你们吃呗,我吃完正餐就饱了。”

“不用啦,我现在还不饿呢。”

自始至终,赫连尹都没有说一句话,陆梓潼并不蠢,但对方说到这份上了,她只能先忍着。去厕所将衣服洗好,挂在暖气旁,便钻到赫连尹另一边的被子里去了。

赫连尹在看书,陆梓潼不好打扰她,就侧过身子睡觉了。

灵灵满足地吃着,没一会,房间的电话就响了起来,灵灵看着赫连尹,示意她去听,但赫连尹就像是一尊冰雕,沉醉在书本的世界中,眼珠纹丝不动。

她看了她良久,赫连尹始终没有动,她只好自己过去接了,电话刚好是打给她的,她大声微笑,生怕人听不见似的,眉开眼笑地聊着。

“是啊,我来日本了,这边好漂亮的。嗯没错,就是跟那个赫连胤一起拍摄节目的,他啊,长得还好吧,之前我就跟他比赛过,他那时候就挺帅啦,当然是现在帅啦,他现在是大明星了,出门都要带着帽子的,哈哈哈…”

说到这里,她尴尬地笑了笑,看了赫连尹,见她没注意自己,压低声音说,“他还蛮喜欢我的耶,还说回国的想请我去吃饭,帮你们要签名?不行,他不太喜欢帮人签名的…要不到?怎么可能,他对我很好的,如果我开口,一百张都没问题…”

赫连尹被她吵得微微拧住眉。

陆梓潼也不好受,每当快睡着了,就被她的笑声吓了一跳,导致几次快入睡了,都被惊醒。

她这样的人,就是典型她要睡觉大家就必须睡觉,她醒着,所有人就都不能睡着。

那一晚上,灵灵一直跟电话那端的人聊到半夜2点,这让作息正常的两个初中生颇感难受,被她吵得脑袋嗡嗡作响,两人反复翻身,看得出表情都有些不耐烦。

序序的心里话!(重要).

思来想去,序序还是决定写下了这段心里话,来到网文界已经9个月了,这是个很神奇的地方,每年有很多人黯然离开,也有很多人带着满腔热血投身进来。

今年2月,序序便是带着满腔热血与年少的梦想来的,起初,序序是因为年纪到了,干着一份自己不爱的事业,想着如果这一生我只能有一个选择,那么我就选择写小说,一辈子为我热爱的梦想奋斗,于是我来了。

写《兰少》的时候,序序没有任何经验,写了个受粉丝唾弃的第一称,那时候没想那么多,认为写个一二十万就可以了,后来上了架,所有作者朋友都叫序序一定要写下去,所以序序在没有任何经验的情况下,磕磕碰碰将爱情主线延伸到了100万,老实说,腻了的,因为序序本身就没看过长文,不知道情节改如何掌握。

到了写《暖妻》,序序也终于明白了,宝贝们看爱情是只看宠的,反正怎么写都好,就是不能虐,不能娇气,不能分手。但是容许序序说一句实话,如果宝贝们不能接受主角们感情的任何波动,再过不久,就不会在有爱情文,尽管挂着宠文的称号,但其实主线都是事业,爱情为辅助,只会偶尔出现男女主相见的情节,其他时候,皆为女主虐渣,拼事业线。

其实写小说真的赚不了多少钱的,头几年都要沉沉浮浮,要耐得住寂寞,当初序序为了梦想决定来到这里,宝贝的支持给了我很多动力,每天万更也是为了宝贝们。

序序住在深圳,大家大概明白深圳在哪里,在这里,就算月入万,自己一个人生活,一个月基本也不会剩下多少钱。序序是全家住在这里的,没道理序序为了写小说,去找一个乡下住着,这样我妈会以为我疯了,毕竟父母给了你优渥的环境,不是为了让你去重新学习受苦的。

可是现实有太多无奈了,序序家里有几个兄妹。兄妹都已经是创业的了,所以显得序序特别单薄特别微弱,母亲父亲会一直找序序做思想工作,希望序序放弃写作这条路,为了这个问题,家里不断争吵,爸妈极度反对,商人家庭,父母不同意序序做这种无保障的工作,一方面他们很担心我,因为序序现在每天除了睡觉,吃饭,就是写小说,除了出去吃饭,几乎不离开自己的房间,这对序序的身体很不好。但是序序仍然坚持,所以爸爸说给我一年时间,如果我过得好,那么我可以继续写下去,而如果不好,我要放弃。

序序从前不是这样的人,序序每个星期都会跟朋友们见见面,聚会吃饭,旅游玩闹,做做头发,做做指甲,生活可能不错,但是很空洞,那个时候看着一群朋友都对未来迷茫,我的内心就渴望可以做自己爱的事情,每夜每夜失眠,想着要去拾起年少的梦想,所以我投身到网文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