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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呢?舟舟的人那么好,为什么会得那么严重的病,老天对他太不公平了,那么好的人,却要被病痛折磨。

她低下头,打从心底里为他心疼。

距离于舟请假的时候,已经过去半个月了,于歌也没有来学校,韩洛思每日在A班门口徘徊,神情落寞。

赫连尹好几次都看见她,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面朝栏杆外站着,眼神空洞。

于歌没来学校,所有事务都压到了赫连尹身上,赫连尹事务缠身,异常繁忙。

赫连胤也请假了,飞去韩国,为他的新专辑做宣传。

韩洛宵与柳云恋爱了。

任夏瑾遭受了这个打击,暗暗下定要读书的决心,她变得沉默寡言,将所有心思收回到课本上,刻苦地伏案攻读。

日复一日。

校运会来临了。

在赫连尹的带领下,高一A班夺冠军之名。

高一A班再创奇迹,荣耀与美名齐收,变成了名望极高的俊男美女实验班。

期末来临之前。

赫连尹终于克服了英文障碍,摘下全校第一名,奖状与奖学金拿到所有同学羡慕嫉妒恨。

时至今日。

赫连尹已经成为金岭中学谁都不可侵犯的绝世天才,所有路过她面前的同学,总要惊叹赞美她一番。

一直到放寒假,于歌和于舟都没有来上学。

赫连尹心里隐隐有些担忧,想着放寒假了要去于家看看他们。

日子飞快流逝。

转眼就进入了寒假。

赫连尹简单地收拾好自己的衣服,坐上韩洛宵家里的汽车,返家放假。

韩洛思跟柳云两人都在。

韩洛思神情憔悴,从于舟请假后她就一直这样了,心里头放不下于舟的事情。总觉得是因为她,于舟才会变成这样的,如果见到了他,她一定要好好道歉。

柳云跟赫连尹一直不对盘,但也没有深重的过节,见面了就当不认识,不搭话,也不挑衅彼此。

赫连尹沉默地坐在后座里,神情淡漠。

“小尹,你哥哥什么时候回来?”韩洛宵没话找话问她。

“好像是除夕夜,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

“这样啊。”

气氛寂静下去。

柳云看了看赫连尹,又看了看韩洛宵,跟他说说笑笑地聊了起来。

赫连尹安静地望着窗外倒退的景色。

韩洛思忽然像被惊醒般,眼珠发亮地看着赫连尹。

“小尹。”她这样唤她,声音殷切,“你知道舟舟家里的住址吗?”

赫连尹点头,“我知道。”

“那你能带我去吗?不对,是你能跟我去看他么?他已经很久没来学校了,我有些担心他。”

赫连尹并不知道于舟请假的原因,只知道他们请假了。她想了想,对韩洛思说:“你知道他是为什么请假么?”

“嗯。”韩洛思轻轻点头,“那天我不小心掉进河里,是舟舟把我救起来的,他大概,是生病了吧。”

她没跟任何人说她自杀的事情,只说是失足掉进河里的。因为,连她本人也不想承认自己曾干过的蠢事呢,因为被拒绝了就去自杀,真是愚蠢至极,不喜欢就算咯,又不是活不下去了,干嘛去自杀,害父母难过,还害了心地善良的舟舟。

过渡章速度会比较快哈,宝贝们大概看看就行,序序在尽量让主角们长大了,么么哒

第113章 探望于舟.

白围墙黑铁门的于宅前。

艳阳高照。

一辆黑色保时捷缓缓停下。

赫连尹跟韩洛思从车上下来,手中提着一些补品和水果,这是韩妈妈特意交代的,于舟救了韩洛思一命,他已经是韩家的恩人了。

赫连尹向门口的保安表明来意。

“你好叔叔,我们是于歌跟于舟的朋友,麻烦你去跟他说一声,我们是来看于舟的。”

保安坐在亭子里,抬眸看了她们一眼,“叫什么名字?”

“我叫赫连尹。”

保安向室内拨去确认电话,没一会,他放下手里的电话,对她们说:“你们进去吧,舟少爷在二楼的医护房里。”

医护房。

听见这三个字,赫连尹跟韩洛思都愣了一下,于宅竟然私设医护房,这也太夸张了吧?

直到走进医护房,赫连尹才发现保安的话一点也不夸张,这间医护房大概在400平,拥有各种医疗器具,冰冷中透着骇人的冷光。

地面上是一条白色的地毯,纤尘不染。

赫连尹跟韩洛思对视一眼,都有点明白过来,脱去脚上的鞋子,踩着放置在一边的白色家居鞋走进去。

于家是,很注重礼节与风水摆设。

这间屋子里,窗角与墙基都会摆放着古铜钱,点着香薰蜡烛,空气中,都是沉木香的味道,赫连尹虽然不懂玄学,但她和韩洛思都看出了这房间是有阵法的,可能是有困兽和驱魔之意,意思是想困住什么大的东西,比如是鬼魂,又比如是妖魔,病魔。

这是一间长条形的医护房。

一共四档墙。

第一档墙为透析机。

第二档墙为化疗机。

第三挡墙为娱乐室。

第四档墙为客厅餐房。

第五档墙是于舟住的房间。

400平方的屋子,就像一个小型的家,属于于舟一个人的家,整间于宅,除了这个房间有阵法外,其他房间都是没有的,想必他的家人,也都很担心他的健康,对他的宠爱,亦是至极的。

“是小尹吗?”最后一档墙后传来一抹虚弱却悦耳的声音。

是于舟的声音。

空气里充满了久后重逢的紧张气氛。

赫连尹眼珠静静的,“是我。”

“你来看我?”

“是的,你还好吗?”

她话刚落音,身边就闪过一抹影子,韩洛思已经快速跑了过去。

赫连尹一愣,笑了笑,慢慢走过去。

光亮渐渐在眼前强盛了起来。

阳光灿烂而温暖。

眼窝深凹的于舟倚靠在红木床上,他脸色苍白,精神却很好,微笑地看着她们,“你们来了,坐。”

他抬起手。

手背上悬着一条输液管。

透明的液体静静在输液管中流淌,冰冷脆弱。

赫连尹和韩洛思都怔了一下,韩洛思疾跑上去,眼眶湿润,“舟舟,你病得很严重吗?”

“还好。”他扯动苍白的唇,眼珠纯净。

“还说好?你瘦了这么多。”

“没事呢,养一段时间就会胖回来的。”他待人一直和善温柔,看着泣不成声的韩洛思,竟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头,“韩洛思,那天一直没来得及告诉你。不要因为一时的不顺心,而否定了整个生活与人生。蝼蚁尚且偷生,好死不如赖活着。就像那句话,‘我一直在为我没有鞋穿而哀叹不已,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一个没有脚的人。’其实有很多人都比你不幸,但是他们都开朗乐观的活下去了,和他们相比,你那点小小挫折又算的了什么呢?你有好的家世,漂亮的外貌,健康的身体,美好的未来。所以,不要把一时的挫折放大成一生的痛苦,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渴望着像你活得一样。”

可能是因为自己的身体有问题,于舟反而更珍惜这个世界的一草一木,父母的时常沉默哭泣,家中的凝重气氛,很多不能碰的事情,比如运动,比如旅游,比如恋爱,比如娶妻,比如育儿,这些事情都会成为他一生中遗憾。因为一旦他超过了身体的负荷,他就会感到不适,家人就会紧张担心。而谈恋爱,不过是害了人家姑娘,所以就算在爱也不能表现出来,要藏在自己心中,用违心的祝福去祝福所爱的人幸福。

这个温柔的动作让韩洛思瞳孔一紧。

她握着他的手,心中传来一阵阵钻心的疼痛,而后,她慢慢垂下睫毛,妍妩的眼睛,充满了深邃的感情。

“我以后都不会自杀了,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我该死。”

安静坐在一旁的赫连尹脸色惊愕,韩洛思之前自杀了,为什么?

“你不该死,你的生命是父母给的,他们没有同意,你不能自己去终结。”于舟神情疲倦地俯视着她,那苍白的唇,彷如被阳光打掉了颜色,虚弱病态。

韩洛思真的相信了妈妈的话,于舟的身体真的不好,她更低地垂下头去,声音里有着紧绷的沙哑,“舟舟,你到底得了什么病?为什么修养了这么多天脸色还是这么差?”

于舟只笑不语,面有难色。

“不能说么?”

“这是不能说的秘密。”

韩洛思身子一震,“连我们都不能说吗?”

午后的天空白云朵朵。

阳光穿过窗户照耀在于舟俊美的容颜上。

他凝视着韩洛思,瞳孔浅浅,“我可以不说吗?”

她没有再追问,将手放在他的手上,慢慢握紧了他,沉默中仿佛在传递力量给他。

“加油,你要好好养身体,以后,如果还有机会,我们要一起演舞台,你不是说你很喜欢演舞台剧的感觉吗?其实我也是,舟舟,等你回到学校,我们就创办一个话剧社吧,到时候,你当社长,我当副社长,你若是演男一,我就演女一,如果你演男二,我就演女二,我要做你永远的搭档,你说好不好?”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

默默地注视着他。

七月的晴天。

忽然闪了电。

脑海里浮出《流年》清晰的歌言。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懂事之前,情动以后,长不过一天,留不住算不出流年…”

碎在心中名叫赫连胤的碎片,正在渐渐被清除,她的心变得开阔起来,就像被一场暴风雨洗礼,心中所有的阴郁和不岔都被这场大雨冲走了,变得明快轻盈。

透明的阳光笼罩在于舟面容上。

他看着她,低头微笑,“还有小尹,小尹策划的舞台剧都很好看,应该让她来当策划。”

韩洛思点头,转头看面容安静的赫连尹,眼神明净中带着恳求,“可以吗?”

气息形同虚无的赫连尹一怔,颔首,“好。”

于舟眼角微微弯起,就像赫连尹第一次见他的那样,纯净漂亮。

离开于家的时候,韩洛思恋恋不舍,一直叮咛他要好好休息。

于舟笑着说:“你们不用担心我,虽然我最近在养身体,但我的功课没有落下,每天都有夫子为我们授课,你们也要好好学习,到时候回学校了,我们可以一起探讨问题。”

韩洛思转头看他,杨柳细腰,飘飘渺渺,“如果我下学期去A班,你会教我功课吗?”

“会啊。”

“那我可以来你们家的私塾上课吗?”她明快地说。

“有没有友情价啊?”

“有,如果是你来的话,就跟小尹一样,收500元好了。”

韩洛思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好,为了你这句话,我会全力以赴的。”

“加油。”

“你也要加油。”

赫连尹站在房间的逆光处。

微风吹起她的鬓发,她抿着嘴唇,眼眸黯烈。

忽然之间,她好像开始明白于歌的想法了,于歌不让于舟交朋友,也许就是因为于舟的身体,就算日子过得沉闷无聊,起码他是安全的,健康和处境就会安全。

晚霞宁静映红了天际。

韩洛思一路哼着歌,心情明快美丽。

赫连尹保持着一贯的沉默,没什么表情,看着车窗外的风景,眼珠宁静。

“你知道我为什么自杀吗?”韩洛思忽然说。

赫连尹一愣,没想到她竟然愿意告诉自己,她抬起睫毛,肌肤洁白,“为什么?”

“其实我本来是喜欢你哥哥的,不知道你感受出来了没有。”

韩洛思却没有管她听不听,自嘲地说下去,“妈妈生日宴会那天,我打扮得很漂亮,想要跟胤哥哥表白,然后胤哥哥很直接的拒绝了我,那个时候,我觉得生无可恋,心里觉得好难受好难受,呵,你知道吗?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被一个男生这样拒绝过,觉得整颗心都要碎了,所以我完全没有理智,跑出了酒店,一路跑一路哭,看见眼前有一条河,就直接跳了下去,那时候,我只想找个办法让我的心好受一点,我想,如果我死了,心就不会再痛了吧。”

赫连尹不知道该说什么,感情的事情,向来没有对错,有的只是谁爱得多一点,谁爱得淡泊一点,这些事情,无法评判对错。所以她静静地坐着,默然不语。

“索性是于舟救了我,我才能重新站在这里,之前我一直不愿面对这个事情,我觉得太low了,如果被人知道我因为被人拒绝就去自杀的话,那我会羞愧得无地自容的,骄傲的韩洛思,竟然为情自杀,还是一段还没开始的情,哎,真是丢尽了韩家的脸啊。”

“谁都没有错,谁也没有剥夺谁生命的权利,你是属于你自己的,要好好的,别干傻事。”

“赫连尹。”韩洛思看着她,眼底有艳羡,“以前我总不承认你比我优秀,比我漂亮,我觉得你看起来呆呆闷闷的,也不爱说话,凭什么大家反而喜欢你,我对人那么温柔体贴,大方友好,可大家却更愿意听从你的话,现在我明白了,人都是形形色色的,你就是那种虽然话不多,却让人打从心里面服从你的人。现在我认了,因为我觉得我就是那种没脑子的女人,不然为什么我看不出一个男生不喜欢我呢?而且还那么愚蠢的想用死来解决问题,哎,我果真只是一个花瓶啊。”

“你也可以的。”

“是啊,我今天既然告诉你这么多了,我也就不介意在告诉你一个秘密了,其实小舟舟他,喜欢你。”

沉默不语。

“你不信他喜欢你吗?”

“信了又怎么样?”反正追究到底,她还是会拒绝他,人各有活法,赫连尹不想纠结在这些情情爱爱里,选定了一个人,就不会在换人,这就是她对爱情的宗旨。

“不怎么样,我只是想告诉你,小舟舟是一个很好的男人,虽然他身体不好,但是我要跟你说,我是不会放弃他的,我要和你公平竞争他。”

赫连尹一怔,笑了起来,“你误会了,我没有喜欢他。”

“我知道,小舟舟已经告诉我了,你喜欢他哥哥是吗?但是小舟舟也喜欢你,所以我要阻止你们在一起。”

赫连尹被她的直白逗乐了,摇了摇头,“不,我喜欢的人也不是于歌。”

韩洛思微微愕然,“那是谁?”

“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韩洛思怔然,迎上她幽深的眼珠,相视而笑。

“好吧,大家都有秘密啊,胤哥哥,胤哥哥的妹妹,小舟舟,全部都有秘密啊,看来,大人物都是要有点秘密,是不?”

赫连尹抿唇而笑,“大概是吧。”

“那我也要有点秘密。”

赫连尹莞尔,“对了,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说。”

“柳云,是你介绍给韩洛宵的吗?”

“算是吧,她缺点就是彪悍了一点,不过,她也是很喜欢哥哥的。哎,我之前是看中了你当我嫂子的,可惜你看不上我哥哥,也是啦,你有你的选择,我不能逼迫你的。”

赫连尹微微叹了一口气,望向窗外。

小瑾和韩洛宵。

也许就叫对的时间,遇上错的人吧,当初她心动的时候,韩洛宵彷如天边的星星遥不可及。后来她变美后,他有了恋爱的人,两个未曾心灵相通的人,中间不止有相通隔阂,也有身份隔阂,地位隔阂,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只希望小瑾可以好好的,勇敢地去闯过眼前的黑暗时光。

傍晚的风清清凉凉。

任夏瑾端着刚熬好的药送进房里给母亲喝。

任家落座在贫困的屋村,房子是由水泥堆砌起来的,没有铺砖,灰色的墙壁上挂着杂七乱八的东西,这里是整个港岛最贫困的地方,平均一间平房里住着五六户人家,每个小屋子30平方,住一户人。

任夏瑾的母亲读过书,父亲没有读过书,听说她曾奶奶是一个巫术大师,巫术大师自称是秉承某位天神的旨意,下凡来为世人指点迷津的,属于泄露天机的存在,所以巫术大师在开入门光的时候,会给两个选择,一个是选择自己病痛加折磨一生,比如眼瞎耳聋,子女不孝顺等。但是后代子女世世繁荣昌盛。另一个是选择是自己锦绣富贵一生,子女皆时代无能,需要依傍祖辈才能勉强苟活。

任夏瑾的曾奶奶是个很出名的巫术大师,她是在三十岁入门的,那时她的丈夫有了外遇,这个被社会抛弃的女人毅然决然选择了自己锦绣富贵,后来,世世代代遭受天谴,除了那一个继承巫术的人,其他人皆体弱无能。那位曾奶奶死之前,想将自己的巫术传授给她奶奶,让她奶奶依傍这门学艺发扬下去,岂料她奶奶是个心善的,死活不肯学这门巫术,说这种巫术害人害己,作孽太多,害后代遭受天谴。

任奶奶坚决要让这种恶毒的巫术断在她这一代,让后世一代回归正常。

岂料曾奶奶死后,曾家就从此一蹶不振,无论干什么事业都以失败告终,而且曾奶奶的巫术随着她的逝去失传,只剩下一本巫术谱,任家没有人愿意学,也没有巫术作为依傍,财路生计全断了。

本来任爸爸是娶不到老婆的,那么穷的小伙,没长相,没有钱,没读过书,要什么没什么,怎么可能娶到老婆?

后来任奶奶实在不想自己儿子孤独终老,就翻开了曾奶奶的巫术谱本,她带着这本谱子,在集市上遇见了任妈妈,那时候任妈妈还是很漂亮的女孩,只有十七岁,她是从另一个市过来的,正在读高二,单纯天真。任奶奶假装与她亲近,探取她的生辰八字。

任妈妈就单纯地告知了。

事后,任奶奶就带着她的生辰八字,找到市里另外一个跟曾奶奶同族的巫术师,请她做了一个姻缘巫法。

任妈妈回到家里,总觉得自己头晕晕的,想睡觉。她觉得自己意识越来越混沌,被巫术禁闭了,她迷迷糊糊地收拾了衣服,迷迷糊糊地买了车票,迷迷糊糊地来到了任家,迷迷糊糊地与任爸爸结婚,生米煮成熟饭。

后来,任妈妈就一直在任家生活了,娘家人找到这里来,任妈妈的亲妈差点哭昏在任家门口,她养的闺女,长得这么漂亮,又有知识,就配给了这个一个癞蛤蟆,她不甘心啊,挠心挠肺想要上吊,死不去,又来任家闹,拿着棍子当众打任妈妈,说她不孝,就这样自己跑来嫁给别人,没经家里同意,就嫁给了这么个臭农民,又后来,老人家闹得累了,也就不来了,权当没生过这个女儿了。

任妈妈清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四年后,那时候任夏瑾已经2岁了,她直到那时候,都想不起自己结婚的时候,最可怕的是她明明就没有跟任爸爸见过面,怎么会鬼迷心窍收拾东西来跟他一起生活呢?

可生米煮成熟饭了,孩子也有了,她也不能怎么样了,只能安安心心的做他妇,头七八年还好,任爸爸虽然是个农民,但好在疼老婆,对女儿也好,渐渐的,他染上了赌博,一有钱就赌了,家里的经济情况日渐下降,任夏瑾每天要帮家里干农活,才勉强能支撑日常开支。

任妈妈变得越来越世俗,在没有以前温柔天真的样子,经常跟丈夫为了赌博的钱争吵,打骂任夏瑾,小小年纪的任夏瑾,要负责家中所有的家务,否则就要接受母亲的毒打,母亲将自己受到的不公全部发泄在任夏瑾身上,要不是为了任夏瑾,她也不会继续忍下去,她觉得一切都是任夏瑾的错,当初要不是生了任夏瑾,要不是放不下这个孩子,她还可以跑掉重嫁的,可现在,她脸老了,身材走样了,丈夫无能嗜赌,她自己又不是女强人类型的,想走又怕养不活自己,也拱不起任夏瑾上学的学费,所以无能为力的她怨气渐重,不断虐待年幼无辜的任夏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