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冥帝心疼万分的将她的脑袋转向自已,双目,紧紧的盯着那一双不再清明的眼,“还记得么?你答应过我,永远… … 都不要抗拒我”。

“呜呜… … ”

回答他的,只有女子惊惧不已的哭声,以及妄想挣动的小手。

冥帝见状,手上的力越收越紧,哪怕重的,将清音磕伤…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那种按妥的排斥,像是要将他逼入绝境一样,他现在只有她了,只能牢牢地抓着她了,“清音,你看清楚我是谁,你看看… … ”

两手,带着希翼的抖意,抚上女子的面颊,强迫的将她的脸对着自己,“好好看看,你怎么能将我忘了?”

妖媚至极的脸上,不再有那邪肆的张扬,有的,只是说不尽的落寞,荒凉的眼神,看的人,跟着开始动摇。

“不要… … ”

这身影,好熟悉。

清音一手拉住冥帝的手掌,狠狠咬了下去,鲜明的指印深在他的虎口处,血腥味刚退开,男子的吻便迫不及待的压了下来。

“呜呜…”她反抗,逃避,却被深深的卷入其中,带着特殊香味的舌尖袭入女子的口腔,刚要躲,便被紧紧缠绕上,用尽全力的吮吸。

清音两手抵在冥帝的胸前,来不及使上力,便被他用力压着,摩擦,使得被紧压的小手抬不起一点力。

银丝交缠,滑腻的舌,带着致命的蛊惑,扫过清音的每一寸,她吃力的招架不住,只能默默承受,口齿间,暧昧之音火速横生。

“唔,”一声闷哼,冥帝稍退开,嘴角之处已经泛上了血红的印记。

被禁锢住的清音,小脸酡红,只是不停的喘着气,口腔间,满是血腥之味。呼吸还未来得及平复,整个身子便被冥帝压在了身下,丝毫没有转圜的余地。

“呜呜,疼,疼…”

身上的力,压得白已好重。

冥帝却并未退开…

“冷,冷,”她两手去抓着前襟,却不料,男子的手趁着不备,将她下半身的内衣撕了下来。

‘咔’断裂…

(省略… )

冥帝微抬起脑袋,他一手将清音额前的发拨向两边,另一手,将整个身子撑起,“清音,我要让你记住活着的感觉,记住你该有的每一份悸动,你的身子在颤抖,因为你还有柑橘额,你并不是忘了一切,清音,清音…”

手上的动作,带着刻意的粗暴,清音疼的不断甩动着脑袋,两手擂向冥帝的胸前,“放开,好疼… … ”

“我就是要你疼,”暗夜中的眸子,熏染上迷离,望着身下不断抽泣的女子,他的心…连带着如被刀割一般。

当两人坦诚相见之时,冥帝再度压下身子,吻,亦不在轻柔,带着痛心的啃咬,双手落在了清音的腰上。

胸膛上,回复了常人的平静,冥帝单手扣住住她的手,覆在自己胸前,“清音,我已经好了,再也不会被血咒缠身了,你…再也不用两手遮着它的眼晴了,”

身下,那双熟悉的眸子中有的只是迷惘的色彩,涣散的瞳仁,甚至都找不到自己的身影。

那个,满心只有自己的清音,已经不在了。

埋在她的颈间 ,那双眼晴,自已已经不忍心再看了。

“嗯…嗯…”

耳畔,传来了熟悉的求欢声,冥帝压着的身子猛的一僵 ,他不敢抬起脑袋,只是试着动了动腰身。

“嗯…”一声吟,清晰的就在耳畔。

他欣喜万分的抬眸,却在清音的眼底,只望见了情迷。

苦涩,无奈,他留在她的体内,一动不动。

那,是人最原始的欲望啊…

两手,扣着她的手,十指交缠,一瞬间的想法,让他发了狂,“清音,我们再要一个孩子…”

说不定,说不定她就能好了。

肉体,狠狠的撞击,灵魂深处,却没有了那种交汇,自私也好,残忍也罢,清音…再生一个孩子,我们还叫他笑儿…

白皙的晶莹,混着说不清意味的冰凉,吸附在褶皱的床单上。

身子,上下的晃动着,身下的红色鸳鸯,更是如泣血般,团皱在了一起。

她的身子,她的灵魂,至少都是自己的了。

真如血妃所说那样,只有失了心,才不会在有欲之时,被控制。

她的身子,能容纳的也只有自己。

“清音,清音…一切都过去了”冥帝一遍遍的呼喊着,扣着的指,越收越紧,好不容易,一切都过去了,她却疯了。

火热的熔岩,留在了清音的最深处… …

软下的身子,不忘将女子带起,让她俯在自己的胸膛上,声音略带嘶哑,“为什么,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了,你的灵魂却不在了?”

抚着女子发的手,搂上她的肩,将她放在了自己的身侧。

脑袋,弄度搁在她的颈间,清音只觉身子处传来一件凉意要缩起,便被冥帝牢牢禁锢住,“清音,我只有你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放手

尘封的心,抽搐的疼痛。

蒙蔽的眼,瞳仁深处,被无力划开。

清音睁着泪眼,却不知这泪,是为谁而流。她只是哽咽着,双手环在赤裸的胸前,难受的紧紧蜷缩,“好难受,好难受…”

“怎么了,清音,”冥帝听闻,急忙翻身迫切的查看着,俊脸上,满是担忧,“哪里难受?”

“这,这…”她语无伦次的想要表达,却摇着头怎么都说不清楚,一手拉过冥帝的掌心便覆在自己胸前,“这里好疼。”

那种疼痛,顺着他的手,传到了冥帝的心中,他整个身子压下,俊脸埋在她的柔软间,在心房的位子上不断亲吻,“乖,马上就不疼了。”

她,居然还会心痛,男子的吻,带来了极大的安抚,清音挣动的身子,也慢慢安静下来,水乳交融的疲乏感,席卷而来,她双手轻落在冥帝的肩上,眼皮沉重的阖上。

胸前,带着冰冷的湿意。

冥帝抚着清音的发,将她可以隐藏起来的小脸面对着自己,睡颜安详,没有了对他的恐惧,亦没有了那令人痛断心肠的疯言疯语。

捡起地上的锦被,盖在她满是欢爱痕迹的身子上,被角掖好,便着衣走了出去。

冷风,灌入挥开的袖子间,吹的人整个心寒。

冥帝漫无目的的顺着长廊一路走去,化雪时,是最冰冷的时刻,风更像是刀子一样,凛冽而尖锐。

不知不觉间,竟来到了一座废弃的寝殿前,望着那犹如泣血的二字,他下意识的身子蹲着,双拳攥起。

血宫二字,高高的挂在残壁断檐之间,倾斜的匾幅,越加衬托出了此处的萧条落败。白雪点缀,还来不及细望,便见虚掩的殿门中,闪过一道人影。

眸子,蓦的一沉,冥帝顾不上心底万般的排斥,还是跨了进去。

穿过园子,脚步踩得很轻,推开殿门的瞬间,入目的,便是那纯蓝的天空之色,殿内,纱灯轻点,却是昏黄黯淡。

盯着墙面的眼咻的收回,身子一旋,便落在了冥帝的身上。

“皇上?”语气,带着阴冷的不屑,以及讶异。

冥帝并未答话,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墙上,那副画像还安然的挂着。邪魅的容貌边,留着退不去的水印,像是女子眼角落下的冰凉。

一手深处,猛地将那画扯了下来,‘哧’的一声,顺着线条一分为二。

手一扬,便将手中的画甩出,落在了地上。妖妃刚要上前阻止,还没有伸出手,便忍了下来,眼见着那画被冥帝撕碎。

“妖,你是不是一直在恨着朕?”冥帝面色平静的转身,顺着这充满浓腥之味的血宫走了一遍,他不用问出口,也能知道答案了。

“对。”坚定不移的语气,眸光像是要刺穿他的背部一样,她毫不保留自己的恨意,顷刻宣泄而出。

“呵…”冥帝一声轻嗤,双目望向那一面曾经阻住自己的墙壁,就是在那后面,自己眼睁睁的望着母后惨死,就是在那后面,他被屈辱所驾驭…血咒缠身。

“你恨,我又何尝不是。”冥帝落在远处的双眼并未收回,“你知道,我母后是怎么死的么?我,又是怎样被下的血咒么?”

月嘉皇后的死因,被他以残忍的手段掩埋了下来,这段压了十一年的记忆,在此时,此景,每一个深刻,都纷沓而来。

他并不知道,为什么会对妖妃说这些,只是,每次当她用那种避而远之的眼神望着自己的时候,冥帝便会莫名的火上心头。血妃,是她的母亲,她所承受的一切,他要让妖妃清晰的明白,都是因为她自己有了那样的母亲。

望着男子的背影,妖妃的心,竟也跟着沉痛起来,慢慢的,便被一种说不清楚的情愫所代替,她下意识的,想要维护,“不,不…”

“怎么,不信?”冥帝转身,阴狠的眸子,带着切齿之味逐一扫过这寝殿,“这座血宫,朕本想一把火烧了它,可终…还是留了下来。”

他环顾四侧,只觉着母后就在身边,微弱的呼吸声,自己都能听得见。

“我娘吗?”妖妃轻唤出口,一下便噤声,贝齿重重的咬着自己的唇,双目含酸。

“哈哈…”冥帝见状,脸上闪过一丝快意,残忍的大笑出口,“对,这就是你的,这…就是你的娘。”

“不是的。”她想要辩解,吞在喉咙口的话,却是连自己都不能信服,“娘她,不是那样的。”

当年,血妃的出逃,她事后猜到了,或许同月嘉皇后有关,只是…从未想过那么深入,更没有想到,自己的母亲,竟然…

无力的抬眸,望着这名被自己视为恶魔妖孽的男子,妖妃那高高筑起的仇恨,感觉像是被挖开了一角,逐渐趋于崩溃。

清音,那张温暖的笑颜,如今也已经不在了,而今日的一切,却都是因为自己的母亲。说是不想,可每回到了夜里,她哪一天不希望娘可以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妖妃皱起的小脸,痛苦万分,她忽然觉得,原来,自己同冥帝一样,一个亲人都没了。

而清音,那个不断给他们希望的女子,已经疯了。

双拳,不着痕迹的握起,她深知,冥帝断然不会饶了血妃,而为了逼她出来,势必…又将有一场血雨腥风。

“帝,”她软下语气,眸光赤忱,“你有没有想过,放了清音?”

“放?”他似是不懂,凤目微眯,将那字在口中默念,眉头紧蹙,霸道的启音,“清音是朕的,朕凭什么放手。”

明明,是宣誓般的笃定,为什么在说出口时,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

“帝,”望着他的样子,妖妃竟觉莫名的心疼,那般占有欲强的男人,怎么能放得开手去,“清音今日所承受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啊,若不是你的初衷,她根本就不会有今日。”

这般赤裸裸,将冥帝想要逃避的心,狠狠挖了出来,“一开始,你就知道了清音的身份,你让她爱上,接而,破了她的身,怀上孩子。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就算…你在最后关头收了手,可是已经没用了,你早就应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妖妃说着,已是热泪盈眶。她扶着一遍的墙壁,慢慢蹲下身子,“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呢,清音…是被我们给逼疯的啊。”

喉咙口,堵上酸涩。

冥帝倒退了一步,一手扶着边上的桌沿,久久没有出声。

“帝,放手吧,让清音安安静静的离开这里。这座腐烂的皇宫,只配我们这样的人呆着啊。”她似是放下了很多,对身前的男子,那种恨…已经随着时间,慢慢消淡了。

抑或是,听闻了当年血妃所做下的一切,而选择放弃了…

幽暗静谧的宫殿之内,只有那雪花的声音自缝隙间传来,冥帝望着那一线白色,嘴角苦涩的拉开,“没有了清音…朕还能见得到这黑暗中的色彩么?”

怕是,一望无垠,再也上不了那深渊了吧。

“那,也总比拉着清音好啊。她本就不该趟入这浑水中,放了她,哪怕她还是这样浑浑噩噩的过完下半辈子,至少,在她的世界中,已经忘了一切。”妖妃双手攀在身后,将上半身撑了起来,劝慰的语气,更是意有所指。

见冥帝一脸沉思,她并未再多说一句,拉开破落的殿门便走了出去。

雪的凉意,落在细致的颈间,让她忍不住蜷缩,自己的话,她知道,已经让冥帝有了些微的动摇。帝…听我的,我们已经毁了清音,不能再自私的将她留在身边了,放手吧。

回到寝殿,早有守夜的丫鬟上来将她身上的雪渍掸尽,她像是傀儡一样,双目穿过偌大的内殿,定在一点上。

解下身上的披风,她便遣退了旁人,走了进去。

巨大的屏风后面,一抹身形隐了出来,一身黑色夜行衣,衬得男子越发身姿颀长。

“恤哥哥…”小脸闪过欣喜,忙的掩上嘴角,望向四侧,见无可疑之后,这才快步走向冥恤,“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一接到你的信,我便快马加鞭赶过来了。”冥恤取下脸上的黑纱,满面倦容。

“信上,我不便多说。你走之后,发生了太多的事。”妖妃并未将冥帝所说的告诉他,血妃,终究是他们的母亲,强装镇定的啜了口茶,小手便紧抓着杯沿不放。

“清音她…你什么时候动手?”

“明晚。明晚皇宫内有议事,那时,是最佳的时机。”冥恤并未察觉出她的异常,他两手落在妖妃的肩上,将她拉近自己,“妖,跟我一起走。”

心,软了一下。

对,她还有这哥哥呢。柔荑用力的抓着他的手腕,妖妃将脸蹭在他的掌心,常年习武留下的厚茧,细细的摩挲着她的脸颊,眼眶里面,酸涩再度袭了上来,“我不走。”

“为什么?”冥恤不解的望着她,“我这次回来,就是要带你同清音一起走。”

“我不会将梵一个人留在这里的。”她淡定启音,小脸微抬,“梵,是冥朝的祭司,我们注定是不能离开的。”

眸中,有着坚定的决毅,只有自己知道,她同冥帝一样,连心都死了。

血妃所犯下的一切,她来偿还。

苦涩的笑意,并不达眼眸,她的自私,等同于毁了他们的一生,也包括自己的子女。

你,真的那般绝情么?

握紧的小手,带着殊死一搏的决裂,你的报应,就落在我的头上吧。老天…你千万不要心软。她不奢望血妃能在最后一刻反悔,她只希望,自己极致的毁灭,能换得她…一点点的心酸、难过。

“妖,怎么了?”见她一张脸苍白的厉害,冥恤担忧的握住她的双肩,“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恤哥哥,”妖妃抓着他的大掌,语气尽量放轻,让他安下心来,“我没事,你放心吧。带着清音离开这里,我,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冥帝他…更加不会对我怎样的。”

抓着的手,紧了紧,她展颜,一脸的狡黠,“你还不放心我么?在这里,谁敢欺负我?”

冥恤望着她的样子,心疼的将她压在自己的胸口,“妖…”

“回去以后,好好的对清音。”她双手攀住男子宽阔的背,强忍着将眼里的泪水逼了回去,“记着,不要再让她回来了。”

妖妃,就是那样的女子。

爱憎分明,她已经斩断了自己唯一的后路,真正的,让自己沉沦。

她是她的女儿,就连选择的方式,都是一样带着飞蛾扑火的毁灭。

冥帝回到寝殿时,清音犹在熟睡着,盖在身上的锦被,半边已经落在了地上。殿内,很暖…只是那样的温度,却还是让她冷的紧紧抱着身子,情愿就那么缩着,也不知道去拉一下。

望着她疲倦的睡颜,冥帝忍不住弯下腰去,爱怜的轻吻,一下下落在她的脸颊上。清音眉眼下意识的皱起,便将身子朝着里侧窝去。

顺着她空出来的位子,冥帝和衣躺了上去,胸膛抵着她的后背,不让她有任何的退缩,便单手横在了清音的腰间。

冰凉的起伏,冥帝以坚毅的下巴不断摩挲着她的肩头,哽住了声音,过了许久,才从喉间逸出,“清音…你告诉我,是不是,真的到了我应该放手的时候了?”

她,睡得很熟,习惯了冥帝的霸道,身子也跟着向后窝去,半弓起的姿势,却是十足的自我保护。即使…没有了意识,却仍放不下对他的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