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天鸿联姻。就是他们这个计划中地一部分。南诏为天鸿提供支持。而天鸿许诺南诏半壁江山。

“现在可是最好地机会。所以孟乌大王准备出兵了。”刀若木轻轻刮了下聂小川地鼻子。笑着说。“只可惜。我是个不成器地。辜负了我父王地一番心血。”

“君子不器。”聂小川大笑。

这点小波澜很快就过去了,孟乌大王亲自来了一趟,聂小川并不过问南诏国的国事,所以并没有见到,只听朝苔讲见到一个胖乎乎地老头大骂着从朝堂上走了,而刀若木并没有再提及这件事。

日子悠闲的过去了,转眼就到了春末,而北周也终于传来好消息,被困几个月的李君率大军突破重围,让天鸿的军队一败千里,得胜回朝之后,再一次解救了被挟持的小皇帝,将气焰嚣张的隋侯杨坚以谋反之罪下了大狱。

听到这个消息时,聂小川正在高山湖上钓鱼,激动地她站了起来,吓跑了要上钩的鱼儿,但随后又坐下来,不管怎么说,败得那一方是血缘上的亲人,面子上不能太明显了。

“你哥哥,”刀若木在她身旁坐下,将聂小川的手拉到自己怀里捂着,这里的天气虽然很温和,但湖边坐久了聂小川的手还是会凉,享受寂静欢喜的一刻之后,他慢慢的说道,“已经送来第二封信直不很确定,在他的心里,聂小川肯定是恨天鸿的那几个人,但还不至于恨到能眼看着他们灭国,等消了气,说服这两个国家止战也不是没有可能。

聂小川苦笑一下,她自然知道刀若木的想法,但这件事自一开始不可扭转了。

“别说为了我!”聂小川横了他一眼,“问你自己!”

就在这时,鱼钩动了下,聂小川急忙收线,一条白色的大鱼带着水花跳跃在空中。

“看呀,看呀!”聂小川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鱼,惊讶的连声喊,引来了站在不远处的许多的侍从们。

“吉祥啊!”侍从们很快跪下了一片,伏在地上虔诚的念诵着。

刀若木早已经抢过鱼竿,飞快的将那鱼抛回水中,伸手按在胸前,激动的弯下身子。

对于自然,这些在世人眼中“未开化”的部族,有着极为虔诚的崇拜,这并不是一件坏事,聂小川跟随他们一样,虔诚的弯下身子。

“恭喜大王,恭喜王后。”短暂的仪式过后,人们开始欣喜的冲他们礼拜。

“他们这是在恭喜我们什么?”聂小川低声问道。

刀若木伸手将她抱起来,转了一圈,聂小川对他这总是公然的示爱已经习惯了,笑着抓紧他的胳膊。

“小川,你刚才钓到的是水的守护神,它预示着,你将有一个神赐的孩子。”刀若木一脸激动,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小川。我们将有一个神赐的孩子。”

孩子?聂小川脸微微一红,一丝甜蜜蜜地感觉弥漫而来。同时还有一丝不安,孩子。多么重大的责任。

在得到这个吉兆后,刀若木变得更加“努力”,甚至可以说有些郑重,这让聂小川在笑得同时有些担忧。

“你很喜欢孩子?”**过后,贴近刀若木光洁地后背。聂小川低声问道。

“傻瓜,因为喜欢你,才想要我们的孩子。”刀若木转身抱住她,对她地小心思明白得很,看着眼前这个外表有些冷漠的女子,眼中隐藏不住的忧虑。心里一阵怜惜,原来她脆弱的很,深深的吻了她地长发。“小川,你才是我最珍贵的。把你的心放在我这里。”

被看穿了心思,聂小川有些不好意思。装作听不见把头埋进刀若木的胸前,好吧。她也是很愿意有个孩子,会是什么样的孩子呢?

“真是该死!”刚午睡起身的聂小川被腹部地一阵绞痛刺激的皱起眉。

“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捧着暖茶进屋的朝苔听到了,立刻冲过来问道。

聂小川摇摇头,笑了笑,“没什么,我去换件衣服。”

随口喝下朝苔送上地茶,懒洋洋的转进内室,看着衣服上地鲜红叹了口气,月事还是如常,要个孩子难道是很难得事吗?小说上电影上不都是很简单的嘛。

“小姐,”看到一下午都在走神地聂小川又一次拿倒了书,朝苔忍不住提醒。

聂小川回过神,随口问道:“大王呢?”

朝苔冲门外站着的侍女问了句,她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学会了南诏话,这一点让聂小川自叹不如。

“去打猎了。”朝苔回道,脸上闪过一丝迟疑,似乎想说什么。

“打猎?”聂小川来了兴趣,扔下书,“怎么不叫上我!”说着起身,“我们也去。”

“小姐。”朝苔终于喊住她,闪闪烁烁地说道,“孟采公主来了。”

孟采?孟乌的公主?聂小川愣了愣,没反应过来,“现在来了?大王不在?要我去见

朝苔嗨了声,“小姐,大王就是陪她打猎去了。”

“我当什么事呢!”聂小川笑了,收住脚步,想了想,“那我就不去了。”

上次的事刀若木虽然没说,聂小川也看出来了,孟乌族很生气,如果能缓和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是件好事,毕竟多个朋友比多个敌人要好得多。

“小姐,他们说,孟采公主要嫁过来的。”朝苔慢慢说道,悄悄看了眼门外。

聂小川的手抖了下,“朝苔,你瞎说什么,这怎么可能?”

南诏的风俗世人皆知,绝对不会允许二女侍一夫的,在人人皆知的环境里传播这样的谣言,一定有什么目的。

聂小川的脸色冷下来,“你听谁说得?”

“他们都在说,”朝苔悄悄指了下门外,“好像是说孟乌大王与大王早有约定,我刚才看见了,孟采公主带了好些人来,就住在那边的宫殿里,看样子要住很久。”

说到这里,朝苔咬了咬下唇,“小姐,我不是信不过大王,只是,那个孟采公主。

聂小川只觉得脑中像有什么炸开一般,轰的她耳朵疼,有一些遗忘很久的场景涌了出来,紧紧攥住垂在窗边的珠帘稳住身形,深吸了口气。

“要信我。”刀若木的声音在眼前响起,让聂小川冷静下来,为自己的失态汗颜,这是怎么了,这种无稽之谈竟然能扰乱她的心绪。

“别听那些胡话。”聂小川看了朝苔一眼,朝苔脸色一白,低下头,诺诺的道歉,聂小川见她这个样子心就软了,这个女孩子跟她一样,习惯的是男人的三妻四妾,不习惯的反而是忠贞的男人,听到这样的话自然会乱想。

“朝苔,大王人很好,有人喜欢是正常的,不过,你放心,他不会有别的女人。”聂小川走过去,拉着朝苔坐下,柔声说道。

“跟大王在一起,小姐开心吗?”朝苔抬起头,弱弱的问。

聂小川立刻点头,“当然,跟喜欢的人在一起,自然开心,”说到这里,看着朝苔瘦瘦的小脸,想起什么似的问道,“朝苔也不小了,有没有喜欢的人?”

朝苔立刻红了脸,挣开她的手道:“小姐!你在说什么!”

聂小川看着她害羞的样子笑了,如果朝苔一直留在她的身边,的确该考虑这个孩子的终身大事了。

132家信

到傍晚的时候,聂小川见到了孟采公主,带着运动过后的青春气息跟在刀若木身后,踏入内庭。

“王后,原谅我来打扰几日。”她笑嘻嘻的说。

现在天气凉爽,并不到闷热的时候,孟采却早早穿上了单衣,而且是传统的不能再传统的皮革,紧紧的裹在身上,越显得凹凸有致。

一种奇怪的感觉由聂小川的心底升起来,让她的呼吸有些不平。

“脸色怎么不好?”刀若木净手换衣出来,拉过她仔细的看,一面回头问跟着的朝苔,“补汤可吃过了?”

朝苔点点头,孟采早已经坐下来大吃起来,这里的饭菜已经大多数按照聂小川的口味做了,偏重清淡,这让习惯油腻大肉的孟采很不满意。

“这些东西吃了怎么会强壮?怪不得王后你看起来病歪歪的。”她嘟着嘴说道。

她说的是南诏话,但朝苔很快低声翻译给聂小川。

“这样很养生。”聂小川好脾气的解释道,一面看了刀若木一眼,他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反应,像往常一样坐下来。

“吃不惯就回去。”刀若木慢悠悠的说道,“还有,说汉话!”

“你真宠她!”孟采嘀咕一句,不情不愿的吃起来。

看着一桌子被孟采拨地乱七八糟地饭菜。聂小川心里不可能高兴起来。可是总不能跟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

好容易打走没有眼色地孟采。刀若木总算有了与聂小川独处地时间。

“这个丫头不知道跟她父王为什么吵架了。非要跑到这里来住。”刀若木轻轻抱着她。靠着窗看渐渐升起地月亮。

聂小川心不在焉地恩了声。觉得这话那里听过一般。一些遗忘地模糊记忆袅袅升起。但在清晰之前被刀若木接下来地话打断了。

“天鸿败了。”刀若木地声音很低。但听在聂小川耳边却像炸雷一般。

“这么快?”她不可置信地转过身问道。

怎么可能?北周地国力是绝对不可以跟天鸿相比的,难道在这短短半年的战事中还能增强国力?

刀若木脸上显出一丝说不上什么含义的笑容,摸了摸下颌才说道:“正则帝,不见小川不解的看着他,跑了?死了?被暗杀了?

但是具体的情况刀若木也不清楚,事情很突然,前线的将士们突然接到命令撤回。国都中一片混乱。大臣们接连十几日见不到正则帝,无奈闯入后宫,这才现皇帝不见

“这样也好,至少百姓少些苦难。”刀若木似笑非笑地说。

“会不会被暗杀?或挟持了?”聂小川皱着眉头问,当年交教给李君训练地特种士兵,现在一定也成了气候吧。

“你也太小看你的哥哥了!”刀若木笑起来。再一次抱住她,“再等等吧,消息很快就打听到了。”

因为这个消息,日子过的更快了,一眨眼就十天过去了。正则帝依旧没有下落,而李君的断了许久的信到了。

朝苔几乎是一路小跑进来的,将手里厚厚地纸包搂得紧紧的。

“小姐,少爷的信。公主的信。”她几乎要哭出来了。颤抖着将厚厚的信递给聂小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