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长乐(女尊)》

更新日期:2011-08-1407:36:31

作者:半袖妖妖

简介:长乐不能言语的时候,

有道姑子说:此女应劫而来,将应劫而去。

姑子还说了:长乐,呼其名,长乐安在。

姑子又说了:她的一生,也许很短。

长乐疑惑。

长乐二八年华,问姑子是否已然看透自己一生。

姑子说:生死各安天命,古今有谁能看破?

长乐依然疑惑。

追问姑子:高人师傅能否说一句我能听懂的禅语?

姑子笑了:长乐,你该娶夫了。

长乐无语。姑子飘走。

长乐,全名金长乐,母亲富甲一方,父不详。不望女鹏飞,唯愿一生平安喜乐。

本文1V1,女生子.绝对不坑,结局HE。

嫌弃瘦的亲先包养了,肥了再看哦,某妖的坑品嗷嗷的好啊,绝对不坑。

有女长乐,穿越而来

“乐乐,快来看妈妈给你买了生日蛋糕,是你最喜欢的草莓味儿!”小小的身影欢呼着跑了过去,长乐下意识动了一下,马上醒了过来。

原来是梦,在花园贵妃榻上不知不觉竟睡着了。回味着梦里妈妈模糊的身影,以及草莓蛋糕的甜蜜,嘴里,心里却万分苦涩。人人都道穿越好,却不是我本意。父母的影像随着穿越的这18年,逐渐淡去,儿时的回忆早已模模糊糊,一个现代人的记忆也支零破碎。

那一切,发生过的关于一个叫长乐所有的事,随着一场车祸永远的停在了长乐的18岁。而她,却莫名其妙的带着所有记忆穿越时空,重新出生在另一个世界。只是,时间久了,她已经分不清,到底何处是梦。

“长乐!”一声娇呼打断了长乐的思绪。咚咚咚,是孙总管家的小女儿孙瑶,一起长大的好姐妹,大步而来。“你可叫我好找,怎么又发呆啊!你个呆子!”孙瑶一巴掌拍在长乐肩膀上.

长乐暗暗皱眉,这个女尊的国度,果真给女人提供了大大的方便,多数会武,一般人家的女儿都有防身之术。这孙瑶手劲一向大的很。“干什么又找我,我可不不想去什么桃园会,你想相相公,就赶紧的飞去得了,一会俊俏的,有家底的可被人相走了!”孙瑶一脸的羞涩,扭扭捏捏的推着长乐哀求道:“好长乐,你就随我去吧,你一向厉害,看人准的很。帮我过过眼,我可怕像东街的大妞那样弄家一个悍夫。”

长乐噗哧一笑,显然是想到了大妞被自家相公管教时的狼狈样子。“好吧,好吧。我换件衣服”示意孙瑶在花园等她一会,长乐转身进屋换衣服,准备去参加每年一度的桃园会。

长乐,全名金长乐,不要笑此名恶俗。18年前长乐降生在飞凤国离江岸边,彼时,金母生意遍布大江南北,并且已经先后生了一女二男。年过40的金母不顾生命危险和众夫郎的反对生下了幺女,长乐。

只因有道姑子自荐而来,对其母说:“此女应劫而来,将应劫而去”。金母当即落泪,对一干夫郎说:“这是个苦命的孩子啊,我只愿她一生都快快乐乐的。就叫她长乐吧。你们务必疼她,因为她的一生也许很短。”

金家上下,无不叫其名,长乐,长乐。姑子说,大家都呼其名,长乐安在。金母疼爱长乐,却从未提及过其父。长乐疑惑,却不敢问。因,每每提起,母亲那种绝望的神色使她显得更加苍老。长乐5岁时金母病逝,家业全部交与长女金思雅。

此时思雅已经30岁,且育有三子。思雅与夫君白君玉乃青梅竹马,情深意重之下曾发过誓言,一生一世一双人,夫妻二人真正是恩爱典范。只是因雅生三儿时候子宫受损,崩血之下强捡回一条性命。从此不能再育。有儿无女,很是遗憾,遂将妹妹长乐,放在心尖。

长乐从小到大,小病不断,每每生病,总是梦想着回去,回到那个有爸爸妈妈,有电视有电脑的年代。又总在大家喊着,长乐,长乐的时候悠尔转醒。渐渐的,记忆逐渐淡去,长乐的身体也好了起来,只是,这病秧子的称号,早传了开来。飞凤国,一年四季分明,交通发达。女皇勤政爱民,国家繁荣富强。因信仰女娲娘娘,且女子稀少,所以地位很高,但是男人必须更强。

因为必须有家底,才有更好的优势优先找到合意的妻主。女子娶夫,三书四聘是正夫。其余侧夫,夫郎却随意的很,既可以八台大轿抬来,也可以随意后门而入。甚至于侧夫,夫郎想和离的话也是容易的很,只需一纸和离书,不过重要的是如果男方求去,将放弃所有自己的产业,也就是嫁妆。女子对于众夫郎的财产有绝对的权利,可随意分配。在飞凤国里,女子的贞操和男子一样珍贵,多数都会留给正夫,以示尊重。

且不表长乐换衣,孙瑶得意的笑容还未散去,自家老娘的巴掌就拍到了她的后背上,(原来拍人是遗传的)"老娘!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好么!怎么您老人家走路连个声都没有!”拍的她打了个趔趄。孙管家顺势又拍了一掌,笑眯眯道“好闺女,这次任务完成的不错!夫人会好好的奖赏你的!去了桃园会,千万注意看,长乐到底得意什么样的人!”

孙瑶挺了挺娇胸沉声喝到:“保证密切注意,非给长乐呆子找个好夫郎!”娘俩相视而笑,不约而同的想到:长乐,真真的该娶夫了。

桃园会

京都每年一度的桃园会很是有名气,最大的皇家花园郊外,桃花开的最盛的那几天,对外开放,游人无数。

浪漫的邂逅,多少公子在此凭容貌,家底,伴着满眼的桃花遇到今生的良人。久而久之,竟形成了相亲大会,在这里,高呼寻妻的,展示才华的,总有人慧眼识去,遇见看对眼的,只管送她/他一枝桃花。若有意,便互换名帖。

若无意,一笑了之,也不尴尬。放眼望去,小姐们成群结伴的来相相公,公子们各显其能,桃花树下到处都是人。当然也并不缺少游玩的,例如长乐。

孙瑶亦步亦趋的跟着长乐。看着自己主子的脸,一阵恍惚。

今日长乐有如翩翩少年,着紫色锦缎翻衬雪色外袍,柔顺的发丝亦以紫白两纱带绾起,随着脚步轻轻的飘扬。亦男亦女的装扮,淡雅的面容因双耳的明珠耳饰,而添加了一丝抚媚。

俩人在园中漫步,不时有灼热的目光追随,更有甚者,前来送花。长乐都微微一揖,避开花去:“多谢垂爱。”看着满园的公子哥,孙瑶到底年幼,竟觉得真是一道美丽的风景,不由得痴了去。正出神,只听一声娇呼“长乐姐姐!”只见一黄衫少女飞奔而来,投入了长乐怀中。来人正是当朝三公主朱婉。扳过朱婉,长乐凝神端详,十三岁的婉婉就像是一朵含苞未放的花骨朵,清新可人,赫然已经蜕变成了小美人一枚。

“长乐姐姐,你什么时候回的京?怎也不来看我?这此出海去了哪里啊?什么时候还去把我也带上!连我的成人礼都忘记了是吧?”说到最后,已是委屈至极。

“我三天前才到京”点着她的小鼻子长乐笑道:“你个小丫头,噼里啪啦的这么多问题,我先回答哪一个才是?”

“我不管啦!你一点也不想我!都把我忘记了是吧!”

“哪有啊,我忘了谁也不能把我的婉婉给忘记了啊”

“那你下次出海要带上我!"

“好好好,不过我暂时不能出海了,姐姐最近身体不这么好,我想多陪陪她。给你的礼物随后奉上,定叫你欢喜!”

说话间,前面走来2个男子,其中一人优雅如画,身姿非凡,那嘴角隐隐一丝笑意,好似一阵春风吹过心田,总叫人看了就舒服不已。正是大皇子朱熙。

“长乐,回来了啊。”

世间万物仿佛都不存在,朱熙的影像一再和邻家哥哥重叠,那仅剩的回忆,爸爸妈妈,还有暗恋的邻家哥哥,不由得一阵血气方涌,长乐勉力将血腥压了下去,淡然道:“大皇子安好。”往下却再说不下去了

“病秧子!还知道回来啊?想来是海外多俊男,被迷住了心窍,家住哪都忘记了吧!”闻其声便知是那楚轩小子,一如既往的尖酸言语,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得罪了他。

长乐只得苦笑,几人相携而行。

“海外那番邦女子,长得多高大魁梧,男子却娇小清秀。这次回来,我还救回来一个小正太。现如今正在养伤,改日叫你们见见,那可真真的惹人怜爱。”长乐尽量捋着思绪,回想起半年前的那一厢情愿,仍旧气苦,许多感慨油然而生。

“正太是什么?”朱婉天真可爱,满脸疑问。长乐无心回答,径自回忆那一处情伤。

几人随意游走,前面迎来一女,此女端庄秀丽,正是楚轩的姐姐楚云。楚云和朱熙已然订婚,此刻也不避讳他人,上前挽住未婚夫的胳膊,两人并肩而行。

前面一个方阵,正是许多学子正在论书写字,桃林间已然有写的好的,被人传颂着。有的挂在枝头,随风展现。长乐几次想离开,生生忍住,自由记忆以来,每每见到朱熙,便心跳不已,只因他长的委实像邻家哥哥,那笑容给了她无数活下去的力量。谁知竟是一厢情愿,原来所有人都看的出来,长乐喜欢大皇子,而这朱熙于她,不过是应雅夫人所求,为了安稳长乐的心神罢了!

长乐不能见血,又偏偏爱吐血,姑子说,长乐三魂七魄尚不安稳,稍伤心神,便有生命之危。当知晓一切,长乐大病一场,毅然出海,这半年以来,她以为她可以忘记了,身旁之人都在说什么她已经听不见,听不见。眼里,心里全是朱熙楚云二人,只觉得,他们站在一处,男才女貌,好不般配!

一枝桃花

“长乐兄,又在发呆了!”

眼前一人有着无暇俊美的面庞,轻懒的笑意挂在嘴角。头顶红宝石紫金冠,单耳竟也饰着红宝石耳扣。一缕流苏自头上垂至两肩,上面金光闪闪,竟似金线编成。

这么爱显不是柳如风又是谁?“难道是见了我这容貌,才发的呆?既如此,便赐字吧!“说着也不给人拒绝的机会,小厮清风早送纸笔放在案前。

也不知道为什么,柳如风尤为喜爱收集她的字。长乐稳住心神,上前提笔便写: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将墨迹吹干,长乐微微一笑,双手奉上:“如风兄,丰姿天人。”未待柳如风上前,只觉眼前一花,手上便多了一枝桃花。墨笔却不翼而飞。只听一小童脆生生道:“公子,我看这词写的甚好,丰姿天人,说的也正是你啊!”

众人望去,桃树掩映下,站着两人,正看向长乐,其中一小童咋咋呼呼的正是先前说话之人。身边那白衣公子,却真真的貌赛潘安,此人面如冠玉,长身而立。不知是否那午时的日光晃花了眼,只觉得那桃花树下的俊美男子,自有一番风流,又十分的惬意。

“抢了人家的字便罢了,怎么还将我的花送人了呢?这可如何是好?”美男一开口,又倾倒无数,见其人,为美色折服,闻其声,更是有如一缕清泉流过心间,无比的舒畅。”

长乐惊呆之余,这才后知后觉。此时,这桃花,扔也不是,还也不是。在手中隐隐发烫。

“喂!那个谁!怎么还不报上名帖?我家公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那小童直冲长乐努嘴。

长乐嘴角微抽,刚要拒绝。却见朱熙和楚云俩人正在低语,亲密无间。也不知如何作想,竟鬼使神差的掏出怀中名帖拜上:“在下,金长乐,公子有礼了。”

那公子徐徐向前,接过名帖,嘴角飞扬:“君墨玉,你可记好了!我们明日再见。”说完也不等众人作何反应,携了那小童,远远的飘走了。

柳如风面色发青,清风在一旁恨声道:“那小贼是何来历,武功竟如此之高,怎么不知礼数,胡乱抢人家东西!”

长乐欲拿笔重写一副,柳如风拦住,面上再不见一丝恼怒“罢了,合该是我柳如风的东西,任他来抢,也抢不去!”说完竟也转身而去。

桃园会,整个一个大杂烩。看着朱婉和楚轩在不远处看戏,那台上咿呀啊呀唱的是谁的情,谁的失意?

楚云和朱熙也不知所踪。那桃园深处,仿佛是深渊的洞口,罢了罢了,反正园子逛了,名帖发了,回家也能交差。长乐借口说累,带着孙瑶便回了府邸。

京都说起金家,那是谁人不知,雅夫人一介商女,竟得圣心。高官厚禄赏赐从未动心,这已经成为了京都一大美谈。金府内,金思雅白君玉等人等长乐等的已是望眼欲穿。长乐就知道,姐姐姐夫和众爹爹都是极力想自己快些找个好夫郎,最好能马上成亲生子。

上前拜过三位爹爹,长乐好生哄了几句,才叫他们把心放在肚子里,说夫郎已不远矣。这些爹爹纯粹是太无聊了,或许应该找些事给他们做做。

金母去后,金思雅将众夫郎遣散,每人发配了铺子,安顿好之后。却有三位,争先恐后要留下,都要认长乐为亲女,想老了颐养天年。想来也是,他们这样的年纪以后也不能有后了,思雅父亲早已病逝,寻思长乐多几个爹爹也没什么不好,就叫他们全都留了下来。那白君玉对长乐,更是尊尊教导,犹如亲父,恨不得把那全天下最好的,全给长乐。

原来桃园之事,那夺字赠花的风流韵事早传开了来,长乐苦笑,面对姐姐坐下,在姐姐的示意下,姐夫和爹爹们出去将空间留给了姐妹二人。

金思雅打量长乐,见她神色疲惫,不由得关心道:“怎么,累了?累了就去休息吧。”

“没事,就是在猜那位公子是什么身份,听口音,并不像京都人。”

“你也别想太多了,只要他人还在京都,查他的身份还是很容易的事。倒是你的婚事,应该早早订下。”

长乐皱眉:“为何?我还不想这么早定下!”

金思雅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我们行商,本与皇家毫无干系,可是自从母亲散尽家财助那位上位以后,就再难脱身了。现如今,金家全部希望都在你身上,有多少人都在打那金家家主令的注意。

就连当今圣上,对于你的婚事,也是极为上心的。从你大哥思竹嫁给湘王,到二郎嫁给太女,就连大郎若不是有指腹为婚的婚事,恐怕也早被指婚了。三郎天佑在外行商,哪一个她没有打过主意?

我金家财产,多少人想拿来保命,又有多少人想拿去占为己有,还有许多人想要你的命。哼哼,这不,你一回京,就开始有人登门拜访了。先是楚相,来了只与我闲聊,别的不说,却单单提及那楚轩小子,想必是探路来了。”说道这顿了口气,见长乐面色平静又道“楚相刚走,柳相又来了,见你不在,只和我说想与我金家结亲···”

长乐急急问道:“你答应了?”

思雅愤而起身,转了两圈,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大声喝道:“他二人,皆不是长乐你的良人!”

君墨玉

且说金思雅竟说楚轩和柳如风二人,不是那长乐良人,只听得长乐目瞪口呆。“此话怎讲?”

“楚轩打小任性,从来与你都不对盘”金思雅慢慢坐下“因父母溺爱,至今十八好儿郎,犹如顽童一般,一无是处。而那柳如风,却又刚刚相反,十二岁白手起家,至今十年,在商场上游刃有余,如今生意遍布飞凤,乃至他国。此人深不可测,若为夫妇,恐你不是他的对手,我金家产业早晚被他吞并!”

长乐上前跪在姐姐面前,将头搁置思雅腿间,悠悠道:“姐姐,如今长乐早已长大,你就少费些心神吧。我只愿你们都长命百岁的,若有人来打我金家主意,定叫他有来无回!”想了想长乐又说:“那二人姐姐尽请放心,楚轩早已被皇夫内定,亲上加亲。至于柳如风,他曾经亲口对我说过,已经有了心上人,非她不嫁!”

轻抚着长乐的头发,金思雅思量许久试探道:“那朱熙朱锦,宫中那位怕不是也在打你的主意吧!朱熙和楚云婚事已定,朱锦年少,等他年满十六,你若还未娶夫,恐怕免不了指导你的头上!这几年生意暗中已经全部交付与你,我看他们也未必没有察觉。当今之计,还是快些定下你的婚事。”

长乐许久不语,最后只是嗯了一声。

不日宫中传来旨意,宣长乐进宫御花园见驾。

长乐惶惶不安,昨天说起指婚今日就要面圣,免不了生出了一分揣测。正值春浓,御花园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色,无心观景,长乐跟着公公一路低头行走。转过假山楼阁,那身穿明黄金衣的正是皇帝朱郡,端坐庭中。不敢直颜,长乐庭前跪拜:“长乐参见皇上!”

“不必多礼,长乐过来坐下!”

长乐依言前去,不想在亭中竟还坐有一人,却是昨儿个遇见的君墨玉!怪不得,怪不得他说明日再见,原来是吃准了能在宫中相见。长乐疑惑,面上却如常未显露出一分。

“长乐,来见过圣澜教的圣君,君墨玉君公子。君公子,这就是金家长乐。你看看是你找寻的那个么?”

“多谢皇上,正是这位小姐!”君墨玉起身一揖,面对长乐微微一笑:“在下君墨玉,长乐小姐,可还记得?”

如此淡雅的一个人,竟是那圣澜教的圣君,传说圣澜教教主不食人间烟火。其教众遍布各个国家,每一代都有一个教主,一个圣君。圣君辅佐教主为天下各国祈福,论祭。每一代教主都会用代代相传的教主令牌上面的秘术,开天眼,破天命。所以自古以来,各国对此甚为推崇。

君墨玉,君墨玉。长乐心中默念,口中郑重的疑问道:“不知君公子找寻长乐,所为何事?”

上官琉璃

因已过午,皇上特叫御膳房送了糕点。此刻长乐哪还有心情吃东西,想不到这君墨玉到底是为了何事来了飞凤,又找上了她。

“长乐,你仔细听好。眹已经传下旨意,特招君墨玉之母君雅茹进京,授以国师之位。在此期间。圣君就交付与你,你多次出海,想必更熟知各国礼节,传道之余,不妨带他出去走走,让其体会一下,何谓飞凤大国!”

“是,长乐领命!”

“皇上容禀,墨玉还有一事相询。”

“哦?你且说说,所询何事?”

君墨玉面对长乐微微一笑:“听说长乐小姐出生之时,有个得道姑子为她批命,之后一直伴其左右。请问可有此事,这位姑子现今何在?”

长乐见两人都以目光相询,连忙起身:“确有此事,不过师傅她老人家此次随我出海,并未一起回来。”

君墨玉目光闪烁:“你可知道,你师傅姓甚名谁?”

长乐正言道:“长乐不知,师傅不许问,也从未提及过姓氏。只承师傅二字。”

“皇上请看这个,”君墨玉自怀中拿出一卷画轴,呈到圣前:“我怀疑此人是我圣澜教的故人!”

示意长乐上前观看,打开卷轴,画上倚树而立一妙龄少女,着短衫长裙,手拿长剑,剑上一鱼形大穗随风而摆。细细端详,面若芙蓉,真真的是嘴不点而含丹,眉不画而横翠。更令长乐心惊的是,此画中人与自己竟有七分相像。以前只觉得师傅慈祥可亲,如今细想起来,越想越有一种熟悉感:“她,她是谁?”

“实不相瞒,半年前我教众传来消息,曾在飞凤,和花语两国见过此人,一身姑子装扮,虽然模样大变,但是仍可辨认,此人正是我教失踪已久的教主,上官琉璃!”

上官琉璃是何人,传说此人三岁能诗,五岁能剑,十三岁成人礼过后便当上了圣澜教教主,开了天眼。只因与那圣澜圣君有些感情纠葛,竟疯癫至魔,后又不知所踪。

那时而疯癫的师傅,难道真的是圣澜的教主?其实长乐一眼就已认出,画上少女佩剑的剑穗正是师傅之物,只是因多年过去,那鱼形大穗早破旧不堪,只有发病的时候师傅才会拿出来贴在脸上痛哭不已。

将君墨玉安置在金家枫园,长乐向姐姐复命,因不知是何事入宫,金思雅正暗自着急。一听长乐说起上官琉璃,不禁脱口而出:“他们终于找来了。”

“姐姐莫非知道我师傅的身份?”

金思雅顿了下,尤知失言,淡然道:“我哪里知道,不过是妄自揣测罢了。”

长乐许久不语,直到金思雅起身要走,才轻声问道:“姐姐,请告诉我实情。母亲和圣澜到底有什么干系?我师傅为何单单关注于我金家?”

“嗯,过去出海,曾有那么点生意来往,你不必理会。”金思雅步出大厅,心中却想:“她关注的,哪里是我金家!”

初吻

胡思乱想了两日,长乐怎么也猜不透自己和师傅之间会有什么另外的关系,也想不出母亲和圣澜之间有过怎样的纠葛,叫师傅如今也不能放下。这两日,许是乏了,君家主仆二人老实的呆在园中,并未出去。

吃过早饭,长乐习惯了喝点清茶,正惬意的享受着清茶的清香,门却被轻轻的推开,君墨玉随着灿烂的阳光走了进来,他依旧身着雪袍,乌黑的长发仅用了一根白玉簪子绾起。嫡仙之姿,向长乐璀璨一笑。

长乐呆住了。

“怎么样?我好看么?”

“好看。”长乐说完立马清醒,有些傻眼地看着君墨玉,片刻间脸上那一抹疑是红云的云朵便飘至了耳后。

君墨玉嘴角飞扬,一副任君来看,叫你看个够的姿态。

长乐像是突然想起还在喝茶,猛的灌了一大口,却被烫到了,不由得手一翻,杯子啪的摔在了地上。茶水顺着衣服流了到处都是。君墨玉连忙上前拿了帕子帮忙擦拭,又突地将长乐那微红的手指放入了口中,吮吸起来。

长乐瞠目结舌,早已呆住。

君墨玉不待她挣扎,又拿出来呼呼两下,便喊来小厮清理地上的碎片。仿佛这是他经常做的事,就是他应该做的事。

“母亲到京还得月余,等她来了,我带你去见她”

“啊?”长乐很是尴尬,清咳了一声疑惑道:“长老到京,必然是送你过去。”

“不,你没听懂。”君墨玉面若桃花,满眼的笑意:“我想带你去见我母亲,只因想嫁与你!”

“啊?”长乐蒙了:“为,为什么?”

“因为我看上你了,很是喜欢。这样说懂了么?”

长乐咽了口吐沫:“可是我还不确定是否喜欢你,况且婚姻大事,怎可如此草率?”

一只手突然伸过来扣住了长乐的后脑勺,还不待她反应过来,双唇已然贴上,温热酥麻。长乐只觉脑中嗡的一声,他身上传来的气息与热度,使她的脸愈发的发烫,晕眩起来......

“现在呢?”君墨玉目光灼灼,唇畔含笑,轻扶长乐双肩:“喜欢我了吗么?”

长乐仿佛被定住了一般,不能动弹,只管盯着那好看的唇看。不由得口干舌燥,心中只一个想法:被调戏了,被美男调戏了。突然像想起来什么似的,猛的将君墨玉一把推开,恼怒道:“你个混蛋!这可是我的初吻!”说完想想又不对,脸色方缓了缓。

“哦?”君墨玉挑眉,径自坐下复又一本正经地说:“我在圣澜地位尊崇,你若不愿随我入教出海,我也可以在京常住。怎么样?你感觉如何?”

“啊?”长乐傻眼。她无论如何也跟不上他的思路,他却没完没了,步步紧逼。

“怎么?”君墨玉往前凑了凑:“还是不喜欢我?”

长乐连忙摆手:“别,别,你别过来!”实在招架不住转身就跑。剩下圣君大人一个人回味,喃喃自语:“初吻么...”

童年

长乐做梦了,她十分清楚自己在梦境中游荡,都怪那个君墨玉闹的,白日里轻薄与她,偏偏在别人面前又正经无比,想要质问他究竟何意,却仿佛是自己小家子气了,因为在这女尊制度里,调戏都是女人会干的事,男子并不十分保守却也不敢大张旗鼓的调戏女人,一旦出格,那荡夫的帽子扣下来,就会毁其一生。说来说去,倒是自己占了便宜,许是因睡不着胡思乱想了一通,竟入梦了。

梦里,景象翻飞,一会是已经模糊的现代母亲身影向她招手,一会是师傅略显责备的脸。脆弱的感觉不断往四肢百骸流窜,忽然很想哭,不知为什么,一旦有厌世的念头,想着回去那现代,自己的身体便一日不如一日的虚弱,这是怎么了?被梦掩住了?长乐想动上一动却怎么也动不了,也醒不来。梦里有许多的声音在喊:“长乐!长乐!”

不知过了多久,长乐突然翻身坐起,手抚左胸,心跳不已。在临醒的那一刻,在那梦里,分明是有人手执一把桃木小剑,

直直刺向她的心脏处,用力一点大声道:“你若忘了,我便一剑刺死你!”

金母过世以后,金思雅将5岁的长乐带到了京都,初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姐姐生意繁忙,姐夫和几位爹爹虽也疼爱她,却总叫她无所适从,这个身体里的灵魂本就不是一个孩子,任谁整日被大家抱来抱去,亲来亲去的拿糖来哄,美其名曰弥补父爱,恐怕谁也受不了。

那时长乐整日都恹恹的,她不知道这样的生活有什么意义,总是想念现代的亲人和一切,甚至还想自杀,想也许死了,就会回到向邻家哥哥表白的那一天,没有车祸,也没有穿越。只是做了一个梦,醒来就会忘记金家的一切。

大家都以为长乐思母心切,体谅她小小年纪,便失去双亲,更是换着花样的哄她,却是使长乐更加的厌烦。她总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发呆,不许别人前来打扰。

直到那年冬天,长乐记得很清楚,那日刚下过大雪,一时心血来潮便拿了根辣椒在园子里堆雪人。下人们都被她赶了出去,整个园子里只有她一个人。谁知忙活了半日,许是因人小体弱,那雪人也没半分人样。长乐独自懊恼,正对着雪堆发呆,突然一个小小少年出现在眼前。只见他身披斗篷,小小年纪,便长的仙姿佚貌,十分的妖娆美丽。

“你便是那金家长乐?”

“嗯,我是长乐,请问你又是谁?”对于长的好看的人,长乐一向都是很有礼貌的,有问必答。

少年脸上一片肃色:“我乃当朝左相之子,柳如风!”

原来长乐进京之后,虽足不出户,但那关于那姑子批命之事却传得沸沸扬扬,飞凤少有能人,百姓对于大师总是十分敬仰,柳如风在学堂听说了这年方五岁的金家继承人,很是好奇,因母亲来金府商量那捐粮赈灾一事,他便央了同来。

其实按说长乐的童年,和柳如风也所谓青梅竹马,彼时,柳如风经常做着他的江湖梦,长乐喜欢发呆,他便一个人对着她讲他的梦想,她只管听,偶尔说上那么一句两句。

说来好笑,柳如风自小喜看市井杂说,他的梦想是有朝一日,行侠仗义,当一个惩奸除恶世人崇拜的大侠。为此他软磨硬泡非叫长乐喊他:如风兄。他即喊她:长乐兄。他说这样更有江湖味。久而久之,竟成了习惯。柳如风还送了一把桃木小剑给她,信誓旦旦的说等她长大了,便带她去行走江湖。

那一年,金长乐5岁,柳如风9岁,二人相识。

也许是因为长乐太需要一个朋友了,也许是因为他从不把她当成一个小孩子看待,总之,看着他讲他的梦想神采飞扬,长乐逐渐从阴影里走了出来,并且不再排斥上学堂,终于变成了一个正常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