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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了一会儿,终于写完了= =。。。。。到底要不要小小H一下~。

叶哥终于屈服与江邵的执着了么?

☆、有染(军婚)

第六一章。

顾淮南知道叶锡尚平时再冷静自制,到了床上也会变得不一样,他一向做的凶却不狠,而这一次倒像要吃了她一般的狠戾。

说来也奇怪,原本这阵子训练强度增大,每天下来连呼吸都觉得累,而叶锡尚面对顾淮南却将这种累化为无尽的力量。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顾淮南还干涸着,推着他的胸膛痛苦的直皱眉。“疼……叶锡尚,等一下,先出去……”

身上的男人并未后退,只放慢速度,轻磨慢研,进若蛭步。快`感积聚,小腹不自觉的绷着,汩汩温润浸着叶锡尚的神经末梢,年轻的身体似乎比他们的心更容易接受彼此。叶锡尚重新带给她一次高过一次的感受,专心进占,深而执着,甚至让她有些发疼,顾淮南闷哼一声,指甲蓦地陷到他皮肤,想起他背上的擦伤,改而死死抓住床单。

这女人一向爱抱着他,眼下却松了手,叶锡尚不悦,手下用力。顾淮南禁不住,缩着往后退,被他洞悉,非但不放,反而变本加厉,将她彻底打开供自己驰~骋。他速度快而急切,顾淮南逃无可逃避无可避,弓着身子仰着头,声音都哽在喉咙里。

疾风骤雨般的做了一阵儿,顾淮南在他终于放缓折磨自己时才得以大口大口的呼吸。叶锡尚旋开床头灯,钳着她的下巴,自上而下注视她的沉溺情YU之中痛苦又享受的脸,低头吻上她。

顾淮南半眯着盈满雾气的眼睛,双手无力的攀着他的手臂,回应他的吻。叶锡尚有一下没一下的吮着她的唇瓣,低沉的问。“那年夏天,你偷偷回来过,对吗?”

话一出口,怀里的女人身子骤然一僵,叶锡尚紧接着猛烈一击,就觉得自己的手臂被她的指甲剜出尖锐的疼。“因为想他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

叶锡尚又灌入一下深凿。“如果他肯要你,你宁愿不去在乎他娶的是别人,你不在乎,只要他肯像以前那样爱你,是么?”

“不,我——”

顾淮南唇上一痛,叶锡尚不等她说完便咬了她一下,让顾淮南觉得此时此刻伏自己面对的男人是一只野兽。

叶锡尚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抽身而退并且翻过她的身子覆盖上去。“跟我做的时候,也把我当成他了?”一只手探下她的敏感,扩张,翻搅。

顾淮南倒吸一口气,理智被撕扯。在她张口之际,叶锡尚擭住她的下巴扭过来唇再度压下,一直到她几近窒息才放开,重新占牢最脆弱的她。这一次比之前更猛烈,似乎每一下都用尽了力气。

顾淮南手指缠上了自己的长发,绞着床单,抓紧床头栏杆,骨节因用力变得近乎狰狞的青白,仿佛那是救生浮木,别无选择任由他攻池掠地。

叶锡尚包裹住她的手,精壮的腰残忍的挺口动,她连呻口今 都破碎,意识被他的撞得涣散如盘散珠,不懂得放抗亦不能反抗,只能承受。

“你就那么怨恨嫁的人不是他……”他抓住她的发向后拉,逼得她扬起头痛苦的喘,他则在附在她耳边,嗓音冷似寒冰的低语:“……怨恨到想要我死,嗯?”

顾淮南无力反驳,在他凶狠的动作中静静的潮(湿)了眼底。那晶莹映着昏暗的灯光投射着冰凉入心的光芒,直达叶锡尚内心那高涨的火焰,他微微敛下情绪,松开她的发。

顾淮南跌回床上,发丝凌乱的铺散在线条优美的脊背,配合她(女乔)声浅(口今),形成(木及)致的诱(惑)。

美景如此惑人,叶锡尚更如脱缰野马越发肆意,简单支架的床铺都跟着发出痛苦刺耳的吱嘎声,床头撞着墙砰然作响,他却完全不顾,加速把彼此体内积聚的快`感推向巅(峰)。

顾淮南觉得自己要死了,他带给她的感受已到极限,无所适从,心底盈得满满又矛盾的空虚,越是难以承受就越是想要,手指用力张开,绷得直疼,直颤,眼前全是白的光,耳里嗡鸣不止,只觉得叶锡尚的劲道活似要把她劈裂,撕碎,穿透。

这种折磨度秒如年,终于那一股强有力的热流(身寸)入她深处,顾淮南不能自已的痉挛着达到高C,方才紧抓着床栏杆的手轰然垂落,全身瘫软如泥,再无半点力气。

叶锡尚额抵她的香颈喘着气,在她体`内一直埋着没有马上出来。

只有在这火山爆发过后的静谧一刻,才能捕捉到那另一个心跳声。

叶锡尚手探到两人绞缠处,那里早已泥泞不堪,他一寸一寸离开她,顾淮南只微微颤了颤,长发遮掩住大半的脸颊,只余紧闭眉目在外,像个死人似的任君处置。

叶锡尚倒在她身侧平复自己,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这场前所未有的天翻地覆的欢`爱几乎要了两人的命,直到现在高C余味仍在全身游窜。

顾淮南呼吸从剧烈逐渐平息,最后浅浅的。她那么乖,那么静,初生婴儿般柔弱。叶锡尚轻轻撩开她脸上的发丝,她身上有被自己在激`情中留下的痕迹,她趴着的姿势都是先前在自己身下挣扎时的样子。

能让她像刚刚这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人,的确是他叶锡尚,而非陈南承。

顾淮南的意识尚在游离之时,床板呼扇动了几下,她勉强把眼皮掀开一条缝,只见叶锡尚已经披了衣服坐在床边背对自己。

“老公……”她嗓音哑哑的虚虚的唤了他一声,手指往前抓了一下。许是她声音太小叶锡尚没听到,给她盖好被子关了床头灯便悄悄离开卧室。顾淮南欲起身,只可惜浑身使不上力气。一室的寂静,空气中残留情`欲的味道久而不散,顾淮南回想着他之前说过的话,蓦地掉下泪来,和着眼泪渐渐沉入梦乡。

这个时节的夜晚,即便无风也冻人的很。

叶锡尚在阳台上撑着单手撑着栏杆连抽两根烟。团驻地在郊区夜景自然不比市区,唯一可看的便是星空。没有了城市灯火,星辰显得异常夺目美丽。

“哥们,来根烟。”

叶锡尚回头,只见薛辰裹着大衣悠哉独坐自家阳台的椅子上,托着下巴和他同样仰望着低垂夜幕。

薛辰家与叶锡尚只一墙之隔,阳台并着,一步就能跨过去。

叶锡尚把那半盒烟丢给薛辰,“还没睡?”

薛辰点了烟吸了一口,坏坏的冲他扬眉。“我倒是想睡,也得睡得着才行,你那么大动静,不怕把这老房子折腾塌了?”

“……”叶锡尚一滞,随后淡定自若的勾勾嘴角。“没控制住,抱歉。”

“你这一个控制不住,倒霉的可不止顾淮南一个人,这层楼单身的大老爷们不知道有多少半夜里起来冲澡呢。”薛辰哼了哼,“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叶锡尚随他挖苦,不做任何反驳。“金金有消息了吗?”

提起余金金,薛辰眸里瞬间黯了几分。“我爸派人去了,还没回话。”

“陈南浔呢?”

薛辰缓缓吐出烟雾,半晌才阴狠的开口:“若金金有事,我会亲手拿崩了这个人渣。”

“早劝过你,早些回头也不至于到今天这步。”叶锡尚也没想到余金金是个性子这么烈的女人,回想这两人从交往到现在,谁也不知道在不知不觉中竟已经陷得这么深,就如——他对顾淮南。

两个男人各怀心思,沉默在空气中蔓延。薛辰掐了烟,隔着半身栏杆勾过叶锡尚的脖子。“我说,你是有多难满`足?顾淮南怕是都被你做了个半死,你还摆着这副欲`求不满的死人脸给谁看呢?”

“很明显?”叶锡尚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自嘲。

叶锡尚很少开玩笑,薛辰盯着他看了会儿,撇撇嘴,放开他。“你和顾淮南到底闹了多大的矛盾?别一直闷在心里,跟哥们说说,不丢人。”

“说点不现实的吧。”叶锡尚垂眸,攥了攥那天被车门夹伤的手。“记得老叶以前曾给我介绍的那个女孩子吗?”

薛辰思忖着,点头。“要你去相亲的那个?”

“是顾淮南。”

薛辰笑:“你俩还真是有缘。”

“那时她和陈南承应该刚好上没多久。”

“所以呢?”

“如果那个时候我认真一点对待这件事,得到她不是不可能。”

薛辰惊讶的挑眉。“你这是后悔当年没挖陈南承的墙脚?还是想说自己的魅力大过陈南承?”

叶锡尚白了他一眼,薛辰耸肩,回手端过小茶几上的杯子。“这个帮不了你,还是说点现实的吧。”

“我想要个孩子。”

“噗——”薛辰嘴里的水还没咽下就直接喷了出来,险些溅了叶锡尚一身。“这个我也不行啊,生孩子不是我强项。”他边咳边拍着他的肩,神秘兮兮的凑过来,还刻意压低声音。“怎么?还真让顾淮南说着了,你不行?”

叶锡尚气结,毫不客气的拨开他的爪子,侧隐隐的看他:“你要试试吗?”

薛辰聪明的闭嘴,裹了裹大衣摆了摆手。“我去睡觉,你晚上悠着点,免得明天训练腿软丢人。”

叶锡尚扬唇无声笑了下,也回了房间。顾淮南已睡熟,叶锡尚带着一身寒气上了床,先是背对她,片刻后翻过身来把她捞到怀里叫了她几声。

顾淮南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小嘴儿微张呼呼的睡。叶锡尚皱眉,有点后悔刚才的放肆,才一次就把她累成这样。

顾淮南这一觉睡得并不好,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顾铭哲宣蓉,有顾淮西,然后是陈南承,直到叶锡尚。那么多的过往在她眼前晃过,一幕一幕,时而真实时而模糊,最后是叶锡尚冷漠的脸,似乎在和他说再见,然后就真的消失不见。

顾淮南就这么在梦里醒来,带着惶恐和心疼。

睁开眼好一阵子才意识到自己所处陌生的房间,这里到处都有叶锡尚生活过的影子,被子上都有属于他的味道。顾淮南把自己蜷起来,顶着胸口抑制着那里还没缓过劲来的酸涩痛感,视线不经意间触及到床头的手机。

上午操课,叶锡尚原本不带手机的,也幸好他今天带了,才没漏掉顾淮南的电话。

“醒了?厨房里有早餐,自己热了吃。”他本想挂电话,却发觉那端出奇的平静。“南南?”

他才试探着询问了一句,顾淮南略带沙哑的哭腔就传了过来,让他的心一紧。“怎么了?”

“没事。”顾淮南哽噎着,清清嗓子。“我做了个梦,还以为你是真的走了,现在没事了,你忙吧。”

她说完就挂了电话,头闷在被子久久不出来。也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顾淮南忽然听到外面门被打开,然后是急促而厚重的脚步声,再然后她被一双手猛的从被子里拉出来,然后对上叶锡尚一双焦急的眸子。

她双眼泛红,头发乱蓬蓬的,脸蛋也是红扑扑的。

叶锡尚伸手在她额前探了探,脸沉下来。“怎么发烧了?”

顾淮南被他塞回被窝,看着他去柜子拿药,倒水再回来喂她吃药,然后找出温度计来测温,又去厨房弄吃的给她。他还穿着训练时的靴子,踩是地板上发出发出不小的动静。

但那声音让顾淮南无比安心。

叶锡尚终于端着热粥和包子折回,用被子把她裹成一团抱在怀里一口一口喂她吃东西。顾淮南浑身软绵绵使不上一点力气,仰头看着他严肃的脸。

“我没下得了手要你死,你就打算在床上要我死吗?”

叶锡尚手下一顿,又舀起一勺热粥递到她嘴边。“我以后会注意。”

以后,他竟还肯给她以后。

顾淮南偏头把脸埋在他颈间。“你不要和我离婚吗?”

叶锡尚不语,扭过她的脸,继续喂她吃饭。顾淮南吃不下,硬是被他逼着吃了两个包子一碗粥,叶锡尚擦干她唇边的粥渍扶她躺回去。顾淮南见他看腕表,马上从被子下面伸出小手拽住他衣角。

叶锡尚把她细细的小胳膊放回去,终是给予安抚。“我不走,你睡吧。”

顾淮南这一次发烧来势汹汹,晚上也吐了几次,退烧药不起作用,烧的顾淮南整个人都发傻,不断的做梦,醒来,半梦半醒之间,看到的全是叶锡尚的脸,还有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在她床边晃来晃去。

卫生员给顾淮南输了液又打了退烧针,高烧终于退下来一些。

认识顾淮南这么久,薛辰就没见过她这般虚弱的模样,忍不住揶揄叶锡尚。“你是不是有点过火了?这是你女人,不是充气娃娃,这么做会出事的。”

叶锡尚在用传统物理降温法给顾淮南身上擦酒精,被子下露出的半个肩膀和手臂上点点淤痕让薛辰不由得皱眉。“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婚内性暴力了。”

“我没有。”叶锡尚反驳,只是回想那晚自己的举动着实如薛辰所说,过火了。

“别忘了你自己是干什么的,只消一只手都掐得死她,女人潜意识里是希望自己被强,可你不能真这么干吧?和禽兽有什么区别?”

叶锡尚一道凛冽的目光扫过来,薛辰皮笑肉不笑的:“你不是禽兽,你是衣冠禽兽。”

顾淮南再醒来时不知道是第几天后的晚上,头很沉,但好在意识是清醒的。叶锡尚并不在房间,她翻身下床,身子虚脚步有些飘。顾淮南以为叶锡尚没在家,哪成想却看到他在没开灯的客厅沙发上独自抽烟的样子。

叶锡尚看到她立即把烟掐了,拉她到怀里用小毯子包住。“怎么穿这么少下床了?饿了?还烧吗?”

叶锡尚说罢就低头贴在她的额上用最原始的方式测温,顾淮南闻到他身上的烟味,心里一疼,双手捧起他的脸,扬唇轻轻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这一吻来的突然,叶锡尚稍微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别开眼欲起身。“该吃药了,我去拿。”

顾淮南哪里肯让他走,双臂缠住他的颈子耍赖般的困住他。“你别走,叶锡尚,我们谁都别躲了,谈一谈,好不好?”

叶锡尚薄唇紧抿,轻轻环着她的身子。“谈什么?”

顾淮南撅撅嘴,喉咙梗着。“谈你有权知道的一切,我的病我的堕落,我确实患过很严重的抑郁症,自杀过很多次,我酗酒甚至吸毒,我在离开的第二年确实偷偷回来过一次,因为我知道和你离婚很难……所以我想……”她闭上眼睛,泪水终于流出。

“让你死……”

……

作者有话要说:

~~居然被锁文了!!摔!!

~~~~~南南差点被做死~-_-|||,叶哥到底是有多纠结多用力啊啊,把薛爷都吵的不能睡觉~~大半夜跑到外面吹冷风~~~为毛一想到叶哥在墙这边和女人OOXX,薛爷在那边独守空房听动静就觉得好虐 T T~我是一个人么~

南南不可告人的黑历史曝光~

叶锡尚侧隐隐的看他:“你要试试吗?”

薛辰扯了扯衬衫露出大片胸膛,不知是在诱`惑还是在挑衅:“你都敢,我又怎么好意思不敢。”说罢看了眼他的房间。“就怕你体力消耗的太多,满足不了我。”

叶锡尚纵身跃过栏杆,倾身靠近,手直接往薛辰下腹探去。“那还真要试试不可了。”

啊啊啊啊,崩坏啊。。。

☆、有染(军婚)

第六二章。<顾淮南番外之-我曾经爱过一个人>

有些人的性情天生薄凉,如宣蓉。

顾夫人宣蓉年轻时就是X军区文工团台柱子,能歌善舞伶俐过人。或许是因那一段事业低迷期,她不得已听从父母的意思趁机定了终身大事。和顾铭哲相亲到结婚,没费多少事。顾铭哲是个事业心极强的军中硬汉,宣蓉是一个为艺术痴狂的骄傲女子,两人打初见起就已从彼此眼里看到自己所需要的东西。

而在顾淮南看来,他们的结合确实天作之合,两个工作狂根本不会有婚后被家庭琐事所束缚的顾虑,各忙各的,谁也不会打扰谁,就连怀孕生子也不过是为交传宗接代这一差。

一腹孪生这大概是顾铭哲和宣蓉谁都没想到的吧。

姐妹两个没吃过母乳,不知是否这个原因,从小身体就比别的孩子差一些,尤其是顾淮西。而自打顾淮南五岁跟陈家兄弟混开始,奇迹般的很少生病,一天比一天皮实,性格都比之前开朗不少。

顾淮南喜欢陈南承,是陈南浔最早发现的。他告诉余金金,她起初还不相信。“南南怎么能喜欢你哥那种坏孩子?开玩笑。”

当时顾淮南和余金金是他们那个大院数一数二的优秀小孩,而陈家兄弟的父亲原本可以算顾铭哲的部下,转业的早,离异后便下海经商一心在想要在商场打拼出自己的一片天地,两个儿子顽劣不堪都是他无心管教的结果。陈南承和陈南浔则是人尽皆知的小痞子,顾淮南怎么会喜欢那种男孩子?这怎么可能?

这是余金金的自以为的想法,她也问过顾淮南的意思,只不过她从来没给过一个正面的回答。

直到那一天。

记得那天是邻居家的姐姐结婚,她们也去凑热闹。顾淮南第一次那么真切的感受到女人作为新娘子的美丽,虽然她对男女之间的感情懂得还太少。

“金金,还有十二年,十二年以后我就长大了,一定要嫁给陈南承。”

别的小孩子们都在外面讨糖果吃时,顾淮南双手请托着房间里悬挂的那套婚纱的拖尾这样告诉她。余金金至今记得顾淮南那时的表情,近乎虔诚。

从那天开始,顾淮南不再叫陈南承为南承哥,她直接叫他的名字。

那一年她仅十岁。

顾淮南对陈南承的感情汹涌如潮水,热情如岩浆,她执着的让余金金一度感到害怕。

“你怕什么?他最多不喜欢我,还能杀了我?”顾淮南笑她想得太多,哪里知道自己的话几乎一语成谶,十二年后陈南承的所作所为之于她来说真的如同要了她的命。

背叛,这两个字之前从来没有在她的字典里出现过,这是顾淮南从来没有想过的结局,是她最无法承受的毁灭性的伤害。

那不仅仅是一种感情上的背叛,辜负,更是一种残忍的遗弃。打从五岁认识陈南承开始,他就成了顾淮南今后唯一的依靠和希望,对于家人的概念,还不如他来的真实,那是实实在在的生活,实实在在的需要以及被需要,

然而这一切却在一夜之间被颠覆。

细细想来,其实在陈南承娶余安娜之前,顾淮南已经被慢慢疏远,直到最后她都没有接到一个分手的通知,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张结婚请柬。

从请柬上陈南承旁边余安娜的名字,再到婚礼现场那身形挺拔的男人轻撩身旁女子头纱并落下承诺之吻的一幕,顾淮南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噩梦,一个可怕而真实噩梦。

更可怕的是她在这噩梦里怎么都醒不过来。

她的人被余金金从婚礼现场拉出来,心却已经碎在一脸冷漠的陈南承面前了。

余安娜穿着她给自己设计的婚纱,嫁给她的男人。

顾淮南在那一刻脑子已经停止运转,几乎失去了思考能力,反应过来时已经身在荆江边。

或许是那年冬季最冷的一天,繁华的海苑大道都人丁稀少。她对着茫茫江水,忽然想起右脚腕刻下的他的名字,亦想起自己曾发过的誓言:这一辈子,一定要做陈南承的妻子,如若不然,她便会去早早的投胎,去下一世里等他,在他遇到任何人之前,去寻他的出现。

顾淮南跳下荆江时抱着的就是这个念头,冰凉的荆江水,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剜着她的身,她的心。顾淮南不会游泳,她不知道自己那时究竟有多爱,才会连求救本能都放弃,甘愿静静的等待冰冷与黑暗一点点带走自己。

她听见一个声音在和自己说,之所以会那么疼,那么冷,只因她爱的还不够。

不够,那么加上下一世,够不够……

那个声音没有回答,却带走了她的一切意识。

顾淮南再醒来时,是在医院,她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叶锡尚。那男人逆光而立,环抱双臂站在窗前,高大的身躯遮挡住大片血红夕阳。

她张口第一句就是陈南承的名字,怎奈声音被江水浸得沙哑麻痹吐不清字句。

顾淮南看不清他的脸,而由他手掌传递过来的温度却真实的告诉她——她没有死,竟然没有死。

顾淮南就那样怔怔的躺在那里,不言不语不哭不闹的躺着,被喂了些吃的,直到夜里才恢复了些体力偷偷溜出医院。她跑到两人之前同居过的陈家宅子,不料本应与娇妻洞房花烛的新郎官竟也窝在这里。

陈南承不诧异她会来,只惊讶于她死过一样的脸色与眼神。她身上穿着不知道谁的衣服,光着双脚站在他的院子里,看了他一个世纪之久,仅有的勇气却只够她问了一句毫无意义的废话。

“你怎么……忍心?”

陈南承从没那般冷漠决绝的对过她,顾淮南一定是疯了才会不顾一切只想回到过去,才会那样作践自己,在他面前脱掉外衣,仅着薄薄的内衣,双目腥红得要滴出血来。

“我知道你没忘,我们说好等我毕业就结婚,我把自己给你,给你生个孩子,然后一起到老,我们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