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很悠闲地在山庄里散步,身后跟了一群的孩子,对着我们俩叫爹叫娘的,哈哈,好幸福啊。”赵相宜慢慢地回忆着,脸上净是俏皮美满的笑容。

“那我们是得抓紧着多要几个孩子,让这个美梦实现了。”裴子君突然一把将赵相宜重新压下,欺身而上,眼看着就要有所作为。

但赵相宜却伸手抵住了他欲探过来的嘴唇问道:“等会儿等会儿,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裴子君不欲停,只继续作为。

赵相宜哭笑不得,只得大声地叫了碧纹:“现在什么时辰了?”

碧纹一直侯在外间,回答了现下的时辰,却很知趣地没有进来。

赵相宜一听,立马起身:“呀,都这么晚了,我们还没吃饭呢。”

“你饿了么?”裴子君此时的眼里已充斥着点点情欲。

赵相宜微红着脸,点点头:“先,先吃饭吧。”

“好,补充体力再来。”裴子君捏捏赵相宜的小鼻子,“夫人真是太可爱了。”

“我,我哪里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是指到了吃饭的时辰了啦!”赵相宜嘟起嘴巴刻意赌气道。

不多时,下人们便准备好了吃食。

这是在宜君山庄,早先因了赵相宜的嘱咐,故而这会子下人们也都随便了起来,并没有如在裴家那般准备大量的菜肴,只按份例准备了二人的饭菜,这样既不浪费,荤素搭配吃着也营养健康些。

吃饭的时候,赵相宜还屏退了左右,在赵府的时候,大家吃饭都是比较随意的,故而她也不习惯吃饭的时候有人候着,由下人们给自己夹菜布置,整个过程拘束而无趣,连带着吃饭的胃口都没了。

用过美美的晚餐后,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赵相宜提议要去山庄里散散步,裴子君欣然答应。

二人手牵着手在山庄里漫步,除却没有孩子之外,此时的这一幕,真的像极了赵相宜的梦境。

此时春日,百花竞放,此时虽说是黄昏,却也看得清园子里的这些花开得正好,芳香扑鼻。

裴子君经过一株海棠花树时,突然折下了一簇海棠来,悄悄地戴在了赵相宜的发鬓上,浅粉色的海棠衬得她肌肤愈发鲜亮柔嫩。

赵相宜下意识地摸了摸,尔后启唇笑道:“好看么?”

“好看,你在我眼里是最美的女子。”裴子君点点头。

“嘁,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么会哄女人开心的?只因我是你的妻子,所以不管多普通,都是最好看的。”赵相宜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像是抹了蜜一样地甜。

“这样不好么?”裴子君搂着赵相宜,“我只哄你一个女人,只看你一个人的好颜色,其余女子皆无法入我的眼,你不喜欢这样?”

“喜欢啊。”赵相宜扬起嘴角笑了笑,“你不知道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呀?”

“你真是越来越调皮了。”裴子君捏了捏赵相宜的腰身,许是出于这几日在床榻之际与他缠绵的缘故,此时被裴子君一捏,赵相宜的腰肢立马就迎来了轻轻的战栗。

裴子君感受到了赵相宜身体的反应,趁势搂住了她,贴在她耳边细碎地呢喃一句:“夫人,山庄里的浴池可是比赵府的浴桶大多了,好想念那夜的味道,我们再重温一下,好不好?”

赵相宜的双眼都迷醉了,她忘情地看着自己的丈夫,随后点点头,放纵着自己用诱惑的声音回答道:“好,我们现在就去。”

第一卷 赵家村 第252章悠然的新婚生活开始了

第252章悠然的新婚生活开始了

住在宜君山庄的这段日子,是非常惬意安宁的,无论在何时何处,赵相宜的嘴角始终都牵着一抹甜蜜的笑容。

裴子君看着这样的小夫人,心底里也是渐渐地涌起一阵阵的满足感。

每当他在书房里处理事务的时候,赵相宜总十分安静地坐在一旁的软榻上看书,或以练字,双方不打扰彼此,却又怡然自得。每每抬头四目相对时,总能溢出甜蜜来。

这天,赵相宜正十分享受地躺在卧室里小睡,迷迷糊糊间,却听有人在房内小声嘀咕,她的睡眠质量素来不高,每每有了细小的动静后,便会难以睡着,被吵醒。

睁眼,透过朦胧的视线,看见碧纹和其他的丫鬟子在窃窃私语。

赵相宜侧耳一听,才听清了谈话内容。

原是其中一个从裴家带来的丫头在清晨打扫的时候,不小心将房内的一个红色的锦盒给摔了,大惊之后,发现里头并无什么贵重物品,也就安了心,重新将锦盒放回了原处。

这厢就是说这个事呢,语气里透着侥幸的情绪,还夹杂着几分好奇。

那个丫头的声音很轻很轻,可赵相宜却听得十分清楚:“那盒子里也不知装得是什么,有些东西都很旧了…还是少爷的东西呢,不知有何用,不过少爷好像挺宝贝的。”

“别说了,少夫人正小睡呢,吵醒了少夫人可是你担得起的。”碧纹素来稳重些,也顾及赵相宜些。

而那个丫头许是看赵相宜个性随和,便笑嘻嘻地轻声道:“不会的,少夫人最好说话的人了,待下人又好。”

“你们说的那个锦盒,拿来给我看看。”赵相宜此时已坐起了身子,平静地看着诸位。

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皆是吃了一大惊,一屋子三四个丫鬟子立时刷刷地跪了一地,齐齐道:“奴婢该死,奴婢知错了”

“把锦盒拿来予我看看,且饶了你们。”赵相宜挥挥手,不过眉头却皱得紧,“但是不要再有下次。”她虽然不是个喜欢使唤人的主,不想借着这些人的奴性来显示自己的地位高等一些,但是也绝不能忽视了管理下人这一点,若自己一味地打马虎眼,这群人指不定在日后就要爬到自己的头顶上来。

“奴婢们知错了”众人又是齐齐一句,后来在赵相宜的意思下,才敢起身。

前面说话的那个丫鬟子立即去捧来了锦盒,可心里却万分忐忑,吃不准这里头的东西究竟是何物,对少爷有何特别的意义,万一是不该被少夫人看到的东西,自己这样做,岂不是罪该万死?

赵相宜睨了她一眼,尔后对着众人挥挥手:“都先出去吧,待会再进来为我洗漱,你们放心,出了什么事,我来承担就好。”

众人得令,这才安了安心,半担忧着出了卧室。

赵相宜懒懒地看了看她们离去的方向,尔后把视线拉回,放在这个暗红色的锦盒上。

锦盒非常大,却不重,不过晃了晃,发现里头放了许多零零碎碎的东西,难道这是裴子君的杂物箱?

用来做什么的呢?

带着点点好奇的心情,赵相宜亲手打开了那个锦盒。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朵极其陈旧的浅粉色纱花,模样有些皱,但是却看得出来,是经过精心打理还原的,一点也不脏。

赵相宜的眼眸突然渐渐放大,右手情不自禁地就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这不是…

记忆如同潮水般迅速翻滚,辗转回到了很多年前,那时大家都是孩子,裴子君就那样笑盈盈地拿着这朵纱花亲自送给了自己。而当时的自己,为了要戏弄嘲讽老三一家,便转而用了这朵纱花做利器。

那么多年的事了,赵相宜早已忘记,虽然偶尔也犯嘀咕,心里揣测当时的裴子君是不是很难过?很生气?但是,也没有十分把这事放在心上。

如今,再次见到这朵纱花,赵相宜懵了。

裴子君在那么小的时候,就这么在意了么?

而且这朵纱花不是送给赵相莲了,怎么此时又在这里?赵相宜有些摸不清楚头脑。

手指捏着纱花,视线继续投放到锦盒里…

锦盒的右侧底部,放着一个雕工非常精致动人的紫檀木娃娃,赵相宜仅看了一眼,便深觉熟悉,因为在她随赵府过来的嫁妆里,就有一件与之配对的。裴子君的这个,与她的那个,一看就知道是一对儿金童yu女。

那是在送纱花的时候,一并送的小玩意,当时赵相宜就察觉出这东西价值不菲,只是万万没有想到,人手一件的东西,独她的与裴子君的这个,是一对儿。

那时这小子才点大的孩子呀,怎会有这种心思?

还是纯属觉得与自己投缘,喜欢跟自己玩儿,所以就拿这个独特的娃娃给自己,而其他人的则给了一模一样的?

赵相宜不可思议地摇头笑了笑,转而又继续去看其他东西,无一不是自己与他之间的点滴回忆…

鸦青色的鱼跃龙门纹样络子,是自己初学女红时,裴子君管自己要的,也是今天看到这根络子,赵相宜才猛然想起,自她送了这根络子起,裴子君从来就没戴过。

若不是今日看见了这络子完好无损地躺在这儿,她定要以为是裴子君嫌弃自己的手艺了…

捏得笨拙,但看得出大致模样的泥兔子,此时已干涸成型了,这,这是自己那时与大家伙一块在河边捏的泥兔子么?

裴子君居然什么东西都收藏起来了

还有一张赵相宜不明所以的水墨画,微微泛黄的宣纸上,画着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别的什么景物也没有了,单这么一朵花。

不过却画得栩栩如生,饱满动人。

这幅画不知有何意义,赵相宜的记忆里没有它。

看着盒子里满满当当的这些陈旧物什,赵相宜的心突然被涨得满满的,有一股子暖暖的暗流在心底里涌动着,弄得她的鼻子都酸涩了起来。

裴子君这家伙,好像为自己做得太多太多了。

在她不知情的那些岁月里,他竟这样默默地守候了自己多时,面对自己的懵懂,自己的没心没肺,裴子君曾经也一定懊恼过,苦涩过,伤心过吧?

那么漫长的一段岁月,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但凡是一想到这些,赵相宜就觉得自己有些混蛋,怎会忽略他至此?难道,当初他若不去京城,没与自己分开这许久,自己就真的要忽略他一辈子了么?

想想这点,赵相宜就觉得一阵的可怕。

“被你发现了呀?”赵相宜正出神,不料裴子君突然挨着床沿坐在她身后,拥住了她,细碎地呢喃道。

赵相宜猛地回神,突然放下了手里的所有东西,回身激动地拥住了裴子君。

眼泪突然就涌了上来:“对不起…过去是我太粗心了,以后不会了,以后我一定好好地补偿你,对你很好很好”

“嗯。”裴子君拍拍赵相宜的背,温柔地笑道,“傻丫头,哭什么呀,我们现在成亲了,是夫妻了,以后可以永远在一起,时间长着呢。”

“我,我只是觉得最近这段日子,自己过得太幸福了,好怕这些东西一下子完全消失,那样我肯定会崩溃的。刚才看着这些东西,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但凡是一想到我曾经好几次差点错过了你,我的心里就十分难受。”

“现在你能告诉我这些,也不晚。”裴子君轻刮了刮赵相宜的小鼻子,尔后以唇抵上,细细地为她吮吸完眼里的泪。

“我看不得你哭,看不得你难过,所以今后你若再哭,我就像眼下这样,帮你弄干眼泪。”裴子君说完,还为赵相宜理了理鬓发。

赵相宜吸吸鼻子,转而又笑了。

视线重新落回纱花上,她格外珍惜地拿起,好似怕碰碎了那朵纱花也似:“这朵花不是在我堂姐那么,怎么又回来你这儿了?”

“我暗地里找她要的,后来又吩咐人打点干净,还回原貌了,不过不管怎么弄,都回不到当初的样子了。”裴子君笑道。

“对不起,当时是我太任性。”赵相宜歉意道,“我真没想到,自己一个轻巧的举动,会辜负了你的一片心。”

“其实我一直没有介怀什么,只是每每看着你婶婶对着这朵纱花蹂躏的时候,心里有些不舒服。”裴子君继而道,“你无需自责,我从没因此怪过你什么。”

“那这幅画又是什么?我想了很久,想不起来跟它有关的回忆。”这么说的时候,赵相宜的心里是愧疚的,裴子君能够这么细心,收藏他们之间的点滴,而她,却连这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你当然想不起来。”裴子君暗笑,“这是你曾在静枫小苑里送我的荷花,我恐它谢了,消失得无影无踪,才特意画下的。”

“你真有心。”赵相宜突然主动地在裴子君的面颊上亲了一口。

裴子君则探出自己的另一边:“还要。”

赵相宜暗笑,又亲一口。

裴子君则又将嘴唇凑过来:“这里也要。”语气柔软,像个孩子似的在撒娇。

赵相宜双手环住了裴子君的脖子,闭上眼睛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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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赵家村 第253章欢喜小冤家

第253章欢喜小冤家

自那日发现了锦盒的秘密后,赵相宜的心里就一直留意生活上的诸多细节。

为了裴子君,她开始认真地练习起女红来,好在任氏教给自己的章法技巧,她都记在脑子里,只是用于实际的时候,稍显拙劣罢了。

那天看到锦盒里的鸦青色络子时,赵相宜的心就颤动了。

虽说,裴子君的衣裳鞋帽等都有府上特定的有名裁缝制成,可再好再精致的衣裳物什,哪里比得上妻子做的温暖牌的窝心?

他就是因为珍惜那根络子,害怕只此一件,今后再没有了,才一直舍不得戴,珍藏于此的。

当裴子君收到赵相宜费劲做好的一双黑色靴子,以及几根纹样精巧的络子时,那种惊喜感动的心情是难以言喻的。

他激动地拥着赵相宜,既感动又疼爱。

两人就这样相互体贴,温馨浪漫地在宜君山庄里生活了半个月,若不是翁氏中途派人来请,两人只怕还要呆更久的时日。

翁氏倒不是因为看不惯二人才派人来催促的,实在是因为府上裴闵柔的事,急需裴子君这个做大哥的给主意。

说起来,裴闵柔仅比赵相宜小一岁,也是到了议亲的年龄了。早早地为她物色一桩亲事,等到适龄时再稳妥地嫁过去,是翁氏此时唯一要操心的事情。

裴子君和赵相宜收到消息后,当天就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宜君山庄,赶往江宁县去了。

刚回到裴府,赵相宜都还来不及跟公婆叙旧问好,就被裴闵柔急急忙忙地拉走了。

两人一路狂奔来到了裴闵柔的院子里,裴闵柔烦躁地打发了所有的下人,随后气呼呼地坐在软椅上不说话。

“这是怎么了?有谁吃了雄心豹子胆么,敢惹我们闵柔生气?”赵相宜双手环胸,逗弄着裴闵柔。

裴闵柔抬头,嗔怪一句:“嫂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早知道就不叫你过来了。”

闻言,赵相宜勾着一抹笑容在裴闵柔身侧坐下,伸出手来轻轻地摁在她的肩上:“到底怎么了?”声音是出其的温柔。

裴闵柔闻言,一颗烦躁的心这才渐渐安宁下来,转而又重重地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好烦啊。”良久,裴闵柔忽然这么说。

赵相宜拍拍她的肩,宽慰道:“那就好好想想,然后再跟我说,我等你。”

裴闵柔耷拉着脑袋,很是沮丧,似乎是真的遇到了难题。

甚少见到这样子的她,赵相宜不由开始暗暗揣测,裴闵柔之所以这般烦躁,是否是因为终身大事的缘故?而她与莫少祈之间暗生的情愫,似乎已不是什么秘密了。

“嗯…”赵相宜犹豫着,终是开口,“听说娘开始着手给你议亲了,我跟你哥就是为了这事赶回来的,多一个人多一份意见,确保你能够嫁得好。”

“好什么呀好…”裴闵柔一听赵相宜提亲事,心里就更加烦躁了,不免抱怨道,“娘给我挑的那些都是什么人呐,没一个我看中的…”

因为你只在乎莫少祈啊,傻丫头。

赵相宜在心里自说道。

“我从不知道,闵柔的眼光这么高的。来,跟嫂子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赵相宜也没有立即戳穿裴闵柔的心思,只循循善诱,慢慢来。

裴闵柔一听,面颊兀地就红了,先前的脾气也退去了些,转而扭捏道:“瞧嫂子说的是什么话…婚姻大事自是由父母做主的,我哪里谈得上喜不喜欢,我一个姑娘家,自主出面挑夫婿,这要是被外人知道了,岂不要笑我太孟浪?”

“哟,那刚才不知道是哪个人在嚷嚷着,母亲给她挑的那些人选她都不满意。”赵相宜可不管这些教条,她只在乎裴闵柔是否真的能得到幸福。

“嫂嫂”裴闵柔哭笑不得,又气又羞,并且暗恼自己刚才一时气糊涂了,心直口快,说出了心声。

赵相宜也在心里为裴闵柔,为这个时代的女性悲哀。

即便活泼如裴闵柔,也依旧被这些教条规矩深深地束缚着,她的心里即便有真爱,却也不敢大喇喇地说出来,表明心迹,只在一旁着急,暗恼父母的决定,却又不敢真的做些什么来阻止。

“闵柔,你也不小了。”虽说,在赵相宜眼里,裴闵柔尚是个未发育完全的少女,但是在这个时代而言,裴闵柔真的不小了,至少不再是个不懂事的孩子,而是个可以议亲的大姑娘了。

“所以,嫂子希望你能够正确面对自己的心,不要去管任何的杂念,只需跟着心走就行,唯有这样,今后才不会后悔。”赵相宜细细地劝道。

“我,我可以这样么?”在赵相宜与自己说这些之前,裴闵柔从没这么疯狂地想过…

自己,真的可以喜欢谁,就争取,努力地嫁给谁么?那样做,真的不会遭到报应与唾弃么?

两人陷入一大片的沉默当中。

最后是裴闵柔打破了沉默的气氛:“其实,我真的好羡慕你跟哥哥。”裴闵柔仰头看赵相宜,眼里带着星星点点的希冀,“你们两个心里都有着彼此,为了彼此,做了许多许多的事情,我哥哥更是为了娶你,曾付出了太多。如今你们终于走到一起,真真是羡慕死我了。”她叹了口气。

“你也可以的。”赵相宜拉住了裴闵柔的手,却发现她因为这一句,而微微地颤抖了一下。

“闵柔,你心里一直有一个人对不对?”赵相宜觉得此时是个好时机。

裴闵柔猛地抬头:“嫂嫂…你,你。”话语进行不下去。

赵相宜却在心里暗笑,傻丫头,就你天天谈到莫少祈,只爱跟莫少祈斗嘴的行为,也不难看出你对那小子的心思啊,居然还以为自己掩藏得很好么?

裴闵柔无力地笑了笑:“嫂子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不是用眼睛看的,我是用心看的,所以我发现了。”赵相宜套用了一下这句富有哲理性的话,尔后,拉紧了裴闵柔的手笑道,“而且,我知道是谁。”

裴闵柔再次一抖,不过尔后又慢慢恢复如常,脸上也渐渐有了笑容:“要不怎么说你是我嫂子呢,也就只有你也配做我的嫂子了。”

“嗯…”裴闵柔犹豫了会儿,终是突破了自己内心的障碍,脱口而出,“没错,你猜得很对,我,我一直就很在乎莫少祈那小子…只是,只是他的想法好像跟我的并不一样。”

“这也是我不敢跟母亲提这件事的原因…”裴闵柔突然觉得好委屈,“嫂子…我,我并不确定他心里是否也跟我一样想,他这人太粗心大意了,也许他从来就没有考虑过我,只是把我当成妹妹来看待。那么,若是我跟母亲说了,届时这事再传到莫家,而那时莫少祈并不觉得开心,反倒觉得讽刺,觉得多余,岂不伤我?而且,而且…哪有我一个姑娘家主动来说这些事的…怎么着也得等莫少祈他主动找人来府上提亲罢。”

“我看倒未必。”赵相宜摇摇头,莫少祈待裴闵柔,跟别人是不一样的。

“而且,不要太顾忌这些繁文缛节,条例规矩,否则,你得不到幸福的。幸福,是要靠自己的双手去争取的,你明白么?”赵相宜又添一言。

“嫂子的意思是?”裴闵柔的眼里突然升腾起一丝希望。

“试试不就知道了。”赵相宜挑眉。

正所谓,兵不厌诈。

当初,陈薇不就是教自己利用相亲的对象张某,来刺激裴子君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