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泽,你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好好活着

这次只是上天对我们的一个考验,会过去的,你要相信

等你回来后,我再不偏心孩子了,我一视同仁,我会好好爱你,关心你,不会再让你觉得孤独委屈了。

你一定要等我,等我跟你团聚

翁氏独自一人坐在软榻上,手旁是一串翡翠珠子,她背对着赵相宜,赵相宜看不大清楚她脸上的表情。

慢慢走近,嘴上跟着轻轻唤了声:“娘,是我。”

翁氏的肩膀一颤,转而回过头来看赵相宜,上下打量着,最后沙哑着声音问了句:“你的身子没事了吧?”

赵相宜感动地点点头:“已经无碍了,所以我来陪您了。”

“孩子,过来坐。”翁氏伸出手,无力地招呼了下。

赵相宜走了过去,挨着翁氏身边的位置坐下,深呼了一口气,最后定定地凝视着翁氏。

才是惊愕地发现,这个平素瞧着温婉和蔼的妇人,仿佛在一刹那之间,迅速地苍老了许多,憔悴了许多

“娘,想开点,没事的。”赵相宜安慰道,“他们只是抓了夫君去而已,并非是故意要索夫君的命。想必,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咱们府上敲诈勒索的,只要我们给了钱,他们就会放人的。夫君,一定不会有事的。”

“我也是这么想来着。”翁氏的声音沧桑无比,“可是…我这心里总是慌慌的,不踏实。眼皮子也是一直跳个不停…就怕子君有个好歹,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可要怎么活…”说着说着,翁氏竟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赵相宜从未见过这么无助的翁氏,见状立即劝道:“不会的不会的,那些人只是土匪而已,见夫君穿着不凡,肯定是想从他身上捞一笔的,怎会立即杀人灭口?”

说到最后那四个字,赵相宜也是浑身颤抖得厉害,连嘴唇都哆嗦了起来。

“相宜…”翁氏抓住了赵相宜的手,语带感激道,“幸亏有你在,幸亏子君娶的是你,谢谢”

“我们是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赵相宜反握住翁氏的手,也很有点想哭的冲动,但她最终忍下来了,“娘,这个时候,我们更不能慌,不能倒下我们必须坚强点,与他们做斗争救出夫君”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翁氏的语气渐渐缓和,“我怕打草惊蛇,所以暂时没有去衙门告急,只等那边透出风声来。”

“先找徐掌柜的。”赵相宜的眼光突然变得清冷起来,“是他告诉我们夫君被劫的消息,这么多人都失踪了,也就他一个人逃了回来,谁知道这里头是否真的如他说的那般清白?”

“你是怀疑?”翁氏诧异。

徐掌柜跟着裴家做买卖已经有些年头了,人一直老实谦和,不像是那种会出卖东家,胳膊肘往外拐的人。

但是赵相宜说的也不无道理,此番,翁氏竟是犹疑了。

“娘,咱们这时候不能放弃一丝可能性。他若是清白的,自是再好不过,但万一这里头有猫腻,咱们就这样轻易放过了,对夫君而言,是非常危险的”赵相宜警醒翁氏道。

提及儿子,翁氏立马如梦惊醒:“好,等老爷赶回府,由他去盘问老徐。我是一介妇人,你更是年轻难服众,由我们两个去说,如若他内心真的有鬼,想必也敌不过他。他是老爷一手栽培出来的,唯有老爷能从他身上问出端倪来。”

“就按娘说的办。”赵相宜点点头,一颗心始终悬着不敢放下。

沉默了会儿,翁氏突然提到:“刚才我好像听见小哲的奶娘在外头讲话了,可是小哲那边有什么问题么?”

赵相宜手微颤,紧咬着唇,隐忍着摇摇头:“没事的,只是瞎胡闹罢了。”

“你还是过去看看吧。”翁氏深知赵相宜内心的意思,便是推了推她的手,给了她台阶下,“他是你的心头肉,若有个细微闪失,你不是要疼死?就如同我此时对子君的心意一般。”

赵相宜听翁氏一席话,心里一直维持的那份坚强终于崩塌,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哗啦啦地落了下来。

“娘…我不敢去。”赵相宜呜咽着,轻轻地靠在了翁氏的肩上,“因为小哲,我冷落夫君多时…而今夫君有难,我真的难以空出心思来照顾小哲…总觉得我多念着小哲一分,就格外对不起夫君”

若裴子君此次真的有难回不来了,她是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的

“傻丫头。”翁氏脸上也有泪,她抬手缓缓地摸着赵相宜的脸颊,为她擦干了眼泪,“去吧,小哲是你的亲生儿子呀,若子君知道了,定会心疼死的。你必须把小哲照顾好,等子君回来时,看到家人平安和顺,才会高兴呀。”

赵相宜微微直起了身子,怔怔然地看着翁氏。

过了半晌,终是站起了身子,颤颤巍巍地朝自己的院子里奔去。

=

=

第一卷 赵家村 第264章勒索信

第264章勒索信

新书《夫妻相处手札》正在冲首页新书榜,需要各位朋友们的支持,请大家把推荐票投到新书那边去好么,某C在此谢谢各位了

============

裴贺年回府时,眼眶都是通红的,不像是哭过的,倒像是怒极哀伤所致,一定是整夜不睡,没有休息一直在思考担忧造成的后果。

无论是翁氏还是赵相宜见了,都十分不忍与心疼。

想让裴贺年去拷问试探徐掌柜的心思暂且被二人压了下去,只想裴贺年好好休息休息。家里已经少了一个裴子君,可再也经不住倒下另一个了。

第二日,正当一家人愁眉不展,寻思着是否该去报官的时候,一封勒索信如期而至。

别人接到勒索信,可能会吓得惊慌失措,可裴家内部接到了这封信后,反而安了心思,这就证明,裴子君还活着

送信的据说是个七八岁的孩子,想来不是那群人的同伙,只是他们在路上随意寻了个无辜的信使。

等赵相宜等人决定要从那个孩子身上了解一些讯息的时候,才是得知家丁们并未上心这个孩子的事,早已放了他,不知去向了。

为此,裴贺年发了好大一通火,吓得全府上下战战兢兢的。

作为男主人,裴贺年素来和蔼可亲,是下人们眼里的好主子,乍然发火,还是挺吓人的,比那些脾气暴躁的主子发起火来的威慑力还要大。

迫不及待地展开那封信,但见上头的内容十分简单——

一千两银子,后日傍晚之前务必送到县外武功山脚下,钱到放人,否则人命不保。若敢报官,后果自负。

简简单单的几笔字,内容语气像极了上一世警匪片里头绑匪寄给当事人亲人的勒索信,可是此时此刻,赵相宜却没了开玩笑的心思,她望着那简简单单的几行字,眼泪早已在眼眶里打转。

那是裴子君的字迹,她认得。

他是被逼着写信的么?

是在怎样的情况下,无奈地写了这么一封信呀。

他这么爱干净的一个人,不知道被那群土匪给折磨成什么样了,呆在那样粗糙肮脏的地方,能否睡个安稳觉?

吃得饱么?心里是不是非常害怕?

“来人把老徐给我叫来”不等赵相宜与翁氏开口,裴贺年已是恨恨地派人去找徐掌柜了

不过,眼下赵相宜与翁氏却没了心思去理会那档子事,她们两个正凑在一块商量着拿银子赎人的细节。

一千两银子,那是很大的一笔钱。

可是跟裴子君的命一比,却又显得格外微不足道。

幸而裴家财大力大,一千两银子在短时间内还是拿得出来的。

与此同时,裴闵柔跟莫少祈匆匆赶来裴府,同行的还有莫向群和陈氏,都是自家亲戚,有人出了事,其他人自是不能安生。

至于赵相宜娘家那边,她暂时还未将消息透露过去,一则怕知道的人太多,对局势有紊乱作用,二则也不敢太让赵信良等人操心,横竖帮不上忙,少一个人知道,便少一分担心。等真正要用到他们的时候,再透露消息也不迟。

裴闵柔正沉浸在新婚的时光里,突然知道了这样的噩耗,不免有些伤怀惶然,情绪起伏得厉害,一见到赵相宜与翁氏,便哭了好几场,愣是莫少祈怎么劝,都没办法劝住。

莫向群与陈氏是长辈,经历丰富,什么大事没见过,自是沉稳些,只问了翁氏事情的发展经过。

知道有勒索信一物后,纷纷舒了一口气,知道对方要的是什么,便大可不必忧心了。

“依我看,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陈氏素来比较冷硬,说话自是不会婆妈扭捏,有什么就会说什么,“那些土匪贼人最是不好应付,往往会说话不算话的。虽说上头白纸黑字地写着,拿了钱就会放人,可难保有些人不会起贪念,想要更多,或者是做贼心虚,担心咱们事后报官去端他们的老巢,届时杀人灭口也指不定所以,我们绝不要傻傻的真的单刀直入,只是送钱去这么简单。”

“听你这么一说,我这心里就更没底了。”翁氏惶然地看着陈氏。

莫向群则轻扯了陈氏一把,转而和缓道:“这只是最坏的一种打算罢了,事情也许没那么糟,我们几个人赶紧商议一下对策,看下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时间不多了。”

陈氏说的那些,赵相宜也想过,所以此时此刻,她在想到底该怎么办。

“钱的事,你们棘手么?”莫向群突然这么问。

翁氏却摇摇头:“钱倒不成问题,只是担心那群贼人真的如姐姐所言,翻脸不认人,届时我的子君该怎么办?”说着,眼泪都掉了下来,哽咽道,“他曾经想学武,但我硬是不肯,拦着没让他学,怕伤着他可不是好玩的,如今想想,倒真该让他去学学,起码有个自保能力。”

“娘,这些话都暂且别说了,眼下先好好商量下对策吧。”赵相宜温柔地挽着翁氏的手安慰道。

一群人瞬时陷入一大片沉默当中,大家都在思考着接下来的对策。

下午的时候,裴贺年终于回到了大家的队伍里。

他摇摇头,脸上蓄满失落的表情:“老徐没有叛变,他也是侥幸逃脱出来的。”说着,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还真的希望他叛变了,至少这般,我能够从他的身上得知一些关于对方的讯息。”

“老爷,银子我已备好了,咱们马上就出发吧”翁氏焦急道。

“夫人,你待在家里等消息,这种事交给我们男人来做就好,有你在,我只会瞻前顾后,事情许就不能顺利进行了。”裴贺年不赞同翁氏的提议。

“老爷,那也是我亲生的孩子,他如今有难,我可顾不得那么多礼节琐细了,我是一定要跟去的”翁氏突然坚持执拗起来,并且语气哽咽,“哪怕是子君最后真的遭遇了什么不测,我也能见他最后一面…我就这么跟他去了算了。”

“说的什么话”裴贺年有些激动,“妇人之见”

“赶紧消消气弟妹也是关心则乱”陈氏赶紧上前劝道,并瞪了裴贺年一眼。

裴贺年面色稍霁,语气也缓和了许多:“夫人,我不是怪你的意思,我只是不能接受你说的那种结果。相信我,子君会平安回来的,我会把他平安带到你面前的。”

翁氏别过脸去,无声地哭泣。裴闵柔则抱着翁氏一块哭。

正当屋里乱成一团之际,赵相宜突然站出来镇定自若道:“爹,带我去吧,我有能够让夫君平安回来的法子,我保证自己不会碍事。”

四周突然安静了下来,死一般的平静。

众人都似第一次认识赵相宜那般,瞅着她一动不动的。

良久,裴贺年艰难地说了句:“子君媳妇,我知道你担心丈夫心切,可此行不是你想象得这么简单的,前途凶险未知,我怎可让你一起去冒险?万一子君平安回来了,你却有个闪失,我怎么向子君交代?”

“爹,请您相信我,我可以让自己万无一失的,我也有法子让夫君平安归来。”赵相宜坚持道。

裴贺年这回是真的震惊了。

在他看来,儿媳妇一直是个聪慧可人的姑娘,但毕竟是个女儿身,再聪慧,也就是一些小聪明罢了。

可是此时此刻,听着赵相宜的言语,看着她脸上那决然自信的神情,裴贺年居然真的信了她的话,并且愿意一试。

“孩子,把你的法子说一说吧,然后让大人们去完成,你还是别搀和了。”陈氏突然劝阻道。

赵相宜却摇摇头:“这个法子,非要有我在场才行。”

众人深吸一口气,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只静静的,诧异的盯着赵相宜打量。

次日,一辆高大的马车飞快地驶向武功山。

而那群劫持裴子君的绑匪们,早已侯在了山脚下等待。

裴子君被两名壮汉看守着,呆在山脚下的一处大石缝里,他双手被反剪着,双脚也被贼人用粗绳紧紧地束缚着,不得动弹。

两名壮汉生得面目狰狞,脾气也格外暴躁。

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吃过一顿干净美味的饱饭了,每每只吃一些剩饭馊菜,若不是为了能够活下去,平安回家与亲**子相聚,他是绝对不会忍受这样的屈辱的。

一袭白衣早已沾满污渍,可是爱干净的他此时已无暇去糟心这些琐事。

几天前,若不是他巧舌如簧,动脑子说动了那群土匪,自己这会子想必已看不到白日的阳光了。

可要想法子在短时间内从这群人的眼皮子底下逃脱,还是太困难了些。

但是,让家人送银子来的法子,真的就可靠么?这群人这么恶劣,想必也不会是那诚实守信之辈。

正当裴子君绞尽脑汁在思索对策之际,裴府的马车已是晃晃悠悠地朝这边驶来。

其中一个贼人格外兴奋地指着那辆马车冲他们的头儿道:“呀,来了快看快看,他们送银子来了”

众人为之振奋,皆睁大了眼睛盯着不远处的马车瞧,似要把那辆马车瞧出朵花来。

然而,他们的头儿,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却眯着一双鹰眼仔仔细细地盯着那辆马车瞧,并紧紧地握住了手里的刀柄,似只要稍有异变,或出现了不该出现的人时,就立马要杀过去那般

=

=

第一卷 赵家村 第265章贪得无厌

第265章贪得无厌

马车最后在众土匪的面前停了下来,稳妥过后,车夫方恭敬地将上头的主子一一迎了下来。

先是裴贺年,他一下车就开始迫不及待地向四处张望,在寻找儿子的身影,只是看遍了诸位,却依旧没能发现自己想见的那个人,心下不由慌张了起来,但面上依旧镇定自若。

尔后是莫向群,他的表情与裴贺年的如出一辙,估计心里的想法也没有什么出入。

接着便是赵相宜,她遵从裴贺年与翁氏等人的提议,戴上了帽帏,一下车也是四处张望,不过张望无果过后,却并未像其余二人那般慌张。

此行加上车夫共计四人,他们不敢来太多人,生恐刺激到土匪的神经,届时生出乱子来。

土匪们一见这阵势,不由纷纷满意,再看马车周围,并未有人跟上来,这才暗自放了心,松了口气。

“银子呢?”土匪之一突然粗着嗓子冲各位喊了一句。

“我们要先见人。”裴贺年镇定地回答了一句,赵相宜站在裴贺年的身后,不到必要时刻,她不会开口说话。

此行她来,就是为了怕土匪们有异变,如果能够顺利解决,自是再好不过。

先前说话的那个土匪回头看了一眼他们的老大,土匪头子鹰眼微眯,转而轻点了点头。在他的指示下,看守裴子君的那两名壮汉立马押了裴子君从石缝里走出来,现于诸位的眼前。

赵相宜等人见裴子君活生生地站在各自面前,不由舒了一大口气,稍稍放下了心里的那块大石。

不过,裴子君狼狈的模样,却还是让赵相宜的心里猛一抽。

裴子君未料到赵相宜也会跟来,尽管她戴着帽帏,他却依旧认出来了,他并不知道赵相宜的全盘计划,所以当下心里跟着着急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裴子君的神情很是淡然,语气也非常清冷,似对面站着的,并非是自己的妻子。

赵相宜并不责怪他用这种口气跟自己说话,因为她懂,他这是在保护自己,若他越表现得在意自己,届时只怕引起土匪们的注意与异心。

所以,她模棱两可地答道:“长途跋涉,老爷需要有个人在身边照顾。”

如此,她的身份就变得模糊了起来,可能是裴子君的妻子,但身为丫鬟子的可能性又更大一些,也有可能是裴贺年或者莫向群的一个侍妾。

土匪们的智商应该都不高,许是不会想得这么精细的,此时只以为赵相宜是个丫鬟子罢了。

得到了赵相宜的回复,裴子君才稍稍安了心,猜测着他们这回许是有备而来。

“少废话快把银子交出来”先前的那个粗暴的土匪又开口嚷嚷道。

“我们要一手交钱,一手放人”裴贺年上前几步,丝毫不畏惧他们,镇定道。

“你还敢跟我们谈条件?不想活了吧”土匪瞪大着双眼,怒意上脸。

但土匪头子却对他摇摇头,转而上前几步,走到诸位跟前,勾唇冷笑:“拿了银子,我们自然会放人的。”

裴贺年的手微微发紧,他们的人这么多,儿媳妇只把法子说了个大概,细节他一概不知,她言称若诸位都把法子知道详尽了,会在表情言语上露馅的,知道得越少,对事态的发展越有帮助。

所以此时此刻,裴贺年心里也没有底,是否真的能够让所有人抽身而退。

“把银子给他们。”赵相宜在这个时候,突然走近了裴贺年,悄声提议道,莫向群也听见了,不由紧张地看着前方的土匪们。

而此时,土匪们也竖耳在听,担心他们要使什么花招,但无奈声音太小,什么也未听见,不过却因此而各自警惕了起来。

裴贺年最终也同意了赵相宜的提议,毕竟土匪们人这么多,万一他们犹豫的态度触怒了他们,让他们直接抢了过来,届时岂不是更加失了机会。

于是,他冲身后的车夫打了个手势,车夫便拿着一大袋的银子往前走去,手都在微微发着抖。

土匪头子亲自接过了银子,拿出了几块银锭子看了看,咬了咬,确定是真的以后,方把那一袋银子丢给了身后的兄弟,高兴地大喊道:“兄弟们,把这银子拿去分了”

一声令下,土匪堆里立时传来了阵阵高呼

赵相宜微微皱眉,被这震耳欲聋的声音扰得有些烦。

“可以放人了吗”裴贺年的声音从呐喊声中透了出来。

土匪头子鹰眼微松,转而嘲讽地笑了起来:“放人?我们什么时候说过会放人了?一千两银子,你们这么快就可以筹集到,想必是真的很有家底的那么五千两银子应该也很容易筹备得出来吧?五千两银子,换你们几个人的人命,我相信你们的家人也会很快拿银子来赎人的”

“你什么意思不要说话不算话卑鄙小人”莫向群上前一步,直指土匪头子

“我们做土匪的,可有什么信誉能言?”土匪头子眼里已起了丝丝冷意,尔后对背后的兄弟们高声下令,“把他们几个也给我抓起来兄弟们,我们要再干一笔”

“好好好”土匪堆里头再次传来了高呼声。

“你们抓我一个就好,放了她们,我保证他们会再次拿银子过来的。”裴子君的声音也扬了起来,直冲土匪头子。

“放了他们?放了他们好让他们回去报官来抓我们吗?”土匪头子冷锐地瞪了裴子君一眼。

尔后,土匪们便开始把赵相宜几个纷纷给包围了起来。